《启禀女皇,夫郎他又是喜脉》 正文 第一章 穿成有孕男身 “报告掌事官,那个鸣竹不禁打,像是已断气。” 听到手下宫仆战战兢兢的报告,园艺局掌事官晨丹略显厌恶,早在众人处罚冒失鬼鸣竹的时候,他厌烦地凤目微垂。 此刻,他依旧不屑一顾,神思散漫地说:“慌什么?死了就扔到化粪池里。这个鸣竹,颇有几分姿色,用他的人肉肥水浇的花。我们女皇殿下一定喜欢!” 另一个宫仆,匍匐着爬着爬了过来,进言道: “丹掌事,奴才以为,若是能救下鸣竹,我们还是尽力救一救吧!他养的凤栖竹最受女皇喜欢,在女皇殿下到来的时候,总会引来鸣叫的凤凰。” 晨丹掌事听了宫仆的建议,略一思考,感觉也有道理,便请来了宫中的太医来一诊究竟。 太医女官微闭眼睛为他诊脉,突然眼睛睁大,厉声说道: “你们好大的胆,竟然伤害凤胎!你们不知道女皇子嗣艰难、凤脉微弱吗?” 听到这话,那位晨丹掌事官不镇定了,他惊奇地追问: “什么?他有了凤胎?” 女太医官不悦道: “你在质疑我的医术?” 晨丹掌事官吓得赶紧拜倒在地,一个劲的讨饶······ 女太医官派了自己手下的奴仆,赶紧去报告女皇殿下的女官。 女太医官没有发话,那位掌事官是不敢起来的,他在咚咚咚地磕血头。 女官还没有等到,没想到等来了女皇殿下亲临园艺局: “女皇陛下,驾到——”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此刻在园艺局大厅里的人,只有这位女太医官才有资格回答女皇身边人的问询: “回女皇陛下,有人在伤害凤胎。” 女皇一听到凤胎二字,喜不自胜。 她暗忖:自己当政五年了,那一干身份贵贱不一的男妃们,争宠是各显其能,愣是只开花不结果,在朕的后花园里,所有的男人都是我的人,竟然有人······ “快说,谁怀有凤胎了?” “回陛下,是他。” 女皇殿下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看到条凳上,趴着一个双目紧闭,像是已断气的宫男。 她迈着莲花步走了过去,在他的身边驻足,弯腰赐他一眼瞧瞧。 没想到他突然睁开了眼睛,吓了女皇一个趔趄,女皇身边的侍卫,大声喝道: “大胆宫男,竟然惊了圣驾,可知罪该万死?” ······ “没,没死!” 鸣竹艰难的动了动僵硬的身体,痛得万箭穿心似的。 没死?这是在哪里? 记得自己早晨刚到医院,制止医闹的时候,有人掏出了利刃,朝自己的心窝狠狠刺去。 她在生死迷离间,听到有人喊: “明珠——明珠——跟我来!”她就顺着那个声音飘飘荡荡地上升,她感觉自己已经在九层天上了,又被一阵旋风,卷进了一个黑洞里。 她在黑洞里被卷着螺旋式的坠落,在坠落的过程中,她看到了一个男人在螺旋式的上升,跟自己擦肩而过......此后,就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有了知觉的时候,就是原主被毙命的眼下,她居然穿越了。 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身穿五彩霞衣,貌美如仙的女人,戴着王冠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而自己,浑身都痛。 莫不是到了王母娘娘的宫殿? “恭喜女皇陛下,喜得凤女!” 女皇,凤女,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听到排山倒海般祝贺声的明珠,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如电影般,在她的脑海里进行了播放: 这里,是位于时空空洞里的玉颜女尊国。 在这里,女人当皇帝坐天下;女人当文臣理朝政;女人当武将保疆土;女人当坊主管理坊门事务······ 男人必须严格遵从三从四德,这是玉颜国为男人制定的道德行为准则和规范。 三从:未嫁从母,既嫁从妻,妻死从女。四德:男德、男言、男容、男功。 总之,玉颜国的一切,和现今的世界截然相反。女人在这个国家享有绝对殊荣。 这个国家,不以家庭为基本单位,男人不便行走在人世间,他们只待在坊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女人所支配,效力于所有女人。 社会由一个个坊组成,坊主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坊主及每个女人都可以有三夫四郎,有正夫、偏夫、侍郎等级之分。 孩子们从小只知道坊主是天是地,是赐予自己生命的恩主,不知道生自己的人是谁。 被坊主看上的男人,要和好几个男人争宠,才能在坊内争得一席之地。 正文 第二章 大胆宫男绿了女皇 在这个国家,男人要坐胎生娃娃。生不出尊贵的女娃娃,就会被女人们所嫌弃。 给坊主生育过孩子的男人,才能在坊内拥有属于自己的一间房子。否则,就挤在大通房里,沦为差役。 他们会一胎、二胎、三胎乃至多胎的生,直到生出女娃为止。 因此,他们的肚子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分娩伤痕,每一胎挨一刀。 若是没有生育能力的男人,会被赶到苦役房,去做天下最苦最累的事情。 在这里,每个男人都有古时女孩的守宫砂,若是女家未娶,就已失贞,会被千刀万剐。 这里没有休夫、和离之说,有的就是买卖,不听话、做错事交给人牙子卖了即可。 这个国家只有两个姓,玉姓和颜姓,玉姓世世代代皇家贵胄,玉姓凤女当皇帝坐天下。 颜姓世世代代为文臣武将,辅佐女皇执掌天下。而普通大众则无姓,若是有建功立业之时,才赐颜姓。 眼前这位如九天圣女下凡的女人,是女尊玉颜国第三十一代女皇玉娆陛下。 原主叫鸣竹,是罪臣之子,在这个女尊男卑的国家,更是活得雪上加霜。 已经大致了解自己目前状况的明珠,心里凉了一大截。 她突然明白,是老天爷和她开了一个玩笑—— 她从小就喜欢看武侠小说,便萌生了一个小小的愿望。随着年纪的长大,经历了豆蔻年华、十八一枝花的青春年华,她依然矢志不移,那就是希望自己是男儿身,怀有男儿志,能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最好是那种能够持剑走天涯的武林好汉。 上学的时候,她在网上搜集了好多变性手术。现在自己就是一名外科医生,她就有给自己动刀的想法。 自己长这么大,一次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给她带来了大伤小伤。 她的侠义风范引来了父母的担心,他们总说这个社会碰瓷的多,还有不想活了,企图拉几个垫背的,报复社会的人渣也多。 若是她的见义勇为一个不走运,就会命丧在亡命之徒的手上。没想到一语成谶,如今搭上了自己的小命。 也许老天有眼,为了奖励自己的见义勇为、舍身忘死,达成了自己长久以来的心愿。 可是,这也太离谱了吧,即使不是古代的男尊女卑时期,就是现在男女平等的社会也不错啊。怎么偏就到了女尊玉颜国?偏偏又是罪臣之子?被所有女人踩在了脚下。 上天选择她的魂魄穿越在原主身上,只是因为自己的名字和他谐音吗?明珠——鸣竹。 原主与自己名字同声,难道我们是换魂穿越? 在黑洞里,不是有个男人在螺旋式上升吗?? 还趴在条凳上的鸣竹,已经七七八八地接收了原主的一些记忆,抽空按了一下自己的脉象,自己的确已有身孕。 肚子里的这个肉包,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女皇在接受众人祝福的时候,身边的掌事女官进言道: “女皇陛下,按照宫规,您应该核对一下幸事官的记录,不要混淆了皇家血脉才好。” 女皇微微点头应允,一边的差役速去请幸事官前来。 在等待的过程中,女皇惬意地移步一边,欣赏起新培育的盆花来。 还有闲情逸致去欣赏盆花?怕是在掩饰自己兴奋的心情吧? 明珠猜对了,女皇此刻是忐忑不安。 她为自己终于有了凤胎而高兴,朝堂上的不轨之心,早已显山露水。 就因为自己皇家血脉稀疏,几位大臣已经有了另立君主之心,若是······ “幸事官到——” 身边差役的一声高喝,打断了女皇的遐思。 女皇在椅子上坐定,她身旁的女官颜俏,对着幸事官说道: “仔细查一查,有没有园艺局末等奴仆鸣竹的宠幸记录?记住,查的是罪——臣——之——子——鸣竹。” 趴在条凳上的鸣竹,他捕捉到了颜俏别有用心的眼神,以及别有用心的强调。尤其是“罪臣之子鸣竹”那几个字,她语速缓慢了,语气加重了。 不好。 就在魂魄明珠大感不妙的时候,那位幸事管快速查了一下宠幸记录,然后禀报道: “启禀女皇陛下,下臣没有查到园艺局末等奴仆鸣竹的宠幸记录。” 这算,给女皇陛下戴了绿帽子? 眼下看来,一个弄不好,肚子里的小肉包就成了一场祸事。 正文 第三章? 钻了没有宠幸在册的漏洞 就在女皇殿下不知可否的时候,她的贴身女官朝这里的管事晨丹使了一下眼色。 他像狗一样,匍匐爬到女皇的身边,低着头回话道: “回禀女皇殿下,鸣竹地位低下,怎么可能有机会接触到女皇陛下? 而且他是罪臣之子,平日里行为不规,几次三番试图凭借自己的几分颜色,勾引后宫里的各等女官,寻求庇护。 这个孩子肯定是怀的野种,陛下一定不要混淆了皇家血脉才好啊!依奴才之见,这个鸣竹应该杖毙。” “嗯——宫规难道都是摆设?”女皇不悦地看向贴身女官。 这是嫌这个掌事宫男不知身份、冒犯了皇威。 贴身女官会意,向着身边的女侍卫一摆眼。 放倒晨丹,上板子。 一下、两下、三下…… 他闷声挨着揍。 宫规执行完毕,女皇陛下悠悠开口了: “朕的后宫哪来的野种?你们不知道后宫各等女官都喝了祖传的绝子汤了吗?” 听此话,肉包子似乎就是女皇的,又转危为安了。 这下如何是好? 晨丹管事的眼神迅速地扫了一下站在女皇身后的颜俏女官,颜俏走过来行礼道: “启禀陛下,女官断然没有这个可能,可是行走在后宫的还有朝中大臣、皇家贵胄世女,以及颜氏、贵坊各坊主。” 这还是要置原主于死地而后快! 明珠心里捶胸顿足、跌足叹恨:自己在那个时空里刚刚身死,怕是身体还没凉透。 刚穿越到这里,又给女皇戴了天下第一号的绿帽子,杖毙之死就在眼前,怎么横竖都是个死呢? 这里的几个人都想置自己于死地,此刻不自救更待何时? 他忍着伤痛大声喊: “女皇陛下,冤枉啊!” 一出口的男声,着实吓了自己一跳,声音虽然凄厉,但是有裂锦之美。 若是来番柔言蜜语,必定是山间泉水叮咚响,有先声夺人之效,抑郁、烦恼等定会被治愈。 女皇的凤眼投向了他,眼神更加凌厉: “你能自证清白吗?否则就不要喊冤。” 鸣竹答道: “奴只说一句话,陛下自能证明奴之清白。” 颜俏怒了,大声骂道: “大胆贼子,小心污了女皇陛下的耳朵!若是不能自证清白,你就是死路一条。” 女皇抬手制止了她的警告。 明珠已然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她清楚地知道,鸣竹是被女皇宠幸过,而且一朝就有了凤脉种子。 只是那个时候的女皇,是一个调皮的小女孩,她普通人的装扮,好像是在逃离皇宫微服私访回来的深夜。 因为,她的玩性意犹未尽,索性跑到园艺局来上赏花。 身边没有一个侍从??????自己不可能把具体的细节说出来。 若是这样,就把女皇的失仪暴露无遗,会给朝中反对他执政的人留下攻击的把柄。 明珠思考了一下,授意鸣竹说道: “女皇陛下可记得昙花一现?” 明珠看到女皇神情微愣,知道她还记得,可是眼下?????? 颜俏看到女皇神思恍惚,便又怒喝道: “大胆贼子,死到临头了,仍然贼心不死。女皇政务繁忙,能记得清这么琐碎的事儿吗?” 他骂完了鸣竹,又转身请旨女皇,降罪于鸣竹。 女皇定了定神,说道: “朕有权宠幸后宫的所有男人,也有宠幸过没有记载的情况发生。 为了以防误伤凤胎,咱们等着瞧他的分娩,我们玉家的血脉有明显的印迹,不是能轻易混淆了的。 若是没有印迹,当场处以极刑。” “女皇陛下宅心仁厚,万岁,万岁万万岁!”在场的所有人,跪倒在地,口呼万岁。 原主暂时摆脱了死神的威胁。 松了一口气的鸣竹,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置身于园艺局单独的一个小房间。 “我这是在哪里?”他用微弱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不想却有应答声传来:“主人,您还在园艺局。 因为您可能怀有凤胎,因此按照皇宫的规矩,您拥有了一间单独的房间。 同时有了两名签了‘生死状’忠仆。我是小兰,他是小梅。” 怎么都起了女娃娃的名字? 明珠心想,这里以女儿为尊,起个女孩名字,想着沾点尊贵之气吧! 明珠试着动了一下身子,还是一身痛。 他努力梳理接收来的记忆,可就是想不通,自己怎么就得罪了晨丹掌事? 他想这两个人是不是知道什么,他打量着跪在他身边的小梅和小兰,让他们起身,坐在自己的身边说说话。 小明和小兰却说:身为您的奴仆,就要跪着回话,没有起身的道理。 鸣竹看着眼前这两个孩子,他们看起来像是十五六岁的大男孩,长相极好,都长着瓜子脸,大眼睛,薄嘴唇,只是长得有些瘦弱罢了。 看着他们,他的脑海里想起了一个人——在渣滓洞里讨生活的小萝卜头。 玉颜国后宫的宫男装束,极为简单,长发拢到后面,一条蓝色飘带扎起来,与飘带相称的是蓝色的长袍宫服。 掌事宫男是绿色服装,发型不变。 而被女皇收宫,受封在册的男人们,才可以像女人一样装扮,后宫俨然是一个纯度极高的女儿国。 “你们起来,明面上我们是主仆,不能乱了规矩。背过人,我们是兄弟。 我是你们的大哥,有大哥罩着,别人不会欺负到你们的头上。” 终于当了一把大哥!当大哥的感觉真是爽,自己从小以来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小兰比小梅机灵多了,他看着自己的主人分外高兴,便拉着小梅跪拜道: “那我们两个小奴仆就大胆的喊您大哥了。大哥在上,受小弟们三拜。日后,还要大哥多多照顾。” 鸣竹高兴地拉着他们坐在自己的身边,开始了询问,得知他们和原主一样,也是罪臣之子,是这里的末等奴仆,养什么花就叫什么。 “小兰,拿镜子来让我瞧瞧!” 小兰不解的说: “主子,不??????大哥。你的伤在身上,脸上完好如初,不用担心会破相。” 总该要知道原主长什么样吧? 正文 第四章 带着小型医院穿越了 “拿来让我瞧瞧!” 他料想着古代的镜子肯定是那种笨拙、厚实的铜镜,没想到镜子的发展史却不滞后,轻巧、清晰的小镜子,让他心里大呼:这里也有母国的穿越者吗? 镜子里映照出了一张俊俏的脸,一双剑眉下绽开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睛,这双眼睛里有春风荡漾、春雨醉心,标致的鼻梁下是一张开口就能发出天籁之音的嘴。 肖~ 戴明珠万分喜悦,没想到自己的灵魂能占据这具美男之身,而且跟自己崇拜的影视明星长相又那么的相像,真是身心愉悦。 等等,自己的这张脸,不就是在黑洞里,曾与自己擦肩而过吗? 他回忆着脑海里原主最后的一段记忆: 原主在花园里锄杂草的时候,有人奉晨丹掌事的命令,传他剪几束鲜花送到晨丹掌事房里,插在花瓶里。 他奉命前来,敲门无人应声,就推开了进去,惊得床上两人慌作一团。 他吓得跌倒就是磕头饶命,慌乱间根本没有看清床上的女人是谁。 哐当一声,一个宫中玉质摆设就在自己脚边粉身碎骨了?????? 后来,他被冠以“破坏皇家御赐物品”的罪名,被赏了一百大板。 谁要害死原主,那个传令的人是谁?原主不认识。 那个床上的女人是谁?原主更不认识。 明珠确信,这是一个置原主于死地的圈套。 主子是被打傻了吧? 小兰担心地看着小梅,小梅想了一个借口,说道: “主子,您口渴了吧?要不要喝水?” 鸣竹收回了神思,身上的痛撕裂般让他闷哼了一声,喃喃自语: “我的手术包要是在就好了。” 寿数包~那是什么包?能知道人活多少寿数吗?神奇! 小兰、小梅疑惑地对视着。 小兰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 “主子,您昏睡过去的时候,我们帮您换了衣服,你的怀里揣着一个包,我帮你收起来了。” “什么包?拿来我看看。” 小兰从床底下的暗柜里取出了一个被黄色绸缎布包裹的盒子,上面绣着“医者仁心”四个字。 爷爷的手术包怎么跟我一起穿越了? 她可是亲眼看到这个手包跟爷爷一起进了棺材。此刻,又怎么会到了自己手里呢? 他把盒子打开,一件件取出里面的手术刀,又一件件放回。自言自语地说: “可惜,这个盒子太大了。” 话音刚落,手里的盒子蹭地变小了几圈。 他端详着手里的盒子,心里想:这个盒子还是有点大,不便于藏身呀。 这个盒子,蹭地又变小了几圈,这下是完全能够放在鸣竹的手掌心了,就像一个墨盒一样大了。 明珠惊奇的发现,这个盒子和自己能够心意相通。 他拿出了小如牙签的一个手术刀,心想:如果做手术这个刀子恐怕太小了吧! 拿在手里像牙签的小刀子,再看一眼的时候,已经和普通的手术刀大小一样了,又是心意相通。 谢谢爷爷的护佑! 他忍着痛,爬了起来,双膝跪在床上,心里念叨着爷爷,给爷爷磕了三个头。 他把盒子打开,细细观察观察盒子里面的设置。 咦——盒子盖里面,这三个红、黄、蓝按钮,小时候好像没有见到过。 他按下了一个黄色按钮,磁——她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或大或小,频率或快或慢,还有哐哐哐、咚咚咚的声音传来,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磁共振。 同时,他的脑海里扫描来出了一个报告单,上面写着:皮外伤,流血过多,其它正常。 他兴奋地又按下了红按钮,脑海里蹭的接收到了血常规化验等化验结果。 他喜出望外的按下蓝按钮,脑海里出现了治疗皮外伤的药方。 扑通一声,一盒药从按钮下面的小出口里蹦出来了,就像自动取药柜。 磁共振、化验室、药品供给。 我带着一所医院穿越了! 他宝贝的看着爷爷的手术包。 不,这已经不单纯是一个手术包了,而是一座小型医院,还是可大可小。 他顺手从脖子里摸出了一个镂空玉佩,若是把这个手术包能够镶嵌在玉佩里,就可以随时带在身上了。 他刚有这个想法,再低头看手术包,已经变成了玉佩镂空部分的形状。 他拿着这个小医院,往上一摁,就巧巧妙妙的镶嵌在玉佩里了。 此时,小兰、小梅端着盘子进来了。 谁打了他的脸?肿的高高的。 哐啷一声,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了,吓得三个人齐齐看向门口。 进来了几个嚣张跋扈的人,在走到屋子最里面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匍匐在地,爬着组成了一条人肉地毯。 前倨后恭,还行此大礼啊?见所未见啊!搞什么搞? 正文 第五章 男版华妃飞扬跋扈 行此大礼干嘛?我又不是你们的十八代祖宗。 鸣竹准备抬手让他们起身说话! 才听到屋外的人高喊: “贵妃夫夫驾到!” 这时,几个穿的异常华贵的人,簇拥着一个花孔雀踏着人肉垫子进来了。 可不就是只花孔雀,他身上披的是孔雀毛制成的披风,里面穿的是月白色的长袍,上面点缀着一颗颗的珍珠。 后面的人还给他在人肉垫子上摆好靠椅,他雍容华贵地坐了上去,他的举手投足间无不在彰显—— 世上的男人都被女人踩在脚下,只有我让女皇宠上了天······ 他眼皮上翻、目空一切的眼神,他下巴高扬、不可一世的傲娇,活脱脱就是男版华妃。 华妃娘娘也穿越了?明珠惊呆了。 这位宠冠后宫的贵妃夫夫,出自赫赫有名的将军坊,他的坊主(也就是他的母亲)是威名远扬的大将军——颜吉。 皮肤白嫩的能碰出水来,怎么做到的啊? 妆容也精致,还簪了头花,戴了玉佩······ 在这个国家,要判断一个男人的身份,就看他的装扮,越是装扮得精致,行为举止像个女人,越是地位崇高。 一个凶神附体的侍卫,拿着剑指着鸣竹喝道: “呔,大胆奴才,见了贵妃夫夫既不行跪拜之礼,还胆敢拿你的脏眼睛直勾勾地看他的千金之躯,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小兰、小梅早已双膝跪倒,以额触地,大礼跪拜。 鸣竹嬉皮笑脸地说: “这位贵人姐姐好,奴才也想行礼,可是身受重伤,动不了啊!” 花孔雀不屑一顾,慢悠悠地问身边给他摇扇的仆人: “颜月,这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淫~贱的奴仆?长得也就一般般吧!” 这也叫——一般般?好个目空一切的华妃娘娘! 颜月,记得上次有奴才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是怎么惩罚的?” 那人匍匐下去行大礼道: “夫夫,上次那人贪看您的美色,不谨守礼仪,冒犯了您,被女皇陛下赏给了园艺局,制成了人肉花肥。” 这位花孔雀自顾玩自己羽扇的吊坠,漫不经心地说: “颜月,本宫的眼珠手链,不是再有两颗眼珠就能收口了吗?” 那人匍匐着回道: “奴明白,这就给您取来!” 那人起身,取出了身上的短刀,就朝着床上躺着的鸣竹走去。 磨刀霍霍向猪羊? 鸣竹看到此人一步步逼近,忙喊道: “慢着,你们这是要伤害凤胎?你们经过女皇陛下的同意了吗?” 有凤胎保命! 颜月稍有迟疑,止足转身,意在请示贵妃夫夫的示下。 那位贵妃夫夫摇着羽扇,像是要除去这屋里的腌臜气味,不屑一顾地说: “玉颜国所有的绿地合起来,都没有你送给女王的绿帽大,你这样低贱的奴才,就合该怀野地里的种子,与高高飘在云端的凤胎能扯上关系吗?” “颜月,动手!” 小兰看到领命而至的凶神颜月,一股勇气从心底爆发了出来,他扑过去挡在鸣竹的前面,说: “女皇陛下金口玉言,已经降旨等凤胎落地时再处置,在此之前,你们不能伤害我家主子。” 颜月啐了他一口,骂道: “最低贱的奴才也配当主子?今天,这两个眼珠是取定了!” 小兰视死如归道: “横竖不就是两个眼珠子的事吗?来吧!来取我的,拿走了事!” 说这话的小兰,像极了平日里打抱不平的明珠。 “不!你们不能剜他的眼睛,他还是一个孩子。”鸣竹凄厉地喊叫着。 “来,剜我的,我的眼睛比主子的眼睛更大更圆!” 小兰说着又转身,安抚着鸣竹,说是不能激动,不能看到血腥场面,对凤胎不好。 “得罪了”,三个字刚说完,小兰就点了鸣竹的百位穴,他昏迷了过去。 一声声惨叫,从鸣竹的屋子传来,似乎那屋顶也疼得打颤······ 夜深,露重。 鸣竹被结结实实地饿醒来了,嘴里念叨着:眼珠,小兰。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小梅,他面有戚色: “主子,天已经黑了,你还没有吃一口东西,奴才先伺候你吃饭吧!” 小兰呢?小兰的眼睛保住了吗?小梅痛苦地低下了头。 明珠见状,知道一切都晚了,他吩咐道小梅: “把他带过来,兴许我能减轻他的痛苦。” 鸣竹趁小梅去带小兰过来的间隙,胡乱扒了几口饭,垫垫肚子,准备打一场恶战。 小兰已经疼晕了过去,小梅招呼了两个人,将他抬到了鸣竹的房间里。 他支走了小梅,手按胸口玉佩,心意驱使,顺利展开了小型医院,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手术台。 他娴熟地给他用了麻药,清洗了伤口,然后缝合了伤口,再进行了包扎,最后给他输了液。 眼下的小兰身上有自己熟悉的影子,自己在原本的世界就这样不顾一切的往前冲,不顾后果,只要能解人于危。 虽然也落下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总不至于像他一样,失去了心灵的窗口——宝贵的眼睛。 他的心里很是疼痛,第一次给人当大哥的第一天,就狠狠被打脸、剜眼了。 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小弟,让他代自己受过,鸣竹心里很是愧疚。 此刻,他脑子分外清楚。 在这个男人自带十二分卑贱的国家,一个四肢健全的男人都像蝼蚁一样渺小,何况他这个残疾人。 怎样才能让他在这个残酷的后宫生存下来呢? 鸣竹开动了脑筋...... 正文 第六章 盲人按摩引来祸端 盲人,盲人! 他现在成了盲人。 鸣竹盯着屋外亮晶晶的星星,反复念叨着,想着小兰的傍身之技在哪里? 起风了,低垂的树枝在窗棱上摩擦着,发出了沙沙......的声响。 沙沙沙...... 摩擦,按摩。 对了,在母国不是开了许多盲人按摩店吗? 拿定了主意,他备起了课: 先教直推法、分推法、旋推法。 尔后,教揉法:指揉法、掌揉法、鱼际揉法按法...... 从此,鸣竹除过了一把大哥瘾,还成为了小兰的按摩老师,憨憨、内向、胆小的小梅则尽心做好师徒二人的后勤保障工作。 小兰,摩法是按摩常用手法之一。顺摩为补,逆摩为泻;掌摩为补,指摩为泻;缓摩为补,急摩为泻。 ...... 鸣竹的教授,小兰的勤学苦练,他按摩技艺日渐精湛了。最先加入临床试验的是和小梅关系要好的几位小宫男,他在摸索中,走向成功。 失去了眼睛的小兰,若是没有鸣竹的保护,早就被这个残酷的后宫丢进了人肉化肥池子。 一时间,地位低贱的宫男堆里,偷偷传开了小兰会治病的手法。 他们藏踪蹑迹,悄悄来鸣竹的房间,这里一时成了免费的按摩室。 在一个月相对平静的日子就算渡过去了,鸣竹身上的伤痊愈的差不多了,小兰戴上了鸣竹特意做的眼罩。 他了解了时空空洞里这个国家的许多历史,知道了这是一个和自己生活的时代平行的另一个时空,这里的发展至少要迟上一千年。 而这个国家的语言又和母国是相通的,难道这里的祖先跟母国是同宗共祖?后被什么咒语禁锢了发展的步伐吗? 这里文化发展差远了,就文学而言,在自己国度里各个朝代不同的文学样式,如诗歌、古赋、唐诗宋词,在这里就根本没有出现过。 更遑论什么元曲杂剧、戏曲传说故事了。 鸣竹突然感到,自己穿越在这个时代,身上的优越性不止是医学,还有自己业余爱好——文学。 随便背首唐诗,都能让这里的人敬仰万分。 人常说“食不厌精”,而这里的饭菜,即使是皇宫,也是粗制滥造,可以称为“食不厌粗”。 这里医学的发展就更加差劲了,什么中医之道,在这里仅仅开了个头,停留在神农尝百草的阶段。 人们有病多数依靠的是巫蛊之术,更不用说西医之技了。 明珠越想越有优越性,自己的烹饪技术、文学修养以及精湛的医术。 在这里只要发挥一点点,轻轻松松都能成为傍身之技。 正当他想得乐不开支的时候,门咚的一声被撞开了,进来了几个狐假虎威的宫男。 他们是几个爪牙,开道的,进来站定之后,跪迎他们的头——这里的晨丹掌事官。 “前面几个人不用跪了,起来给我用绳绑住他们几个。” 听到他们掌事官的吩咐,他们几个人取出了绳,把小兰和一个正在接受按摩的宫男用绳捆了起来,还有旁边等待按摩的宫男,也被拴在了后面。 他们这是要拿人? 鸣竹着急的问: “晨丹掌事官,你这是做什么?” 晨丹掌事官凶神恶煞的骂道: “你一个小小的宫男,罪臣之子,仗着怀有野种,也改对着我发问?这要是搁以前,我非拔下你几个指甲盖,喂狗吃。” 鸣竹几步跨到他们的身前,义正言辞地说: “小兰是我的仆人,仆人有过失,犯了事儿,主子一起承担,要带走也把我一起带走好了。” 小兰拉紧了他的胳膊,急得直摇头。 这位不怀好意的晨丹掌事官,坏笑了一声,嘴上说道: “这可是你送上门来的处罚。来人,一起带着他。” 鸣竹他们几个人被绑在了一起,由宫男推搡着一路来到一座宫殿前。 鸣竹抬头一看——夕翠宫。 玉颜国皇宫内苑,以小巧、阴柔著称,不显大气磅礴、雄豪奔放。 建筑风格与江南小筑有异曲同工之妙,柔和静美中,让人闲适恬淡。 各个殿宇的飞檐上都是用檀香木雕刻而成的凤凰,展翅欲飞。 他知道这是贵妃夫夫——颜夕住的宫殿。 真是,冤家路窄啊! 鸣竹被带进的时候,粗略看了一下宫殿内部的豪华程度,就知道了,这个贵妃夫夫很是受宠。 一踏进主殿,一个冷不防,鸣竹就被人从后面踢到在地。 这人也真胆大,就不怕伤到人家肚子里的粉团子。 鸣竹轻抚肚子道: “粉团子,小凤女,没伤到你吧?刚才撞到你的这个人,额父替你记着呢,将来你落地时,就是他的末日到。” 这人对鸣竹的恐吓,没有反应,空气一时凝住了。 “啪——” 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镯摔在地上,粉身碎骨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短暂的沉寂。 “贵妃夫夫饶命啊!”一个略显稚嫩的男声响起。 坐在内间梳妆台前,正孤芳自赏的颜夕没有发话,一边的颜月侍卫啪啪先给了他两个耳刮子。 “我们玉颜国新降的玉器坊,只进贡了一只翡翠玉镯,就赐给了我们贵妃夫夫。你个大胆的奴才,倒给打碎了。去,自己投化肥池子去吧!” 这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宫男,垂着泪退了出去,在经过鸣竹身边的时候,他突然双膝跪倒,抱着鸣竹喊救命。 一个是救,两个三个也是救,不在乎多救这条小命。 鸣竹一咬牙,铁了心。 “你就乖乖地跪在我身后,有我出气的一天,就有你活命的一日。” 小宫男,就像小鸡一样躲在了母鸡身后。 这个鸣竹自从打了板子后,似乎哪里不对劲啊! 晨丹掌事官疑惑不解地看向鸣竹。 “好好好!”贵妃拍着手走了出来。 “你们人多了,凑在一起处死,可以把刑具都试个遍。” 正文 第七章 职业担当,舍我其谁 今日的颜夕贵妃,一扫往日的华丽装扮,一袭白衣衣袂飘飘,略施粉黛,有几分仙气在身。 颜夕贵妃身边凶神恶煞的颜月,怒对着晨丹掌事官道: “大清早,就来触贵妃夫夫的霉头,说吧,有什么重要的事前来禀报?” 在玉颜国,现任皇夫是血脉较远一支的皇家贵胄——玉琢,他是女皇御赐皇夫,地位最为崇高。 却因身体欠佳,执掌后宫大权旁落,最受宠的颜夕贵妃当仁不让。 此刻,就是他处理后宫事宜的办公时间。 晨丹掌事官像狗一样匍匐在地,禀告道: “奴才园艺局掌事官晨丹,拜见贵妃夫夫,夫夫千岁千岁千千岁!” 颜夕看似散漫,实则满意地答道: “狗奴才,只有皇夫才配称千岁千岁千千岁,又不长记性地乱用一气。” “回禀夫夫,您是众望所归的千岁夫夫,迟早都会——取而代之。” 几句奉承的话,说到了颜夕的心窝里,他眼里笑意满满。 “说吧!什么事绑了他们来?” “禀告夫夫,这几位宫男在淫乱后宫。奴才抓住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床上摸上摸下,十分轻佻、暧昧。”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鸣竹跪端了回话,硬挺挺地说: “贵妃夫夫,奴有话说!晨丹掌事官,所言有虚,小兰给二位宫男只是进行穴位按摩,解除病痛,并非是做什么苟且之事。” 颜月听及此,向前一步,奏请到: “按照玉颜国宫规,淫~乱后宫者——凌迟!” 我们冤枉,我们冤枉啊! 都死到临头了,这几位宫男也就不顾身份与宫规了,大声求救。 “大清早的,谁在这里要打要杀啊?” 颜夕贵妃听到此声,连忙快步上前迎接。 鸣竹等人看向大殿门口,究竟何人能劳驾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颜夕贵妃? 只见贵妃夫夫轻甩水袖,脚迈脚步,一摇一摆,犹如弱风扶柳,婆婆生姿。 如果再配上咚~呛~起鼓隆咚抢——的鼓点声,鸣竹确信他看到了京剧旦角的婀娜出场。 他京剧旦角样地跪倒在地,引得来人心花怒放,笑着说道: “孤就是爱看爱妃这一拜,摇曳生姿,顿觉年轻十岁。” 殿内众人早已跪拜一地,口呼: “祝太上皇千秋万代,青春永驻,永葆年轻!” 原主记忆里没此人,他是地位最为卑微的宫男,怎么有机会见到太上皇呢? 鸣竹偷眼望去,这位太上皇保养极佳,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 呀,她身后的男人特养眼、吸睛。 这个搀扶着皇太后的男人品貌极佳、儒雅随和,看装扮不像宫男。 他着一身鹅黄色长袍,头发是相同颜色的飘带,随意的一梳。 此人,贵不可言! 同时,明珠捕捉到了他对贵妃夫夫此番做作之派的厌恶。 他是谁?看上去不像是太上皇的男妃,她没有男妃身上的媚态,倒有一股难得的男子汉气质。 在这个女尊后宫,真是独树一帜。 “你的大殿里怎么这么多人?孤有点喘不过气来。” 此话刚说完,太上皇晕厥跌倒了。 太上皇,太上皇······ 颜贵妃身边稍有地位的人都围了上去,焦急地呼叫着。 闪开—— 医生的本职反应,让鸣竹冲进了人群。 他一冲进去就要就撕开太上皇的衣领。 “你这个大胆的奴才,你敢非礼太上皇,还不滚到一边去。” 颜贵妃的贴身侍卫颜月,边骂边粗鲁地把鸣竹往外拽。 “放开我,你这个愚昧无知的笨蛋。你再耽搁时辰,太上皇就没救了。”被架起来的鸣竹拳打脚踢地反抗着。 鹅黄衣美男子看到急切、大胆、而又十拿九稳的鸣竹,竟然生出信任感来。 “放开他,让他去救。” 谢谢,明珠向他投来感谢的目光。 他一边撕开太上皇的衣领,一边指挥着身后的人群: “你们都散开,走到大殿外,让空气流通。” 颜贵妃命令颜月道: “此人大胆至极,竟敢亵渎太上皇。若他不能救活太上皇,你就一剑了结他。” 此刻留在大殿里的只有三个人,鸣竹、鹅黄衣美男子和颜月。 他观察到太上皇头上渗出来的汗水,以及晕厥的现象,再用手摸了一下她突出来的颈椎骨,初步诊断是太上皇患有严重的心脏病以及颈椎增生变形。 他手按了一下玉佩,就摸出来了一粒救心丸和一根针灸针,他扳开她的嘴就给喂了进去。 准备给她紧急针灸的时候,遇到了阻挠。 “你要刺伤太上皇?” 严月一把逮住了她的手。 “放开他!” 严月不敢违拗他的命令,顺从地松开了手。 鸣竹先用针刺激了她的人中,再针灸内关、内冲。 几针下去,太上皇有了明显的呼吸,同时伴有一声哎哟哟—— 接着慢慢睁开了眼睛。 鸣竹习惯性地吩咐道: “患者暂时脱离了危险,将患者移至里间床上。让她平躺,并保持安静。” 颜月听了骂道: “你这个大胆的奴才,要死,要死。你应该口呼太上皇,患者是什么称呼啊?” 鹅黄衣美男子用眼神杀,制止了颜月。 几个人将太上皇挪到里间安顿好之后,鹅黄衣美男子转向鸣竹给他行了一个拱手礼,且春风满面的说: “谢谢你及时出手相救,我替母亲谢谢你!” 鸣竹第一次受到这样尊重的礼遇,有点乐傻了。 “女皇陛下,驾到——” 女皇陛下,戴着皇冠,穿着朝服,带着一个老头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走进里间,女皇给太上皇请了一个安。 她行的是屈膝礼。 在这个国家里,女子膝下有黄金。没有女人下跪、跪拜的先例。 她坐在床边,握着太上皇的手,柔声细语道: “听闻母皇发生不测,女儿就带了颜巫官来给您看病。” “用不上他了,听玉润凤子说是这位宫男救了孤。”女皇顺着她的目光瞧去。 怎么是他? 正文 第八章 错认凤胎宠对人 女皇瞬间冷了脸,训斥道:“不是说了让你呆在小房子里,十月落胎之后,再给你一个说法吗?怎么到处乱跑?” “什么?他有了凤胎?那还不好好宠着他?” “母皇······”女皇用力握了一下母亲的手。 这孩子,有什么难言之隐? 太上皇想到此,吩咐道: “你们全部退到殿外,听候发落!” 颜贵妃、晨丹掌事官等人看到,鸣竹的头还好端端地长在项上走了出来,鼻子差点气歪。 屋子里就剩下了太上皇和女皇陛下。 “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多么珍稀的凤胎呀!” “母皇,他没有宠幸记录。而且没有宠幸记录的人里面也没有他。 他胆敢给女儿戴绿帽子,我暂时隐忍了。等到落胎之后再处罚他。 而且女儿的眼线汇报,他竟然和我那个好姐姐过从甚密,想必是有了越矩行为。” 太上皇内疚的说: “都是母皇不好,当初生了你们这对双胞胎姐妹花。按照宫规,你姐姐长到十六岁就应该离宫,另辟宫殿居住。只是因为母皇的自私,舍不得,留她在宫里给你惹了事儿。” 女皇的姐姐是凤女玉尧,她和鸣竹是有过几次接触。 但是女皇也隐瞒了自己的调皮行为—— 有天晚上,她装扮成玉尧的模样,因为好奇是什么样的宫男吸引住了自己的好姐姐,从而踏进了鸣竹所住的园艺局······ “皇儿,你的凤脉稀疏,执政五年以来,这后宫的男子,无一人为你诞下一女半儿。 你的皇位就坐的有点不稳了。朝堂上有了异心,有了易主的苗头。这个稀有的凤胎,似乎就能解决眼前的困难。” “母皇说得是!” “女儿,你应该大宠特宠他,而不是把他放在一个黑暗的房子里。我们何不顺应天意?错认凤胎呢?” “而且又是我们皇家的血脉,总比我们想其他办法要强吧。” 女皇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她总是耿耿于怀自己后宫里的男人,应该个个都忠贞于自己,怎么能和其他女人私下交往?她接受不了这个。 她就是不能饶恕这个淫乱自己后宫的男人,这个不守夫道的贱人,她是越想越恨。 “是,母皇。” 女皇顺从地应到,但心里有另一番计较:表面上宠吧,背过母皇看朕怎么收拾他! 在这个皇宫里,至高无上的一对母女,计议完毕,坐定在大殿上座。 “来人——”女皇清脆、威严的声音传出了大殿。 她的御前侍卫,得女皇令,传进了殿外一干人等。 “赐座!” “谢女皇、太上皇!” 颜夕贵妃一人袅袅娉娉地走上前来,朝着上座施了一个妖娆礼,就准备坐在大殿下方首座之位。 “慢着!没让颜爱妃坐啊。” 这是咋整的呢? 颜贵妃尴尬地站在那里,脸腾地红了,他自忖这里,除了自己,谁能得赐座优待? 殿内其他人,跪着听训,以额触地,狠不得地上裂条缝钻进去。 若是让眼下窘态百出的颜贵妃看到自己,怕是要日后加倍报复的。 咳~太上皇一声干咳嗽,意在化解殿内紧张的气氛。 “我们女皇这是心疼凤胎了,怕委屈了凤宝宝,所以赐座这位有孕在身的宫男。” 有了台阶下,颜贵妃立马笑的眉飞色舞,他扭着腰肢朝女皇、太上皇行了屈膝礼,并且娇嗔道: “不怪妾身逾矩,实在是昨晚承女皇雨露太多,女皇今早离殿的时候吩咐过妾身:累着了,多趟会、多坐着的。妾身以为,皇上是疼惜妾身了呢!” 边说边拿手帕捂嘴、拭汗,不胜娇羞。 扭捏作态,还撒娇——这么多人面前,鸣竹看得作呕。 “哈哈哈……放眼皇儿的后宫,也就是你有这个胆量,敢这样撒娇,使使小性子,耍耍小野蛮。越是如此,越是明艳动人啊!” “孤做主了,一并赐座!” 她说完朝着鸣竹做了一个手势,她的贴身女官会意,走到他跟前,搀扶起他,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颜贵妃下座之位。 颜贵妃厌恶的看着和他平起平坐的鸣竹,心里一万个不服气,别扭地扭向了一边。 女皇再启凤口: “玉润凤子赐座!” 鹅黄衣美男子,名叫玉润,是女皇的哥哥,太上皇唯一的儿子。 玉颜国的规矩大于天,就是皇家贵胄的男子,也不能量才使用,为国效力,只能围着后宫的内务转。 此刻,争得一席之位的颜贵妃脸上的两朵红晕还未消散,正想如何扳回局面,就接收到了晨丹掌事官投来的眼神——寻衅滋事。 颜贵妃这回没有甩水袖、扭腰肢,起得直接了当,跪得斩钉截铁。 扑通一声,让看惯了他弱柳扶风样的人大觉新鲜,他面带忧色,开口道: “女皇、太上皇,妾身有要事启奏,事关后宫体统,皇家脸面,奴不能隐瞒!” 正文 第九章 夫郎霸气非礼女皇 “讲!” “启禀太上皇、皇上,妾身有协助皇夫统管后宫之职,晨起,处理宫闱事务时,接到园艺局晨丹掌事官的上呈: 园艺局有人淫乱后宫,被他们当场抓获,绑到了妾身的宫殿。正准备惩处间,太上皇凤体驾临。” 啪——女皇手击御案,怒问: “何人大胆如此?竟然在朕的后宫做出苟且之事?” 颜俏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 “宣~园艺局掌事官晨丹,上前回话!” 您就瞧好吧! 晨丹以别人快不可察的速度,给颜贵妃妙递了这一得意眼神。 晨丹掌事官像狗一样手脚并用,匍匐朝前,以额触地答道: “回禀皇上。奴才没有管好手下之人,是奴才的失职,在这里奴才先行自罚。” 说完,他就左右开弓,给自己奖赏了好几个大耳刮子。 真是自残加卖贱,没有骨气的奴才! 鸣竹厌恶地看着他的同时,他也看到了相似的眼神投向他,来自凤子——玉润。 这贱骨一两重的奴才,两边的脸肿了老高的时候,他才停了下来,继续回话到: “我园艺局出此败类,是奴才失职失察,奴才有罪啊!” 说完又是一阵嚎啕大哭,愧不敢当,泣不能言。 ······ 这女皇有此嗜好吗?这情境怎么似曾相识? 她在晨丹掌事官准备回话的档口,朝女官做了一个手势。随后,女官递上来茶点、果盘。 鸣竹看着她吃的滋滋有味儿,想到:这相当于自己在电影院,吃爆米花,喝奶茶了。 这女皇似乎把这看成了一种消遣,也是啊,这个国家没电影、电视,更没有戏院、歌院,精神娱乐生活太过贫乏了。 这些弱爆了的男人们,给她养成了这种自娱自乐的习惯。 在这个男人被女人踩在脚下的国度,男人不会哭,不会卖惨,不会作贱自己,就没有了生存之道。 女皇吃的差不多了,朝下面说了声:“够了,拣重点的说吧!” “回皇上,是奴才内心太单纯,没有往歪处想,才让他们形成了气候,做出了不才之事。” 真是让人为之一呕,你若单纯?那这里就是地地道道的邪恶之城了。 怎么今天老是觉得恶心呢?是不是妊娠反应?算算时间,还早啊! “这两天听闻,从他们主仆三人住的屋子,走出来的宫男,无不说着舒服、爽极了的话······ 最后,竟然有一些不顾高贵身份的宫女也踏入了那个房间。走出来之后,是神清气爽,粉面含春,面带桃花,十分享受。 今天清晨,奴才带了几个人闯了进去,将他们几个捉奸在床。 尊敬的女皇,您的床上不管睡上几个男人都是您的殊荣。 他——鸣竹,床上睡着四个男人呢,并排睡好,等待那个戴着眼罩的小兰一一伺候他们。 奴才进去的时候,那个小兰正骑在这个宫男的身上,上摸摸下摸摸,左摸摸右摸摸,要不就是手伸下去捏······摸人的和被摸的都是很享受的样子,奴才看了脸红心跳,十分羞愧。” 这个二百五,一个按摩,被他说得如此污秽不堪。 “好大的胆子!” 女皇听了,动怒了。 太上皇一听事关怀有凤胎的宫男,自己刚说了要宠,发这么大的脾气不妥吧? 她出面干涉道: “皇上请息怒,这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也不能单听掌事官的汇报,我们也要听听当事人的说法。” 说完,朝鸣竹使了一个眼色。 他的脊背挺得直直的,眼睛正视前方,没有一点低贱与猥琐。 女皇投来疑惑的一瞥——这家伙是担心我发胖吗?不来一场自残、大哭,不准备让我吃着喝着看热闹了? 还有,谁给你这个低贱的宫男这么大的自信,这么硬的骨气,这么强的气场? 瞧瞧吧,也不低眉顺眼,也不开口求赦,脊梁骨还挺得直直的,就像我们傲气十足的女人。 像上次须眉国前来出使的皇子,自带威严与霸气。在这堆下贱的宫男里,的确出类拔萃。 看上他,给我戴了绿帽子的好姐姐还是很有眼光的。 一想到此,她牙齿咬的咯吱响。 鸣竹听到了,医生的本能再次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两三步跨上台阶,用手指勾起了女皇的下巴,认真地说: “跟我喊啊——嘴巴张大,我看是不是有蛀牙在捣鬼?” 他就这样邪魅、暧昧地勾起了女皇的下巴,霸气地非礼了女皇。 就这样居高临下地俯视朕?!平生第一遭,新鲜,刺激!!! 殿内所有人,除了太上皇,统统捂着眼睛,跪倒一地,嘴里喊着: “皇上受此大辱,要严惩此人!” 严惩此人——严惩此人...... 这声音,延绵不绝,响彻大殿。 懵了! 何曾有过这种遭遇,估计前三十代女皇也没有尝过这种滋味。 女皇惊呆了,同时乖乖地配合他,张开了嘴巴。 鸣竹认真地看了看,摇摇头说: “牙齿表面有牙隐裂,是一种常见的牙体慢性损伤,患病部位多在磨牙,遇到冷、热、酸、甜的食物,会感觉疼痛难忍。 由浅至深可以到达牙髓,最后导致牙齿的劈裂。若不加以制止任其蔓延,最终会导致牙周炎、牙齿脱落等严重后果。” “那朕应该怎么做?” 有没有搞错!!! 不是应该怒吼道: 大胆奴才,敢冒犯皇上,拉出去斩了吗? 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置可否。 鸣竹从勾起女皇下巴的动作,又变为用手托住了她的下半边脸,再靠近了一点。 女皇看到他眼皮微动,长长的睫毛也跟着颤动,仿佛蝴蝶扑扇的翅膀。 嘴唇润泽富有弹性,牙齿白净。 说话的时候喉结一上一下的牵动着,有一种灵动的优美,女皇还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喉结。 因为环绕在自己身边的莺莺燕燕们,总是低眉顺眼,俯首帖耳。谁能有胆量、有骨气高高的扬起自己的头颅呢?······ 兹咕~ 女皇咽了下口水。 “皇上平时注意不要磨牙、咬牙即可,纵使非常气恨一个人,也不要咯吱吱地咬自己牙啊!” “哎呦呦——要羞死我老太婆了!” 正文 第十章 女言官死谏当场 “说完了吗?” “回皇上,已诊断完毕!” “看完就退回你的座位吧,你在给朕的下巴号脉吗?” 刚才不是很乐在其中吗? 鸣竹嘴角勾起了一个邪魅又散漫的笑。 他笑着,退下了台阶。 怎么回事?刚才他那一笑,让朕的心砰砰直跳。 女皇身边的一位女官郑重其事地跪在了大殿之下,面色沉重的说: “刚才这位奴才犯了皇宫禁令,陛下,您应该按规处置。” “这——这——” 一边的太上皇发话道: “什么禁令不禁令的。禁令是死的,人是活的。 怎么动不动就是按规处置,按规处置,我最烦这样死套套,死板的处理问题啦。” 太上皇说完话嘴巴撅得老高,就像是没有要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 鸣竹看到她的神态,觉得煞是可爱。 那位女官一板一眼,上纲上线地说: “按照我们玉颜国的国规,男人不能平视女人; 男人见到女人要低头回话; 男人与女人不能平起平坐; 玉颜国后宫的所有男人,都不能踏上女皇的朝堂,更不能踏上御座台阶; 所有的男人都不能对女皇动手动脚,否则就是斩立决。请按宫规处置他。” 咚咚咚······说完她就磕起了血头。 “请皇上遵从宫规,处置鸣竹!” “请皇上遵从宫规,处置鸣竹!” “请皇上遵从宫规,处置鸣竹!” ······ 这位女言官身后的所有奴才、宫女、侍卫,都在高声请旨! “皇上若不处置这个大逆不道的奴才,下官身为言官,谏言不成功就应该死谏。 下官不能再伺候皇上了,下官要先行一步,请皇上万万保重!” 说完,这位女言官爬起来就一头撞在了柱子上,血流一地,她倒在了血泊里。 还玩死谏这一套?顽固,愚忠! 鸣竹嘴里骂着她,边跑边扯下了自己的衣带,揉成一团,压在她额头出血的地方。 并大声喊: “拿条厚毯子来给她盖着,不能让她的身体冰凉下去。” 女言官尚有一一丝气息,她艰难地睁开眼睛,一看是鸣竹。 她用微微抬起的手指着他,说: “你·······你······” 话没说完手臂滑落下去,人也断了气。 “她到死都不领你的情,你还热情的抢救她,干嘛?” 一道清脆的女声回响在大殿内。 爬在地上的奴仆又高声喊: “拜见大凤女。” 大凤女? 鸣竹抬起头来一看,是她——女皇的亲姐姐玉尧,跟女皇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一样的养眼,耐看。 就那个0.01%的差别,除过这里的太上皇,也许就是自己知道了。 罪魁祸首来了,绿了朕帽子的人来了。 来此有何贵干?莫非是听闻自己的心上人鸣竹有难了?匆匆来解救? 女皇心里连连续冒出来了好几个问号。 自从有了凤胎的存在,女皇再遇到她这位姐姐,浑身不舒服,心里的那根刺是扎得越来越深。 这三个当事人通通在场的相遇,今天还是第一次。 这位大凤女比他的哥哥玉润凤子就地位高多了,女尊男卑呗。 鸣竹放眼望去,这位玉尧大凤女。她的着装出乎意料——一身男装。 浑身上下没有一件女人家的首饰,显得英俊潇洒又干练。 玉姓女儿个个貌美如花,而这位大凤女的装扮更是别出心裁。 自甘卑贱?亦或是跟自己一样,骨子里有一股须眉男儿情怀? 鸣竹想,大概齐自己在这里找到了知音。 她的行为举止显得丢二郎当,随便朝那些跪拜一地的奴仆们抬抬手,示意他们起身。 她目中无兄,直接走向了母皇的身边,挨着她老人家的身子就坐在了御座上。 “这里如此热闹!母皇和皇上也不知会我一声。” 太上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溺爱地说: “若是女言官死谏得迟一点,她这会儿肯定会谏言:大凤女的服装不符合国规。 男人在我们国家里有多下贱,你不知道吗? 你怎么打扮成贱人模样?也不怕侮辱了我们玉姓凤脉。 身为大凤女,你应该以维护国家形象为己任。怎么老是要穿一身男儿服装? 作为女人要把自己打扮的精致漂亮,穿衣打扮要符合凤女的雍容华贵,行为举止更要彰显凤女的气度风范。你倒好,整天像个野小子!” “母皇——就别说我了。有什么热闹的事情继续进行吧。”她挽着母皇的胳膊撒了个娇,总算是给太上皇的絮絮叨叨画上了的句号。 啧啧······你说男人不值钱,死了一个女人也是这么不值钱。 就在刚才,一个正直无私的女言官碰死当场,空中还漂浮着血腥味。转眼,又是母慈女孝的亲热场景,无情最是帝王家! 咳咳~ 鸣竹清了一下嗓子,开口道: “启禀太上皇、皇上、大凤女、凤子,在下园艺局奴仆鸣竹。针对晨丹掌事官的污蔑,做出以下澄清: 在一个月前,颜夕贵妃他——跪贵脚踏贱地,进入了奴家住的园艺局黑屋子。 说是自己的眼珠手链少两只就能收口,所以他看上了奴才的眼珠,就要剜取。奴的小仆人小兰,他勇敢的扑了上来,替奴献上了眼珠······” “皇~上~”一句娇滴滴的话打断了鸣竹的陈述。 “妾身有话要讲!” “并非是妾身飞扬跋扈,非要剜取他的眼睛。是因为听下人说这个奴才怀了野种,给陛下戴了绿帽子,替您不值、气不过,就想去惩治他一番。” “而且,听闻眼珠子手链戴在手腕上可以使人耳聪目明,妾身就想为您做一条眼珠手链,所以······” 你有身孕了? 大凤女不顾众人在场,非常失仪地向鸣竹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女皇厉声问道: “奴才鸣竹,让你澄清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儿,扯一个月前的事儿干什么?” “启禀女皇,不说一个月前的事儿,就很难说清楚今天早上的事儿。 因为有一个月前颜夕贵妃种的因,才有我们主仆三人今天收的果。” “长话短说。若是有半点隐瞒,宫规处置。” 正文 第 十一章 女皇的特别体验 “启禀女皇,因为小兰成了一个盲人,也就成了一个废物。 我想这个后宫也不会养个废物的,因为他懂人体穴位,我给他教授了人体按摩法,让他能够得以生存下去。 这种人体按摩法能够消除疲劳、缓解紧张、舒筋活、舒身提神。经按摩后,可使人感觉全身轻松,舒适爽快。” 说完他让一个宫男平躺着,让小兰来按摩,示范给大家看。 小兰在按摩的时候,鸣竹就给大家讲述,此刻按摩的是什么穴位?用的是什么手法能达到什么效果?非常清楚。 示范结束后,大家都等着看皇上是怎么裁处。 太上皇却发话了,显得严肃,又不悦: “皇上,难道你母皇的命还没有这场误会重要吗?救了我的这位宫男——鸣竹,你准备怎么奖赏呢?” 一场误会就已解释清了晨丹掌事官口口里的污秽不堪,可以说对今天的闹剧有了一个定调。 女皇起身朝着太上皇做了一个屈膝礼,忙回道: “既然是他救母皇于危急之中,那就功过相抵吧。” “不行!” 大凤女激动的拍案而起! “刚才母皇都说了这是一场误会,而且大家都看到了鸣竹和他的奴仆们,没有任何过错。 他不过是给他的小奴仆小兰找了一份正当的事情干而已。 人体按摩可以缓解后宫奴仆以及劳苦大众苦役后的疲乏,有这么好的作用,如果能推广开来,就是为我们的国家立了一一一大功劳。 我们皇上应该奖励他能用人之长,变废为宝的本领,而且对这个奴仆小兰,皇上要封他为义仆,还有给他一笔奖赏。 如果人人都能效仿他,对自己的主人,忠心耿耿,舍生忘死。天下的人都是皇上的奴仆,皇上的皇位还愁坐不稳吗?” 玉润皇子施施然站了起来,朝着御座作了一个揖,附议道: “本凤子同意大凤女的建议,请求封赏这主仆二人。” 太上皇激动的站了起来: “好好好!好一个大凤女,分析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 我们既要奖励鸣竹,更要奖励他的小仆人小兰。 皇上就说怎么奖励他们主仆二人吧!” 哎呦呦,哎呦呦······ 在这大封赏的关键时刻,颜贵妃滑下了椅子,蜷缩成一团,抱着肚子在地上不住的打滚。 不住的哎哟哟、哎哟哟的叫喊着。 “爱妃爱妃,你这是怎么了?”皇上三步并做两步,跨下台阶,来到打工的颜贵妃身边。 皇上一边查看着他的病况,一边吩咐身边的女官: “快去请太医!” 又要出幺蛾子了,病得真是时候! 玉润皇子厌恶的看着满地打滚的严贵妃。 “皇上,鸣竹神医刚刚才解救了我。还去请什么太医?” 你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吗?不行! 同样,你能治好一个装病的人吗?不行。 鸣竹站起来朝着皇太后的方向拱了一拱手,谦虚的说道: “奴才不是什么神医,奴才医术有限,颜贵妃的病我治不了。” “传太医,其他人都散了吧!” 大凤女玉尧,快步走到鸣竹跟前给他摆了一下头,示意跟他走。 鸣竹站起来,拉着小兰,带着新救的那个小奴才,准备跟着大凤女跨出大殿。 就这她一摆头,他一跟随,没有逃脱女皇锐利的眼睛。 这是在女皇的眼皮底下玩出轨? “那个鸣竹——给朕站住!你留下来,其他人继续散了。” 大凤女玉尧心有不甘,也要遵从皇命,一步一步退出了大殿。 一会儿,宫里的太医来了。是那次给鸣竹诊断出来有凤胎的那位女医官。 颜贵妃手下的人把他安置在内间睡塌上,请了女医官进去诊治。 女皇让自己的女官退下,殿内就剩下了皇上跟鸣竹两个人。 女皇四顾无人,面含怒色,压低声音: “你这个淫~荡的臭男人,过来给朕跪下。” 女皇这是怕丢人,怕人听见? 鸣竹故意抬高声音,回道: “我不淫荡,我也不跪!” 女皇走过来,看着平视自己的奴仆鸣竹,她拽住了他的衣领往前一拉,两个人又是一个近距离的接触。 女皇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 “颜贵妃的主意真不错,他是应该剜掉你这双不会低垂的眼睛。” “嘴巴长大——啊!女皇不是忘了自己有牙隐裂吧。不能咬牙切齿。晚上睡觉更不能磨牙。 这就给你开个处方,刚才人多,不好意思说。 今晚起,你的床上应该放着十个男人,让他们轮流守夜。 只要你在睡梦中一磨牙,他就用嘴巴纠正你。 怎么个纠正法呢?就是把他的舌头伸在你的唇齿中间。要不要奴才给你示范一下动作?你看怎么样?” 听了他的话,女皇的脸由白转粉,由粉转红。啐了他一口,骂道: “无耻,下流!果然就是一个淫乱后宫的下流货色。 偷偷摸摸的就给朕戴上了绿帽子。 朕一定会把你们碎尸万段。” “我没有!” “我没有!” “我没有——” 他一声比一声喊的大,急得女皇拿手直捂他的嘴: “不管你用了什么妖法邪术取得了太上皇的信任,终有一天,朕会揭穿你恶劣的本质。 朕要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他邪魅地一笑,附在她的耳边。吹出一丝芬芳的气息,慢慢悠悠的说: “尊敬的女皇,话不能说的太早,也不能说的太满。说不上,到时你舍不得动我一根汗毛呢。 哈哈······这里没有我什么事儿了。 我要去养胎。对,去养我们的孩子。” 女皇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气得直跳脚: “你给朕站住!朕允许你走了吗?” 鸣竹走了许久,女皇还是定定的站在原地,无人敢上前。 这就是传说中的无赖、泼皮的样子吗? 这就是传说中的真男人、坏男人的样子吗? 刚刚,这里站着的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而非女皇和她的贱奴。 此刻的女皇有点像小孩子第一次吃果冻,还没有吃出味道来,就已经滑进了肚子里。 嗯嗯~这个味道,我还想要! 正文 第十二章 搅乱女皇一池心水 “陛下,颜贵妃突发腹痛疾,经臣诊治,现在已经好多了,无大恙。” “既如此,爱卿就留在这里,照顾他。” 愣在原地的女皇吩咐完,看也没有看颜贵妃一眼,径直迈出大殿。 “摆驾回宫——” 女皇身边的一干随从跟了出去。 女皇有点痴痴傻傻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几个日常伺候他的宫男,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伺候自己的主子。 女皇一屁股坐在凤椅上,还是没有想通,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男人。 她随意抓起跪在自己脚边的一个宫男说: “来——抬起你的眼睛,平视朕!” “奴才不敢,请饶恕奴才的小命吧! 我们从小掌事姑姑就有教诲,做事的时候要弯腰拱背,低眉顺眼,始终要盯着自己脚下一尺见方的地方。 不能抬眼睛看尊贵的女人,何况是皇上您啊?” 说完他以额触地儿,咚咚咚的磕着头。 “朕命令你,抬起头来,看着朕的眼睛回话。” 那位宫男慢慢地抬起头,用眼睛秒看了一下女皇,又赶紧低下了头,跪着求饶。 “真是没有用的东西,给朕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 女皇指着另一个宫男说: “你——站起来,朕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那位宫男站了起来,低着头,垂立在她的身边听训。 “听着,下面朕让你做什么你就反着来。 比如,朕让你跪下,你就说我不跪。 朕让你站起来,你要说我就喜欢坐着。” 那位宫男听了立马匍匐在地,趴在女皇的脚边,不住的打着颤,嘴里一个劲儿的求饶: “求皇上饶恕,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 无趣,真是无趣。 “没用的东西。”女皇踢了他一脚,命令他也滚出去。 女皇又抓起另一个宫男说: “你能不能按照朕说的去做,如果能,朕赐你白银一千两。” 这个还哭上了,说: “饶命啊!女皇。宫规大于天,女皇的威严至死不可冒犯啊!女皇的命令至死不可违拗啊! 您让我跪下,奴怎么能站着呢?奴得趴在地上。” 女皇气的站了起来,在大殿内来回踱步,嘴里骂着: “你们一个个左一个女皇饶命,右一个饶命啊女皇!难道我是个索命鬼吗?人家怎么就敢,人家就怎么不惜命,就你们怕死。” 夜,皇宫灯火通明,女皇矗立在檐下,望着空中的星星发呆。 那星星有点像他的眼睛,清亮、皎洁,还有机灵、促狭,那是一双清如泉水、不落灰尘的眼睛。 “皇上,今晚您要传哪位男宠?” 幸事房女官弯腰,垂立,请旨! 女皇的眼睛还是迷恋的望着星星,随口说道: “新的,新鲜的!” “是!”她弯腰退后。 如果她再迟走几步,就会听到女皇如下的要求: 有点不听话,还会反抗朕,有点野性的最好! 夜深了,黄色宫纱灯痴迷、执着,在等一场风花雪月的到来。 “皇上,新选的宠男已在账内等候,寝宫侍卫在门口待命,下臣告退!”贴身宫女颜俏如往日般,做着就寝前的各项事务。 “你退下吧!”今日女皇的心池,就这样被鸣竹投下了一颗颗石子,搅得波心荡漾。 偌大的凤榻上,跪缩着一个男宠,在那里瑟瑟发抖。 女皇撩开帐幔,上了凤床。 她一改往日朝堂、大殿之上的威严之色,柔和地说: “过来!” 那位男宠颤抖着跪爬过去,跪在她的身边,低垂着脑袋。 “抬起头来!” 略微抬了一抬头,眼睛斜下投视,倏而又低垂了下去。 女皇打量了他一眼,调和着氛围: “嗯,皮肤细腻,五官秀气,举止得当!” “女皇谬赞!” 神色又添了几抹羞涩。 “你叫什么名字?来自什么坊?” “回陛下,奴才出自京城十二贵坊中的颜泽坊。” “你们颜泽坊的祖先,曾经跟着我们玉家东征西战,立下了赫赫军功。” 女皇拉起了他的手,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颜恩。” 女皇拉着他的手说: “颜恩,你用你的手指勾起朕的下巴。看看朕的牙,是不是有裂缝?” 他倏地抽回了手,跪着倒退了几步。 然后,跪着求饶道: “女皇,奴才不能动你的下巴。幸事坊的教习嬷嬷说了,凤体金贵,我们奴才不能言语轻佻,更不能动手动脚,只能恩承您的馈赠!” 这不成了一个木偶娃娃? 女皇无奈地躺了下去,看着帐顶子上的绣花,对颜恩说: “颜恩,有一个人建议朕的凤榻上,要睡上十个男人,轮流守夜。 旨在看着朕,不能让朕在睡梦中磨牙。 若是有磨牙的动作,就要把自己的舌头伸进朕的唇齿间,隔起来。 你说这样就能防止磨牙吗?那不就是变成磨舌头了嘛!你能不能像他说的这样去做?” 这位男宠被女皇的话吓得抽泣起来,呜呜咽咽的说: “皇上······奴才······奴才做不到!这是亵渎凤女的最大恶行,这是要掉脑袋的。 我们颜泽坊老小一百多口人的身家性命,都系在奴的身上。请放过奴才吧!” 呜呜······ 哭得人心烦。 “来人——将他给我带下去!” “你去,找颜俏来。”。 说颜俏,颜俏就进来了。 “你没有去睡觉吗?” “回皇上,下臣看您今天有点魂不守舍,所以就在门外面守夜,并没有去休息。” “你,立刻马上给朕去把凤影卫的头——玉襄子找来!” 正文 第十三章 我要的是一尸两命 “是!” 须臾,玉襄子来到了皇上的寝宫。 玉襄子神出鬼没,出入这皇宫禁苑如自家庭院,取皇上首级犹如探囊取物。 之所以她的凤影卫队,能够赤胆忠心地效忠女皇,皆因她的身体里,有女皇给她下的蛊。 宫纱灯忽闪了几下,女皇就知道她来了。 不闻脚步声,先有影子到。 女皇看着跳跃的灯火,就问了声: “你来啦。” 飒爽英姿、干练英武的玉襄子,先向女皇行了叩拜大礼。 看到她焦虑的神情,她问道: “皇上忧心忡忡,难道是有人阴谋叛乱?” 她还是盯着灯苗,摇了摇头。 “皇上,那就是有人扰乱国法、结党营私,贪赃枉法、草菅人命? “也不是。” “皇上每次召臣来,都是棘手的军国大事亟待处理。 若不是这些,那就皇上的天下,政通人和、海清河晏。恭喜陛下!” “爱卿请坐!” “今番找你来,虽不是什么军国大事,但也关系到皇家血脉的纯正,凤胎保有的大事。” 玉襄子再次叩拜请旨: “请皇上吩咐吧!玉襄子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不辱使命!” “好,派你的手下给朕不留空隙的盯住、盯死一个人,我要这个人所有言行举止的记录。 他每日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都要清楚的记录在册。 包括他的表情,他的动作,他的神态,还有他每天的吃、穿、住、行、用。每日到这个时辰,你来派人来汇报!” “是!臣一定事不巨细地记录清楚。” “我们要盯的这人是谁?” “你附耳过来。” “此刻就开始吗?” “对!” ······ 女皇挥了挥手,他退了出去。 女皇这是要以盯解相思吗? 园艺局鸣竹住处。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小全子,今年11岁。您今天救了奴才,您就是奴才的主子,以后誓死跟随主子。” “行了行了,也别叫什么主子了,跟他们一样叫大哥吧。每天跟着小梅哥哥,做事去吧。” 小梅把小全子领着出去熟悉这里的事务了,小兰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担忧: “大哥,这小全子可是出自颜贵妃处。他可信吗?” “我救了他,想必他不会以怨报德吧。” 从此,跟随鸣竹的就有三个仆人,一个是盲人,一个是小孩,只有小梅还堪重任。 同一个夜晚,女皇下达了盯死鸣竹的命令;鸣竹添了一个小弟;而权倾朝野的宰相府,阴气沉沉—— 现任右宰相是玉颜国较远一支的皇家贵胄——玉茭,已是两任宰相。 此刻,来他宰相府参加秘会是她的几个心腹。 正趴在地上回话的是从她宰相府走出去的奴仆——园艺局掌事官晨丹。 “啪——” 一只滚烫的茶碗,被右宰相大人气狠狠的扔在了他的身上。 他即使被烫的火辣辣的疼,也不敢吭声。“无用的奴才。把你送到后宫,就是让你要看住这个鸣竹,或者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可是你屡屡受挫。 这下倒好,人家偷得凤胎,太上皇金口玉言要大宠、特宠他。 他若是再生个凤女出来,你身后的颜盛坊百十口人,就等着陪葬吧。” 晨丹苦着脸说: “这个鸣竹他就是一个铁打的身子人,小时候不知被我欺辱、整治了了多少回,硬是没有把他的意志力摧毁。 有一次,我让他跪在花园里,饿了五天五夜,他竟然就靠着喝花叶上的露水,嚼着吃花瓣儿,活了下来。 不知什么人传授了他什么方法,让他培育成功了凤栖竹,每当他对着凤栖竹笑的灿烂的时候,还能引来云凤凰! 他有了这门技艺,我是再也不能轻易动得了他。这下又有了凤胎,更是难上加难。” 宰相啪啪啪地拍着自己的桌案,骂道: “说你无用,你真是个无用的蠢材。你欺辱他,凌辱他,小打小闹整那么多的小伤能要了他的命? 要来就来大的,一次解决了他的性命。这下好了,成了太上皇、皇上的眼中宝,多少人盯着,更难下手了。” “主子,大动作我也用过。可是这个鸣竹就是命大。 有一次,我给他准备了一杯毒茶。却被我手下的一个小奴仆阴差阳错地喝了,替他丢了小命。 还有一次······” “够了,说那些失败的事儿有用吗?” “主子,奴才觉得有一个人,可以拉进我们的阵营。” “谁?” “现在正得宠的颜夕贵妃,在后宫里他骄横跋扈惯了,有了鸣竹的这个凤胎,她宠冠后宫的日子怕也不好过了。 “奴才觉得可以利用他的争宠,来达到我们的目的,而且,他好像已经和奴心意相通,要置鸣竹于死地。” “这个你去办,不管花费多少钱,都有我宰相府给你做这个后盾。 你大胆放心的去做,我要的是一尸两命。” 正文 第十四章 抢娶鸣竹,大打出手 从右丞相处往回返,园艺局掌事官晨丹一路上想的都是一尸两命,还有等着他的第二场约会。 他递了宫牌,进了园艺局,朝东南角一片水榭楼台走去。 穿过一片最幽暗的树林后,就是园艺局库房,他走进了一处特设房间。 没有灯火亮起,难道她失约了? 他推开房门,就被一个人打横抱起,嘴里情不自禁地吟道: “小乖乖,你是故意来这么迟的吧?” 他像小白兔一样的俯在她的胸前,撒娇道: “奴家一早就被右丞相传去了,在那里的分分秒秒都是煎熬,就想着早早回来,承受你的爱抚······”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强势霸道的吻席卷。之后,就是一场风雨大作。 雨歇天晴,彩虹高挂。他们躺在床上喘着气,晨丹娇弱的依偎在她的怀里,任由她安抚着自己。 “小乖乖,那个右丞相,没吓着你吧?他若是敢把你怎么样,我要让她加倍奉还!” 晨丹的声音柔弱又泣惶: “奴家跪着回了好半天的话,她还把一碗滚烫滚烫的茶摔在了奴家的身上。她责怪奴没有尽早除掉鸣竹,还让他暗怀凤胎。 真后悔,那天在他撞破我们的时候,应该就一顿打死他的。” 躺在女人怀里的晨丹,委屈又懊悔。 “没事,日子还长。机会有的是,眼下你先按兵不动,皇上派了自己的凤影卫,时刻监视着鸣竹。你要下手,是冒着很大风险的。 颜贵妃,凭着他的嚣张跋扈以及宠冠后宫的傲娇,也不会容下鸣竹和他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会有所行动。” 她拭去了晨丹脸上挂着的泪珠,抚摸着他姣好的面容,告诉他没事儿,一切都有她担着呢! 晨丹掌事官带着鸣竹被女皇暗暗监视起来的消息,来来回回在右丞相府跑了几次,最后,一个对策慢慢浮出了水面——不能来硬的,就来软的。 因为鸣竹怀有女皇唯一的骨血——凤胎,事关重大,蠢蠢欲动的可不止右丞相府。 过了几天,女皇早朝结束,刚返回寝宫,就有颜贵妃求见。 女皇换了常服,斜靠在御座上缓缓。 女皇看颜俏带进来的不止颜贵妃,还有一位正值青春妙龄的少女,她尊贵气派,自信大方,只是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 女皇坐端了身子,等待着他们行礼、拜见。 “妾身颜夕,拜见皇上。臣女颜珍,拜见皇上。” “爱妃,这位是?” “回皇上。这位是我大将军府的四小姐颜珍,也是我的妹妹。” “来人,赐座!” “太上皇,驾到——” 众人连忙起身迎进了太上皇,分主、宾就坐。 皇宫是最没有秘密的一个地方。 颜夕贵妃前脚刚带着这位千金坊女,走进了皇上的寝宫,后脚就有人报知太上皇。 最近出的这一连串的事儿啊,她不放心,走了这一遭。 太上皇今天看起来容光焕发,精神大好,她爽朗的笑声回响在大殿里。 “哈哈,这是谁家的千金贵女?”颜贵妃起身告知。 玉颜国的女儿们不以纤细、柔弱、淑雅为美,反而是以高挑、健壮、彪悍为著。 太上皇转向皇上笑着说: “瞧瞧,瞧瞧,这才是我玉颜国的标准美人,英姿飒爽、魁梧健美。真是一个走路带风、雄姿勃发女子汉。 只是,这孩子今天怎么穿的这么素净?头上、身上也没有一件饰品。” “母皇,评的是。” 颜贵妃瞧着也差不多了,他跪拜在地,求请道: “今日,带颜珍过来,是来请罪的。 这孩子来看望了妾身几次,臣妾带着她去了几趟园艺局,赏了赏花。 她竟然看上了园艺局的奴仆鸣竹,一来二去就和他有了情愫,两个人做了不轨之事。 近日,她听闻鸣竹怀孕了。她就找上了臣妾,说是一人做事一人当,鸣竹是她的男人,孩子也是她的。 女人不能让弱小的男人替他背锅,她今天拜见女皇就是要求取罪臣之子末等奴仆——鸣竹。请皇上成全!” 那位颜珍小姐也跪倒在地请求到: “皇上,我们玉颜国的男子不是任由我们女子欲取欲求吗?我愿赢取鸣竹为正夫,我发誓:一生不再娶妾夫、侍夫,只爱他一人。请皇上成全,让我们一家子骨肉团聚!” 皇上的心里在冒火,好像有一条火龙在往出蹿,她使劲的压制着。 这个处处留情的鸣竹,这个淫荡后宫的鸣竹,竟然和宫外的女人勾勾搭搭,失身怀胎,气死朕也。 皇上一时愣在那里了,太上皇当然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她吩咐她们二人先平身,起来说话。 那位倔强的颜珍却说: “皇上不答应我求娶鸣竹,我就不起身!” 她来的时候,她的坊主母亲大人有令在先:为了确保她的哥哥颜夕贵妃在后宫不可动摇的根基,为今之计只能娶走鸣竹,娶到自己的地盘,鸣竹这小子就好收拾了。 正在这僵持的时候,颜俏禀报:右丞相玉茭大人求见。 众人抬头,看到玉茭丞相拉着自己的女儿玉珠进来了,一进来她就拉着女儿,给皇上、太上皇请安,还情绪激动的哭上了: “太上皇、皇上,臣管教女儿无方,请皇上下下旨降罪于臣,臣无脸拜见天颜呀。” 皇上一时还沉浸在怒火中,倒是太上皇发接话了: “爱卿,这是怎么了?人人都知道你劳苦功高,治世有方。尤其处理坊中事物,是求真务实、严字当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真是辜负了太上皇和皇上的信任啊! 臣这个女儿就是个闯祸精。别看她长得雄壮魁梧,彪悍无比,是我们玉颜国数一数二的大美女。却做事莽撞,不顾后果。 她就是在我的后院里,把所有的男奴仆都糟蹋个遍,也没什么。她竟然胆大至极,第一次逛皇上的园艺局,就强暴了那里的末等奴仆鸣竹。 听说他还有了身孕,他肚子里的孩子是臣女儿的。 玉珠说她对其他的男仆是一时兴起,只有对鸣竹是真心喜欢,可以说是一见钟情。 对一见倾心的那个鸣竹,她愿意负责到底,娶回我右丞相府,做主夫,好好宠爱他。 请皇上、太上皇成全。” 又来一个抢娶的! 前面求娶的颜珍,听到这一番叙述,她的暴脾气啊,是忍不住的。她爬过去,抡起胳膊,就朝着玉珠打了下去,边打边说: “你这个坏女人,天下男人死光了吗?跑来抢我的未婚夫。他和我早都以心相许了,你竟然用强他,糟蹋了他,我要打死你。” 那个也不弱,五大三粗的。她边进攻,边骂: “我玉阎王看上的人,能让你抢走?你要娶他,先过我这一关,问问我的拳头答应不答应?” 说着两个人就在皇上的眼皮底下,为了争娶鸣竹大打出手。 正文 第十五章 打擂争一夫,鸣竹挺抢手 在玉颜国,男人如草芥,弃之若破衫,可以自由买卖、随手馈赠。 颜贵妃一方,右丞相一方,都认为向女皇要一个男仆,就好像帮女皇处理废品、扔掉垃圾一样轻松。 没想到两坊凑到一块儿了,眼下又打的不可开交。 “够了!”皇上凤颜大怒。 两个人住了手,再看她们,钗环打落一地,头发凌乱不堪,最主要的是还见了血,两个人头破血流。 皇上骂道: “瞧你们那点出息,忘了我们的习俗啦!男人如草芥,弃之如蔽履!这才够得上美人的行事标准,气质风范。 再看看你们,为了一个男人大打出手,像什么话?对低贱的男人动心,你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这是我们玉颜国数一数二的大美女应该有的做派吗?” “臣有罪,臣该死!” “你们干脆来打朕好了,这后宫里的所有男仆都是朕的。你们就在朕的眼皮底下动手,是不是也想和朕打一架?” 太上皇连忙给她递眼神,让她注意措辞,怕她言行失范。 皇上顿了顿,又说: “你们两坊都是我们玉颜国的擎天柱,都来跟朕求娶鸣竹。按照我国的先例,两个女人争一个男人是要摆擂台的,你们也来摆这个擂台吧。朕做主了:三日后,校武场擂台见分晓。 最后,朕也向你们交代一声,朕也宠幸过鸣竹,因此这个孩子也有可能是朕的。 但是,朕作为一国之君,在朕的眼睛里,所有的男人都是灰尘,拂去即可。 因此,朕告知你们,不管获胜者是谁,不管谁娶了鸣竹,他日落胎,凤女归朕,他~任人处置。” “臣女领旨,愿意和她打擂台,争明珠。” “退下,准备去吧。” “你们,也退下吧!”太上皇让所有的奴仆都退出了殿外。 “皇儿,真想让她们打这个擂台吗?” 女皇人前要不露声色,此刻她紧绷着的脸才放松了下来,彻底释放出了自己的愤怒。 “这个不省事儿的贱人!看看给我戴了多少顶绿帽子!这还是知道的奸情,不知还有多少桩的风流债呢!” “反正,我要留他在宫里。到时候我就说他是孤的御用太医。” 皇上不可思议的问: “他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 “母皇你先回宫休息,我要找这个贱人来问清楚。” “凤胎要紧,别气着他,别伤着他!孤还是那句话,要宠着他。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颜俏幸灾乐祸的,一路小跑传来了鸣竹。 鸣竹被带进了皇上的寝宫,远远的就向皇上行了一个屈膝礼。 “屈膝礼?大胆奴才,竟然敢用贵女的拜见礼?” “我没错呀,你难道想让我肚子里的凤女行低贱的跪拜礼?那就是大大委屈了我们的凤宝宝。” 女皇生气极了,一步一步走下了殿内台阶,在最后两个台阶上站定。向他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鸣竹站着没有动,反而一屁股坐在靠背椅子上,端起茶杯就喝,抓起点心就吃,边吃边说: “这有身孕的人啊,就是不一样。一天得吃八顿饭,还是个饿的。 你知道吗?我们的凤宝宝可能吃饭了。 你这个当母皇的,也要注意配合胎教,不能动不动就发怒,喜怒无常的。 这样,我们的孩子出生了,就是一个刁蛮小凤女。 而且,你要让我的眼睛里所看之处皆是美景,所看之人皆是美人。这样,我们的凤宝宝,她就能成为玉颜国第一大美人。” 吃饱喝足了,他一边拍去手上的点心渣,一边笑的纯真地走到了女皇的身边,拽着她的衣襟。用稚嫩的萌宝童音说: “凤宝宝,拜见母皇!凤宝宝不要母皇眉头紧锁,会多长皱纹的,笑一笑,笑一笑! 凤宝宝要母皇陪着去看园艺局的花。凤宝宝要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他的声音本就好听,此刻模仿的童音,更是甜腻的化不开。 女皇再也绷不住了,发出了会心的笑声。 哈哈······真有趣! 女皇压制的怒火,准备在他到来之后,任其喷泻而出,把他烧成灰烬。 没想到莞尔一笑。 “走!”鸣竹大胆的牵着女皇的手往出走。 “去哪里?” “这里太闷了,我们去园艺局赏赏花。” 这个人会妖法邪术,他迷惑了女皇。 颜俏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一个顺理成章、一触即发的发火、罚跪、动用宫规。此刻,变成两个人的欢笑、牵手、一起出玩。 皇宫甬道间,凡是看到宫男鸣竹牵着女皇并肩走的场景,通通跪拜在地,以额触地,不敢望也不敢去想,这是真实的场景。 和鸣竹并肩走的女皇,她的心像是飞翔了起来,她的身体也像长出了一双翅膀,浑身轻松。 他牵着她的手在园艺局一片柔软的草地上停了下来,然后慵懒地躺下去,拍拍他身边的草地说: “过来,躺着说话。你恐怕没有躺着看过蓝天白云吧?” 看到他舒服的躺着,好惬意,女皇心里痒痒的。她警惕的看看四周没人,她着魔般的照做了,她想:就躺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这个国家会不会灭亡与我没有关系。 鸣竹~ 嗯? 你是这个皇宫里唯一不是灰尘的男人。 我本来就不是男人 鸣竹,你身上没有男人的奴骨、奴性,像我们女人一样骄傲自信。 我本来就是个女人。 鸣竹,你是不是对来到园艺局的女人都很多情? 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你是不是被其他女人强暴过。 我不弱爆,她们近不了我的身。 那你是不是有意中人?她就是颜贵妃的妹子颜珍。 说了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过三天,他们要摆擂台,就为了娶你进门。 她们娶不了我,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女皇,快看天上的那朵云。像不像一匹奔腾的小马? 不,它像一只凤凰。飞翔在我玉颜国的上空,护佑着这里的子民。 ······ 正文 第十六章 打擂求婚,虽死犹荣 鸣竹的桃花债东窗事发,有人争着来认胎。她们不顾女皇的颜面,赌咒发誓对鸣竹忠贞不二的爱情。还大打出手,准备摆擂台来争夺鸣竹。 女皇愤怒的心,像是肆意燃烧的火龙,没想到被他这个小无赖打破常规的言行,将怒火收在了蜜罐子,以最美好的场景浇灭。 不按常理出牌的鸣竹,总能反转结局的鸣竹,让女皇的心又坐了一回过山车。 三日时间到,约定的“两女争一男”擂台赛,如期举行。 “摆驾,校武场——”女皇下了早朝,直接赶到了校武场。 校武场的中央,建有一个方形擂台。擂台建在五层台阶之上,台阶周围插着许多旗帜,上面绣有凤凰图案。 打擂台最后面,挂了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打擂求婚,虽死犹荣。 擂台的正前方搭建着观看台,中间高起的台子是女皇、太上皇的御座。其它看台众星捧月般 围着中央看台排开,左边是大凤女及黄皇亲贵胄的位置,右边坐着玉润大凤子及各位朝堂命官。 女皇到来的时候,所有人均已到位,都在议论着这场擂台赛。 女皇入座之后用眼睛搜索着那个小无赖,还未到场。 片刻之后,今天的主角鸣竹,带着他的三个仆人进入了校武场。 他们的到来,又引发了一场议论小旋风: 啧啧,你看他就是今天的赏头——获胜者求娶为正夫。 可不是嘛,今天的赛事可热闹了!两位千金坊女,都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人物,是最顶尖的大美女, 听说,本擂台获胜者,是求一得二,他肚子里已经有肉货。 这是皇上的男仆,这个孩子应该是皇上的凤胎,怎么能让他们打擂台娶走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听闻这个鸣竹是园艺局的采花魁。 凡是到过园艺局的女人,都拜倒在他的色相下,他是见一个得一个,连皇上也没有逃过他这个大色魔的手。 因此,他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暂时是搞不清楚的? 咳~倒不要担心这个,玉家血脉,一生下来就有特殊印记,这个是混淆不了的。 ······ 只见鸣竹走到擂台正前方,面对看台站定,人群中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他亲了亲嗓子,一开口就如山间泉水叮咚流出: “各位看官,光看打擂多无趣。在下想了一个游戏,名字叫——押输赢。 你选定获胜者之后,就在我这两个仆人前登记,你押的是谁赢,你押定多少钱?若是你压赢了,按押定多少得对方的下注钱!在下得一些摆摊钱,好挣点出宫盘缠。” 此话一出,下面的人又是叽叽喳喳的议论。大家异口同声说的是新鲜,真有趣。 “本大凤女先来,下押一百两白银。” 在大凤女的带领下。大多数的百官朝臣及皇室宗亲,都纷纷押了注。 有了押输赢,有了彩头,这场擂台,更加激烈。 众人下注结束,鸣竹没有走向供奴仆跪坐的看台,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了中间最高的看台。 下面又是一片哗然、骚动,眼珠子惊得掉了一地。一个个问着对方,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以? 他就在太上皇、皇上御座下的毯子上就地一坐,胳膊肘斜撑在御案上,随手拿了一个果子吃了起来。 红果皓齿,煞是好看。 他边吃边问:“真的就把我当成赏头赏给他们中的获胜者了?” 女皇正襟危坐,严肃的说: “身为女人,说出口的话,就是板上钉钉,言出必行,不可反悔。” “那你都不怕她们,不管谁把我压在身下,分分秒秒就会玩成肉饼吗?再说了,她们长的虎背熊腰,牛高马大的,身上的味儿也难闻啊。” “你长得那么可心人儿,他们一定会怜香惜玉的。” 鸣竹双手合十,一个劲儿的的祈求道: “皇上千万不敢冒这个险,求女王收留,求女王开恩!若被她们赢去了,做为女皇的人,我······我会一头撞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什么玉什么瓦?这句话什么意思?” “你把我想办法留在身边了,我才会告诉你,这是什么意思。” “又来这一套!” 鸣竹又切换了话题。 “太上皇、皇上,你们押谁赢?” 皇上看着他,饶有兴趣的问: “如果朕押他们都输呢。” “不对呀,总该有一个人赢的。他们可是签了生死状的,有一个人会走下擂台,有一个人会被抬下擂台。” 皇上又问:“你就说朕如果押他们都输呢?” “不可能啊,如果他们俩都输了,那就把我这个赏头赏给你好了。” “好,既然是赏给我的,那你就要全身心的忠于我,母皇作证哦。” “时辰已到,比武开始!”擂台上有人宣布,原本被鸣竹之举引发的嘈杂瞬间烟消云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擂台之上。 主事人退去,两位武者缓缓上台,对着台下观众一齐行屈膝礼。 右丞相之女玉珠,穿了一身红色短衣,干练英武。颜贵妃之妹颜珍,着绿色武衣,英姿焕发。 两个人都是彪形大女,膀圆腰粗,武力过人,加之有了押输赢,那些押了输赢看客的奴仆都涌到了擂台下面,自觉形成了两个阵营。 就像两方的啦啦队,嘴里喊着: “玉坊必胜!” “颜坊必胜!” “必胜,必胜!” 嗨嗨嗨,嚯嚯嚯······ 正文 第十七章 和女皇争男人,虽死犹荣 这两位擂台选手上台之前,坊主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不管怎样,都要赢了比赛,把鸣竹弄出宫!不可让他在宫中做大做强。 右丞相之女玉珠玉阎王,不屑一顾的对着颜珍说: “和本大姑娘一比,你就像个男人一样瘦瘦瘦弱弱的,不堪一击,本阎王几拳就把你打的弱男般哇哇哇的哭。 不如趁早认清形势,放弃比赛还能保得性命。签了生死状,可就一步生,一步死了。” 玉珍可是来自大将军坊,熏陶了军人的铁血雄心,说话掷地有声: “咬人的狗不会叫,会叫的狗不咬人。就你那瘦身板,还敢跟你家姑奶奶比?” 台下的人听了哈哈大笑,这什么比法,把自己都比作狗了。 “姐姐~你押了玉珠玉阎王赢,待会儿要哭了。你不要看她长得膀大腰粗,人高马大。身体板早都被掏空了。听说她夜夜换新郎,折磨的那男人生不如死。” “错了,妹子~你这是道听途说。她是对男人爱用强,可是人家那活儿没得挑,男人很是受用的。” “嗐~姐姐妹妹们,她们俩都是纨绔坊女,生活放浪形骸,武艺估计不差上下,我觉得我押的将军坊会赢。” 且看擂台—— 颜珍微微一笑,大手一挥道“姐姐请……” 玉珠摇头,在她看来,这局已成定数,她六岁被丞相恶母赶上山猎野猪时,这颜珍还没出生。 “那便,得罪了!”话未落地身形已经突然冲起,双手握拳直击颜珍面门,起手就是这种直来直去的招式。再看颜珍,她身形依旧立在原地,以不变应万变。 只听玉珠一方的啦啦队喊道: 漂亮!!削她!握草!!!握草!!诶我艹!直拳!直拳!漂亮!!卧槽!!卧槽诶我艹!! 玉珠使用了左勾拳,右勾拳,已经命中对方很多拳了,漂亮,颜珍已经倒下。 卧槽,这是让人血脉喷张的女子拳击争霸赛,不,应该是女子争拳击争夫赛。 这回该鸣竹大跌眼镜了,他得满地找眼睛珠子了——这是一个拳王曾经穿越过的地方吗?留下了这一先进的拳击赛事。 “嘡!”一声锣鼓响,“第一局,玉珠胜。” 只见双方对手阵营里上来了几个奴仆,搀下了他们的主子,捏肩,捶腿,喝水,喂食······搞起了中场服务。 “嘡!”一声锣鼓响,下面开始第二局。 想要扳回一局的颜珍,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卯足了劲。 她上去就实施了简单、直接,兼具攻防之长,可及时制止对手复杂多变的前手直拳攻击。 只见她后脚蹬地,以肩催肘,以肘送拳。身体重心移向前脚.后手拳直线击出,在击中对手前猛然爆发用力,再迅速按出击路线快速收回。 随着看客齐齐发的一声——哎,不可一世,骄傲轻敌的玉珠跌倒在地。 “嘡!”一声锣鼓响,“第二局,颜珍胜。 一比一,一比一了! 紧张死我了! 我的心都跳出来了! ······ 看台上的看客及奴仆们,沸腾了起来。 第三场她们都要爆发战斗力,玉珠拳风先至,颜珍额前碎发蓦的飞起,而后身形陡然右转,玉珠必中的一击落空,人仍在前冲的势中,颜珍混合了几种拳法,直拳、勾拳、短拳、力拳······拳拳击中面门,牙齿飞落,鲜血四溅。 玉珠,她也拼死回击,拳拳有道。 这怎么不戴拳击手套?哦,忘了他们没有这种制造方法,残忍残忍。 鸣竹看的直捂眼睛,紧紧拽住了女皇的裙摆,不忍直视这个这种残景。 玉珠轰然跌落,颜珍一方高呼: 颜坊,威武,致胜! 还没高呼三遍的时候,他们的获胜方颜珍也轰然跌落。 主事人蹲下查看她们的伤势。 看吧,还玩出了人命。鸣竹边想边奔向了擂台,想要实施抢救。 他蹲下去检查伤势时,两人均已身亡。鸣竹手按玉佩,对他们进行了快速的磁共振扫描,两人结果均是:击中了颅骨下的一处动脉血管,导致出血死亡。 怎么致死原因相同? “嘡!”一声锣鼓响,“第三局,打平。 这哪里是打平?他们是双双毙命。 只见女皇站起身来,皇威逼人,威严的声音一字一句传来: 和朕争男人,虽死犹荣! 两女争一夫的擂台赛,以两女双双毙命结束,鸣竹支的“押输赢”的摊子,大家在一片唏嘘声中,领会了自己押的钱。 “皇上,你只听到了主事人说了声平局,怎么就笃定她们都死了?” 女皇黑沉着脸说: “敢和朕争你,她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是你动了手脚?不管她们谁胜出,不管她们什么结局,都是一死?” “不动手脚,这会儿你已经被她们谁压成肉饼了!” “你不光明磊落,你们这些皇家权术,阴暗,无耻!恶心到我了! 我有一千种方法,对付她们擂台结束后的求娶,你倒好,白白搭上了两条性命! 我鄙视你!” “你~大胆!” 鸣竹扔给她一个背影,让她抓狂、气恼! 女看客看鸣竹的眼神中,有复杂的情绪——这男仆长得虽是姿色出众,但绝对的“蓝颜祸水”,谁接近他谁倒霉,这男人怎么让人又爱又怕? 男看客看鸣竹的眼神中,也有复杂的情绪——羡慕他真男人,不惧皇威,敢和女皇平起平坐,自然应答,高高在上的女人们,他是低下眼皮看她们;嫉妒他,成了万众瞩目、炙手可热的男宠抢手货;恨他是个例外,可以不用低在尘埃里,任女人们践踏。 正文 第十八章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 明珠穿越过过来已经有一个多月的光阴了。在这期间,不是不想家,不想自己的母国,不想在那一世里的亲朋好友。 实在是,疲于保命。这个后宫想要原主命的人太多了。 先是硬来,板子随时上,动不动就是杖毙、凌迟。 后是软来,一个个贵女,抢着要求娶自己为正夫,集千娇万宠于我一身,无外乎是先给我一个甜枣,再来一个巴掌,弄到她们地盘里,恐怕死期就到了。 这一打擂赛,将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上。 翌日,晨起他就在发呆,出头的椽子先烂,他这个出头鸟,一个不小心,对准自己的枪就会走火,自己小命玩完。 目下,已经成了万众瞩目的目标。再低调,再小心谨慎,再如履薄冰······还会有干不完的拦路虎。 与其这样,不如就乘着这阵风,走个高调路线,实现薛宝钗那句诗的意境——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 太上皇金口玉,不是都说了要皇上好好宠着自己? 呵呵······与其让别人给我使绊子,不如来个恃宠而骄。 咱有凤胎,咱怕谁? 小兰正在小全子的身上练习脚底按摩法,奈何小全子脚底的痒痒多,他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鸣竹一边看他们这样笑笑闹闹的练习,一边想着心思。 这一世、上一世,老天爷总是和自己开玩笑。上一世,爸爸妈妈给我起名为明珠,明珠之意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可是,从小到大爸爸妈妈的眼里只有弟弟,自己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听爷爷奶奶讲,自己的出生,以及名字的由来是有一定的缘法、天意可讲的。 他们刚结婚的那阵,单位上计划生育政策严,脍炙人口的宣传口号是: 一家只生一个好,国家来养老;晚婚晚育少生优生;男女平等生男生女都一样...... 生男生女都一样,这种先进的思想愣是没有走进他们的内心,他们一门心思要生儿子。 而现实生活是怎么也不随愿,头胎B超检查是女胎,他们找到黑诊所妇产科大夫,做了引流。 第二胎、第三胎依旧是女胎,他们依旧做了引流手术。 等到第四胎的时候,又是女胎,他们准备又去找那家诊所的时候,有天晚上,去世了好几年的外婆给老妈托梦了。 梦里的外婆朦朦胧胧,笼罩在雾中,她的声音悠悠传来: 兰儿,第四胎再不能做了,你们这是造孽,要遭天遣的。将来入了地府,阎王爷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胎女儿你们不能做,还要给她起名明珠,像掌上明珠一般宠着,好弥补对前三胎的迫害...... 自己终于依靠地下外祖母托梦的庇佑,才顺利地来到了人世间。 一落地,就被他们连夜送回了乡下的爷爷奶奶家,对外只能讲胎儿落地早夭了,在当时超计划生育是要开职的。 第五胎,他们顺利得子。等到计划生育政策松动的时候,他们将已经升入中学的自己接到了身边,对外还是娘家侄女关系。 等到自己入职能挣钱了,又称呼为女儿,可是自己叫习惯了“姑、姑父”,一时改不过来,总是喊成了姑——妈! 参加工作之后,自己的工资卡要上交,爸爸妈妈心狠的一个月只给了自己几百块钱。逼得在下班之余,自己还要奔波在兼职的岗位上。 记得有一次,弟弟又炒了老板的鱿鱼,回到家。听到妈妈、爸爸的对话: “对,我们的工资加起来也不少,还有明珠的工资卡在我们手里握着,就等于儿子月月有高薪酬了,他喜欢宅在家里,就让他陪伴着我们。” “是啊,我们这里四季分明,夏天热得人受不了,出不了门,就想待在空调房里;冬天又冷得人伸不出手来,儿子就让暖暖活活地待在家里,不出去糟那个罪,到时候天天给他炖暖锅吃。” ······ 细细回想一番,自己从小就有的男儿梦,就是拜父母重男轻女的思想所赐。 那个时候的自己,多想成为弟弟,因为爸爸妈妈的眼睛一直围着他转。 爸爸妈妈有好吃的先要尽着弟弟吃,弟弟吃的不想吃了才能轮到自己。 有宽裕的钱,先要给弟弟买新衣服。自己的衣服都是妈妈的旧衣服,裁裁剪剪、缝缝补补而成的。 在一次吃饭的时候。饭桌上有两只鸡腿。爸爸妈妈一人抄起了一个,都放在了弟弟时的爹碗里。 他们像一个人一样,行动步调一致。完全就是内心只爱弟弟的真实写照。 对这一处理,他们心满意足。他们没有一个人显得很尴尬,没有一个人考虑过自己的感受。 那顿饭,我的内心下起了漂泊大雨。 自己永远是他们忽略的那一个,活成了家庭里的空气,自己纵使活上几世,也是治愈不好的心伤。 这一世,终于梦想成真了。可是又是女尊男卑的国度,自己又是最卑微的那一个。 不是男尊女卑,就是女尊男卑。我可不可以活在一个男女平等的世界呢? 在这个国家里,在这一世。我的这一梦想,不知能否实现。 明珠抚着自己的肚子想,原主的这一胎,不管是男是女,都要给凤宝宝一个男女平等、公道有爱的世界。 正文 第十九章 咱有凤胎,咱怕谁? 小梅端着几个人的早餐走了进来,他的眼睛首先落在鸣竹的身上: “主子,你怎么眼泪汪汪的?” ”又错了,应该叫大哥的。” 小兰现在就是人们常说的,失明的人耳朵最灵敏,他笑着纠正着小梅的错误。 鸣竹习惯性的端起饭碗,闻了闻。 “这饭又馊了。” 刚才还想着恃宠而骄,此刻,绝不能吃这“猪不理早餐”。 小全子端起饭碗就要吃,被鸣竹一把打落在地。 “小梅、小全子,把这早餐端上跟大哥走。”说完,他牵着小兰的手跨出了房门。 他们主仆四人,径直走向晨丹掌事官住的上屋。他们奇怪的举动,引起了其他宫男的注意。竟然悄悄的尾随而至。 他火气超大的推开房门,看到晨丹掌事官正坐在桌子上吃早餐。旁边四个小奴仆,伺候着。 放眼望去,几碟子几碗的食物摆满了饭桌。 这食物粗是粗,但是看起来都是新鲜的。 主仆四人的突然到访,晨丹掌事官正不明就里间,鸣竹就接过了小全子手上的一碗饭,哗啦啦······浇在了他的头上。 “哈哈哈······我终于知道。这猪不理早餐,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给你提神醒脑的。” 一碗馊饭就浇在了晨丹的头上,瞬间酸气扑鼻,他狼狈的用手一边擦拭着,一边骂: “好你个贱人,敢这么对掌事官。你这形同造反,我有权此刻就要了你的狗命。” 晨丹掌事官的那几个小奴仆,听了主子的话一起上,准备执行主子的命令。 小梅见状,喊道: “小全子,小兰,一起上保护主子。” 眼看双方的一场混战一触即发,鸣竹呼啦啦把饭桌掀倒在地。 然后大喊: “我看谁敢伤害凤胎?不要命的你就过来试一试。” 他这一喊震慑住了那一方的人。 然后,他对着小全子说: “让门外的宫男们都进来,我有话说。” 鸣竹寻思着煽动其他受压迫的宫男,来一场推翻晨丹掌事官残酷压迫与奴役的革命,想及此,他热血沸腾。 门外看热闹的宫男们,被小全子请了进来,他们弯腰拱背、俯首帖耳,低眉顺眼、摇尾乞怜的进来了。 在看到晨丹掌事发怒、狼狈的样子,他们齐刷刷地跪拜下去嘴里回话到: “掌事官,请息怒!奴才啥都没看到,啥都没看到······” 在这个国家里,谁要是看到上位者、掌权派出了丑,倒了霉。那些比他低一级的人小命就难保。运气好的话,就是剜掉眼睛,尚能苟延残喘。 难道女皇亲临园艺局了?这是见了女皇才有的规格啊。 这个这个晨丹显然在这里已经成了穷奢极欲、残暴统治他人的土皇帝。 明珠看到他们,像狗一样的蜷缩着。人家还没发话,自己先抖上了,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鸣竹感到,实施这个计划很困难。 但,咱有凤胎?咱怕谁? 鸣竹懒散的坐在晨丹每天处理公务的坐榻上,用手指了一下最靠近他的一个宫男说: “你——枯杨枝,你的左手是被晨丹掌事官剁去的吧? 只是因为管理园艺局的女官训斥了他几句,他就把火气撒在了你的身上。你是多么的无辜啊!而他又是多么残忍啊!” “还有你——独眼龙。是他挖了你的眼睛对吧? 只是因为下雨天,你看到他摔了一跤。天下雨,路打滑,人摔跤,最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可是,他摔跤,剜你眼。这算什么事儿啊?真是一个残暴至极的人。” “还有你——小柳树。不要看你既不是独眼龙,也不是单手杨,表面的身体完好无损。 可是,一到晚上,你就得爬上他的床。 你受的那份罪呀,比被剁手,剜眼睛还要痛苦上100倍。” ······ 说了这么多人苦大仇深的事,再看看他们。 他们抖似筛糠,紧紧的趴在地板上,恨不得让地板现现出一个坑,自己好趴进去——不让这个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人,看到自己。 看到他们没出息的样子,鸣竹表示理解。这样的国家,男人被踩在脚下,吓成这样也正常。 更何况是奴仆身份,还遇到了一个如此残暴统治的人。 他们奴性深种,根深蒂固,不是一天两天能改变得了的。 想要在这里掀起一场革命,真是难啊! 鸣竹最后说到: “还有我自己从小到大受了他多少的压迫与残害,真是罄竹难书!” 不对,这里的人。文采泛泛,学识不足,说这么高深的话,即使一些常用成语,他们也听不懂。 想了想,他又说: “我遭的罪,吃的苦,都是拜他所赐,就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咱们就说说今天早上的事儿。 他今天敢给我吃馊饭,这样变质发酸的饭,即使倒在猪食槽里,猪也会跳起来,一脚蹬翻它。 你们再看看他吃的是什么? 呵~品种繁多,营养丰盛,最主要的是新鲜的,新做的。 而我们辛辛苦苦的干了一天活,每天吃的是他吃剩的馊饭。 这样欺负人,我就敢掀了他的桌子。 你们都起来跟着我造反,推翻他的管理,请求女皇选派正直、善良的人来这里接管。” 那些趴在地上的奴仆们,谁也不敢动一下,害怕被晨丹掌事官看到,以为是心动了,有异心,想造反。 “我看谁敢?” 吃人不吐骨头渣的恶魔,即使不发话不威胁这些奴仆,这些人也不敢跟着鸣竹造反。 他耍起了淫威: “来人——给我把这个冒犯上级、意图造反的鸣竹绑起来,就地解决! 在我的一亩三分地,我有的是这个权利。” 正文 第二十章 他闹事,有人撑腰 女皇正在金銮殿,处理朝政。凤影卫玉襄子手下玉佩,速入大店,说是有要事禀报。 女皇打断了宰相的奏议,挥手让她近身回禀。 她贴在女皇耳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了起来······ 说完,换了女皇咬耳朵,她附耳过去,只听女皇说,你就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玉佩领命而返! 再看那些奴仆们,继续趴在地上筛糠。晨丹掌事官手下的爪牙们,蠢蠢欲动。有人提议,我们要关门打狗,把他们主仆四人砸扁。 那个趴在地上的单手杨,微微抬起头说: “掌事官,我们都唯你命是从,关住门您就是我们园艺局的土皇帝,天王老子都管不到这里。 处死他们主仆四人,就像碾死几只蚂蚁一样容易。 然后我们一把火烧了他们的房子,再把他们扔进火堆里,对外就说他们烧成灰烬了。” 这个恶魔给这个顶级恶魔出这么怂的主意,盯着他的脸他扭曲的脸,鸣竹确信,他看到了那句名言的真实写照: 奴隶看起来温顺,但不代表着善良;奴性极重的人,对同类一定极其凶残。因为他们从奴隶主那里失去的尊严,需要在同类中得到补偿。 人心险恶呀,不,应该是奴性险恶!这些被残暴者奴役惯了的人,他的奴性、恶性、劣根,已经深入骨髓。 憨憨的小梅听得心惊胆战,好像兜头浇下了一盆冷水,冷得直打颤。 他罕见的发言了:“你这个单手杨就是个白眼狼,忘恩负义的家伙。 天天找我们小兰来给你按摩,不是说肩膀疼,就是说腰痛。你竟然出了这么个丧尽天良的恶主意。 你这个天杀的,今天不跟着我们主子造反,明天你的另一只手也保不住,你项上的头也保不住,你将来死无葬身之地。” 晨丹掌事官气急败坏的说: “少啰嗦,今天就是你们几个人的死期,明年的今天,哼哼,就是你们的头周年。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一起动手。” 接到这个恶魔的命令,他手下的几个人训练有素的拿出了出行大棒。有一个人快速跑跑去,关上了园艺局的大门。 小梅急切的拉着鸣竹的胳膊问: “大哥,主子,怎么办?” “哈哈······一帮痴心妄想的家伙!想要跟我动手,你们能近了我的身吗?不信你们就试试看! 小梅,你带着小兰和小全子就站在我的身后。他们近不了我的身,也就伤害不了你们。” 那几个恶人,拿着绳、棍棒,一步步的走近,嘴里还吆喝着给自己壮胆: “我就不信,你是吃人的老虎,别人还近不了你的身。” 鸣竹笑呵呵的说: “你再往前走三步试试,我让你三步倒。一、二、三!” 鸣竹用手在玉佩上一按,手心里就多出了一个小喷壶,那里面装的是麻醉药。 三字刚喊完,走在前面的两个人已经倒在一旁,哄睡过去了。 “他们在我三步倒的喷射下,得睡一段时间,天擦黑的时候差不多就能醒了。 有谁还想试试我的三步倒? 可惜,恐怕没有机会了。 我要加量了,再喷向你的就不是三步倒了,而成了三步死。意思是永远都醒不来了。” 这~这~ 看来人人都怕死,这些奴仆也一样。有了三步倒的前车之鉴,他们就不敢往前走了,场面僵住了。 “一起上,从四面八方包围他们。我就不信他能射得过来。” 喊这话的是单手杨,他一心想要弄死鸣竹主仆四人。 谁让他刚才的邪恶计划都暴露在了大家的面前。 “对,一起上,大家一起上!” 趴在地上,曾经受过小兰恩惠的那些人,还有和他们私下关系好的奴仆,都嚷着要——一起上。 就在这些愚蠢的奴仆们们,准备一起上的时候,屋顶上传来了环绕女声: “我是凤影卫玉佩,奉女凰命令,在此保护凤胎。再有上前靠近鸣竹者,杀无赦!” 杀手冷酷无比的声音传开来,同时还有肃杀的空气,从头顶压迫而来,大家动顿觉冷冷飕飕的。 凤影卫直属女皇,她们来无踪去无影,杀人于无形之中。 一听是女皇的凤影卫,他们通通又像前面一样趴在地上叩拜不止!这回连晨丹掌事官,都要一起跪拜。 听了凤影卫玉佩的声音,鸣竹觉得3D立体电影院的环绕音乐也不过如此吧! 玉佩的屋顶环绕音继续传来: “奉女皇命令,即日起!鸣竹的膳食,由女皇的御膳房全权负责。 鸣竹的住宿,搬进园艺局供女皇殿下临时休息的殿宇——凤栖殿。 鸣竹的安全由凤影卫负责,若有人图谋不轨,凤影卫先斩后奏。钦此!” 那些奴仆同声异口同声的喊: “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被压迫的男奴中掀起的这场革命,以失败而告终。 却革命来了女皇的凤殿、御食、暗卫,算是小有收获吧! 但,没有隐私,没有自由了。女皇做事太绝了,这无异于给我的头顶安上了摄像头。 鸣竹却大呼: “没意思,真没意思!” 啊—— 不应该喊:谢女皇,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吗? 这些奴仆,就是想破脑袋,也不能理解鸣竹雷人的话语。 这个晨丹掌事官坏是很坏,恶是穷凶极恶。但是,执行起女皇的命令来是雷厉风行。 在他的带领下,不一会儿,就把鸣竹主仆四人,搬进了凤栖殿。 主仆四人前脚刚搬进了凤栖殿,后脚就迎来了太上皇的女官。 女官还当鸣竹是以前的奴仆,进了大殿耀武扬威,等着奴仆们来跪拜。 那三个奴仆当然是要跪的,她还不满足,对着大殿座榻上的鸣竹说: “宫男见了女官,要行跪拜之礼!” “这一宫规对我无效,因为我是怀着凤胎的宫男。 你这是要肚子里的凤胎对着你跪拜吗?不怕折煞了你吗?” 这~这~ 鸣竹懒散的靠在座椅上,正眼也不瞧她一下。散漫地说: “别这这,那那的!直接就说你来我这里所谓何事吧?” “太上皇旧疾复发,传你过去帮她看病。” 为难一下这个狐假虎威的女人! “不巧的很,我早上还没吃饭呢,空着肚子怎么去看病?饿得我也迈不开腿呀。” 听了他的话,这位女官震惊不小。她的眼睛里除了震惊,还有看好戏的意思—— 狗奴才,太上皇的旨意,你也敢违拗!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拿太上皇树威 太上皇的女官请他去看病,他坐着没动,说是饿,走不动。 女官再次确认道: “那你的意思是拒绝执行太上皇的旨意了?” “对,就是这个意思,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女官冷哼了一声,然后甩袖离去。 小兰担心的说: “大哥,这样做不妥吧?他可是太上皇啊。这位太上皇执政三十年,自己的女儿,是现今的皇上。 得罪了她,恐怕我们的小命难保吧?” 鸣竹处变不惊的说: “咱有凤胎,咱怕谁?这个皇宫里的任何人,没有我们不敢惹的。从今儿起我就要在这个皇宫造反!” “今天大哥的造反不是都失败了吗?这个皇宫里的人,恐怕不会听你的吧?” 鸣竹仰天长叹: “思想革命是最难的,那要经过一番伤筋动骨。 长达几百年的女尊信仰,已经侵入人们的血液骨髓中。 但是,事在人为。不试试怎么知道不会成功呢?” 返回太上皇宫殿复命的女官,当然是添油加醋的怒述了一遍。 就差编句骂话——太上皇是什么东西了! “哈哈,好有个性,难怪会入了皇儿的法眼。 你再去带上一些孤日常爱吃的瓜果点心,让他吃饱的肚子,来给我看病!” 领了命的女官带了两个小仆人,提了两个食盒,又来到了凤栖殿。 女官说明来意之后,鸣竹认真的对她说: “我的医术,来之不易。 我的师傅在传授我的医术时,曾有言在先,作为他的关门弟子,此生看病,不能出诊,只能坐诊。否则,看一个死一个。 你把这原话带给太上皇,她若相信我的医术,自会前来诊治。有师傅的诅咒在前,我是轻易不敢上门去看病的。” 这个女官出门不看日子,她今天是屡屡受挫,屡屡碰壁。 她兴冲冲而来,灰溜溜而返。 在她的词典里,有的只是:奴领命,奴遵照执行······ 打死她也不会相信,竟然有宫男拒绝太上皇的命令。 你这回死定了,摆这么大的谱,胆子太大了。 女皇在太上皇面前都是唯命是从,让她东,他不敢西;让她前,她不敢后。 他怎么比女皇还牛皮?瞧吧,他这回一定是自寻死路! 太上皇的女官回去复命的时候,进行了即兴发挥······ 听得太上皇直想跳起来骂街,几次三番都想要了鸣竹的小命。 一股股火气往上涌的时候,她总在心里告诉自己: 保凤胎要紧,保凤胎要紧;这个气还得受,还得受 ······ 最后还是忍了下来,不得不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怎么你跑了两回园艺局,孤的旧疾感觉好多了呢?今天看不看病已经不重要了。 听说那里的牡丹花开的正旺,明天你陪姑孤去欣赏欣赏花。” 什么欣赏欣赏花,怕是要去看看病吧! 今天,鸣竹大闹掌事官,闹得了一处宫殿、一处御膳房、一支凤影卫。 还驳了太上皇的面子,太上皇在他的跟前都要自降身份。 在这个见风使舵、拜高踩低的后宫,有人再欺负他的时候可能都要自己掂量一下,是自己面子大还是太上皇的面子大? 太上皇都要让他三分,毋庸置疑,自己还是躲着他走吧。 今日早朝,女皇从玉佩前来告知重要的事情之后,在朝堂上一直是心猿意马,几次都出现了口误。 虽然有园艺局的眼线,给他密报那里的事情,她还是焦急的在等待凤影卫的到来。 “颜俏,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殿下,现在是戌时。” “还还得等两个时辰。” 等她打了一个盹醒来,案头上已经摆放着凤影卫的来报: ······ 女皇专注地看着来报,期待聚首眉眼。 她根据凤影卫暗探的描述,补画着他的形象,他说话时的样子、神态。 她脑子里勾画出一幅“手把饭碗浇他头”的场景时,她自语道:解气,真是解气。 掀桌子——有气魄! 举恶行——有办法! 诉苦楚——能煽情! 敢造反——有思想! 遇危险——有胆量! 啧啧······大闹园艺局一事,在女皇的眼里,都是鸣竹的优点。 当看到太上皇请鸣竹去看病,他差点惊掉了下巴······ 什么?第一次拒绝了?!这都能拒绝?这都敢拒绝吗?好样的,朕绝对是做不到。 膜拜大佬! 第二次又拒绝了?!真聪明,这个理由吧,虽说是有点牵强附会,但又不能让人冒着生命危险不去相信他,狡黠,绝了! 强力膜拜大佬! 不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儿?真是期待。 ······ 说是鸣竹完全不害怕,倒也不全是。他自己不怕死,关键跟随他的三个小弟呢! 鸣竹等着太上皇的兴师问罪,等到太阳西斜,又落山,直到月亮已挂在中天,也不见人影。 他玉身长立,望月起相思······ “大哥,时辰不早了,回屋歇息吧。你有身孕,要多躺着睡觉。 看你一直瞅着外面,是不是担心太上皇发怒了,找上门来处置我们?” “不是我们,是你们。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听了这话,小梅觉他们三个人,迟早都要拖累主人。 这女皇临时休息的大殿——凤栖殿,里面的装饰规格也很高。 主仆四人新搬进来的第一夜,都觉得这里美的不真实、不踏实。就像一个美丽的梦,睡上一个晚上就会破碎。 因此他们谁都不敢睡着了,怕梦醒了一切又都会失去。 鸣竹倒是睡的香甜,早起就有女皇御膳房的女官送来的新鲜早餐。 在鸣竹的标准里,这个国家皇宫御膳只能用新鲜来作为最高评价。因为这里的膳食最是粗糙无味。 他边吃边摇头,恨自己疲于保命,没有时间对这里的膳食来一场技术化的革命。 等有闲暇的时候,他一定要让这里的人知道什么才叫美味,尝到什么才叫美食。 勉强填饱了肚子,撂开饭碗,他就叫上自己的三个兄弟出了自己的大殿。 “大哥,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提前告诉你们,害怕你们吓破胆子。” 太上皇在今天准备去园艺局赏花,还没出门,园艺局的人就先到来了。 有人快速禀报她: “启禀太上皇,园艺局那个~鸣竹求见。” “这个大胆妄为、不知死活的狗奴才终于知道自己做错了,一大清早就跑来见您,怕是来向太上皇请罪、求饶的!”昨天碰壁的女官兴高采烈的说。 太上皇满意的点点头。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向太上皇讨债 太上皇听闻大清早鸣竹就来向自己赔礼道歉,请罪求饶,终于能挽回面子了,一开心来了精神,脊梁挺得直直的。 对,就要让这小子知道什么叫皇威不可冒犯! 鸣竹被女官带进来之后,朝着女皇太上皇行了一个屈膝礼。 太上皇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是——屈膝礼。 “呔!大胆狗奴才,见了太上皇怎不行跪拜大礼呢? 怎么像凤女一样,行了一个屈膝礼呢? 触犯皇规,就是死路一条。” 这个女官在自家的地盘上,准备好好发泄一下昨天的窝心火。 鸣竹笑着对她说: “哈哈,这位女官说对了!” “说对了还不赶紧重来一遍,再行跪拜大礼!” “可惜,你只说对了一半,你说凤女应该行屈膝礼,而你要让我肚子里的凤女行跪拜大礼。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你这种纡尊降贵的做法,经过我肚子里的凤女同意了吗?” “唉,真是麻烦!这个‘纡尊降贵’你恐怕听不懂吧?解释给你听。 指的就是地位高的人降低身分俯就。也就是说,你要把一个凤女降低成一个奴仆。 不说我不答应,就连太上皇也不答应吧?太上皇,您说对吧?” 开场就败下阵来,真是无用。 太上皇用失望的眼神示意女官——退到一边,她大度地说: “不跪就不跪吧,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而且,孤开恩,以后不管你见了什么人,均代表的是你肚子里的大凤女,按照大凤女的礼仪、举止来行事!” “啊?怎么可以这样?” “不这样怎么能让他服软?挽回孤的老面子。” “这也太离谱了吧?” “先给他一个甜果子吃吃。” 太上皇和他的贴身女官就这样一来一回的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太上皇再行讨好。 “来人,赐座!” 什么事儿都按着你的心意来,还让你坐着回话,这下总该跟孤说个软嘴话了吧? 太上皇想到此,喜出望他。 “太上皇,在下来找您,是来讨债的!”。 “在下”是什么称呼?不是应该自称奴家吗?地位再高一点的男人也可以称为妾身啊! 不是来讨饶、求情的?你驳回了我的面子,你违拗了我的皇命,你反倒成了我的债主? 这怎么打了个颠倒呢,你这······都要反着来,这是什么玩法?孤欠他什么了? 太上皇抠了抠耳朵,怀疑自己是听错了,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 “什么?你确信不是来讨饶求情,是来要债的?不可能吧,孤能欠你什么?” 说着,太上皇不禁摇着头,否定着这一切。 鸣竹严肃的,一字一顿的说: “太上皇欠了在下的一条命。记得前几天,在下紧急出手,挽救了挣扎在死亡线上的太上皇。那可是命悬一线啊! 颜夕宫大殿之上,太上皇金口玉言,说是要封赏在下和我的小仆小兰,今天在下来,就是来向您讨取这个诊费。 否则,太上皇就成了一个不守信用的人,这是一种藐视皇权的做法。” 哼~哼~这火怎么蹭蹭地往上蹿呢? 忍,忍,昨天都忍住了,今天继续。 大度,大度,只能依他了。 先让你嚣张些时日吧!且等凤胎生下来,我们夺走了凤女,看孤怎么收拾你? 拿定了主意,太上皇再次金口玉言: “哈哈,孤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封赏他人了。这是彰显我们皇家风范的时刻,这可以让别人感恩戴德,何乐而不为呢? 这封赏得有个过程,要派我的女官去告知皇上,通知司礼部,要举行一个分赏仪式。” “好,那在下就等着了,在下告退!” 说完对着太上皇行了一个屈膝礼,就领着他的三个仆人退出了大殿。 走到大殿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像记起了什么事儿似的,转过身对太上皇说: “哦,对了,太上皇的病,要多出来走动走动,我们园艺局的花开得正好,您可以抽空来看看,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还有就是,想必女官已经告诉过你了。在下的师傅是绝世神医,作为他的关门弟子,我要谨守师命,此生不出诊。 出诊则病人主凶,病来如山倒,有生命之忧;若是坐诊,病人主吉,则病去如抽丝。 因此,在下会在园艺局的大殿开诊所,不分阶层、地位的看病,诊费嘛,是根据这人的经济情况来收。 像您地位最崇高,整费也就收的最贵。若是您移驾园艺局要瞧病,记得带上丰厚的物质奖赏哦!” 说完,他到大功告成,轻松愉快的跨出了大殿。 “就这样走了?” “是的,太上皇。” 走出太上皇住的宫殿,外面的阳光正好,撒了一地金辉。鸣竹好像看到了满地的金子,还有未来锦绣的前程。 傻瓜才和钱有仇! 上一世,自己挣的钱可不少。全部上交老妈,用来养活那个啃老、啃姐族弟弟,让他过着养尊处优、奢靡无度的生活。 这一世,要多多挣钱。 小兰不住的用手摸着下巴,旁边的小全子问: “小兰哥,你怎么了?往常都见你给别人按摩,今天怎么给自己按摩上了?” 小兰有点痴痴傻傻的说: “我摸摸自己的下巴还在不在,大哥每天的言行举止,都是让人无比惊骇。每次都感到自己惊掉了下巴。 今天,我本以为大哥睡了一晚上想通了,想要在这个女皇统治的皇宫生存下去就要服软。 他大清早带着我们主仆是四人,是来弥补错误,请求太上皇的原谅的。 没想到恰恰相反,他是来讨债的。 更没想到的是太上皇一切都顺着大哥的意思来——说是不跪拜就不跪拜,说是要封赏就能要来封赏,说是不出诊就是不出诊。 大哥,你是玉颜国建国几百近年来,出的第一位牛皮男人!” 小全子、小梅也不住的点着头。 小梅询问鸣竹: “大哥,这下我们是心想事成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园艺局了?” “不,你们跟我再去一趟女皇处理政务的勤政殿。” “不会吧,大哥。你这是换个地方去讨债吗?” 哈哈,不知道,去了再说吧!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扩大胜利果实 太上皇处大获全胜,凯旋而归。 鸣竹就想:干脆来个趁热打铁,扩大胜利果实。 他们这一支奇怪的主仆四人组合,在这个皇宫俨然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走到哪里都能引来别人的指指点点。手里的活也不干了,脚下的路也不走了,就专看他们。 然后你一言,我一语,成了后宫里的一种娱乐消遣—— 嗨,哥们儿!听说,他昨天大闹园艺局把那个晨丹掌事官弄了个狗吃屎。 嗨,不对不对。不是狗吃屎,是吃狗屎。说是晨丹虐待他,吃的是狗屎早餐,他兜头就给浇了下去。 这个小伙子,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们宫男谁没吃过馊饭?谁没挨过打受过骂?练一练,就皮糙肉厚了,他们打上骂上也不顶事儿了,也就那么回事儿了吧。 对啊!他打我们,自己也手疼,也生气,对吧? 胳膊还能扭得过大腿?他迟早是要被人家驯服的妥妥贴贴的,最后乖乖的在人家手底下讨生活。 就是啊,他和人家最高的天过意不去,他就是自寻死路。 女人天生就是尊贵,我们男人天生就是低贱,这是我们国家几百年传承下来的规矩,谁敢破坏? 我看也没什么不好,老祖宗传留下来的,都有它的合理性。 对呀,人家女人长得强壮嘛,就是骑上我们的头顶,我们也喜欢呀。凶巴巴的惹人喜爱。就是再丑、再难闻的娘子都是好看的娘子。不管怎样,都自身带一身贵气。 女人管的事儿多就累呗,我们被管理着走也挺美的。到时候出现问题了也不会怪罪到我们头上啊,是她指挥出现了问题。 大事小事爱管就让人家管呗,谁让人家是女人呢,天生娇贵。 女人是天上高高的云,我们是地下黑黑的土。几百年了都是这样,习惯了呗。 尊贵就尊贵呗,低贱也贱不到哪里去!没多难活,只要心态好,过一天算一天呗。 他是我们宫男堆里的败类,我们就应该安分守己,听天由命。听女人的话,听上级的话。好好守着三从四德,过日子。 他们远远的就对这一支队伍评头论足: 凡是不守夫道的人,就是风流鬼儿。听说他生活糜烂,淫荡不堪。他对女人来者不拒,和宫外面的妓男院里的男妓差不多。 这样的人还给我们女皇戴上了绿帽子,我们就应该把他浸猪笼。 呵呵······快看他们这主仆四人。前面走的是那朵浪荡花,后面跟着两个萝卜头,其中一个萝卜头还是个瞎眼。后面还有个小尾巴。 对,这一队伍人,高的高矮的矮,骑着骆驼捉着鸡。 ······ 自从昨日他大闹园艺局,驳回太上皇,就威名满播整个后宫。 有几个宫男悄悄的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阎罗竹。他居住的凤栖店,叫成了阎栖殿。 他敢违抗太上皇,就是不怕死的阎罗爷。 他们主仆四人,一路顶着这么多的流言蜚语、异样目光,来到了女皇处理政务的勤政殿。 勤政殿是女皇处理朝、审批奏章的宫殿,取勤政爱民之义。大概是玉颜国初始皇帝,希望。自己的子孙能够勤政爱民,玉颜国国国泰民安。因此,命名为勤政殿。 此刻,正在勤政殿协助女皇审阅奏章、处理奏折的是凤翼书三位官员。有年逾古稀的凤翼左书官——玉曦,刚过了而立之年的凤翼中书官——玉灵,凤翼右书官——颜锦,则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她们并不属于朝堂大臣,可以理解为女皇的智囊团。 虽然职权比不过那些宰相、六部官员、将军,但是地位超然,毕竟这是凤翼书官员,是女皇的内朝臣。 她们是最能接触到最高统治者的人。她们的建言献策,有时候就能影响、左右女王的决定、政令。 这个国家,由皇室的皇亲贵胄主宰、分管天下。坊主由女皇任命,实行继承制。 国家分为十二贵坊,各坊具有相对独立性,具有土地管理权、行政权和军权。各坊要对皇室忠诚,并服从皇室的统治。每年分四季进行进贡。 拿到一份奏章,不知如何处置的凤翼中书官玉灵禀报: “启禀女皇,请看这一奏章!” “就说是关于什么方面的吧!” “回皇上,上奏章的是,皇家学馆里的凤太师玉慈,她建议:改变皇家学馆严苛的招生制度,打破只收凤女的单一规则。希望吸纳一批优秀的凤子加入学馆。吸收新鲜血液,学习治国理念,安国大策。” 在女皇这里,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这位玉慈凤太师也是自己的老师,她以前念念叨叨的就是这个,她希望自己的学生里,有男儿凤子加入。 女皇扫视了一下这三人,每个人的脸严肃,紧绷。 她想着年轻人,也许喜欢除旧布新。因此,点了玉锦的名: “玉锦爱卿,你怎么看?” 这似乎是一个不需要思考的问题。 她回答的干脆利落: “回陛下,这个建议不用讨论,直接驳回。天下的男儿都胆小怕事。即使把他们招进了学馆,他们也是爬着的一条虫,变不成展翅翱翔的凤凰。” 最为年长的凤翼左书官玉曦,发言道: “臣附议!我们女子生来有魄力十足、阳刚硬气,主阳;男子生来懦弱胆小,阴气十足,主阴。 我们女子生来能挑大梁,他们男子生来就是我们女子要保护的对象。他们怎么能走到人前面去呢?他们怎么能入学呢?真是可笑之极!” “玉灵,你的意见呢?” “陛下,臣只说一句话,这句话臣从小看到见到大。弱者,你的名字叫男人。” “放屁,直接直接是放屁!” 有人未经通报,气愤的推开殿门店门,骂着上殿了。 正文 第二十四章 给女皇来个“壁咚” 皇上和她的智囊团,正在商议朝政时,被这猝不及防的破门而入,破口大骂,弄懵了。 “刚才是谁说——弱者,你的名字叫男人?站出来瞧瞧,我保证不打你,我跟你讲理!” 年轻的凤翼右书官,一看进来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奴仆,站起来怒吼道: “你是哪来的奴才?被主子没拴好。跑到勤政殿来冒犯皇威,践踏宫规。 门口的侍卫呢?怎么失职到这个程度。能怎能让贱男人踏进勤政殿?” 随着鸣竹进来的,还有他的三个仆人,那三个仆人进来就跪拜在地,小全子被这阵势吓哭了,呜呜的哭个不停。 边哭边说: “主子,我们回去吧,这不是我们应该来的地方。 男子无才便是德,我们要谨守男德,才有一口饭吃。 不要看我年纪小,自懂事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是个贱男人。 女人一个个都好厉害的,我怕挨打我怕挨骂。呜呜······”。 哈哈哈哈哈······ 大殿之内除过女皇,那三位大臣都笑的前俯后仰。 边笑边说:看看,我们刚才说什么来着?这不就应验了我们的话? 男人个个都是软骨头,贱骨头,胆小鬼,爱哭包······ 鸣竹就纳闷了,昨天要打要杀的大场面,大阵仗,他都没有吓哭。 今天这是怎么了?如此不给力。 没想到自己的队伍里有一个爱哭包,真是丢人现眼。 他扫兴的走过去,蹲在小全子旁边,手里摸出了一支麻药,他总算是哭着睡着了。 女皇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居高临下的男人,记得前两次他都能和其他宫男一样,自称他为奴。擂台赛前后,他就不再自轻自贱了,雄赳赳、气昂昂的地称“我”。 制止了小全子的哭声,他吊儿郎当的走过来。围着玉灵看,看的她毛骨悚然。看够了,他厌弃的说说: “年纪轻轻,脾气倒大。有道是:有理不在声高啊!你看你发怒的时候,整个脸都扭曲的不成样子了。女孩子嘛,注意点形象。” “本官为什么要注意形象?本官又不是你们男人,形象不好,害怕嫁不出去,没有妻主养着,自己就没有生存能力。 不对呀,你个奴才见了女皇为什么不下跪?你还敢质问本官?从你进殿到现在,你触犯的皇法、宫规,都能让你死十八回了。” 这三位凤翼书官,互看了一眼之后,齐齐拜倒,请女皇旨,降罪于这位不守宫规、大胆妄为的奴才。否则,他们将长跪不起。 鸣竹最讨厌的就是这里的人动不动就下跪,这会儿又都跪了一地,不过倒也安静。 不如——逗逗女皇吧。 皇帝当起来也很辛苦的,陌上花开,她仍然被困在这个皇城里。 看着头顶一尺见方的天,感受不到春天的气息。被政务拴在这里,勤政为民。 刺激刺激她。 鸣竹,扯起一边的嘴角。望着女皇,邪魅的一笑。 之后,一步一步走向女皇。 你,不要过来! 女皇用眼神、摇头示意他、阻止他。 他走到女皇的座榻前,让女皇第二次品尝到了,一个男人居高临下对着自己的滋味。 他慢慢的弯下腰来,女皇感觉不妙,身子往后靠了靠。 再往后靠,女皇就要靠到墙上去了。 不如,给她来个“壁咚”,此刻的鸣竹玩兴上来了。 他的身子又向女皇倾了倾,女皇本能的靠在了墙上。 他单手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让女皇完全无处可逃,距离的缩短,身体的贴近,女皇羞涩不已。 那三位女大臣,在鸣竹走向女皇的时候,就捂住了眼睛趴在了地上。 不去看自己女皇受辱的场景,这是这个国家的传统。上位者受辱,被下官看到,下官就会浇厄运。 不过好奇心使然,她们还是偷偷的望一眼。在看到“壁咚”这个情景的时候,她们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浑身兴奋的血液,快速循环。这是她们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鸣竹那富有磁性的声音,放缓了语速,调轻了语重,渲染了暧昧的氛围。 说话的时候,还若有若无的在女皇耳边吹着气,痒痒又酥酥。 他用只有他们自己听到的声音问: “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教你的预防磨牙的方法。你······试验成功了吗?要不要······” “啪——”一道响亮的耳光甩在了鸣竹的脸上。 女皇颤栗着,语不成调的说: “你······无耻······下流······我······朕······” “皇上!” “皇上!” “他如此冒犯皇上,应该斩立决!”??? “壁咚”—— 还是这个动作,还是这个距离,还是这个暧昧。 你打我? 打你怎么了?在这个皇宫,所有的宫男都是被从小打到大的。能活下来都是属于命大。 打人不打脸,你知道吗?那打的不是脸,是男人的尊严。 挨打不就是你的日常生活吗?有这么难接受吗? ······ 鸣竹没有习惯性的跪倒,求女皇饶命!他们俩对峙着,打了几个来回的眼神仗,场面一时僵住了。 男人要大度、大气。 想及此,鸣竹在结束壁咚动作前,依然吹着小风,小声说着: “你小时候,你妈没告诉过你不能打人的脸吗?打人不打脸,打脸失尊严,男人若被女人扇耳光是要倒霉一辈子的。” 女皇罕见地问了声: “你说的你妈——是谁?” “是你的母皇,太上皇啊!” 说完他收回手,站直了身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女皇,然后边退边说: “好男不跟女斗。” “好女不和男争。” “打是亲,骂是爱。” 同时,他还在心里喊出了一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做个坏坏的男人,感觉真不错! 退到自己几个仆人跟前的时候,他收回了眼睛: “上面的女皇,打了主人的脸,就要斩仆人的头。还不跟我离开这里!” 女皇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这奇怪的主仆四人,溜出了大殿。 就这么让走了? 对,就这样走了。 ······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女皇忆昙花一现 跪在地上的三位凤翼书官,眼神不可思议地交流着。 “今天就到这里,朕有点乏了,你们全部退下。” 那个粗暴的男人已经走了,没有人再逼她背靠墙了,她还是没有做坐端身子。 就那样斜靠着墙壁,回味刚才的场景。 这属于自虐体质吗?? “他变了。” “他原形毕露了吗?” “他原本就是这样,只是为了达到今天的目的,而刻意装成了以前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被骗了?!” “他真实的样子到底是什么?” “他今天的这番大胆作为,在未来又想达成什么目的呢?” “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女皇在心底,问出了这么多的问题。 “他太能装了,太能演了。 初次见他,是接到眼线的密报,自己的姐姐和园艺局培育凤栖竹的鸣竹,过从甚密。 自己和姐姐从小争到大,小到一件配饰,大到母皇的认可,皇位的争夺。 当出现一个让姐姐痴迷的宫男时,自己的不甘失败,又指引着自己去一探究竟。 那是一个万籁俱寂的深夜,想着要偷偷摸摸的夜会本来属于自己的男人,心怦怦跳个不停。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自己装扮成了姐姐的模样。 要找他,必去那片竹林。 那晚的月亮,蒙上了一层云纱,几颗星星在天上发出微弱的光点。月光下的凤栖竹,闪着暗淡的绿光。 所有的一切陷入了无尽黑暗、黑暗……包括他。 冷寂的站在竹林边,就像全世界抛弃了他。 听到脚步声传来,他回头一看,扑通一声跪拜道: 奴家拜见大凤女,大风女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的头颅垂的低低的,低眉顺眼,跪在那里有些瑟瑟发抖。 他的身体单薄,他的相貌出众。配上他忧郁的眼神,真是楚楚动人,能激起女人的怜香惜玉。 他跪着,我站着。 我说这里太过凄凉了,他说今晚有昙花开放,邀我同赏。 我走在前面,他弯腰拱背地跟在后面。 走到昙花跟前时,他跪倒,双手撑地,脊背突起,形成一个人肉马扎子,让朕坐在上面看花。 那时,他已经识破我的身份,称呼我为女皇陛下。 不知道是怎么识破的,我只能撒谎说穿便服跑出宫外玩了一趟,属于微服私访了,刚刚才回宫。 身为女皇,面对宫男们的各种宠溺、侍候,已经习以为常。但是,竹林下他凄惨的样子,让怜香惜玉再次作祟。 我命他起来,就站在身边和我一起赏花。 昙花开放时,花筒慢慢翘起,紫色的外衣慢慢打开,然后由很多花瓣组成的、洁白如雪的花朵就开放了。 那个时候,他的声音就是花开的声音,与花的盛放,完美契合,美容美奂。 在朕的后宫有这样完美的人,有这么美好的时刻。不去享受,真是暴殄天物。 所有的宫男,都是朕的人。 我的手抚上了他的脸,他有几分诧异,尔后就是顺从。 胳膊环上他的脖子,霸道的启开他的嘴唇。他的唇齿间,有昙花清冽的香味。 我问他为什么有香气?他回我,小时候罚跪、罚饿的时候。他喝的是花叶上的露水,吃的是各种花瓣。 说他的身体从内到外,都散发着香气。 说这话的他明显是一种勾引,还能感到他的几分无奈。 我说想试试······昙花一现,百花丛中,香气缭绕,让我欲罢不能。 那一夜,我放纵了自己。那欲望就像一匹烈马,一次次马蹄嘚嘚,踏上了花草丛中,粘上了花色、花汁、花味! 他的声音,最为奇妙。有一种不可抵抗的蛊惑,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声音靠近。 那种欲仙欲死,从未从未体验过。 那个时候的他不让跪也跪着,现在的他让跪他偏不; 那个时候的他低眉顺眼,现在的他扬眉吐气; 那个时候的他有从众奴气,这个时候的他有特别霸气······ 这样截然相反的表现,说明了他虚伪、可怕。他就是要利用姐姐的地位,让自己上位。有朝一日有了凤胎,就可以在这个宫里为所欲为。 现在,他不是做到了吗? 真是恨自己不争气!刚才面对他的调戏,面对他的轻浮时,女人的感受,支配着自己的行动,骂了他下流无耻。 而将女皇的身份抛到了九霄云外,没有喊出来那声朕常说的一句话—— 来人,将他推出去斩了。” 女皇把自己关在勤政殿,背壁思过,已经好长时间了。 他的女官颜俏几次催促她该进晚膳了,她总说再等等,不要打扰朕。 和女皇一样疑惑不解的,还有一个人。 就在女皇深入反思的时候,她已经找上了门去。 大凤女玉尧,站在凤栖殿前,怒火中烧。 她推开了殿门,径直走了进去,正在打扫院子的小梅、小全子,见是她便跪拜在地,口呼: “拜见大凤女!”一旁的小兰听到了也快速拜倒。 玉尧抬了抬手说: “都起来吧,你们的主子呢?” “回禀大凤女,我家主子这两天瞌睡重,他还在午觉。” 当然瞌睡重了,好事做的装在肚子里了,当然能安心的睡觉了。她愤愤然又往里面闯。 小梅见拦不住,他也不敢来啊,便扯着嗓子喊: “主子,主子大凤女来了。” 想睡个安稳觉都不行,她找上门来干嘛? 大凤女直接闯进了里间,鸣竹慵懒的睡在床上,头发凌乱,睡眼迷离,衣衫不整,袒胸露怀······还没来得及整理形象。 “好一幅睡美人的图景啊!可惜,我们的女皇不在这里,不然也会被你迷的五迷三道的。” 她怎么来了? 这大风女的话里怎么满带着嘲讽?自己接收来的原主记忆里,有关大凤女的很少啊。 而且记忆凌乱,杂乱无章,需要我把它们加以分析和归类。 他的记忆里对自己受过的苦难是一笔一笔记得清楚,还将自己所属坊的灭顶冤情,尘封在心底。 这个情况下就少说多听吧! 正文 第二十六 被女皇捉奸在床 “你这个背信弃义的狗奴才。当初是怎么和我交心的?” 这大凤女来势汹汹,还给自己扣上了背信弃义的坏帽子。 还说原主,和他曾交过心!难道他们恋爱了? 大凤女气狠狠的说: “不要在这里装无辜!当初就是你这双眼睛骗了我。” 这原主惹了多少桃花债呀?而且又是一个大桃花债。 本来就很无辜啊!这~这~这关我什么事儿啊! “大凤女好,有什么话等我穿上衣服,咱们在外殿说。” “就在这儿说,你这个大骗子!当初装可怜,左一句奴家,右一句奴才,骗得了本大圣女的同情、照顾。 有本大凤女的照拂,你在园艺局里的地位不断提升,那些管事儿的不敢把你怎么样。 你还有机会,争到女皇的宠爱,还有了凤胎。今天,你飞黄腾达了,敢自称‘我’了。” 鸣竹一听,这大凤女是兴师问罪来了,他据理力争: “我不是骗子,我也没有争宠。当初没有争宠,以后也不会腆着脸去争宠。 你坐下来啊,消消气,好好说,也许是场误会呢!” “怎么会是场误会呢? 你现在有了身孕,你又住进了女皇的宫殿,你还吃上了女皇的御膳,用上了女皇的暗影卫,你能说这是一场误会码? 当初,我说,这里的男人我一个都看不上,他们没有骨气,没有脊梁,没有硬气,更没有刚气。玉颜国不值得,人间不值得。有朝一日,我一定会离宫出走。 你告诉本凤女,你也厌恶透了这里的男人,为了争宠一个个低三下四,溜须拍马,自轻自贱,谄媚逢迎。 你要做那一股清流,你会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真男人,有男子汉,人间值得! 而你背后,为了名利荣誉,你偷偷的爬上了凤床,用自己的身体换来了名分,及往日的高升。” 吓我一跳,原来还不是男女关系,应该是把彼此引为知己了。 鸣竹辩解道: “我没有为名分爬上女皇的凤床,我没有。” “你没有?那司礼部怎么会给你筹办受封大礼?” “你误会了,那是我为太上皇救治,她给我出的诊费啊。 还是你在颜夕殿为我和小兰争取到的封赏啊。不过太上皇耍赖,我今天跑上门去,讨来了封赏而已。” 就在女皇不吃不喝的,还在勤政殿想着鸣竹变化的时候。凤影卫玉佩来报,大凤女进入了凤栖殿。 他们还敢明目张胆的来往? 她急匆匆走出大殿,颜俏跟上去说: “女皇要摆驾凤栖宫吗?” “你们不用跟了,有玉佩跟着就行了。” 女皇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来了,正当他们争辩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女皇在无人通传的情况下,走进了大殿,走进了内间。 他进去就看到了凌乱的床,衣衫不整的鸣竹,还有已~经站到地上的大凤女。 这是自己已经被绿后的场景吗?? 她觉得自己从头上下都是绿色的,眼睛珠子恐怕都是绿的了,连嘴里的唾液都是酸酸的味道。 身为太女及执政多年的历练,她已经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以及深不可测的帝王之心。 遇到这个场景,多亏有皇帝的威严在那给她撑着,不然她一个把持不住,就要失态了。 她已经执政五年,见过形形色色的男宠。也可以说是阅人无数,那可真正是一场从头到尾累倒自己的宠幸。 那些男宠们往往都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对自己动手动脚,更谈不上即兴发挥了。 像鸣竹这样无赖、泼皮、邪魅又轻浮的男人,她是头次见到。也只有在他的面前,女皇感到了紧张的情绪。 在大殿之上面对文武百官,处理朝政;在外举行庆典、仪式,她从来没有紧张过。 这个鸣竹真是一场别有滋味的例外。 她踏着高高在上的步伐,端正有度的坐在里间坐榻上。 她坐定之后,大凤女朝着她行了一个屈膝礼。 伴君如伴虎!这幅场景让她逮个正着,怕是要往邪处想了。 要是不赔个小心,自己脑袋怕是要搬家了。我新收的三个小弟,命也难保。 床上的鸣竹,他急匆匆的下了床,略微收拾,整了整衣领,束了束头发,难得的跪了下来。谦卑的说: “奴家,拜见女皇!” 又装凄惨?少来这一套,又用上了奴家,在勤政殿不是喊的是我吗? 女皇面不露色地问: “你们谁给朕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凤女想着自己是在皇宫长大,离朝政、政治近,她怕鸣竹一个不小心,冒犯皇颜,给他们两个人带来杀身之祸。 因此,抢先说: “回皇上问话,午后听闻母皇说,宫男鸣竹在自己的宫殿里开了诊所。 而且有规定:不能出诊,只能坐诊。 臣女就想着,替母皇来瞧瞧病!” 女皇依旧面不改色的说: “找医生看病,还能让医生在床上跳大神一样的不顾形象。这样的瞧病方式,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她今天硬下心来,愣是没让鸣竹平身。还跪在地上的鸣竹,回话到: “回禀女皇。您真是英明神武,至圣至明至贤至孝的好皇帝!” 你就给朕戴高帽子吧,戴多少顶帽子都没有你给朕的绿帽子重。 女皇既厌弃,又有戒备的看着他。 “女皇陛下,您猜的真是太准了!太上皇的病,要药理和心理一起治疗。 药理呢就是奴才在园艺局治的药丸,等大凤女回去的时候给太上皇带上一些。 心理治疗,就是臣在自己的床上做法,除掉罩在太上皇床顶的一团晦气。 就是这团晦气压的太上皇,胸闷气短。 而且这团晦气不能在自己床上做法,只能在奴才这里,才起效果。” 编,你就继续编。 女皇看着他那张俊俏、生动、故弄玄虚的脸,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看他。 咳~害怕中了他的魔道。 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如淙淙流水,流进了女皇的心田,让她神清气爽。 她不免又记起了昙花一现的那个晚上,他的声音就像清凉的月夜下花开的声音······ 一记起那个晚上,她的脸腾地红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转败为胜讨名分 被你抓在现场,你非但不能降罪于我,我还要继续讨赏! 鸣竹站起来,对着女皇做了一个屈膝礼说: “禀告女皇!今早太上皇他老人家,已经金口开恩,免奴才,在后宫里所有的跪拜礼。因为在下怀了凤胎。 就要按凤女的礼仪行事,见到女皇、太上皇或者比自己身份高贵的人,行个屈膝礼就可以了。 清晨,奴才已在太上皇处讨来了她上次承诺的要对我们主仆二人的封赏。 皇上,看在‘好事成双、三羊开泰、四季平安、五福临门、六六大顺、七星高照、八方来贺的份上; 看在奴才对皇帝繁育皇嗣,为皇家血脉开枝散叶有功的份上,您应该给奴才一个恰当的名分。 不应该再是一名奴仆,一名宫男了,这配不上将来我们凤女的身份。” 这个表里不一的家伙,刚才还信信誓旦旦说不为名分,这会儿开口给皇上要名分。要脸不要脸? 大凤女向他投去不屑的目光。 也好,收为朕的后宫嫔妃,他们二人就有了身份隔阂,宫规约束。 他们就不能随便交往了! 咳咳~女皇清了清嗓子说道: “传朕口谕。封园艺局宫男鸣竹为更衣。” “皇上,怎么才是一个最末等的更衣呀?最起码封奴才一个妃子当当啊! 你看你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谁能像我一样给你怀个凤胎啊? 就凭这一点,您就应该给给奴才一个高起点。” “行啦,别讨价还价了。先把凤胎给朕老老实实生下来,再说吧! 还有,这个后宫嫔妃的等级都是靠建功立业打拼来的。要想升级你就想着怎么立功吧!” “皇上,奴才要在这凤栖殿,开个诊所。为后宫所有人看病解除痛苦,算不算一大功劳?你应该给我升个级吧!” “你的医术没有得到大家普遍的认可,等时机成熟了再说吧。” “朕也乏了,大凤女你跟朕一起回宫吧!” 驳回! 驳回! 又驳回! 皇上心里美滋滋的,终于有拿捏你的办法了。 “恭送皇上!” 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是皇宫里最好听的声音了!不,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了。 皇上转过头来说: “你的绿头牌,朕会吩咐幸事局马上制作。从明儿起,你的绿头牌就能投入使用了。” 鸣竹大惊道: “皇上,奴才有孕在身,要养胎,不能侍候皇上。请您不要翻奴才的绿头牌,翻了也没用。” 犟,看你还能犟得过朕吗?? 鸣竹真是纳闷—— 女皇怎么会赶到这里来?刚才她不是在勤政殿上正在和自己的内大臣商议国事吗? 哦,这还用问吗?竟然忘记了,女皇曾经在这里安装的摄像头——凤影卫。 女皇匆匆赶到这里来,难道是吃醋加怀疑? 之前,女皇的眼线恐怕早已将大凤女跟原主的交往汇报给了皇上,所以眼下的这个凤胎,女皇怀疑是大凤女的。 因为她对原主的印象不好,总要把他说成是不守夫道的荡夫。 这是一场不小的误会。 今天大凤女找上门来,第一句话并不是问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可见他和原主没有不才之事,没有越轨行为,他们俩更多的是一种认知认同、精神交流。 鸣竹陷入了沉思,这两个女人,这一对皇室姊妹花,一前一后,都气势汹汹跑来这里兴师问罪。 可见,都和原主有不小的瓜葛,这个原主本领也不小啊!要好好捋捋原主和大凤女的关系。他又是如何让大凤女青眼有加的呢? 小梅在一旁进进出出的归置一些旧物,这些旧物都是原主的。 “小梅,把那些旧物全部给搬到睡塌上来。” “这一箱子的旧物都搬上来吗?” “对,都搬上来。” 鸣竹想着,也许睹物,能够唤醒一些记忆。 在穿越过来的这段日子里,明珠也曾试着整理接收过来的记忆。 她发现原主对曾经受过的苦难,对所属坊的冤案,记忆的比较清楚。 他有点像——勾践卧薪尝胆。痛苦与磨难,责任与担当,反复记忆,达到刻骨铭心。怕自己一时在舒坦中,丧失了斗志。 像今天找上门来的大凤女,记忆比较模糊。 通过她的追问,她的激动,她的不能接受,可以推测到她和原主,有共同的思想认识,有深刻的精神交流。 尤其是对这个国家男人的奴性,应该都是痛恨的。 他们瞧不起那些扶不上墙的烂泥,原主应该是想成为大凤女心里那个真男人的偶像。 也就是说,不甘自贱的鸣竹,有可能是大凤女的梦中情人。 因此,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原主和大凤女的交往,应该是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光。所以,原主把这段记忆是埋藏在心底最深的角落里。 打开木箱,里面放着原主小时候的几件小玩具,有雕刻的木花、蝴蝶,以及漂亮的小姑娘木偶,雕工精致。 这个小拨浪鼓真有意思,可惜鼓面有点破损。 咚咚~了两下,鼓面破裂的更厉害了,能看到里面塞着什么东西,鸣竹掏了出来一看,是几张发黄、褶皱的空白纸,有些年代了。 还有小香袋、小手帕,绣制品的原材料是上等丝绸。 上面绣着歪歪扭扭的字体:大鹏展翅,志在四方。落款是:颜飞。 这稚嫩的字体,可以推测是小时候原主的男红作品。 颜飞,这是他的原名吗?颜姓在这个国家是有身份的代表,必是出自贵坊之一。 咳咳~鸣竹被箱子里的旧物堆积的灰尘呛到了。 这里面的物件,也不知道堆积了多少年了。鸣竹在玉佩里摸出了一个消毒喷液,莎莎莎······对着旧物喷了一遍。 一条条血布,卷着放在里面特别刺眼。 明珠拿到手里,正要一探究竟。小梅脚步匆匆进来禀报道: “主子,颜芬答应拜访您来了。” 颜芬~是谁? 罢罢罢—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咱有凤胎,咱怕谁? 鸣竹吩咐道,前厅等候。 探寻记忆,寻求往事,厘清原主的这些桃花债,看来要推后进行了,先把这个是魔是鬼还是神的人打发掉。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娘娘腔男生来拜访 他匆匆收起了旧物箱里的东西,拿起那几张白纸准备原样放回的时候。奇迹出现了,那几张纸不再是一片空白。上面写着许多红字迹,只见抬头写着:颜飞,吾儿。 是因为自己刚才撒了消毒液才让空白纸,显露了自己本来的面目了吗?真是歪打正着。 这几张特别制作、现在已露出本来面目的纸,肯定关系重大,现在原字显露,再不宜放在旧物箱里了。 鸣竹将纸折叠又折叠,直到叠成一个小方块,手按玉佩将将那几张纸装进了手术包中。 他这才下了床,走向了前厅。 一入大厅,就被来人热情的握住了手,鸣竹抬眼看去,这个男人略施粉黛,头上别着一只凤凰玉簪,耀眼夺目。 他身形削瘦,腰肢纤细,鹅蛋脸型,肤色如雪,脸上还有两个动人的小酒窝。 最让鸣竹恶心的是他说话的时候,眉飞色舞间,兰花指一上一下的比划着。 好个娘娘男生!这就是皇上的后宫佳丽吧!这就是皇上的审美标准?这就是皇上的喜好? 鸣竹退后了两步,不自觉的和他拉开了距离。 他慵懒地坐在主座之位,吩咐小梅上茶。 他撇开来人,正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你叫颜飞,好名字! 凭着你这张脸,你叫颜美,也不为过。 鸣竹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的脸,皮肤也光滑细腻,如摸上了温润的美石玉器。一条条血带又是怎么回事?好凄惨! 一道娘娘音打破了他的遐思: “竹竹啊,哥哥一听到,皇上对你的加封,就迫不及待的跑来祝贺你,比自己那会儿入后宫,还高兴呢!” 鸣竹心言:锦上添花天下有,雪中送炭世上无。听到我闯祸了,要打死我、杖毙我、凌迟我,你就躲远了吧? 只见这位颜芬转而,又脸带忧色,语含悲音: “竹竹啊,往事不可提,想起来就是一段段凄惨的血泪史啊!弟弟,可曾记得? 我们在园艺局一起受苦的那些日子,你动不动就被晨丹掌事官罚跪不准吃饭。哥哥我总是偷偷的省下食物,揣在怀里,等四下无人的时候偷偷塞给你。 因此,没有我,你会被那个恶魔饿死。” 鸣竹今天可是大开眼界,在他身上见识了一把变色龙的本领。 先喜转忧后,他又变大喜,苦尽甘来后的美满,要让人甜得发腻,他高兴得直搓玉手,娘娘甜音再次传来: “小竹竹,小宝贝弟弟啊!你的苦日子也算熬到头了。现在,好日子来了,和哥哥一起伺候皇上,是我们兄弟的福分。 哥哥一定劝皇上,有机会就给你晋升名分。你现在啊是末等更衣,已经是最末等了。 像你今天见到我,都要行跪拜礼的,我们兄弟情深,也就算了。 但是以后见到别的身份高贵的嫔妃,可一定要谨守夫道呀。他们有权处置比自己名分低的任何男宠,这一不小心啊,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咦~有一丝警告溜出,看他狗嘴里再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来了一个警告之后的颜芬,又将表情调到最喜的状态: “竹竹,末等更衣呀,虽然名分低,总比在园艺局当奴仆的好。 弟弟有了这么好的事儿,哥哥也应该有所表示,不是吗? 你看,这是皇上赏给哥哥最好的镯子,就送给弟弟,以示恭贺。” 他说着就从腕手腕上取下来了一个镯子,一扭一扭,穿花拂柳般,走到了鸣竹的跟前。 他满脸堆笑,香气扑鼻地就往鸣竹手腕上戴。 多脏的手镯呀?鸣竹难以压制对这个沾满粉脂的玉镯的恶心,他就一直婉拒,说自己名分低身份低,不配佩戴这么好的镯子。 一个直管塞,一个直管推。鸣竹一松手,啪的一声,镯子掉到了地上,清脆的响声传来。 再看颜芬的脸,不知是心疼还是生气,总之是绿了。 “对不起啊,对不起!老天爷都觉得,在下不配佩戴颜答应这么好的玉镯。 宁可让它粉身碎骨,也不能戴在一个奴才的手腕上。真是天意不可违啊!”。 鸣竹虽是在赔礼道歉,但是他的眼睛、他的鼻子,用医生的视觉与嗅觉捕捉到了——这玉镯里藏有一股药味。 “小梅,把这碎镯子,捡起来放在一个玉盘子里。你们这几个仆人,一日几次的上香供奉着,要感谢颜答应的这片好心。” 颜芬,他的笑容又挂在了脸上,小酒窝显得更深了。 忙说,一个小镯子值得什么大惊小怪的,还要仆人们日日供奉,扔了就是。赶明儿,哥哥我再送你一个上好的玉佩,补上这份心意。 鸣竹第一次真正的笑了: “谢谢哥哥的好意,你看我,浑身上下是男人打扮。我不爱胭脂水粉,更不爱钗环玉佩。我爱的就是男人的这份,清清爽爽。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送人东西要投其所好。您送我东西实在是一种浪费,以后留着自己用吧!” 颜答应尴尬的说也好也好,以后有机会,哥哥再补上心意。 “来日方长,好走不送!” 看到这个吐着信子扭着出去的“美女蛇”,鸣竹在地上啐了一口: “好一头披着人皮的狼!伪善的外表下又藏着一颗邪恶的心灵。 小梅把那些碎玉镯呈给我看。” 鸣竹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一股药味儿传来。里面显然有两种味,他一闻便知——藏红花,麝香。 他骇然——这个医学不发达的国度,中医才起了一个头。却研究出了如此精准的堕胎药,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后宫的这些男人们,为了争宠,已经成为药神了。 他想想脊背发凉,这个玩意即使不戴在手腕上,就是放在屋子里,闻闻,对凤宝宝都有害。 “小梅,把这装在一个密封的盒子里,以后留着有大用。” 鸣竹因为怀有凤胎,被女皇封为末等更衣,正式成为女皇的后宫嫔妃之一。这就意味着,他要和众男人争宠。 他呵呵一笑:争宠,算了吧! 躲过一道道算计,才是真眼下要做的事情。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皇上~我要退货 末等奴仆,变为末等更衣,这个倒数第一名不用竞争,压力不大,鸣竹宽慰自己。 但是,绝不能在舒适区待的太久,温水煮青蛙,会一步步丧失斗志,从而任人拿捏,生死不由己。 像刚才随随便便来个和原主一起患过难的颜答应,都是笑着给自己送个抗,以后的算计真是防不胜防。 真后悔,在那一世,尽是当学霸,钻研医术了,宫斗戏看得太少了,咋办? 记得女皇亲口说:需要建功立业,尚可提升后宫等级。 这是谁设立的规矩?这人搁我前世,定是一个游戏爱好者。 立功?立功?有功于江山社稷,有功于黎民百姓,这都是国政大事上的立功。眼下,在这个贵贱差别、等级有别大于天的后宫,要想着立功劳,扬名后宫了。 正当他计议再三时,一封圣旨傲慢地降临了凤栖殿: “宣~园艺局末等奴仆鸣竹奉接太上皇懿旨!” 鸣竹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狐假虎威、张牙舞爪的女官,他依旧四平八稳的坐在坐榻上,不耐烦的说道: “在呢,在这坐着呢,有话就说吧!” 此番来的这位女官,可是和鸣竹打过几次交道,并且有过败史的,一迈进这座大殿她就怯场。 他的特立独行,太上皇对他的区别优待,使她不得不对坐着听旨的鸣竹,降低要求,睁只眼闭只眼了。 这要是搁在旁人身上,她一定会把侍卫传来,先对他一顿拳打脚踢。 她小心翼翼的展开圣旨,声音朗朗传来: “奉天承运,太上皇诏曰:园艺局奴仆鸣竹,赤胆忠心,孤旧疾复发,危在旦夕,能解孤倒悬之危,转危为安,与江山社稷有功,着即册封为太上皇御用太医,赐其颜姓,赏出宫腰牌一枚,月例银五两,封奴仆小兰为义仆,享月例银一两,钦此。” 女官不见鸣竹跪拜,领旨谢恩,又再三重复着: “钦此!” “钦此!!” “钦此!!!” 见他丝毫未动,女官命令她身边的奴仆: “做给他看!” 那位奴仆双膝跪倒,以额触底,口呼: “谢太上皇,奴才领旨谢恩!” 他掌心向上,双手举过头顶,头低垂,做出了一个标准的领旨的动作。 他慵懒的声音传来: “示范的很标准啊!今日,凤胎不适,不宜劳累,跪拜就免了吧!就劳烦这位大哥好事做到底,替我领了圣旨过来,放在我的桌案上,让我算算我的年例银子多少钱。” “这~” 女官对他的行事风格是领教了的,就顺水推舟,完成了颁旨任务。 这要是在往常,接旨受封的人,会重金感谢这位颁旨,已成了后宫的惯例。 他,还是算了吧!即使有赏,都怕沾上晦气。那两位为他打擂台的千金坊女,均毙命在了擂台上,不就是例子?接近他,就是在和死神打交道。 女官躲晦气似的,紧走,出了大殿。 鸣竹拿着那份圣旨研究了起来,银子,太少,聊胜于无。但是,出宫的腰牌,是难得的一件宝贝。 在这个国家里,男人只配围着锅台转,能走出门去,在街上溜达几圈,都是有身份、有脸面人的殊荣,说白了就是坊间得脸的男宠。 在暗无天日的皇宫当奴仆,要是能跨出宫门一步,都是活着不敢有的奢想。 眼下就能出宫去玩了?不,要好好想想,打着某个冠冕堂皇的旗号...... 鸣竹成为后宫男宠的第一天,就忙得不亦乐乎。先有同行冤家颜答应的“特别贺礼”,后有太上皇的封赏懿旨。这鸣竹刚沉浸在可以出宫的喜悦之中,又有女官赶来,执行女皇命令: “宣~女皇口谕,凤栖殿人手不足,不是眼睛瞎就是年龄小,不堪重用。朕派自己身边得力的颜贵嬷嬷,另带手下的两名奴仆,即日起为凤栖殿的管事嬷嬷,伺候好颜更衣,确保凤胎万无一失,是首要之职,钦此!” 鸣竹抬眼一看,这位颜贵嬷嬷就是上次两位打擂台的千金坊女的老年版——满脸横肉,凶神恶煞,虎背熊腰,牛高马大,横看成岭侧成峰。 再看手下的那两个仆人,这海拔,这宽度,差一点就要盖过主人嬷嬷去了。这三位不是屠宰场的屠夫走失了,就是奶牛逃跑了,或者是愚公移来的三座大山。 他们待在我这凤栖殿,就是压在我头上的三座大山,何日是个出头之日啊! 一个个行走的恐龙,这要是吓着了凤胎怎么办?不行,我要去找女皇。 鸣竹走到这一主二仆跟前说:烦请各位,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我这里不是屠宰场,也不是柔道馆,我要去找女皇——退货。 勤政殿,女皇今日和几位凤翼书官,商议大事。 “土尧一带天降大灾,三月无雨,大地龟裂,河道干涸,粮食绝收,民不聊生,爱卿们有何对策?” 年纪最大的凤翼左书官颜曦,看她们二位让着自己先发言,她慎重答道: “皇上,我朝自建国以来,不管是何种天灾,只要巫祝大人一上场,灾难就会化为乌有。因此,这次还是要请我朝最著名的巫祝颜巫官走一趟了。” “对,皇上!请他去占卜,做法,求雨。”她们两个附和着。 “请止步!皇上正和三位大臣商议国政大事,未经通报,禁止入内!” “那你现在通报啊,我有要事求见皇上!” “女皇有令,勤政殿后宫男人不得入内!” “我不是低贱的男人,女皇知道啊!你现在去禀报,我们看看女皇会不会请我进去?” ...... 外面的吵闹声钻进了女皇的耳朵里。 “谁在外面?” “回皇上,是刚新封的颜更衣,他有事求见您。” “让他进来!” “姐们,以后见了我,皇令打折扣地执行就算了,才彼此不费口舌,不费精力,不费时间!” 得胜的他,喜滋滋地进来之后,女皇没有理会他,继续和大臣商议着旱灾对策。 鸣竹也不用别人招呼,他自带熟人体质,自坐在一边的座椅上喝起茶来。 正文 第三十章 咱有凤胎,就是这么任信 他们商议来商议去,形成了一种对策:就是请祈雨的巫师,持炬祭祀,向天神传达干旱缺雨的“火热”痛苦,巫师降神求雨。 别无其它对策。 “扯淡,纯粹是扯淡!” 坐在一旁的颜更衣鸣竹忍不住地说: “你们即使从明说到黑,从黑说到明,说来说去,就只有这一种自我安慰的对策。若是老天有云,降雨了就说这是祭祀发挥作用了;若天上无云,碧空万里,没有雨星,就说老天没有接到来自人间的诚意。” “愚昧,愚昧啊!”他发自肺腑的惋惜,让女皇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自信了——自己及智囊团就如此不堪用? “这里有他说话的份儿吗?”三位大臣用不屑的眼神交流着心里的想法。 女皇倒是发话了: “依你之见呢?” 鸣竹又迈开了他那种散漫的步伐,眼睛里有了女皇领教过的玩兴。他看着女皇,有些丢二郎当地,一步一步走上她的御座前,两手撑着她面前的御案,弯下腰来,近距离地对着她的眼睛说: “说了,会给我立一功吗?在宫中垫底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啊!” 女皇的心又漏跳了一拍,鬼使神差地点点头,不自觉地轻启芳唇: “会!” 他达成了自己的所愿,猛得又站端了身体,离开了又懵了的女皇,边往下退边说: “行,让说就说。如果早问计于我,不就早把你们这场问策了结了吗?这个针对旱灾的政策,我有上上之策、中策、下下之策。不知女皇要听哪一个?” 他居高临下,自信地发问,让女皇呆呆地回到: “先拣一个最有效果的说!” 他走到了大殿中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自信满满,侃侃而谈: “干旱如此,那里的人还不赶快跑?” 嗤~颜曦大人听得笑喷了茶。 啊??如此国政大事,怎能有如此儿戏之言? 呵呵......三位大臣忍不住对鸣竹的讥笑: “男人就是男人,头发长见识短,合该他们围着锅台转。” “对啊!本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有效执法,原来就是一个逃跑。” “对呀,逃灾,那是懦弱的男人才能说出来的。” 只有女皇还痴迷地问他: “你说的‘逃跑’之法,是你的上上策,还是下下策?” ”中策,不让灾民撤出来,逃到温饱能解决的地方,难道还等着他们造反吗?而下下之策就是你们商议的祭祀、占卜、求雨!” “那上上之策呢?” 鸣竹这下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开了:- “长远来说,一是国家要推行‘务民于农桑、薄赋敛、广蓄积’等方式,达到“以实仓廪”,以便赈济救灾。二是兴修水利,引河渠入干旱地区,这就从根本上解决了旱灾问题。 眼下大灾在即,国家要开仓放粮,救济灾民!以防社会动乱,甚至亡国灭坊。 若是一时救援不急,那些灾民不就应该逃灾吗?” 这~ 这下改他们三位大臣目瞪口呆了。 “凤翼右书官,把他的对策记录下来。然后,按他的对策分步实施。三位爱卿退下吧!” “是,皇上!” “说吧,又闯入朕的勤政殿,所谓何事?” 鸣竹暗忖:退货,一定是能退了的,不然我就要学愚公移山了。这事,靠边站吧,眼前的封赏可不能溜! 他嘴角勾起了一条美丽的弧度,邪魅地说: “皇上说我想晋升后宫等级,就要建功立业。我就想来瞧瞧皇上,若是碰上什么刺杀、谋反,不就有立功的机会了吗?果然就碰上了天灾大乱,你采纳了我的对策,就要奖赏我!多顺理成章的事情啊!” 你想升级就好,就怕你不在乎。 女皇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 “传朕口谕,颜更衣提出的解决旱灾之法,与国家社稷有功,封颜更衣为颜侍郎。” “就只提升了一级呀!” “在这个后宫,一级都很难晋升的。说吧,你今天来找朕的初衷是什么?” 鸣竹用没得商量的语气道: “皇上~我要退货!” “退货?货指的是什么?” “就是您给我分派的那个管事嬷嬷,她长得像个屠夫,杀气腾腾,刀光剑影,看到她我害怕。我一害怕就会吓到肚子里的凤宝宝,你想让她以后成为胆小鬼吗?所以,我的管事嬷嬷我要自己挑。” 怎么会? 女皇不可思议地问: “朕给你挑的管事嬷嬷,是皇宫里的大美人呢。放眼整个皇宫,谁有她气宇轩昂,勇武有力?是真女子也!” 这个一切都是反着来的世界,要弄疯鸣竹了。 皇上看到他的小脸蜡黄蜡黄的,像是吓得不轻,心软了。 “如此,那朕就让后宫品级高的管事嬷嬷都出来,让你自己挑吧。” 须臾,后宫里所有的管事嬷嬷齐聚女皇的大殿。 看着一座座移动的山走进来,鸣竹倍感压抑。他站到女皇殿内最高的台阶上,还要扬起脸看她们,这海拔,真是服了。 他放眼望去,最健硕、最高规格的牛马市场,就在眼前,挤。 最前面的几个嬷嬷胜券在握,她们壮实的身板、健硕的肌体,真是雄武豪迈! 鸣竹走下大殿台阶,攀越在肉身的“崇山峻岭”间,边走边摇头,说着她们听不懂的话,女皇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啧啧~体内脂肪堆积太多,容易出现高脂血症! 啧啧~糖尿病、高血压会找上你来。 动脉粥样硬化、脂肪肝、心脑血管疾病,你将无一幸免。 你,体重超标,关节压力过大会出现骨关节炎病变。哎,你们体内新陈代谢缓慢,毒素及垃圾不能及时排出,在体内蓄积,患癌症的发病率比常人高很多。 后面的你们,个子只能挨到她们肩膀,他们能分你们三个的这些瘦身板,你们无需担心,这些疾病是找不上你们的。 转了一圈回来之后,他迈上了台阶,清了清嗓子说: “前面站的这些,你们必须积极控制体重,需要控制饮食,避免过饱过饥,以低盐、低脂、低糖为主。积极参加体育锻炼,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不要熬夜,保持心态的平和。” “好了,集体看诊结束!”鸣竹享受了一把医生的快感,他都多久没有看病了。 正文 第三十一章 皇上的侍寝~拒绝 女皇心言不止:这是时候的他,睥睨一切,傲视天下,这样的男人真是赏心悦目啊! 鸣竹转而又懊恼地看着她们, “你们~依次按高低个排起来,个子最低的排到前面来。” “不应该个子最高,最健壮的排到前面来吗?每次做事,出席重要的场合,我们何时排在别人后面了?”几个大力士嬷嬷愤愤不平。 “慢慢移动起来,小心把这大殿踩得摇摇晃晃!” 在这些大山的移动间,他用鼻子嗅了嗅女皇案上的插花,芬芳香气沁人心脾,他惬意的对女皇说: “说,你小时候是不是在她们的宽胸铺上跳蹦蹦床?” 对上女皇诧异的眼神,他醒悟过来,嗨,尽说些她听不懂的话了。 大殿之上移动完毕,鸣竹再抬眼望去,能自由呼吸了——前面的瘦瘦弱弱、纤纤细细,轻巧、灵便,鼻尖也无腌臜之气了。 他走到头排这位嬷嬷跟前,站定,回头,对女皇说: “就她了。” “从今起你就是凤栖殿的管事嬷嬷了!” 这位嬷嬷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怎么会是自己?自己的这小身板受尽了后宫的嘲弄、歧视,说自己像男人一样弱不禁风,言语行事太过文静、秀气,一直以来,娘娘男一样的被人瞧不起,不想被他第一个选上。 “喜傻了吧?还不谢恩?” 鸣竹领着这位嬷嬷出了女皇的勤政殿,一路又招来了别人的非议—— “我说老哥,你看这是不是叫王八瞅绿豆--看对眼了?” “对对,就是这一句话,这个后宫里最低贱的男人,就配使用这宫里地位最低的管事嬷嬷!” ...... 凤栖殿。 鸣竹叫齐了小弟,与新来的管事嬷嬷和她的两个奴仆,开了一个见面会。 鸣竹主座,余人一一看座。 嬷嬷推辞不坐,她的两个奴仆更是要跪着听训。她说这样不成体统,要让旁人笑话我们凤栖殿上下无尊卑、无规矩。 再多的话,说给他们都是无用。 鸣竹走下去,亲自搀扶了这位嬷嬷入座,并一手挽起一个奴仆按着他们的肩膀坐下。 两个奴仆受宠若惊,瑟瑟发抖。 所有人安坐下来,他开口问道: “请教嬷嬷尊姓大名?” “不敢,我叫颜壮,从小身体羸弱,坊主想了这个冲名的办法,也是无效,今年四十有二,也没壮实过一回。” “那两个小奴仆呢?” “奴家彩霞。” “奴家彩月。” 他们胆怯、小心、自卑,看起来也就十三四的样子,估计都是在苦水里泡大的。 鸣竹看向他们的眼里,有几许疼惜,他环视了一周,之后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们: “听着,在我们凤栖殿。没有主子奴才这一说,有的就是兄弟姐妹。我有五个小弟,而我们六个兄弟,又要认嬷嬷为姐姐,我们是一家人。” 颜壮从椅子溜下来,那两个奴仆也赶紧跪爬在地,颜壮跪倒乞求道: “主人,千万不能这样,没有尊卑有序,就没有章程,会乱套。” 鸣竹又调皮起来了,他走过来拉着他们起来,然后嬉皮笑脸地说: “壮壮姐,以后小弟们就托你多照顾了。外面的宫里如何等级残酷,我不管。在我们凤栖殿大家一视同仁,平等相处。我要让这后宫里的所有奴才,羡慕你们,恨不能成为我凤栖殿和平友爱的一份子。” 那新来的两个奴仆,眼里有了春天的气息。 这一天,真够鸣竹累的,受封、立功、退货,都按他的心意来了。 夜幕降临,宫灯初上,他倦意袭来,知是妊娠反应。 壮壮姐在他的寝殿外,做着针线,守着他。 小兰在新来的小弟弟身上练习按摩,小梅和壮壮姐一起做针线,了解后宫嫔妃的等级、封号以及规矩。他在为鸣竹大哥,明日后宫第一次请安,提前得做好准备! 夜晚的凤栖殿,一片祥和。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破了这片和美。 进来的是被后宫各嫔妃千方百计要巴结好的对象,幸事局掌事女官——颜庆。 还是壮壮姐成熟稳重,她对来人行了个屈膝礼,满脸堆笑道: “夜深露重,辛苦大人跑这一趟。” 她用傲慢的眼神,在表达着这个意思:还算有一个懂事,知道辛苦本官,那就上菜吧! 她看见奴仆跪拜一地,也没有让一个人去拿打赏银的意思,这位女官失望的说: “告诉你们主子,皇上今晚翻的是他的绿头牌。你们全殿上下要做好充分准备,小心伺候着,不能委屈了咱皇女皇。” “好了~都别跪着了,赶紧起来做好准备吧。” 这个时候从里间传来鸣竹响亮的声音: “不用让我的人跪着了,也不用做啥准备。你们回去告诉女皇,为了养胎,我分身乏术,没法伺候我们的女皇。不只是今日,以后也不用劳驾她翻我的绿头牌,翻也没用。我凤栖殿拒绝接受女皇的侍寝。” 犹如一颗炸雷在她耳边引爆,她声嘶力竭地说: “什么?好大的胆子,竟敢拒绝宠幸。在这几百年的皇宫后苑,跪着求着女皇宠幸的太多太多。从来没有一个人敢拒绝女皇的宠幸。你是这几百年皇宫第一人啊,竟然没有针对拒绝侍寝的处罚宫规,哼!等我回去告知女皇,去完善宫规,然后第一个就来处罚你。 世上奇事天天有,几百年的怪谈奇事加起来,也顶不上今天的这一个。” 女官愤怒地拂袖而去。 壮壮姐非常担心的走进了内间,坐在他的床头苦口婆心的劝说: “你呀,说话做事,每天都在创造奇迹。每每做的都是这皇宫第一人,没有一个人敢拒绝女皇的宠幸啊! 为了侍寝,那些后宫男宠们每每贿赂、巴结、女皇身边的贴身女官以及幸事局的女官,往往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们为了争宠,更是是费尽了心思,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他们的故事。 眼下你又得罪了女皇,我们全殿人都准备为你陪葬吧。刚才像一家人活着,瞬间就要一起赴死。” “壮壮姐,勿忧!咱有凤胎,咱怕谁?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看美男,得占据最佳位置 鸣竹继续安慰着壮壮姐: “女皇是不会怪罪于我的,你们也不会受到牵连。让我侍寝,多别扭的事情啊,不如干脆杀了我好了。” “那你就先好好安歇吧!明天一大早,我陪着你去给皇夫请安。” “请安啊,是一起人都向他请安吗?是不是后宫里的货色都在那里?”。 “对呀,各宫嫔妃、各等男宠都会齐聚在那里。” 鸣竹在心里,乐开了花——好啊,好啊,她在上一世就有三大爱好,一是学医术,二是吃美食,三是看美男。明天,又能一饱眼福了。 女皇寝宫。 幸事局女官带着七分惊讶,三分怒气,来到了女皇寝宫,叙说鸣竹如何拒绝侍寝。 她想象着女皇的雷霆震怒,鸣竹那个贱人的罪有应得,说得喜气洋洋,仿若喜事一般。 她在女皇的脸上没有捕捉到惊奇与愤怒,反而听她笑眯眯的说: “若是乖乖的侍寝,就不是鸣竹了。” 幸事局女官,再一次被惊到了,今晚这两人的表现都出乎幸事局女官的意料。她怀疑这不是真的,仿佛是在梦中,因为在这个现实中根本就没有拒宠的男宠,也没有不发威的女皇。 “皇上,拒绝侍寝就是抗旨不遵,您应该重罚他。” “那依爱卿怎么个重罚?” “他日落胎,若是凤女,女皇得凤女,他得死令。若不是凤女,一尸两命。” 女皇从心底的不悦已经挂在了脸上,有人要他死,才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他不见我,我就想着见他喽! 翌日清晨,壮壮姐再三给鸣竹起床。 “主人,赶紧起床!给皇夫请安最迟是日时就要到,现在是食时,已经迟到的不像话了,皇夫他们会怪罪的。” 鸣竹闭着眼睛赖床到: “主人~赶紧起床,主人是谁?躺在床上的只有壮壮的弟弟,壮壮几时喊‘弟弟,赶紧起床’,恐怕还是有效果的。” 壮壮姐噗嗤一笑,温柔的说: “好好好,早知道这样,早就叫弟弟了。至于耽误至此?那就请鸣竹弟弟赶紧起床吧!” “主子,第一次拜见皇夫,您准备穿什么衣服?” “当然是男人的衣服。” 千万不能把原主打扮成一个女人,这是对他莫大的侮辱。 “可是主子,您现在已经是皇上的颜侍郎,按照宫规,您可以穿女人的衣裳了,是那种带有刺绣的薄纱。等您再晋升名分,您就可以梳女人的发型;再地位提升的话,您就可以佩戴女人的饰品;等到地位再尊贵,您就可以跟女人一样涂脂抹粉、描眉画眼了。” “滑稽,愚蠢。我鸣竹不会在这个皇宫里穿一丝女人的衣裳,有一刻女人的打扮。什么胭脂水粉?都是在侮辱我。” 就这样一个从头到脚、举手投足都是男人的男宠,出现在了皇夫的宫殿里。出现在了一群花枝招展的假女人堆里,格外出挑。 只见他大步流星、昂首阔步,走进了皇夫的宫殿。进去之后他朝大殿上方主座上的皇夫行了一个屈膝礼,难得有礼仪周全的心情,请了一个安。 鸣竹用眼睛打量着这位后宫里的正宫夫夫,他是女皇的正夫,享有皇宫首宠的特权。按照宫规:最有地位的男宠,最有权利装扮的像女人一样美丽。 所以他,钗环叮咚,浓妆艳抹,盛装穿戴。表情温柔大方,态度亲切随和。 “宣~本宫口谕:颜侍郎,怀有凤胎,与皇脉有功,免去日后请安。” 皇夫开恩之后,又示意自己的贴身女官,给他呈上了见面礼,是自己从小带到大的贴身玉佩——凤翔九天。他亲切的说: “这个玉佩是本宫坊主祁天求来的,自己从小带到大,每每能帮自己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可以说是自己的护身符。今天将它赐给你,意在将这个好运气、好福气,传递给你和凤胎。” “谢谢皇夫!” 鸣竹接过来一看,果然天然去雕饰,天下无双,是上乘精品。 皇夫大殿下的首座颜夕贵妃,鼻子只冒酸气: “瞧瞧,瞧瞧,各位兄弟们,真是差别对待。人家第一次请安就迟到了,还足足迟到了两个小时。不仅没有受罚,还免去了日后的请安。 我们的皇夫哥哥给我们的见面礼,不是随手一抓就是一把的玉镯,就是堆满仓库的布匹,哪一件是他的随身物品?” “贵夫哥哥,这个我们可是不能比的。我们刚进宫那会儿都是有守宫纱,不像人家肚子里早就有了货,这个货也不知是宫里的还是宫外的,女皇就宝贝的不行啊! 说这话的是跟他坐在一起的德妃——颜珑。 下座的人也叽叽喳喳地议论开来了,和他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 面对那些嫔妃们对自己的酸言讥语,鸣竹有选择性的耳背,他可不想接招这些醋坛子。 他看了一眼末尾的那个椅子,恐怕就是自己的,坐在那里看美男可是没有位置优越性,往过一瞅,全是侧脸。他再扫视了一圈,只有皇夫的几案上有果品点心,他有了主意。 “皇夫哥哥,为了感谢您免去弟弟日后的请安,以及赠送这么贵重的凤翔九天玉佩于我。弟弟我,愿意与哥哥同塌而坐,以示亲近。” 此语一出,下面沸腾一片,几个地位较低的宠男,直接咚咚地跪上了,这个说: “启禀皇夫哥哥,您的坐塌之旁怎能容下一个出身低贱的奴仆呢?” “启禀皇夫哥哥,宫规大于天,不能容下任何人的践踏。” “启禀皇夫哥哥,尊卑有序,人有等级,有谨守高低贵贱的规矩,后宫才安啊!” “后宫安,前朝才安,天下才安啊!” ...... 在座的其他人,如果不出来一起反对,就是大逆不道。最后,所有人,不,除过一人,都跪请皇夫拒绝——同塌而坐。 颜夕贵夫,更是语出别有意味: “皇夫哥哥,请您谨言慎行!送了罪臣之子如此贵重的礼物,就已是逾礼。 若是再让他坐在您的身边,就居心叵测了。我们做弟弟的不说,别人也会对您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说您为了将来把凤胎据为己有,好稳固皇夫之位,现在已急着上赶子巴结他这个地位卑贱的人了。” 颜贵夫这段绵里藏针的话,说得皇夫脸色更加苍白,鸣竹看着他险恶的用心,就是心寒。 其他人听到贵夫这话,更是闹事不怕闹大。 正文 第三十三章 给女皇的后宫来个大洗牌 鸣竹没有料到,自己不过就是想坐个看美男的最佳位置,至于如此大动肝火吗? “弟弟们奏请皇夫哥哥,将这个置你于不仁不义之地的小人——鸣竹,处以三十大板的惩罚!” 最后,说着要赏鸣竹板子的这位,就是那天来凤栖宫里的美女蛇——颜芬颜答应。 “请皇夫哥哥按宫规处置他,赏他三十大板!” “对,赏他三十大板!” 从头到尾没发一言,没有奏请宫规处置之人,是颜芸答应,鸣竹向他投去一瞥:万花丛中一点绿。他也是难得的男人打扮,高傲冷淡,表情凝重,好像是忍着对在场人的厌恶。 “处置他!” “处置他!” 要处置鸣竹,给他厉害瞧瞧的呼声此起彼伏。这一点也不影响鸣竹对这位与众不同的颜芸的欣赏。 倒是壮壮姐紧张地拉紧他的衣服,悄悄说: “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千万不能挨打的。若是硬要执行,壮壮姐替你受过,六十板子也可以啊!” 鸣竹笑着附耳对她说: “女皇的凤影卫,就在我的身边,这会儿恐怕已经去搬救兵了。咱们,稍安勿躁!让他们多咋呼一会儿。” 面对众人的请罚,皇夫“这~这~”地不知如何是好。 “女皇驾到——” 那些跪请的男宠,又调转身体,朝殿门处跪着,迎接女皇。 女皇朝服没换,皇威浩荡、威严逼人。皇夫站起来,走下台阶,抚着女皇的手,让她上了台阶,坐在了御塌之上。 他们坐定之后,看到站着的鸣竹,女皇十分疼惜地朝他挥手说: “怎么还站着呀?过来,和我们一起坐!” 鸣竹执拗地说: “罪奴可不敢坐,颜夕贵夫和地上跪的那些哥哥们,给我和皇夫按了很多罪名,这一坐就陷皇夫于不仁不义之地了,我自己还要领罚三十大板呢!” 女皇动怒了: “看谁敢伤害凤胎!实话告诉你们吧!鸣竹现在怀有身孕,他就是我们皇宫最大的天! 就在昨晚他还拒绝侍寝了呢,他不跟你们争宠,就是你们的幸运,你们还容不下他与皇夫同塌而坐? 岂有此理,以后再敢有违逆他的意思的,就是死路一条。 刚才是谁提议要三十板子处罚他的?” 跪在地上的艳芬听了已经抖如筛糠,颤颤巍巍地说: “是~奴才!” 女皇严厉地说: “既然你如此看重这三十大板,就自己领罚去吧!” 女皇的贴身女官命令侍卫,带出去他,赏他三十大板。 鸣竹如愿地坐上了皇夫的御塌,与女皇并坐。 女皇看到一屋子的莺莺燕燕,深感俗气,就是鸣竹这一身清爽令人心旷神怡。 女皇也奇怪,自己以前可不觉得他们如此粗劣不堪啊! “皇上,你的这些嫔妃都是天下数一数二的上等佳人,真是难得啊!大多数人我都是第一次见面,不知姓名、等级、封号,想想真是遗憾啊! 您看,您一个个介绍,也真是累。 不如,让我面试一下这些美男,帮您再把把关,以后您宠起来也有目标啊。 您看,侍君左右的,必须要才貌俱佳才行,更要以德服人啊!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你后宫若是起火,就会殃及池鱼,这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啊!” 女皇听了很是新鲜,问他怎么个面试法?鸣竹回她,您拭目以待就好! 鸣竹严肃地问女皇: “我下面要做的事,是经过您允许的吗?” 女皇点点头说: “一切事宜都是经过朕的允许。” “不管面试结果如何,皇上都是承认吗?” “朕金口玉言,所有结果都是承认的、允许的。” “好,我还要皇上的一份,御笔签名书。” 他如此严肃、慎重,更让女皇充满兴致。 女皇吩咐身边女官道:“去准备好签名书,我来签字!” 女皇签好了字,鸣竹看了揣在衣兜里。 然后起身,站到大殿之上,对着众嫔妃说: “刚才你们是亲眼看到,我已经讨来了圣旨,由我对后宫嫔妃的等级、名分、封号等,进行一场大洗牌。 也就是说,我要对你们的德能、才貌、技艺,进行面试打分,然后再按照分数高低,排名分、等级。 对一无是处,德行有亏的人,可能会选漏哦。届时,也去浣洗坊做苦工。 给你们一个月准备时间。一月之后,皇夫大殿,你们来此参加我的后宫嫔妃等级面试,届时会请太上皇、大凤女、凤子参加。 若是弃权者,降为末等宫男,分派到浣洗坊做苦工。” “皇上~皇夫,你们要主持公道啊,一个早安,就请没了我们的等级、封号,我们真是怨啊!我们的等级,均是立功劳得来的啊!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一夕之间,被大洗牌了,要从头开始奋斗了,奴家实在是怨啊!” 颜夕贵妃鼻涕眼泪冲化了妆,此刻成了个丑八怪。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比起小兰的眼睛,你丢掉的贵夫头衔算得了什么?鸣竹看着他,总算出了口气,舒服。 女皇看到他没出息的样子,不耐烦地说: “颜夕贵夫这么怕面试,难道是提前认输了,认输弃权了,就要去浣洗坊当奴仆了!” 女皇站了起来,面对一屋子的千娇百媚说: “是金子搁哪儿都会发光,你们都是朕后宫里的佼佼者,能入了朕的法眼,必有过人之处。 面个试怕什么?不用多言,下去准备吧!” 鸣竹最后补上了一句: “我的医术,想必大家有目共睹,被封为太上皇御用太医,可是太上皇是慢性病,需要慢慢医治。 我这一医学传奇,也不能闲着,明日起是我的医馆开张之日,请大家有病来医!” 鸣竹的医馆在凤栖殿的偏殿正式挂牌营业,只见上面写着:回春药馆。 他的凤栖殿之外,红榜张贴着医馆告示,主要的意思是看病不分等级、贵贱,医费收取恰恰相反,高贵之人的药费当然要符合其身份,低贱之人是免费看病,兼之送药送福利。 开张第一天,急诊病人真是多,忙的鸣竹又忙又悲戚,来看病的都是被主子随意处罚的宫男、奴仆,不是被随手戳了几剪刀的,就是被锥子扎,被板子打,被开水烫,头发被扯得头皮鲜血淋漓......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小鸣竹呕血育竹 医馆开张第一天,鸣竹上了一场场急救手术台。奴仆身上五花八门的伤,真是让前世的外科手术一把刀,救起来都棘手,这里人的残暴史无前例。 彩云、彩月穿着鸣竹交代壮壮姐做的白大褂,在一旁给鸣竹当护士,他们对病人的惨样吓得小脸苍白,鸣竹一边给他们处理伤口,一边讲解包扎、处理之法,他显然是把他们当徒弟培养了。 这些奴仆哭着喊着来,包好伤上好药去了,鸣竹不接触,不知道他们的遭遇是如此凄惨。 如此多的非人待遇,就发生在女皇的宫殿里,女皇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些眼见的血淋淋的处罚,也是原主的家常便饭吧?想起了原主,鸣竹走进了内间,吩咐壮壮姐外面守着,谁也不要打扰他,他要休息一会儿。 他手按玉佩,从里面摸出了那封信,准备一探究竟—— 颜飞,吾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们全坊二百多条性命怕已丧奸臣之手,送你早早进宫当宫男,是母亲最明智的决定。 从小,我没有把你当成贱男看待、养育,我时时尊重你、看护你,维护你的自尊心,让你慢慢成长为有尊严的男人。 奈何,这个国家过度的女尊、扭曲的女荣,一定会让你吃不少的苦头。 但是,母亲希望你能忍耐一切剥削、残害,有朝一日,能与志同道合之人推翻这个国家的统治,让男人抬起胸脯做人,让男人女人一起平等地享受太平盛世。 我们颜功坊,是十二贵坊之一,当初第三十代女皇把我们赐给了太女——颜姿,辅佐她熟悉政务,培养自己的势力,将来成为一国女皇执掌天下。 可是,太女颜姿勇武过人,广施仁德,普遍受到大臣们的信服以及臣民们的拥戴,给她戴上了重重光环,她的光芒甚至盖过了女皇,女皇深感她这个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太女,对自己的皇权已经造成了威胁。 女皇身边的奸臣中,太女得罪了不少人,其中有人捕捉到了女皇的疑心,所以设计陷害了太女,说是她密谋造反,要早日登上宝座。 在伪造的证据前,女皇下令围剿了太女府,以及她拥有的颜功坊,太女浴血奋战,最后寡不敌众,被乱箭射死。 是右丞相玉茭和女皇凤影卫掌事官玉灿,伪造了太女的起事血书,用这个血书讨来了绞杀诏书。 记住我们的仇人,若你有能力,在能保证你安全的前提下,一定要为太女颜姿洗刷冤屈,为我们颜功坊二百多条人命报仇雪恨。 母亲躲进了暗道,才有机会给你写这封信。 母亲把它藏在了拨浪鼓里,托人捎给你。 老天若能安排我们有缘再见,我愿世世代代为奴! 落款是:颜眉。 鸣竹看完信,又把它装进了手术包。 她顿觉责任重大,她一个穿越过来的魂魄,能否帮原主平反前太女冤案呢? 从信里得知,原主可是不自轻自贱之人,他一定有男子汉的骨气与魄力。 鸣竹走到镜子前,审视他的这一张脸,难怪眼角里有难以掩饰的自信自强,有自然流露的桀骜不驯,原来他有这样伟大的母亲。 给了他自信自强的母亲,没有能力给他一个平等和谐的社会,他注定在皇宫的成长,是饱含辛酸与身受屈辱。 身体从上而下,那一道道伤痕,无不记录着他的受苦受难,眼下足有七八条伤疤长虫趴在他的手腕上。难道是他想不开、难以忍受这非人折磨,他的心情笼罩在阴暗中,让他对这个残酷的人世缴械投降了,压迫、折磨摧毁了他生活的意志力,他一次次寻求过自杀? 他握住了自己的手腕,闭住了眼睛,在感受着原主的心痛,希冀唤起原主的记忆,这个记忆里有残害与拯救: 十一二岁大的原主被晨丹叫到了屋子,帮他梳头,他一不小心梳掉了一根头发,他暴怒的对他拳打脚踢,不一会儿就头破血流,他恶心地让他滚出屋子。 小鸣竹,跌跌撞撞地来到了自己守护的那片竹林,在这里他抚竹大哭。 这一根根竹子就是他的命,他被分配在这里时,晨丹掌事官就说了,若有一根竹子死了,他鸣竹要为它陪葬。 还好,竹子都长得壮实。 他哇得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渗进了竹根里。他吓坏了,这次挨打不轻啊,自己怕命不久矣。 每每挨打,受伤,他都要来这片竹林寻找安慰,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投进了妈妈的怀抱。 这每一棵竹子上都染过他的血,这每一根竹子都被他拥抱过。 一年、两年,他无数的血液滴在了竹子上,竹子长得愈青葱,愈健壮。直到一个人的出现—— 稀奇了,你怎么用血喂竹子? 大胆,遇见本大凤女也不知道行跪拜之礼? 你一身男装,也是低贱的男人,比我高贵不了多少,我为什么要跪你? 吆喝~总算遇到了一个真男人,真是稀奇啊! 告诉你,本大凤女是女皇的同胞姐姐,你说你见了我应不应该行跪拜礼? 生而为人,不应该是人人平等吗?为什么要跪你?为什么要践踏他人的尊严? 请放下性别,放弃身份,善待身边的每一位人。? 不卑不亢,不屈不挠,好特别的人。我相信找遍整个玉颜国,都找不下第二个像你这样的男人,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真男人。 我叫玉尧,你叫什么? 鸣竹。 谁让你伤痕累累? 这里的掌事官、宫男,以及奴仆,都可以伤害到弱小的我。 你放心,遇见本大凤女,你再不是别人欺负的对象。我这就去找你们的掌事官,谁胆敢再让你血流竹林,谁就提头见我。 之后,小鸣竹有了大凤女的照拂,他再没有受伤流血,然后喝惯了他血的竹子,却无精打采,日渐消瘦。 他知道,是停止喝血的缘故。 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割破自己的手腕,让血洒上每一根竹子,然后再包扎好伤口。 一次次的割伤,一次次的喂竹。 又是几年过去了,长得玉树临风的鸣竹,只要在竹林前笑得灿烂,就会引来鸣叫的云凤凰。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打着医馆的幌子——敛财 有一次,女皇来到竹林,掌事官献宝似的,让他引来凤凰,果然成功。女皇金口玉言:赐这里的竹子为凤栖竹,奖赏管事一千金。 睁开眼,鸣竹再看镜子里的自己,神情凄凉,眼里心里都是小鸣竹呕血育竹的情景。 明珠发誓:用我之魂魄,定护你身周全。 她终于捋清了原主与大凤女的关系,赞赏与护佑。 眼前还出现了一个目标——出宫,找故人。 颜夕贵妃的宫殿里,今日人流不断,前前后后找来的,都是针对鸣竹即将要进行的面试,找对策。 艳芬趴在椅子上,咬牙切齿地喊: “这个死奴仆,一夕之间就洗白了我们的身份,等级、封号一切归零。为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旁边的德妃颜珑失魂落魄地说: “你们这些品阶低的答应、侍郎,损失最小了,本来就形同垫底。 只有我们这些尊贵的嫔妃,简直是亏大了。我们身后的坊主排除万难才把我们送进宫来,然后又制造机会,让我们立功,才一级一级升上来。 这下倒好,他一个罪臣之子,让我们拥有的一切都化为乌有,我们的命运全部掌握在他手里。 坊主一定会放弃我们这一棋子,另选年轻美貌的进宫。” “没有他,就没有这场面试,就没有我们可能重新洗牌的机会。” “你是说,干掉他?” “愚蠢,他现在怀着凤胎,有女皇的凤影卫时刻保护着,这样的想法直接是送死。” 颜夕贵妃魂不守舍地说: “这个后宫除过皇夫,就是我最尊贵,这下好了,重新洗牌,能不能被选上还是个事。 我们坊主还没走出颜珍擂台毙命的痛苦之中,她没心思搭救我。 我还剜了他仆人的眼珠子,他肯定会第一个淘汰我。” 颜芬突然灵光一现: “哥哥们,你们位份高,尊贵无比,可千万不要从塔尖掉下来,掉下来就是万人踩踏的对象。 你们既然杀不了他,那就买好啊!什么最值钱送什么,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当官不打送礼人’。” “就这么没有来由的去送礼?这~多拉不下脸啊!” “怎么会没来由?他不是开着医馆吗?我们去看病,奉上症费,不就行了吗?” ...... 计议似乎商议已定,他们带着一阵香风,回到了各自的住处。 颜夕贵妃还有一张底牌,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打出手。这个即将到来的面试,似乎就要把自己从高处拉下来,摔个粉身碎骨。 不行,我要找他。 医馆开张第二天,鸣竹又准备了一些外科急救药品,等待着救治那些可怜的奴仆。 没想到,坐起了冷板凳。 今天没有伤奴事件,真好! 晌午刚过,就有一些贵人找上门来。他们领着管事嬷嬷,管事嬷嬷指挥着奴仆们抬上“诊费”。 第一个找上门来的就是位居后宫第三位的德妃,他打听到鸣竹不喜胭脂水粉,不喜女人装扮,就着了一件朴素的旧布衫来了。 进来之后,愁眉不展,病容满面。 “颜侍郎,颜神医,快给我看看病吧!” 伸出手来,鸣竹专业十足地给他号起了脉。 闭眼,感受脉搏。 “你有不明原因的紧张、害怕、担心、恐惧、惶惶不可终日之感?” “对,对!” 德妃点头如捣蒜。 “你这是典型的心理紧张焦虑症,心情放松,看淡名利,看开得失,自会不治而愈。” “是,是!劳驾诊治,诊费送上。” 他手下的大山嬷嬷打开了三个箱子,第一个里面是白银一千两,第二是黄金一千两,第三个是珍珠玛瑙玉石若干件。 鸣竹看了,悠然开口: “德妃夫夫,身病易治,心病难医。不要小瞧心病,它可以心生魔鬼,拉你入十八层地狱。到时,悔之晚矣。 对名利看清、看轻、看淡,你就解脱了束缚,如鲸向海,如鸟归林,自在惬意。” 德妃诊治完毕,顿觉自己心病已除,浑身轻松地迈出了凤栖殿。 “鸣竹,这么多的财宝,我们敢收吗?” “有什么不敢,这是我应得的诊费,你让彩云、彩月登记造册,收入库房。待会儿还会有人来看病,我们空空的库房,马上就要盈实起来了。” 鸣竹抽空问: “壮壮姐,你多少岁进宫的?” “6岁。” “你再出过宫吗?” “三十几年了,未曾踏出过一步。” 鸣竹开心地说: “等这次面试结束了,我就带着你们几个出宫玩玩,我有出宫腰牌。而且在宫外,我有很多事情要办,以后出宫的日子多得是。 这出宫、办事,就得有盘缠,我要多看病,多攒钱,以后花钱的地方太多了。” 送走了德妃这一大笔买卖,后面紧跟而来的有不同等级的嫔妃。 “你,男科疾病严重,注意点私生活。” “你,痔疮注意点饮食,迟早还是一做。” “你,盲目追求苗条,赢得女皇怜爱,营养不均衡,以后不要节食了。” ...... 他们的“诊费”多少参差不齐,但也都是压箱底的宝贝。 他们患有不同种类、不同程度的慢性病,鸣竹仍是医者仁心,给他们开出了有效的处方。 夜深人静之时。 “鸣竹,今天不是没有伤奴事件的发生,而是他们到不了咱们这里。 那些后宫嫔妃们派人传话出去,医馆被他们包了,不能让那些低贱的奴仆跟他们一起看病。” “胡闹,这些受伤的病人,若是得不到及时救治,会感染丢命的。你们几个出去,各个宫、局转转,有受伤的病人带到这里来。” 听了鸣竹的吩咐,壮壮姐带着几个小弟弟出去,分头访找病人了。 走到甬道上的小全子,被颜夕贵夫手下的小路子拉住了,说是主人找他有事。 小全子看到是小路子,兜头似浇了一盆冰水下来。 自己差点就忘了地狱般生活的苦楚了,这个小路子,让他身上的伤疤一个个裂开了。 自从来到凤栖殿,主人哥哥十分好,没有主仆之分。他把我们奴仆当个人看待。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心里一直是暖烘烘的,从来没有品尝过的幸福,这里天天都能拥有。 而眼下? 正文 第三十六章 颜贵夫打出底牌 小全子在看到小路子的刹那间,似掉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里。 “什么事啊?小路子你就在这里说,我还有事要做。” 啪——一个耳光先赏给了他。 “才在那里做了几天事,就不知道你姓甚名谁,主子是谁了。” “知道,知道!”小全子摸着火辣辣的脸,声音小了下来,他又做回了那个低贱的奴仆。 “还不跟着我去见主子!” “是!” 小全子低头耷拉着脑袋,一步步捱到了颜夕宫。 小全子吓得早已灵魂出窍,像个木偶似的被带进了颜夕宫,跪在了颜夕贵夫的脚下。 小路子抬脚就踢了上去,小全子不敢躲闪,闷声挨着打,他还骂骂咧咧: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小全子,出去了几天,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了。差点没叫来,说是有事要做。” 颜夕贵夫邪恶而俊美的脸上,释放着恶魔的利齿: “一个多月没吃打了,不知道滋味了,今天先让他吃吃烙铁的滋味。” “带他去隔壁受过,烙铁烙上之后,洒上我们的药粉,不溃烂,也消不了我们的印记。后背,肚子,大腿上都要有,让这小子长点记性,不管以后他身在何处,都是我的奴仆。” “不,贵妃夫夫饶命啊!小全子听您的话,小全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啊!” 小全子,一个劲地哭泣着,讨着饶。 颜夕贵妃无动于衷,任由小路子拉着他出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细声细气地说: “好吧!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这件事情干好了,把你安插在鸣竹那个贱奴身边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你以后跟着谁,谁就是你的主子,和我颜夕宫没有半点关系了。” 小路子他们松开了手,小全子手脚并用,像狗一样地爬到了他的身边,摇尾乞怜。 颜夕伸出手,抚慰着他的后背,告诉他: “事情很好办,也没有什么危险,别人也怀疑不到你的身上。” 说着,他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竹编小笼子,拿在手里看着。 “这个小笼子里,有一只小小的虫子,你只要把它放在鸣竹的枕头之下,就算完成了任务。” “这个能致人死亡吗?” 颜夕认真地说: “不会,不会。它是一只有神力的虫子,就差闻闻怀有凤胎的男人气息,就可以修炼成神,飞到我的手心里了。 你需要做的只是,把它放在鸣竹的枕头下而已。简单吗?” 小全子傻傻地问: “不会咬上鸣竹吗?” “不会,它是有道行的虫子,不咬人。” “那它对鸣竹有好处吗?” “有,大大的有好处。他们两个相得益彰,它亲近了鸣竹,鸣竹就可以转成凤胎,一朝就会生下凤女。 但是,这件事情,你谁都不能告诉。要是一不小心败露了,就不起效果了。 记住,今晚回去就偷偷去放。” “放了,我就永远不是你颜夕宫的奴仆了吗?” “对啊,只要你照做了,我们的主仆关系彻底结束。” 小全子,喜滋滋地揣起笼子出了颜夕宫。 颜夕喜出望外的看着他的背影,仿佛自己谋划的事情垂手可得。 小路子有点不放心地说: “主子,我们需要去监视他的行动吗?” “不用,那个凤栖殿时刻有凤影卫的人看护着,我们不能打草惊蛇。” 园艺局的晨丹房间里,女皇贴身女官颜俏坐着,晨丹跪着,正给她捶腿。 “一个多月前,那个鸣竹闯进你的房间,撞破我们的好事,他似乎没有认出我来。 凭着女皇对他的宠爱,他早进言开销了我去。” “我尊贵的女神,与他认没认出你来没有关系啊!我的坊主右丞相非要了他的命不可啊! 今非昔比啊,最早的时候,我可以随便处置他,我没有抓住机会,也赖他命大。后来有大凤女的命令,我不敢把他怎么样。 现在倒好,他怀了稀有的凤胎,女皇任性地宠着他,他能随时要了我的小命。我怎么才能完成坊主的死命令?” 颜俏想了想说: “这个~你倒不用着急上火,作壁上观吧!他最近要搞个什么面试,要替皇上对后宫嫔妃把关。 那些尊贵嫔妃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得分低,等级就低。你想想颜贵夫会答应吗?” “你说,我们用一招借刀杀人。” “也不是,就是等着看好戏,有人会要了他的小命。” “我最最尊贵的女神,那我们的生财之道也就来了。 我去右丞相那里,就说要和颜贵夫联手办一件大事,不得花费些钱财?少了都不顶用。 我好好地讹他一把,白的是银子,黄的是金子,还有玉石古玩,不得拉回来一批?” 颜俏听了心花怒放,笑得直打颤,风流娇俏地手指着他的额头说: “傻瓜,拉回宫里干嘛?树大招风。你就存在我们京城里的钱庄里,等我们哪天不想伺候女皇了,好处也捞得差不多了,我们就悄无声息地远走高飞。” 第二天,晨丹找了一个理由,出了一趟宫,直奔右丞相府。 “好好好!天赐良机,这就叫天作有雨,人作有祸,不作就不会死。 你把你一个奴仆,低贱的出身,又是一个罪臣之子,凭什么就要把女皇的后宫嫔妃来个大洗牌?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晨丹,你放心大胆地去做。除掉了鸣竹,不仅仅是除了我的心头大患。更重要的是,没有了凤胎,没有子嗣,这个女皇的皇位也就坐到头了。到时候,嘿嘿,再辅佐一个新女皇坐上去,她不就是我的傀儡吗?任由我牵着走了。” 晨丹听了,匍匐在她的脚下,献媚道: “那小的就拜见摄政王千岁了,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俯下身子,淫~荡地说: “乖,在宫里养的越来越白嫩了,像是一直泡在奶水里。女皇有眼不识金镶玉,像你这种上乘姿色,应该就天天养在屋里宠着,而不是让你和那些不识风花雪月的草木待在一起。 看到你,本王酥软得走不动路了。快来,抱着我。” 正文 第三十八章 鸣竹的心愿,就是朕之心愿 晨丹使出了吃奶的劲,忍着难闻的骚味,才把这位三尺大妇,抱到了床榻之上。 他鼓足了劲,伺候着右丞相,任她作弄自己。 一番大汗淋漓之后,右丞相搂着晨丹说: “你小子是个有福的,能有幸得到我的雨露。今天领着两份的差使钱回去,一份打点颜贵夫合作一事,一份就是赏给你的辛苦钱。 不愧是来自宫里的,手艺娴熟,又别有滋味,让人欲生欲死。 回去多学学,下次再来,就是三倍的赏你。” 昨夜,注定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夜晚。 颜贵夫在鸣竹咄咄逼人之下,打出了他的底牌。给安插在他身边的小全子交代了最后的使命。 鸣竹救下小全子,是又一个农夫和蛇的故事。 在同一个夜晚,晨丹利用众嫔妃“兔子急了咬三咬”的处境,预谋讹上右丞相的一大笔钱财。 而鸣竹这里,直到子时,还在接诊白天被打伤的男奴。 “你,胳膊断了,需要接骨。你放松,不要紧张,我这就给你做接骨手术。” 忙碌了大半天,才结束手术。 “你完全康复需要至少三个月,记住,两年后找我拆钢板。” “这个怎么这么残忍,谁拔了你的指甲盖?这帮后宫里的恶魔。” ...... “怎么会是你自己,不敢说是吗?再忍忍,我会想办法救你们出苦海。” “你这是烙铁烙的?残暴至极! 我已经给你涂上了药,这盒药拿回去,按时涂上。禁忌伤口接触水,辛辣刺激食物。” 女皇寝殿。 自从鸣竹拒绝侍寝之后,骄傲的她也拒绝翻其他人的牌子了,一个人安歇在了勤政殿。 太上皇出于对子嗣凤脉的考虑,几次三番地劝说女皇要多亲近后宫嫔妃,让后宫嫔妃能开枝散叶,说不上就有人幸得凤脉了等等。 女皇总说政务繁忙,太过劳累。 太上皇知道她心仪鸣竹,劝说要雨露均沾,不可偏宠专宠,如此,于天下社稷有害。 这晚,女皇就安歇在了勤政殿。 她桌前烛光摇曳生姿,书上灯火闪烁。她本能地喊了一声: “玉佩,是你吗?” “皇上,凤影卫有要事禀报。” “讲!” “凤栖殿的上下,此刻还在忙碌不堪!臣想着他有身孕,实在是不妥,特来禀报。” “还没有休息?” “启禀女皇,鸣竹白天接诊的是后宫嫔妃,足足看了有近十人的病。 晚间,他得知那些被主子,或管事打伤的奴仆被拦在了宫门较远的地方,没有得到自己的救治。 他吩咐手下的奴仆把他们一一访找回来,进行了医治。晚上的重伤有八人,轻伤五人。 那些奴仆们有烙铁烙的伤,有鞭打、板子伤,有剪刀、锥子伤,更有甚的是拔掉指甲盖,挖眼珠,割鼻子。 各种五花八门的伤口,令鸣竹越救治越心疼,越生气,他不停地安慰他们:你们忍一忍,将来我一定要救你们出苦海。” 女皇听了,怒火中烧,啪得摔碎了一只茶碗。 “鸣竹有仁爱之心,朕何曾缺失爱民之心? 何必等到将来,鸣竹的心愿就是朕的心愿,朕要立马实现。传朕口谕:即日起,各宫主人、各局管事,不许再打伤、弄伤、残害宫男、奴仆。若有违抗此令者,杀无赦! 玉佩,调动你们的凤影卫,此刻起,就在各个宫、各个局里传令!” 忙碌到黎明时分的鸣竹,不会想到,自己的一个彻夜救治,就换来了女皇不许伤奴的口谕圣令,将自己要实现的一个艰难愿望,实现了。 全殿上下正在救治伤病患的时候,小全子揣着笼子,趁乱放在了鸣竹的枕头上。 一直劳累到天亮的鸣竹,救治完最后一个病人,他倒头就睡,极度的疲乏涌来,让他重重的合上了眼皮。 睡梦中的鸣竹,梦见有一只虫子爬上了自己的耳朵边,咬啊咬,他想拂去它,可是胳膊上空乏无力,晚上他做了好几台手术,包扎了好多的伤病人。 他累极了,他要好好睡一觉。 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出了一个全新的皇宫。宫男、男奴们迎来了新生活,一直压在他们头顶的两座名叫压迫、剥削的大山被搬走了。 可是,这皇宫里全新的太阳,却照不到鸣竹身上了。 凤栖殿,来过几名抬着厚礼来看病的嫔妃,被壮壮姐婉拒了。 到了下午,她想着鸣竹总该歇好觉了吧,也该起床吃东西了。 走进去呼唤他,可是怎么也叫不醒,他睡得很是沉重。 他的壮壮姐一边想是不是太劳累了,一边有不好的念头——怕他从此再也叫不醒。 夜幕降临,壮壮姐及他的小弟们心慌了,他们的主子怎么也叫不醒。 小全子尤其是做贼心虚,自己小小的心里,装了那么一件大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简直要崩溃了。 颜夕贵夫说好的,不仅没有害处,还可以帮他转成女胎。怎么这会不省人事? 他思索着要不要把这事告诉壮壮姐。 “你们照顾好他,守着他,我去禀告女皇。” 她刚急匆匆地跨出殿门,就迎来了女皇的御驾。女皇已经得到凤影卫的禀报,感觉大事不妙,就立刻赶了这来。 随她一起来的,还有宫里的巫祝翘楚——颜巫官。 他们随着女皇进了内殿,女皇坐在床边,呼唤着鸣竹,醒转过来——无用。 “颜巫官,你过来看看他怎么了?” 颜巫官先是“天灵灵地灵灵”舞了一遍,最后抽出了一根木剑,又朝几个地方刺杀了一会儿。 接着,命自己的几个徒弟,在殿堂之外掘地三尺,找巫蛊邪物,无果。 他走到鸣竹的床榻前,用手抚上他的身体,挨着摸过去,在摸到耳边的时候,他猛然睁开了眼睛,对女皇说: “这就对了,是睡虫作祟,有人给他中了睡虫蛊。” “严重吗?怎么个解法。” “严重倒是不严重,不伤及大人、胎儿的性命,就像睡着了一样。” “可是,也不能一直睡着啊?” “这个睡虫的解法,微臣还没有破解啊。也许,本人意志力强,就能战胜睡虫的蛊惑,清醒了也说不定。”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女皇用情极深的第一次 女皇听了颜巫官模棱两可的话,发火了: “养你又何用?朕命令你巫祝馆上下务必救醒他,否则,要了你们的狗命!” 女皇发了威,天都要打颤。 “来人——把凤栖殿所有的奴仆看管起来,交给慎刑司,给朕查个水落石出。是谁给他中的蛊?是谁要他长睡不醒? 把鸣竹给搬到朕的寝宫,由朕亲自照料他,由凤影卫看护他,我看谁敢再能动他一根汗毛!” “是,皇上!” 他们匍匐一地,领命而去。 又一个晚间到来了。 怀了凤胎的鸣竹,不可一世的鸣竹,被女皇捧在手心里的鸣竹,中了蛊醒不来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皇宫的各个角落。 后宫之人听到这个消息的反应无在乎以下几种: 被鸣竹救治过的奴仆,为失去这一好人而痛心,自发地来到他养育的那片竹林。跪在地上祈求云凤凰显灵,救救他们的救命恩人吧! 那些奴仆知道,都是因为鸣竹彻夜救治他们的伤,女皇疼惜他,才出台了保护他们奴仆的圣旨。 这也是鸣竹神医经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再忍忍,我会救你们出苦海;再忍忍,我会给你们一个平等的世界;再忍忍,我会让你们活得像一个人...... 他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可他却长睡不醒。 只听一个奴仆说: “神奇的凤栖竹,你们的主人鸣竹,他就像太阳一样,用自己的医术普照这这个皇宫。 我们多想成为他的奴仆啊!听说在他的宫殿里,他把奴仆当亲人看待,不打不骂不踩在脚下。 成为他的奴仆,此生看似无望,却不想他用长睡不醒换来了我们的重生。 听说,他的血流遍了整个竹林,才有了你们的茁壮成长,今天,让我们的血也洒在这片竹林里,愿这方神奇的竹林,能保佑他早点醒来。” 他们拆开了绷带、棉纱,在受伤的创面上再来上一刀,如此虔诚地流血祈祷,只为鸣竹能早日醒来。 被鸣竹惩治过的坏人,如晨丹,以及他手下的单手杨之类,是欢欣鼓舞,盼着他永不醒来。 还有后宫嫔妃们,大多数人不想重新洗牌,不想面试,也希望他长睡不醒。唯有一两位真男人,才希望一展才华,能唯才是用。 还有那些奴性深种的人,他们看好戏似的看鸣竹栽了一个大跟头。不免会说:真是不自量力,看吃亏了吧!这胳膊还能扭得过大腿?安分守己地当个宫男不好吗? 太上皇、大凤女、凤子等,忠心于女皇的人,真心为凤胎着急,为女皇的江山忧虑。 他的挚友、知己——大凤女玉尧,虽然不齿于他现在得到的宠爱与地位,但他是她见识过的第一真男人,她是真心焦急。 在得到他中了巫蛊术的当天晚上,大凤女就出宫,去了民间,也有可能去邻国,只为寻求巫蛊破除之法。 女皇为了守护着鸣竹,她已经三天没有上朝了。那些文武百官们,跪在她的殿外,请求女皇理朝。 “他们在外面跪了几天了?” “三天了,皇上。” “去,告诉他们,有事先让左右丞相处理。明日,朕会上朝理政。” “皇上,慎刑司女官来报。鸣竹奴仆之一,名叫小全子的意外毒发身亡了。” “命令他们彻查到底,他中了什么毒?通过什么途径下的毒?看来,必是此人内外勾结,陷害了鸣竹。 其他人放回去,继续守着凤栖殿,等待鸣竹醒转归来。 只有那个叫颜壮的,你带她过来,让她近身照顾鸣竹。 听说平日甚得鸣竹的信赖,还没大没小,没贵没贱的喊她壮壮姐。有趣极了!” “你们都下去吧!” 女皇退避了所有宫人,坐在鸣竹的身边,用手抚摸着他含春映夏的脸。 “是谁鬼斧神工雕刻额你这张生动的脸?倔强,不认输;自信,又自强。 你不是就爱跟朕对着干吗?跟这个女尊国的女尊男卑较上劲了吗?现在你也跟朕对着干,好吗? 朕希望你长睡不醒,你就反着来——立马醒来,这才是你的作风啊! 鸣竹,继续跟朕对着干好吗?” 女皇的脸颊滑过凄美的一行泪珠,她高傲如斯,几时流过男人才有的泪? “原来,泪水是咸的。鸣竹,你总是要刷新我的第一次! 第一次有人跟我说不,第一次有人违抗我的命令,第一次有人让我仰视着他,第一次有人对我动手动脚...... 还有今天,人生第一次流泪。 鸣竹,快点醒来,我需要你,凤宝宝需要你! 听说受过你恩惠的男仆们,都去了你的那一片竹林为你许愿,为你流血祈福。我怎么能不那样做呢? 那片竹林,是我们第一见面的地方。还有那个晚上的昙花一现,花开有我对你的第一次宠幸。” 女皇流着泪,迎着月光,心里凄惨一片。 她痛心地来到了那片竹林,后面的侍卫远远跟着她,依令不许靠近。 她又平生第一次的跪了下去,声泪俱下: “凤栖竹若有灵,请接收玉颜国第三十一代女皇玉尧的跪拜!请保佑鸣竹早点醒过来,朕需要他,朕的子民们需要他。 听说小时候的他,受了伤,就来这里哭诉,他的血渗进了你们的根,与你们融合在一起。今夜,就让朕的凤血与你们融合在一起。” 她执拗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一滴滴血滴进了竹根里。 沉睡不醒的是鸣竹,灵魂出窍的是明珠。 她此刻就在女皇的身边,看着她虔诚的跪拜、自伤。她没有想到女皇对鸣竹已经情根深种,她已经深深爱上了鸣竹,愿意为他献出自己的一切,这恐怕就是传说中稀有的真爱。 穿越在原主身上,她只是不习惯当男奴,不屈服于当奴隶而已,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在女皇那里都是特别、新鲜、刺激的存在。 就在女皇戚戚然之时,一阵风吹来,竹林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在回应女皇,又像是在安慰女皇。 魂魄鸣竹看到了月亮旁边的一块旋转的物体,像极了自己穿越过来的黑洞。 她飘升上去,一直飘进了黑洞里,里面的引力,让自己不断的螺旋上升,上升。难道自己的魂魄要回归家园故土? 明珠的灵魂在被吸进黑洞的最后一刹那,再回首,留恋一望——女皇在竹林边跪泣的身影。 正文 第四十章 凤宝宝出生了 就在明珠的魂魄想要钻进黑洞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女皇凄厉的喊声: “鸣竹——不要啊!不要长睡不醒啊!鸣竹,鸣竹——呜呜......” 第一次才会哭的女皇,哭得嘶声裂肺、惊心动魄。 魂魄不忍离去了,她抵抗着黑洞的吸引力,倏而飘了下来,想着去安慰她,手举起来,就扑空了。 此后,明珠的魂魄就游荡在这个皇宫里。 她看到,女皇每个晚上,都会手抚在他的肚皮上,和凤宝宝说着话: “可爱的凤宝宝,只有你会唤醒你的额父,你那么可爱,对吧?” 直到有一次,凤宝宝回应了她的呼唤,他在鸣竹的肚子里向上顶了一下。 明珠看到了,告诉她:这是胎动。可惜,女皇她听不见。 凤宝宝有了胎动,女皇欣喜若狂,喜极而泣。从此,她一得空,就会和凤宝宝交流,她用手指头按一下他的肚皮,凤宝宝就会胡噜动一下,她又开始了和宝宝的交流。 女皇看着他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可是他还没有苏醒的迹象,她就发愁。 这个时候,好消息传来—— 慎刑司女官已经查清,在小全子食物里做手脚的是牢里的一个狱妇,她出自大将军颜吉坊。最后经过严刑拷打,她招认是颜夕贵夫手下的颜月找到自己,让她杀人灭口。 “果然是这个妒夫,心狠手辣。就因为鸣竹要重新考量他们一干嫔妃,他就下次毒手。 传朕口谕:将颜夕关押慎刑司,若是能补救过错,送上睡虫蛊解法,则遣回将军坊。若是不能送上解法,死刑伺候!” 在慎刑司的威逼利诱之下,颜夕吐口了,愿意献上解药,赎回罪孽。 他上交了一只小笼子,里面关着一只小虫子,说是那只睡虫是母虫,这只是雄虫。 将虫子放在他的枕头之下,虫子就会爬到他的耳朵边,吃掉扎入肉皮中的母虫,鸣竹自然得醒。 夜深人静的时候, 昏睡了整整八个月鸣竹,他睁开眼了,与此同时,明珠的魂魄就被吸了进去,他感到了一阵肚腹疼痛。 此刻,殿内无人,女皇手抚着肚子睡着了。 鸣竹手按玉佩,迅速给自己检查了一下身体,B超显示,胎儿孕40周,足月妊娠。 现在已经有了宫缩,这个世界的男人只有子~宫,却没有产道,每次生孩子都是一次剖腹产。 就是神医再世的明珠,也没有办法给原主行手术,造一个产道出来。 她不可思议地想着:老天要创建这个女尊国,怕是看到很多女人被男人伤透了心,所以时时处处在惩罚着男人。 鸣竹看着女皇睡得沉重,其他宫奴在殿外伺候,正是无人打扰之时。 她可是现代手术外科一把刀,一个剖腹产是最儿科的手术了。 鸣竹快速地展开了手术包,麻药注射完毕,他快、准、狠地拉开了自己的肚皮,取出了凤宝宝,再麻利地缝合上,给自己输了液。 这胎凤宝宝是凤女,她扑闪着大眼睛盯着鸣竹做完手术,他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哇呜——哇呜——婴儿的第一声啼哭,叫醒了女皇,女皇睁开眼就对上了凤宝宝的大眼睛,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对父女——一个醒了,一个生了。 “你不但醒了,还生了?” “对,因为你的用心守护,我再不醒来,天理不容。” “我可以抱抱她吗?好可爱的凤宝宝。” “你是她的母皇,当然可以抱了。” 女皇不知如何抱她,鸣竹手把手教她怎么抱。 “皇上,你不应该第一时间检查凤宝宝是不是你们玉家的血脉吗?” “管她是不是,我就认她是玉家的凤女!” “不行,你检查一下,我要这个清白。” “好好好,你别担心,即使没有印记,我会让画工给她刻上去。然后,杀人灭口!” 女皇说着,举起了凤宝宝的双脚看起来。 “看,右脚底五瓣莲花印记。是凤女,确确实实的凤宝宝。” 鸣竹举起脚底也看了看,的确有红色的莲花胎记。 女皇兴奋地说: “这不仅是玉家的女儿,而且是要立为太女的,你看我的脚心!” 女皇把她的右脚底举高让他看! “也是五瓣莲花,一模一样的胎记。” “这就对了,知道我和大凤女是双胞胎,为什么皇位传给我了吗?” “因为你有莲花胎记?”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姐姐也有莲花胎记,只是她的少了一瓣,不吉利。所有我坐了皇位。” 女皇开心极了,她有后了,她的皇位后继有人了。更重要的是,是和鸣竹的孩子啊! “来人——” 几个宫人推开了殿门,匍匐进来,跪了一地。口呼: “恭贺皇上喜得凤女!” “错!是得太女!去通禀太上皇和所有皇家贵胄、各宫嫔妃、文武百官。朕有了五瓣莲花胎记的凤女,即日起,封为太女,起名太女玉千娇。” 按照玉颜国宫规,凡是凤女、凤子一出生都要送到育儿所,有专门的的养育奶娘及照管嬷嬷。 奈何女皇就这一个宝贝凤女,说什么也舍不得放进育儿所。也打破常规,不用奶娘,由鸣竹自己奶孩子。 鸣竹几次三番表示,要搬回凤栖殿去住,女皇都以“一家人要长久地在一起”为由拒绝了。 所以,从鸣竹诞下凤女开始,他就住进了女皇的寝宫。准确地说。从他中蛊昏睡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就待在了一起。 后宫的嫔妃们还是心有余悸,就怕鸣竹腾出手来,开始那个“后宫嫔妃考核面试”。所以,他们千方百计地讨好鸣竹。 这下,他们更有理由来送上好处了。譬如:给粉团子找到了一件怎样珍贵的辟邪之物;给粉团子送来了小巧精致的玩具;给凤宝宝做了一件七彩霞衣等等。 女皇听闻谁又找到了什么稀世珍宝,等着他争宠,献媚给自己,最后在鸣竹的手里看到了。 她不免酸酸地问: “这就是他找到的养颜玉镯?戴在夫郎的手上有点小,或许戴在我的手上刚刚好!” “不好意思,他是送我的!” “奇了怪了,他们要争宠,也是争夺我的宠爱,怎么在你那里争相邀宠呢?” 夫郎,是女皇对鸣竹的爱称。她仿照民间的恩爱小夫妻的称呼,有一种私密拥有感。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凤宝宝舌战群儒 “夫郎,粉团子,朕是你们的女仆吗?整天不知道整理内殿,就是个乱扔乱放!” 鸣竹木讷地抬起头问: “你可以唤奴仆过来整理一下啊!” “还是不要吧!我们的三人世界,不想被打扰。他们动不动就跪拜、匍匐一地,会吓着宝宝的。” 转眼间,凤宝宝已经六岁了。后宫里的众嫔妃独守宫殿也已经六年时间了,像他们这些吃青春饭的男人,流逝的都是青春美貌。 抚育幼儿,着实让鸣竹和女皇费精力,而且还是一个调皮的宝宝。 又是一个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日子,凤宝宝牵着鸣竹的手,在宫道上玩。 她粉嘟嘟的小脸,就像春风里绽放的桃花。她大大的眼睛像夜晚最亮最明的星子,又像山林掩映下的一汪泉水,深邃清幽。那一张相思豆样的小嘴,最惹人怜爱。 “额~父,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问吧,粉团子!” “你看吧,和你一样的男人,为什么见了女人要下跪?” “因为我们是玉颜女尊国,女尊男卑,所以男人见了女人要行跪拜礼。” “额父,你也是男人,为什么就对我母皇不行礼?” “因为,你母皇深爱额父啊。所以,有女人爱的男人,就可以不用行礼了。” 凤宝宝想了想,有了主意,哭着要见母皇。 “乖,凤宝宝不哭,母皇在上早朝处理国政,我们不能打扰。” “不行,不行,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现在,此刻就要见到母皇,不然我就哭个厉害给你瞧!” 哇哇...... 玉佩看见凤宝宝眼睛都哭肿了,立刻派人报知女皇,女皇传令带她来金銮殿。 凤宝宝还是第一次踏进金銮殿,她被这宽敞、威严的大殿,和已经跪着接迎自己的百官,震住了。 母皇坐在高高的凤椅上,威严不可冒犯。 鸣竹紧了紧她的小手,给她传递了力量。 她抬眼心意相通地看了额父一眼,用稚嫩的声音说: “额父,天下的宝宝都是你们男人生的,男人延续了生命,男人多么伟大。为什么,眼前跪着的百官都是女人,还有执掌天下的也是母皇,而不是你?” 鸣竹蹲下身来,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说: “凤宝宝今天学会思考问题了,真棒!这个问题,额父以后告诉你,好吗?园艺局的秋千搭好了,我们去荡秋千,好吗?” 凤宝宝甩开了她的手说: “不要用好玩的秋千引诱我,我是一个有独立思考能力的宝宝。额父,拉着我的手,跟我走。我要你和我母皇一起坐凤椅。” “启禀女皇,万万不敢啊!男人踏进我们女尊金銮殿已属大逆不道。若是再跟您同坐凤椅,国运衰败,国将不国啊!女皇!请拒绝,阻止。” 哈哈......凤宝宝银铃般的笑声想起来: “母皇,这就是你的一帮得力大臣吗?我来问问你们!若是没有男人,就后继无人了,才是真正的国将不国。男人踏进大殿算什么大逆不道,残害男人,才是大逆不道。” 她朝鸣竹卖好的一笑,似乎在祈求着鸣竹,给自己一个面子,跟着自己坐上凤椅,看看会不会国家不国?又似乎在鼓励着鸣竹,女皇深爱的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不能在女人这里输了气场。 鸣竹牵着她的手,一步步踏上了高高的台阶。女皇的震惊不亚于那次颜夕宫,他走上来非礼自己给自己看牙。 凤宝宝坐在最中间,鸣竹也坐定了。下面的百官长跪不起,一直惊呼: “女皇,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如此下去,国将不国啊!” 只听凤宝宝脆生生的童音又回响大殿: “没有听过,没有见过,现在见过了,以后就不奇怪了!” 她转头拉着女皇的袖子,用百灵鸟般的声音说: “母皇,你要昭告皇宫,宫里的那些男人,我都爱,以后都不用见到女人就跪拜了。” 下面跪着的朝官,听了这话,十分担心,怕是长大了就是一个荒淫无度的女皇。 她眨了眨眼睛,又说: “母皇,你还要昭告天下,全天下的那些男人,我都爱,以后都不用见到女人就跪拜了。 女皇惊奇地看着她,问道: “为什么?” 她抬起头,认真的一字一句地说: “因为,额父拥有母皇超多超多的爱,就不用跪拜所有的女人。我要让这后宫里的所有男人,以及全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拥有我多多、大大的爱,也就不会跪拜所有女人了。” 女皇看着她用手比划着,说着,她的脸腾的红了,这孩子要在百官面前,也就是在全国民众面前,戳穿女皇有多爱一个男人吗?尤其女皇又爱的那么卑微。 凤宝宝不管不顾地又说: “母皇,他们垂着头,拱着背,弯着腰的样子好难看,像我做错事的样子。动不动就跪,像小狗一样可怜。” 左丞相玉舒站起来,对着凤宝宝说: “臣且来问一问!太女,你说男人恭顺有礼的样子难看,请问,什么样子好看?” 太女也站了起来,有点激动地说: “像额父这样,抬头挺胸,有脊梁骨,见了我们女人不背锅,不低头哈腰,就是好看的样子。额父,你站起来,让她们瞧瞧! 不用小气地光给母皇看,让她们也看看男子汉的样子。” 鸣竹有些羞涩,在凤宝宝的鼻子上轻点了一下。他伟岸的身姿站在女皇的大殿之上,长身玉立,英气勃发。 凤宝宝又站在了凤椅之上,攀着额父的脖子奖励了一个吻。 那位左丞相第一问没有占上风,她又继续发问了。 “请问太女,我们玉颜国的女人撑起了整个天,我们孔武有力,我们高大威猛。若是让弱小的男人带兵打仗,管理事务,这不是把国土拱手送人了嘛!” “是啊,是啊!” 其他大臣随声附和。 凤宝宝听了这话,又不认同了: “左丞相说这话,就不对了。你说女人都是高大威猛的,那我的壮壮嬷嬷,怎么又瘦又矮,但她却不柔弱,很能吃苦。所以,不能用外表、蛮力就否定一个人的能力。 还有,后宫里最脏最粗最重的活,都是宫男干的。他们之所以长得瘦弱,是因为地位低,吃不饱肚子。若是给他们吃饱穿暖,然后当人一样的看待,他们一定会有能力撑起我们玉颜国的半边天。上阵杀敌也定是勇猛无敌,有男人的血气方刚。怎么会将国土拱手让人呢?” 这~这~左丞相被她辩驳的哑口无言。 她扭头看到,额父给她伸了一个大拇指。 正文 第四十二章 要给粉团子一个新世界 一个六岁的太女将左丞相玉舒辩的哑口无言,右丞相玉茭又跃跃欲试。 “右丞相玉茭拜见太女,且来问一问。” 粉团子小大人似的说倒: “请问!” “请问太女,男人一旦提升了地位,和女人平起平坐,他们若是贪心不足,想要骑在我们女人头上,乃至于推翻我们的统治,该怎么办?” 哈哈......她银铃般的笑声再度响起。 “右丞相担心有余了,若是男人能得到女人的尊重,一定会为国家建功立业,奋力创造一个富足祥和的国度。 恰恰相反,男人是臣民的一份子,若是我们处处压制他们,奴役他们,终有一天,他们会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起来反抗,到时候战火纷飞,民不聊生,才是我们女人不可避免的沉重灾难。” 这~这~ 这回轮右丞相哑口无言了。 “额~父,我困了,要睡午觉了。” “额~父,抱你回去。” 这孩子用脑过度了,趴在鸣竹肩上就睡着了。 粉团子还在香香的歇午觉,女皇阴沉着脸进了寝宫。 一进大殿,就噼里啪啦一顿数落: “看你平时都给她灌输的什么思想?该说的、不该说的,你都告诉她! 她今天在朝堂上,说得我都无地自容。在玉颜国,女人爱男人就是一大禁忌,若是再被男人牵着鼻子走,那就成了卑弱之人。 男人,只配匍匐在女人脚下,女人高高在上的恩赐一点宠爱给他。是不能有真爱存在的。 而不像朕,五六年了没再亲近过其他嫔妃,唯你一人陪伴在我左右。” “从粉团子出生,到长这么大,我前前后后说了多少遍了,我要回凤栖殿,你硬是不让走。我不要你的可怜我,恩赐我你的宠爱。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鸣竹立刻站起来,又收拾东西,要往外走。女皇拉住了他,从后面拥抱着他,: “鸣竹,不要走!你走了,我的心就死了,我就失去了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 原谅我刚才说的那些气话,是今天粉团子在大殿之上的言语,以及百官的态度,刺激到了我,让我焦虑不堪。 她今天挑战了这个国家女尊、女荣的权威,发布了可以动摇这个国家根本、根基的言论,她已经惹了众怒。我担心她,一颗拳拳爱她之心,被掉在半空中,让我忧心忡忡啊! 所以,说了过分的话,你要理解我!” 鸣竹松开了她的手,冷冷地说: “当初是凤宝宝小,我不得不陪着她。现在她大了,我能回我的凤栖殿了,在那里我有自己的事情干。” 女皇拉他坐在坐塌之上,自己就伏在他的腿上,眼泪扑簌簌地流着,哽咽着说: “鸣竹,不要走。这几年,我为你冷落了一宫男人,丢弃了女皇应过的最舒适、最殊荣的生活,我这样的洁身自好、自我约束,也没有换来你的半点温存。 你冷漠我,疏远我,我都能忍受。 只求你,让我每天都能看到你,哪怕同卧一塌,你拒绝我,都可以啊!我不逼你,我不强求与你,只要我们和粉团子在一起。” 鸣竹的心里,也是疼惜她,不忍如此折磨她,谁让他的灵魂、精神也是纯女人。 情到深处自然浓。也许有一天,原主的身体会战胜他的灵魂,那样的话,就能补偿她。 鸣竹拉她坐起来,坐在自己的身边,握着她的手说: “不是我刻意的告诉她,要抵触固有的女尊男卑之国本。是她,天生如此。 她善良,纯净,心底柔软。她的眼睛里容不得半点伤害,她的心里不忍别人受到侮辱、迫害、奴役。 她希望看到的是一个和谐、友爱、平等的世界。这是粉团子的愿望,你说我们把她带到了这个极度不公的世道,我们是不是要帮她实现这个愿望呢?” 女皇听了点点头,又快速的摇摇头,担心地说: “要改变已经传了几百年的国本、国策,真是太难了。男人的思想已经被奴化了,你真能唤起他们的自尊、自信、自强吗?能重振男人的雄风吗?” 鸣竹伸出了胳膊,揽她入怀,他从来未有的热度,激动的女皇缩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 他抚摸着她的胳膊说: “再困难的事,只有试过了,才知道有多难,才知道怎么去战胜它。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十年。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朝熟睡的粉团子看了一眼,意味深长、情意绵绵的说: “我一定要赶粉团子长到豆蔻年华、含苞待放之时,给她一个没有压迫,没有怨气,没有涙气,幸福绵长的世界。 你能找到我,爱上我这个稀有的真男人,是你的福气。 而将来,我们粉团子的真爱在哪里呢?一个个被奴役惯了,被压迫惯了的男人,你确信粉团子会爱上他们吗? 粉团子找不到与她琴瑟和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男人,粉团子的人生就不完整,就不幸福。你希望她一个人,凄惨的孤老终生吗?” 女皇听得又落泪了,仿佛就看到了粉团子凄凉的下场,她一个劲地在他怀里摇头。 “不!不会的。我都能遇到你如此优秀的男人,粉团子将来也一定会遇到自己真爱的。” 鸣竹看着远处,忧虑地说: “不去改变眼下这个世界,想让一个英武的男人与粉团子并驾齐驱,真是难啊! 而且,都说了,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我来。” 女皇的胳膊环紧了他的腰,撒娇地说: “又说这样的傻话!记得第一次是在园艺局的草坪上,你说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还说自己对女人没有兴趣......我我们一起看天上的一场场风云际会。” 鸣竹心里喃喃自语: 我这个现代女魂穿越在奴仆身上,当然是现代人的思想与行为,不是这里固化、奴化了的男人。粉团子想要再找一个像我一样的男人,除非也遇到女魂男身,可是也不是完整的幸福啊! 所以,要给它创造一个新世界,让所有优秀、奋进的男人撑起这里的半边天,她的真爱,她来挑,最好是挑花眼的那种! 哈哈...... 正文 第四十三章 真是一个蓝颜祸水 鸣竹安抚着这个心事重重、提心吊胆的女人,心里发誓,要成为这两个女人坚强的后盾。他安慰道: “不要怕,一切有我。你从今日起,要习惯地站在我的身后,有我为你们母女遮风挡雨。我思索再三,为了粉团子,想要推翻这个世界,唯有先从宫里干起。” “你准备怎么做?” “你支持我,看着我做就行。” “好!” 粉团子早就醒来了,他们的话听进了心里,原来这两个貌似幸福的人,都是在欺骗自己。 不行!我要让他们给自己再生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 太上皇寝宫。 跪在殿内的幸事局女官,奏请到: “太上皇,自从鸣竹昏迷,醒来之后诞下太女,至今已有五六年时间了。我们幸事局形同摆设,每晚必翻的绿头牌已经尘封许久了。 下官几次奏请女皇,都无效啊。她专宠鸣竹一人,不能雨露均沾,更不能为凤脉开枝散叶,增添女嗣。 若是任由其发展下去,后宫幸事凋敝,皇脉后继无人,我们幸事局罪孽深重,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请求太上皇出面干涉,扭转这一萧索局面,不然就能裁了幸事局,关闭后宫了。下官也回坊养老去了。” 她说到最后,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泪,让太上皇深受感动,忠臣啊!她许诺这个女官,一定会扭转局面,让她以观后效。 回了半天话,太上皇也累了,靠在躺椅上跟自己身边的女官、嬷嬷说话,小丫头在给他捶腿。 身边的女官,有句话已经憋了很久了,这个鸣竹是多么的不知好歹啊,他的那身傲气,是个女人都受不了、看不下去,真不知女皇怎么就对他是爱的死去活来的。 “太上皇,不是下官多嘴,他上次来我们这里讨债的时候,您是忍了又忍才没降罪于他,您说过等诞下凤胎,再处置他!您说的这话儿是一时气头说说,还是?” “哎——” 太上皇叹了一口气说: “这个鸣竹的所作所为果真令人气愤!可是他生的粉团子冰雪聪明、俊俏可爱,胜过所有玉家的凤女。刚开始粉团子小,他留着要哺育。 现在,这孩子对他是百般依赖,寸步不离,更难下手。而且他给的药就是管用,孤的心疾治得也差不多了。” “治好了您的病,不就可以对他下手了吗?您何时对一个男人心慈手软过!” “再走着瞧吧!” “你去传大凤女过来!” 须臾,一身男装、飒爽英姿的大凤女,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太上皇看到自己的爱女,心情好,指了指果盘道: “来,尧儿,陪母皇吃口水果。” 玉尧剥了果皮,递到她的跟前。太上皇看着她俊俏的脸庞说: “尧儿,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有自己的男宠了,让他们为我们玉家承继香火。你看你妹妹,都有了漂亮的小凤女。你看着,真是让人着急啊!” 大凤女最烦母亲这一套,她赌气地说到: “你能找到一个像鸣竹那样的男人吗?若能找到,我也宠他爱他,让他给我生凤宝宝。” 太上皇听到此,怒火上来了。 “够了,又是这个罪奴之子,他这是要魅惑我所有的女儿啊!你妹妹丢尽了我们所有女人的脸,我将来是无脸去见列为女皇了。 她舍弃整个宫的男人,全天下的男人,就宠她一人,还爱上了这个贱男人,男人都是贱骨头,下流痞子。 她作为一个女皇,应该肆意玩弄、折磨、摧残男人才对,她却低三下四地爱上了他。 还有你,从他一昏迷,你就匆匆出宫,给他寻找解药,直到他苏醒,你得到消息,又快马加鞭地赶回来,你的用心能逃脱了我的眼睛吗?” 大凤女辩解道: “我和他在一些事情的看法上,有相同的见解,并非我私情与他。我是欣赏他,出身低贱而不自轻自卑自贱。” “那你为何迟迟没有几个宠幸的男人?我看都跟这个鸣竹脱不了关系。真是一个蓝颜祸水,遗祸天下。迟早我要豁出去我这条命,也要先收拾了他。” 大凤女听到了母皇的腾腾杀意,她激动的站起来,表明心志。 “谁要是和鸣竹过不去,就是和本大凤女过不去。 若是有人伤害了他,我遇神杀神,遇魔斩魔,遇鬼降鬼!” 看着大凤女气冲冲地走出大殿,太上皇哗啦啦,摔了一地水果下去。 “好大的胆子,她这是放话要和孤斗,就为了那个臭男人。若是孤再不活动活动手腕,你们当孤是老迈不用了。” “消消气,消消气!太上皇要从长计议啊!” 正在这个时候,她的内大臣,自己的心腹,右丞相玉茭求见。 她进来,行了一个屈膝礼。先呈上了几件珍贵的礼品,让奴仆一件件打开,呈上来让太上皇过目。说是用这个磨细涂脸可以永葆青春,那个贴身带着可以延年益寿。说得女皇的怒气烟消云散。 “赐座,看茶!” 太上皇看着右丞相,想想她一个大忙人,怎么今天得闲来她这里,而且看上去愁容惨淡。 不等太上皇发问,右丞相长叹了一口气。 “太上皇,我们玉颜国国将不国了。” “怎么?有外敌入侵?有坊间叛乱?” “太上皇啊!眼看不远了。你知道今天的朝堂上发生的事吗?” 太上皇面对自己的心腹,敞开了心腹。 “自从这个鸣竹有了凤胎之后,这个皇宫发生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太多了。他无数次地挑战着宫规、国威,孤听得胆战心惊。最后,选择了躲避。 不想知道,宫里又发生了什么,朝堂上又颁布了什么皇令。实话跟你说吧,我现在就是一门心思的躲清闲。” 右丞相听了脸色更为凝重,担忧地说道: “太上皇啊,您再不能躲着,让着,忍着了。几百年来,哪个男人踏进过金銮殿,踏进来就是死罪啊!这是历代女皇留下来的禁令,就在今天,太女领着鸣竹不仅走进了金銮殿,而且坐上了凤榻,女皇宝座啊!” 太上皇听了头疼得仿佛要炸开,按着右脑门直哎呦。 女官见状,给它服用了一粒药,她又是张牙舞爪了。 “岂有此理!皇上真是宠得他不像话,金銮殿是他能进的吗?女皇宝座是他能坐的吗?孤要去找女皇,讨个说法。”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后宫面试赛,提上日程 太上皇一听今日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气愤难当,就要去找女皇理论。 右丞相站了起来,阻止道: “太上皇且慢!听臣把话讲完。还有更加令人担心的事情啊! 小太女今年才六岁啊!她今天在朝堂上大放厥词,辩得我们左右丞相哑口无言。她要动摇国之根本,推翻既定国策。要提升男人的地位,要下贱的男人和我们女人平起平坐。您说可怕不可怕!” 太上皇啪得拍了一下几案,骂道: “痴心妄想!她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都是那个可恨的鸣竹把她给教坏了。” “若是这样,任其发展下去,太上皇您说,这是不是国将不国呀?” “小小的年纪,就有此心迹,她可是太女啊,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我们玉颜国不以女人为尊,就是焚宗灭国啊!” 太上皇陷入了沉思,半晌她才说道: “若是他们父女再有出格之举,我就废了她凤女的身份,这个女皇我也是说换就换。我们玉家听孤话,守祖令的凤女大有人在。” 右丞相听了喜出望外,奉承到: “太上皇还是那么英明神武,有谋略,有决断!我们右丞相府依然唯您马首是瞻,您指向哪里,我们打向哪里。不为私心,只为国运昌盛。” 这两人又密谋了一会,准备再观其行,提早准备好对策。 粉团子每天都是鸣竹的跟屁虫,她这会又跟着他溜达在皇宫甬道。 “额~父,我们这是要去哪?” “去找皇夫。” “皇夫是谁?” “你母皇册封的正式夫郎。” “可是母皇就认你这个夫郎,这个皇夫又多余又清闲。” “是啊,正因为清闲,额父才给他找找事情做。” 皇夫听到手下报告太女到来了,他出了殿外迎接。这个粉团子是人见人爱,后宫的嫔妃们都希冀也能生这么个小可爱,就是不得女皇垂怜。 今日的粉团子穿了一身嫩绿色的薄纱,好像春天最美的景致都汇集在了她的身上。 她牵着额父的手走近了皇夫身边,给他行了一个屈膝礼,银铃般的声音被风一吹,似乎响到了树梢上。 “见过皇夫!” 皇夫手里的小礼物又挂在了她的脖子上了,他疼爱地看着她花一样的小脸,说: “我们太女,又长高了一截啊!也是越来越漂亮了。” “皇夫,你每天这样盛装打扮,累不累?” “本宫是皇夫,要谨守本分,按照皇夫的规定行事啊!” “可是母皇也不会看上你一眼,你这么费力的打扮就是一种浪费。” “只要能成为女皇的皇夫,我就心满意足了。” 只见她歪着小脑袋,说了一句发人深省的话: “你为什么不成为你自己呢?” 鸣竹吩咐她的壮壮嬷嬷带她去皇夫的花园里抓蝴蝶玩,自己和皇夫走进了大殿。 坐定,上茶,喝一口之后,鸣竹道明了来意: “记得第一次来您宫里,曾约定一月之后,面试后宫嫔妃,然后按分定等。不成想,之后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 嫔妃们一准备就是六年的时间了,今天咱们旧事重提,是想补上这场赛事,意在让各嫔妃争奇斗艳、各展才能,让死气沉沉的后宫焕发新活力。同时,我还想充盈后宫,有才貌、有胆量、有志向的宫男,也可参加比赛。” 皇夫听了,眉开眼笑,笑道: “这个后宫被皇上冷了六年时间了,他们能有机会让皇上瞅上一眼,是他们的福气,他们要千恩万谢你才好!” “那好,就请皇夫传令后宫,十日之后,皇夫大殿各展奇才、一较高下。” “好,我这就传令后宫。” 从皇夫大殿出来,鸣竹独自一人,来了一趟凤栖竹。 走进大殿,就有人热情地迎上来: “大哥,您回来了。看看我们的大殿,和您走的时候没两样吧!” “还好,还好!你们好好守着这里,还有这医馆,以后一定会派上大用场。走,坐大厅里说说话!” 鸣竹自从搬进了女皇的寝宫,已经好久没有来到这里了。他感慨万千地说: “兄弟们,在这里我做的最有意义的是,就是救治那些受伤的奴仆,那一个个惨景历历在目。我今天来这里,就想问你们,女皇那晚颁布的不准伤害男奴的禁令,实行的咋样啊?” 小兰先回话道: “大哥,现在明面上的伤奴事件没有了。找我来按摩的那些宫男,女官,听他们说,女皇不只是颁布了禁令那么简单,她每隔五日会派女官去各宫、各局巡视检查宫男、奴仆被伤事件,一个个男奴都要出来见上一见,才能确定这里没有违抗命令。” “如此尚好!” 憨憨的小梅在一边插话了: “虽然恶劣的伤奴事件少见了,可是那些罚跪、罚饿,受辱、挨骂,还是有很多,在这里已经成了约定成俗的行为,一时半会儿是清除不了的。 还有,为了防止五日巡查之时,男奴有伤败露,他们会直接将人处理了,不让他站在检查的队伍中。” 小梅说的这些,鸣竹是了然于心。践踏男人,已经是几百年的行为规范了,已经根深蒂固,想要改变,就要从源头上入手。 鸣竹知道,这就是自己以后要奋斗的方向,是自己要达到的目标。 向这几百年的国之根本挑战,是要一点一点从人们的思想上去瓦解,去动摇。 现在,要做的就是从这个皇宫做起。 女皇寝宫。 鸣竹从凤栖殿回来的时候,女皇就感受到了他的神清气爽。她一边收拾着粉团子的玩具,一边问: “今天这是喝到蜜糖了?” “比喝了蜜糖水还高兴,五日巡查,我的女皇真是冰雪聪明。” “六年前的命令,规矩了,就怕他们阴奉阳违,到底是帮不了那些男奴。” “这五日巡查好是好,还是有纰漏,他们对男奴草菅人命,说是不能带伤,那我就直接让他归西,反正男奴一抓一大把,不值钱的命,死一个算什么!” 女皇听了恍然大悟,说到: “那我在五日巡查的时候,再加一条核对人数。” 鸣竹奖赏了他一个刮鼻子,笑着说: “我的女皇就是聪明!” 床上的粉团子嚷道: “额父,母皇上床安歇了!” “来了——” 此刻,是女皇最开心的时刻,和他们一起甜蜜的进入梦乡。 今晚的粉团子,又别出心裁。 “今晚,我睡排头,母皇其次,额父最后。额父的手还要越过母皇,搂住我。嘻嘻,若是做不到,罚额父,不许睡,抱着母皇直到天大亮。” 女皇听了,心花怒放,用眼睛不住地赞赏着凤宝宝,这孩子在帮着自己捂暖这个石头。 额~ 这孩子,真调皮! 明珠的灵魂,与原主的身体达成共识:白天,灵魂主宰身体;夜晚,灵魂让位身体。 搂着女皇的鸣竹,开戒了! 正文 第四十四章 粉团子救护小男奴 咚咚咚...... 大殿敲门声传来。 “女皇,上朝的时间到了。” 鸣竹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地说: “女皇,该上朝了。” “六年了,头一遭起迟了。怎么这么困?我要赖床,罢朝,今日不上早朝了。” 一个甜甜的声音响起: “不行啊~母皇,额父要天天搂着我们睡,难道你要天天不上早朝,这样下去~国将不国啊!” 这样下去~国将不国啊! 说到最后,她模仿的右丞相低沉严肃的声音,简直是惟妙惟肖,惹得女皇和鸣竹咯咯地笑。 女皇看着暖暖的父女,忍着不舍,爬起了床。 鸣竹自从有了凤宝宝,他经常下厨做饭,这个国家的饮食“食不厌粗”,为了他的粉团子,他改良了许多烹饪技术,在女皇的御膳房里,当起了第一御厨。 他忙碌了一个早上,给凤宝宝端来了烤面包、牛奶。他想着以后有时间了,一定让她吃到那世孩子喜欢吃的小零食。什么薯片、巧克力、牛肉干...... “额~父,今早你又做了什么美食?” “亲爱的女皇陛下,今天奉上的是西式早餐,等额父有空了,教你做一些新奇的事情。” “额~父,今天有什么安排?” “额父,今天有事要做,凤宝宝就待在家里自己玩吧!” “不!我要时时刻刻跟着你!” 吃过早餐的父女二人,又出了殿门。 本来一段不长的路程,硬是让他们走了半天。 “额~父,快看这些蚂蚁。” 鸣竹蹲下身去,说到: “哦,它们在搬家。” “蚂蚁为什么要搬家?” “蚂蚁搬家,天将雨。在大雨即将来到时,蚂蚁会把家搬到较高的地方,因此,看到蚂蚁搬家时,往往预示着要有一场大雨。 蚂蚁要搬家了,但是路上却有不同昆虫来伤害这些搬家中的蚂蚁,所以,得有人帮助蚂蚁赶走那些昆虫,让蚂蚁顺利的搬到它们的新家中。” “粉团子来帮助它们,额父,你忙你的事情去吧!” 壮壮嬷嬷听到此,过来陪着她一起看蚂蚁搬家。 凤团子蹲在这里守护蚂蚁搬家已经有好大一会儿时间了,只要有其它昆虫来袭,她都会有办法,把小昆虫挪到新的地方。 这时候,驾~驾~再爬快点! 一阵吵闹声传了过来,与此同时,一个骑着男奴的小女孩朝这里而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一个颐指气使的胖女孩用手指着粉团子问道。 “看蚂蚁搬家啊!” “这有什么好看的!”说着她从男奴的身上下来,抬脚就要去踩。 “你不能踩!”粉团子着急地用手推了她一下,只是人家比自己足足高了一头,长得又胖,自己反弹了回来。 “壮壮嬷嬷,还不把她赶走。” “我看谁敢,我是堂堂的玉家凤女玉顺,处死一个男奴,都像踩死一个蚂蚁一样容易,我就不信了,踩死一个蚂蚁,反倒就这么难,奇怪!” 粉团子看着爬在地上的男奴也就和自己一样大,还那么瘦弱,怎么能驮动这么胖的她。 粉团子拽拽嬷嬷的衣襟说: “嬷嬷,去把那个男奴拉起来,让他站到我的身后来。” 她掏出了手绢,擦了擦他脸上的脏东西,温和地说: “我叫玉天骄,母皇说了我是天之骄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奴仆了,你跟着我就算是熬出头了。我不会让你像狗一样的跪着,也不会像马一样的骑着,也不会打骂你。就像额~父说的,我们是好朋友,好朋友就要平等对待、友好相处。” 那奴仆听了,赶紧跪了下来,口里说到: “奴仆小马驹,拜见太女,愿意尽心伺候主子。” “这名字真难听,一个高贵的人,男人,怎么能和动物相提并论呢?我给你想个新名吧! 额父说过:男儿当自强。你就叫自强吧!” “自强谢谢主子赐名!” “起来吧!眼睛看着我说话,以后跟着我,随随便便就哭,动不动就跪,是要受罚的。 相反,你帮我做事情,我会感谢你,还会奖赏你!” “哈哈......”那位胖墩墩的玉顺,笑得前仰后合。 “真是天下奇谈,说什么你是高贵的男人,说着话就是大逆不道。要是我这会手里有箭,我会一箭射死你,为民除害!” “放肆!见到太女,也不行礼,口吐狂言,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一个四十上下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训斥着这个目无太女的狂徒。 “母亲,不是我的错,你听听她都说了什么,她怎么能说男人尊贵呢?直接要笑掉我的大牙了!” 啪—— 这位母亲在皇威不可冒犯面前,也是能下得了重手的,一个耳光下去,她的脸就印上了五个手指印。 粉团子拉着自强的手说: “自强,和我一起保护这些蚂蚁,让它们顺利搬家。快下雨了,我们要让小蚂蚁和母皇、额父住在高处、温暖的窝里。 自强,这个手帕就送给你了,时刻记住,不能动不动就跪。额~父说了:男儿膝下有黄金!” 自强将手帕揣在怀里,感觉自己掉进了福窝窝里了。 这两个来自不同阶级的孩子,贵贱差距有天大的孩子,就这样蹲在地上,看着忙忙碌碌的蚂蚁,在搬往新家。 “自强,你驮着的这个女孩,她是哪个坊里的孩子?” “她啊,我们几个小奴仆,私底下都喊她玉吃人。” “玉吃人?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外号?” “一点也不奇怪,她嘴里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看我不把你这个小奴才吃了!” “哦,说说而已,吓唬吓唬你的,还真能吃了谁?” “主子,她吃过人。有一次,小鞭子做错了事情,她就让人把他洗净,放在大笼子里蒸熟了。” “哇哇......” 粉团子听到这里,吓哭了,边哭边说: “别说了,别说了,太残忍了,我以后会吃不下去饭的。” 壮壮嬷嬷搂着她哄了半天才止住了哭声,壮壮嬷嬷小声对自强说: “看你惹哭了她,以后不要对她讲那些残忍不堪的事情,她太过善良,听不了这个。” 两个人又蹲下看着蚂蚁。 “你还没告诉我,她是哪个坊的?” “她是皇家贵胄,是你们玉家的血脉。” “我为我们玉家有这样残暴的人而羞耻。自强,你的左手怎么四个手指头,少了一个小指头。” 壮壮嬷嬷给他使眼色,他思索了一下说到: “奴才这个~从小就是这样,生下来就长这样,少一个手指头。” 壮壮嬷嬷长舒了一口气。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打在男人身,乐在女人心 挨了打的玉顺,跟在母亲身后,嘟囔着进了太上皇的大殿,她看到垂头侍立在一边的男仆就来气。 她上去,一脚踹到他的腿肚子上,他膝盖一打弯就跪了下去,她上去又补了好几脚,这男仆闷声不响地撑着。 她还不乐意了。 “怎么不求饶,不求饶,本凤女斩下你的狗头踢着玩!” 那人听这么说,就匍匐在地,跪地求饶,哎呦哎呦,好厉害,小祖宗,好脚力...... “怎么能说成你的小祖宗呢?你的小祖宗是低贱的男人。我们,可是高贵的女人,再说错话,拿箭射你!” 太上皇正闷闷不乐间,来了这场武戏,她看得乐呵呵,笑问道: “谁又惹得顺儿大发脾气了?这一顿打,看得人舒服。打在男人身,乐在女人心。哈哈......” 她拉过了玉顺,看到了她脸上的伤,心疼地问道: “谁打了她?如此大胆,竟敢打到我顺儿的脸上,她是不想活了吧!” 玉顺啐了她一口,得人撑腰,声音抬高了八倍。 “太上皇,她说你不想活了。” 她母亲赶紧屈膝,讲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太上皇眼里看着玉顺,心里恨她的亲孙女不及她十分之一啊!她的彪悍,她的勇猛,她的女尊,还有她一身的武艺,玉颜国若是有她这样的女皇,何愁不会江山永固? 那位玉顺气狠狠地说: “姑奶奶,你说这事怎么能怪到我的头上?她身为女人,竟然说了一句天下最可笑的话:他们男人,也是尊贵的。 好奇怪的凤女,好奇怪的言行,她还看着男奴可怜?可怜男奴,就是低贱了自己。 太上皇,你没看见有多让人生气,她拿出自己的手帕,给那个低贱的男仆擦脸。若是我的手,接触到臭男人的身上,我非拿刀子剁了我的手不可。 这样的人,还配当什么太女?” 她的母亲急得直给她使眼色,她就是选择性的盲视。 太上皇赏了她一颗夜明珠,她接过来就说: “把这颗夜明珠晚上挂在屋顶,收拾起那些男奴的时候,一定会更明亮。有这照亮,一定会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太上皇玩味十足得看着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的样子。一样的有凤女本色,收拾起男人来,有的是手段与厉害。就是因为自己的出色表现,自己的母皇才在众凤女中选了自己。 自己一生,没有对一个男人动过心。男人,就是用来虐待、玩弄的,压在身下,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对他们动心就是自寻死路一条,老天要报应在我身上了,生了三个凤女,个个对男人俯首帖耳,爱得死去活来。 现在倒好,两个双胞胎姊妹花,竟然爱上了同一个男人。那~这个男人就该死! 她看着这个生龙活虎的凤女,问道: “依你说,什么人才配当太女?” 她把自己的胸脯一拍,抬头挺胸,盛气凌人地说: “像我这样的,就是一个合格的太女。我完全继承了这个国家的传统,把男人踩在脚下,拿捏的死死的,让他们世世代代为奴,永世不得翻身。 整治男人,我有一套特别的方法——杀鸡给猴看。要心毒手辣,自从我蒸吃了一个小男奴,其他男奴见了我,真是服服帖帖。 让我这样的凤女登上了皇位,我定会让天下的男人乖乖地为奴为仆,天下太平,四海来朝。” 她母亲急得拉住她,骂道: “玉顺,你大胆,太上皇这里怎能如此造次?不想活了你?” 太上皇抬手阻止了她,沉下脸说: “你让她说!这孩子句句说到了我的心里。我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么正宗、地道的凤女之言了?这才是我朝凤女应该说的话,有的雄心与气魄!” 太上皇拉着她的手说: “以后常进宫来,多和小太女玩玩,把你收拾男人的那一套,教教她。” “好,我一定好好影响她。让她像我一样的彪悍,不能像一个娘娘腔男人似的哭。” 勤政殿。 只听凤翼左书官颜锦奏到: “启禀皇上,邻国须眉国,送来国书,求娶我朝凤女,作为太子妃,两国联姻,以求永结同好!” 皇上问: “有没有指明是哪位凤女?” “没有明说,只说是玉家凤女。” “几位爱卿意下如何?” 这~ 她们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知道问题的症结在哪里,却没有明说。 这个时候凤影卫玉佩求见。 粉团子,怎么了? 玉佩附下耳语一番,女皇忽得站了起来,对她们说: “你们将此事商议好了,晚点写呈书,送达朕的寝宫。朕有事,剩下的难以决断的奏章,依旧规处理,将处理意见,一并送达于朕。” “摆驾玉尧宫——” 女皇一行人匆匆赶往大凤女的住处——玉尧宫。 坐在凤撵上的女皇阴沉着脸,好你个鸣竹,她不好来朕的寝宫,你就可以赶过去相会? 再偷见一次,马上接受和亲,非把这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给嫁出去。 难道?他那次昙花一现之时,把朕当成了大凤女,可是凤宝宝脚底是五瓣莲花。 跟自己在寝宫耳鬓厮磨了五六年,有一次,他说那晚知道是朕,虽然朕穿的是大凤女穿的男装。 他说过,大凤女只是和自己志同道合,她讨厌歧视男性、压迫男性。 朕和大凤女最大的区别是,大凤女在他跪拜的时候必然拦住了自己,自己一次也没跪下去。而,那晚朕让她跪着回话。最后,聪明的他戳穿了自己的假扮。 以前,朕也问过他,他爱的是她们姐妹谁?他总说对自己来说,两人都一样。 她贵为女皇,一直得不到他的心。虽然在凤宝宝的撮合下,他每晚必拥着自己入眠,也每每的情不自禁。可是,一到白天,他总是刻意疏远朕,与朕保持着距离。 眼下,他又和大凤女私会在一处。 想她高高在上的女皇,也会有吃醋泛酸的一天,这滋味难受,也新奇。 和鸣竹在一起的每个时刻,都是特别的体验。即使,为他失了天下,亡了江山,也值得。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女皇吃了醋,后果很严重 “女皇,驾到——” 女官的声音传来,大凤女忙到殿外迎接,鸣竹坐着没动。 她们姐妹情深,携着手走进了大殿。 大凤女还是一身干练的男装,扶着女皇进到大殿,这两人别样的风姿,真像一白一红的并蒂莲。 若是同时拥有她们姊妹花,也是人生一大乐事。鸣竹就这样,邪魅地看着她们。 女皇不觉脸色绯红,她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总是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两颊绯红,手足无措。 大凤女爽朗的笑声响起了: “女皇妹妹,可是有五六年的时间,没有踏进我玉尧殿半步。今天这是怎么了,他前脚刚到,椅子还没坐热乎呢,皇上后脚就来了哈?” 椅子没坐热乎不要紧,怕你们在一起热乎上了,就大事不妙了。 女皇笑着说: “今儿真是巧!要是知道他来,朕就不来了。” 大凤女疑惑地问到: “怎么会这样说?” 女皇为难的挤出一丝笑容说: “今儿~他来,明儿~我来,不就天天有人来。姐姐这里,也不至于那么冷清了。” 鸣竹听了这话儿,惊出了汗来。 这女皇说这话的神情,这场景,仿若是一个女皇版的林妹妹! 她读过《红楼梦》?不对,这里的文学发展才刚起了一个头。 但是,这女皇明显是得到了凤影卫的禀报,吃醋了,来得飞快! 大凤女笑笑说: “今儿,本大凤女两人一起接待。请皇上先讲,此番来找我,是什么割让城池、联姻求和的军国大事?还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闺阁小事?值得妹妹火速的赶了来?” 女皇看着鸣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脸上又染上了羞涩。她故作镇定地说: “姐姐一猜就中!今儿~是接到了须眉国的联姻婚书,希望迎娶我朝凤女嫁为太子妃。” 大凤女听此,一脸严肃地说: “皇上,接到这样的求亲国书,就应该立马回掉。我朝女人只知道娶男人,不知道嫁男人。” 女皇也一脸严肃: “两国联姻大事,岂能情绪使然?朕却觉得,眼下有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人。姐姐不是一直爱男服,不爱红妆吗?这个须眉国里的男人个个英雄豪迈,很是合姐姐的胃口。 姐姐若是嫁了过去,今日太子妃,明日就是皇后。有我朝凤女做皇后,定能使两国永保平安。既找到了如意郎君,又能使两国永结交好。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大凤女冷冷地说道: “玉家凤女,又不止我一个。须眉国处处和我朝相反,都是极端折磨人的国策。我不会从这个极端,走向那个极端,会被整疯的。” 女皇最后说道: “此事还在商议之中,朕得考虑一段时间。” 说完,她转向鸣竹问道: “我的事情已说完,你呢?” 鸣竹这才在两个剑拔弩张的姐妹中,说出了第一句话: “皇上先回宫,我~有后宫面试比赛的事情,要找大凤女商议。之后,还要去找玉润凤子。” 有心说,朕想和你在一起。朕不想回宫,就乖乖坐在这里,不插言。之后,再一起去找玉润凤子。 面对双眼清澈无比的大凤女,女皇她实在是拉不下脸。 所以,她不情不愿地回了宫。 女皇出去的刹那间,大凤女冷着脸对鸣竹说: “看吧!你今天不来我的宫殿,也许联姻她还找想不到我。 你来了,她会想~我们又私会了。一生气,非把我嫁出去。 这,都是你惹来的祸端,你要负责到底。” 鸣竹噗嗤一笑,有心想要逗逗她。 便用了邪魅的笑容,女人不可抵抗的美音,挑衅地说: “我负责,我负责到底。可你知道,一个女人要让这个男人对自己负责,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这个男人做了亏心事。” 他起了身,走近,俯身下去,手撑着几案,近距离地看着她,用魅惑众生的声音问她: “我告诉你,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个男人拥有了这个女人的身~心。 所以~你明显的用词不当。 你应该说,我引来了女皇,应该帮你解决眼下的这个难题。” 说完,他坏笑着,浑身轻松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饶是大凤女这样行为大大咧咧,处事仿若男人的女人,在他刚才的挑衅面前,也是心若小兔乱撞。 她心下骇然,难怪妹妹爱他死去活来的,女皇的尊严全然不顾,原来就是这么有味道。 若是换我是女皇,江山拱手让人,谁爱坐来坐。和他寄情于山水、驰骋于草原。纵使死在眼前,也无悔无怨。 鸣竹看到她有片刻的呆滞,知道自己又成功地挑动了她的心。 他咳咳了两声,拉回了大凤女的思绪。 大凤女脸上有罕见的绯红,她有点结巴地说: “直接~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鸣竹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说: “你我早在园艺局的时候,就志同道合,引为知己。在争取男权问题上,有相同的见解。我之所以能成为现在的我,是在你的提携、尊重、看护、鼓励之下。” 这小嘴说得巴巴的,错,你之所以能成为现在的你,是在爬上了女皇的凤榻之下,与本大凤女无关。 大凤女鄙夷地看着他,扭曲事实,给她这个大凤女还戴上了高帽子,那她只能打官腔,回他一句: “那里~那里,现在的你~是自己奋斗而来的。” 鸣竹客气地开场之后,剖白了心迹: “大凤女,我眼下有许多大事要办。第一步,就要从改变后宫的男宠风气开始。我要进行的这个后宫面试比赛,意在引导他们接受自己的男人性别,尊重自己的男人身份。 先能自爱,再自重、自尊、自强。先让后宫里的男人,重振雄风。 我邀请你作为评委之一,给他们打分。我们一致的审美标准就是:你要首先成为一个男人,再成为一个男宠。 当然,最后,我会让女皇的审美标准也统一到这里来。从而引导宫里的男人,以及全天下的男人,做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用男人的傲骨、傲气去争女皇的宠。这是我的行动目标之一。” 大凤女听懂了她的意思,但是出乎意料地问了一句: “让他们去争女皇的宠,你心酸不?” 啊~这~ 正文 第四十七章 为男人,逆天改命 大凤女这里,鸣竹搞定了。 虽然女皇驾到,弄了点小插曲,但是顺利达成了共识:参加比赛的男宠,越女人气分越低,越男人味分越高。 重新将后宫嫔妃来个大洗牌之后,再让女皇的宠幸发挥关键性的作用——哈哈,你真够男人,朕喜欢;你好有男人的骨气,这性格,朕喜欢;哈,脊背直挺,说话铿锵有力,这气质,朕喜欢...... 就在鸣竹,在心里盘算、设计着女皇新的宠男口味时,不觉抬头一看,已来到了玉润凤子的宫殿——梅馆。 进了殿门,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片梅岭。 “可惜,时令不对。不然,这里就香气扑鼻,梅骨清气满乾坤。” 听到他的话,角门月亮洞转出来一位男仆。他匆匆上前给鸣竹拱手作揖,不卑不亢地说: “贵客来了,里面请,凤子在里面大厅,我这就去请他。” 一个行为举止恰到好处的男仆,令鸣竹对这里的人事刮目相看。 鸣竹跨进二门,“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的玉润公子迎了出来。 他温厚儒雅、淡泊高洁,鸣竹每次见了他,如沐春风,如饮甘泉,使人心静如许。 他活成了乱世中的一方净土,沙漠里的一泓泉水,走近他,能抛却尘世间的所有烦恼。 他笑容自然流露,温和地说: “我这个女皇妹妹真是吝啬到给太女额父封不了一个像样的称呼了!” “叫我鸣竹就好,不用冠以女皇赐予的头衔更好!” 鸣竹抱拳拱手,给了他一个男人间的豪迈行礼。玉润凤子以礼回敬。 玉润凤子感慨万千,他失落地说道: “这个抱拳拱手礼只在梦里行过,现实生活中是不允许的。” 鸣竹接口道: “当然是不允许的,女人万事第一,男人要以女人行事为准则,我们男人已经忘了自己还是个~男人。” “里面请。” 鸣竹走进大殿,看到玉润凤子这里陈设简朴,较之大凤女那里就是一个男仆住的屋子。虽然是太上皇的亲儿子,贵为凤子,但差别就是这样大。还好屋里收拾的洁净、有序,给人舒服之感。 而且,他的仆人没有媚骨、奴性,出出进进温和、有礼,氛围融洽,舒适感强。 鸣竹坐下来之后,说了句: “我刚才从大凤女那里过来!” 玉润公子亲自给他奉上了茶盏,嘴角扯出了一丝笑容说: “从她那里过来,那你此刻犹如走进她的奴仆屋子。” 鸣竹连忙摆手: “没有,没有,这里是另一种豪华,精神上的富有。” “鸣竹,可以这样叫你吧?” “这样最好了!” 玉润凤子诚心地说: “鸣竹,在这个皇宫你是一个奇迹般的存在。你浑身上下,从来没有烙上一丝贱男的印记。 你用你的救治,换来了女皇对奴仆的救赦。 你敢于挑战女尊、女荣,敢于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和女人打个平手。 你可以让高高在上的太上皇,降低身份去你那里求诊;你可以住进女王的寝宫,你可以踏进朝堂,坐上女皇的凤塌。真不知道,你还可以干什么?” 鸣竹一本正经地说: “玉润公子,你对这样的我,可曾欣赏过?” 玉润一直波澜不惊的神情,这时有了波动,有了不淡定: “何止是欣赏,应该说是崇拜。不,更确切地说是膜拜!你~才真正的称之为男人。” “若是让每个男人都像我似的,你觉得好不好?” “当然好了!可是,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 鸣竹炯炯有神地看着他,坚定有力地说: “虽然难,总要有人去做。我愿去逆这个天,我愿去改大家的命。你作为太上皇之子,最尊贵的男人,你愿意跟着我干吗?” 凤子激动地站了起来,对着鸣竹拱手道: “我被困在这个皇宫,做了二十几年的行尸走肉,那样的我是这个国家所规定的,一时一刻都不是我自己想要的样子。 我愿意为你号令,甘愿效犬马之劳,只要能改变千千万万个男人的命运。” 鸣竹随即说出了自己远大的理想,一听是为了给凤宝宝及千万个无辜儿童创造一个和谐友爱的世界,他听了心奋不已。 接着鸣竹交代了今天来的目的,以及即将举行的嫔妃面试比赛上,作为评委之一的玉润凤子,要统一起来的评分标准。 从大凤子这里出来,鸣竹想起了做事认真、心底虔诚的粉团子,是不是还在看蚂蚁搬家? 他抬起头看天,万里无云,晴日高挂,这样的毒太阳下晒着她就不好了。 他快步,原路返回。 远远就看见,粉团子和一个小奴仆在那里蹲着。就像一对好朋友,头碰在一起,嬉嬉笑笑。 他快走近他们的时候,喊道: “粉团子,交到新朋友了?真是可喜可贺。” 那个奴仆见到来人,习惯性地去跪拜,被粉团子拉住了,一本正经地说: “不用动不动地就跪拜,你可以像我一样笑着打招呼,点点头,鞠个躬就行。来,我教你鞠躬。” 粉团子认真地教他鞠躬,点头,有模有样,惹得他们乐呵呵地笑。 鸣竹走过去,一手拉了一个,领着他们坐在一片树荫下的草坪上。 粉团子介绍了她的新朋友叫自强,鸣竹直夸她会取名字,就冲起了如此好的名字,下午给她做意大利面。 鸣竹一再夸赞她有爱心、有同情心,解救了好朋友自强,还给他起了如此有深意的名字,是多么的了不起! 可是,粉团子听了嘴巴撅得高高的,很是不开心。 鸣竹让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疼爱地问: “我的粉团子怎么如此不开心啊?告诉额父。” 粉团子想了又想,还是不住地唉声叹气: “哎~那个残暴的玉顺,有好多的男奴,都是和他一般大的,我救了他,明天她还得找人骑,又是一个小马驹。 我只救了他一个啊!而且,像玉顺那样的凤女又不止她一个,所以就有很多很多的男奴,还在吃苦、受罪。粉团子,恨自己~不能把他们一个个救到自己的身边。” 粉团子说得眼泪汪汪。这个善良、天使般的孩子,承受着她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痛苦,鸣竹心痛无比。 正文 第四十八章 争的是女皇的宠,还是他的宠? 尘封、冷寂了许久的女皇后宫,在皇夫发出诏令之后,如一颗石子投入湖心,荡起了层层涟漪。 那些被冷落、闲置了五六年的嫔妃们,可以说人生最美好的年华已流逝,废了的又何止是外貌。 这下,即将举行的面试比赛,让他们惶惶不安、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去应对。 他们将面试比赛,联系到才艺展示了。所以,在自己的屋子,绞尽脑汁,想着女皇曾经最喜欢自己什么? 唉,女皇喜欢的都是凤榻之上的卿卿我我,总不能摆着一个凤榻,让他去展示凤体之下的男宠吧? 颜芬答应,他最拿手的就是左右逢源、溜须拍马,好似和后宫之人个个熟络、人人交好。 他害怕自己闭门造车,落人下风,所以他准备一大清早上蹿下跳,去各宫里刺探赛情。 本朝女皇玉娆的后宫较之历代女皇,是清减的多了,受封号的也就十来个人。当然了,所有的宫男都是女皇可宠的对象,但是寂寂无名。 皇夫之下的第一人颜夕贵夫在打出最后的底牌后,因为中蛊案,被遣回原坊了。 眼下,位份最高的就是德妃夫夫颜珑,之下就是有四位夫人,又之下就是四位美人,再之下就是四位答应。 他当然要一探最高位份的德妃夫夫了,一路摇曳到德妃的连兴宫。 已有宫人报知,颜芬答应前来拜访。 “请弟弟进里间来坐!” 颜芬踏进里间,德妃夫夫正卧在床上,面容憔悴。 颜芬过去行了一个屈膝礼,他关切地握着他的手说: “几日不见,不想哥哥缠绵病榻至此啊!” 颜珑咳咳了一声,不胜病扰。 颜芬何曾看到过颜珑素面朝天?现在又是面黄肌瘦,影响中的德妃夫夫盛装出行,浓妆艳抹,好不婀娜多姿。他怎么就迎来了人生的残秋了呢? “弟弟,从哪里来?这几天宫里的弟弟们,都在做什么?” “能做什么?以前,女皇寸步不踏后宫,我们独守空房。 现在,又下了一个什么面试比赛的命令,让我们后宫人等好生准备,参加评选考核,凭分数定等级。搞得人心惶惶啊!” 颜珑长叹了一声,说: “女皇独宠鸣竹,我们后宫人等如同被打入了冷宫,即使有你们展示才能的机会,也不过是从这个冷宫,挪到了那个冷宫。 有什么区别?只要有鸣竹在的一天,我们的好日子就不要想有。”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颜芬朝外警惕地看了一眼,悄悄说: “这个话,夫夫可是不能讲。上次面试之前,颜夕贵夫就沉不住气,给他下了蛊,最终败露。虽救他清醒过来了,立了功,但是难免被逐出宫去。 所以,那个太女额父——鸣竹的话,是半点不敢讲的。还有,一切歪歪心思,都是不能有的。” 颜珑难得有精神,声音提高了一点说: “看把你吓成什么样?没出息的样子。” 你~你有出息,也不会在这里装病。 这话儿,颜芬只能在心里给他反驳上。 面上却说: “哥哥,现在的风向标,已经悄悄在发生改变。这次面试的主官就是鸣竹,后宫嫔妃们都在以他为中心,准备着面试的事情。” 颜珑愤慨道: “那你们,争的是女皇的宠,还是他的宠?” 颜芬答应,面有难色,但直爽惯了的他,直抒胸臆: “哥哥哎——还费力较劲那干啥?女皇现在都围着他转,他是皇宫里隐形皇帝,我们不取悦他,在这个皇宫就没有了立足之地。” 颜珑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 “我们本身就是低贱的男人,应该取悦、臣服于高贵的女人才是,怎么能高看、奉承他那个同样下贱的男人呢?这不是胡闹吗? 反正是我有病在身,我没那个身体向他卖好。” ...... 颜芬从德妃处出来,边走边骂: “还骂别人是个胆小鬼?她自己先吓的装上病了,怕接受败局。 可是,人家不容他打退堂鼓啊!弃权者,要削去封号,降为宫男,去浣洗局做苦力。” 他骂骂咧咧地又来到了那几位夫人、美人、答应处,看看他们都在做着什么准备—— 哥哥,弟弟向您请安了。 吆喝,哥哥的手真是巧,绣的这个鸳鸯戏水的手帕,女皇一定喜欢。 弟弟,错了,女皇不喜欢鸳鸯。哥哥我倒见太女额父鸣竹夫夫,他在湖边看鸳鸯戏水,一看就是多半天。 哦哦,原来如此,你绣的这个真是惟妙惟肖,鸣竹夫夫一定喜欢。 ...... 哥哥,弟弟向您请安了。 哥哥,这背的是什么? 傲气傲笑万重浪 热血热胜红日光 胆似铁打,骨似精钢 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 誓奋发自强,做好汉 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 ...... 弟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哥哥我花了十两银子,买通了女皇寝宫的一个小男仆,才打听到的。那个太女额父鸣竹夫夫,他教男仆们背的叫《男儿当自强》的一篇文。 颜芬答应懵了,这个绝对是能得高分,高位份志在必得。 ...... 哥哥,弟弟向您请安了。 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弟弟,我在练臂力。有一次,我见太女额父鸣竹夫夫在宫道上,来回走着,还提拉东西,说是要加强锻炼。 哥哥,您继续练习,看您这样的孔武有力,一定能入鸣竹夫夫的法眼。 颜芬答应从这位“英雄”处出来,甚感自己准备的东西拿不出手,自己啊必输无疑。 继续探! 哥哥,弟弟向您请安了。 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弟弟,你看,我正在设计、制作一套华服。您看,太女额父鸣竹夫夫从来就是一身男装,我就想给他量身打造出一件男衣华服,用上了我压箱底的宝贝,一颗颗明珠子全缀上去,漂亮不? 漂亮,晕。 颜芬答应一个个探看出来,心里越来越没底了,好强的对手啊! 一个个投其所好,都琢磨的是鸣竹的喜好,还把贱如狗屎一般的鸣竹,统统喊作太女额父鸣竹夫夫? 这个夫夫,只有皇夫、贵夫、妃子才敢有的称呼,他们早已认可这个贱奴为后宫第一人了,皇夫心真大,怎么能够忍受? 不行,哪天一定要挑拨挑拨! 正文 第四十九章 红枣宝宝要弟弟 女皇下了早朝,在勤政殿处理完政务,坐着凤撵往她的爱巢——寝宫赶。 一想到自己的爱人鸣竹,以及两人的杰作——粉团子,这会儿又不知怎么个闹在一处?她的心就像插上了翅膀,想早点飞回去。 女皇的凤撵,一路上遇见的不管是女官,还是男奴,都远远匍匐行礼,那几个人头歪在一起,说得听得真是认真啊! “停!” 颜俏凑上前来,问: “陛下,有何旨意?” “那几个宫人,有点可疑,唤过来问问!” “是,皇上!” 须臾,几个宫人,被带到了女皇的凤撵前。 颜俏先行审问: “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见到女皇的凤撵不远远行礼,凑一起在密谋什么?” 几个男奴吓得魂飞天外,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饶,受了鸣竹的影响,女皇也见不得他们的奴性。 遂开口说: “颜俏,让他们起来回话!” 颜俏接着问道: “说说,你们都来自什么宫?在一起鬼鬼祟祟地在做什么?” “奴才喜鹊,来自玉傲美人宫。 奴才腊梅,来自玉叶美人宫。 奴才锦缎,来自颜容答应处。 奴才秀芝,在皇上寝宫当值。” 女皇随后说道: “听听,都是些什么名字?是不是见到什么就起的什么名?没有一点深意。 说说,你们刚才聚在一起做什么?” 秀芝回到: “奴才四人,都来自同一个坊,奴才在一起叙叙旧!” 其他奴才赶紧附和: “对,皇上,我们在一起叙旧。” 颜俏怒道: “撒谎!若不如实交代,要了你们的狗命!” 他们战战兢兢地哭到: “奴才说实话......奴才听从主子的吩咐,找陛下寝宫里的奴才,只为打听太女额父鸣竹的喜好,为即将举行的后宫面试赛做准备。” “哦哦......” 女皇心下了然,原来是投其所好。 可是,这是为朕选后宫,还是为那个男人? 细思极恐! 女皇一踏进大殿,粉团子就跑过来,要女皇亲亲。 “母皇,你知道额父为我们又做了什么好吃的吗?” “肯定是你这个小馋猫爱吃什么,他做什么喽。” 粉团子,朝她勾了勾小拇指,攀着她的脖子说: “你猜错了!我问过壮壮嬷嬷,男人吃了红枣、山药、海鲜容易怀孕。所以,从今天起,我要天天点这个。” “啊——” 粉团子小大人似的批评她: “什么啊——自己的事一点也不上心。只有一个宝宝怎么行?我要弟弟、妹妹。 如果能生一个弟弟,我要把他宠成天下最霸气的男人,我要把江山让给他坐。 女孩子嘛,穿穿花衣裳,吃吃美食,游游逛逛就好了,当什么女皇? 看你当得多累!前面要是有个男人,呵护着你多好。 你们倒是把男人一个个踩在脚下,自己抛头露面!” 最后,可爱的粉团子又来了一句: “哎——没有安全感的女人,就用残暴行为,找个心理依靠喽!” 女皇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看看四下无人,警惕地说: “我的小祖宗,这些话,以后千万不要讲了。这些话,无疑是灭国的言论。要是被太上皇,或者其他大臣听到,他们会起来造反的。到时候,我们就大难临头了。” 鸣竹端着三人的午餐过来了,一看到这个情形,他又批评女皇: “你又一惊一乍的吓唬孩子,她有什么不敢说的,凡是她说的话,我将来都要帮她实现。” 女皇狡黠地说: “你说她说的话,你都要帮她实现?” 鸣竹认真地说: “没错!我们的凤宝宝就是坠落在尘世的天使,她善良、纯净,她受伤的双翼,我一定会复原它们。 终有一天,我要让她自由自在地飞翔在蓝天白云间。” 女皇嘟囔着说: “又说天书,又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她调皮地对着粉团子眨眨眼睛说: “你直接告诉他,你眼下的心愿是什么?” 粉团子又说了一遍,在听到要弟弟的时候,鸣竹知道,自己中招了。 “要弟弟啊!不要弟弟,男人地位如此低下,我可不想让男宝宝在这个世界受苦。” 鸣竹边说边摇头。 这下,女皇着了急: “别呀!你都敢坐上我的凤塌,没有我儿子不敢做的事情。 再说了,我们不是在一起努力着创造新世界吗?虽然很难,但是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鸣竹又追问了一句: “你确信,你能给未来的男宝宝一个平等的世界?” 女皇反问道: “你确信,你能生出男宝宝?” 凤宝宝百灵鸟似的笑道: “天天吃红枣,就能生出弟弟了。我宣布,从今天起,我要做红枣宝宝。谁也不要拦着我,拿来,我要和额父一起吃红枣!” 他们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天。 “凤宝宝,食不言,寝不语!” “哦!” “凤宝宝,不能挑食,额父做的,你每样都要吃一点。” 享用美食之后,凤团子牵着额父的手出去散步了。 他们走在树荫下,在皇夫宫殿外站住了。奴仆进进出出的好不热闹。 “额父,这些人,有点像蚂蚁搬家?” “哦~对,有点像。” 鸣竹心算了一下日子,说了声: “对了,明天就是后宫面试的日子。” “额父,要举行的这个是什么?” 鸣竹大体给她讲了一遍,粉团子越听越生气: “这都是白费劲,母皇的眼里只有你,我都要排在第二位了。他们,算了吧,宫道上的柳树一样。” 鸣竹惊奇地看着她,这孩子总是语出惊人。 “粉团子,跟柳树有什么关系?” “额父不是教过我一句诗吗——满城寂寞宫墙柳。” 鸣竹低下头,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 “错!那是‘满城春色宫墙柳’。” “不对,不对,你最后说了句:后宫男人啊,满城寂寞宫墙柳!” 鸣竹乘势说到: “记性不好,罚你明天不许吃红枣了!” “要吃,要吃,就是吃到吐,我都要吃出一个小弟弟来。 没人陪,真是惨啊! 你和母皇每天亲亲热热的,有说不完的话,就是没人陪着我说说小孩子间的悄悄话。 你看你,教得我小大人似的,说出来的话,嬷嬷总说:这小孩子,怎么尽说大人话了?” 正文 第五十章 凤宝宝,和母皇抢男人 后宫面试当日,活动安排在了午后举行。 因为这是给女皇评定后宫嫔妃呢,女皇怎能不来参加?所以,安排在了女皇比较清闲的午后。 皇夫大殿,从未有过这样热闹的场景。 他设了太上皇、皇上的凤坐,评委坐席,面试嫔妃坐席,还有报名参加的各等宫男,以及各贴身女官。 他在前几日,就搬空了大殿的各类陈设,布置成了面试场子。 大殿台阶之上安置的是太上皇、皇上的凤坐,下面正坐是评委坐席,两边陈列的是面试嫔妃坐席,后面站的是女官、宫男。大殿中央设置了一套桌椅,是给参加面试的嫔妃准备的。 屋顶悬挂了花样彩绸,弄得喜气洋洋。只见中间匾额上书写的是:后宫嫔妃面试,彰显男儿本色。 有些后宫嫔妃一看这个主题,看看自己的服饰,妆容,心凉了半截。 太上皇她鼻子里冷哼了一声,首先发话了: “看看那匾额上的话,反动至极,一点也不喜庆。男儿的本色就是贱,有什么可彰显的? 这话应该说成:后宫嫔妃面试,男宠各显姿色。” 女皇笑答道: “母皇高见!以后再有什么活动,一定请母皇定夺。” 太上皇摇摇头,不悦道: “棺材瓤子一个,有什么好裁夺的。如此,说两句,都是惹人嫌!” 女皇赶紧站起,其他人也不敢坐着,起来各行各的礼,女皇一片孝心: “母皇,一定会万寿无疆!稍有不适,您有鸣竹医治,一定会保您健康顺遂!” 太上皇脸色稍有和缓,说到: “都起来吧!身体还好,就是心情不顺啊!开始吧!” 皇夫站起来,向太上皇、皇上行了屈膝礼,主持到: “本次后宫嫔妃面试比赛,经过太上皇、皇上恩准,由本皇夫以及太女额父鸣竹组织,一共参赛的有四名夫人,四名美人、四名答应,及各处宫男,共计二十一人。 德妃因病弃权,按照活动规则,弃权后遣往浣洗局为奴。 念德妃入宫以来谨言慎行、微有功著,皇上开恩,特赦其遣回原坊。 下面,后宫面试赛开始!” 鸣竹坐在座位上发言了,他旁边坐着的是太女玉千娇,她做到了鸣竹影子般的存在,有他的地方,必有她。 “下面咱们抽签决定顺序!” 他示意壮壮嬷嬷让他们抽签,抽到最后的,舒缓了一下紧张的情绪,抽到前面的人,紧张的心扑通扑通跳。 这抽到最前面的是最倒霉的,第一个出来试深浅,后面的人就有了前车之鉴。 在女皇奴仆处打听鸣竹喜好的二人,不幸抽得了顺序一、二,正在叫苦不迭。 首先参加面试的是玉傲玉美人。他今天按照宫规,穿的是女人的绣裙,粉色的裙子下摆上,绣了一圈的蝴蝶戏牡丹。 他的妆容精致,打扮的确是花枝招展。 一开口,就惹得一小人哈哈大笑,因为他故意吊着嗓子,学着女人的腔调: “奴家美人~玉傲,在此献丑了。这是奴家绣的一幅鸳鸯戏水枕帕,祝皇上与太女额父双宿双飞、伉俪情深。” 他展示着绣帕,心里想着,鸣竹夫夫最喜欢的鸳鸯,我绣的可是活灵活现,就凭这个,成绩一定不会低。 这时,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 “额~父,他~是男是女啊?” 众人的目光投向了这对父女。 鸣竹,认真的回答道: “他,是一个想成为女人的男人。” “要是处处都像女人,穿女人的衣裳,化女人的妆容,学女人的强调,母皇就不喜欢了啊!哪有女人喜欢女人的?” 这孩童稚嫩、天真的话语,说得那些后宫嫔妃们面面相觑。 大凤女、玉润凤子,都疼爱的看着她,心里都在感慨:好可爱的家伙,冰雪聪明,一语中的。 鸣竹准备好的问题,也不在问了,这家伙的话,省下了不少口舌。 凤宝宝的话音落地,这三位评委的评分就出来了,全是零。 后面的嫔妃大概能估量出自己的评分了。 第二位是玉叶美人,他和玉傲是半斤八两,一样的打扮,一样的举止,一样准备的绣品。 在前者得零的情况下,他非常有自知之明地退出了比赛。 该第三位上场了,只见他器宇轩昂,着一身蓝布长衫,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殿堂大厅,朝堂上诸人行抱拳拱手礼,语出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在下颜芸,见过诸位。” 鸣竹他们三人,交流了一下满意的眼神,开口说道: “请坐!” 他昂首挺胸地坐在面试座位上,没有拿出男红作品,也没有展示其他。 鸣竹反而开口问道: “你喜欢做后宫嫔妃吗?” “不喜欢!” “为什么?” “大好的年华都虚掷、浪费在了这里,整天无所事事,就是想着外表整多美貌,能引得皇上的青睐。” “那你喜欢做什么?” “好男儿,当然应该上阵杀敌,建功立业。不是在这里想着如何讨女人欢心!” 凤宝宝听了,眼睛一亮,成了大白天最明亮的两盏灯。 她突然走过去,说: “你是个真男人,像额~父一般。我知道你叫颜芸,颜芸,本太女告诉你:从今天起,你不许变老,不许变怂,等着我长大。 长大一定娶你,做夫郎!” 在场的人目瞪口呆,处在尴尬之中。 大凤女走过去,弯下腰,拉着凤宝宝说: “凤宝宝,你这是要跟母皇抢男人吗?你忘了他的身份了吗?” 凤宝宝忽然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低头说道: “没忘,他是母皇的嫔妃。” 大凤女摸摸她的头说: “知道大姨母为什么没有娶到夫郎吗?” “为什么?” “因为像他这样的男人,实在是稀有,几乎找不到。” 这个凤宝宝的脑子转得贼快,她转而又笑嘻嘻地说: “凤宝宝知道了,这个男人像我的额父一样,是特别难找到的真男人。所以,你喜欢我的额父。” 啊—— 所有人听到这句话,都惊的长大了嘴巴? 女皇真想跳起来,抓住凤宝宝,打她的小屁股。 你,你这个凤宝宝,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凤宝宝现说东施效颦 后宫面试赛第三位颜芸,在大家嗤嗤的笑声中,获得了三个满分的好成绩。 大家的目光再投向他的时候,看到的绝对不是一个小小的答应了,他应该就是蟾宫折桂的状元郎。 不知道皇上最后给他封赏什么封号? 早知如此,自己应该也穿男儿装的。 他一下子就鲤鱼跳农门了,下面的嫔妃及众人都在窃窃私语。 第四位出场的是颜容颜答应,他今天只穿了女人的绣裙,妆容倒是须眉男儿。 他看到颜芸如此的装扮、举止就能拿满分,他一定要抓住这个补救的机会。 只见他,站起身来,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脱掉了绣裙外衣,只穿着青色短衣,就那样站在了大厅中央。 虽说是补救了一下,总让人觉得有失大雅。 他用浑厚的男中音,特别加重了语气、语调,提高了声调,一切来得不自然,给人一种唐突感。 “在下,颜容颜答应,在此献丑了。下面给大家背一篇偷学于男仆中的文章——《男儿当自强》。” 只见他手背过去,声如洪钟: “傲气傲笑万重浪 热血热胜红日光 胆似铁打,骨似精钢 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 誓奋发自强,做好汉 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 ...... 只见大凤女悄悄歪着头,对鸣竹说: “这篇文章,是你给男仆教学的?” “何以见得?” “只有你能有这样强的气场,这样高的见解,这样美好的理想,这说的不就是活脱脱一个你吗?” “汗颜,汗颜啊!” ...... 这凤宝宝才在众人面前说了大凤女喜欢鸣竹,此二人,也不知道避嫌,还窃窃私语上了?这明摆着是给本女皇戴绿帽子啊! 女皇气恨地看着二人。 玉润凤子听了,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拉着颜容说: “你活动结束了,来趟我的宫中,给我抄写下你刚背的那个。听得我热血沸腾啊!世间怎会有如此高妙的文章?” 凤宝宝又咯咯地笑了,声音响亮全场。 女皇终于有出口气的茬子了,她严肃地说: “太女玉千娇,大胆放肆,屡屡干扰比赛,再不安分,让下人带你回大殿,给我乖乖待着去。” 女皇如此对凤宝宝,还是第一次 这么严肃的叱骂,凤宝宝一时有点下不了台。 不过,她记得额父说过,进退有度,左右有局。 这个时候,可不能硬来。 只见她乖乖地走到大殿,朝着母皇行了一个屈膝礼,态度和顺地说: “母皇,息怒!孩儿知错了!请您听听我的理由。 刚才这个颜容颜答应,模仿上一位得了满分的真男人,他脱掉外衣,还有故意为之的声调、动作、举止,这个可笑的场景,让我想起了额~父以前给我教过的一个成语——东施效颦,所以就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成语?成语是什么? 大殿之上,人人睁着疑惑的眼睛望向凤宝宝。 玉润凤子走过去,对着女皇说: “皇上,她还是个孩子,小心吓着她。” 玉润凤子,蹲下身去,问凤宝宝: “小太女,你说的成语是什么?还有这个场景像的成语是什么意思?” 凤宝宝向鸣竹投去请示的眼神,只见他朝自己点点头。 凤宝宝随即爽朗的解释道: “成语一般是有故事的,而且这个故事大家都知晓,然后,经过一代一代人的学习、使用,遗传下来的。 东施效颦讲的是:在很远的地方,有一位美女,名叫西施。不远的地方,有一位丑女子叫东施,她看到西施捂着胸口、皱着双眉的样子很美,就学着西施的样子,手捂胸口,紧皱眉头,在路上走来走去,这样就显得更丑了,惹得别人哈哈大笑。这个成语故事讲的是:不根据具体条件,盲目地模仿,只会适得其反。?” 大家听了这个故事,再回想一下刚才颜容的表现,不就是这个成语故事讲的内容吗? 哦哦~大家赞同地点着头。 玉润公子摸着凤宝宝的头说: “真是一个天资聪颖、举世无双的厉害凤宝宝,真不知道你这个小脑袋瓜子里都装了什么?” 随后,这三位评委交流了一下意见,都给出了5分的评分。 这样的评分风向,意在引导后宫人等首先要认清自己是个男人,再有男人的血气方刚、伟大志向,就会给出高分。 鸣竹有点意外,自己教仆人的这篇文章,已经传到后宫,在一定程度上会激起男儿的骨气。 这人欢喜雀跃,虽然没有满分,但是15分的分值,目前排在第二了。 “啪——” 太上皇发怒了。 “你们大胆,他背的是什么?要男人自强,要男人~站起来,男人~起来,不就是要造玉颜国的反吗? 你们还给了分值,要孤说,不把他拉出去斩了,更待何时?” 鸣竹就想站起来辩驳几句,大凤女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稍安勿躁。 母皇最宠爱的就是本大凤女了,没有我一撒娇解决不了的问题。 她站起来,笑嘻嘻地走向了母皇,坐下去,挽着她的胳膊撒娇道: “母皇,您真的是过分担心了。男儿当自强,意思是说,我们玉颜国的男人们,要自强不息,认真做好女人的奴仆,做好女人分派的活计,这是好意思。 如果男人个个都做好了分内的事情,我们玉颜国不就国泰民安了? 而且,皇上妹妹治国有方、爱民如子,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心服口服,谁会起来反抗、造反啊? 所以啊,母皇,您不要动不动就生气,对身体有害啊! 来,女儿帮您顺顺气,顺顺气!” 边说边帮她抚背,又揉又搓,又捏又捶,好不起劲! “哈哈......好了,好了。又在这里装精作怪!” 太上皇最是疼爱这个女儿,三两下,就把她逗乐了。 “大姨母,羞羞——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凤宝宝一边说一边比划自己羞羞的脸颊,惹得大伙儿哈哈大笑。 那个跪在地上的颜容,感激地看着大凤女、凤宝宝。 最终,他不但保住了一条命,还有了很高的分值。 正文 第五十二章 特别面试之秋后算账 颜容颜答应的面试,可谓是惊心动魄、大起大落,命悬一线间,有人撒娇挽狂澜。 并不是因为,颜答应这人的命如何的值钱,一切全在鸣竹倡导的评分风向的成功实施上。 不能因为太上皇一个杀人,把这个受宠的风向给扼杀在摇篮里。关键时刻,大凤女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回到座位上,鸣竹向大凤女投来感激的一瞥。让大凤女的心,砰砰跳个不止,到最后,她不得不手按着胸口喘气。 比赛接着进行,下面上场的是和鸣竹在凤栖殿时有过交情的颜芬颜答应。 这个就在赛前上蹿下跳,成功探得诸多消息的颜芬,可谓是有备而来。 看他的着装——清爽男儿,看他的装束——男儿清一色,看他的行动——熊虎阔步。 这样纯爷们的他,只要对答如流,不拿出什么男红绣品,也会和颜容颜答应的分数不差上下。 看起来是一个好的开头! 可是,比他准备充分的鸣竹,拿出了一个物件,放在了桌子上。 众人的眼睛都投向了这个盒子,不知道他葫芦里装着什么药。 鸣竹打开盒子,拿着里面的物件,一一走到各位面前,让他们看里面破碎的玉镯。 看完之后,鸣竹坐在了位置上,开始了发问: “请问颜芬颜答应,你给大家解释一下,你这一技术。我是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这能致人流产的藏红花、麝香是怎么装进玉镯的?”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怎么会这样,对人热情温和的颜答应,怎么能想出这样一个损招? 颜芬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就像开了染料铺子。 他不知如何应答了,手一个劲地来回搓。 鸣竹又开口了: “各位,得知我怀有凤胎,住进了凤栖殿之后。第一个来拜访我的就是这位颜答应。 他说自己和我是旧交,我怀有了凤胎,他为我高兴,特送来贺礼——女皇赠送他的最贵的玉镯。 在下觉得自己低贱不堪,不配拥有这么好的镯子。 因此,在他一个劲地塞,我一个劲地推之时。 咣当——玉镯掉在地上碎了。 我命人收拾了碎镯,就想问问颜答应,这是怎么制成的? 若是没被意外摔碎,恐怕我的凤宝宝也到不了人世间了。” 颜芬自救道: “是皇上所赠,奴家也不知道里面有这些东西啊! 莫非是皇上嫌奴家粗笨,不喜奴给她开枝散叶,所以赐此物,以防后患?” 此语一出,下面后宫嫔妃各有戚色,惴惴不安。 难怪~我们个个没有身孕,就他怀孕了。 她是看不上我们,给我们每个人戴上了不能受孕的饰品? “啪——” 女皇重重的拍了一下几案。 “大胆颜芬,自己做了龌龊的事,还赖到了朕的身上?这青天白日的,你就红口白牙的乱咬人,来人,给朕拿下他,拉到殿门外,重重的打。敢伤害凤胎,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女皇一声令下,有几名侍卫捉拿于他。 颜夕贵夫已遣还,不怕背锅了。想及此,颜芬大喊: “冤枉啊!皇上。是奴家乱说一气,与皇上无关。 这个镯子是颜夕贵夫给奴家的,他说奴家和鸣竹是旧相识,名正言顺,一定会顺利给他下套。 他就是不戴着镯子,放在他屋子,他闻上几闻,都能达到滑胎的作用。 因为,那里面不仅有那两种药材,还有他找人特制的滑胎蛊。总之,是非常厉害的。 还好,当场就被摔碎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此计不成,他又施一计。 他打出了自己手里的一张底牌,他利用鸣竹对小全子的信任,给他顺利中了睡虫蛊。” 太上皇问道: “你说的这个小全子是谁?” 鸣竹回道: “启禀太上皇,小全子原先是颜夕宫里的小仆人。因为,小全子打碎了颜夕贵夫的一件贵重首饰,当时就要把他扔到化粪池子里。是我救下了他,最后,也不知道他怎么说动小全子给我枕头之下放睡虫蛊的。” “既如此,这个小全子就是一个恩将仇报的小畜生。” 鸣竹倒不赞同,他说: “也许,这里面有什么隐情,或者是被迫的。这个小全子是个天性纯善之人啊!” 这胸怀,这眼光,真是服了。我爱的男人,就是不同凡响, 女皇向他投来赞赏的目光,说道: “太女额父说对了,根据慎刑司的禀报,这位小全子的确是颜夕安插在鸣竹身边的。 他答应放睡虫是第一件使命,也是最后一件。做完这个,小全子就不是他颜夕宫的人了。 而且还告诉小全子,这个东西放在他的枕头边,可以帮助他转胎,男胎变尊贵的凤女胎。” 太上皇重重地哎了一声! “你们听听,这些后宫之人的阴险手段,听得人汗毛倒竖!多亏了老天开眼,让那镯子碎了。不然,哪有我这么聪明的孙女。 皇上,一定要重重惩处这些恶人!” “是,太上皇!” “来人,将颜芬押入慎刑司,给朕查清楚这个手镯恶毒案!” 一个面试比赛,竟然引出了一桩预谋陷害案,坏人已落网。下面还没有上台的后宫嫔妃,从骇然中还没有缓过神来。 鸣竹、大凤女、玉润凤子三人商议了一下,暂时结束比赛。 “今天的比赛到此结束,明日午后,继续进行!” 下面还没有参加比赛的嫔妃是占了便宜,看清了今日的评分风向。 他们在回各自住处的时候,三五成群地议论开了: 啧啧,和我想象的面试恰恰相反。 我们国家的传统如此啊,就以女子为荣,处处像女人,才高贵。 没想到,越打扮的女人化,分越低。 看到了吧?我们女皇的口味变了,越是娘娘腔的男人,越不招她喜欢。 可是,哥哥,我们从小坊主就告诉我们,自己是贱男,要以女人为尊,女人为荣,行事风范处处以女人为榜样! 因为优秀,被选入宫,我都以为自己是个女人了。以后,处处以女人为行动标准。 长此以往,我不会男人那一套了。 弟弟,以后多多提醒自己——我,是个男人。 不然,在这个皇宫,将无出头之日。 正文 第五十三章 一起陪着母皇去宠幸 第一天的比赛已结束,这几位还没有参加面试的夫人、美人、答应们,聚在一起准备着第二天的比赛。 几位评委的评分风向,他们已经有了大体了解,只要充分表现出男人样,分数准会高。这还要在没有小辫子让鸣竹逮住的前提下。 他们几个人聚在玉莲夫人的寝宫里,商议着。 一人首先道出了他们心里的担心: “兄弟们,我就不信只有颜芬针对他的凤胎,做过手脚。看清了吧,他这是在秋后算账。” “可是,我们有这个准备,没这个机会啊!他不是中了颜夕的睡虫蛊,睡着了吗?” 玉莲夫人现在是宫里品阶最高的男人,不过也是暂时的,后宫正在大洗牌中。他说: “你们最好都没有做过什么,不然,小命就玩完。 下面,我们自己先练习一下男人的行为举止,好通过明天的面试。 咱们在一起也多年了,若是有个离散,真是舍不得。” 说着,他习惯性地兰花指捏出了手帕,柔柔地拭去泪花。 旁边的一人,见状说道: “哥哥,你刚才这个动作,就太女人化了。什么兰花指,搔首弄姿,扭扭捏捏,我们都要注意了。” “弟弟,我们生下来,就要被逼着学高贵的女人这一套,学了二十几年,做了二十几年,已经深入骨髓了。举手抬足间,就是这样,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也要改!来,你们都起来练习着。” “哥哥,我有个主意。明天,我们用点锅底灰,把我们这白皙的皮肤,先弄粗糙了。” 玉莲夫人不胜烦忧,哀泣道: “哎呦呦!这叫什么一回事呢?为了皮肤细腻、白皙、光滑,我们想尽了一切办法,吃了许多苦头,好不容易摸索出道道来了,又要放弃了,这个皇朝要乱了。” “嘘~哥哥慎言啊!” 另一个说: “好不容易保养好的皮肤,就要这样费了,真是可惜!” “想要黑还不容易,搁在大太阳低下晒就行了。” 有个答应却意味深沉地说: “哥哥们,你们看到的只是眼下这个比赛。你们要把眼光放长远一点想,我们养尊处优的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对呀,做不了高贵的女人,我们就要做回低贱的男人。低贱的男人,就要做粗重活了。” “我们都被人养了几十年了,手上哪有力气啊!” ...... 第二天的比赛,继续进行。 太上皇、皇上,及诸位评委放眼望去,参加面试的诸人,清一色的男人打扮,就是看起来还是弱不禁风的柔弱样。 有好几个人,给自己白皙的皮肤上抹上了一层锅底黑。引来了小观众的围看。 “哈哈......真好玩,你们的脸上就像戴上了黑色面具。” 这几位评委,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总算是,脱去了女服,淡化了女妆,是一大成功。 他们几人接下来的表现,有其共同点:刻意的学男人走路、说话,让人忍俊不已间,心底泛起无限悲哀。 他们虽然是男人的样子,但是缺少的是男人的自信。他们是一群丢失了自我的男人,要从头做回自我的男人。 也有几人进行了特别男人的才艺展示,比如举鼎、重器,还有人舞剑、打拳。 太上皇看的越来越脸色凝重——他们在用男人的身份出头露面,在这个国家是不允许的。 接下来,鸣竹的一些发问,还有面试者的回答,让在场所有的人听得晕头转向: “说说你每天都做些什么事吧!” “奴家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拾掇脸了,早、中、晚各花费两个时辰,躺着用养颜草敷脸要一个时辰,再花费半个时辰,把养颜草熬成稠汁,要趁热吃下去。 只有这样才能让皮肤焕发光泽,还能不长胡须,腿毛也会慢慢脱掉。 其余时间,就是化好妆,穿上艳丽的衣服,拿上绣品,和几位弟兄们坐在一起绣绣花、说说花,聊聊天,时间打发起来也很快。” “那你没有想过你吃的粮食,穿的衣服,是哪里来的?” “内务局发呀,要啥有啥,不用担心。” “若有一天,我们的邻国发动了侵略战争,国家处在危难之中,你能做些什么?” “我能做什么,带兵打仗那是她们女人做的事,我们这些后宫之人,要躲起来,不能让敌兵看到我们绝世的容颜。” 要躲起来,不能让敌兵看到我们绝世的容颜。 几位评委有点大跌眼镜了! ...... 最后,皇夫宣布了面试结果: 颜芸以满分的好成绩,被封为颜贵夫,居后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因为比赛延期到第二天举行,后宫众人也会见风使舵了,在女人的崇拜、模仿上有了节制,最后多多少少打破了零分。最后按成绩,被封为夫人、美人、答应之位。 后宫重新洗牌结束的第一晚,女皇就有了动作。 夜,女皇寝宫。 幸事局的女官端来了新封后宫的绿头牌,女皇十分不悦地说: “朕不是说过了吗?绿头牌停翻,处理了一天的政务了,就想在朕的寝宫好好休息。” 鸣竹听了,走过来,在盘子里替他翻了“颜芸贵夫”的牌子,吩咐幸事官道: “下去,做好准备吧!” 女皇眼泪汪汪地说: “你......你就这么想让我去宠幸其他男人?这么心硬地把我往其他男人怀里推吗? 你不心痛吗?你不吃醋吗?” 鸣竹捏了一下她的脸蛋,笑着说: “你要为我们的远大梦想,付出女色了! 刚才给你选后宫嫔妃的时候,我们就引导他们彰显了男儿本色。 选的就是男人,女皇就要爱这些男人啊! 我们不能在关键时候掉链子,你的宠爱就是更重要的风向标。 你宠爱本色男人,后宫们为了争宠,就会投其所好,争回自己的男人身份。” 女皇又噙满眼泪,委屈的说: “可是我就爱你一人啊!他们再男人样,我也宠不起来啊!而且,那么多,我也宠不过来啊!” 鸣竹为难的说: “那怎么办?我都替你翻了牌子了,而且,以后天天都要翻牌子。这样,才能激起他们男人的斗气。” 粉团子走到他们跟前,一手拽了一个衣襟,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了: “这个好办,额父和粉团子,一起陪着母皇去宠幸。” 啊~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李代桃僵去宠幸 鸣竹、女皇听了她的“小鬼主意”,忍俊不禁,这孩子! 鸣竹抱起她,亲了亲她的脸颊,问: “粉团子,你知道你母皇的宠幸是什么吗?” “知道啊,就是像额父这样,抱抱我,亲亲我。” “那你真的愿意,你母皇去亲除过额父以外的男人?” “当然不愿意了,所以我们要一起跟着去,有我们俩守在那里,我保证他们什么事也做不成。” 鸣竹,又蹭了蹭她的小脸说: “去玩吧,有额父在,什么问题都好办!” 他们看着她在旁边玩了起来,女皇突然抿嘴一笑,戏谑道: “既然是你翻的牌子,你去宠幸好了。反正,他们个个长得水灵灵的,就是不做什么,看着也是赏心悦目啊!” 不要!明珠的女魂在抗议。这是知道我喜欢美男子,所以天天晚上来诱惑我? 面对那些明眸皓齿、肌肤赛雪的美男子,我是禁受不住考验的,哇哇—— 鸣竹又一想,心里有了计较。 他的手又捏了一下女皇的脸蛋,邪魅的说: “我的女皇~为了我抛弃一宫美男,守身如玉,我也要做出牺牲的。为了女皇的雨露均沾,后宫和谐,说什么都不能让那些美男子独守空房了,我这就天天晚上陪他们找找乐子去。” 女皇听了,又吃醋了。 “你敢去对他们动手动脚的,我就让玉佩拿了你们的狗头下来。哼!” 鸣竹走过去,疼惜地摸摸她的头,说: “你真傻,我李代桃僵,代你去走一趟,就不一定是非要宠幸啊。我坐下来,做做他们的思想工作不好吗?” “你去,也不妥啊!不能代表朕宠爱的是男人啊!” 鸣竹露出狡黠的笑容,说: “笨丫头,我不会演一场戏?” “那,什么又是演戏?你每天尽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演戏很好理解,就是我穿上你的衣服,戴上面纱,装扮成你的样子去!” “哦~说来说去,你还是要去宠幸他们!” “别失落,我去,是有目的的。不是去谈情说爱、卿卿我我。” 女皇担心的问: “那我们的行踪一定要保密啊!” “那是当然,你身边的心腹是颜俏?” “对,颜俏,颜丽她们都是可信赖的。” 鸣竹不以为然的说: “颜俏,还是算了吧!我看你得防着她,以前我就发现她跟园艺局晨丹管事眉来眼去,一心要置我于死地。” “这个,我会留意。我还会派凤影卫的玉佩她们跟着你去,护卫你的安全。” “凤影卫玉佩她们,是你一手培植的还是太上皇的?” “是我的人,为什么这样问?” “没事,有机会再告诉你!” 夜深人静之时,最易行李代桃僵之事。 鸣竹哄睡了粉团子,穿上了女皇的便服,在心腹女官颜丽的跟随下,踏上了凤撵,前往了颜芸宫。 “女皇,驾到——” 颜丽前面引路,引进了戴着面纱帽的鸣竹,进了颜芸的大殿。 “下官就在殿外候着,若有事,请陛下吩咐!” 鸣竹未出一声,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下去。颜芸也挥了挥手,他的仆人们下去了。 殿内只剩下了他们二人,鸣竹取下了帽子,颜芸惊呼: “是你?” 鸣竹对他拱了拱手,说: “难不成,你盼着来的是女皇?” “岂敢岂敢!请坐! 我们后宫诸人,被冷落了五六年,深知女皇对你用情至深,正猜想着女皇怎么又翻起了牌子。” 鸣竹笑笑说: “牌子是我翻的,女皇必须翻牌子。搞这个面试就是要让后宫男人重树男人信心,当然要宠幸、鼓励你们了。” 颜芸苦笑道: “何必呢?” 鸣竹严肃地说: “有必要,男人已经被奴役了长达几百年的时间了,我们有必要,起来推翻这个王朝的残酷统治了。” 颜芸吃惊不小,他的眼睛因为惊讶,睁得跟铜铃一样圆。 “你要这么做,经过女皇的同意了吗?” 鸣竹听了点点头。 颜芸还是不可置信,他又追问: “推翻了残酷的统治,我们还是玉颜国吗?” 鸣竹激动地眼睛熠熠发光,他说: “还是玉颜国,女皇还是女皇。我们只要改变这个国家的传统,为男人争来自己的权益,平等地对待男人就好。” 颜芸听了,摇摇头说: “太难了,宫里自从你昏迷之后,女皇的确虽然下令不许伤害男奴,可是男人低下的地位已经成了一种习俗、传统,这一时能改变得了吗?” “努力了,就会成功。今天,我就是来和你商议。我们要组成一个团体,共谋这件大事。大凤女、玉润凤子,也有这个意思。 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利用女皇对你的宠幸,以及你在后宫里的地位,先从思想上给后宫嫔妃们灌输,我们男人也是人,不是生来就下贱。 明天,我要带着太女出宫,让她了解一下民间的疾苦、现状。再寻求解救男奴的办法。” 他们两个男人心情激动地谋划了一夜,想着都能做些什么事,不觉天已快亮。 鸣竹叫醒了睡在殿外的女官诸人,趁着时间尚早,赶回了女皇寝宫。 回来的时候,女皇已起床准备上早朝,她看到神采奕奕的鸣竹进来了。 特想做一回小气的女人,她嘟囔着嘴,走到鸣竹的身边,拉他坐在宫灯下。 她小心地查看着脖子上有没有印的红草莓,嘴唇有没有微肿,有没有牙齿印等等,一派小女人的作风。 还好,什么都没有。鸣竹会意,笑着说: “说好了会完好无损,谁敢跟女皇争宠,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女皇还是没有释怀,她依然嘟哝着: “那怎么去了那么久才回来?我以为半夜你就返回来了呢?红枣宝宝还嚷着要小弟弟呢!” “红枣宝宝的小弟弟一定会有,那也必须是生在一个新世界里。” 女皇兴致盎然地问: “那你们一个晚上,都做了什么?” 鸣竹故弄玄虚地说: “能做的事情可多了,比如画眉、梳头、涂粉......” 还没说完,自己倒先笑上了。 女皇不屑一顾地说: “动了一晚上的嘴皮子了,也不知道累,还在这里瞎编一起。” 说着,她站起来,让颜俏进来准备自己梳妆。 只听鸣竹打着哈欠说: “今天起,我要带着凤宝宝出宫,去京城各个角落里溜达一下,让她体察民情,长长见识。我先打个盹,就带着她去出宫。” 女皇边收拾着自己边说: “去吧,去吧!带上玉佩她们!” 鸣竹撒娇道: “不嘛~不带她们嘛~想找个美女聊聊天,都难!” 女皇给他扔过来一只靴子,骂道: “你敢!”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出京城,惹众怒 一听到可以出宫去玩的凤宝宝,是格外的兴奋。急急地吃完饭,就在打扮着自己,要穿最漂亮的衣服去出行。 鸣竹邀请了大凤女、玉润凤子一同出行,意在让他们了解民间的疾苦,激发他们改革的斗志。 凤宝宝叫上了自强,鸣竹带着壮壮嬷嬷、小梅,几人乘坐了两辆马车,开心地驶出了宫门。 他们之中只有大凤女身份高贵,可以经常出入宫门,她是京城里的常客,鸣竹请她同行,无异于雇了一名导游。 明珠女魂穿越过来已有五六年的时间了,还是第一次出宫门,跟凤宝宝一样的激动。 玉颜国的京城名叫凤城,是全国的政治经济中心,凤女脚下,一派欣欣繁荣的景象。 京城里的格局以几个主干道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辐射开来。 京城的建筑风格也是以小巧、精致著称,最高三层,屋顶多数是那种勾连搭顶,远看像起伏的波浪,波浪之上是临水照姿的凤凰。还有少数屋顶是圆形,象征着女人的圆润丰肌。 凤宝宝透过车帘望去,惊叹道: “好多的人啊!” 第二句紧接着说: “好多的女人啊!” 鸣竹抚着她的头说: “是啊,可以抛头露面的都是女人啊!” 他们的马车一路上,行人避闪不及,因为他们的马车装饰豪华,黄色的缎面,就是皇家贵胄的代表。 几人在京城中心地带下了马车,大凤女一路介绍着: “向东的街道,有布匹庄、钱庄、瓷器、酒楼、客栈等;向西,就是一些瓜果蔬菜的小商贩;向北是骡马、男奴交易市场;向南是一些生活用品、建筑材料等。我们这是要去哪条街?” 凤宝宝歪着头说: “要去热闹的街市,有额父给我讲的糖人摊子、小饰品、小手工玩具摊子,最重要的还有走累了,坐着可以吃吃喝喝的小吃摊子。” “对吧,额父?” “对啊!” 他们放眼望去,街道上的买卖之人,多是女人。 能在街上溜达的男人凤毛麟角,有,也是一坊之内那些受宠的正夫。 他们站在街道中心,正不知道迈向哪里的时候。一道哭声传来,粉团子吓得拽紧了额父的衣角。 “呜呜......妻主,不要把我卖到男奴市场啊!我一定争取怀上身孕。” 一个瘦弱的男人,被虎背熊腰的女人拽着往北走。他一路哭求着,抓住旁边的一棵树,就是不松手,一个劲地求饶着: “给我再给一些时间,我一定会生出一个大胖女儿来!” 这位妻主从怀里抽出了一根皮鞭出来,啪啪地给他的手腕上就来了几下,他疼得卧倒,抱着她的粗腿就是哀求。 凤宝宝的个子刚刚能看到她的粗腿上,她的眼睛也尖,指着她的腿惊奇地喊道: “额父,快看她的腿上,腿毛好长,梳成了好多的小辫子。” 鸣竹将凤宝宝交给了身边的大凤女,走了过去,一手逮住了她即将甩下去的鞭子。 “你要干吗?贱男人,不要看你穿的绫罗绸缎,就能成为我们高贵的女人,你的骨子里还是个贱人。” 鸣竹也不跟她计较,讪讪地说: “大嫂,你家夫郎不能怀孕生女,是有病,我可以帮他看看。说不上就看好了呢!” “看好看不好的,有什么关系。这个贱人就是个不下蛋的鸡,他进我门三年了,愣是不见肚子里有动静。养着他也是浪费粮食,你要他吗?十文钱就可以买了他。等着嫁我的男人排成队,任我挑!” 那位瘦弱的夫郎又苦苦哀求: “不要啊,妻主。三年来,我侍奉母亲,尽心竭力。 我给你洗衣做饭收拾屋子,没有出过一丝差错。 坊里的男人女人都说我心灵手巧,做得一手好菜,男红技艺高超。 我爱你,敬你,就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求求你让他给我瞧瞧病,说不上我就能怀上了呢!” 这个时候,走过来几位她的坊邻,七嘴八舌的劝说着,她松了口,头一扬,允了他的请求。 鸣竹把这位男人带到了马车上,独自给他瞧病。他展开了手术包,扫描了一下他的腹部,已经知道了他的症结所在。 “你是不是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月事了?” 那个男人羞涩地点点头说: “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来月经了。” “没关系,你是平时压力大,营养不良,导致了体内激素水平紊乱。没关系,吃了我给你的药。很快就有月事,我再给你一些助孕药,一定会帮你早日怀孕。” 他给他包好了药,带他下了马车,走到了他的妻主前,对她说: “我是神医,经过我手诊治的男人,不会生不了孩子。不出几个月,他必怀孕。告诉我你坊的地址,若是我看病失手了,我出高价赔偿。” 旁边一个妻主走出来,对他吆喝道: “喂~这个男人,我的夫郎他一生一个贱男人,真是个挨千刀的,我也想卖了他,架不住他的哭求。你能不能,帮他看看病,让他给我生一个宝贝女儿出来啊?” 大凤女见了,不满她的没礼貌。 走过来就拉着鸣竹走,说话这么没礼貌的女人,就该生不出女儿来。 凤宝宝见状也了过来,瞎掺和道,脑子里都是额父教她的那些话,也不知先说哪句好。 “大姨母,君子动口不动手; 男女授受不亲; 援之以手者,权也; 嗯~嗯~你看着额父的时候,眼里有光,就是心里有爱。我要帮母皇看住你!” 鸣竹走过来,溺爱地点了一下她的小脑袋。 “教你的东西,乱用一气!还有,怎么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呢?” “这是您教给我的,要坦诚相见,坦率做人!” 看着他们要走,那个妻主急了,跑上前,手叉腰,喊道: “女人站着,男人就得跪着;女人说话,男人得垂头听训;你这个臭男人,我话没说完,你走什么走?还有没有王法了?” “对对,揍他,揍他!在这个国家,女人就是王法!” 刚才要卖夫郎的熊妻主,援声呼应。 旁边的女人是一呼百应,胳膊挽得高高的,一副就要动手的样子。 旁边的女人一听,有男人不听话,都涌了过来,准备好好教训一番! 正文 第五十 六章 救得了他们一时,救不了他们一世 四面八方的女人气势汹汹地涌来了。 眼看,就要齐齐上阵踩男人了。 “额~父,把我抱起来!” 这个时候,鸣竹当然要抱着她,怕她受伤害。 只见被鸣竹抱着的粉团子,拿出了自己的玉佩——太女玉令。举在空中,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是太女玉千娇,见到太女玉令,还不快快下跪! 我的身边有太女凤影卫,可以瞬间取你们的项上人头!还要往前冲的人,就是抗令不遵,不要怪我的凤影卫手快刀快!” 她的仆人也是她的朋友——自强,抬起头仰望着她,她身后的太阳给了绣上了金边,感觉她就是光芒四射,喷薄欲出的一轮朝阳。 这样的凤宝宝,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里。应该是抬起头看到天,就会想起她,一辈子忘不了的人。 真的,还是假的? 她们疑惑归疑惑,统统都跪了下去。 鸣竹的声音再度响起: “刚才那个要夫郎生女儿的妻主,带你的夫郎来马车上看病,其他人,散了吧!” 一场可怕的众怒、围攻,被粉团子的阵势化解了。 鸣竹带着他们去马车旁待着,好奇地问: “粉团子,你的玉佩几时变成了太女令了?” 不闻有声,先闻其笑,她笑呵呵地说: “吓唬她们的,但是我是真正的太女哦,再借用母皇的凤影卫吓吓她们。 还有,母皇听闻大姨母也来,加派了人手。她们有详细的分工,有人专门记录的是——你和大姨母的相处情形。” 说到最后,她撇了撇嘴,不屑地说: “这个小家子气的女人,总是不顾一国之君的胸怀与气魄!” 他们在马车外守着,鸣竹在马车上又为这位不生女儿的夫郎看病,这位已经生育了好几胎的男人,脸上皱纹横生,皮肤松弛,面黄肌瘦,精神状态极度差。 经过一番检查,鸣竹缓缓开口: “你以后少受点凉,注意保暖,饮食忌冷。秋天之后,阳面的山上,被霜打过的秋子你摘回来,熬成汤喝,效果会非常有用。” 之后,他们向热闹的东市而去。粉团子在女人堆里穿梭着,见啥买啥,不一会儿自强的手里已经抱了一堆东西了。 大凤女邀请他们去自己常去的酒楼,吃饭,歇脚。他们一行人走了上去,鸣竹环视了一下,发现跟想象的差不多。唯一的差别是,男人要进去吃饭,付三倍的饭钱。意在控制男人进入。 他们进去之后,在临窗的地方,主仆分坐两桌, 这个国家的食物,虽也有五谷杂粮,只有一种吃法,统统煮熟,五谷杂粮不是碾成面粉,而是煮在一起。 各种经过检验的植物叶子,充当蔬菜。所能上的食物,非常有限,而且调料很淡,有的只是盐。吃的油,只有动物脂肪油,如牛油、羊油和猪油等。被能榨油的大豆,他们是煮着吃的。 在等待食物的过程中,他们看着外面的街市,想着刚才动不动就要被卖掉的男人们,心情低落。在这个国家,恐怕随处能见到这些男人的惨景。 玉润凤子出宫的机会,一个手都能数的过来。他虽然贵为女皇的儿子,但是自卑又失落。 鸣竹一直不知道怎么激起他男儿的血气方刚,也许是因为他生活在女权最集中的地方。 端上来的食物,凤宝宝发愁的瞅着,拿眼睛只瞧鸣竹。鸣竹会意,拿出了包袱里准备的点心给她。 鸣竹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跟宫里一样,也是果子酒。就是果汁,称不上酒。他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带着后宫的男人们酿酒,改良食品,然后在京城开大酒楼,赚些钱,就能推动革命了? 正在思索间,楼外街道上的大响动传来。 一个被扯着头发的男人,睡在地上哀嚎,看起来马上就要分娩了。 一个老妪指挥着几个女人在游街,她边走边喊: “大家都出来看了,我女儿的夫郎不守夫道。她死了有两年时间了,留下这一个寡郎给我。他欺负我老婆子眼瞎,出去胡搞,肚子都被搞大了。看我们女人怎么收拾这个贱男人!” 一个女人啪得一声,先给扔出几片菜叶子出来。又说: “按规矩来,游街,浸猪笼。” 那个男人哀求着婆婆: “婆婆,奴家没有,奴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围着锅台转了。不敢出去胡逛啊!不信,你问问我们坊的几位夫郎,就知道了。” “胡说,我们坊有几个色鬼女人,你不去找她们,她们不会来找你?” 很多人为了上来,这位寡郎,他看到卖水果的刀子,翻身起来就拿到了手里,别的女人吓得向后退了好几步。 只见他刀尖向着自己就要剖腹,鸣竹爬在窗子上大喊: “不要刺,我是神医,我能证明你没有怀孕。” 他飞快地奔向楼去,扑到他的身边,对他说: “别激动,放下刀子。你不是怀孕,不过是得了大肚子病而已,我能让你的肚子瞬间变小。” 那人扔了刀,疯狂的挥舞着手,激动地喊着: “奴家是清白的,奴家不是不守夫道,奴家是有病。” 鸣竹对着他婆婆说: “你们冤枉他了,他并不是有了身孕,而是得了大肚子病,我只用扎几针,他的肚子就变小了。” 说着,示意他躺下。鸣竹取了气针,在他的肚皮上扎了几下,他的肚子就像扎破的气球,渐渐的露气,变小了。 他高兴的爬了起来,跪到婆婆的脚边,抱着他的腿说: “婆婆,奴家没说谎吧?你不要干奴家走,奴家没处可去啊!奴家离了婆婆,就无法生活了。” 鸣竹解决了他,但是看到他这个样子,叹息了一声。 他对着人群说: “都走吧,一场误会而已。” 回到酒楼上的鸣竹情绪低落,玉润凤子安慰说: “今天第一次逛京城,你就救了好几条命,怎么看起来一副很失败的样子?” “救得了他们一时,救不了他们一世啊!而且,每天都有这样的事情上演,今天是我遇上了,救下了。明天呢?后天呢?谁去解救他们?” 大凤女突然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安慰他说: “你说得对,这几个人运气好,我们救下了。其他千千万万的男人怎么办?你得想个好办法救救所有的男人才好!”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兔子急了咬三咬 从酒楼里出来,大凤女神神秘秘,压低声音对鸣竹说: “我还有一个好地方,不知道你想不想去?” 鸣竹看她如此神秘,追问道: “什么地方?值得你如此神秘兮兮地。” 凤宝宝着急了,一跺脚,喊道: “不许说悄悄话!请保持距离!哼~你们无视我的存在,我就在你们身边站着,你们欺负我个头低。” 说完,她悄悄耳语自强。 自强随即蹲下去,她骑在了自强的脖子上,她扶着自强的头,自强慢慢地站了起来。 如此,她正好能挨到他们耳朵边了。她用挑衅的眼睛看着他们: “这下,你们不能低声私语了吧?” 鸣竹严肃地看着粉团子说: “凤宝宝不乖了哦,怎么成了那个野蛮的玉顺凤女了?” 自强边驮着她,边说: “额父,不要责备太女,这是她给了我练习肩力的一个好机会,我还要感谢她呢!” 鸣竹趁凤宝宝不注意,朝着大凤女点了一下头。大凤女会意,对大家说: “前面右拐,有一个好去处,咱们进去歇歇脚。” 等右拐之后,鸣竹看到楼外的场景,立刻明白了她要带自己去哪儿?看美男的机会来了,他的心紧张的砰砰直跳——今天不行啊!天使般可爱的凤宝宝,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 只见,两边楼上彩灯高悬,彩带飘飘,赫然是青楼妓院的所在。 再看看门口站着的这些人,一个个男人浓妆艳抹,腰肢轻扭,香气扑鼻,招摇过市。那种甜甜腻腻的声音,能让人吐出来。 显然就是女皇以前后宫里的那些嫔妃做派! 鸣竹赶紧朝她摇摇头,埋怨之色溢出眼睛。 粉团子倒是先发了言: “额~父,母皇的后宫搬到这里来了?你看看他们,像不像以前的那些后宫嫔妃?” 鸣竹还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又遇到了一场闹剧,鸣竹示意自强他们靠边。 文文弱弱的一位夫郎,被自己的妻主拽到一家青楼前,两人扯扯闹闹,引来了一些人的围观。 那位夫郎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可惨了。 “妻主,你不要把奴家卖到这青楼,这里千人骑,万人压,你这是推奴进火坑。” 鸣竹听人议论开了,说是这个大脚片子婆娘,天天去赌坊玩赌,已经输得家徒四壁,没啥还赌债,就把自己的夫郎二两银子卖给了妓院。 那个男人还一个劲地恳求: “妻主,看在奴勤快做家务的份上,还有生了两个女儿的份上,你就放过奴吧!说什么也不能卖到这来啊!” 那婆娘恶狠狠地说: “你这个来历不明的贱男人,收留了你那么久,吃老娘的,穿老娘的,老娘没钱养活你了。你自己去妓院,挣钱花去吧!” “妻主,你发发善心,不要卖奴。奴以后,只喝水,不吃饭。” 这位可怜的夫郎,没有换来妻主的半点同情。她还是一个劲地把他往进拽。 快要跨进妓院大门的时候,突然那个夫郎来了劲,一把甩开了她的手。破釜沉舟般说到: “大脚片子,你这个臭婆娘,我总算是看清了你的黑心肠,劳资我还不伺候你了呢。 这个世界,若是如此不公道,我就把这个世界杀个天翻地覆。 凭什么你们女人无所事事,做尽坏事,还要骑在我们男人的头上作威作福。 自己赌输了,卖我干啥?我还要养那两个可怜的女儿呢!索性,咱们就一起死。 来,我先杀了你这个臭婆娘再说!” 鸣竹赶紧站在了自强的前面,保护着凤宝宝。 只见这个男人从怀里抽出了小刀,就要上去杀这个无情无义的婆娘。 这叫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三咬。 她看到平日里乖得跟猫一样的夫郎,今天竟敢跟自己拼命,她边往后退,边骂道: “你这个白眼狼,平时温顺的就跟羊一样,原来都是装的?你敢杀老娘,这里可全是我们女人的地盘,我们踩死你,一刀一刀割下你的肉来喂够吃。” “真是一个看不透的蠢婆娘!没看到已经把他逼到绝路上了吗?”鸣竹骂着走了过去。 大凤女担心地拽了一下他的衣襟,他回以不要担心。 他走过去说: “十两银子,这个男人,我买了。” 这个男人扔下刀子,突然摊到在地,不住的抽噎着。鸣竹走过去,安慰他道: “没事了,不用害怕,以后就跟着我。我看上的就是你这股爆发力,面对残酷的世道,敢拿出刀子反抗,好样的,我现在就需要像你这样的人。” 他又走到那个臭婆娘跟前说: “看你把一个善良的人逼成了什么,自己不学好赌钱输了,就拿男人撒气,就卖男人,看你那个没出息的样!这就是,你们高贵的女人做出来的事?跟地痞无赖有什么区别?” 那个臭婆娘拿到钱直傻乐,根本不在乎鸣竹骂她什么,边走边说: “又可以去捞本了!” 鸣竹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 “跟我走吧!” 他们原路返回,鸣竹与他并肩同行,看到他虽然是面黄肌瘦,可是相貌清秀,双眼炯炯有神。 “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叫雪地。” 鸣竹真诚地说: “以后没有奴家这一称呼,你不是谁的奴隶。我买了你,是因为刚才的被逼无奈,不想你把事情做绝,给自己不留退路。 现在,还不是和她们硬拼的时候。国家的法度在那里摆着呢,不管什么原因,男人都不能打骂女人,何况是你要杀了她。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名字?” “因为,我是妻主的母亲在雪地里捡回来的,所以她们叫我雪地。” 他们已走出那个巷子很远了,鸣竹停下来说: “雪地,你自由了,可以跟着我,也可以自行离去。” 雪地双目微红,泪眼盈盈地说: “雪地从小就是一个孤儿,今天有幸被主子收留,自然是一生跟随主子鞍前马后,没有自行离开一说。主子在上,请受雪地一摆!” 他说着,就要跪下来给鸣竹磕头,被鸣竹拉住了。他看了看旁边的大凤女,有了主意: “这位是大凤女,她宫里的男仆有点少,你以后就跟着她吧!” 凤宝宝好似看懂了这一切,用稚嫩的童音问鸣竹: “额~父,这是不是叫取悦佳人的变相送礼?” 啊~ 正文 第五十八章 不能伤害额父一样的男人 他们从东面的闹市走出来。 大凤女看着自己新收的男仆雪地,死心塌地地跟着这个赌博婆娘,忍不住问: “雪地,你为什么不早点离开这个赌徒妻主?” 雪地面有戚色,他伤心中又流露着侥幸。 “主人,我们有妻主的男人,就有了嫁契,成了高贵女人的夫郎,有了女人的保护,就可以免去被沦为男奴的命运。” 这时,他们看到一处大坊前,有一堆男人正在大树下做针线活,说着坊长里短的事情。 雪地给他们指了指那堆男人,说到: “你们看,他们这一堆男人就是这‘成衣坊’里的。他们能出坊门,坐在外面做针线,都是坊内地位比较高的夫郎。 有几个男人同时嫁了一个女人,他们有位份高低之分。这个‘成衣坊’的坊主,有八十多岁的高龄了。她坊内有一百多名女人,而这些女人就有超过两百多的夫郎、偏郎、侍郎。 这些男人,有了女人们的庇佑,就不会流落到男奴市场了。” 正在说着男奴的话题,就有几个女人骑着马,用皮鞭赶着串在一起的男人,往北面的男奴市场去。 他们被拴蚂蚱一样拴在了一起,有一个被打跌倒了,其他人也被带到。他们就这样一边挨打,一边摔倒,又坚强的站了起来,继续赶路。 鸣竹几人就这样跟在他们队伍后面,心里怒火翻涌。 经过了骡马市场,就到了男奴市场。他们这一队伍,被那几个女人头子,交到了在大树底下乘凉的一个膀大腰圆的女人手里。 有人跑去数数,有人给她们银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他们走过去,就有几个女人走上来,问他们要不要买男奴。鸣竹他们说,随便看看。 他们看到,那些一串串男奴们被一根根粗壮的绳子绑住双手站在那里,等着顾客来挑货。 有几个女人走过来,他们像买骡子买马一样仔细打量他们,有时还走上前摸摸他们的胳膊,拍拍他们的大腿,看 他们是不是长得结实,肌肉发达,将来干活有没有力气。 他们都被眼前的悲惨景象惊呆了,鸣竹厌恶地看到,几个女人走到长得俊俏的男奴跟前,摸他们的脸蛋,顺着胸脯往下摸...... 那个在大树底下乘凉的恶相女人,用高粗的声音喊: “你们喊几个男仆过来,蘸上盐水给我先打他们二十鞭子,再用烧红的铁条给他们烙上男奴印记。” 他们几个男仆举着鞭子,向刚才送来的男奴们走去。 粉团子看到了,竟然就勇敢地跑了过去,后面的几人也追了过去。 粉团子跑到那些被绑着的男奴跟前,伸手就要帮他们解绑,边解边哭: “呜呜......你们不能......把像额父一样的男人绑起来,给我解绑!” “自强,快点过来给他们解开。不能打他们,他们是额父一样的男人。” 鸣竹抱起了她,边哄边说: “粉团子,别哭,哭得额父心都碎了。” 她哭得哽咽着说: “呜呜......他们都是像额父一样的人啊,不能伤害他们!” 这时,那个男奴头子带着几个打手过来了。走到粉团子跟前,满脸横肉,形象吓人。 粉团子用手捂住了眼睛,说: “粉团子不要看到坏人!” 这女人声如洪钟地喊: “哪来的一群人,来我的市场捣乱,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大凤女走到她们面前,厉声喊道: “大胆刁妇,见到本大凤女还不跪地求饶!” 那几个女人不以为然,回骂道: “你这个恶女人,装什么装?大凤女千金贵体,能跑到我们这个骡马男奴市场?” 那个恶女人,不耐烦地喊道: “跟她啰嗦什么,动手。” 这几个人抡着鞭子,耀武扬威,就准备动粗。 只见大凤女朝空中拍了三下手。 不知从那里藏着的侍卫就冲了出来,见到大凤女,齐齐跪倒: “拜见大凤女,下官救驾来迟,请大凤女饶恕。” 那几个打手连滚带爬,躲到那个恶女人身后了,他们见了这阵势,确信是本人无疑。 一个个跪倒在地,忙不迭地喊着求饶。 鸣竹走过来说: “咱们今天做好事就做到底吧!我们把这些男奴都解救下来,都带走。” 雪地走过来说: “主人,你想的简单了,要带走他们,必须要下他们的卖身契。” 大凤女厉声命令道: “这些男奴,本大凤女全部要了,带回我的宫殿。你去给拿来他们的卖身契,不然,一身令下,端了你这个男奴窝。” “是,是!这就去取。”那个恶女人,朝最近的那人一摆眼,那人快速跑进了他们的匪窝。 这些侍卫过去解开了他们身上的绳索,列队数了一下,有一百二十六人。 拿上他们的卖身契,然后带着这个小队伍,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宫门而去。 小小的自强愤怒地说:“太可耻了!等一天我有了机会,一定要把这男奴制度彻底打垮。” 看着他们就这样带走了男奴,损失了一百多人,这个恶婆娘气得直跳脚,震得大地抖了几抖。 玉润凤子坐在马车上,看了看身后的大部队,欣慰地说: “今天的收获真是不小啊!若是天天出来一趟,就能救下很多男人。 玉尧,你确信你的宫里能装下这一百多的男奴?” 玉尧拍拍手,狡黠地笑道: “这是她的宝贝太女惹来的事,她当然要收尾了。全部塞给她,塞进皇宫就行了。” 粉团子听到了,说: “这个与母皇无关,与额父有关。我不能看着额父的同类受到迫害,我不允许! 当我看着那些男人跪在那里,就好像额父也在遭罪一样。” 那个恶婆娘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的男奴,她何时受过这个气啊!她一气之下就跑回自己的靠山——十二贵坊之一的颜爵坊。 颜爵坊的历代坊主,是开朝功臣之后,世世代代享有封赏,世袭爵位。现任坊主叫玉妙,四十岁上下,她不但是现任坊主,还是京城守备,手握重权。 而今天这位男奴婆,是她的大姐——玉鼎。从小身体壮实,力大无比,喜欢举鼎,玉鼎名传京城内外。 ” 正文 第五十九章 两个伟人的握手 玉妙坊主看着大姐这张苦瓜脸,也心烦,她一贯霸气惯了,遂夸下了海口。 “大姐勿忧,他们再跑到我们的地盘来,非给他们点苦头尝尝。” “如此甚好,方能一解我心头之恨。” 鸣竹他们的马车,擦黑进了宫,看着后面的男奴大部队,鸣竹有了主意。 “大凤女,你带粉团子回去,我要把他们带回凤栖殿。” 睡着的粉团子,被大凤女送往了女皇的寝宫。 鸣竹、玉润凤子及雪地,带着这一百多名奴仆进了凤栖殿。 这一百多人进去,大殿被塞满了,他们或坐或站,小梅从女皇的御膳房要来了吃食,帮他们分发着。 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小梅“妈妈”般招呼着这个吃慢点,那个慢点吃。 鸣竹招呼玉润凤子进了主殿,玉润凤子就迫不及待地问: “鸣竹,打算自己安置他们。” 鸣竹却顾左右而言其他。 “凤子,今日出城你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玉润凤子的脸上,马上汇聚了一个字——惨。 “鸣竹,不出宫,不知道坊间男人的苦楚这么多。” “不出宫,你也没有少见啊!那些低贱的男仆受的伤害,我是体尝过的。你当然也知道,但是已经习以为常了,麻木了。” 玉润凤子眸子一闪,就像鸣竹戳到了他的痛点。 “对,是看得太多,不以为然了,也麻木了,认命了。鸣竹,你看得太透彻了。” 鸣竹神情凝重地望着外面,哀伤地说: “我相信,明天我们再出宫一趟,不是救了这个小夫郎,就是救了那个。天天出去天天救,也救不完挣扎在垂死边缘的男奴啊!” 玉润凤子赞同的点点头,问道: “那我们怎么办?” 鸣竹低下头,用指头来回擦拭着桌面。他有一个习惯,思考问题的时候,就是这样来回摩擦着东西,好像就能开拓思维。 顿了一顿,他心里了盘算。 眼前的玉润凤子,他在太上皇长期权威的浸淫之下,奴性已经深入骨髓,需要一点一点唤醒与激发。 如果兜头就给他讲,自己打算推翻玉颜国的男奴制度,推行男女平等的国策,恐怕会一时接受不了。 不如,一步一步地慢慢来。 先从争取男权主义上,做些改变。 想好了之后,他信心十足地说: “玉润凤子,这么多的男奴一时是救不完的。我们从长计议,试着挑战一下这个太过极端的女权主义。先从改变这个女权主义主宰国家的一切开始。” 玉润凤子听了好新奇,眼睛里神采奕奕。 “鸣竹,好让人期待的事情。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做?” “玉润凤子,我有一个想法。但是,需要你的支持与配合。听说,你在京城郊区有一百多公里的封地?” “对啊!鸣竹,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我们就在你的封地上,搞改革,搞实验。先创造起一个男女平等的小世界。” “可是,封地是太上皇赏赐的,我们搞男权主义,被她知道,伤了国本,这个封地说收回就收回了。” 鸣竹走了一路,想了一路。想要推行男权主义,实现男女平等,就要闹一场革命。这就跟打仗一样,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眼下,最需要做的就是积蓄财力。还是那句亘古不变的真理:经济基础决定着上层建筑,物质决定着精神。 “玉润凤子,我想了一下,只要我们足够强大,她们想收回封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什么意思?” “我们男人也能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情来!凭什么要围着锅台转,为什么就不能出门做事情?” “对,凭什么这个社会就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玉润凤子,你是太上皇的儿子,女皇的哥哥,你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男人,你要给大家做出榜样。昂首挺胸地带着大家一起干,而不是待在深宫后苑里,畏手畏脚,畏畏缩缩地浪费光阴。” 玉润走过去,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像是两伟人会师后第一次握手。 想想也是,玉润凤子能甩掉从小给他贴的贱男标签,赞同鸣竹的设想,也是经过了爬雪山、过草地的思想艰难跋涉。而鸣竹之所以有今天的高屋建瓴,也是经过了五六年时间的努力。 玉润凤子激动地说: “说吧,我们应该怎么做?” “我们在你的封地里,可以建一个新的王朝。眼下,我们需要做的是,把这一百多男奴带到你的封地里,参与我们的经济建设。要想改变着一切,我们得一大笔资金。” 玉润凤子不解地问: “什么是经济建设?资金又是什么?” “好理解,就是我们要想办法挣多多的银子。我们男人出来搞事业,挣回女人那里应该属于我们男人的钱,然后积攒下金山银山。” “搞事业,搞事业,这个好!鸣竹,我们应该先做什么?” “玉润凤子,我现在需要许多的银两,你那里有多少,先给我借多少,我给你利息,就是说借你一百将来还你二百。” 玉润凤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悦地说: “说什么生分话,这就见外了。我是这个国家男人的头,活得如此窝囊,只要你能让我们男人挺直腰板做人,我的银子就是你的。明天,我就让我的贴身奴仆送来给你。” “好,明天你就让人送到凤栖殿。明天起,我要在这个凤栖殿里大干一场。” “那我明天亲自送钱过来,然后我这个人任由你差遣。” “不了,你明天得出一趟宫,把这些男奴送到你的封地去。稳妥地安置好他们,不要让那里的人再欺侮他们。让他们先参与农业劳动,之后等我在京城里站稳了脚,我会给他们找事情做。” 鸣竹携着玉润的手,来到了大殿前院,看到男奴们已经吃饱了饭,小声地说着话。 看到他们出来了,所有人跪地,垂头,听训。 鸣竹看到这些男奴被驯化了的样子,很是心痛,这就是被奴役惯了的男奴们!他要改变这些! 正文 第六十章 鸣竹誓要解放男奴 鸣竹看到男奴们机器般整齐划一的奴态,心里告诉自己:慢慢来,不要急。 他走下了台阶,扶起了跪在最前面的一排,然后对他们说: “请后面的全部站起来!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们要刻骨铭心的记着。” 全部男奴站是站起来了,又统统低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仿佛那里随时能开出一朵花来。他们双手紧贴着大腿外部,那低眉顺眼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疼。 鸣竹站回来台阶,走到玉润凤子身旁,清了清嗓子又说: “请你们抬起眼睛看着我!不是一下,又低下了头。” 一双双噙满了心酸的眼睛瞅向了他。 “弟兄们,你们不是男奴,更不是谁的奴仆。你们是人,你们是我们的兄弟,我们都是男人。跟着我喊三遍:我是男人。” 我是男人! 我是男人!! 我是男人!!! “从今夜起,你们将不是奴隶身份,你们是这个国家坚强有力的一份子,你们是男人。我身边这位,是太上皇的儿子——玉润凤子。” 听到是凤子,这些人又扑通跪倒。 玉润凤子让他们起身,继续听鸣竹讲话。 “今天,虽然我们解救了你们。但也不是你们的主子,你们不需要任何主子,你们做好自己就行。” “不行啊!”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男奴喊道: “我们没有主子,没有女人的嫁娶、庇佑、收留,我们不依靠着女人生活,依旧是没有身份的奴隶啊!” 是啊,是啊!所有的男奴都着急的喊道。 “兄弟们,你们是我鸣竹的朋友,也是玉润凤子的朋友。玉润凤子有一个很大的封地,你们明天跟着他去那里安家立户,只要你们能通过双手解决温饱,我鸣竹保证你们不再是奴隶。 而且,以后我要改变这个世道。我要带着你们证明给世人看,我们男人不依傍女人,也能活命,也能生活,也有出头之日。 你们明天跟着他去,先去参加各种劳动。等着我的召唤,你们可以凭自己的双手、力气吃饭。我不但让你们吃饱肚子,还会让你们有钱买地盖房娶婆娘。” “不是嫁,是娶?” 一个高个子像头牛一样壮实的男奴问出了大家共同的疑惑。 “对,你们前辈子,没有女人娶你们。后辈子,我让你们娶女人。这是我们美好的心愿,还需要走很长很艰难的路,还需要浴血奋斗!” 吼!吼!吼! 男奴们听了,欢呼雀跃,为自己不再是奴隶激动不堪。好多人举着手,高兴的手舞足蹈。有几个人喜极而泣,跪在地上又是笑又是哭。 今夜的凤栖殿,注定不眠。 颜芸殿。 颜芸贵夫衣袂飘飘,站在大殿中院,仰望星空,在出神地想着自己的心思。 女皇看夜已深,想到鸣竹吩咐过的,这个新封的颜芸贵夫要夜夜“宠”,要让后宫的男人以他为榜样,以颜芸的行动处事为标准,模仿他,在宫里掀起一股“男人风”。 这个点了,还没回来。绿头牌已经翻过了,女皇心里乐滋滋的想:好几个鸣竹,尽给我戴绿帽子了。今晚,我就去宠幸这个比你貌美十倍的颜芸,也让你尝尝被绿的滋味。 “女皇,驾到——” 颜芸弯腰,拱手,迎接着女皇。 他扶着女皇的手进了大殿。 “朕记得,你进宫以来,从未对朕行过跪拜礼,更不要说对其他大臣、女官了。” 颜芸沉着脸说到: “我~宁死不跪!” “你一赛成名,被朕封为贵夫,看起来也不是有多高兴啊!” 颜芸欠身回话道: “我,不在乎什么名分,地位。进宫当女皇的男宠,本身就是一件让男人羞耻的事情。” “大胆,都是这个颜鸣竹带坏了你们!一个个以自我为中心,目空一切。你过来!” 颜芸走过来,坐在女皇的坐塌上。 女皇的手伸向了他的冰块脸,滑动了一下他卧蚕似的眉毛,再顺着他的玉瓷鼻子往下滑,嘴里不自觉地说: “这眉毛像紫丁香一样结着愁怨,这鼻子太过细巧精致,还有这樱桃小嘴,都能激起女人的怜爱之心。难怪会被送进宫来。” 女皇看着他僵硬的身体,木头般戳在自己身边,那种难捱的样子,就像女皇正在给他上刑。 她顿觉无趣。还是少了很多的邪魅、挑衅。况且,自己没有心跳的感觉啊! 殿外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二人都向后坐端了身子。 “启禀女皇!” 颜俏的声音—— “进来说话!” “启禀女皇!太女她正在哭闹,说是一定要您在她身边,我们别无他法,特来禀报!” “颜鸣竹呢?” “他还没有回宫!” “知道了,摆驾回宫——” 他起身,弓腰送出! 她们一行的脚步声渐行减轻,直到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鬼魅般的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抱拳拱手道: “主子,委屈你了,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既来之,则安之。她若再用强我一步,我必用迷魂散,让她睡个安稳觉。” “刚才幸好没用,不然要露馅了。主子,您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在这个女尊国,时时刻刻都是煎熬啊!” “快了!快要结束这一切了。这个国家有颜鸣竹那样的人存在,必然会侵犯女权派的利益,一次次触犯女人的底线。一场内战,时日不久,就会爆发!” “主子这几年在这吃的苦,属下给您一笔一笔记着呢,到时候一定补偿回来!主子,恭喜您,马上大功告成!” “眼下,我们要做的就是配合那个鸣竹,重振男人雄风,让男人~站起来,女人就得跳起来,双方少不了得一场场恶斗。 我们要做的就是煽风点火,抱薪添柴,让这场火燃烧的更旺起来!” “主子,有了内战,我们再乘虚而入,定能灭国占城池。你觉得那个鸣竹的主张,能成气候吗?” “你主子我何时看错过人?这个鸣竹的能力,不可估量。 云影,我们来这里有几年了?” “主子,来这里已经十个春秋了。您的灭迹剑已经练到第七级了。” “拿我的剑来!” 正文 第六十一章 专意破坏女皇宠幸的粉团子 这个鸣竹还没有回宫? 这个不守夫道的夫郎,看朕回宫怎么收拾他。 玉佩也没有差人来报,可见大凤女并没有和他在一起。 有没有什么其他大臣、女官垂涎他的美貌,崇拜他的男人气质,主动投怀送抱呢? 不会不会,朕的凤影卫的主要职责就是——捍卫鸣竹对朕的忠贞! 紧要时候,可以先斩后奏! 坐在凤撵之上的女皇,思绪虽纷扰万千,但都是围绕着鸣竹来的。 殿外,还能听见粉团子的哭闹。 “呜......我就要母皇,去给我找来!” 她一踏进大殿,哭声戛然而止,穿着睡袍的凤宝宝,光着脚丫,就扑进了女皇的怀里。 她笑的很开心,脸颊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母皇,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不,说错了! 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这孩子,你乱说什么?”女皇怜爱的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这孩子,你不是已经睡着了吗?” 粉团子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说: “我是跑累了,可是我睡的时候,额父不是还没回来吗?因此,我要睡得浅一点,要看住你,防止你——红杏出墙!” “这孩子,红杏出墙是什么意思啊?” 她一脸鄙夷地说到: “这个都不知道?我额父曾给我讲过一首诗,还讲过与这首诗有关的一个小故事。母皇乖乖睡好,听粉团子讲故事了: 从前有个叫红杏的女人,结婚后相公进京赶考,一年后回到了家。可是这个许久不回来的相公,她见了已经没有心跳的感觉了。她相公每天很早就睡了,她常常在夜晚来临的时候去爬墙,去和早就在墙那边的张大哥见面——直到六十岁那年,她再也爬不动为止——。 后来在她七十岁的时候,她鼓足勇气,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她相公。他没有生气,反而写了一首诗——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女皇听到“心跳的感觉”一句,知道自己永远都不会红杏出墙,这个鸣竹总能使自己心跳如撞兔。 “看你的额父都给你教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正因为知道这个,所以我就要哭着闹着破坏你的宠幸。你宠幸他人,不就是红杏出墙吗? 额父说了,两个相爱的人要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有额父就好了,干嘛还要后宫的那些男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好美的话语!女皇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 女皇抱着粉团子,来到凤榻上,把她搂在了怀里。想着,这个鸣竹,生的孩子,都是与众不同,每天给人带来惊喜。 “母皇?” “嗯——” “有粉团子在,一定让你们实现‘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且,我还要公平对待你们。 今天,大姨母和额父说悄悄话,我发现了,就及时阻断了他们。我让自强把我驾在脖子上走,这样我就能杵在他们中间,正好阻止了他们的小动作。 晚上,额父不在,我就要破坏你对其他男人的宠幸。 这样一来,对你们都公平。” 夜不归宿的鸣竹,在第二天黎明时刻,送走了有了新身份、奔赴新生活的这一群男人。开始了,下一步计划。 “小梅,你去请后宫嫔妃们来凤栖殿!记得第一个请的是颜芸贵夫。” 鸣竹在请人的这个间隙,眯了一眼,就醒了。 心里有事,激动地睡不着啊!他喊来了彩云、彩月,让他们去女皇的御厨房,端来自己平日给粉团子蒸的馒头。 他坐在大殿,等着他们的到来。 首先赶来的是颜芸贵夫,紧接着其他嫔妃陆陆续续地到来了。 鸣竹看着他们的变化,喜在心里。他们统一着的是男装,那些花花绿绿的薄纱丝绸裙子,已经被他们压在箱底里。脸上已经没有浓妆艳抹了,但是淡扫蛾眉,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习惯,一时改不了。 他们的皮肤还是那么白皙,要么是保养好,要么就是天生丽质,鸣竹的眼睛,很贪恋地望过去——一个个都是美男,各有各的美。 因为,颜芸得到了女皇的连着宠幸,所以大家都效仿起了他的装扮。 他喜欢酱紫色的长衫,长头发用白玉簪子扎起来,固定了一下。再看众人,一律深深浅浅不一的姿色长袍。发型、簪子如出一辙。 “上茶——” 各位都坐定,上好茶后。 鸣竹又开始了鼓动,真是难为了她这个外科女医生的魂魄,擅长于给人身体动刀子,不擅长给人思想动刀子啊,虽然都是治病救人。 “后宫面试比赛之后,看看我们后宫兄弟们的转变,真是给我们男人长了脸。 这个世界,就是由女人和男人组成,为什么规定女人为尊,男人为贱? 我们男人,还肩负着生儿育女的重任呢? 再尊贵的女人,也是我们男人生下来的呢,为什么我们男人就要被女人踩在脚下? 这不公平!” “对,是不公平!”颜芸贵夫气愤地附和着,只有他一人。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置可否? 鸣竹换了一个思路,问道: “颜芸贵夫,现在你最是受宠了,给弟兄们说说吧!女皇她夜夜去你那里,她最喜欢你的什么?” 其他人听到问起了这个,统统竖长了耳朵听,一句一句要刻在心里,以后也照样,定会引来女皇的青睐。 只见颜芸贵夫脸色微微泛红,稍有羞涩,然后用男人的豪迈之气回答道: “各位兄弟们!女皇的宠幸口味变了。 哥哥我能受到女皇的宠幸,思前想后,皆是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跪拜过女皇,女皇认为我有大男人气概。 昨晚,女皇来到我的凤栖殿,还问我为什么不跪拜她。还说,她就喜欢我这个不顺从的样子,没有奴性。 我越是像一个男人一样有尊严,越是有胆量拂逆她,越是能激起她挑战的欲望。” 再看看众嫔妃的脸,先闪过的是不可置信,后来又是原来如此,难怪五六年都不宠幸后宫了,原来口味变了。 鸣竹暗暗给他竖起了大拇指,他真是超额完成了任务,配合战打得如此好!不负他那一晚李代桃僵,费口舌和他讲到天亮。 殊不知,人家就意在推动男人们的行动步伐。 正文 第六十二章 新后宫争宠法——反其道而行之 鸣竹看到后宫嫔妃们一个个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准备趁热打铁,再来一番鼓动。 “兄弟们,女皇现在不喜欢娘娘腔的男人了,更不喜欢女人化的男人,我们这下要做回自我,彰显男儿本色了。 不跪拜她,穿男装,不化妆,说话做事都是男人作风。若人人都是这样,女皇有一天也会有视觉疲劳,就看腻了我们。 我觉得我们可以反其道而行之!” 颜贵夫听得入神,忙问了一句: “怎么个反其道而行之?” 鸣竹想了想,问众人: “平时你们是怎么争宠的?说说看,我会给你们想一个更好的争宠办法!” 他这样一说,重重地诱惑了众人。接下来,大家不害羞地打开了天窗说亮话,叽叽喳喳地说开了: 我是保养好皮肤,装扮好,打听好女皇的行动路线,等在必经之处,能借机说上话,凭借着过人的姿色,定会得到女皇的宠爱。 我勤学苦练了一套舞法,在恰当的机会展示给女皇。 我的坊主,花钱配成了一种特殊的香料,能让女皇闻着舒心。 我......我的坊主托人找来了高妙“房术”。 我是在适当的时候,展示我对女皇的忠贞。 ...... 鸣竹听了,都是意料之中的,他说: “听听,你们的争宠都是围着女皇转,给女皇献上自己的拿手技艺,一切以女皇为中心。 接下来,我给你们教一个争宠的方法。 我们给她来一个反其道而行之的欲擒故纵之法。我们先冷落女皇,让女皇心有不服,变成她追着你们,征服你们,这样不就一样争得宠幸了吗?” 有人不解,问之: “怎么个叫冷落女皇?” 鸣竹看着这人,问: “以前,你们是不是很闲?每天都想的是如何讨女皇欢心,如何争宠?” 大家都点点头。 “这就是你们太闲造成了。相反,若是你们忙的团团转,没有时间去想女皇的争宠了,是不是就冷落了女皇?” “对对!” “可是,我们每天闲时间一大把,怎么才能忙碌起来呢?” 这人问到点子上了,鸣竹派彩云、彩月端上了一盘馒头来,分给他们。 他们拿在手里,新奇地翻看着。 这个说:这白色的东西,比我们的皮肤还白。 那个说:这看起来圆圆的,捏起来软软的,像是女人的一双小兔子。 又有人说:这个闻起来还有香味,忍不住让人流口水。 鸣竹说: “大家咬着吃吧!看看味道如何!” 软和,又劲道。 吃进嘴里,有股甜香味。 真是吃够了煮的豆子了,这软软绵绵的是什么? 是不是冬天的雪,藏在冰窖里,第二年拿出来就是这个味? 鸣竹又问: “就说好吃不好吃?” 他们几口就吃完了,一个劲地说好吃。 “这个你们以前吃过吗?” 他们的头齐齐摇得像拨浪鼓。 “好吃,没吃过就对了! 弟兄们,这叫白面馒头,制作工序有点麻烦,是我为粉团子特别创造的。 昨天,我出了一趟宫,去了一家最大的酒楼。里面的食物寥寥无几,全是各种煮豆。因此,我就有了一个想法。我们后宫的嫔妃不能这样坐着混吃等死,在后宫里虚度岁月。我们何不一起在京城里开酒楼,就卖这种馒头。 这种面粉,还可以做成面条,一样的好吃。你们想想,从来没有过的美味食物一问世,人们不争相购买? 到时候,我还要创造几样菜品,我们一定会赚得盆满钵满。 试问将来的富翁在哪?就在我们的后宫。” 几个人听得热血沸腾,不断说好好好!我们就来开个酒楼。 鸣竹又说: “这个酒楼里,必不可少的是酒。而你们这里的人喝的是果汁水,根本就不是酒。我会酿香飘万里的各种美酒,到时候,人们也会争相来喝。” 听了他的话,好多人脑门不清了,有人重复了那句 “你们这里的人喝的是果汁水”,问鸣竹: 那你是哪里的人?说得好像不是这里的人似的! 鸣竹说得太投入,一兴奋,不觉说漏了嘴。 但还是不影响这个话的效果,说得众嫔妃眼前飞的、堆得都是银子。 这时候,鸣竹又发话了: “开酒楼,才是第一步。 我有一个宏伟的设想,我可以根据你们每个人的特点,给你们设计能挣钱的买卖,保证让你们每人能创业,每个人事业有成。 到时候,你们就是有事业心、有经济能力的男人,你们就成了钻石王老五,给你们的头顶罩上了一道道耀眼的光环。 那个时候,一定会引起女皇的关注。女皇的宠幸,你动动小拇指,就能得到。” 虽然鸣竹的话中,时不时就冒出一些新词,但是他们都听懂了。 有个平日里谨小慎微的答应,说了一句震惊的话: “鸣竹,到了那时候,像你说的,我们都成了坊主那样有钱的人了,我们还稀罕什么女皇的宠幸?女人,还不是任我们男人挑!” 鸣竹心里骇然:好家伙,孺子可教也。 鸣竹朝他伸出了两个大拇指——超赞。 “兄弟们,这话说得对啊!只要我们男人事业成功了,我们就成了花园里的花,自然引来蝴蝶、蜜蜂,以至于像凤凰一样的女皇。” 他的后半句话咽在了肚子里:电灯电话,楼上楼下,牛奶面包加苹果,不都实现了吗? 再看这些哥们,一个个两眼发光发直,红光满面,手舞足蹈,浑身充满了电。 鸣竹,是不是我们不用待在深宫,可以自由出入宫廷了? 鸣竹,是不是我们可以像女人一样出头露面,处理事务? 鸣竹,是不是我们可以像女人一样兜里揣着银子,可以想买啥就买啥? ...... 哎,这些被关坏、闷坏了的男子们。 鸣竹一一向他们解释清楚后,才开启了今天要达成的最终目的,前面都是铺垫、渲染,现在进入正文。 “兄弟们,有句话说得好: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也有:?一根筷子易折断,一把筷子折断难。说得都是,人们只有聚集到一起,才可以发挥出巨大的力量。 所以,咱们,要做成这件事,单打独斗,肯定是不行的。我们要聚在一起,行事。” 正文 第六十三章 领着嫔妃搞事业 “怎么行事?” 颜芸,他是不怕事情搞大的一个人,替大家问出了心里话。 “兄弟们,我们组成一个团体,你们要是相信我,就入股开酒楼,按照你投入的多少,将来分成。” 入股是什么?分成又是什么?他们的脑门子上挂满了问号。 只听鸣竹又说: “你们要是不信任我也行,我回家找女皇撒个娇,开酒楼的钱就够了。可是,咱们是男人,不能继续吃软饭。” 软饭又是什么?看着他们一愣一愣的表情,鸣竹抓狂不已,这些时空空洞里的老古董,硬是听不懂我的话,不行,我得找个翻译秘书。 “彩云,彩月,去把凤宝宝接来,我需要她的帮助!” 商议十分钟时间到,鸣竹让他们出去如厕,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消化一下新知,好接着搞事情。 不一会儿,太女玉千娇被带来了。 一入殿,她看到后宫众人齐聚一堂,每个人脸上兴奋不已。她来到鸣竹身边,靠在他的身上,神秘兮兮地问: “额父,搞事情怎么能少了我呢?” 鸣竹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凤宝宝见了他们一个个不明就里的表情,知道他们跟母皇一样,有些话听不懂。 “哈哈......看着你们一个个发愣的样子,就知道额父的话,你们听不懂。 他又说了,只有我们两个才能明白的话了吧?别急,我来给你们解释清楚。 额父,要在京城开最大最豪华的酒楼,可是银子不够。这个时候,你们可以拿出银子,和额父一起开酒楼,那么你们就都是坊主了。 将你们投入的银两记录在册,将来按照你们银子的多少拿酒楼里赚的银两。谁加入的银两多,谁的坊主地位就高,从而也就赚得多。与之相反,加入的少,将来得的银子也少。 还有,额父没有说明的一点。是生意,不是赚就是赔,赔了也是你们自愿加入的,就是自己让银子打水漂了,到时候可不要怪额父哦!” 鸣竹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说她是个小精灵鬼儿。她的小跟班自强,听得也是云山雾罩的,好家伙,自己的主子怎么懂得事情这么多。 这时,不只是谁问了一句: 你额父,刚才说不能吃女皇的软饭,这又是什么意思? 咯咯咯......凤宝宝听了笑完了腰: “你们,你们专业吃软饭已十年,还不知道这个意思? 我额父的意思是说,如果你们不加入酒楼的事业,凭母皇对他的宠爱,稍微漏一点点信息出来,她都会让额父心想事成。可是,额父是男人,不能靠母皇生存,不能吃母皇的软饭。 记得额父说过一句话:你若盛开,蝴蝶自来,你若精彩,天自安排。 所以,你们也不能再吃软饭了。要立志干事情,不以得到母皇的宠爱为一切。” 听了凤宝宝的翻译,后宫诸人明白了过来。 颜芸第一个表态: “我颜芸愿倾囊加入,黄金一万两,白银十万两,并献上京城中心地带的一处府邸,作为我们坊的活动场地。我推荐鸣竹为我们的大坊主。” “大坊主,我也加入,回去清点库房,多则万两,少则千两!马上抬来。” 我也加入! 我也加入!! 所有的人,都加入了这场轰轰烈烈的大事业中。 鸣竹拍了拍手,示意大家肃静下来: “大家推举我为大坊主,一起搞事业,我就当仁不让了!我要说的是,我自己也有积蓄,也是全部投入。如果大家都是拿出全部家当,我想开十家酒楼的资金都有。所以,我们的生意,会涉及很多领域,大家都等着大干一场吧! 下午,就把你们的家当抬过来,入我凤栖殿的库房。从明天起,你们来我凤栖殿这里,跟着我一起搞事业。 我宣布,大男人坊正式成立,我们是大小坊主,一起管理坊中事务。” 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响起: “额父,我也要加入,跟着你们一起搞事业!” 鸣竹抱起她,点了她一下鼻子说: “当然要加入了,我这个大坊主怎么能少了翻译秘书呢?” 其他人,不懂,又不懂啊! 鸣竹留了小梅、彩云、彩月三人在凤栖殿,登记造册收存好大小坊主抬来的家当。 他与颜芸两个出了宫,直奔京城繁华地带而来。在颜芸的邀请之下,他们先来了颜芸在京城的府邸——落芸轩。 这座院落小巧精致,虽然没有建在京城繁华地带,却在十二贵坊的正中央,而且,这个四进四出的大院落,这个院落前、后都开有小门,不是正对着这个贵坊的正门、侧门,就是那个贵坊的后门、偏门。 里面陈设虽然简单,但流露出高贵、典雅的气息。仆人见了他都喊主子,男、女几个仆人,一时看不出来,谁更高贵。 鸣竹看了后院的花卉,就是缩小版的园艺局,差得也就是自己培育的那片凤栖竹了。 各个院子转了一圈之后,鸣竹被让到了主院正方,两人坐定后,仆人上了茶水后,就快速退了下去。 看到几个伶俐的丫头,甚是腼腆害羞、有礼有节。鸣竹有点怀疑,自己已经不是身处玉颜国了。 他呷了一口茶水,问道: “让女人当你的丫头仆人,在玉颜国我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在这个国家,谁也不佩服,就佩服你!” 颜芸压心底的话是:佩服什么?都露馅了。 只听颜芸嘴上说: “只要你有足够的钱,就可以支配女人了。我觉得,我们要开的酒楼,要引人注目,要轰动京城内外,就要打破常规。 像我这里一样,雇女人做事。” 鸣竹笑笑: “这就是你领我来这里的用意所在? 可以考虑,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打破常规。其他的店女人雇男人做苦工,我们的店正好相反。” 鸣竹盯着他看,这家伙长得好,虽然是清秀为主,但自带一股贵气,区别于其他后宫嫔妃。 “鸣竹,你这眼睛看着瘆人,我这是~脸上有黑吗?” “颜芸,你像一团迷雾,看不清啊!能说说你的事情吗?”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心仪桃花男,走镖变保镖 听到鸣竹有心探秘自己,颜芸一丝苦笑挂在唇边。 “鸣竹,放眼女皇美男济济的后宫,你认为我的长相有几人能比得下去?” “你貌比潘安,颜如宋玉,你深邃的眼眸多情又冷漠,冰冷又火热,矛盾又和谐般的存在,引人瞩目。只有一个人,能胜过你的美貌?” “潘安、宋玉又是谁?你的话很让人费解。” “我被颜夕贵夫中蛊睡了七八个月,醒来就说些你们听不懂的话。这些话不由自主的就蹦到了嘴边,说道了出来。” 颜芸苦笑道: “那你是承认我的美貌只在一人之下了?这个国家的男人,能有什么谜,除了女人的赐予,似乎别无他法。包括,这个院子。对了,你说的那个比我还美的人是谁?” “我自己啊!” 鸣竹脱口而出间又自责不已,真是问了一个让这个国家的男人难堪的问题。 就在他们在屋顶讨论男人美貌的时候,有几个黑衣人,在头鸟的带领下,燕子般落在主屋屋顶。 最前面的一个穿黑色夜行衣,戴着黑面纱的干练女人,问道: “你确信,雇主要杀的人,就在里面。” “是啊!坊主。” 她揭开了一片瓦,偷眼望去,屋里的两名男子谈笑风生间,风采肆意飞扬。尤其是那份自信与从容,世间罕见。 “两个美男子呢,到底杀的是哪一个?” “是那个桃花眼,高鼻梁,薄嘴唇的那个,有着鄙视一切的高傲。” “也就是笑起来有点邪魅,最有风姿的那个。他长得也太美貌了吧,比旁边的那个小白脸还扎眼。” “坊主,赶紧动手吧!” “不,我还没看够呢!这样世间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不能杀。你看他笑着的眼睛里,像是汇聚了一潭春水。 就是不能一亲芳泽,远远的看着几眼都能养心养颜,延年益寿。 女人活在这个世上,不就得任性地取悦自己吗?这么美的男人,即使不能拥有,远远看着也好啊。 我今天最算是找到宝了!” “坊主,那怎么办?我们可是收了人家定金的。” “大雀,钱是死的,多了也无趣。可这人是活的,而且会说会笑,还那么美。当你看着他的那双眼睛时,像不像渴了的时候,喝到的第一口甘泉?那种舒服侵入心底!” 大雀还是没有感受到他有多美。 “我看他就是一箱子银子!不如我帮坊主解决了他!” “你敢!看我不扭断你的脖子。” 说着,京城最大的武坊坊主柳飞燕,打了一把自己的下属一把。 然后,给其他人,挥手示意撤退。 一睁眼的功夫,她们几人,已经坐在了院落对面的大柳树上了。 颜芸的云影侍卫,已经在暗处窥视她们多时,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让她们有来无回。 鸣竹看着颜芸,时不时地抬头看屋顶的柱子,他不解地问: “你家的屋顶,有什么不妥吗?” “没事,一丝灰尘掉下来。我猜想,是谁放飞的五只大鸟落在了屋顶上。” 的确落过五只大鸟,这会儿正落在大树上商议大事。 “坊主,你看你这事闹的,你的飞镖天下无敌,手起头落的,怎么还跟钱过意不去呢?我们坊从来就没有失信于人过,这下倒好,我们怎么回复人家雇主呢?” 柳飞燕摘下一枚柳叶噙在嘴里,想要凉凉自己火热的心。 “大雀,你带上她们四人回去,抬着二倍的银子给那个玉守备。 告诉她:这个人,我柳飞燕非但不杀,我还要保到底。若是谁跟他过不去,就是和我柳飞燕,和整个江湖过不去。” 大雀她们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还在劝着,一个男人而已,何必得罪人家大权在握的玉守备。有了银子,青楼妓院,乃至最高级的美人坊,还不是任你挑...... 柳飞燕铁了心地说: “我们女人,活在这个世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想,真正令自己心动的东西太少了。 有这么一个汇聚四季美景于一身的男人,能让我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好像再不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了。 就为了活着的这份心动,我就是拼上所有,也是值了。” 大雀她们几人又说了: “坊主,你不是说了吗?男人个个贱如狗,踩上一脚都嫌脏。今天的你,怎么了?” 柳飞燕睁着漂亮的杏眼说: “我今天怎么了?大概齐是被春风撞了一下腰。谁能配得上我这杏雨微风潇潇颜?直到见到他桃花浅笑盈盈色。我的心终于有了归属,我不再孤单。未来的日子,为他而活。” 唉,蓝颜祸水啊! 那处屋顶,怕是狐狸精变的。 不,那片瓦,让坊主迷失了心。 那个男人的美,是让人有窒息感,但就该把这迷人的花摧残在自己的手里! 她们几人,心里各有计较! 大雀几人翻身下树,柳飞燕手起镖落,一只高飞的小鸟被射下来,正好落在它们的脚下。 柳飞燕说: “带这只眼睛还睁着,身子还在颤抖的小鸟给玉守备,她自有分寸。” “坊主,你呢?还不回去吗?” “你们去办我交代的事情。我在这里守着,我害怕那个老母狗玉守备留了后手。若是这个桃花男有半点损伤,我会灭了他们坊上下几百条的命,定让他们血债血还。” 她——柳飞燕,玉颜国江湖盟主,武功盖世,尤其轻功高绝,世上无人可及。她的杏雨笑飞镖,有种迷醉芳香之美。死在她镖下的人,是笑着与世长辞,遗容祥和,舒服升天。 就是这样一位江湖女皇,屋顶一瞧鸣竹的回眸一笑百媚生,甘心做起了他的侍卫,守护着他的安危。 出来了,她的眸子一动。 鸣竹、颜芸走出了院子,上了马车。 鸣竹心有感应似的,挑开车帘,望着车外的大柳树说: “你院落前的这棵大柳树,有些年头了吧?” “是啊,听说是百年老树。它的树皮下有着和人类相同的血管,在被人弄伤树皮的时候,会渗出一滴滴血珠。” “如此神奇?就说,这棵柳树,怎么像远远在向我招手?” 鸣竹啊鸣竹,何止是在招手,树上的人已经心醉于你多时了。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客来香取悦佳人 马车得得往前走,车外的“燕子”从这个树头,掠过那个屋顶,不远不近地跟随着。 马车停在了京城正中心的一座酒楼前,只见匾额上是“客来香”,鸣竹已经是二次踏上这个酒楼了。 酒楼里的女管事,恶狠狠地给小二使了一个颜色,小二会意,走到两人跟前,伸手拦住,指了指旁边的“温馨提示”招牌:禁止男人与狗入内!若是男客执意用餐,餐费银两三倍收取,当场摔碎碗碟、烧毁桌椅,其餐具、桌椅费用也由男客承担。 鸣竹忍着气愤,将一大锭银子甩在小二手里。这位女招待,立马满脸堆笑,点头哈腰,礼让二人踏上二楼的台阶。 柳飞燕贴着屋顶的柱子,已经看到了,他脸上的春色立马进入了严冬。知道是刚才的招牌作祟,随即手下发起了力。 等到二人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一楼大厅噼啪一声响起,二人回首一看。刚才那个欺负死人不偿命的招牌,碎成了木片掉在地上,又呼喇一声,着起了火。 女管事惊得跳了起来,提着柜台上的一壶茶就浇了下去,旁边的食客空引火上身,端起了汤盆也浇了下去。 一楼的那些食客嘴里嚷着见鬼了、有鬼、闹鬼了,引起了众人的恐慌,食客一哄而散。 那个女管事和小二们追出去,大喊: “你们跑什么跑?饭钱还没开呢?天干物燥,自己裂开、着火,不过是木头有油性,哎......哪有鬼?” 鸣竹、颜芸看到这个场景,开心地对视了一眼,立马就是春回大地的生机盎然。 柳飞燕为自己的杰作,暗自喝彩。能讨佳人一笑,就是烧了这个酒楼,也是眨眼之间。 鸣竹、颜芸临窗而坐,柳飞燕已经飞到了对面的树顶上。 她用最舒服的姿势,躺靠在树杈上,欣赏对面的美景。 不好,有偷袭。她的杏眼向右一瞥,有几个黑衣人趴在屋顶,悄悄竖起了弓箭,对准了酒楼的窗口,对准了桃花男,等待身边的头儿下令。 好大的胆子!先让你们尝尝我杏雨笑飞镖的滋味。 她挥手一甩,树叶缝隙中射出了杏雨镖,首先毙命的是那个手挥半空即将下令的头儿,接着弓箭手、打手,笑着吃镖,笑着归西了。 再看楼里的二位,先是气愤愤地对刚才的招牌痛骂了一顿,接着又想着将要实现的理想,不觉又生机勃勃。并不知道,窗外发生的这一场杏雨笑飞镖。 柳飞燕还是紧张他的安危,忽得飞到了酒楼屋顶,四面八方的杀意都能兼顾上。她悄悄掀开了瓦,只听另一个说: “鸣竹,我们的酒楼,你准备开在哪里?” 柳飞燕心下一喜,他叫鸣竹,一个天底下最好听的名字。他长身玉立,不就像风中的玉竹吗?再配上他美妙的声音,就像鸣竹风中吟唱一般。 鸣竹,鸣竹! 只听鸣竹说: “我们这个酒楼,挣钱是次要,着重要挑战这个国家的传统。从我们这个酒楼起,就要打破男人不能出门做事的规矩。我们的酒楼,和这里其它酒楼要相反。男人当掌柜、管事,女人当小二、当大厨。我们也要立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男人进店用餐,分文不取,而且有礼物赠送。女人进店用餐,餐费银两三倍收取。” 颜芸听了,只喊:解气,真是解气! “不怕赔本?” 鸣竹眼睛深邃,远望窗外美景,说道: “我们的店,推出来的吃食,是这个国家所没有的,就凭着这份新鲜、美味的诱惑,那些女人也会忍不住,想来高价尝试。” 颜芸情绪低落了下来。 “鸣竹,且不说这座酒楼能不能盘来?就是盘来了,女小二、促使杂役,上哪里去找?” “这些都好说,坊间也有穷得揭不开锅的女人,高价雇佣就好。所有的困难,只要我们想办法,都是能战胜的。” 原来,还不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他俊美飘逸的外表下,是一颗不屈不挠的灵魂。 柳飞燕自忖道:你这是要挑战这里的女尊权威?想要改变男尊女卑的残酷现实,不愧是真男人也! 通过他们三言两语的对话,柳飞燕从外到内,对这个一见钟情的男人,有了更多更深入的了解,就像在慢慢挑开他的面纱。直呼刺激过瘾。 “小二,请你们的掌柜过来!” 须臾,从三楼走下来一位打扮的婀娜多姿的女人,走进了包间,身后跟着两名男仆。 她边挑起帘子,边喊着: “谁呀?有胆请我过来?” 鸣竹和颜芸看过来,穿金戴银,颐指气使的这位女人必是这里的掌柜。 鸣竹对着来人,伸手让座。 只见其中的一个男仆,双膝跪倒,躬身撑在地上,形成了一个人肉马扎,她稳稳当当、舒舒服服地坐上去,眼皮朝上翻着说: “怎能和你们这些贱男人,同桌而坐呢?况且,那样的粗凳子只配贱人坐。像我们这些高贵的女人,自有温暖、软和的人肉座椅,而且是移动的,可以随时调节高度的。” 颜芸被她傲慢的态度,以及侮辱男人的语言,气得握紧了拳头,胸脯脸颊一鼓一鼓的,鸣竹忙按了一下他的拳头,示意“且容她嚣张一会儿”。 颜芸这边的火气,被理智的鸣竹按压了下来。谁知,只听哎呦一声,趴在地上的肉板凳,他两个胳膊肘一打弯,身子猛得一右斜,瞬间,那个嚣张的女人四脚朝天地摔在了地上。 “坊主饶命,坊主饶命啊!”两个奴仆吓得跪在她身边直喊饶命。 真是解气又好笑啊!两个人交流了一下眼神,均被这突然而来的四脚朝天,弄得捧腹大笑。 屋顶上如此好笑场面的炮制者——柳飞燕,看到鸣竹笑得花枝乱颤,欣喜不已。如此雕虫小技,也能博美人一笑,出乎意料啊! 这位立刻就要挽回面子的恶女人,从头上取下簪子,翻身起来,骑在刚才的男奴身上就是一顿乱戳。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屋顶不翼而飞 哎呦!哎呦——声音传来,鸣竹看着那个人身上戳出来的血洞,恶心难受,皱起了眉头。 正要起身阻拦,只见哐当一声,金簪子掉在了地上,这位恶毒女人的膀子像是被人卸了一样,耷拉了下来。而且一阵暗疼,让她龇牙咧嘴了起来,样子很是难看。 另一个奴仆扶她起来,坐在自己的身上,那个动作的娴熟性,是天长日久练出来的。 她一边揉搓着自己的胳膊,一边不耐烦的说: “你们这些贱男人尽是给老娘我惹晦气,好端端的胳膊就像被人扭断似的疼!真是让人憋气又窝火!说吧,你们找老娘来,到底是什么事!” 鸣竹喝了一杯茶,看着这个狼狈的掌柜,拿出了几锭金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问: “你这个酒楼一个月盈利多少钱?” 她看着金光闪闪的东西,金灿灿地摆在自己的面前,瞬间垂涎三尺。她一扫刚才的萎靡不振,两眼发光地说: “也没多少,一个月也就一千两有余!” 鸣竹把金子拿在手里把玩着,散漫地说: “也没多少啊!我每月给你两千两白银,你把这个酒楼承包给我,你可以回坊好好歇着了。” “有这么好的事吗?” 她看着很是惊喜,忽然又转念一想,与男人做生意是违反国法的,也会倒大霉。所以她想,还是狠狠心拒绝吧! “才两千两?少了,少了!”她直摇头。 “三千两!” “还是少!” “四千两!” 她还是直摇头,看的屋顶上的柳飞燕暗想:再加价试试!要你娘的狗头,让你一下就狗头落地。 “五千两!” 这下她似乎感觉脖子发凉,不是闹着玩的。不用柳飞燕出镖了,是那女的发话了。 她说: “不要再加价了!问题不在钱的多少啊,我们朝的国法写的清清的,男人不能出门做事,女人也不能与男人做买卖,不但要国法处置,而且是要交厄运的。 你们从踏进我这个店开始,我们就开始倒霉了。先是好好的牌子,怎么自己就粉身碎骨了呢?还自己着火?多邪门! 还有刚才,我这个奴仆是最好的板凳了,坐上冬暖夏凉的,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就在刚才,一个不稳当,把我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这就是老天在警示我,惩戒我,不该贪图你们的银子,放你们进来! 你们想想,我还敢把酒楼转让给你们?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鸣竹和颜芸听了她的话,又交流了一下眼神。鸣竹诚心诚意地问: “听问,你怎么才能肯答应?” 真是让人心急,你这个傻瓜,她要是贪图你的美貌,提出亲你一口呢?怎么就狮子大开口,让她随口说呢。 这趴在屋顶的柳飞燕,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那个女人的话竟然出乎柳飞燕的预料,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人家不爱鸣竹这一俊。 “你们听着,要想让我答应你们,除非这个屋顶能不翼而飞!” 她边说边用手指着屋顶,一副就是这样为难你们,看你能把我怎么着的霸道样子。 这个好办,看我的! 柳飞燕她落在对面的树上,两掌齐发力,用上了师傅教的移山平地大发。刹那间,那个屋顶碎成木屑,四散在空中。 这霸道的女人指着的手,还没收回来,再看屋顶——没了,太阳光直射了下来,刺得她的眼睛发酸。 没了?这个屋顶没了?她站起来,抬头看着梁木。 鸣竹、颜芸也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看着空空的屋顶说: “是老天爷助我,心想事成啊!掌柜的,你说屋顶不翼而飞就转让给我们的,这下,成交了。” 她仰着的脖子,还没有收回来,又说: “这次不算,不算。跟刚才的木牌子碎成渣渣一样,是中了邪,巧合而已。” “是你说的屋顶不翼而飞,这下真就不见了,你怎么能抵赖呢?” 这个女人眼睛收了回来,盯盯地看着鸣竹说: “这次不算,接下来我们白纸黑字写好转让书,如果再能出现这样的巧合,就是天意不可违,我签字,而且是你开始说的价——一月两千两。” 柳飞燕屏气凝神,开动了师傅教的千里传声耳功大法,听到了这个女人抵赖不算数的话,气得想把她的脖子拧下来。 又听她说: “那个屋顶是死物,被风吹走,是有这个可能的。我现在有个想法,我们几人站在这个窗前,只要你能让从我酒楼门口经过的活物,都能对着我的酒楼倒地就拜,我立马签字。 这个活物,要不分男女贵贱,不分高头大马,还是小鸡小鸭子,我颜娇娇在此发誓,只要我说的这些活物,能按我说的来做,这个酒楼立马就是你们的了。” 鸣竹怒目而视,气愤地说: “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你说的屋顶不翼而飞,实现了,你却不算数。这下说的这个,更是离谱,” 小竹竹,别着急,她只要不说让天此刻打雷下雨,让那些跪拜的人口呼:客来香香飘万里,她说得这个我能帮你实现。 柳飞燕边听边想! 只见颜芸附在他的耳边说: “今天可不是她的一句邪门,能解释清楚的,总觉得有鬼神相助。你要有信心,相信奇迹可能再一次出现。我们试试吧!” 这样的奇迹,听在一个现代医学博士的耳里,是多么可笑啊! 颜芸说: “口说无凭,我们需要一些证人,请一楼的几位食客上来,作证!” 不一会儿,一楼的几位食客被请了上来。看到不翼而飞的屋顶,都说这个包间稀奇,白天吃饭晒太阳,晚上吃饭赏月亮。有人说了:下雨漏雨了咱办? 女掌柜听了不耐烦地说: “下雨,在下面养金鱼。操的心多!” 几个人听了请她们上来的意图,都说,那就开始吧!让我们也开开眼。 见一些人走到了窗口,柳飞燕知道该是自己出手的时候到了。 一个女人,领着一个女孩走了过来。在经过客来香酒楼的门口时,女孩两个膝盖窝一痛一闪,就跪到了,头低下去,手一伸长,竟然捡了一个碎银子钱攥在了手心里。 这位女人也双膝发酸发软,跪倒在地,低头捡了一个碎银子在手。和女儿相视一笑,起来继续赶路。 走远了,那位母亲夸赞自己的女儿,小小年龄就能沉得住气。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如你所愿 这位柳飞燕,她接镖杀人的事常做。与此同时,也是出了名的扶困济危的侠女。 就在刚才,她要实现女掌柜说的过此楼要跪拜的强人所难,也是给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让她们在跪拜的时候,捡到了银子。 “跪了,跪了!”食客们惊奇不已。 鸣竹不可思议地看向颜芸,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答案。 接着,一辆马车优哉游哉的经过酒楼,在走到门口时,也是前蹄双双跪倒,惊得里面的人“哇哇”大喊。 赶车的人,鞭子挥了起来,准备抽打这个畜生几下,可是鞭子像是打了结,硬是抽不下去。 之后,马儿前腿站立了起来,继续赶路。 虽然没有银子让马儿捡到,可是免了几鞭子,也是对马儿的感谢。 柳飞燕这么想着,看着马车驶远了。 “跪了,又跪了。这次不是人,是马。人和动物都跪了,女掌柜要说话算数啊!赶紧签字吧!” 其他人也附和着说: “是啊是啊,顺应天意,赶紧签吧!天意不可违啊!” 女掌柜有心再抵赖,面对众口一词,实在是说不出口。 鸣竹朝她帅气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在大家的注视下,她拿起笔,不情不愿、无可奈何地签了字。 鸣竹、颜芸对视一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鸣竹拿起桌子上的几锭金子,交到了她的手里,说: “给你一天时间,搬离这里,后天我来接收。这些金子,算是付了小半年的转让费了。以后,留下坊址,送上包银。” 这个酒楼转让给了两个男人,这两个男人要出来做生意了! 这个惊天的消息,由这些食客快速地在坊间流传了起来。 鸣竹和颜芸下了楼来,他不住地看天,还双手合十,感谢天神的帮助。 他总觉得天上有天使飞过,惩罚了傲慢的女掌柜,还解了女掌柜的一次次刁难。 “今天的天与往日的不一样吗?”颜芸不解的问。 鸣竹又抬起头看天,答道: “总觉得今日,我们头顶的这方天,有天神为我们助力,让我们顺顺利利的将酒楼转到手。” “也许,不是什么天神,而是人力呢?” 颜芸的内功也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最早府邸屋顶上的五只大鸟,还有屋顶不翼而飞之前飞落的一只大鸟,还有一直跟随着他们的跳跃身影。 “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鸣竹。” “回宫,半天不见凤宝宝,想死我了。” 她一直跟着他们,直到他们的马车驶进了宫门。 是来自宫里的男人,那就是女皇的男宠嫔妃了?或者是皇亲贵胄? 跟在他们头顶的柳飞燕,不想此人来自宫中。她不觉又兴奋不已,女皇的男人,的确是惊为天人,若是能得他的半眼青睐,死也瞑目了。 处理完公务的玉妙大人,刚回到自己的坊,就有管家禀报武坊坊主柳飞燕退镖,还赔了失信银子。 玉妙恶狠狠地说: “这才是他躲过的一劫,还有一路人马,听信吧!” 只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人回报: “报告守备大人,神箭坊几人失手了,中了柳飞燕的杏雨笑飞镖。” “好你个柳飞燕,胆子够肥,公然和我作对。咱们走着瞧,我让你们的武坊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时候,又有人回报: “守备大人,我们的眼线回报,那个鸣竹他竟然盘下了客来香酒楼,要自己开门做生意了。” “男人做生意,这是国法所不允许的,去,打听一下,哪天开张,本守备给他送一分开张大礼!” 旁边脑子不够用的一军师问道: “守备大人,您还要亲自送大礼去?难道您主张他们造反吗?” 玉妙冷哼一声: “到时候,让他们开张关张一天时间就走个全套,还让他们吃王法官事。” 那人听了,才明白了过来。 “你们下去,给我好好盯着。然后,有事没事去找找武坊的茬,得为难为难这个柳飞燕。” 勤政殿。 凤翼左书官颜曦奏请道: “皇上,须眉国的联姻婚书,再不能推了,这两天就得给一个回复啊!” 见女皇犹豫不决的样子,凤翼中书官玉灵奏请道: “皇上,大凤女是最好的人选。可是,太上皇怕是不答应!” “你们——少打我大凤女的主意!”推门而入的太上皇,阴沉着脸,坐到了凤塌之上。 女皇及她的凤翼官们连忙跪拜。 “母皇,请息怒!这不是才议着嘛!也没说让姐姐和亲而去呀!” 太上皇脸色和缓了一点,说到: “皇上,你若是让我的玉尧远嫁,就是拿刀子剜走我的心。孤,死也不答应!” “是,母皇!” “皇上,你去让他们拟一个国书,送予须眉国。就说我玉颜国凤女个个貌美如花,才高八斗,一时选不出来谁更适合当这个太子妃。 让他们派使者前来出使我朝,自己挑选,选中谁就是谁!” 皇上有点讪讪地说: “母皇,若是使者看上的是大凤女呢?” 太上皇说: “他们是谁?搁在我玉颜国就是低贱的奴仆,他们不配见到我最尊贵的大凤女。他们想迎娶她,就是痴心妄想。我不允许。” 送走了太上皇,女皇让凤翼右书官颜锦,按照太上皇所说,拟了国书,即日派人去送达。 忙完了前殿的政务,走在后宫宫道上,女皇瞧瞧四周,是一些忙碌穿梭的女官、男奴,那些往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后宫嫔妃一个也不见了。 往日,他们不是等在朕的必经之路,就是专门来寝宫,送上自己新绣的丝巾,还有熬制的鲜汤。这几日,倒是清净,一个男人都不见。 “颜俏,这些后宫嫔妃们,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颜俏有心说:哎呦,女皇,他们心里眼里早就没有你了。成天围着那个鸣竹转,唯命是从。他们一说到那个鸣竹,双眼发光,浑身来劲,您再不留心,您的后宫,都变成他的嫔妃了。 颜俏回道: “皇上,这个~下官也不知道,要您自己去,看了才知道。” “好,摆驾凤栖殿,看看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 女皇刚要进入凤栖殿,壮壮嬷嬷来报: “皇上,请您赶紧去看看,太女她又哭又闹,非要见您不可。”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同志,是什么称呼? 凤宝宝这几天,每每都要哭闹几次,而且恰到好处,刚好阻止了女皇想要探究后宫的步伐。 凤子玉润,借出宫安置一百多男奴的机会,上奏太上皇、女皇想要常住封地的请求,准奏之后,他带走了所有下人,还包括一个几年前被他搭救下来的罪臣之子——茶壶盖。 小茶壶盖今年九岁了,他还在襁褓之中时,被玉润凤子用了调包计,救到了自己宫里。 玉润大凤子封地。 “小茶壶盖,在心里记住自己的真实名字,你叫玉龙,是前太女玉姿的唯一骨血。你的母亲、额父都是被奸人所害,含冤而死。我们一定要为他们报仇。” “是谁害死了他们?” “这个等以后再告诉你,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读书,练武,将来一定会有前途。” “可是女孩子,才能进学堂。” “没事,我在府里教你认字写文章。” 鸣竹回到宫里照看了一会儿凤宝宝,和她亲亲热热地闹了一会儿。 在女皇嫉妒的视线中,又告别了她们母女,来到了大凤女宫殿,央求她带自己去玉润凤子的封地走一趟。 两人骑着两匹马,出了宫门向西绝尘而去。 玉润凤子的封地在距离京城三十里的西郊,名叫——西郡。这里有五十多坊住户,每个坊都由几个女人管理着,每个坊大概有二十多口人。 他们分种着凤子的土地,分春秋两季,向凤子交赋税。玉润凤子善良、宽厚,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富足、安康,男奴买卖不多见。 他们二人下马,把马交给了门口的坊奴,进了府邸。这处府邸建在封地的正中央,规模不大,体现了凤子的低调简朴。其它坊众星拱月般,建在凤子府周围。 这处府邸显然没有京城房屋的华丽奢侈,灰色的外墙,像是沉淀了岁月的沧桑。 鸣竹一边听着她的讲解,一边打量着凤子府的庭院特点,建筑风格。没有百花争艳、芬芳扑鼻的后花园,取而代之的是百草园。鸣竹打眼一看,就有金银花、甘草等几种中药植物。 跟着奴仆的引导,他们进了主院的正屋,一阵琅琅的读书声传来: 人之初,有贵贱,女人尊,男人贱。 鞭子底下出贤夫。 女主外,男主内,大小事,女人决。 女人赚钱养夫郎。 女人强,遮风雨,男人弱,往后站。 有女国坊两兴旺。 女人生来贵,有地有房有地位。 男人生来贱,没地没房没身份。 女人是大树,男人是浮萍。 男人背靠大树好乘凉。 ...... “够了,背得都是什么?” 鸣竹还没有踏进屋子,就听够了这些胡言乱语。 他进去一看,是玉润凤子正教一个小男孩在读书识字,他走过去,拿起书一看,是《女尊训》。 “你身为一个男人,还给男孩子教这样的糟粕,不早早扔了,还读它干嘛?” 这时,器宇轩昂的鸣竹,让大凤女看得发了呆。 心下寻思,《女尊训》流传了几百年,自己背得朗朗上口,背得都厌烦了。男孩子还没机会上学馆,没机会背呢。 此刻,桀骜不驯、傲视一切的他,硬是把书比作了有害无益的糟粕。他认为的精华,到底是什么? 凤子叹了一口气说: “没办法,谁让我们生在了玉颜国?男孩子进不了学馆,我就自己教他启蒙书《女尊训》,背熟学会字之后,再给他教《玉颜国史》,《女皇通史》等。” “教这些有什么用?男人读了这些,不做奴才都难。 等我的酒楼在京城站住了脚,我马上开学馆,只收男孩子,读书学习给你教知识,还给你发银子。 我看哪个坊主,不让男孩子来读书,来了,就绝不学习这个。” “真的吗?那这个学馆的费用,由我这个玉颜国最尊贵的男人出,第一个学子就是他——玉龙。” 玉龙出去做事了,屋里就剩下了大凤女他们。 “鸣竹,按照你所说的,这些男奴都入了各个坊,参与田间劳动,无一人受到残害,要不要入坊去验收一下!” 鸣竹看着他们说: “我想在你的封地里搞一场小革命,主题就是:解放男奴。将来,我还要在全国开展。 我相信在你的封地里,各个坊里或多或少都有买卖的男奴。你要召开坊主及全体成员大会,要解除他们的奴隶身份。 在这个国家,女人生来高贵,有地种。男人生来低贱,一无所有。没人收留,也没人娶的男人,就没有了女人的依靠,没有了身份,就沦为了奴隶。 这不是男人生来就贱,是这个国家的传统、国策,规定的,造成的。 在你的封地里,我们就搞这样一场革命,咱们和国策对着干。男人一出生,就是合法公民,可以封地,就有身份,不用依傍女人,彻底消灭男奴。” 大凤女激动的站了起来,情绪激动地说: “鸣竹,你不是外表好看的花瓶,你是一个头脑清楚,又有胆量的英雄好汉,你是这个世界少有的伟人! 我支持你,我也有封地,京城外郊,除过大哥的封地,其余的全是我的。” 鸣竹听了,激动极了。他上前握住了大凤女的手说: “太好了,玉尧同志!” 大凤女、玉润听了都好生奇怪,忙问: “同志,是什么称呼?鸣竹。” 他握住了他们的手,然后一字一顿地说: “同~志这个称呼,指的就是一切伟大人物。就是那些,敢于起来反抗黑暗,反抗这个不公道的世界,敢于推翻旧统治,创建新社会的人。” 大凤女有些不解: “鸣竹,你说要推翻旧统治,难道你想灭国吗?” “玉尧同志,不是这样。 只要女皇她支持我们解放男奴,平等对待男人,给男人和女人公平的待遇,我们依旧支持她当这个女皇。 若是她要对我们进行残酷的压迫,我们就组织起部队,起来造她的反!” 大凤女听了心酸的想:这就是女皇妹妹全身心爱着的男人,这个男人随时会起来推翻她。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女皇为爱闭目塞听 自从鸣竹回了宫之后,柳飞燕的追看到此止步,她不满足于这小半天的跟看。 遂回坊派了自己的小弟子,人称草上飞的小蜻蜓,就守在宫门这里,有他的消息,发紫色信号弹。 因此,当鸣竹和大凤女打马飞奔的时候,就有一个甩不了的影子。 她不满足千里传音耳功的有声音没图像,她要看着他说话的表情,把他的形象刻在心里。 所以,屋顶上还趴着一位心情激动的同志。 她在屋顶喃喃自语: “鸣竹同志,屋顶上还趴着一个柳飞燕同志呢。何时何日,你也能握住我的手,说声:飞燕同志! 不就是解放男奴吗?我也能做到,我的武坊也要闹将起来。将来跟你成为志同道合的同志,与你并肩战斗。 我本来也看不起贱骨头的男人,希望有一两个真男人~站起来,和我较量一番。” 封地这边,几位激动的同志正握手,策划大事。 皇宫内院,月亮已经爬进了女皇寝宫的床上,凤宝宝早已入睡,女皇独自坐在书案前,拿起了一本书来读。 她不时地抬起头来,期盼烛光的几多摇曳,那时就是她的凤影卫来报的时刻。 这本书的名字是《后宫风云》,记载的是第十四代女皇,她放着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不宠,偏偏就喜欢一对兄弟男宠,哥哥叫莲花,弟弟叫芙蓉,此兄弟二人因为大受其宠,一时达到了权利鼎峰,文武大臣都要看他们的颜色行事。 最后,兄弟二人想要取而代之,发动了宫变,软禁了女皇...... 女皇看到此,心惊肉跳。恰在此时,烛光闪了几闪。 “你来了!” “玉佩恭请圣安!” “朕还好,就看你每天禀报的如何了!” “皇上,今天的事,有点凶险啊!” “有你在他的身边,朕高枕无忧。” 听了鸣竹今天几次成为枪靶子,又几次得救,还是另一个女人出的手,居然没轮上朕的侍卫。 女皇不惊奇、不琢磨屋顶怎么会不翼而飞,行人、动物怎么会倒地跪拜?更不想去思索,他怎么有心开酒楼?难道是皇宫里的例银太少了吗? 她只关心,这个女人本来是来杀人的,怎么最后放弃了,还保护了他,又几次三番的帮助了他,难道是看上了风华绝代的他?对他一见钟情?对他心生爱怜? 打翻了醋坛子的女皇,心泡在了酸水里。 这个给朕宫内、宫外戴绿帽子的男人,我要打造一个粗链子,就拴在朕的床头。 嫌大凤女这个情敌还不够尊贵,又引来了羞花闭月的江湖盟主柳飞燕,女皇一个头两个大! “皇上,你还好吧?” “没事,这不多了一个人保护他,朕何乐而不为呢?接着再讲!” 接下来,玉佩讲述了鸣竹与大凤女一起策马赶往玉润凤子封地的事。 她的政治嗅觉又变成了零,被爱闭眼塞听。她没有听到人家要解放男奴吗?人家要改变国之根本吗?还要造女皇的反吗? 听到了,但她更关注的是这个: “你说鸣竹和大凤女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回皇上,不仅是大凤女,还有凤子。” “你说大凤女十分称赞他,说他不是漂亮的花瓶,是盖世英雄?” 玉佩无情地点点头。 这个大凤女,我就知道,她什么都要和自己争,现在统共就这一个男人,深得圣心,她就看上了,喜欢他,赞扬他,崇拜他,是不是有朝一日还要得到他? 哼!这个大凤女,朕非把你嫁到男尊女卑的须眉国,让你吃吃苦头。 女皇气得牙痒痒,一咬牙,又想起了坏鸣竹给自己开的处方,满脸绯红。 鸣竹,你这个处处惹得野花开的臭男人,给我戴了绿帽子的男人,我......我——想你了! 有了同志新称呼的三个人,就像新创建的同盟会的盟友一般,在精神上更加亲近了。 眼看就要天黑,宫门落锁了,大凤女、鸣竹策马扬鞭,疾驰而回。 风在耳边呼呼的响! “驾!驾!鸣竹,你明天准备做什么?” “明天做的事情可多了,把后宫的男人召集起来,吩咐他们做事情。得给他门找些事情做,不然就是个保养、争宠、混日子,一个男人就这样给废了。” “你呢?玉尧同志,你明天干什么?” “我明天就着手自己封地里搞革命的事情,先在一处封地里干。慢慢积累经验吧!” “驾!驾!” 女皇看着粉团子熟睡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想着鸣竹为了看这个小可爱,也会回自己的寝宫来安歇。 她睡觉也不老实,脸上的表情变幻真是快,一会紧皱眉头,一会又扯嘴就笑。她的眉宇间不可言说的可爱神情,加之鲜红诱人的樱桃小嘴,真是看也看不够! 女皇摩挲着她可爱的小脸,真想掐一下这个粉团子。她怎么会不知?这个鬼灵精怪的小丫头正在给她的额父打着配合战。 一见自己闲下来,有心整治整治后宫,她就各种哭闹,非把自己困在寝宫才好。这样好给她的额父“造反”的时间与机会。 晚上归来后的鸣竹,直奔凤栖殿。 这里才能让自己做回真正的自己,小梅还在等着自己,她有预感,会等到自己的大哥。 “大哥,今晚待在凤栖殿,女皇不会怪罪吧!” “归罪就怪罪吧!自己顾不上了!” “小梅,和小兰、彩云、彩月他们歇息去吧!我再一个人静静地待一会!” 月上中天,撒了一地银辉。回想自己穿越到这里,经过有五六年时光了,一言难尽啊! 自己躲不开的受宠,女魂男身的矛盾,不完整属于自己的无奈,何时是个头啊! 自己引来女皇的青睐,究其原因,充当其冲的是男身的俊美,其次是我这个现代女魂的卓然超群。 白天之时女魂主宰着男身,他的思想行为我主宰。一到女皇在侧,同枕共眠之时,我就飘到千里之外,让男神承宠共欢。我没有偷窥症,我也尊重身体的本能反应。 可是,我竟然有点酸涩,鸣竹这个男人,不是应该由自己爱,自己保护吗? 明月作证,女魂发誓:鸣竹,我会拼上所有,让你的身体发肤不再受到伤害,担负起你的重任,实现你的理想,使你颠覆天下,让这个不公道的世间——滚蛋! 正文 第七十章 男人,从此站起来了 宫中早膳时间已过,鸣竹就在凤栖竹等待众后宫嫔妃的到来。 他命人在各个几案上摆好了各色绸缎,等待他们来裁剪,绣花绣字。 自从面试比赛之后,他们已经脱掉了女装,言行举止仍然改不了女人的柔媚,那是习惯使然,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 等待间,他们已经陆续进来了。今天的他们一扫往日的阴霾黯淡之色,个个容光焕发。这个说: “颜坊主,请!” 那个讲: “玉坊主,请!” 明月坊主请!春雪坊主请! 大小坊主,请请请! ...... 他们新奇于这个新称呼,在这个国家几百年的传统里,只有女人才可以当坊主,手握大权,男人永远是被支配的那一个。 今天,他们终于自己当上了坊主。兴奋的相互称呼着某某坊主,像枝头欢笑雀跃的小鸟。 鸣竹拍了怕手,笑说: “各位坊主,还没有向大男人坊的大坊主请安问好吧?” 各位嫔妃听了,赶紧站起来行屈膝礼,鸣竹摇了摇头说: “女人做的屈膝礼,咱们男人今天不做了。来,让颜芸给大家示范一下,男人的抱拳拱手礼。要做回男人,就要做好全套的。” 只见颜芸边示范,边讲解: “各位坊主跟我做,以左手抱右手,自然抱合,松紧适度即抱拳礼,拱手礼也是左手在外,右手在内。 切忌不能右手包左手,那意思就完全相反了,不是吉而是凶,不是行礼而是挑衅。 我们在行礼的时候,需要弯腰、点头,幅度做的越大,越是谦卑、尊重他人。” 颜芸示范之后,他们叽叽喳喳地学着,先向大坊主鸣竹行礼。接着,彼此行礼。颜芸又借机纠正。 大家忙活了一小会儿后,安定了下来,鸣竹开始了讲话: “各位大小坊主,我们的行礼就这样规定下来了,若是下次有谁忘了,又行成了女人的屈膝礼,是要罚盈利的。 等酒楼开张,生意稳定之后,我要让你们轮流去当这个掌柜坊主,每人一天学习、管理酒楼的生意。” “好好,可以出宫了,可以出去做生意了!好新奇!”下面的嫔妃们又是一阵的欢呼雀跃。 鸣竹又拍了拍手,示意他们静一静,接着他交代了今天的任务: “在酒楼开张之前,我们需要做一些准备工作。我们这个酒楼,赚钱只是其中一个很小的目的,我们要借着这个酒楼做给世人看:我们男人也能和女人一样抛头露面,而且还要当女人的掌柜、坊主,指派女人做事。这是几百年来的男人们,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我们给它实现了。 因此,我们这个酒楼具有划时代的意义,这座酒楼将代表着我们男人,从此站起来了。” 大殿里的嫔妃们听得热血沸腾,他们捂着怦怦跳的胸口,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激动心情,这时,鸣竹站起来,鼓起了掌。 并且说; “此处,怎么能缺少掌声呢?” 一个、两个、三个,乃至全部的人都站起来,鼓起了掌,掌声如雷。 第一波掌声之后,鸣竹示意他们坐下,接着说: “今天,我们不光是要鼓掌,还要做一些酒楼内的装饰品以及附赠小礼品。我们酒楼外的招牌下,就应该出示我们的店规。 我想我们的新店规,要和来客香以前木牌上的内容正好相反,他们禁止男人和狗入内,若执意要消费,男人讨三倍的餐费,还要付用过的餐具、桌椅销毁费。 咱们就这样规定:禁止女人和狗入内,若执意要消费,女人讨三倍的餐费。除此之外,咱们追加一条,男人进店消费,分文不取,还附赠礼品一份。” 下面的玉桂答应,一激动站起来就使劲地鼓掌,边拍边说: “好好,就得反着来,反着来就对了,我们男人就能翻身做主人了!” 鸣竹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说: “玉桂兄弟,你说的好啊!翻身做主人,我们男人就得有名有份,翻身做主人!” 美人颜容急切地问: “那附赠的小礼品,是什么?” 鸣竹情绪高涨地说: “今天叫你们来,就是要绣一些绣品,上面还要绣一些话,这些话我早就想好了。我们把这些绣品挂在墙上,当做宣传标语。再多绣一些手帕、丝巾,上面绣一些话,我们送给男食客,让他们带回坊,多多宣传!” 颜容又开口了: “大坊主,我们中的颜姿美人,他的绣工最好,他的仆人还有几个能绣,也一起加入。我们还可以把以前的绣品都带来,今天只需在上面绣上话。岂不是就很快完成了?等我们的酒楼一切步入正轨之后,我们闲着在宫的人,就天天绣礼品,给进店的男客人。” 鸣竹拍了一下手掌,称赞他出了一个好主意。 这下,众人又散了,回宫去取以前绣好的绣品。 鸣竹叫小梅伺候笔墨,只见他泼墨挥毫间,尽是潇洒与飘逸,颜芸已看呆了。 他走了过来,边看边读,越读越有劲: 男儿当自强,热血胜过红日光。 好男人,胆似铁打骨似精钢,不再做弱者。 好男儿,抬头挺胸做栋梁,做好汉。 是人,生来就没有贵贱之分。 男人不要女人的恩赐,男人也能顶半个天。 男女平等,国家才兴旺。 伟大的男人,延续了生命。 平等对待男人,消灭男奴制。 解放男奴,男人从此站起来了。 男人享有平等的权利,男人要翻身做主人。 男人是合法的公民,也有土地所属权。 颜芸读到激动处,从他手里接过了笔,也刷刷地写到: 男人要自信自强,自尊自爱又自重。 男人也是人,不再跪女人,。 男女平等,天下太平。 没有男人,就没有了血脉继承者。 为男人的合法权益而斗争! 男人尊贵无比,男人也要当家做主人。 ...... 他俩看着从心间蹦出来的这些话,越看越激动。不觉他们已经带着人搬来了绣品,也在围观这些话,读着读着像是自己也成了铁打钢铸的女人了,强大又尊贵。 鸣竹看到众人已到场,吩咐他们,就把这些话都绣上去。 他们带了自己的仆人来,众人齐动手,穿针引线间,一个个振聋发聩、宣传男人自强自立、自尊自爱的话绣了上去。 正文 第七十一章 他们怎么就放弃了争宠呢? 鸣竹看着众人受那些话的鼓舞,兴奋的投入刺绣中。他带着小梅、彩云、彩月来到凤栖殿后殿的一排下人屋中,他分派着他们的差事: “小梅、彩云、彩月,你们去皇上的御膳房,去把我以前经常使用的那台碾子抬过来,就按在靠西的那间屋子里。安好之后,再去内务局领上几袋子宿麦过来,我教你们磨面的方法。” 吩咐完这些事情,他走到后院的一块花园里,拿出了一些八角种子、茴香种子、花椒种子、姜块种到了地里,他要把这里开辟成一块调料植物园。 这里的人们吃的就是淡盐水饭,鸣竹为了不使自己和粉团子、女皇嘴里淡出鸟来,早就改良了烹饪技术。害怕酒楼里供不应求,他必须大面积的种植调料。 等他搞好了调料种植,他们的碾子也安好了。宿麦的磨面方法,教给他们之后,他们就忙碌了起来。他还是不放心酒楼里的那位坊主,怕她变卦,所以叫上颜芸又打马出城了。 今日女皇提前下了早朝,将勤政殿的政务推到了下午,比粉团子把握的哭闹时间早了足足两个时辰。她好几天没见到鸣竹了,今天决定不打招呼去,好逮个正着。 女皇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殿门内无人看守,仆人正在后院磨面。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正殿门口,朝里望去,里面一些大男人正在绣花,绣得专注又不亦乐乎。 女皇走了进去,坐在了大殿正塌之上,放眼望去,所有人无视自己的存在。 “咳咳~”女皇清了清嗓子。 美人颜容抬眼一瞧,大惊失色——女皇来了! 他忙忙站起来,兰花指一扬,准备来个轻巧的屈膝礼,突然记起来刚才学的抱拳拱手礼。 他僵在空中的兰花指撤下来,抱拳拱手道: “皇上驾到,不曾远迎,请恕罪!” 旁边的人一听,吓得站起来如法炮制,齐齐的来了抱拳拱手礼! 他们的腰继续弯着,手继续拱着,女皇不发话,不敢平身,他们笃定女皇是要大发雷霆了,等待着女皇的发火。 只听女皇叹息道: “哎呀呀,你们自从面试赛后,就是难得一见啊!朕下朝回宫的路上也不见你们了,寝宫里也不见你们请安了,你们是约好了冷着朕吗?” “不敢,请恕罪!”他们齐齐地回到。 女皇环视了一周,鸣竹又不见。 她心头暗想:他人不在这了,还把这些嫔妃全拘在这里,不许跟朕来邀宠,可见是有多霸道。 想到这里,女皇站了起来,面对一屋子曾经匍匐在自己脚下求恩宠的这些男妾们,就是想不通:他们怎么就放弃了争宠呢? 她走到颜容跟前,用手勾起了他的下巴,妩媚地说: “容儿,乖,给朕笑一个!” 颜容想到自己刚刚绣的话语:不做摇尾乞怜的小狗,要做血气方刚的男人。 颜容脸色阴沉,下巴一摆,挣脱了女皇的手。 好样的!其他人在心里为颜容竖起了大拇指。 女皇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很好,有骨气!赏,黄金一百两。 都平身吧,坐着回话!” 他们坐下,不似往日的扭扭捏捏、惺惺作态,端正挺直的样子,让女皇眼前一亮。 她心里暗想:这就是鸣竹说的,要创造一个新世界,要从宫里的男人先做起,他做到了。他为了凤宝宝,一日都没有停歇,自己又怎能坐视不管呢? 她缓缓站起了身,对桌子上的字,以及绣品上的话,她选择了盲视。睁一眼闭一眼,看着鸣竹怎么改变现状! 她走出了主殿,迈向了殿门。 真是吓人一跳!他们对视了一眼,又齐声喊道: “恭送皇上!” 鸣竹和颜芸打马出城的那一刻,早有小蜻蜓报与武坊坊主柳飞燕知晓。 他们来到了城中央的来客香酒楼,酒楼已经停业,里面有几名泥瓦匠正在修葺屋顶。 “坊主呢?”他拉住了一个伙计问到。 “坊主已经回坊了,她交代我把这些东西交予你,说是酒楼修缮费用她已出,你来了就可以正式接管了。” 鸣竹打开了包袱,里面有酒楼房契、酒楼允业书以及转让书。鸣竹把这些揣在怀里,向活计讨来了纸笔。 鸣竹的毛笔字就跟他样的竹子一样,挺立苍劲。 “你要写招榜?” “对,酒楼过两日就开张,今天必须招工。” 不一会儿,一个招工红榜就贴在了酒楼门口。经过的女人,好奇的停下来观看,有人读到: “本酒楼招店小二四名,洗碗工四名,粗使工四名,厨师两名,俸银上不封顶,只限招收女人!” 几个女人气愤地嚷嚷道: “这真是岂有此理,我们高贵有身份的女人,怎么能给他们做工呢?而且是伺候人的事,这些不应该是贱男做的吗?” 不远处走过来一个胖女人,听这几个女人一吆喝也气愤不已,上前就问: “谁贴的这个?敢招我们女人当下人,是活的不耐烦了,掌柜、店家是谁?” 鸣竹想要上去拍着胸脯说是自己贴的,被颜芸拉到了身后。 颜芸挺直了腰板,昂首挺胸地站在了这个膀大腰圆的女人面前,一字一顿地说; “是我贴的!请问有什么指教?” 她看到他血气方刚的样子,就来了火,骂道: “谁给你这个贱男人这么大的胆子?见了女人要跪,要低眉顺眼,知道吗?否则就把你卖了,当奴隶去。” 骂完,她扬起了打惯了男人巴掌的手,就要往下扇,被颜芸逮住,举在空中,稍一发力,就听胳膊骨头断的咯嘣响。 她疼得头上冒出了汗,嘴里还不饶人的喊: “这个男人造反了,竟然打姑奶奶,你们谁给我找把刀子来,我要捅死他,反正打死男人不偿命。” 其他女人也咋呼开了,你说捅死他,她说一起上咬死他,但谁也不敢靠近他发力的气场。 “好厉害的内功,有机会切磋一二。”树上的柳飞燕啧啧称赞。 “打女人了,我们去玉守备那里告状去,活了几十年了,还是第一遭遇见敢打女人的男人!” 不知被谁一提醒,她们上去就揭了招榜,去告状。 正文 第七十二章 来自天上的男神 她们兵分两路,一部分人带着红榜找去守备府了,一拨人留在原地看守行凶之人。 这么多了围看着,里面老老少少,虽然男人不多,但也是一个宣传酒楼的大好时机。 鸣竹清了清嗓子,拍了拍手,招呼后面远远看的人都过来。他的声音优美又有感召力,只要他一开口,美妙的乐声就响了起来,人们抵抗不住这美声的诱惑,都聚拢了来。 走近跟前一看,不光是声音好听,这模样俊得世间少有。前面的几位女人,看得流了一地哈喇子。 树上的柳飞燕看了,妒火中烧——你不知道自己可以迷倒一大片吗?你好看死了她们怎么办? 说着,小手一挥,一顶白维帽从天而降,不偏不斜地就戴在了鸣竹头上。这顶帽子四周有一宽檐,檐下制有下垂的薄绢,长到颈部,掩面刚好。 咦~无缘无故多出了一顶帽子,这是担心我白皙的皮肤会晒黑吗?不如顺水推舟,开启一场奇异之旅。 “诸位大哥大嫂,大姐大妈们!我是天上的男神下凡,走的急,忘了戴上维帽。天上的仙女及时送了过来,怕我的样貌太好看,你们犯了严重的花痴,就是罪过了。” 观察了一下,恍然大悟的有之,摇头质疑的有之,窃窃私语的更多。继续~ “仙女的一番好意~咱不好辜负!那我就掩面说说我的酒楼喽! 此次下凡,我要开一个大男人酒楼。 我的酒楼最独特之处,就是要带来天上神仙吃的一种白面馍馍和长面条,那滋味,胜过你们各种煮豆的千万倍。还有各种味道的菜肴,你们不行,全部都是淡盐水,我们酒楼的菜酸、辣、麻、甜百滋百味。 更重要的一点是,天上的玉皇大帝看到男人活得猪狗不如,沦为低贱的奴隶,他发怒了,派我下凡,开一个女人跑堂、伺候人,男人吃饭、得福利的酒楼。 我们大男人酒楼有一条店规:禁止女人和狗入内,若执意要消费,女人讨三倍的餐费。男人进店消费,分文不取,还附赠礼品一份。 想一想,男人吃饭,分文不取,还送东西,你们这些妻主,赶紧回坊,准备好你们的夫郎,此店一开张,就送他们来吃饭,走的时候附赠小礼品。” 下面人群里炸了锅,沸腾的人群嚷开了: 怎么有这样的酒楼?和前面的来客香直接打了一个颠倒。 哎——问题不在这里,是男人吃饭不要钱,还能领礼品,在这酒楼里是把男人当佛拱起来了吗? 敢使唤女人当小二,他们要犯王法条律了,是要坐牢的。 这时,有一个女人大胆发问了: “来自天上的男神,我问你,我的夫郎如果来吃饭,你给他什么礼品?” 鸣竹看了看她满头的钗环,便说: “这要因人而异,这家妻主喜欢什么,就送什么。比如你喜欢钗环,就送你天女头上的钗环了。但是提前条件是,你的夫郎身上不能有伤。” 想到天女头上的钗环马上就能戴到自己的头上了,她手舞足蹈地说: “不打了,不打了,今回去好好对他,不让他晚上睡牛棚了。” 下面又有人问了: “来自天上的男神,我问你,你的招榜上说,来你们店做小二的女人,俸银上不封顶,那到底一个月能给多少啊?” 鸣竹看到了希望,再次证明了一句话的真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里应该用上勇女。 他寻思,此刻要尽显豪气,他大手一挥,“这个不同价!像你们玉颜国的标准美女,膀圆腰粗,人高马大,孔武有力,说话声音大,娇蛮无理的,俸银最低;像那些瘦瘦小小、文文弱弱、温柔有礼的,俸银最高。就是俸银最低的也是其他酒楼的三倍,原因就是,大男人大宏大量,出手大方!” 其他女人听了直咋舌,说是稀奇稀奇,真稀奇! 这时,又有人发问了: “你就是开最高的工资,也没有女人来。你们男人开店做生意,本就是犯法。更没有女人,敢去被你们雇佣,这同样是犯法。” 其他人都点点头说: “此话有理,等会儿,等玉守备来了,就有你好看的!” 鸣竹不以为然的笑笑。 这时候,站在最前面的两位年轻姑娘,发问了: “来自天上的男神,我问你,如果到你们店里来做工,能每天都见到你吗?” 两个犯花痴的姑娘,听到了令她们满意的回答: “当然每天都会见到了,这就是我的酒楼啊!而且,这个维帽~谁还在屋里戴啊!” 两个女孩子听了兴奋的点点头。 这两个傻帽,我警告你们,这个男人你们要是盯看的太多了,我非把你们的眼珠子剜下来挂在南城门。 树上的柳飞燕气狠狠地说,同时,她也感慨眼前这个妙人,他真是聪明又伶俐。 利用自己防花痴贪看的帽子,竟然能胡编乱造出天上的男神这一出来。 再看最早想要动粗的那个女人,胳膊骨折了,顺着墙根溜了下去,正疼得龇牙咧嘴。 鸣竹的职业担当又使他忍着恶心,弯腰下去,“我这个来自天上的男神,还是一神医下凡。看你疼的如此厉害,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看看病吧!” 鸣竹对着人群说: “谁帮我把她带到酒楼里去?” 几个女人把她弄了进去,鸣竹让她们门外守着。 他展开了手术包,给她麻溜的做了接骨手术,用了些麻药,不想让她再疼得哇哇叫了。 玉守备府里,正烦恼,自己夸下的海口实现不了。大姐天天都要来督促她一番,说什么: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是谁养大的? 你的官又是谁帮你跑来的? 花的银子如流水啊!都是这几年贩卖男奴挣来的,有人在我的地盘劫走男奴,欺负我,让你给我出这口气,你硬是没这个本事! 没这本事了,你往后站,让大姐我来坐镇你这个守备府。再帮我出不了那口恶气,我让你丢了这官,回坊种菜去。 她派出去了几拨人,都是酒囊饭袋,不是失手了,就是把自己的小命也搭赔进去了。 正在苦恼不已的时候,下人来报:有几个女人来击鼓告状,说是京城来客香酒楼门口,有人寻衅闹事。 一听到来客香酒楼,她马上来了精神,听说那小子盘了那个酒楼,准备自己开,就准备在他开张的时候,将他缉拿归案,没想到今天就送到了手上。 她吩咐下人带她们几人进来,那几个女人,见了守备大人行了屈膝礼,就说明了告状缘由。 玉守备一听,心里乐滋滋地要来了招榜,打开一看,嘴里骂道: “大胆男人,敢出来开酒楼就是大逆不道,还嚣张地顾请我们女人当店小二,简直是目无王法,看我不把他碎尸万段!”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当事人无可奈何说了谎 “什么?他还打了女人?这是触犯了死罪了。颜捕头,带上你们的人,还有夹板、锁子,跟我去抓当街行凶的死囚犯!” 玉守备带着众人,拿着刑具,十拿九稳,威武十足地,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在拘捕死囚犯的英勇大道上。 前面几人耀武扬威的鸣鼓开道: “闲人闪开,玉守备到!” 人群自觉闪退到两边,玉守备率领着众人冲了进去。 他在酒楼门口站定之后,朗声问道: “谁人在此寻衅闹事?” 那几个跑去告状的女人,不知道,待在原地的那拨人,差不多已经被鸣竹洗脑成功了,她们气愤地指着鸣竹他们道: “就是他们,是那个没有戴帽子的男人,他打了地上蹲着的那个女人。” 树上的柳飞燕,看到来势汹汹的玉守备众人,为以防不测,她撕下了柳叶,吹着“三长两短”的柳叶声,用传声大法,传进了她众徒弟的耳中。 少顷,以这个酒楼为中心四面八方的屋顶、树上,七七八八地落上了“燕子”。 玉守备操着浑厚的女中音,装腔作势,一副国法不可侵犯的样子,露出厌恶痛恨之色,“男人打女人,触犯国法,死罪一条,按律当斩!来人,给我把他们抓起来!” 看着就要动手的捕头,鸣竹一脸云淡风轻,泰然处之。 “谁人看到,我们打女人了?在这个国家,只有女人打男人的份,哪有男人敢打女人啊?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是!那些女人应声说道。 那几个告状的女人又指着颜芸,笃定地说: “我们都看到了,这个男人拉住了这个女人的胳膊,打的她哇哇大叫,胳膊都断了,不能动。” 鸣竹又问先前围着的女人: “你们有谁看到,他打了她吗?” 前面那几名年轻的女孩,一脸真诚地说: “没有,我们没有看到有男人打女人。” 鸣竹得胜似的,又拉住了他刚救治过的女人站了起来,把她的胳膊举高举低,再让她前后摆动,一切行动自如,没有异样。鸣竹问她们: “你们看到了吗?她的胳膊与常人无二,活动自如,谁还敢说,她的胳膊受了伤?” 那些女人喊道: “天上的男神,我们都相信你,她没挨打!” 大跌眼镜,这些跑去告状的女人们,自己明明看到她的胳膊被捏的疼出了一头的水,此刻怎么能开走眼了呢?奇也怪哉! 证人言词有出入,玉守备转而又问这个女人: “下面,当事人说说情况!这个女人,本官问你,他有没有打你?你不要怕,大胆的说出来!有本官为你做主,这里是我们玉颜国,女人驾驭着一切,本官一定给你好好报仇。” 这个女人行了一个屈膝礼,看表情、看神态、看动作,是和正常人没有两样。 她正要说: “大人,他......” 看到刚才给自己治病的那人,拍了拍他的胳膊,她记起来了,他给自己接完骨头,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这个胳膊,现在已经完好如初,两年之后,再找我给你取钢板。” 这真是一个神医,经过他的医治,现在自己的胳膊又能打夫郎了。 若是自己说了真话,他们会被处死,将来谁给她去掉胳膊里的钢板? 一想到这,她一咬牙,声音刚劲有力: “大人,他没有打我,是我抬起胳膊打的他,他一闪,撞在了墙上,恰好被她们几个看到了。” 颜芸用探究的眼睛看着鸣竹,鸣竹指了指自己的胳膊,轻声告诉他: “她以后还要求着我给她治胳膊呢!大概两年后了。” 颜芸笑着回了句: “原来如此!” 那几个告状的女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一人过来揍了她一拳,骂道: “骗子,胆小鬼,我们明明看到他把你的胳膊捏的咯嘣作响,你竟然说他没打你?” “让你说谎,让你说谎!”她们过来又要打她。 这个时候,斜刺里钻出来一个畏手畏脚的男人,他害怕被女人们看到一样,脚步轻抬,溜到了那个女人身旁,扑在她的身上,对那几个人求饶道: “各位姑奶奶,求求你们,放过我家妻主吧!有气撒在我身上,别打她了!” 其中一个女人,看这夫郎长得有点姿色,淫心大动,手就不安分的摸上了他的脸蛋,对着地上的女人说: “你这个小夫郎真是姿色诱人,说吧!多少钱?卖给我!” 地上的女人,顺手就给她来了一个大耳刮子,说: “我家的小夫郎,是我的心头宝贝,爱还来不及呢,买什么买?” 说着,她打横抱起了夫郎,那位夫郎配合的手搂着她的脖子,头靠在她的胸上,幸福绵长的样子,公主抱抱走了她的小夫郎。 “就这么走了?”颜芸问。 鸣竹朝他耸耸肩。 玉守备心下暗思:一个绝好的收拾他的机会,又溜走了。这些女人搞什么搞?一会说打了,一会又没打。既然男人要开店的事实已经撞破,就不能坐视不理,所幸试一试,再制造一个修理他的机会。 玉守备拿出了那张招榜,黑着脸问道: “这榜是谁贴的?” 鸣竹、颜芸二人拱手道: “是我二人所为!” “男人要开店,是不允许的。更何况还要雇佣女人当小二,更是天大的笑话。这也是不允许的!” 鸣竹一看到她又来找茬,就让她再受一次挫,“玉守备,你左一个不允许,右一个不允许,你又没有问过这里的女人,看人家愿意不愿意? 如果我能招到女人当小二,就说明我的酒楼是大家认可了的,我这个店就非开下去不可!” 玉守备想,呵~自毁前程!这还用问吗?哪有高贵的女人会去贱男人开的店里去当小二,不如让他知难而退。 玉守备再次开口了: “那你敢不敢和我打这个赌?如果你能收到女人,本官打道回府;如果你招不到女人,你关门回坊,这个酒楼只要在我守备府的管辖地界一天,你想都不要想着开张。” 鸣竹想都不想,说到: “我敢和你打这个赌,就希望玉守备到时候可要说话算数啊!” 玉守备说: “本官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决不食言!” 鸣竹说: “那就好,请您看好喽,看这些女人愿不愿意来我酒楼招工?” 正文 第七十四章 店未开张,名动京城 听着要打赌,树上的柳飞燕又发出了“两短两长”准备招工的口哨。她们做好了准备,就等着鸣竹发话。 鸣竹拿着招榜,和颜芸面对大家站定,淙淙流水般的话语又响了起来: “我叫鸣竹,他叫颜芸,我们成立的大男人坊的第一处买卖,就是我们身后的这座酒楼。” “你叫鸣竹?这名字太好听了!”他的话被前面站的几位姑娘打断。 鸣竹看到她们激动的拍手,双眼痴迷的样子,还有那个欢喜劲,跟前世热恋明星的粉丝一般样。心想,不管是哪个时空,都是看脸的时代,但最后拼的还是实力。 他一边朝她们点头,一边说: “我们这个酒楼,除过我们两个掌柜、店主,其他人均为清一色的女人。我们本酒楼招店小二四名,洗碗工四名,粗使工四名,厨师四名,俸银上不封顶。不知各位......” “招我,招我!” “招我,招我!” 前面几个姑娘还没等他说完,就抢着要报名。 后面的女人也一拥而上,挤得鸣竹他们直往后退。那些女人还只管往前冲,把玉守备也挤下了台阶。 玉守备看着这火热报名的场面,真的不相信这是真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疼。 她大声喊了一句: “你们这样一哄而上,是不是反对男人开酒楼,要把他挤跑?” 女人们一听,停了下来说: “你眼睛瞎啊,我们这是争得去当店小二。” 玉守备又煽风点火地说: “你们是高贵的女人,怎么能去给低贱的男人当跑堂的呢?你们傻了吧?” “敢说我们崇拜的鸣竹是贱男人?她是不是不想活了?” “对!” 她们挽胳膊卷袖子,准备和这个玉守备大干一场。 玉守备见状,手一挥,带着自己的手下灰溜溜的撤了。 “呕~呕~ 呕~呕~ 要打要杀玉守备, 紧撤紧溜灰老鼠.......” 有几个调皮的女人朝着玉守备她们一路小跑的后影,编排着话骂她们。 颜芸抽空附在鸣竹的耳边说: “难怪都敢给女皇戴绿帽子,我终于知道了,这一切都不是你主动的,你有吸引一切女人的能力。一下子招惹来了这么多女人,看你怎么办?” 看着颜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鸣竹邪魅地说: “这些女人争着、抢着要进我们酒楼当小二,这样的事件若是传遍京城,你想一下是不是先未开张,便已名动京城。这个免费的宣传机会,可是不能错过。” “招我,招我,我勤快!” “招我,招我,我力气大。” 她们争着抢着往前挤,你踩掉了我的鞋,我撕破了她的衣服...... 你敢把我往后拉? 拉你怎么了,你有我漂亮吗? 这里是比漂亮的地方吗? 吆喝,你好大的的胆子,敢挤掉我的耳环? 她们三三两两地打了起来!钗环打扭了,头发打乱了,衣服撕破了,鞋子踢飞了。 路人甲:这是怎么了?这些女人聚在这个酒楼前练散打? 路人乙:看到那两个小子了吧?听说他们把这座酒楼盘了下来,要招女人当店小二,这些女人争着抢着要去,这会儿为招到工大打出手。 路人丙:这是一座什么样的酒楼呢?招个工都这么抢手? 后面来的不明就里的路人,都在议论纷纷,看不明白,听了来得早的人如此这般地解释了一遍,他们算是搞清楚了: 这个酒楼颠覆了国家的许多政策规定,一是男人可以出来做生意,二是女人不是永远的高贵,男人也不是永远的低贱,男人可以当掌柜,领导店小二女人,三是更加新奇,男人用餐不收费,还赠送礼物,女人嘛!哼,三倍的出吧! 鸣竹看打得差不多了,就拍了拍手,准备制止她们。 这时,一个女人冲上前来说: “鸣竹,招我吧,我不要俸银,只要能每天都能看到你!” 此语一出,所有女人都惊呆了——呦呵,出狠招了,放大血了?谁爱银子谁是王八蛋。 “鸣竹,招我吧,我也不要银子,我不要钱。”所有女人都冲鸣竹喊着这一句。 “鸣竹,你,你,真是绝了!我颜芸佩服!” 路人甲:快来摸摸我的下巴,再不再?我惊得合不拢嘴巴了! 看着一群不要俸银的女人,鸣竹一激动,取下了维帽,露出了绝世的容颜,对她们拱手道: “谢谢你们对我们的支持,你们,我全招了!” 颜芸戳戳他的胳膊问: “高兴傻了吧你!一百多女人呢,你全招了,酒楼都被他们挤满了,哪有客人的位置。” 鸣竹答道: “别急啊!女皇后宫里的嫔妃现在有多少人?” “问这个干嘛?现在有封号的也就十几位吧!让你面试,开销了一大半。不过,那些宫男都算是女皇的男人。” 鸣竹自鸣得意地说: “那就是说,女皇可供翻的绿头牌也就是十几个?” “是十几个!” “这就对了!” 说着,他对着一群女人拍拍手说: “感谢你们的支持,不用怕,你们这些女人——我全要了。 等一会儿排队,去里面留下你们的名字,我会让人制成写有你们姓名的绿头牌。 每天招工十二人,我就在每天早晨翻十二个牌子,然后挂在店外醒目的位置,大家看着名字应招做工。” 这些女人拍手叫到: “这样好,这样好!” “你们同意的话,就去排队留名字。” 颜芸惊讶道: “鸣竹,你要在酒楼里翻女人的绿头牌?你又一次惊到我了!” 鸣竹天真无邪的笑道: “这有什么不可?此绿牌非彼绿牌。我这个是用来确定第二天招工对象的,不是用来嗯~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颜芸脱口而出: “鸣竹~那你对我这个有绝美容颜的颜芸,感不感兴趣?” 妈呀,鸣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敲了一下脑袋道: “颜芸,我是男人啊!” 这一场场好戏,看得树上的柳飞燕一愣一愣的,这场面每次都出乎意料,还来一个惊奇的反转。 她看到女人们争先恐后去留名,招工任务是超额完成,她撤下了一枚柳叶,发出了“三长一短”的警报解除的口哨声。 她的那些随时待命的燕子们,撤了回去。 “”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女皇输了手镯 女皇玉娆下了早朝,来到了勤政殿。 凤翼三书官正在帮她处理奏章,有一份奏章让老成持重的凤翼左书官玉曦着急忙慌了起来。 “皇上,我国西部边陲上的冶铁坊按察使玉髦密章来报,冶铁坊坊主玉沁与冶铁坊军事营大将军颜胜将军过从甚密,似有拉拢之意。 坊主曾经借着慰问戍边将士为由,抬着金银珠宝、器皿古玩,进了阵营,同时献上的还有十大美男。 作为按察使,她有职责督查坊主与军事管理者的联系与交往。虽然做得很隐秘,但是也逃不脱她的眼线。故,及时上报,以防暗藏谋反。” 凤翼中书官玉灵启禀女皇: “皇上,按我朝惯例,受封的坊主可以在自己封地上任免官员,可以得到封地上交的税,但不能管理封地的军事,而且封地管理第一条就是‘严禁坊主与将军来往’,军事调度权、任免权均在皇上手上。 他们如此大胆来往,是置国家法度、皇室尊严于不顾,皇上应该下书严厉斥责。” 凤翼右书官颜锦启禀女皇: “皇上,臣有不同意见。臣认为,距离换防再有半年时间了。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主要以防范为主。皇上,那些驻坊将军的家人不都在京城的坊中居住吗?还有各个坊的世袭太女也在京城的坊中居住,您可以抽时间,让她们进宫,您接见的时候,侧面敲打一二。想必,她们就会传信回去,起到震慑的作用。” 女皇听了几人的建议,又思索了一会儿说: “距离须眉国联姻使者来我国觐见还有几日时间了?” “回女皇,还有十天时间!” “好,接待别国使者,我们准备一个隆重的迎接仪式,到时敬请颜胜将军的老母亲及冶铁坊太女参加。朕会看时机,与二位会谈。 着凤翼右书官颜锦代朕拟旨,嘉奖按察使玉髦的尽心竭力、忠于职守,告诉她秘密查看,若有风吹草动,速派人前来禀报。 玉曦大人,代朕拟旨,命与冶铁坊相邻的颜丝坊驻守将军玉藤加强边界防务,严防死守,注意临近坊的军事行动。” 三人齐声回禀道: “皇上英明!” 君臣四人又忙碌了一会儿,堆积如山的奏章被夷为平地了。 三位大臣退下了,玉娆四顾无人,好好伸了一下懒腰。她记得鸣竹说过,这样可以消除疲劳,使人精神重新振奋起来。 她又站起来,来回抡抡胳膊、扩扩胸,在做扩胸运动的时候,她想起了鸣竹说过的益处,不觉脸红心跳。 这个家伙儿,即使不在她的身边,也能让女皇芳心迷醉。 正在她一边想着鸣竹,一边做着运动的时候,玉佩来报。 女皇见是她,着急的上前道: “鸣竹出事了吗?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玉佩忙说: “现在没事了,是有一些震惊的事,让我急急得禀报与您。” “说!” 女皇着急的盯着玉佩,就唯恐听到鸣竹受伤、受侮辱等不悦的事情来。 听到说玉守备十拿九稳的来抓人,最后变成了一场谎报事件,一想到玉守备平时威慑四方的脸,扑了空无处发泄憋得紫红额样子,她就忍不住好笑。 玉娆听了玉守备的赌局,气愤极了。 “在我们玉颜国,哪有女人受雇于男人、女人臣服于男人?这个玉守备真是奸猾至极,打了一个明显使自己赢的赌,这对鸣竹是绝对的不公平!在自己的地盘上打这样胜负已定的赌,简直是欺人太甚!” 玉佩在这里故意卖了一个关子,说: “女皇要不要猜猜谁胜谁负?猜对了,臣就小破一把财,猜输了皇上可要奖臣东西呢。” 皇上饶有兴致的说: “说吧,你又看上我什么物件了?” “臣就看上您今天戴的手镯了,真漂亮。想着也过一天没有打打杀杀的日子,戴着手镯美一回。” 女皇笑笑说: “朕这个手镯你笃定是带不走的。你先说说,你有什么东西让朕看上的?” 玉佩今天是豁出去了,她拿出了自己的宝剑说道: “我的师傅是名扬天下的武圣,她传给我的这把宝剑,输了就交给您,放在身边辟邪。” 女皇边笑边指着她说: “你笃定是拿不走你的宝剑了,快放在我这里。” 哐当一声,宝剑放在了桌子上。 玉佩接着问皇上,“你猜谁赢了? ” 女皇笑笑说: “这个不用多思考,很好猜的,当然是玉守备赢了。我们女人向来尊贵无比,从不伏低做小,谁会愿意给男人当店小二,做粗使杂役?” 玉佩给女皇行了一个屈膝礼,然后展开手,示意皇上给自己戴上手镯,然后嘴里连连道谢: “感谢皇上的赏赐!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什么?难道玉守备没有赢?我输了?” 玉佩笑着回道: “皇上,今天臣这个手镯赢的很是容易。不管是谁来猜输赢,都会笃定玉守备赢。恰恰相反的是她输了,而且输的很惨。” 女皇惊讶的问道: “怎么个惨法?” 玉佩回禀道: “皇上,那些女人一听太女额父要招工,她们争着抢着往前挤,都想要招到酒楼做工。 一百多女人一拥而上,玉守备被挤下了台,狼狈地落荒而逃。而酒楼只招收十几个女工,酒楼这些女人为了排到最前面是大大出手,场面很震撼,她们推推拉拉,很快扭打在了一起。 最后,一个女人喊出了一句惊动全场的话,她说她做工不要俸银,白白给额父做工。 那些女人一听也都表明自己不要俸银,只要能当店小二。” 女皇腾的站了起来,拉着玉佩的手说: “这不可能!不知道鸣竹给她们使了什么魔法,让她们做出这样不可思议的启动。” 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玉佩,也有可爱的时候,她撅着嘴巴说: “皇上,就知道你不会相信。看吧,你这还是舍不得玉镯啊!” 玉娆边取下手镯边对给她说: “拿去戴吧你,这个手镯输的也很惨,毫无防备。” 正文 第七十六章 解放男奴,从西郊起 玉佩看在女皇这么漂亮的手镯已经戴在自己手腕上的份上,对这场招工惹来的一场场风波最后的结局——鸣竹制成绿头牌,每日他来翻,对女皇有所保留。 她认为,他这不是对女皇的不忠之举,这个绿头牌就是一个务工牌,女人是要伺候客人的,并不是伺候他鸣竹。 若是说出这个,在这里女皇会大大误解。她一定会带着自己的禁军,踏平整个京城,将那些女人踩成齑粉。 这一天,这些消息传遍了京城内外,震惊了男女老少:城中新开了一家酒楼,掌柜的是男人,是被踩在脚下的男人啊!店小二是女人,是被捧在头上的高贵女人啊! 女人们为争抢做工名额,打的头破血流,最后被男掌柜全部录用。不仅免费做工,而且她们的名字制成了绿头牌。翻不翻得到,要看男掌柜的心情,翻到谁就是谁去当值。 就在城中心扔下一颗惊人炸~雷的这一天,城西郊也有不小的回应。 玉润凤子在自己的府邸外的一片空地上,召开了所有坊主及坊员大会。 他面对着众人坐着,对面一些椅子上,坐的是颐指气使、养尊处优、自觉高贵无比的几十位坊主。 后面或站着、或席地而坐的大部队是他们坊内的男人夫郎,有正夫、妾夫、侍夫,还有为数不多的一些男奴。 看,那些抱着孩子,正在喂奶的男人们,满脸慈爱。还有一些女孩子骑在男孩子的身上,玩儿着骑大马。看,他们形成了两个阵营,进行着一场场战斗。 有几个男人围在一起,在做针线活。他们非常兴奋,让他们男人参加坊主会议还是破天荒第一遭。 玉润凤子开始了自己今天大会第一项主题:解放男奴。 他让那些男奴站到最前面,然后向着大家说,对着大家说: “从今天起,我的西郊封地不允许有男奴的出现。他们这些男奴,是我的是我封地里的一名平民,是玉颜国的国人。” 那些坊主听了,嚷嚷道: “他们是我们买的男奴,凭什么你说他们不是男奴了,就不是男奴了?那我们的银子怎么办?我们的活怎么办?” 有个别坊主问出了症结所在: “我们玉颜国,向来男人不能是国人,平民,他们只有依附女人才能生活,不能找到女人护佑的男人就会沦为男奴。怎么男人能具有平民身份呢?那怎么能体现我们女人高贵的地位呢?” 玉润凤子说道: “我问你,给予你生命的是男人吧?男人给了你们生命,你们却要把男人视为草芥,真是天理难容。这个不公平的规定,是一种要命的性别歧视。同样是人,为什么男人就不能拥有平民身份呢?” 听到他说的这些话,那些男人们停下了手上的活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是真的。 听听,玉润凤子在为我们男人争取平等的身份! 这怎么可能?我们几百年来都是没身份的贱男。 怎么没有可能?我听说城里都有男人出来当掌柜、坊主,开店做生意了。 对,听说雇的店小二还是女人! 再听听凤子的话,似乎我们男人的命运要改变了! 变天了,变天了,我们男人要翻身了。 玉润凤子又说道: “你们各坊主的损失我来补上,你们买奴隶的钱我给你们出,只要你们认可,从今天起他们就是平民身份。他们可以自由买卖东西,用自己的双手赚的银子可以买地买房子,也可以出去做买卖。总之,在我们坊要实现男女平等。” 最前面的一个坊主站了起来,说到: “真可真是新鲜,我要不是掐疼了自己,我还以为这是一场梦。那请问凤子,你打算怎么实现男女平等?” 玉润凤子站了起来,说道: “我说的男女平等,首先是男人见了女人,打躬作揖就行,不用跪拜。 我封地里的所有田地,全部收回。你们大小坊的田地租金,还有今年的收成,我按租金的五倍退还、补偿。 然后,按照男女人头封地,男人女人都有地。没有依靠的男人可以自成一坊。最后,到了收成的时候,我收取一定的租金就好。而且,男人的地免租三年。” 他说完这话,所有的男人都站了起来,围了上去,不可置信。 请您再说一遍! 我们男人不是贱人了吗? 我们男人可以不跪拜女人了? 可以不用听从女人的指挥? 可以不用伺候女人了吧? 也可以出门做事了? 不用围着锅台转了,是吧? 可以不用挨打挨骂了吗? ...... 他这是造反,不要看他是女皇的哥哥,他还是一个贱男人,凭什么就可以在这里说解放男奴就解放男奴?说给男人身份就能给男人身份? 对,他还是贱男人! 我们不能任他在这里胡闹,有管他的地方。 对,我们国家的传统习俗可以约束他,我们的国本法规可以制裁他。 我们有国法撑腰,我们怕什么?我们去上面告他去! 这些女人,看着这些男人越来越激动的神情,她们起来反抗道: “你这是造反,我要去玉守备那里告你的状。你这是不遵从国规,违反国法。你的行为是要付出代价的,今天不要看你是个凤子,明天你要就蹲大狱。” 玉润凤子说: “我们这个封地是先走一步,随后我们国家全部都要解放男奴,都要让男女平等,这是一个大趋势。男人不能再趴在地上任人踩了,多少男奴在忍受着迫害,在迫害中痛苦的煎熬着,这样残忍的事情再不能发生了。” 有几个胆大的男人问: “凤子,如果我们不回原来的坊,不再伺候我们的妻主,不再受到她的欺辱,我们也可以分到土地吗?” 玉润凤子看到他们期盼的眼睛,给了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刚才说过了,所有的男人都有地,没有妻主的男人,可以自成一坊。” 此话一出,有二十几位胆大的男人,都声称自己脱离妻主,脱离原来的坊,要自成一坊。 玉润凤子朝上次带来的一百二十多名男奴中的一个头——黑子一挥手,他就跑了过来。 玉润凤子让他领着这二十多人加入他们的阵营。 这些女人不干了,心想他们平时都像弱猫一样乖顺,今天还敢跟着他造反? “小疙瘩,你怎么有胆子离开我这个妻主呢?你还不赶紧乖乖的滚回来。” 小疙瘩站在黑子的身后说: “我宁愿跟着他们这些男奴混,我也不跟着你回去,回去脏活苦活都是我来干,你非打即骂,拿起什么就往我身上打,我被你打怕了,我死也不回去了。” 正文 第七十七章 玉润凤子打响了第一战 敢不要妻主,敢和妻主顶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场景,真是稀奇! 正当人们像看天外飞客一样看着这稀罕的小疙瘩拒绝回坊时,有一个女人,长得五大三粗,她走起路来地动山摇。只见她手一插腰。 虎啸龙吟一般: “吼~吼~光头,你给我回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不是我娘捡回了你,你早就饿死了。养你这么大,你还给我没生下一女半儿,你就想跑?岂有此理!你忘了那条藤条了,你这是皮又痒痒了!” 光头虽然吓得瑟瑟发抖,但是他就是下定了决心要走向光明,绝不跟着这个恶婆娘回坊,他也攀着黑子胳膊,头埋在黑子的脊背,眼睛看也不敢看,只管说: “我跟小疙瘩一样,死也要死在外面,再也不受你的折磨了。你还好意思说是你们把我养这么大,从我到你们坊起,我就是唯一的劳力,你们全是躺在床上等我伺候,从今天起男女平等了,你们休想再折磨我了,我也是死也不回去了。” 这个光头也没被这饿虎下山似的妻主叫回去,男人们在心里为他叫好的时候,有一个女人声嘶力竭的喊: “大板牙,你忘了自己还怀有身孕吗?赶紧给我回来。已经生了几个贱男人了,这胎我还盼着你生个女儿呢。你还能跑了!回去生个女儿出来,我就不打骂你了。” 那个大板牙,比小疙瘩和光头就大胆的多了,他不用抓住黑子当护身,只见他手叉着腰一蹦一跳的喊:“谁爱生谁去生,反正我是不要再生孩子了。生不出女儿在你们坊我遭了多大的罪?一口饱饭都不给吃,还要让人生孩子。 生了孩子也不让休养,就要下地干活。你们的心太黑了,我今天就是死,也不再给你生孩子了。” 接下来,这二十几个男人的妻主都跑来叫她们的夫郎回去,引发了一场场夫郎血泪控诉。 有一个夫郎,在众人面前揭开了自己的烂布衫,露出了布满了大大小小圆伤疤的肚子,这伤口看得人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这?是在他的肚子上纳鞋底子吗? 有一个夫郎举起了自己的右手,一眼看去,就两个手指兄弟还在那里站着。 估计,再跟着他的妻主混,这两个手指兄弟也命不久矣啊! 有一个走路一颠一颠,摇摇摆摆的夫郎走了过来,脱下了自己的脚——呀!谁见过给成年男子缠脚啊! 骨头都长定型了,缠得这样紧,这不是上刑吗?这一走一痛的,看着人眼睛痛。 说的人声泪俱下,听的人心酸不已,最后,那些女人们都没有叫回自己的夫郎。 有个女人向玉润凤子发出了提问: “你这样就是拆散了坊内的一对对夫妻,没有了夫郎,谁来传宗接代,承继香火?我们这个西郊封地也会后继无人。你想一想,你这种做法对不对?” 玉润分子哈哈大笑: “好男儿何患无妻?我们男人会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来,到时候抢着嫁我们的好女人多的是。 你们恐怕还不知道,京城中心一座酒楼,即将就由我们男人来当大掌柜。 我们男人还要在京城里各个领域大干一场,到时候我们男人有了事业,有了收入,有了银子,买了地盖了房子,就能娶妻子了,照样传宗接代。” 那些女人没被眼前的炸~雷击倒,可谓是坚强了。他们听到这个更惊奇的,就问对方,不是嫁妻子而是娶妻子吗? 玉润道: “对!你们可以娶夫郎,我们男人为什么不可以娶妻子呢?” 听到这里,所有的女人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这下惨了,男人~站了起来,我们就不是高贵的女人了。他们还有可能骑在我们的头上,让我们把对他们的欺辱还回去。 光头的妻主看到这些没出息的女人,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哭,她走过去对她们说: “哭有什么用!走,咱们去玉守备那里告他们的状,让玉守备派兵来镇压他们。” 玉润凤子听到她的话,招呼黑子过来,说:“我让你准备的绳子呢,拿出来!这二十几个女人,还有没有夫郎的那些女人,你们一百多人给我捆起来,不能让一个人跑了。要是,让她领引来玉守备就不好了。” 黑子问: “敢动手吗?他们可是女人啊。我们男奴,见到她们要远远的跪拜,把她们当神一样供奉。” 玉润下令道: “有什么不敢动手的,动手,今天就是要带着你们造反。都说了你们不是男奴,我们要男女平等。快点,不要让一个女人跑掉!” 黑子过去指挥那些男奴,拿着绳子,操起棒子,命令几个男奴封死跑通向城里的路口,远远封死,用棒子阻拦。 他带着几个男人,想先把那个带头的光头妻主给捆了起来。 那个光头妻主她膀圆腰粗、力大无比,几个男人近不了她的身,一个个被她放倒,其他的女人鼓掌喝彩,场面一时有点难以控制。 这个时候从女人群里,蹿出来一个丫头,她喊了声: “光头嫂子,我来帮你。” 那个女人有稍微的分神,看向了来人。这个女孩子跑到她的跟前,一边说光头嫂子你真厉害,一边猛的弯腰抱住了她的腿,其他男奴见机一拥而上,用粗绳牢牢捆住了她。 光头妻主开口就骂: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这个跟男人一样贱的小贱人。你怎么能帮他们呢?” 来者有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妩媚动人。虽然皮肤有点黑,但是看起来浑身有精神,黝黑而健美。她拍拍手,在她的身边转悠着,欣赏着她现在的惨景,说到: “我就看不惯你们欺负男人的样子,你们都是造了孽的坏人,老天爷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将来都要遭到报应。 你们中还有的人打死了男人,那可是一条命啊!他们给你们干最苦最累的活,却活得猪狗不如,有时还会丢掉性命。真是遭罪呀! 我就非常赞成玉润凤子的做法,我们男人女人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打骂,没有欺辱,公平友爱的生活在一起,多好啊!” 好好!男人们听了他的话,都鼓掌喝彩,不断地说好好。 有些男孩子还说: “春桃,就知道你心好,从来都不欺负我们。我们吃不饱饭的时候,你总是偷偷给我们带来吃的,你就是我们的女神、小仙女。 可惜,这个世界像你这样好心的女人太少了。” 正文 第七十八章 西郊夫郎们失控的报复 看着他失落的眼神,沮丧的话语,春桃听得心里难过了,安慰他道: “不是好心的女人太少,是这个国家国法国规害了人。如果早能实现像玉润凤子说的这些,就不会让你们受那么多的罪了。 现在好了,不光是我们这里,以后全国都要这样,我们共同的好日子就来到了。” 这女子,像早晨冲破黑暗的第一缕曙光一样,光光亮亮地照射在这个会场上,让人心头眼前一亮,更像是掉进黑洞里的人抓住了墙壁上唯一的藤条。 玉润凤子感激的看着她,过来紧紧握住她的手说: “春桃同志,你愿意来我的府邸做事吗?我现在就需要像你这样思想先进,勇敢果断的人。你刚才能帮助我们抓住那个恶女人,我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男人都要感谢你!” 春桃闪着精灵一般的眼睛,不解的问: “同志是什么称呼?” 玉润凤子说: “同志,是解救我们所有男人出火坑的一个救星说的话。他曾经说过~同志就是伟大的意思。能跨出传统习俗束缚的这一步,能垂怜与天下所有受苦受难的男人,能有一颗平等待人的心,你就是一位伟大的女孩。称呼你一声‘同志’,你受之无愧。” 看到春桃这一惊天动地的举动,下面一些女人都骂开了她: “春桃,我平时看你就跟男人一样贱,今天,你果然就做出这种下贱之事。” “你不要看他现在得胜了,我们女人被控制的牢牢的,你不要忘了,现在还是我们女人的天下,做皇帝的还是我们女人。” “他不过是一时得胜,迟早又会被我们女人踩在脚下。到时候看我们怎么处置你这个叛徒,我们要把你架在柴上烧了。” 玉润凤子听了这些女人的恶言恶语,厌恶的说: “快去,快去把她们的嘴塞上。让她们好好看着我们,怎么建立一个公平正义的世界。” 春桃想着和自己一样具有这种思想的女孩还有几个,不如再发展过来几个“同志”,她朝人群里喊: “小泉,小芬,你们出来,我们一起跟玉润凤子干,建立一个平等美好的世界。不要跟那些坏女人、臭女人待在一起!” 小泉、小峰都躲在她们母亲的后面,吓得直摇头。 “胆小鬼,那你们就跟着她们一起吧!” 黑子走近了玉润凤子,问道: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你把那些女人全部关在房子里,派人看守着。再拿着我的玉佩去京城中心客来香酒楼,请我们的救星——鸣竹同志来。” 黑子说道: “我本人就是你的标识啊,还拿什么玉佩?太女额父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我这就去。” 玉润凤子摸了摸额头,苦笑道: “这样的场面,把我都整糊涂了!” 客来香,鸣竹这边,他顺利地招到女工,有几个手脚麻利、做事伶俐的女人,自觉留在店里帮鸣竹准备酒楼开张事宜。 他的酒楼还没开张,就迎来了第一个男客人。他在柜台里面忙活着,抬起头来一望——黑子。 见到他,鸣竹预感到大事发生了。 听了来人黑子的大体描述,鸣竹、颜芸、黑子,他们一边往西郊封地赶,一边听着黑子的补充讲述。 这边,玉润凤子面对这个棘手的场面,他只能带着剩下的男奴,把那些女人十个或八个一组绑起来,关在一个房子里,留几人看守。 那些年迈的老妇人和年幼的女孩子,他们被放回了坊。 剩下的那些夫郎、妾郎、侍郎们赶回了坊,上演了一场“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大戏。 西郊封地最大的坊,坊主叫风铃,她有一手养蚕的好本领。 她的坊主要以养蚕、抽丝、织布为生活来源。她坊内有八个堂表姐妹,每人都有一两个夫郎,她自己的夫郎有六个。 这些女人今天全被抓起来了,这些夫郎回来,进行了大抄坊。 每天在厨房忙的几个侍郎们,他们搭了梯子取下了梁上的肉篮子。这些肉都是坊主的食物,他们从来都是看的份没有吃的份。 今天他们取下了,要大吃一顿,吃不完也不给她们留,藏在地窖里。 那几个可以跟着他们一起抽丝、织布的夫郎,把他们所有的布匹都装在大车上,拉到京城里的丝绸店卖掉了。 他们翻出了女人所有的金银首饰,你一件我一件的分了。又翻出了女人们四季常穿的衣服,尤其是冬天的皮袄,他们拿到典当铺去典当了。 他们边干边说,这都是我们的血汗钱,看看我们穿的什么,她们穿的什么?冬天穿不暖,挨饿受冻。她们睡着漂亮而又暖和的屋子,我们整日住着漏风漏雨的破牛棚。 有人提议,不如把她们的屋子掀了去,让她们和我们一起去住牛棚。 对,应该把田里的禾苗都踩死,长下庄稼,收了粮食,我们又吃不上,给我们吃的都是馊饭。 对,要饿一起受饿,要冻一起受冻。 其他人受到这个人的鼓动,头脑一发热就干起了上房揭瓦、砸锅卖铁、拆房毁田的蠢事。 有间坊里的男人几天没吃饱肚子了,饿的干不动破坏的事儿。就打起火折子,在房子里把女人的衣服堆在一起点着了。 他撤了出来,大火窜上了屋顶,相连的几个房子瞬间着了火。 有些男人,冲进了没有人的屋子,先是进行了一番翻箱倒柜,把值钱的东西全部装在身上。 拿不动的东西就砸个稀巴烂,实在太累了,就一把火烧了。 这些被欺压的特别狠的男人,被压迫惯了的男人,就像被挤压得狠的弹簧,猛的弹了起来,他们一时不收不住自己的行为,进行了一场无限极发泄怒火的打砸烧抢。 屋子又不曾打骂过他们,但是被他们烧了;瓶子也没有欺负过他们,被他们砸碎了;女人们穿过的衣服、用过的物件,统统烧个干净;女人们们曾对他们动用过的家法,首当其冲地要让它们焚尸灭迹。 有这么一个大的破坏环境,任何一个个人都会被感染,被鼓动,只会是干得更起劲。 这些狠狠的报复了女人的男人们,长出了一口气。 看着通红的火焰,这些烧被烧着了的房屋映红了半边天。他们看着自己的杰作,非常开心。 从来没有人教过他们,该怎样面对压迫欺辱, 今天有人给他们讲了,男女要平等。女人第一次被男人绑了起来,关了起来。这一下子点燃了他们心中的怒火,他们一边嚷着男女平等,一边发泄着自己的怒气。 他们用自己的方式,报复着这个国家和这些女人们。 正文 第七十九章 一场大火烧醒了女人 鸣竹他们刚拐进村道,远远就看到西北角上燃烧起了冲天的火光,一股股浓烟好似封锁了生命的气息。他们可怕的看到熊熊的火焰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爪牙,企图把所用的地方全覆盖在它的统治之下。 鸣竹焦急的喊到: “不好了,事态失去了控制。快点!我们得赶紧赶到村子。” 这些被长期压迫着的男人,第一次起来反抗就闯下了如此大祸,他们看着火蛇在空中迎风飞舞,有种从来没有的酣痛淋漓、欣喜若狂,这些火蛇就像帮他们起来反抗的英雄,也像长期被压迫的他们终于站了起来,像这个世界宣示——他们也是人! 但是疯狂过去之后,就剩下了满腔的理智与自卑,还有一时半会也剔除不净的奴性。 有人怯懦的说: 房子没了,银子没了,田地也毁了,女人的一切都没了。我们是不是也不配活在世上?是不是也应该跟这些房子一样,燃成灰烬? 听着那个男人的话,其他男人也也被自己在疯狂的发泄中,失去的理智,造成的恶果而害怕。 闯下了弥天大祸,怎么办?怎么办?他们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 他们迎着烈焰,你一句我一言,说着沮丧话: 眼下,我们唯有一死了,平时我们没有做错事,也受尽了她们的打骂。 现在又闯了这么大的祸,把她们拥有的一切都给毁了。她们还不得通通杀了我们?与其让她们动手,不如我们来个壮烈,我们一起跳入火堆。跟房屋,跟所有的东西一起,烧个干干净净。 他们手拉着手,一步步走向了火阵,熊熊燃烧的大火,已经给他们镀上了红边。 他们已经感觉到火焰的炙烤,头发都好像在滋滋的燃烧。 驾——驾——马蹄得得,几个人打马赶来,鸣竹骑在马上大喊: “你们站在原地不要动!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一步,你们会被吞进火蛇里的。” 这时候,匆忙赶来的不止是鸣竹,还有玉润凤子分子和他手下的所有人,那些男奴们押着女人们也来到了,已经烧成灰烬,或者即将烧成灰烬的房屋前,来到了男人们想要赴死的火阵前。 那些男人~站住了脚,退了两步又站定了。 他们看到了鸣竹三个人,还有他们身后的一大帮人,尤其是那些女人们。 鸣竹没有对着那些男人们说什么,他反而走向了那些女人们,情绪激动的说: “看到了吧,你们的家园毁在了他们的手里,他们就是被你们成天被踩在脚下的男人。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你们以为自己能永远高高在上吗?总有一天,你们也会成为这些燃烧的房子,被他们的怒火点燃。 还好,你们失去的是房子,是田地,还保有着生命。如果你们再这样欺压男人,男人就会起来反抗你们,你们将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 没有人会甘心成为任人打骂的一条狗,回想一下你们怎么欺负过这些男人。当今天,你们第一次被男人困起来的时候,一下子就挑起了他们是人,不是畜生的怒火。 他们把二十几年受的折磨与苦难,一下子都发泄在了这些没有生命的物体上。 如果你们还是一如既往的打骂他,把他们不当做人看。只要他们还想到自己是个人,就一定会起来造你们的反。 今天,你们都看到了吧,这个悲惨的局面。这不是他们的错,是这个社会制度的错,国家法规法律的错。 我们的玉润凤子今天说了,在西郊我们可以打破女尊男卑的法规,共建一个男女平等的世界。没有了压迫,就没有了这硝烟与战火。” 这场熊熊大火使他们这些张牙舞爪的女人,对生命,对男人,心里有了畏惧,有了敬畏感。再看这些平日里不可一世、娇蛮残忍的女人们,眼里烧上了恐惧之色。 还在火堆旁站着的男人吗?听到鸣竹这样讲话,他们委屈的心有人理解了。他们疯狂的行为,有人谅解了。他们激动的哇哇大哭起来,那些男人们哭倒成一大片,仿佛要把二十几年来受的苦水全倒出来,委屈全发泄出来。他们的眼泪哗啦啦的流。 春桃看着这个仿佛从天而降的英雄,想到这恐怕就是温润如玉的大凤子说过的那位“伟人”,是他创造了“同志”这一称呼。 闹得最凶的光头妻主首先醒悟过来,她如雷贯耳的声音再度响起: “姐妹们,这男人说的不错!今天这个惨烈的结局,是我们往日对夫郎、对男人们的残酷压榨造成的。 想想他们也是人啊,还为我们继承香火,为我们做牛做马,他们应该是最劳苦功高的人,想想我们平时都是怎么对待他们的! 醒醒吧!姐妹们,再这样打骂、残害男人,他们就不是烧房子这么简单了,他们起来会要了我们的命。 反正这场火烧醒了我,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把光头当狗看。我要当一个人一样的尊重他,爱护他。不仅如此,我还要善待其他男人,像我们的春桃姑娘一样。 今天,他愿意跟着我回坊,我们还是夫妻。不愿意跟着我,要独立成为一个坊,跟着那些男人们在一起也可以,我支持他。 而且,我第一个同意玉润凤子今天的提议,把地分给所有的人,不分男女,不兴女尊男卑。男人也应该有和女人一样平等的平民、国人身份。 丑话我还要说到前面,你们若是有谁不同意,就是和我熊大芳作对,小心我蛮横不讲理的时候,毁了你的坊园。” 这女人真是我们需要的一股觉醒的力量,她的感染力是促进我们革命成功的有力基石。 鸣竹、凤子激动的交换了一下眼神 光头惊喜地站在男人堆里问: “大芳,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如果你重新悔过,我还是要跟着你。你虽然很凶,但是心底有那么一点点好。” “来,大芳妻主,抱抱你。” 光头跑过去扑在她宽大的胸怀里,还在抽噎着。 其他人一看光头妻主如此厉害的人都退让了,向自己的男人敞开了怀抱。所有的女人,最后也都纷纷表示,不计较男人们的这次大发火,大闯祸。愿意跟着她们的就继续跟着,不愿意的就自己成立坊。 面对着满目疮痍,女人们后悔不已。早知道这样欺负男人会有这个结果,他们也省的去打人骂人了,多费力气啊。 玉润凤子看到村子里完好无损的房子太少了,就发动男人女人们重建坊园。 他让黑子带领一百多个男人去空地上搭草屋,把眼前的困难先度过去。 男人们的一场打劫烧抢,让所有的女人、男人都空前的团结一心,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的结果,他们总觉得自己是死定了。 所有的男人和女人都加入了搭大草屋的忙碌中。 正文 第八十章 革命——改革男命,逆天改命 鸣竹看到被烧得通红的天空上,浓烟随风遮天蔽日,这壮观的景象更像是拉开了改革男命的帷幕,悲壮而又决绝。 女魂明珠站在这幅震撼人心的场景前,对自己附身的鸣竹说: 看到了吧?鸣竹!我不忍和你一样的男人生生世世为奴为婢,今天就燃起了这场革命的烈火。 为了把你所受过的折磨、凌辱加倍奉还给这个残酷的社会制度,我魂魄明珠发誓:一定要为你创建一个男女平等的美好世界,鞠躬尽瘁、呕心沥血,在所不惜! 在时空黑洞里,与我擦肩而过的人就是你,只要一眼,我就能读懂你眼里的隐忍、不甘与美好的遐想。不想,正好占有了你这具身体。 我敢笃定,你我是换魂穿越,每每看到镜子里你的面容,我这个魂魄也如柳飞燕、大凤女一样,满满的爱慕之情。 我确定,我爱上了你!爱上了你,就要拼尽所有,完成你的使命,把你受过的苦难加倍还给他们,还要把她们这些吸血鬼赖以的生存的国策、国本、社会制度全部颠覆! 占有了你,就会让你的身心永远处在高光时刻,不会受半点伤害。 我这个灵魂伴你这个肉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杀尽天下不平事! 一定不负魂穿一趟,你来这一世,我在你这里遇佛杀佛,遇魔斩魔!还有神奇的手术包相助,有我精湛的医术傍身,能一次次化解危机。 不知道,你这个来自这里的老古董,去了二十一世纪高度发达的现代,是怎样的手足无措、恐惧不堪! 我想,老天既然赐予了我神奇的小型医院,肯定也给你了神奇的能力,会不会是你的育竹能力,招来凤凰? 可是,你这里是呕血育竹,你的一滴滴血液渗进了竹根,才能有那神奇壮观的景象。我那具肉身,不会有这奇妙的效用吧? 大凤子见他极度走神的样子不免问道: “鸣竹,你还好吧?怎么了这是~怔怔的站着发呆?” 颜芸唇角勾起,戏谑道: “他被这可怕的场景吓住了吧?” 女魂明珠归身,鸣竹笑道: “怎么会?我还嫌这火势太小了,应该蔓延全国,烧醒所有的女人,给她们厉害瞧瞧!” 玉润凤子带他们几人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他激动的握着鸣竹的手说: “多亏你这个主心骨来了,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收场了,你一来我就可以放下全部的戒备了。这是我没有了解到的情况啊,这也是我难以控制的局面。谁知道那些夫郎激动的打、砸、烧抢呢? 我真是没有本事,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鸣竹同志!” 鸣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这是咱们第一次闹革命,第一次解放男奴,你的思路非常好,你的方法措施也很到位。你能将那些土地收回来,平均分给所有人,而且,让男人有了平民身份。 造成最后难以控制的局面,是我谋划的不周全。没有想到男人被许久压迫之后,突然听到自己要自强自立的时候,那种爆发力,是我们没有料到的。 你想一想,脱缰的野马可不可怕?再想一想,决堤的洪水可怕不可怕?” 他们点点头,认可,鸣竹继续说: “这些男人被压迫惯了,长久地把他们踩到了脚底,又让他们猛的站了起来,怎么能不使他们头昏脑胀,意识控制了自己的行为呢?他们不任由心中的屈辱愤怒冲将出来,才怪呢!” 玉润凤子的眼眸子里,才有了精神。 “下午听他们来报,说是大火燃烧坊间百十间房屋,觉得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如果那些男人都集体跳火,那可是一百多条生命啊,我的罪孽就深重了。 多亏有你,控制了混乱局面,还让我的仓促革命修成正果。让那些女人们接受了解放男奴,提升男人地位的一些举措。 如果你不能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啊。” “大凤女到——” 大凤女与颜芸在赶来的途中,已经听他说了事情的大概。心里唏嘘不已! 当看到那些还冒着狼烟,燃烧着的火烬。他们的眼里,装满了恐惧之色。 鸣竹和玉润凤子,抬头看到的是深受打击的大凤女。她一改往日的潇洒举止,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说话也软绵绵的,没了底气。 鸣竹故意问道: “我们骄傲的大凤女,这是怎么了?” “大哥的封地,眨眼之间变为灰烬。怎能不让人心生恐惧?” 鸣竹说: “这算什么?我们大男人坊解放男奴、争取男权的火种要燃烧在整个玉颜国。” 玉润凤子问: “什么是争取男权?” 鸣竹说: “男权主义就是,我们男人生来跟女人平等,享有国家的平民身份,是国人的一份子。男人可以入学堂,可以参加朝廷的会考,可以入朝为官,成为文成武将,参与管理国家事务,战火燃起时保家卫国。 男人有权学习各种坊管理方法及制作秘诀,还可以出门经商做买卖。 有能力、有条件的男人可以娶妻主,而不是嫁女人。 总之,就是国家以前禁止男人出入的地方,男人都有权参与其中。” “太好了!”他们几人听的直鼓掌。 玉润凤子说: “这样以来,男人们就光不是沦为粗使杂役了,我们也有权学习各种各样的技术,掌握许许多多的本领。” 鸣竹的情绪急转而下,他严肃的说: “同志们,这才是一个美好的设想。要实现它,我们必将跨过黑暗,走一段漫长而陡峭的路。用一句伟人的话来形容,那就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这又是什么意思?鸣竹,你说的好些话,太深奥,我们听不懂啊。” 鸣竹站起来,走到门口,望着红光闪现的夜色,负手而立。 “解放男奴、争取男权的道路啊又远又长,我们要流血牺牲,战胜艰难险阻,跨过万水千山,才能抵达胜利的彼岸。” 大凤女说: “西郊封地已经以失败而告终,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们是不是应该慎重的考虑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鸣竹转过身来,炯炯有神的盯着她说: “谁告诉你我们失败了?西郊封闭首次革命活动成功了,虽然有些惨烈。” “革命活动指的又是什么?” “在我们玉颜国,在我们成立的大男人坊里,革命活动指的是改革男命,逆天改命,就是要推翻这个男人生来就低贱国家制度。” “对,我们要革命,逆天改命!” “对,我们要革命,逆天改命!” 此时的鸣竹风华正茂、意气风发,身怀浩然正气,他铿锵有力的话语,如鼓点重重的落在他们心上,在玉润凤子的眼里~鸣竹有皓月之辉,照亮了眼前的道路。 鸣竹的神色更加沉重,他说: “同志们,我们要改革男命,逆天改命,首当其冲的就是要挑战玉颜国几百年的国家制度。 想要逆天改命就要经历一场残酷的斗争,可不是我们在这里喊喊口号这么简单了。 这个国家的皇亲贵胄、女尊女权,肯定不允许我们男人~站起来、强起来,肯定要用武力消灭我们的大男人坊思想。 未来的我们,肯定要用暴力摧毁旧的残酷的社会制度,建立新的进步的男女平等的社会制度。” 正文 第八十一章 西郊封地,男权革命扬帆启航 颜芸一听要采取暴力行动,抵抗朝廷的镇压,不就是正中他挑起内战的下怀吗? 他铿锵有力的说: “暴力解决就暴力解决,为了我们子孙后代的男人们能够自尊、自强、自立,只要我们振臂一呼,我相信所有的男人都愿意加入大男人坊,而且还有一些思想进步的女人也支持我们。 我们愿意抛头颅、洒热血,马革裹尸,浴血奋战。” 鸣竹再次站在窗口,想让自己汹涌澎湃的心平静一点。他看着夜空升腾的浓烟、火焰,与颜芸、玉润、玉尧他们激动的神情,及眼中闪烁的光芒相互映照。 女魂明珠感叹道:自己来到了这个老古董时代,目前掀不起推动人类社会生产力迅速发展的工业革命,就先来一场刀刃向内触及灵魂的思想革命吧。 她的眼前仿佛闪现出了一片宽阔的湖泊,上面有一条轻轻荡漾的红船,一妇人坐在船头放哨...... 她的思路一下子拉回到了那一世的政治课堂,记得老师清清楚楚讲过: 南湖红船——中国革命从这里扬帆启航。 1921年8月3日,一艘红色画舫在南湖湖面游弋,毛主席、董必武、李达等10余位怀揣共产主义信仰的青年相聚其中,继续数日前被打断的会议议程。 在庄重的气氛中,与会者轻声呼喊:“共产党万岁!第三国际万岁!共产主义、人类的解放者万岁!” ……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胜利闭幕。 对那一世国家重大政治事件,自己总是记 忆犹新,是因为自己对政治学习,从来没有懈怠过。 上学的时候,自己的政治学科成绩总是差一点就是满分。再加之,老爸总是爱看革命战争题材的电影电视剧,那战争年代的硝烟与炮火,在自己的童年岁月里熊熊燃烧。那冲锋的号角,伴着自己勇敢的成长。 这个西郊封地,掀起的第一场革命的熊熊大火,以及所有人心中的信念、理想与斗志。让她不由的想到了,这里不就是和南湖红船上一样,具有重大的意义吗? 女魂明珠对她的肉体鸣竹说:鸣竹,看到眼前的景象,再回顾先辈伟人们的伟大壮举,我可不可以说:西郊封地——男权革命从这里扬帆启航!我带领着这些人,能不能将那些伟人所走的路再走一遍呢? 大凤女看到他已经站在那里许久了,过来问他: “鸣竹,你怎么了?” “我······我刚才有些走神。” 鸣竹踏着坚定的步伐走了过来,对着他们说: 我想起了几句鼓舞士气的话,在这个时候最能表现我们的激动心情。 请大家跟着我喊:男权主义万岁!男女平等万岁!大男人坊——男性的解放者万岁!” 只听万岁······万岁······万岁的声音,传出了屋子,传向了西郊封地的天空。 鸣竹知道,仅仅喊口号是不够的,他们几个坐定之后,他首先开口道: “玉润凤子这里的革命活动,虽然成功了,但是非常惨烈,我们要总结失败的教训。 我的意见是男权思想在群体中、民众中没有进行传播,他们没有这个思想基础。忽然之间到来的男权自由,会引发社会混乱、骚动。 因此,我建议暂时停止大凤女其他封地的活动。我们就拿西郊封地做个实验,看一下今天晚上已经承诺要善待男人的女人们,能否做到自己承诺的,或者因为深受根深蒂固的女权思想,对男人又恢复旧貌了。” 玉润凤子担心的问: “若是她们的女权思想又作祟了呢?” 颜芸狠绝的说: “这个时候,就要发挥你封地主人的作用了。你不是说要给他们重新分租土地吗?分租的时候,你只和男人签合同,让男人事事走在女人的前面。 然后对封地的事务管理,也找这个坊中的男人做主。若是哪个坊有女人继续欺负男人,打骂男人,或者让他们住牛棚,吃不饱穿不暖。这个男人就可以到你跟前,在你这里告状,你有你有权收回土地。” 鸣竹道: “这个办法好,就这样办,你们其他人的意见呢?” 玉润凤子和大凤女都点点头表示同 意。 正当大家商议下一步行动计划的时候。黑子着急忙慌的跑进来说: “不好了,大凤子。咱们西郊封地最大的坊主风铃和自己的几个姐妹,趁大会儿手忙脚乱搭草屋的时候跑了。 发现她们不在的时候,我带着几个弟兄跑出了几里路,都没有找到她们的踪影。” 鸣竹问道: “她是最大的坊主,必定是这场大火中损失最大的。 女权主义怎么能因为一场大火而烧尽了呢?她十有八九是进城去揭发我们了。有可能去了玉守备那里,我今天已经和她打过一次交道了。” “那怎么办?”玉润凤子再度紧张了起来。 鸣竹道: “若是真的引来了玉守备,我们就矢口否认大凤子今天采取的一切行动。” 颜芸按捺不住心里的急切: “若是真的引来了玉守备,我们就宣告,这里男女平等,要把男人当人看,男人也是玉颜国的平民、国民,应该享有和女人同等的权利。 你们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是正义之举,胜利最终是站在我们这一方的。实在不行,我们就和她们拼了,凭借着我的剑术,撂倒她们守备府所有人是轻而易举的。” 大凤女听了直摇头,她说: “怕是有点危险,西郊封地刚才受到了重创,损失惨重,差点还搭上百十条人命。在这个时候,我们应该避其锋芒才好! 若是被朝廷及众人知道,这就是我们要进行的革命,无疑是给我们的革命扣上了失败的帽子。你们说呢?” 鸣竹说道: “我同意大凤女的意见,颜芸的做法太冒失了,不可取。我们这是第一次搞革命,男权主义思想还没有深入人心,不是硬碰硬的时候。 若是正面较量,我们革命的火种会被她们狠狠地扑灭,就难再燃烧起来了。” 玉润凤子说: “对!她们来盘问,我就说是坊间炼铁失火了,一时火势太大,没有及时扑灭,引起了大火。否定白天发生的一切。” 鸣竹叫来了黑子,对黑子说: “你们这些兄弟,是第一批得到解放的男奴,你们也加入了我大男人坊,是我们革命的火种。以防她们来了乱抓人,你和一百多弟兄们,去大凤女的封地里先躲起来,等风头过去了,你们再回来。” 黑子等一百多人,拿着大凤女的令牌,去了她的封地躲藏。其他人继续投入忙碌的搭盖草屋中。 鸣竹几人,回到主屋,等待着玉守备等人的兴师问罪。 看着夜已经深了,西郊封地注定今夜无眠。 这几个女人,面对房屋、财产瞬间化为乌有的打击,心中不平啊!这可是辛辛苦苦奋斗来的,怎么能说没就没,说从头开始,就能从头开始呢? 这一悲惨的厄运,都要算在大凤子玉润的头上,是他解放男人,给男人自由,男人就干起了打砸烧的坏事。凭什么,他大凤子住着大屋子,穿着好衣服,不受一点损失,我们一转眼就成为了穷光蛋? 她们几人悄悄一商议,决定了,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任人宰割,她们要去找上面诉苦、告状! 正文 第八十二章 燕子逮住漏网之鱼 这几个女人一商议好,就一起偷偷开溜,她们这一行动,引来了夜里最明亮的一双眼睛,跟随而上。 她们边跑边商议着去找谁? 有的说,我去过左丞相府送过丝绸布料,和那里的管家熟,可以通过她直接报告给左丞相大人。 有的说,与我们经常合作的丝绸坊的掌柜,经常给宫里送货,和宫里的几位管事女官都熟,不然我们去找她,把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报告给女皇陛下,才算是立了一大功。 而她们的头风铃坊主都一一否定了,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我们应该第一时间赶去守备府,她们负责京城周边的治安、防务,找玉守备最恰当。 而且她们那里随时都有人接待我们,我们应该去那里报官才好,哼~想象着这些贱男人被官府逮住的场面,就浑身舒服,烧掉的那些坊底子算什么?只要我们女人有最尊贵的身份,一直统治、压迫着男人,钱财会源源不断的流到我们手上。 是啊,可是这个大凤子就是要掐断我们的财路了。 你傻啊?掐断的何止是财路,还有我们一切的荣华富贵。 那我们还不赶快去找守备府?这些男人可不止是把高高在上的我们拉入泥里,听那口气像是要让所有的男人都要跟我们一样平起平坐! 那~那些皇亲贵胄、达官贵人不一样要失了最尊贵的身份? 她们统统点头称是,计议好了之后,她们加快了脚步。 身后的柳飞燕听到“玉守备”三个字,可是捏了一把汗,白天的时候鸣竹可是让她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回去了,晚上再逮在她的手上,这位桃花男准没好果子吃。 不如—— 柳飞燕戴上了面纱,几个跳跃就拦住了她们的脚步。 怀里揣着一把宝剑,随意的往中间一站,虽然散漫,实则浑身上下都透着一抹隐隐的危险气息,散发着一抹凌冽的寒气: “各位姐姐们,夜色深重,恍如黑洞,急匆匆的~这是要去哪里啊?怕是有不可告人的行迹。” 风铃不愧是大坊主,她见多识广,硬邦邦的话语,掷地有声: “天黑又怎样?不可告人又如何?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管我们去哪里?” 说着,就要领着她们从她身边经过。 柳飞燕稍微发了一点力,那些女人们就东倒西歪的跌倒在地。 柳飞燕蹲下来说: “天黑了,盗贼多,怕你们被人绑了去做成了人肉包子,本大坊主劝你们,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省得我动手。” 风铃反应了过来,她气狠狠地说: “你是那一群造反派的同党?” 和他在一起造反,实现他说的创造一个新世界,真心不错! “哈哈,说是就是吧!” 柳飞燕漫不经心的看着她们,回答着她的话。 其中一个女人,收到了风铃坊主的眼色,她爬过来说: “小仙女,放我们过去吧!我们要投奔城里的亲戚,你看我这位姐姐身患绝症,要找亲戚坊里的名医诊治,人命关天啊! 您就行行好,放我们过去吧!”这个女人跪在地上不住地求饶。 柳飞燕最厌恶人说谎这一套,好像自己最聪明,别人都是傻子一样。 “少来这一套!” 另一个女人又变了一种腔调: “这位妹妹,我们女人在这个国家享有特权,前途无量。 你不能跟着他们胡闹,全国上下都是女人说了算,他们男人翻不起多大的风浪来。我们女皇动动一个小拇指,都能把他们踏平、揉碎。 所以,你要看清形势,跟着他们,就是死路一条。” 柳飞燕看着她们,尤其是那个风铃大坊主,挺有策略,软硬兼施啊!可她柳飞燕不吃她这一套。 她发怒了,猛得拔出了剑,怒道: “我能耐下性子听你们胡咧咧,我这剑却嫌你们太啰嗦。再不返回封地,迟一步,剑起头落,让你们好瞧! 我这剑可是好久没喂人血了!很是剑渴的。” 看她这一阵势,再感觉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这几个人一交流眼神——先保命吧!回就回! 她们连滚带爬地往回跑,正对上了黑子和他的那帮兄弟。 黑子想她们不是逃跑了吗?这会儿她们又在往回跑,看着她们这个样子,就像有狼在后面追赶着。 柳飞燕在树梢看到黑子他们逮住了那几个女人,往回封地带,她放心地跟随其后。 就在鸣竹他们在屋内想着对策的时候,黑子又急急地跑了进来。 “你怎么还没带他们走?”几人齐声问道。 黑子嘿嘿一笑,说: “大凤子,额父,她们......那几个女人回来了!” “啊?她们没去揭发我们?” “我们在去大凤女封地的路上遇到了,她们可狼狈了,连滚带爬的往回跑,好像后面有狼追着她们!” 把我比作狼,这黑子!迟早要挨我的揍!柳飞燕在屋顶,掀了一方瓦片,看着里面的人,尤其是鸣竹,她总是看不够。 还有他们刚才喊得那几声万岁,慷慨激昂,惊天地,泣鬼神,那种豪迈气魄,她差点就破屋而入,与他们一起树立雄心壮志。 鸣竹高兴地说: “哈哈,悬在我们头上的那把利刃暂时不见了,警报解除了。” 颜芸瞧瞧屋顶,颇为激动: “每次都能转危为安,我们都得感谢一个人!你以为是我们运气好吗?还真能把运气当饭吃?” “你说的这个人,是谁啊?” “对,谁啊?” 颜芸指着鸣竹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大家猜测道: “你说的是鸣竹?” 颜芸看着鸣竹一副被蒙在鼓里的样子,笑说: “你当然是不知情了!人家梁上君子——女侠客故意暗中相助与你,你能知道?” 鸣竹更不懂了: “此话怎讲?” “我问你,客来香坊主说,酒楼要转让给你,除非这屋顶不翼而飞。结果,屋顶就碎成木屑,不翼而飞了。 还有,第二次她出的难题,不管经过的人或者动物,都要对着这个酒楼跪拜。 你们不是练武之人,眼力不够。我可是看得清清的,有人暗中相助与你,几个石子几文钱,就能让经过的人倒头就拜,而且还不白下跪,有赏钱补偿。那只拉着马车的马,她补偿的是免去鞭打,那个赶车人的鞭子硬是在空中打结,打不下去。 还有今晚,能让那跑去报官的女人落荒逃回的必定又是那位侠士,她又一次帮助了你!” 鸣竹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他有意地从头到尾地看着颜芸,在他的身边转了一个圈,笑着说: “你怎么那么确定她帮助的人,不是你而是我?这几次我们一直在一起,要帮也帮的是你这位英俊潇洒、侠气十足、血气方刚的男人啊!我嘛,就算了吧!我做事丢二郎当,人家看上我什么了帮我啊?还有,你怎么那么确定她是女人?” 颜芸确信的说: “从她落在屋顶的重量,我相信她是一位女侠。不相信我说的,我喊她下来见一见! 朋友——敬请现身相见吧!缩手缩脚就不是英雄好汉了。” 这家伙,识破了自己。暗中行事刚好,有心不下去,硬是喊了一句这样的话出来。罢罢罢!迟早都要相见,不如就此一见吧! 她翻身下来,整了整衣衫,第一次见自己喜欢的男人,她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武林盟主却怯场了。 她一改往日风风火火的样子,收敛了一下自己,显示一下自己小女儿姿态吧!想本色示人,竟感觉很别扭。 正文 第八十三章 飞燕同志,欢迎你 柳飞燕就这样别扭的进了屋子,然后向各位一一行了一个拱手礼。 鸣竹看到她着一身紫色衣裙,练武之人的干练打扮,发型相比宫里的女人,就简单轻松的多了。 而且,人长得很标致,柳眉杏眼,肤白如玉,有股看厌人世的超凡脱俗。她的翦水秋瞳,灵动中又有着一股刚毅之色,平添了许多英武之气。 确认过眼神,这就是女魂明珠最喜欢的女侠形象。豪迈大气,阳刚与柔美并存。 鸣竹向前走去,打躬作揖道: “请坐,请坐!请教英雄尊姓大名?” 柳飞燕及来人分主宾坐定之后,她手握宝剑行了一个拱手礼,笑说: “问的真是稀奇,咱们玉颜国,只有两姓——玉姓、颜姓,只有皇亲贵胄、达官贵人、豪门显贵才配拥有姓。像我们一众草民——无姓!” 鸣竹尴尬一笑,他又问: “那请问姑娘芳名?” “在下七八岁的时候就跟着师傅练得一身好轻功,蹿高探低,犹如平地,爱在树林里起起落落、穿梭其间,人送‘柳飞燕’是也!” 听到这个名字,大凤女忙说: “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不想今日有缘相见!我是本朝大凤女玉尧,拜见柳武坊大坊主、柳大江湖盟主。” 大凤女的话,一语道破其身份,大家都为能认识她惊异。 被人识破身份了,真有点小尴尬,本人可不想有这些头衔,就想成为某人的小跟班。 这位柳飞燕,起身拜见过大凤女,然后对众人讲: “并非柳某爱趴墙角、屋顶偷窥你们的行事,实在是不得已而行之。 先前是因为有玉守备派人对你们的暗杀,我在暗处易于行事,已经处理了他们。 后来,以防玉守备再派人来,所以暗中相助更方便。之后,就这样没有恰当的机会相见。直到今晚,截送这些女人回来,被颜芸英雄识破。” 大家听到这里,纷纷起身向她行礼道谢。 却听柳飞燕说道: “各位同志,无须客气。面对新来的同志,是不是应该来一场握手欢迎?” 所有人都为之一愣,转而又哈哈大笑,鸣竹笑着伸手过来: “飞燕同志,欢迎加入我们大男人坊,我是大坊主鸣竹。这位是玉润凤子、大凤女玉尧、女皇贵夫颜芸。” 柳飞燕惊叹道: “只知道你们是宫里的,以为你们是玉家皇室之人,没想到啊,你们竟然是女皇的嫔妃!” 颜芸不高兴了,立马拉下了脸子,冷冷说道: “大男人立命处世怎么能前面冠上女人的头衔?请叫我颜芸就好!大坊主说错了话,我们应该怎么惩罚他呢?” 鸣竹不好意思的说道: “要死要死,我们男人要自立自强、自尊自爱,怎么能依傍女人行走在人世间呢?是我说错了,罚我在革新楼给你们做一桌大餐。” “革新楼?” “对,我们男人坊在京城做的第一桩买卖就是开酒楼,为了纪念我们男人能在这个国家自由行事、做买卖,我起的别名——革新楼。 但是这个名字,只限我们几人知道,对外的店名,结合那天招工的那顶从天而降的维帽,还有我戏说的——来自天上的男神,还有鉴于对我们稀奇食品的神秘宣传,我起了一个玄之又玄的名字——谪仙楼。意思是自天上被谪居人世的仙人开的酒楼,怎么样?” “好!这个名字才配得上我们大坊主的绝世容颜,及一身仙气!” “对了,酒楼过两天开张,各位同志,到时候齐聚一堂吧!” 颜芸戏谑道: “明天光你要进行的女人绿头牌——鸣竹翻店小二,就能成为酒楼一大景。” 大凤女惊奇地问道: “什么女人绿头牌鸣竹翻店小二?天下可只有女皇妹妹翻绿头牌的权利,快来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颜芸又故弄玄虚地说: “女皇她一次才能翻一个绿头牌,知道我们鸣竹大坊主翻多少吗?” 其他人听到此话,惊恐的问: “多少?不会是一打吧?” 颜芸的表情更加夸张,他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又沮丧的说: “一双手的十个手指头,还不够啊!得再添上两只!” 啊~大凤女、大凤子两人惊得像呆雁! 鸣竹站起身来,说到: “别听他虚张声势、故弄玄虚,具体情况,我们回宫的途中再说吧! 飞燕同志,一起回城吧!” 鸣竹半夜回宫。 鸣竹和颜芸又忙碌了两天酒楼开张的事情,匆匆忙忙中就迎来了这一大喜的日子。 翌日,天刚蒙蒙亮就和颜芸出宫了,赶早去酒楼。 他们出了宫殿,是走一路,看一路,想一路。 颜芸问: “鸣竹,咱们还挑上了一个吉日,你看这十里红妆的摆场,是哪个大坊要嫁夫郎?这么大的阵势!” “是啊,看这挑着、担着、抬着的礼品都盖着红布,如此喜庆,像是哪家办喜事!” 这拥挤的送礼队伍,大大减慢了他们的行进速度。 “这送礼的队伍如此长?自出宫门到现在,足足有二十里了吧?怎么还没瞅着贺礼的头?” 他们很纳闷,直到他们快走到城中心十字酒楼的时候,才弄清了阵势。 “鸣竹,快看,不仅是我们走的这条街道,各个街道都挤满了送礼的队伍,四个送礼队伍长长的看不到尾。而礼队的排头,都聚在我们酒楼门口。” 三层高的酒楼上焕然一新,鬼斧神工般刷上了新漆,酒楼匾额上书写着“谪仙楼”三个字,上面挽着红花。一看到这三个字,颜芸想到了: “鸣竹,看这名字应该是柳飞燕整的。那次她就在柳树上,看你戴着帽子说自己是天上的男神下凡。” “知道这名字的还有大凤女玉尧,你怎么不说是她?” 颜芸挠挠头说: “也对啊!她也知道你这个店名的由来。” 京城中早起的人,都被门前的送礼队伍震惊了,谁家这么大的排场,往前走着看吧!一直走到了城中心的酒楼前。 你一言我一语的说: 这家酒楼还没正式开张,各个方向就涌来了送礼的队伍,不知道什么来头? 听说,是宫里的。 鸣竹、颜芸被门前各路送礼的队伍震住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还有一百多名女人,挤在挂着她们名字绿头牌的那面墙上,等着鸣竹来翻,都想在开张这天被幸运翻到,她们翘首期盼的样子,好不喜气洋洋。 鸣竹、颜芸站在酒楼门口,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锣鼓喧天,鼓乐齐鸣,从西面而来,西面街道的送礼队伍、行人全部闪退一边。 几个女人抬着锣鼓伴奏,后面跟着一支耍狮子队,她们跑跳到酒楼门口的时候,就停下了,开始了表演。 由两位人高马大的女人顶狮皮,由一人持绣球逗引狮子舞蹈,做出斗武、擦痒等动作。 配合着鼓点的快慢,两个耍狮人灵活形象的做着动作,最后结束的时候,从狮子嘴里展下了两幅竖联,分别写着:生意兴隆,革新成功! 最后,只听耍狮人说: “我们是怀柔郡颜狮坊,命柳盟主之令,送上开张狮子舞!” 鸣竹拱手行礼道: “远道而来,辛苦,各位楼上请!” 只听那人说: “柳盟主说了,各个江湖坊派都要送上开张拜礼,人多为患,我们不给大男人坊添乱了,告辞!” 说完,她们的耍狮队撤了出去。 南面又来了一支队伍,也是锣鼓开道!众人们齐齐看向了南面,只见是禁卫方队在前面开道。 紧跟其后的是园艺局晨丹带领着奴仆,用采摘的鲜花制作的一个大花篮,由园艺局众人抬着。 这个队伍中,藏着一个人,鸣竹若是看上一眼,心就化了! 正文 第八十四章 凤宝宝的惊人贺礼 大家循着鼓乐声望去,只见南面而来的队伍,阵势更加盛大,前面英姿飒爽的女兵禁卫军开道,她们迈着气昂昂的步伐走了过来,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可移动的鲜花篮。 一列美人蕉,盛开着红色、黄色而带着黑斑的大朵的花,正伸张着大口,向着灿烂的人群微笑。金黄色、红色、粉色、白色、紫色……的鲜花插满了花篮,引来了翩翩追舞的蜜蜂、蝴蝶。 花篮里百花群绕的最中间,对比强烈、引人瞩目的是挺拔修长、坚韧顽强的竹子,那些新长出的叶子小小的宛如小雨滴,绿绿的又像一片片晶营剔透的绿色翡翠片,在阳光的照耀下,忽闪忽闪的,璀璨夺目。这个大花篮,足有十米高,后面还有好几辆车马大队。 大凤女撇了撇嘴,心里想:这个女皇妹妹,还真是眼明心亮,人在皇宫,眼在京城,怎么会知道养竹子养出名的鸣竹,现在正在被花一样的众多女人追捧着? 晨丹掌事官指挥众人把花篮放在酒楼门前,看到晨丹掌事官,他知道是女皇送来的贺礼。 可是,就只有一个大花篮和耀武扬威的禁卫军,还有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晨丹掌事官,他像一根刺扎在鸣竹的心里,就是这个人,让鸣竹不得不天天以血育竹。 众人面对如此巨大的花篮,啧啧称赞。但是,鸣竹心里有一丝失落。这个高兴的时刻,若是凤宝宝能在此,就好了! 正当他有点郁闷的时候,人群里发出一声“嚯~”的惊叹声,让他抬头一看,花篮顶上有人在撒花,一朵朵红的、粉的、白的、黄的鲜花,就像被人编织的花海银河,瞬间星星点点、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 “是凤宝宝!花篮顶上撒花的是凤宝宝。”鸣竹按捺着心中的激动,他有好几天没有看到她了。 下面的人议论纷纷,这么巨大的花篮,里面的小仙女是怎么撒花的? 嗨,说不定花篮里有梯子,她攀附在上面。 真漂亮,这可是仙女撒的花,我们拾起来插在头发上,肯定能给我们带来福气。 在一个人的带领下,大家纷纷弯腰拾起花,有的别在衣服上,有的插在头上,好不热闹啊! “额~父!”花篮上的小仙女一声天籁之音,又让下面的人群静了下来。 “凤宝宝,你要站好,小心摔下来!” “额父,花篮里面有好几个人,抚着梯子,在搀扶着我。 母皇说了,你的酒楼开张,送什么礼,都不能讨你欢心。只有把我送来,你才最开心。 这个花篮是我和母皇的创意,我们俩亲手做的呢!” “凤宝宝,我让人带你下来吧!” “稍等一下,额父,我今天可是花仙子哦!我要站在花篮上,对我的臣民讲话!” 然后,凤宝宝手握花篮的提手,就像花篮上盛开的一朵最娇艳、明媚的花。 她说: “我最最热爱的臣民们,我是玉颜国太女玉千娇!” 大家一听是太女驾到,纷纷跪倒行礼。 她说: “请你们平身!我额父的酒楼今天开张了。并不是我的母皇养不起额父,也不是她小气,不给他银子使,逼着他出来做买卖。” 哈哈...... 下面的人被她稚嫩的童声和有趣的话语,逗笑了! 只听她接着说: “我要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你们不要笑!好好听! 我是额父的女儿,我深深懂得他的心意。他是为了我朝千千万万个男人,才出来带头经商做生意的。他想告诉男人们,男人生来不下贱,男人也可以当坊主,干事情,做买卖!” 这话一出,下面的人群骚动了。 原来这男人,是女皇的人。 男人也可以当坊主,跟女人一样出门做生意。 怎么回事? 要变天了吗? 男人的地位要提升了? ...... 她又接着说: “大家,静一静!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我太女玉千娇在此发誓,将来若我是女皇,我要改变旧的制度。以额父为代表的的男人们,将和我们女人们一样的有身份、有地位。这个国家将不会再有男奴!将会是一个男女平等的世界!” 晨丹掌事官用恶狠的眼睛看着太女,心里说道:好大胆的太女,公然挑战女权国规,今日你有多风光,明日就有多悲惨。不信,你就等着瞧! 不管咱们的凤宝宝将来要经历什么苦难,他总之是不能看到了。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疼死了!”刚才还在恶毒的看着凤宝宝的晨丹掌事官,瞬间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血从手指缝里流下来,滴在地上,鲜艳异常。 有人看到了,不免腹诽:这毒蛇男人是把人血喝多了吗? 几个男仆,扶起他回宫,找太医去了。 从此,这个宫里多了一个养花的独眼龙,谁让他恶毒的眼睛没有逃脱柳飞燕尖锐的眼睛! 下面的人,因为太女的演讲引起了更大的骚动,众人没有在意晨丹掌事官为鸣竹的酒楼开业“献”上了一颗眼珠子。 这么精彩的演讲,也没有人鼓掌!鸣竹鼓起了掌,颜芸、大太女他们热烈的鼓起了掌。 鸣竹的眼睛湿润了,这小家伙儿,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跟我心意相通,送出了这么精彩的一个大礼,她今天就像小仙女、小天使,要给这个苦难深重的国家送来福音。 柳飞燕轻盈地飞到了花篮上,问道: “尊敬的小太女,请问您的话讲完了吗?要不要我带你下去?” 她可爱的扬起脸问: “美丽的大姐姐,你能带着我飞吗?就像你刚才飞上来的那样!” “当然可以!” 柳飞燕抱着凤宝宝,一跃而起,就飞到了酒楼的顶上,众人又惊呼了起来。 “赫赫~我能飞了,我能飞了!”小太女高兴极了。 柳飞燕又带着她飞到了一棵大柳树上,人们的眼睛从楼顶上又挪到了柳树上。 “姐姐,我要飞到额父的身边!” “这就带你去!” 远远望去,就像谁家的燕子,嘴里叼着一朵花,飞上飞下。 鸣竹抱起了粉团子,粉团子盯着他红红的眼睛问: “额父,你怎么哭了?眼里有晶莹的泪花。” “是凤宝宝不好,太懂事,太体贴人了,惹额父哭。” 粉宝宝趴在他的耳边说: “额父不要哭了,母皇说了,女皇的夫郎酒楼要开张,必然有人来送礼,你看到了吧?后面的空马车全部用来拉贺礼!” 鸣竹看了一下马车队,刮了一下粉团子的鼻子说: “这些马队估计得多跑几趟了,光是这几条街的贺礼就很多了!” 粉团子摸摸自己的下巴说: “不对啊!我到来之后,他们才能知道这就酒楼的主人是女皇的夫郎。怎么我来的时候,贺礼队伍就已经挤得水泄不通?是有谁还比母皇的面子大吗?” 颜芸、大凤女他们安排人手点着了炮仗,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大家嘴里都喊着:开张大吉大利! 鸣竹把太女架在肩膀上,她用一根喜杆挑下了匾额上的红纱布,算是开张礼成。 接下来,请了众人进了酒楼。那些江湖坊派坊主围着柳飞燕,说着江湖风云大事,他们进去在一楼大厅就坐。 鸣竹、颜芸在门口,接受着各江湖坊派的贺礼。 正文 第八十五章 谪仙楼大上仙品 鸣竹的谪仙楼开张,却没有如粉团子所预料的那样,那些文武百官,会争相送贺礼来。 因为,男人当掌柜做生意,她们女人不屑来恭贺。 孰不知那些达官贵人、京城十二贵坊坊主派了仆人在外观望着,他们准备做墙头草,若是大伙都去,自己也不甘落后。若是只有一两个人,顶风送礼,那就不出那个风头了。 少了他们的贺礼,没有什么。 光是柳飞燕手下的江湖坊派送来的那几条街的贺礼,马车队已经跑回宫,卸了三次货了,还没拉完。 这就是柳飞燕想要达到的目的,鸣竹所做的事,大权在握的女人们一定不屑于顾,这边的冷清交给她来潇洒的反转一把! 酒楼开张之日,一楼大厅、二楼、三楼包间,坐满了人,这满满当当的人都是江湖苍茫一声笑,豪情万丈冲云霄的江湖侠客。 鸣竹看了看,直摇头,这女尊国家里,游走江湖的全是些女侠客。要是出来几个鲁智深、武松、黄飞鸿、霍元甲那样的人,肯定能振奋江湖英雄豪气,那才叫真正的江湖,就你们那小胳膊细腿的,也能称之为江湖大侠? 鸣竹放眼望去,看不到自己心里的男英雄,可是孙二娘式的人物倒有不少,嗨~这个国家对女性的审美直接没辙了,要的是彪悍、勇猛型的。 女魂明珠说:鸣竹,你们这个时代的女侠都是这样的?我想知道这些江湖好女里面,有没有为武丁带兵东征西讨妇好,替父从军的花木兰,著名抗金女英雄梁红玉,登坛挂帅的樊梨花......前世的自己,最崇拜的就是这些女英雄。眼下这些人,也许还有开发潜力吧! 可惜,你是永远不能跟我对话的,若是这样,你的魂魄就归体了,我倒成了孤魂野鬼了。 颜芸看出了他的失望神色,凑过来,小声对他说: “你在江湖好汉堆里找男人吗?可惜,要让你失望了。 你忘了,这个国家的男人被困在了后院里,是走不到人前去的?更遑论出来做事、行走江湖? 所有作坊、生意场,从掌故到店员,从师傅到徒弟,全部是清一色的女人。男人没有技术,没有资格,更没有权利参与任何事物管理,就沦为了促使杂役。 离我们玉颜皇城最远的天赐郡,连年干旱,靠天活命,那个地方的男人更是苦的要命,小时候就要被逼缠脚了。” 缠脚? 女魂明珠惊叹道:我在那一世听奶奶讲过,自己的婆婆就是个小脚女人,旧社会女孩子要缠脚,时兴三寸金莲,这个国家真造孽,给男人也缠起了小脚? “对!缠脚,不缠脚的大脚男人嫁不出去,就被当做男奴买卖了。只有脚缠的小小的,尖尖的,刚好能放在女人展开的手掌里,就是最抢手的男人。” “为什么要给男人缠脚?” 颜芸气愤的说: “缠上了小脚,男人不就更走不出门了吗?她们还不是想把男人拴在锅台边,就干那个洗洗涮涮伺候人的活。” 鸣竹鼻子里冒着粗气,愤慨道: “不行!既然我知道了,就没有不解救他们的道理。” “你准备怎么个解救法?” “回宫想办法!” 桌子已坐满,人员已到位,酒楼开张第一天吃什么,大家很期待。 只听鸣竹美妙声音轻奏了起来—— “上菜!” 上菜了!快看他们吃的什么? 挤在外面的人群,好奇地观望着。 一个个女小二,端着盘子上来了,嘴里报着食名—白面仙桃。 “这白白、圆圆、嫩嫩的桃子,看着软绵绵的,还冒着热气,这是什么做的啊?” “咱走遍了天南海北,闯荡了三国境内,竟然没见过这吃食。” “是啊,是啊,论见识,无人能盖过天涯姐姐了。她都说没见过,那就是世上罕见之物了。” 鸣竹走到大厅中央,说到: “各位女英雄、各大坊主,在下前几日在这楼前张榜招女店小二时,天上飘落一顶帽子,不偏不倚的戴在我的头上。天上的仙乐传来,神语灌耳,责备我露了仙踪。 围观的女人们从而视我为从天上来的男神,所以此楼叫谪仙楼。上的第一道菜,也是天上神仙的美食之一——白面仙桃。你们尝尝这个滋味,吃了能延年益寿呢!” 柳飞燕憋不住心头的笑意:这家伙真会编,我的一顶维帽,扔过去,是不想别的女人垂涎你的容颜。不想却戴出了一位天上的男神,还有这谪仙楼,天宫里的仙品食物。 她忍着笑,抓起了一个白面仙桃,放在嘴里吃——香!吃在嘴里软软绵绵、甜甜香香,有宿麦的芬芳之气。她这个江湖盟主,有必要在这里做个食品形象代言人了: “各江湖盟友们,试问,你们走南闯北多年,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想必都吃了个遍,有没有吃到过这么美味的食物?” “没有!绝对没有过,今天是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 柳飞燕又追问道: “算不算是仙人食品?” “算!算!我们今天很荣幸地吃到了仙人美食。” 柳飞燕振臂一呼,下面的人排山倒海般的回应,外面聚着的看客被震得味蕾山洪暴发似的肆意横流——你听听,多美味,勾得我这哈喇子收不住了! 客人们吃着美食,一边品尝滋味,一边用很是享受的神态示人。 “第二道菜——仙寿细面。” 一碗碗面被女小二端到了女侠们的面前,一听名字就喜欢。 吃惯了各种混煮豆子的她们,看着碗里的红油汤,上面飘着的绿菜叶,下面卧着的细长面,不知道如何下手。 鸣竹看着她们就像扒拉豆子一样准备将面一股脑弄到嘴里去,有几个人干脆喝干了汤,用手抓着吃面,真是有失大侠风范,他大喊: “停!” 所有人都抬起头看他,他说: “你们平时吃豆子,用筷子就是一个动作,刨、拨,这个面是细长面,要用筷子挑起来吃,我来示范给你们看。” 鸣竹用筷子挑起了一根面,挑的高高的,又长又细的面条,一头搭在筷子上,一头还在碗里,他说: “这就是吃面的方法,你们那是刨豆子的吃法,真是糟蹋了天上的仙寿细面。 你看又细又长的面,挑在筷子上,吃进嘴里,又劲道又好吃!你们学着我这样用筷子挑。” 这些贯会舞枪弄棒的侠客,拿着两根细筷子,就是挑不起一根细面条来。 惹得凤宝宝哈哈大笑,她端起了自己的小碗,挑着面条给大家看,然后说: “你们是第一次吃仙面,挑不起面条来,正常,以后多光临我们店就会了。我从小额父就做给我吃,当然就灵巧多了。 而且,这种面吃了会让你们的肤质细腻,像我的皮肤一样光滑透白、粉粉嫩嫩的,所以大家都叫我~粉团子。吃了这面,以后大家会喊你们‘粉团子姐姐’。” 嘿~凤宝宝这广告做的,正中这些女人们的下怀。 说着,她朝鸣竹挤挤眼睛,这家伙,又在邀功。 大家的挑面技术真的是不咋地,一个挑不好,落碗的面条溅了一些红油汤水出来,脸上、胸前,都开了红花。她们对面条的味道大赞不已,直喊:吃的过瘾,溅得也欢。 她们嬉嬉闹闹说:这叫福满福溢了!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凤宝宝救人与危 这些江湖侠客,说话做事干脆爽利,吃些饭来更是风卷残云、大快朵颐,边吃边忍不住的赞叹: “这~仙人美食就是入喉利!” “对啊!你看这白面仙桃,那皮儿是多么的娇嫩呀,娇嫩得就好像胖娃娃肥嘟嘟的小脸蛋儿。” 这时,一位文绉绉的武坊师爷吃出了文艺范: “热热一碗长寿面,长长面里藏春情,慢慢倾述旧时光。” 吃到最后,她们不顾吃香,不管肚子的容量大小,只管往嘴里塞。那些女店小二们,是穿梭上着仙品,还不忘招呼她们慢慢吃,帮这个噎着的侠客顺顺气,帮那个呛着的大侠拍拍背,忙得不亦乐乎。 谪仙楼里的这些侠士们正在饕餮佳肴美味之时,一个流浪汉似的大腹便便的男人,出现在了酒楼门口,他攀着门柱往进探望。 他听闻这个酒楼今天开张,来的都是江湖侠客,他要找的人兴许就在这里。 他跨进门来,遮遮掩掩、扭扭捏捏地寻找那个害了他们兄弟几人的采花大盗,她宽肩膀大块头的身材,一张尤为突出的大脸盆脸,格外引人注目,果然~就坐在东北角的那个桌子上。 这个男人满脸愁容,含悲带怯,他对着大家,就扑通跪了下来: “呜呜...... 请各位英雄,为我小男子做主。”他未语泪先流。 柳飞燕走了过来,扶他起来,让他坐着说话。 他一把抓住柳飞燕的手说: “请姑娘为我们兄弟几人报仇!”说着又对着她跪了下去。 鸣竹看到此人,已有七八个月的身孕,忙走过来,扶着他坐下,问道: “有什么冤屈你就说吧,这里都是些行走江湖的英雄好汉,个个都是扶危济困的好手,她们会为你做主的。” 东北角上坐着的那个人站了起来,她涂脂抹粉,花枝招展,身形肥胖,在这干练的青色侠客流里算是一朵奇葩。 鸣竹看到她,想起了脑中蹦出的一句话:眼睛像个灯,脸盘像个盆,嘴巴像城门。 大脸盆手舞足蹈,动作轻浮的来到这个男人的身边,动手动脚的说: “小青~姐姐我这几日,忙着处理一桩江湖大事,忘了掐算日子了。 说好是过几日就娶你进门,实在是有事在身耽搁了。 害你一个小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真是委屈你了。走,跟我回坊。回坊去了,我就命人预备着我们的大事,我们来个双喜临门。” 那个男人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似的,猛的收回了手,转身躲在了鸣竹、飞燕他们身后,然后说: “你们不要看她,这会儿甜言蜜语,她就是一个采花大盗,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她骗了我们坊里的五六个男孩子,说是会娶进坊当夫郎、妾郎,可是她占了他们的便宜就不算数了,人也消失不见了。 好几个男孩子都失了守宫砂,还怀了孕。最后,我们的坊主因为她们不守夫德,关进了猪笼,沉入了河底,她害死了我五六个兄弟呢,她就是罪魁祸首。 她作孽啊!” 鸣竹问道: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那位叫小青的男人,他悲愤的说: “我······不是因为她会娶我,让我成为有妻主的男人,我就依从于她,向她投怀送抱。 是她给我们用了药,那种药吃下之后,我们就四肢瘫软无力,任由她作弄。 被她欺负了之后,我就偷偷离开了坊。我在外流浪了好几个月了,现在已经有七八个月的身孕了。这其间吃了多少苦,我都不在乎了,只要能遇见各路大侠,能有今天手刃仇人的机会! 请各位英雄好汉,帮我为那几个可怜的兄弟报仇雪恨! 今日能找到她,并给我那几个兄弟报仇,我的使命也完成了。 能不能生下来这个孩子,已经不重要了,不就是一死吗?这样活着生不如死。” 说完,他就要一头撞向身边的门柱,准备自寻短见。柳飞燕眼疾手快,拉回了他。 快看,那个脏兮兮的有身孕的男人,要寻短见了。 你看,就是那个胖女人欺负了他,还有他几个兄弟,真是遭罪呀! 这里有这么多英雄侠客,一定会为他做主,为他那几个兄弟报仇的。 这个男人真聪明,知道挑这个时间来揭露她丑恶的嘴脸。 这个女人就是传说中的大脸盆采花大盗。 这个大脸盆采花大盗一身恶臭,还手段恶劣,尽用迷药,害了不止他们坊的男孩子啊! ······ 酒楼门口还围着那些看热闹的人群。 粉团子已经悄悄站在了鸣竹的旁边,她扬起头,一本正经地对小青说: “你不能因为仇恨,就放弃做一个好额父。看看我的额父,因为生下了我多幸福! 你也会成为我额父那么幸福的男人,你也会有一个像我一样聪明可爱的宝宝。” 周围的人听了凤宝宝的话,心头一热,用羡慕的神情看着这对父女。 鸣竹抱起了凤宝宝,凤宝宝习惯性的搂着他的脖子。鸣竹对他说: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它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你应该带来到这个世上。” 凤宝宝又拍拍自己的胸脯说: “我告诉你,我是未来的女皇,我一定会消灭男奴。我一定会给你肚子里的宝宝,一个男女平等的世界。 我要让这个世界上的男人一生下来就有土地,有房子,不用依靠女人,不会受到女人的欺辱,也能靠自己的双手生活。” 小青不可质疑的望着眼前这个只有五六岁大的小女孩,问: “你说的是真的吗?” 凤宝宝对着他认真的点点头,说: “我是女皇的太女玉天千娇,我向你承诺:我今天说的一定会做到。” 小青望着她激动的说: “我也喜欢我肚子里已经会动的宝宝,就害怕生下来是个男孩子,将来像我一样有受不完的苦。 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有了信心,我一定会拼命生下他,保护他,做一个好额父。” 他露出了欣喜之色,对着众人说: “报不报仇已经无所谓了,我们尊贵的太女已经解开了我的心结,救了我们父子。 原来,未来的日子还是有希望的,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有希望的。” 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身后的柳飞燕说: “等一等!” 那男人转过身来。 柳飞燕对着那个大脸盆的女人冷漠的说: “他不计较是他的良善,我不处理是我的失职。你犯下了如此滔天大罪,今天我就按江湖规矩处置。” 说完,柳飞燕手按大脸盆女人的肩头,旁边的人感到了一股飒飒冷风吹来。 立刻,那个女人疼的呲牙咧嘴,额头上浸出了层层汗水。 柳飞燕用功完毕,抽回手来,说到: “我用内力震伤了你的丹田、经脉,已经废了你的武功,这是对你最轻的惩罚。 按说,你手上有五六条人命,我应该用千刀万剐法,让你血肉横飞。 但是看在酒楼开张的大喜之日,还有我们尊贵的太女亲临到此,我对你手下留情了。 但要罚你把小青带回你的坊中,给他夫郎的身份。若是你对他有丝毫的怠慢,我会补上今日的千刀万剐。” 说完,她拿起了茶杯,稍一用力,粉色的茶杯粉身碎骨。接着警告道: “不要以为山高路远,我就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我的消息网布满了整个江湖。 若是你对小青和他腹中的孩子有丝毫的伤害,我会灭你全坊。” “是,是,柳大盟主!”她忙不迭的回话、讨饶。 大脸盆女人灰溜溜的走出了酒楼,手挥了一挥,她的几个仆人就抬来了一顶轿子,扶小青坐在坐进里面。 小青在轿子抬起的那一瞬间,挑起轿帘,对凤宝宝说: “谢谢太女!我的孩子生出来以后,一定会记着你的恩情,盼着你早日登临大宝。以后一定会做你的良民,支持你的统治。”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女皇又酸上了 酒楼开张第一天,众侠客吃得心满意足,摸着圆滚滚的肚皮直说: “今日的大礼没白送!真是货真饭香!” “你就是抬着这些大礼送给别处,他们也做不出这么美味的食品啊!” “是啊,这下有这座酒楼的吸引,我们往京城跑的机会就多了,有事没事的都要来走一遭,吃一回仙品。” “对啊,人活一世太过匆匆,总是有今没明的,尤其是活在刀尖上的我们,来一次少一次。” 她们又相邀下次一起来,酒楼开张第一日就这样热热闹闹地过去了。 晚间,鸣竹、颜芸、大凤女等人带着凤宝宝走在回宫的路了,感叹今天过了一个体面、热闹、尊贵的开张吉日,各种场面真是始料未及,那个颜芸又在取笑着鸣竹: “鸣竹,你这来自天上的男神,你是人类、鸟类统统收在囊中啊!也不怕那鸟儿啄伤人类?” 这人今天是乐坏了吧? 大凤女、鸣竹听了他毫无章法的话,不明就里: “这鸟类是什么?你的话说得好莫名其妙!” “你只要往一个人身上想就对了,就知道我这鸟类的意思了。你想一下,今天这开张大礼,是谁在那撑下来的?” 大凤女恍然醒悟: “柳飞燕啊!她是我们大男人坊的新同志,豪爽大方而已,你可不要想歪了!” 颜芸严肃的说: “这是我不去想歪,就能正常的事吗?你看人家的良苦用心,可以说是倾巢而出了,倒是你,你给鸣竹准备了什么开张大礼了?” 大凤女被问急了,胸脯一挺说: “我......我为鸣竹准备了我自己,时刻准备着为大男人坊奉献自己的一切。” 颜芸翻了一下白眼,戏谑道: “为人家鸣竹准备了一下自己,也要人家能看得上你啊!” 马车里的凤宝宝眨着眼睛说: “额父,燕子姐姐她们送的贺礼,我让侍卫们带回来,交给凤栖殿的小梅了,你放心好了,不会落入母皇的手里。” 鸣竹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问: “为什么这样做啊?” “因为额父要干大事,需要很多很多的银子。” “真乖!” 鸣竹搂着她,她一会就睡着了。 颜芸说: “鸣竹,今天的酒楼开张除了热闹非凡,还有几件惊人的官事呢,你恐怕只注意了小青一桩事?” “哦?除过这个,还有什么?” “就知道,凤宝宝一来,你的全部注意力就在她的身上了。 就在我们尊贵的太女给你送上一份精神大礼的时候,她在讲振奋人心的话时,有人打掉了园艺局晨丹的右眼珠。” “为什么?这个我也没有注意!”大凤女问。 “就知道你们全被太女的精彩表现吸引住了! 恰好我看到了,太女在花篮上讲话的时候,晨丹扬起脸用恶狠狠的眼睛盯着她,那恶毒的眼神,恨不得能剜下她一块肉来。 就在他特别险恶的看着凤宝宝的时候,有人给他的右眼喂了一粒石子,那个爆发力使他的右眼瞬间粉碎,喷射而出,血流如注,他疼的在地上直打滚。” “何人所为?” “有这么快的手法,且力道那么强,你说还能是谁?” “柳盟主?” “对,一定是她和我一样捕捉到了晨丹的恶毒。 这个晨丹,他处处陷害与你。这次,肯定又会把这笔账记在凤宝宝身上的。你要多加小心才好!” 鸣竹看着大凤女、颜芸说: “他有可能是我们要走的道路上的一颗绊脚石,我们都要防着他,都要保护凤宝宝不受奸人所害。” “好!好!”两人认真的承诺着。 他们在回宫之后,相约过两天一起去西郊封地谈事情。 右丞相府。 失去了一只眼睛的晨丹,正在右臣相怀里寻找安慰。 “右臣相大人,你可要为我出这口气啊!我的一只眼睛就这样没了。” 右臣相玉茭安慰道: “就是少了一只眼,你也是这个天下最帅气的男人,独眼更具魅力。你知道你最吸引人的地方在哪里吗?” “但愿~不是在眼睛上!” 玉茭抚摸着他的肩头,安慰道: “你的一双丹凤眼,纵然风情万种,但本大人最喜欢你下巴上的美人窝,你下巴中间的那道渠,真是迷死人了。 你放心,你的漂亮眼珠子肯定要算在那个太女和贱男人鸣竹身上。 迟早,我都让太上皇废掉她那个想要造反的太女。身为太女,整天说着推翻女人统治天下的话,能不与天下女人为敌?” “那大人是不是明天进宫去见太上皇一面,把鸣竹这个酒楼,以及太女的所作所言,告诉她?” 右丞相抚摸着他的如瀑青丝,说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须眉国的使者不日抵京,不宜掀起轩然大波,等送走了国使,我会把他们父女整趴下!” “小乖乖,用了我府上上等的金疮药,这会是不是好受一点了?” 晨丹忍着痛说好多了。 “让本官看看,诱人的下巴,这会儿疼得都有点战栗了。来,本大人亲亲就好!亲好了你,我还有大事要做!” ...... 女皇寝宫。 “这就是今天酒楼开张时,发生的事情!”凤影卫玉佩前来女皇禀报今日围绕在鸣竹身边的所见所闻。 “你说凤宝宝送去贺礼之后,没有一位朝中官员去送贺礼,还有京城的十二贵坊也没有派人去?” “对,那挤满四条街道的送礼之人,皆是江湖坊派。” “这个凤宝宝,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违反国法的话,传到太上皇的耳朵里,朕又得挨骂了。” “皇上,凤宝宝的理想很美好。她的额父听得都眼睛湿润,他感动得落泪了。” “朕知道这是他的理想,所以从未阻止过。就看开张之日大臣们的态度,今日看来,大家都很抵抗啊!” “皇上,我先撤了,有人来了!” 说完,她的身形已转出大殿之外。 听这脚步声,是他无疑。女皇连忙跑到镜子跟前,看了一下自己的妆容,还好,还算精致。 对自己的不淡定,她总是气恼,每次见到他,莫名的脸红心跳。 她这会儿就很是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是坐在几案前,还是躺在床榻上。就在她站起来又坐下,来回在几案与床榻之间走的时候,他抱着凤宝宝进来了。 看到她站在大殿中央,他随口说道: “是不是在消食走路,我不在,他们就知道给你吃那些粗食,消化又不好了吧?” 他一边在床榻上安顿好粉宝宝,一边说: “等我忙完了这阵子,我抽时间教御膳房那些粗人,给你做我常做的那些饭菜!” 玉娆一句话都没说,她的小紧张作祟,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 鸣竹走过来,顺手在她脸蛋上一捏,附在她耳边说道: “是有好些时日没回来了,你高兴傻了吗?一句话都不说。” 他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肢,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说: “感谢你送我的贺礼,那个巨型花篮做起来,怕是费了一番功夫吧!” “还好~还好!” “让我看看手,扎伤了没有?” 他展开她水葱般的玉手,确有几道划痕。 他握住她的手说: “谢谢你,送了我那么好的贺礼!” 玉娆噘着嘴巴,尽显小女儿姿态道: “我那个贺礼,怎么能比得上人家~四条街的贺礼?” 柳飞燕! 鸣竹就知道每天都有凤影卫的报告他的踪迹,这里显然又酸上了。 “十条街的贺礼你确信合起来能比过我们的凤宝宝吗?” “这个,确实比不过。” 鸣竹又搂紧了她的腰肢,说: “就知道有人早早就报告给你了,放心,有你的凤影卫在我身边监视着我,我是什么都做不了?别人对我也是什么都做不了。” 女皇生气了: “你还想要做出什么事吗?” 鸣竹为了安慰她,道: “其实,柳飞燕是江湖盟主,有一定的势力。她非常喜欢我们的凤宝宝,这有助于她将来坐稳江山啊!” 鸣竹拉着玉娆上了床,搂着她说: “为夫好好给你说道说道我们凤宝宝的飒爽英姿吧!” ...... 正文 八十八章 小样,还想逃出本女皇的手掌心 鸣竹酒楼开张得豪礼,打翻了女皇的醋坛子,鸣竹又是好一顿执手相握,软语温存...... 最后,为了尊重肉身鸣竹的隐私,也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女魂明珠飘飘悠悠离身而去。 她又来到了那片凤栖林边,竹林月光,这是鸣竹的精神圣地。多少次,他在这里流血育竹,养伤又养心。 每次来到这里,女魂明珠感觉离他更近了,那种心意相通让她心痛。 第二日,女皇又双叒叕的晚起了,她看着已经穿好衣服站在地上的鸣竹,问道: “你又不上早朝?怎么起得这么早?” 鸣竹逗她道: “你的朝堂在皇宫,焉不知我的朝堂在街市?” 更不知我的后宫数充盈在你之上,一次要翻十二个绿头牌,你现在~又停了绿头牌了吧? 后面还有这一句,被他及时咽到肚子里了,若是说出来,她硬可延迟上朝,也非让自己哄上半天。 女皇乐呵呵地说: “好~好,你这个女皇的男人,就是街头的掌柜皇帝,每天也要去处理朝堂。” 鸣竹边整理衣服边回头给她一个微笑,语带不舍的说: “我要去离我们京城最远的天赐郡,来回怕得好几个月呢,粉团子就靠你好好照顾了!” 女皇呆呆地坐着,问: “为什么去哪里?那个又远又穷的地方!” 鸣竹看似不经意地说: “又穷又远怕什么?只要出发了,总会有一天到达的。” “你去哪里干什么?也要去开酒楼?” 逗逗她!给她大谈一场生意经。 鸣竹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坐到了床榻边上,兴致勃勃地说: “听说,天赐郡那个地方,男人要缠脚,缠成三寸金莲,不能超过让女人的手掌心,我就感爵到生意来了。 这男人脚小,做那样的鞋用的布就少,我要在鞋坊制作一批小脚鞋子,你想一下平常一双鞋的材料能做三双呢!也就是说平常一双鞋的利润,能挣上三倍。 所以,我带一批小脚鞋子去那里卖,一定会赚钱的,会赚得盆满钵满。” 他夸张的做一副财迷的表情出来,那种凸显的理财灵感,让她眼前看到的是金银堆成山,荣华富贵享不完。 玉娆连忙否定道: “不妥不妥,那里穷的都揭不开锅,谁会有钱买鞋子?我劝你不要去了。” “亲爱的女皇陛下!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管是哪里,都有土特产。没有钱买鞋子,拿当地的特产来换。 换下的东西,我再拉到京城,物以稀为贵,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到时候还是发一笔财!” 啊!!!还能这样办?糟了,想不出阻住他的办法了。 玉娆愣在那里,想不出怎么反驳他了。 鸣竹又装出一副要走远门,而且得小半年的样子,他煽情地说: “女皇陛下,这小半年的时间,我们的凤宝宝就交给你照顾了!你那个御膳房的厨师不行,我走得时候,得给他教新的烹饪技法。 女皇陛下,这小半年的时间见不上了,鸣竹~会想你的? 呜呜......并不是我爱财,去那么远的地方做买卖,实在是想给凤宝宝攒下金山银山来,将来有谁反对她,我拿银子砸他。 对,我拿银子砸他。 天赐郡穷山恶水坏人多,前途莫测,凶险难料,要是我有个山高水低的,我们的凤宝宝就交给你一个人了。 你以后,再给她找一个爱她、疼她的好额父!” 说到动情处,这丰神俊逸的鸣竹,竟然潸然泪下。 “额父~粉团子也要跟你去!” 鸣竹赶紧将她搂在怀里: “乖乖在宫里听母皇的话,额父去去就回!” 他的手在凤宝宝的腰上稍一用力,传递了一个暗号出去,凤宝宝心有灵犀,她哇哇大哭起来! 我不要额父走,呜呜...... 我不要额父走,呜呜...... 我不要额父走,要走一起走! 这凤宝宝哭得花枝乱颤,让女皇心痛不已。她心烦意乱地说: “那里的男人,穿什么不好,穿小脚鞋? 颜俏,进来!” “是,皇上!” 颜俏一路小跑过来,俯下身子听训。 “传朕口谕:命令天赐郡,统统取消男人缠小脚的恶习,若有违抗,斩立决!” 鸣竹高兴的和凤宝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了一下胜利掌。 “是,皇上,这就去!” 颜俏轻轻地退了出气,准备去传口谕。 “慢着!” 女皇又喊了一句。 难道是我们露了马脚? 吓得鸣竹、凤宝宝吐了一下舌头。 紧张的听着女皇又说什么: “你去勤政殿,让凤翼左书官玉曦按我的口谕拟旨,派人快马加鞭的送去,并派人给我蹲那里监守,直到恶习全部消除为止! 告诉他们,朕每过一个月,会派大臣去那里微服私访,若还有男人被迫缠脚,让当地的坊主提头来见!” 然后,女皇以一副得胜生的架势,轻蔑地看着这父女俩: “让你们都给我往出跑,离我而去!我从源头上掐灭你的生意经!哼~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们父女俩!” 鸣竹、凤宝宝会意,两人都装出一副失望、沮丧的神情来! 在女皇看不到的时候,鸣竹、凤宝宝放心地舒了一口气。 鸣竹又耍赖做戏的睡在床上滚: “哎呦~太狠了吧?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商机,就这样被扼杀在了摇篮里。唉,我的银子,我堆积如山的银子啊!就被一道圣旨给打飞了! 女皇,赔我的银子!” 女皇开心的看着他耍无赖,心里满意地说:小样,还想逃出本女皇的手掌心! 大胆夫郎,早起设计了女皇,大获全胜,解除了一郡男人的痛苦。他一路哼着小曲,来到了凤栖殿。 他兴高采烈地走了进去,颜芸正在带领着后宫嫔妃们做酒楼用的餐后小礼物。 他兴冲冲地对颜芸说: “颜芸,天赐郡男人的脚得解放了。不用小小年龄就承受缠脚的痛苦了。” 颜芸惊喜地问: “你是这么做到的?” 鸣竹冲他神秘的眨眨眼,说了句: “保密,恕不奉告!” 颜芸用上了阴阳怪气的强调: “这有什么不可奉告的?无非是以色侍人喽!” 鸣竹看着颜芸的戏谑,他笑着说: “小样,就知道往那方面想!都不会想想什么智谋啊?圈套啊?计策啊?之类!” 鸣竹对着大家拍拍手,让大家停下来。 “我们的酒楼已于昨日正式开张了,开张那日的情景,想必颜贵夫都告诉大家了!从今日起你们中,就得轮流去一个人,学习当掌柜,管理酒楼。也就是说,以后,你们可以轮流去当当掌柜,品尝一下当掌柜的滋味。” “好!好!”他们欢呼雀跃。 鸣竹今天点的名是——颜容。 鸣竹、颜芸、颜容三人打马出宫,赶往酒楼。 就在他们到来之前,已有许多女人聚在谪仙楼前,等待着鸣竹来翻牌子。 她们叽叽喳喳好大一会儿了: 香香,你给大伙说说昨天当店小二的感受呗! 我最大的感受就是,一整天都迷迷瞪瞪的,云山雾罩的仿佛在天庭当了一天值。 身边是来自天上的男神掌柜,端的是天上神仙吃的白面仙桃、长寿细面,连那些仙品我们都有福吃一口呢!能不像是在天上一般吗? 哦~还能吃上世上没有,只有天上有的美食?不行,今天一定要让男神翻我的牌子。 头顶上飞过的各路神仙,请你们行行好,一定要帮我当上今天的店小二哦! 她们一起祈福、祷告,议论着,成了京城的一大热景。人们出门就在议论,京城中心地带开了一家酒楼,破天荒的是掌柜是男人,店小二是女人,天天有女人挤在门口,要掌柜的翻牌子,进去当店小二,热闹极了。 来了,来了! 眼尖的一个姑娘喊道,其他人尖叫着: “掌柜的来了,男神来了!” 颜芸挑挑眉毛,取笑鸣竹道: “女皇天天翻你的牌子,你又天天翻她们的牌子,而且一翻就是十二个,真是给我们男人长脸啊!” 颜容第一次见到众女人等着翻牌子的场景,不知道颜芸的意思,惊奇的问: “额父夫夫,难道这就是你的后宫吗?啧啧......美翻天了,胖有胖的美,瘦有瘦的俏。一天翻十二个牌子,真有你的!” 正文 第八十九章 坐起了冷板凳 一百多女人,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挤在门口的翻牌子墙边等待着男神的到来。 来了。快看,来了! 鸣竹走到墙边,喊着: “胖丫,巧妹,小灵......” 到! 来了! 在! 有! 这十二个被选上店小二的女人,高兴的进了店,其他女人失望的散开了,把希望又寄托在明天。 毕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这十二人进去,领到了后宫嫔妃们做的工作服,漂亮的白纱裙。 然后,由颜芸带着熟悉业务。 “额父夫夫,这就是翻绿头牌?真的就是翻了一下啊!” 鸣竹朝他的头上拍了一下说: “就这啊!你想成什么了?还不跟着颜芸去做事。” “彩云、彩月,你们俩过来!” 这两个小仆人,在这里有了新身份——账房先生。鸣竹交代他们俩的收费标准:女人执意要进店消费,收取三倍价格;男人不要钱,还赠送小礼物。 开张第二天,所有店员到位,所有食材已备好,就是不见有人进来。 谪仙酒楼,今天坐起了冷板凳。 鸣竹他们从辰时,等到午时,再到申时,太阳已经由挂在正上方,向西偏斜了,还是无人光临。 “鸣竹,咋办?我看经过的女人们,向里探头看了看,又像避瘟疫似的快步走开了。能上街的男人,本来就少,能进店的就不要想了。” 鸣竹站在门前,观望了一下,是这个情景,三三两两的行人走过的时候,指指点点的,仿佛在做着复杂的思想斗争,最后选择了~就是不敢进来。 “彩云、彩月,出去打听一下!什么原因,让这些人持观望态度!” 彩云、彩月出来,一个向东,一个向西,专拣人多的地方钻。 向东的街道有几家粮坊,彩云在一家站定了,看到坊主正在和前来卖粮的坊主说话,一些苦劳力男人正在卸货。 那个指挥卸货的女坊主就问了: “颜坊主,听说你们这条街前面的十字街坊,新开了一间酒楼,推出的菜品是‘此品只应天人有,人间那得几回吃’,更加神奇的是酒楼掌柜的是男人,店小二却是女人。 更加离奇的是,我们尊贵的女人去吃饭要付三倍的银子,男人去了反而不掏钱,还赠送礼物。是不是这样?” 那位颜坊主坐在庭院里,边看着来人下货,边说: “的确是这样,他们男人敢开酒楼本来就是几百年的开天辟地的第一遭,当然是要处处抬高男人的身份喽! 里面卖的吃食,这么说一点也不夸张,昨日开张我们去了,那阵势、那排场,我在京城做了几十年的买卖了,还是头一次见啊! 而且推出来的美食,的确没见过、没吃过,那白面仙桃、长寿细面,看着都让人垂涎三尺。 可是,今早就有人传闻,说是贱男人开的酒楼,不管是男人、女人都不能去吃,要惹一身晦气的。要是好奇、嘴馋进去吃了,一不小心就连命给~吃没了。 你们乡下来的不知道,昨天开张,那些江湖中人连送礼带吃饭的,送的那礼可重了,好似送的是石头,不是银子似的。 他们吃的时候是美美滋滋,走的时候是心满意足。 可是,一出城,就有好多人暴毙而亡,今早,你见了吗?玉守备带领全府出动,看现场、查案子、抓凶手。 还有人悄悄传言说:就是吃了那神仙美食,无福消受,反被吞噬,中毒而亡。 你说怕不怕?谁还赶去那里吃饭?” 那卖粮掌柜的听了,惊骇的直吐舌头: “颜坊主啊!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啊!我原本打算着在你这里卸货交代完毕,就去那里吃仙人食品,过过仙人瘾,这下~打死我都不去了。” 鸣竹派了他们出去打听,看看时辰也不早了,让几个店小二搬出了两张桌子、板凳。 颜芸见了,走过来问: “鸣竹,你这是干什么?这冷板凳还准备坐到门外去吗?还害怕别人不知道我们今天坐起了冷板凳?” 哈哈......鸣竹笑道: “没什么!咱们也到吃饭时候了。搬到外面吃,让我们的神仙菜品,见见外人!” 颜芸听了,噗嗤~笑出了声音: “哈哈,鸣竹你真逗,说得我们的美食像是胆小、怕生的小孩子。不,小女孩子!” 鸣竹、颜芸、颜容,还有所有店小二都坐在外面吃饭。他们端来了白面仙桃、长寿细面,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他们故意慢慢吃、慢慢嚼,手里的仙桃软软的、绵绵的,筷子上挑的面条又细又长,他们尽情享受美食的样子,让街坊四邻、经过的路人,直咽口水。 “娘,我想吃他们手里的桃子!”一个和凤宝宝一般大的小女孩拉着女人的手,经过的时候,一直扭过头来看着他们桌上的食物。 鸣竹听到了,手里拿着一个白面仙桃追上去,喊住那对母女,把食物塞到她的手里。 正当她举起手要吃的时候,她的妈妈一把打落在地,还骂道: “小馋嘴,贱男人的东西也敢吃?吃了,你的小命就丢了。” 孩子被她吓哭了,她骂完,拉着孩子就走了。 鸣竹无奈地摇了摇头,拾起了沾上尘土的馒头。 吃完了饭,鸣竹让几个店小二,把准备的小礼品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看到了有几个相熟的人经过,胖丫喊住了她们,说道: “美衣坊的姐姐们,请留步!我们酒楼今天准备了胭脂水粉、头花钗环、手帕丝巾以及枕巾绣品等,都是出自宫里的上等货色,回去让你们的夫郎来酒楼吃饭,男人免费吃饭,还会赠送这些小礼品。” 那几个女人贪婪的看着那些小礼品,有几人跃跃欲试,但是有一人一脸厌弃的说: “你们听哦说!这家新开的酒楼进不得,吃饭的人都会染上晦气,不得好死的。” 另一个女人听了,不以为然的说道: “咱们一人都有四、五个夫郎,个个都送来,在这里吃了饭,不仅给我们省了粮食,还能给我们能领回一堆礼品呢! 再说了那些贱男人,即使吃丢了命,也不值什么,等着我们娶的男人一抓一大把,有什么担心、可惜的。” 那个劝阻的女人说了: “即使他们吃个饭送了命,也不可惜。可怕的是,有人说,男人吃了饭,回来会把晦气加倍的传给我们,到时候,我们比男人下场还惨。 昨天晚上,城外成堆的尸体,不就验证了吗?” 那几个女人听了只吐舌头,朝着胖丫摆摆手,匆匆走了。 胖丫转过身,对鸣竹回以失败的手势,十分沮丧。 鸣竹,又指挥他们搬回了桌子。 这时,探听消息的彩云、彩月先后回来了,他们分头行动,多处听闻到,关于新开酒楼的议论,众口一词。 彩云跌跌撞撞的跑回来,一进门就喊: “大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慢慢说!” “大哥,我沿着东面的街道走了许久,在几个粮坊中听到他们的议论。 打听到了可怕的消息,说是昨天吃了我们酒楼开张美食的一些江湖侠客,在城外不知什么原因,暴毙身亡的人很多。所以今早就有人传言,说我们男人开的酒楼晦气,不吉利,吃了饭会中毒等,总之是一些胡说八道的话。” “大哥,我去西面的街道,打听到的,和彩云说的差不多啊!” 这就怪了! 正文 第九十章 大男人坊生意受挫 酒楼开张的时候有多热闹,开张之后就有多冷清,直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鸣竹他们犹如身处冰火两重天。 酒楼开张的第二天,就坐了冷板凳的鸣竹,太阳快落山了也没等到一个顾客上门,反而打听到了这一可怕的传言。 有必要开一个碰头会了! “彩云、彩月,你们去西十字街武坊,请柳坊主来一趟,就说我有要事找她!” “颜容,你回一趟宫,请大凤女过来!” “颜芸,麻烦你跑一趟西郊封地,请大凤子过来!” 这些人分头行动去了,鸣竹在店内反复琢磨着这事。 想来想去,他只发出了这句感慨: 酒楼的生意一时陷入冷场没什么,可惜了——搭上了那么多人的性命! “来客人了——店小二~上菜!”声音还没喊完,她身子已经坐在了鸣竹旁边的椅子上。 柳大盟主驾到了! 无精打采的鸣竹,蔫蔫的问: “你这是从哪里来?彩云他们好像还没走到你们武坊呢?” 看到沮丧的鸣竹,深受打击,柳飞燕心里难受啊! 哼!给我心爱的男人不痛快,就是找我柳飞燕的晦气,不要让我知道她是谁!知道了,我非翻出他的十八代祖宗,来个挖坟刨坑、暴晒鞭尸。 柳飞燕心里恶狠狠的想,外表懒洋洋地说: “从昨晚起~我就没见觉呢,外面才回来!让我缓缓神!” 鸣竹看她疲倦的样子,疼惜的说: “你坐着打个盹吧!我去给你做碗面。” 柳飞燕一听吃面,来了精神,她说: “昨天人多没吃够,今天多吃点!” 鸣竹苦笑着说: “好吧!本女皇专用御厨这就为您下厨服务!” 说完,鞠躬作揖,很是来了一套。 柳飞燕很是受用,他这个女皇专用御厨为本大盟主服务一下,也不降了他的身份啊! 女皇当然执掌天下,她最大了。但是玉颜国的江湖天下,本大女侠可是一手遮天,主宰得游刃有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她很受用鸣竹的这一套,再想想美味的面条,就十分放松的跌入了梦乡。 是谁?是谁要害鸣竹?你不要冲着他来,冲我来,欺负一个男人算什么本事?你来和我这个女人较量较量。 你来!我们单挑,来场真拳实脚的功夫赛,一比高低,躲在暗处算什么英雄好汉? 短时跌入梦里的柳飞燕,还在空谷回音似的叫嚣着,被鸣竹推醒了。 嗯~一股香味窜入了鼻尖。 她睡眼朦胧,两只毛毛虫眼睛半开半合,不解的问: “鸣竹,为什么你这里的饭有香味?是那种老远就能蹿入鼻孔的香味。我们平常的饭,端在桌子上,凑到鼻尖闻,都闻不到味啊! 而且,闻到的都是一股焦糊味。一闻,都让人大倒胃口。” 嘘~他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故弄玄虚道: “这个~保密!都让你们学去了,我这酒楼还开不开了? 而且,被天上的神仙知道了我嘴巴不严,又该怪罪我了。下次有什么天上的极品仙食不传授与我了,我就亏大了。” “小气!” 一看面的样色,她就惊呼道: “嗳~这不是昨天的那面,这又是什么面?” “你不是没睡觉吗?待会还有重要的事找你商量,给你来了一晚醒神面。” “呜呜......这什么调料,猛烈攻击我的舌头?” 看着她辣得直吐舌头!他收回了碗说: “柳大盟主的舌头难道是绣花枕头吗?这么不禁辣?受不了,咱换面!谁让咱是面神啊!” “不,不,这味过瘾!” 柳飞燕在辣出眼泪的情况下,依旧不忘戏谑他: “你当然是面神喽?那些整天等你翻牌子的女人们,可不是冲着你这白脸面神来的吗?” 调笑我?咱不计较,咱是男人!鸣竹笑笑介绍道: “你吃的这叫辣魂面。这红色的叫辣椒!” 她鼻尖、额头都辣出了小水珠,是越吃越有味。 “这香味,都飘到楼外去了。这是在给柳大盟主开小灶着呢?” 大凤女边说边迈了进来! 随后,颜芸、大凤子也到了。 鸣竹一下子有了精气神,笑说: “不给她一个辣子吃吃,她睡着了,我们的碰头会还怎么开?” 说笑间,几人上了二楼包间,坐定。 鸣竹直截了当,开口说道: “叫几人分头找你们来,是因为我们大男人坊的酒楼严重受挫。 开张第二天,无人光临,坐起了冷板凳。据他们出去打探,现在外面正流传着关于我们酒楼可怕的传言。” 柳飞燕还吸溜着被辣得无法平复的舌头,严肃的纠正道: “嘶~不是蹿(传)言,是可怕的事实。”这柳大盟主的舌头辣得捋不直,发音不准啊! “昨晚我搜(收)到了青峰坊的求救信号,大概位置就是在城西郊外。也就是在大凤子西郊封地之后,偏北的一片树林里。 等我带着手下赶到那里的时候,她们坊开张日来的十六位侠客,均已毙命。同时,还有一起搭伴同行的诚悦坊十二位女侠,也无生命迹象。 我第一时间,查看了她们的死因。” “结果,怎么样? 是什么原因致使他们惨死在异乡?” 大家着急的询问着。 “奇怪的是,我挨着检查了一遍,他们没有明显的外伤,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但是他们口吐白沫,有些人瞳孔变小,大小便失禁;有些人七窍流血,还有的人嘴巴眼睛都是乌紫色;更加出奇的是,有些人鼻子肿的像仙桃。 总之,是死相惨烈。通过他们可怕的表象,可以初步判断是中毒而死。 我已经飞鸽传书给他们的坊派,不日就会有坊中之人前来处理这一惨案。 今天早晨,有一帮进城办事的人,看到这一场景,说是要到守备府报官。 之后,我就躲在树林子里等待他们前来处理。 过了半个时辰,守备府玉妙大人带领着手下之人,几乎是倾巢而出,来到了那片小树林子里。 他们首先勘察了死亡现场,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玉守备派人租了一个马车队,将这些尸体运回了守备府。” 鸣竹问道: “他们见到这个场景有没有觉得很惊骇?或者有没有看起来早有料到的样子?他们有没有在现场说什么话?” 柳飞燕回想了一下,说: “他们到来之后,面对横七竖八、死样难看的尸首,好像不是特别的惊骇。他们匆匆的查看了一下案发现场,玉守备就指挥着人将尸体拉回。” 大凤女问道: “你们江湖中人肯定会有很多的江湖纠纷,是不是在借这个江湖人齐聚的时机,切磋武艺,了结仇怨?属于坊派之间的江湖行为?” 柳飞燕否定到: “不可能,若是两坊派争斗,必有外伤内伤出现。可是我查验了尸体,没有任何损伤。 若是双方坊派大打出手,会有打斗现场,争斗双方应该均有损伤,不会是看到的这两坊派无一人生还。” 鸣竹分析道: “我预感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他们不容我们大男人坊开酒楼,做生意。 所以有可能是他们买通了武林高手,让他们通通毙命,然后在喂毒,伪装成毒发身亡的现场。” 大凤子道: “若是这样,那他们就太心毒手辣了。” 鸣竹感叹道: “最毒莫过妇人心!” 柳飞燕、大凤女不依了: “你确定是女人所为?” “朝堂、江湖、街市,不管哪里都是女人的天下。这个野外小树林的惨案炮制者,肯定是你们女人所为了?” 柳飞燕柳眉倒竖,故作生气: “那照你这么一说,我们女人的恶名,在你那里是难以赎回了?” 正文 九十一章 冷板凳分析会 鸣竹在女皇那里成功打了一手感情牌,明明是想解放天赐郡那里男人的脚,让他们脱离从小要缠脚的苦海。 却谎说自己要去天赐郡做生意,那里山高水远、穷乡僻壤,使得女皇,为了断了他的生意经,留他在身边,下了诏书:禁止天赐郡的男人沿袭缠脚这一恶习。 那里的男人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从此也能长一双大男子汉的脚了。 可是他们的恩主——鸣竹,却深陷在困顿之中。 鸣竹继续分析道: “若是今早,京城里没有针对我们酒楼流传开来的这些流言蜚语,我会猜想这是不是她们这些人遇到了江湖仇敌。 就是因为这些传言四起,而且传播的很快,说明是有人故意为之。 如果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朝廷结了案,有了一个定论之后再有这些传言,才应该是合情合理的。 可惜这些人心太急,急于让我们酒楼坐冷板凳,切断我们和外界的联系,不让那些男人们跨进来。就双管齐下,害人加流言传播。这样看来,他们太害怕我们男人有所作为了。” 大凤子说: “鸣竹,你分析的对啊!那到底是哪些人要置我们酒楼于死地呢?” 大凤女说: “想要这个酒楼关闭的,恐怕是天下所有大权在握女人们。” 柳飞燕以她江湖人的老道和丰富的经验,叹息道: “事情恐怕没有流言蜚语那么简单了,若是有人故意给我们酒楼扣上致人毒发身亡的罪行,就不好了,怕是要吃牢饭了。” 鸣竹自信的说: “不要怕!大家恐怕忘了我是一名神医。只要我接触到这些尸体,我一定能够查清死亡原因。给我们酒楼讨回一个公道。” 大凤女人问: “眼下,我们怎么办?” 鸣竹说: “只要是陷阱、圈套,是坏人设计了我们,敌人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他们会用一百个谎去圆第一个谎,只要是说谎,我们就能抓住他们的漏洞,就有办法对付他们。 眼下,我们就按照猜测的进行。 猜测有高手先置她们于死地,再灌下毒药,伪装成毒发身亡。 若是这样,我们就要找出这个武林高手还有他背后的主使人。因此,我们还是要先打探消息。” 说完这句话,他下意识的盯着大凤女和柳飞燕二人。 柳飞燕就纳闷了,她说: “打探消息就打探消息呗!你盯着我们二人看什么? 还有就是我要提供一个线索,昨日开张,那个宫里来的一个掌事官,对我们的太女敢大不敬,眼神能杀人。 所以我动了动手指头,他的眼珠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是不是因为这个人他要报仇,所以制造了这些惨案?”。 果然是这个家伙动的手!够狠!够爽! 鸣竹听到这些,和颜芸快速交换了一下眼神。 鸣竹一提到晨丹掌事官,顿时眼神忧郁,他说: “我是从小被他欺负大的,吃的他的打,比吃的粮食还多。 能活下来,全靠我的血养活的那一片竹林,因为引来了云凤凰,我才有命活到现在。而且还生了尊贵的小太女。 他当然是不想看到我现在拥有的一切了。 不知道他背后有什么关系,单凭他个人是完不成这件事儿的。” 看他瞬间换上了忧郁的眼神,提到的这个人让他又沉入了痛苦的回忆中。 原来他受了那么多的苦,我真为那天的及时出手而高兴。 让他丢了一颗眼珠子是给他最小的惩罚了,下次再让我遇到,我非卸下他的头来。 不!一定要带他到鸣竹养育的那片竹林里,让他对着竹林痛哭流泪,然后~呵呵,来一场竹叶千刀万剐的酷刑,让他尝尝用鸣竹鲜血喂大的一片片竹叶如利刃般锋利的滋味。 千万片利刃般的竹叶,一片片射向他,扎进他的皮肉里,一股股鲜血横流,最好血流而尽,让他痛到最后一滴血,这才算是给鸣竹报了仇! 想想浑身扎满竹叶的恶人,真是瘆人,柳飞燕不觉打了一个寒战。 看到柳飞燕专注的在想着什么,还身体微微发抖,大凤女关切的问: “飞燕,你在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柳飞燕露出邪恶的一笑: “我在想那天的手指头动的有点小,我应该动动力气,好久都没有练习拔萝卜了。” 大家一听她说拔萝卜,惊骇的想:这家伙说的拔萝卜怕就是夺人首级。 大凤女,以她女人敏锐的第六感,似乎感觉到了柳飞燕对鸣竹的感情。她在心里想,也许是个女人都会喜欢他吧。 而且,面前的柳飞燕要长相有长相,要权势有权势。 细想一下,只有自己资历最浅,不能帮上鸣竹什么。 多亏以前,鸣竹还在园艺局受苦的时候,自己能慧眼识珠,发现此人的非凡之处,出手照拂了他、保护了他。还引来了女皇的关注,才让鸣竹苦尽甘来,头上笼罩上了一道道光环,迎来了他的高光时刻! 鸣竹可不知道她们心里的官司,他对她二人说: “打探消息,务必要快。而有一个地方是消息的聚集地,你们两个人去正好合适。” 大凤女疑惑极了: “什么地方只有我们俩~合适?” “别问了,跟着我去就是了。” 柳飞燕牵着大凤女的手,就往外拽。 “你知道是什么地方了?” “不知道他说的这个地方,我这个盟主还当什么当?我还走什么江湖啊!” 大凤子这个乖大男孩,不明就里的问: “你让她们去哪里呀?” 颜芸嘴角扯出一股邪魅的笑: “那个地方~她们女人最喜欢去。也许你的妹妹大凤女,还是那里的常客呢。” 鸣竹切换了话题: “好了,她们打探消息去了,我们来说说你西郊封地的事儿吧!” 大凤子一提到西郊封地,就头疼。他看起来不堪其扰,说: “风铃大坊主,和其他的姐妹们,还被小黑子他们几人看管着。不如此,她们定要到玉守备那里报官。 现在草屋搭建的差不多了,所需的生活用品,都是我那里掏银子,帮他们置办的。 那些夫郎,差不多都跟他的妻主回坊去了。 这一下,我的府邸可热闹了,这个夫郎哭着来告状说是妻主又打了他;那个夫郎气冲冲的来诉说,还让自己吃不饱饭,睡的是牛棚。 还有更加离奇的事,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男,跑到了我的府邸,说是害怕又生下个儿子挨妻主的打。若是这样,妻主不但不让他坐月子,还要逼着他下地干活。所以,她的妻主来叫了他几回,他死活都不肯回去。” 鸣竹、颜芸想着那个死活也叫不回去的孕男,真是可怜。 鸣竹开言道: “不想回去,就甭让他回去了,能跑到你那里,实属被逼无奈。你今天回去的时候,我派人回宫带一些分娩的物品回去,你好派人照顾他。” 大凤子回到: “谢谢大坊主,你派人拿的时候,多拿点,要带够七八人的份。有几个孕男看到,我收留了这个孕男,不会在月子里受罪了。他们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都跑到我这里来,求庇护,上一个孕男的来求助的事又一一上演了一遍。 所以,我那里成了孕男院了,他们几个挺着大肚子的男人,坐在一起就讨论着胎儿、分娩、哺育的话题,可热闹了!” 鸣竹、颜芸一补脑这个画面,可不是很热闹? 他们惊奇的说: “真够你忙的啊!而且你这个乖乖男,还没有经过男女之事,想想你多焦头烂额啊!多手足无措啊!” 鸣竹笑说道: “滑稽,真是滑稽!” 正文 第九十二章 赤子国保龄药水,命运自己主宰 鸣竹、颜芸听了大凤子的诉苦,笑也笑够了,鸣竹下楼吩咐了彩云他们一些事,返回来说: “我已经吩咐彩云、彩月回宫搬运物资去了,东西一定够你那些孕男院的孕男用,让他们敞开的生,不用怕,物资供给交给女皇好了。 给玉颜国多添子民、给坊里多增人丁,是增强国力、造福国家的大事,我们大男人坊要大力支持!” 噗嗤~颜芸听了笑出了声,也附和道: “支持,我们大男人坊一定支持到底!” 他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激动地说: “我们讨论一个题外话哦!听说与咱们玉颜国相邻的须眉国、赤子国,生娃娃、传宗接代的都是女人啊!而且,他们国家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拥有许多姿色的女人。 朝堂、江湖、宗族、社会上,统统是男人执掌大权,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白天是家里的重劳力,晚上是大老爷们的玩偶。 听说,须眉国女人的非人遭遇,和我们国家的男奴有得一拼,他们国家可以自由买卖女奴的,男奴、女奴统统可怜的惨不忍睹。 这个须眉国是男尊女卑,和我们国家正好处处相反。 而那个赤子国,更厉害,小孩子坐江山,几百年来皇朝命脉都掌握在娃娃手里。 那些娃娃皇帝们,把成年男人、女人们统治的服服帖帖的,大人们唯小孩子命是从。这个国家是典型的幼尊长卑。” 啊~听得鸣竹和大凤子目瞪口呆,还有这样的两个国家。稀奇,稀奇,真是闻所未闻啊! 女魂明珠更是惊奇了,这~一个玉颜国,就够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琢磨的,现在还有更加奇妙的在这里等着她! 须眉国听起来,和自己那世两千年前的母国差不多,但是比久远的母国更残忍,有女奴一说。 女魂明珠问:鸣竹,你有没有胆量一扫三国呢?我们解放了男奴,又解放了女奴,再拨乱反正让那个赤子国长幼有序! 没事,不怕,我陪着你,一起将大男人坊的思想播撒在你们这个变态的时空空洞里的每一个角落,然后生长出和平之花来! “鸣竹,你又被惊傻了吗?” “啊~没有,我在想,这个赤子国,每个人都要经历从荣到辱的过程,小时候是娃娃,最贵无比,长大了不一样沦为低贱的平民了吗?” 颜芸听了,又噗嗤一声笑了: “鸣竹,按理说你的这个说法是对的。可是,我们这几个国家,各有各的诡异。听说,这个赤子国,自有一套管理之策。 国家通过测验,有一定管理本领的小孩子,可以吃一种皇家的保龄药水。吃了这药水,身体不再长大,以十二岁为限。每个有能力,有赤子情怀的孩子,长到十一岁的时候,都要面对两个艰难的抉择。 吃了保龄药水,就能出将入相,在朝堂上参与管理国家事务,并且享用荣华富贵。而选择正常长大的孩子,就能娶妻生子,嫁作人妻,生儿育女,享受夫妻之爱、天伦之乐。只是越长大,越低贱,要通过艰难的奋斗,才能衣食无忧。” 啊~他们听得又目瞪口呆。 鸣竹问了: “这个国家的上位者、管理者,都没有生育的能力,那他们的优秀基因岂不是失传了吗?” “对啊!就此失传了!赤子国的国王可以有后宫嫔妃,但是没有子嗣可以继承他们的皇位。那些朝中大臣也一样,统统绝了子嗣。” 鸣竹惊叹道: “那这个国家的掌权派、上位者,就是典型的及时享乐派啊!用上诗句描述一下,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大凤子深深的感慨道: “这个国家真好,一个人生来就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是想要以长不大作为牺牲代价,而换来的富贵权利,还是畅享人生不同年龄阶段的四季美景,清贫、低贱却有滋味的平淡快乐。 不像我,生在帝王家,一生陷于权力的斗争中,在权力面前没有骨肉亲情,没有君臣伦理,只有明争和暗斗。失败者不仅面临失去对权力的掌控权,甚至还会失去自己的生命。 生在帝王家,最不缺的就是阴谋、陷害,皇子一直要生活在阴暗中。人间的真情,对我这个不得势的大凤子来说,太稀缺了。” 他的这些话,像锤子字字句句敲打在颜芸的心里,让他生出无限的惺惺相惜之感,他这个大凤子的无奈、悲苦,他深深的懂。 鸣竹没有顾上他们的惺惺相惜之感,自言自语道: “是啊!这个赤子国,真是特别的一个国家,在浩渺的宇宙星河里,怕是难以找到第二个了。 人还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这才叫自己主宰了自己的命运。 颜芸,你有没有听到过这个情况?就是举个例子,若是有人喝了这个神奇的保龄药水,畅想了几年的荣华富贵之后,想要过正常人的平淡的生活了,享受娇妻在怀,儿女绕膝的天伦之乐,想要长大了,怎么办?” 颜芸用手指在自己的面前摇了几摇,说道: “没有你说的这个情况发生,若是还能这样选择,这个国家不就乱套了吗? 告诉你们,听说,这种选择只有一次,选择之后,就不能变了。” 大凤子考虑了一下,说: “能选择一次自己的命运就好了,还能有反悔的机会,那不是掉入了奢望的无底洞了吗? 我在想,这个赤子国的大人们,生活也不会拮据到哪里去啊?如果坊里有一个孩子,资质过人,能力高强,他若选择了荣华富贵,那他就是达官贵族了,他的父母也跟着沾光啊!有的是花不完的家产啊! 还有他的兄弟姐妹们,这个飞黄腾达了,其他一母同胞的兄弟们也不能看着不管啊! 所以,只要一坊里有一个孩子选择了不长大,这个坊就是富裕无忧了。” 颜芸打断了他的话,说: “大凤子,纠正一下错误,须眉国、赤子国,社会组成最小的单位是家庭,不是你们玉颜国的坊,实际上坊和家是一个道理。” “你们~玉颜国?颜芸,说得好像你不是玉颜国人似的!” 糟了,一时大揭秘,说得忘乎所以,就说漏嘴了。真的就验证了“言多有失”的箴言了。 这个颜芸,今天爆料了这么多三国的东西,自己看着他们目瞪口呆的样子,感觉很是过瘾啊! 大凤子可不计较颜芸的语病,他继续说道: “家就家吧,说坊说惯了嘴。我接着说,这个~家里若有一人喝了保龄药水,全家人兴旺发达。其他的兄弟生的孩子,给他过继一个过来,不是也能后继有人了吗?” 鸣竹听了,直点头,说分析得对。他的思维快到断崖飞跃,别人赶不上,只听他又说: “这个赤子国幼尊长卑的传统习俗,我们大男人坊还是要帮他们纠正过来。还有那个男尊世界里的女奴制度,我们大男人坊也得给他破除了。总之,哪里有不平等的制度,哪里就得有我们大男人坊——男女平等思想的落地生根。” 颜芸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来: “鸣竹,你这~好有志气,好大的魄力啊!你的大男人坊生意在这个玉颜国做做还不满足?想把生意扩大到整个三国去,你厉害啊!” 鸣竹没有接话,却开启了另一个话题,这过山车似的思维也让他们服了。 正文 第九十三章 我们也长了女人的子~宫吗? 鸣竹又噼里啪啦的,问出了一个让他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颜芸、大凤子,你们说,同样是男人,怎么玉颜国的男人,就能怀孕生子呢?” “是啊!她是怎么做到的呢?” 鸣竹继续说道: “我想,玉颜国的第一代女皇,不知道受到了男人怎样的背叛与伤害,也不知道给男人布施了什么恐怖的咒语,让女人身上孕育胎儿的子~宫,硬生生地长到了男人的身上。 给了男人孕育生命的子~宫,又不给他们一个分娩孩子的产道,血淋淋的让男人一次次剖腹产。 真是造孽啊!” 大凤子、颜芸两个人开始了猜测,一说玉颜国喝的水有问题,男人喝了长子~宫;一说玉颜国的粮食有问题,男人吃了长子~宫;最后,扯到了玉颜国的自然现象中去了,一说这里刮的风、下的雨,乃至于晒的太阳,还有山川河流、动物植物,露水、云朵、冬雪......有可能,是自由呼吸的空气,都被布施了咒语,都能让男人长子~宫生孩子。 啊~颜芸尖叫了一声,恐惧的抓挠着自己的头发,顺着墙根蹲下去,就像看到了鬼一样可怕。 “颜芸,你怎么了?” 颜芸睁着恐怖的眼睛看着他们,心里说: 我怎么了?我能告诉你们吗?我来到你们玉颜国已经有十年时间了,这里的水、食物都统统吃进了我的肚子里;这打雷下雨、刮风日照,一样都没有躲过去,我会不会也长出你们男人的子~宫啊? 我要生孩子了,我疼,可不可不生啊? 最后,他失魂落魄的抓住鸣竹的手说: “神医鸣竹,救我!” 鸣竹安慰他道: “别怕,没有我治不好的病。而且,我还会找出破解这个咒语的方法。把女人的子~宫,还给女人们!相信我,一定会做到,你不要害怕,我不会让女皇碰你的,你就不会怀孕,生子。” 颜芸像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似的,抓住他的胳膊问: “鸣竹,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不会让我怀孕生子?” 鸣竹朝他使劲的点头,让他冷静下来,扶他坐在椅子上,笑着说: “都是你说的,要说一个‘题外话’,谁知道说成了‘国外话’。三个国家的传统风俗,一时是扯不清、说不完,还把自己惊出了一身汗来!恐怖到这个程度!” 鸣竹喊了店小二过来,给他们沏了一壶新茶,一杯茶水下肚,给颜芸压了压惊,鸣竹又说: “这下,我们言归正传,继续讨论大凤子西郊封地的事情。 大凤子,你上次的预想举措就很好。你不是说哪个夫郎来告状,或者哪个妻主不把自己的夫郎当人看,你就要收回租地吗?可以这样执行呀。 收回地,让他们去给别人做工,这样就大大减少他们的收入。 这样,就用你手中的地,卡住了她们想打夫郎的手。 利用这个利害关系,让男人变得值钱,从而提高了男人的地位。” 鸣竹又叫来了彩云和彩月,吩咐他们回宫去去找小梅,取一千两白银来。 他们又坐在一起想了一些办法,怎么能控制住女人的手,女人的嘴,从根本上让她们认识到男人的地位在发生着改变。 他们也意识到了,有几百年的传统在这里妨碍着,这一个改变应该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鸣竹说: “我为什么要开这个酒楼?就是要送出去那些小礼物。那些绣在手帕上的话,慢慢去让男人们知道自己是一是值得尊敬的一个人。让女人们从也慢慢接受男女平等这一思想。 可是这些想法还没有付诸行动,我们就面临着无人上门的困难。” 颜芸又再一次的鼓动说: “这个思想革命,还不如我们组建队伍来的痛快,跟那些女人们好好的拼几场。” 鸣竹说: “不到万不得已,这一步我们不能走。引起战火,受苦的永远是那些平民百姓们。” 这个时候彩云、彩月返回来了,鸣竹把他们带来的银子交给大凤子,说: “你西郊封地的事儿,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我们大男人坊共同的事。这些银子你先带回去,给他们买生活用品,粮食,我们一起帮助他们共度难关。 你的这个第一实验田,可不能失败啊!” 今日,被吓得不轻的颜芸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鸣竹让他早点回宫休息了。 他刚刚关上寝宫的殿门,云影就破窗而入了,急切的拉着颜芸的手问: “主子,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们是不是也长了子~宫,被女人一碰,就会生孩子啊! 这可怎么办?” 颜芸恐怖的说: “鸣竹推测,这玉颜国的男人一定是受了什么咒语的操控,不但地位低下,还要受怀孕生子的酷刑。 他说他会想办法解除咒语的,他不但要解放男奴,而且还要把女人的子~宫,还给女人。从精神到肉体,彻底的解放男人。” “主子,我们已经在这个国家蛰伏、生活了十年之久了,是不是我们也受到了诅咒?” 颜芸傻傻愣愣地凝视了一下云影,他长着剑眉星目,皮肤白嫩,十分可人,就是没有表情。 云影看到自己的主子瘆人的眼神,不安的说: “主子,你不要这样看着云影啊!看得我毛骨悚然,害怕啊!” 颜芸回到: “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怀孕啊!要不,你给咱们去试验一下,看有没有也长了子~宫?” 云影一头雾水、迷迷瞪瞪的问自己的主子: “主子,怎么个试验法啊?是不是要穿着女人的衣服,化女人的脸妆,梳女人的头发啊? 那你给我找一身女人的衣服来,让我穿着,看能不能受孕?” 噗~颜芸刚喝的一口茶水,被笑喷了一地,这孩子心里该是有多单纯啊! 颜芸想想也是,自小跟着他练武,没有机会接触外面的世界,更是对男女之事不开窍,男欢女爱在他脑海里还是一张白纸。 他对着这个纯洁的大男孩摇摇头,云影扰扰后脑勺,说: “这样,行不通,怀不了孕。那一定就是拉一下女人的手,要不就是抱抱她,再不然就亲亲她的脸。这下总对了吧?” 颜芸怜悯的摸摸他的头说: “这孩子,还是不理解。走,主子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知道怀孕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提了内力,用了御风行大法,不消一会儿时间,就落到了一家青楼的楼顶,加之暮色降临,黑夜给他们的偷窥落下了一圈保护色。 他们掀开了瓦片,下面正对的就是一张床,这里是妓院,来这里嫖娼的全是女人。她们可真是精力十足啊,坊里的男人还满足不了她们,又到青楼里来找乐子。 他们偷眼望去,床上的两人一丝不挂的正纠缠在一起,下面的妓男可怜巴巴的被她快压成肉饼了,从上面看下去,宽肩、粗腰、肥臀的女人,挤压、抽搐着,几乎看不到身下妓男的样子。 “不看不看,我不看!好脏的两个人。” 云影激动的喊着,颜芸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饶是这么大的声响,都没有惊动到屋子里的两人,一个是纵情声色的恶女,一个是任人骑压的苦男。 深受刺激的云影,真的是恶心到了。他愤怒的转身飞停在空中,几个内力的提起、运转,怒火的爆发、喷射,瞬间揭起了青楼里所有的屋顶,咚咚咚......几声传来,屋顶在空中炸裂了开来,木头渣子、土块四散开来。 颜芸点了他的哑穴,将情绪失控的他带离了这里。 这些在青楼里翻云覆雨,尽兴完毕的人,平躺在床上直喘着粗气,抬眼望去: “哎呀呀~这屋顶怎么被我一不小心玩没了? 躺在床上看星星也挺好! 不对,快点提上裤子走人吧!以防再让我给他们赔房子!” 正文 第九十四章 云影为自保,表白主子 眼里容不下脏东西的云影纯男孩,被主子颜芸强行带回了自己的寝宫。 给他解了哑穴之后,他委屈的差点都掉下眼泪。 颜芸也责备自己太冒失,这孩子得些“爱启蒙”教育,可自己应该循序渐进的来啊,怎么直接让他目睹了一个“罪恶版”的交易现场。 应该这样告诉他,不,自己也是白纸一张啊!还是酝酿一下情绪,想象一下一对恋人花前月下、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美好场景吧。 还有陷在男女欢爱里的那些你侬我侬、依依不舍,该用什么词汇去描述呢? “云影,当你遇见一位女孩的时候,感觉天特别蓝,风特别清爽,树叶特别绿,所有掠过的风景都特别迷人,眼睛所见的地方全是美景,那么你喜欢的人就出现了,这就是爱。” “主人,你确信有这样的感觉,就是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 “对啊,云影。有自己喜欢的人,你就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东西都给她,讨她的开心。乃至于为了她的幸福,会牺牲自己的一切,为爱而死,想想都是壮烈。 当你为她战斗到最后一刻,你奄奄一息的时候,被她抱在怀里,她只消说一句:云影,你死了,我也不会苟活,九泉路上,我们继续相伴在一起。你就可以笑着瞑目了。 然后心里就像住进了一只蹦蹦跳的兔子,在见到她的时候,心咚咚地跳个不止! 总想着要见到她,你想象一下,和她在小溪边嬉戏,在花丛里穿梭,在有月亮的夜晚里,搂着她的肩膀,看天边最亮的一颗星。这个时候,恰有一颗流星划过,引得你们俩赞叹不已。 这个画面,多美好啊!想想都美,你说是不是,云影?” 云影听了他的话,羞涩的看着颜芸,怯怯的说: “原来~这就是美好的爱情啊!” 啊~ “云影,难道你有意中人了?” 这个时候的云影,扭捏着说: “对啊!主子!” “这个人是谁?说出来让主子给你把把关!” “主子啊!这个人......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颜芸用用手指向自己的鼻子说: “难道,你说的是我吗?” 再看云影这位纯洁的大男孩,羞涩的垂下头,羞涩的搓着自己的衣襟。 我去!颜芸面前直冒金星,这是我~不会引导吗?怎么还引导到自己身上了。 颜芸拭去了鼻尖被惊出来的汗水,边擦边说: “云影,是主子不好,不会引导啊!我们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是一起练武的好伙伴,我们是兄弟情、亲情而已。 你对我更多的是,仆人对主子的忠贞不二,可不是美好的爱情? 你以后遇到对的人,你就知道了。” 颜芸心里愧疚不已,好好的一个孩子,硬是被我引导坏了,罪过啊! 知道错了的云影,抬起头问: “主子,你还让我还去做试验吗?试验我们是不是也长了可恨的子~宫?” 颜芸听了,直摇头,连忙说: “不了,不了,这个试验还有另一个办法。你抽空回国一趟,问一下绝夜大叔,他曾经也在玉颜国待过十年之久。若是他没事,我们也会没事的!” 云影领命而去,翩然飞落在对面屋顶上的时候,嘴角噙笑: “主子,不胡说一通,不说你就是我的意中人,你能取消那个恶心的试验吗? 主子,对不起啊,第一次算计了你。也不算是算计吧,至多是自保。把我扔给玉颜国那些熊臭美女,我宁愿一死,哼! 记得太女额父说过这么一句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就是这么有志气。” 两个女人被鸣竹他们派出去打探消息,她们出了酒楼,朝右一拐,穿过一个闹市区,进入了另一条繁华街市。 大凤女终于明白过来,这是要去哪里了。 “我知道了,你要去前面尽头那几座小楼。 你也有这个嗜好吗?你有自己包养的男妓吗?” 柳飞燕瞪着她说: “我要是有这个嗜好,我的一身好武功早就废了。” “那我们还去那里干嘛?” “你忘了大坊主让我们出来打探消息了吗?打探消息去那里最好了。那些男人,接触的女人又多又广。” 大凤女说: “要打探武林高手,问你不就得了吗?还要巴巴的跑这里来?要去,咱们就去最火的那家青楼——采星阁。” “我可以根据刀伤、武器判断武林高手是谁,可是现在没有伤啊。” 采星阁前面没有门迎,但是人影不绝,这恐怕就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缘故。 进入大厅也没人招呼,她们自觉坐到东南角的那个空桌子上。柳飞燕环伺了一下,说道: “这个~地形也没有优越性啊!就这么一个黑暗的角落,怎么打探消息啊!” 大凤女悄悄对她说: “你不要急躁嘛!来这里能不能让头牌夫郎青眼有加,可不是看地形、人脉,看的是脑子、思维,你这想法要跟那些夫郎合拍,这才是最关键的!” 一楼大厅很多张桌子已经坐满了人,中间搭了一个圆形高台子,和二楼的楼道差不多高。 从高台顶上,垂下来一圈红流苏,高台顶上,悬挂着几盏旋转的花灯,就像移动的探照灯,从高台下不同的方位转动、照射过去。 台子上,这会儿有一个男人,盘膝而坐,正弹着一首曲子。 他穿了一身青色长袍,神色肃穆,灯光相映下,只见他目如朗星,唇红齿白,面目皎好如少女,而那脱凡超俗的飘逸姿态,仿佛就要随时羽化。 一曲弹奏结束,身边的童子朗声说道: “我家玉哥,一日只弹一首。 接下来,把你听了他的琴音之后,头脑中想到的一句话,写在桌子上的纸条,再写上您的桌牌号,和您的姓名。 我家玉哥看了之后,有想畅谈的对象,就会派我来请您上二楼,和他畅谈一个时辰。若是无人能懂,今天我的我家玉哥就闭门不见客了。开始吧!” 他说完之后就扶着这位男子,下了高台,上了二楼的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柳飞燕压低声音对大凤女说: “这是什么情况?谁还能说到他的心里去,这明摆着是刁难人,不想见客吗?” “也不能这样说。也有知音能说中他的琴音。被请上去和他对桌而坐,有时候还会一起吃一顿饭。” “只是坐着吃饭吗?不做其他的事?收费高不高?” “这个采星阁是京城里唯一一家卖艺不卖身的妓院。来这里的都是豪门雅客,她们一掷千金,只为了和受大家吹捧的男人说说话。 像刚才那位玉哥,他有可能半年都不会请上一个人去。” “那这个妓院不就是养闲人的地方,不挣钱了吗?” “你不知道他背后的老板,是有背景的朝中大官。他设置这间采星阁可不是用来挣钱的。他的目的就是吸引京城里的上层名流来这里集会,成为一个交际的地方。 在这个地方可以买官卖官,也可以谈生意做买卖。 能来这里的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皇家贵胄、朝中大臣。 这里是身份的象征,她们以能来这里为荣。她们也在这里获得利益,这里有升官的阶梯,这里有生意的商机。 这里的男妓们,大多是罪臣之子。以前他们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因为坊族败落,或者遭遇官司,才流落到这里。” 柳飞燕看到了为数不多的几个男人,好奇的问: “我看这里还有一些男人,男人也能到此吗?这些男人也来欣赏爱慕的男人,这怎么让人想象都恶心啊?”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夺魂银针罗刹女 大凤女继续做着解答: “来这个地方的男人都是受宠的夫郎或者是皇亲贵胄里的凤子。 这里的收费很高,像我们这一会儿坐在这儿什么都不做。待会儿就有人来收银子,我们各得五十两银子准备。” “怎么会这样?太坑人了吧?” 大凤女不屑的说: “怎么会是坑人呢?光是坐在这里的尊贵之气,都让人倍受用。再说了,你还欣赏了天仙般夫郎的琴技,你还目睹了他的绝世姿色,你不得付些银子?” 柳飞燕听了点头说道: “像你这么一说,我就有点想通了。 这个大坊主真是的,让我们来打探消息也不给活动经费,看我不回去双倍收回。” 就在她们悄悄交流的时候,那名童子端了一个盘子过来收纸条。她们两个来的迟,没有听全乐声,也没有听懂琴音,但是柳飞燕脑子有话可写,她拿起了笔,写了一个鸣竹经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玉颜国要消灭男奴,实现男女平等。 大凤女看了,也想到了一句话:玉颜国,男儿当自强! 那名童子把她们的纸条,和其他人桌子上的纸条都收在盘子里,端上了二楼。 就在柳飞燕正想着要给鸣竹二倍的活动经费,想得正乐的时候,那名童子站在二楼清了清嗓子,众人静了下来,只听他说道: “各位贵客,我家玉哥看了一遍大家写的条子,没有一个人能听懂他的琴音,所以他的牌子今天就卸了。请各位,接着欣赏其他哥的表演吧!” 不会啊!我们那两句话虽然不合他的琴意,最起码是思想独特,立意新颖,读了振奋人心,让人热血汹涌的啊!怎么也没有选上啊! 大凤女和柳飞燕用眼睛交流着心意。 这个时候啪的一声响,一个茶杯碎在了地上。随后,她有一脚踏在椅子上,椅子被她踩得四分五裂,成了一堆木头条条。 一个放诞无礼、长相粗放的女人,站了起来,双手叉腰,在大厅里来回走动,嘴里污言秽语,不断涌出: “你家老娘在外闯荡江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野种的肚子里,等待我们女人给你下种呢! 这会儿沦为妓儿,不就是任人品尝吗?怎么还连看都不让看呢? 你家姑奶奶我就看上这个仙气飘飘的玉哥了,我就要让他陪我说话,陪我吃饭,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们男人生来就是贱,还这样摆谱,真是没有王法了。 还不让他乖乖跪着来求我,还在那里装什么清高? 这些贱骨头的男人,认的就是我们女人的打。你把他像神仙一样的供着,他就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其他人的表演还真就入不了我的法眼,我老娘我可是砸了银子在这里的,见的就是这个玉哥,别人我还不稀罕看呢! 今天,我非让他乖乖的跪在我跟前,求我宠宠他不可。不然,我把这楼给拆了,搞什么搞,还弄得神神秘秘的,不让人见。” 那个女人还在不停的叫嚣着,其他人窃窃私语: 敢来这里捣乱?她是不想活了。 来这里可都是我们高贵的女人,消费不起就不要来啊! 对啊,真是破坏人的兴致! 这女人不懂这里的规矩,还耍横?无理取闹嘛! 这样闹场子,能有她好果子吃?你看,四处转悠的那些打手都是吃素的不成? 对,这里就从来不敢有人来闹事的。 “有人砸场子。” 柳飞燕压低声音,对大凤女说。 “我看这个嚣张的女人怕是来自你们江湖。你认识她吗?你这个江湖盟主,是怎么管教你们这些江湖人士的?粗鲁、无礼。跟刚才仙子奏乐的高雅格调格格不入,反差太大了。” “这个女人我不认识。我们江湖上没有她这种败类,不遵守规矩就要受到惩罚。” 那位童子对她的叫嚣视而不见,无所畏惧,转身就走了。 这个时候出来了两名打手,这两位女打手熊腰虎背,身形彪悍,她们挥舞着手里的武器,走了过来。一个用长枪,一个用铜锤,在她的头上方挥舞着说: “怎么,你对我们这里的规矩不清楚,还是想破坏?先过我的铜锤这一关。” 那女人嘴上不饶人,骂到: “这是什么~破规矩,专门骗人钱财!你有铜锤,我有夺魂银针。我银针一出手,就让你们二人今日相伴赴黄泉。” 只见这个女人抬起双手,就要射杀她们。说是迟那是快,就在要发射的那一刹那,柳飞燕抓起一个豆子,一弹出去,就打中了他的哑穴。 柳飞燕走过去,拍了拍手对她说: “这里你可以不来,来了就说明这里是你认可的。你破坏规矩在先,想要夺人性命在后。你这一前一后都不守江湖规矩,不守规矩就要受到惩罚。 不要以为你有夺魂银针,就能在这里大耍淫威。别人认不得你,我可知道你的来龙去脉。 你不提夺魂银针,我还不认得你这个恶人,现自报恶名,你这个恶贯满盈的歹徒是人人得而诛之。 你不就是在江湖上已经失踪了二十年的罗刹女吗?你的夫郎,怀了别人的孩子,而且与那个女人私奔了。 你一时恨不过,专门杀害的就是一些怀了身孕的男人。 杀人的手法就是用一根针,射进他的肚子里,让孩子毙命。 手法残忍,人们四处躲避你。最后,江湖上发出了围罗令,才让你这个大魔头藏踪蹑迹。 你说男人是贱骨头,可是和你这个大魔头一比,我看男人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没想到,今儿在这个地方碰到了你。可这里不是闹事的场子,不然我这个新任江湖盟主柳飞燕就可以处置你,替那些还没有出世,就被你扼杀的孩子报仇。” 此人被柳飞燕说得先是羞臊,后是羞愤,到最后就剩恐惧了。 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身手不错,气势也镇魂摄魄。她今天是失算了,想着二十几年的旧账,已被人忘却,没想到刚一现身,就被人无情的揭了伤疤。 柳飞燕再弹出一粒豆子,她的哑穴已解。 柳飞燕冷冷的说: “赶快离开这里,不要站脏了这地方。再不走,让你永远走不了。” 哦哦~还不快走!哦哦~夹着尾巴赶紧溜吧! 众人喝起了倒彩,她灰溜溜的夹着尾巴溜出了门角。 那位童子又出现在了二楼的楼梯,众人静了下来,他清了清嗓子说: “我家玉哥请柳飞燕盟主楼上说话!” 大家用羡慕的眼神送他上了二楼,身后跟着的是大凤女。 他们走进了二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只见门上挂的牌子上写的是云梦台。 “玉哥,客人来了!” “请她进来。” 柳飞燕与大凤女一进房间,迎面墙上挂着的几幅山水画,让人感觉素雅洁净。室内布置的温馨古朴,凸显主人的高洁素雅。 这位玉哥已脱掉了外面的青色长袍,穿着一身飘逸的白色的长衫,更显得明眸皓齿。他正跪在几案前烹茶。 “你们请坐,请尝一下奴家用去冬的雪水烹的茶。” 柳飞燕、大凤女和他相对而坐,柳飞燕同情他的身世,开口就说: “此刻无人,你不用自称为奴家。在我们眼里,你不是奴才,你可以自称我,或者在下。” 他表情一怔,接着又不热不冷,不紧不慢的说: “你们这样优待于奴家,是你们的心意。若是奴家不守规矩,就是不知分寸。刚才柳大盟主不是说了吗?不守规矩就是自寻死路。” 这人真是冥顽不化! 正文 第九十六章 窗开燕飞去 两人对视了一眼,这个世上像大坊主、大凤子及颜芸那样,不把自己当贱男的人太少了。 这个国家几百年女尊男卑的大背景,时时刻刻处处奴化着男人们,肯定盛产的就是这些自卑自贱的男人了。眼前这么一位超凡脱俗的妙人,也不能幸免啊! 他见她们俩好似陷入了沉思,接着说道: “刚才听你说奴家是最尊贵的男人,真是高抬奴家一千倍啊!为了感谢你这句话,请你们吃奴家冰藏了几年的雪水,烹的茶。 他沉着文雅的烹茶动作,是她们这两位豪放的女人,练上几年也练不成的。 “请!” 她两人端着茶杯,凑在鼻尖,先闻了闻茶香,品了两口。 芳香宜人! “二位清客,今日来这采星阁,有何贵干? 刚才多亏二位为奴家解围,若有什么奴家能相助的地方,请直言相告!” 这是送上门来的机会呀! 大凤女朝柳飞燕眨眨眼睛,柳飞燕有点儿难为情,她抹不开脸,不好意思的说: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惩恶扬善,匡扶正义,是我们江湖人应当的职责。实在不应该拿惩治罗刹女、为你解围一事,换取您的相助。 但是实在是朋友遇到了困难,而且这位朋友所做的事,可能与千千万万个男人的命运有关。所以请您帮助于我!” 柳飞燕讲述了一下玉哥需要帮助的事,玉哥让她们两个坐在屏风之后,然后让童子挨个叫纸条上的人上来叙话。 他只是可惜,这一壶好茶,要喂进了那些腌臜之人的肚子! 童子又出现在二楼楼梯,下面的人立刻肃静了下来,他们眼巴巴的望着他,知道又有了希望,说不上就叫的是自己名字。 请刚才纸条上写着“世间男儿个个贱,唯有玉哥最尊贵”的客人,上二楼云梦台一叙。 啊~ 那个女人不可思议,眼睛直视着童子,用手反指着自己,惊奇地问: “你叫的是我?你确信是我无疑?” 其他人齐齐哎~了一声,童子却朗声说道: “其他客人不用失望,我家玉哥说了,今天见识了柳盟主的江湖本色,心情舒畅,想多找几位客人畅叙几场!各位可以先看其他哥的节目,吃茶消磨时光! 和这位贵客叙述完毕,玉哥还会吩咐我来传客!请大家耐心等待!” 客人还没入屋,柳飞燕小声的问玉哥: “你点的这个人,嘴里有我们想要知道的消息吗?” 玉哥压低声音说: “你们不知道这个人,经营着东西两条街上的十几家客栈,我想人流量这么大,她掌握的信息也最多。” 柳飞燕在屏风后看到,玉哥沉稳内敛、贵气逼人,荣辱不惊。反观来人虽长相清秀,却穿金戴银,俗气不堪。 她受宠若惊、谨小慎微,在落落大方的玉哥跟前,显得手足无措。十分谄媚的笑说道: “我今日是受天上哪位过路神佛的照拂,才能近距离看到我们玉哥的美颜,真是三生有幸!就是拿我十年的寿数来换,我也是愿意的啊!” 玉哥只顾着倒茶,捧给她喝,未接下言。 她一口香茗落肚,玉哥随口问了一句: “听说,城中十字街新开了一家酒楼?” 她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是问一句答十句,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开了: “那个酒楼啊!甭提了,听说是贱男人开的!啊~不,他们那些男人,和你不能相提并论,你是天上高飞的鸟,他们是地上趴着的虫。 前两天有一些江湖侠士,就住在我东西街的客栈里,抬了好多的礼品,说是远路赶来就是参加酒楼开张的。 她们住店,出手大方,又豪气十足,不为一点小事斤斤计较,很得我们店小二的喜欢。 听说,她们欢欢喜喜地在酒楼里吃过了开张饭,昨下午出城返回的路上,就毒发身亡了。” 玉哥面色沉稳的问: “你听谁说的?” 那女人神秘兮兮的说: “别人不知道这话,自哪里传开来的,我却是知晓。 今早,从西郊那个方向回来的人,是右丞相府里出外办事的一帮管事和奴仆,他们恰好就经过了西郊那片树林子里,看到了毒发现场,根据她们的着装,推测是昨日参加酒楼开张的江湖人士。 然后进了城,走一路说了一路:你们不知道,那间新开酒楼的饭菜有毒,吃了就会死得很惨,西郊小树林里躺着的那些尸体,死相可怕极了。 什么白面仙桃,全吃进了鼻子里,鼻子红肿的就像一个仙桃,这不是害人命吗? 什么长寿细面,吃了这面的人,会中毒身亡、七窍流血,流的那血啊细细的长长的,一缕一缕的。就像吃进肚子的长寿细面,最后变成了血条,从他们的七窍流出来,一根一根的血条垂下来,可害怕了。 最后,他们去玉守备那里报的官。” 柳飞燕心里应和着:这就对了,我早上看到进城办事的一帮人,原来是右丞相府办事而归的一帮人。 这女人说了这么多,玉哥听到最后,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这女人,说完了玉哥等人想要听的内容,开始了追星: “玉哥,你平常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我派裁缝来给你量了身量,给你做件新衣! 你要是有什么喜欢的样式,告诉我,或者画下来也成啊!” “客气!” “玉哥,你喜欢晴天还是阴天?” “随意!” “玉哥,你喜欢春天还是冬天?” “随令而安!” “玉哥,你喜欢哪种水果?槟榔还是桑葚?” “玉哥啊,等天气凉一些的时候,我带着你来场秋游可好?听说西郊那片小树林里,一到了秋天树叶是特别好看,红的是枫叶,黄的是银杏,四季常绿的是松柏!” “那你是看景,还是约鬼?” “啊?这~咱换个地!” ...... 玉哥一声送客,来人恋恋不舍,她一步三回首,还想近距离的看一看这位平日高不可攀的玉人。连空气中都漂浮着好闻的味道,这一切美的仿佛似幻似梦。 玉哥压低声音说:你们可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久未回应,他起身转入屏风,原来~窗开燕飞去! 看来目的已达到,能为她们做点事情,真好!她们的言行真是怪异,若是我们男人也是尊贵的,那女人就得上天做神仙去了,我们男人怎能和人家女人平起平坐呢! 对,我们成了世间尊贵的男人,女人就要飞升上天去了,女人男人非要有天地之别才对呢! 童子近身请示到:是否还要见客? 否! 柳飞燕带着大凤女打开窗子飞落到地面,大凤女刚觉眩晕却已落地。 大凤女埋怨道: “怎么要飞也不打声招呼啊!我向玉哥还没道声别呢,再说各五十两银子还没付呢!” “快走吧!要事在身呢!” 大凤女不以为然的说: “这就是大女子不拘小节吗?” “等等我!” 大凤女一路小跑追了上去。 二人刚踏进酒楼大门,就对上了颜芸好奇而探究的目光,而且说上了风凉小话: “呦~快看看,两人去了一趟快活林,神清气爽地回来了啊!” 大凤女没好气的说: “去去去!若是你羡慕了,哪天也领你去见见世面,让女皇妹妹治你个不守夫道之罪。” 几人坐定之后,柳飞燕叙说了一番刚才打听到的消息。 听到“是右丞相府里出外办事的一帮管事和奴仆”一句,其他人都在想:是巧合吧?不是右丞相府里的人,也会是其它坊里办差的人。总之,那些尸体总会被人看到,消息也会带进城里。 只有鸣竹心里有数:这个右丞相府就是原主母亲说的,当初陷害前太女谋反的奸人之一,不会是这么巧的事,这又是一场预谋。也许,一直谋害自己的晨丹,也少不了是听命于她。 众人见他又陷入了沉思!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见他陷入沉思,柳飞燕最是见不得他忧心、烦乱,先发了声: “大坊主,眼下,你打算怎么办?” 鸣竹又思索了一会儿,笑笑说: “只要是存心不良,给人做套,就会露出马脚。到头来会落得一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下场!” 柳飞燕挠了挠头,不解的问: “这~偷鸡不成蚀把米是什么意思?” 这话~颜芸跟着鸣竹以前就听过,现在可以做为出师弟子给她们讲解一、二了。 颜芸故意大声咳了几下,引来柳飞燕、大凤女、大凤子的目光,看他们都瞧着自己,可以卖弄了。 “这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意思啊,鸣竹先生可是给我讲过,在这个时候可不能让先生再动嘴皮子了。 这句意思是说鸡没有偷到,反而损失了一把米,指的是本想占便宜反而吃了亏。 举个例子,就好像你们今天去了一趟青楼,本来是去打听消息的,消息没打听到却损失了一大笔进场费、茶水费,还让那些以为你们是男人的女人,狠狠的让人家看去了好几眼,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柳飞燕听了哈哈大笑: “哈哈······听你这么一说,我们今天可赚大发了,我们不但是得到了情报消息,而且因为走的急,直飞了回来,这个大凤女平时也不知道锻炼,我带她飞的可累了。所以,正堂那里他们找不到我们,省了一大笔钱呢。 请问颜芸大弟子,这又叫什么呢?这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相反句叫什么呢?” 这~这个我先生知道。他三步并着两步走,躲在鸣竹的后面,只见鸣竹抬起头淡淡的说道: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反面意思可以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大凤女听来了意思,她拍了一下柳柳飞燕的肩膀,责备道: “谁让你得了便宜又卖乖?一下子就说漏嘴了,说好我们回来统一口径,就说在采星阁上一人花费了五十两银子,回来在大坊主这里讨取银子的,你可倒好,逞强好胜,一百两银子让你鸡飞蛋打了。” 哈哈······这几个男人一听她们的奸计没有得逞,让他们来了一个鸡飞蛋打,这还是要归功在鸡身上。 几人说笑完毕,正式坐在会议桌前,拾起了前面讨论的话题。 大凤女想了想,突然灵光一现,说道: “等着别人露出马脚,这不是坐以待毙吗?不如,我们引人露马脚!” 大家一听,都在想,得在这个“引”字上下一番功夫! 玉润凤子问: “你说的这个‘引’,是不是引蛇出洞的引?” 大家一想,应该是差不多。 鸣竹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开口问柳飞燕道: “柳盟主,昨日咱们酒楼开张,吃饭的有几百人,出事的是一个方向的几十人,其他坊派,你派人通知了吗?或者是收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了吗?” “收到这两个坊的求救信号,我快速赶到了那里,看到那个惨状,我已经派手下的人,去联系各派小心预防了。现在没有得到消息,恐怕就是最好的消息。” 颜芸说: “若是食物中毒,昨天下午都没事,今日天已黑,再有不测,也不能归咎于我们酒楼啊!” 鸣竹意味深长的说: “所以,大凤女说的这个引露马脚,就很有意思。若是我们饭菜有毒,吃了晦气,怎么大多数人都安然无恙,几十个人的毙命应该缺乏说服力。 为了坐实贱男子开的酒楼饭菜有毒的罪责,给我们以沉重的打击,敌人会再次出手。” 柳飞燕以洞察一切的敏锐说: “再次动手,我会让他们的手能伸出来,就再难伸回去,给她来个当场抓获!” 鸣竹肯定的说: “就是这个意思!” 大凤女问: “那我们明天就来个引蛇出洞?” 玉润凤子说: “明天,我让西郊封地的几个人来酒楼吃饭,充当这个诱饵?我新收的春桃姑娘人机灵,善于应变,可让她带几个人来!” “春桃~姑娘!”大凤女故意拉长语调,取笑道: “哥哥,这个春桃姑娘的确是又漂亮又机灵,就像山里的精灵,真是巧啊,不偏不倚地就到了你的封地! 你回去帮我问问,她有没有个哥哥,叫什么春山、春水的,介绍给我,应该也是一样的精灵聪明!” 大家哈哈一笑! 鸣竹却有点忧虑,他说: “我们明天的行动方案就按这个来!可是,我估计自己不能亲眼看你们施行了。” 柳飞燕急切的问: “你~大坊主明天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吗?” 鸣竹看着他们说: “我估计,明天就有人来上门,请我走一趟了!” 颜芸警觉的问: “你说是玉守备?” “对,前仇旧恨,她恐怕要一起算了。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男奴市场,带走的黑子他们吗?男奴市场的坊主就是玉守备的大姐。我们让她折兵损将了那么多,她怎能不记恨在心?” 大凤女紧张的问: “若是她执意要带走你呢?” 鸣竹处变不惊的说: “她们来了要带我走,就让她轻而易举的达到目的。就怕她抓人容易放人难。” 酒楼开张第二日,他们计议到深夜,相约明日早点酒楼集合。 酒楼开张第二日的冷板凳,丝毫不影响那些待翻绿头牌女人的热度。十二名女人被荣选店小二,欢天喜地的进了酒楼。 颜芸又是把新人召集起来,带领着她们熟悉业务。彩云、彩月把柜台里的收银盒子擦了又擦,想着几时能收进第一笔进账。 守备府。 一夜未睡的颜妙,还在和府里的门客商量着,一件棘手的事情。 玉守备说: “昨日,右丞相府的管事、奴仆前来报官,说是西郊树林子里惊现几十具尸体,他们经过的时候,有一个人尚有一丝气息。 她托众人为她们这些同门师姐妹报仇,那个贱男人开的酒楼,卖的不是仙桃,是毒药,她们从那个酒楼出来,就毒发身亡了。” 一个尖耳猴腮的门客首先发了言,她说: “守备大人,这人的说辞前后不一啊!她前面说是十几具尸体,后又说此人尚有一丝气息。 而且,我们的仵作经尸检,她们的尸体全部僵硬,说明酒楼开张当天的晚上她们就已死。 这~出自右丞相府的管事、奴仆之言,确信吗?” 另一个圆脸门客补充说道: “昨天早上才发现的尸体,没有经过我们守备府的侦查与破案,酒楼食物中毒的言论,已经传进了大街小巷、千家万户,速度之快、传言之广让人惊叹!所以,这件事情很反常!” 另一个瘦高个子女门客有不同的意见。她说: “守备大人,我们屡屡在他手上吃瘪,这次,他好不容易犯在我们手上,我们怎能不抓住他的小辫子甩一甩呢?而且,又有右丞相府在前面撑着,我们不过就是公事公办而已!” 另一个门客也附和着: “对啊,对啊!天塌下来,有右丞相这个大个子撑着,怕什么?” 前面的那两个门客又提醒玉守备道: “守备大人,不要忘了酒楼坊主的身份,他可是女皇第一露脸的男宠,他还生了太女——未来的女皇呢!得罪了他,不好吧?” 另一个人反驳道: “你不要忘了我们的国本,在玉颜国男人狗屎不如,就连高高在上的皇夫,也是女皇身边的一条狗。 女皇的第一守则就是不对男人动真感情,不能袒护男宠。 在我朝二十九代女皇执政之时,就有女皇杖毙皇夫之事,这个皇夫还育有两个凤女,还不是说杀就杀! 你们知道为了什么吗?就因为他失手打伤了女皇身边的女官。而现在,他可是毒死了三十几个女侠,能轻易饶了他? 在我们国家,女人的威严神圣不可侵犯。他不过是一个男宠,怕什么,照样被我们女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新酒楼放牧人,一入守备府 守备府,针对酒楼投毒传言一案,玉守备幕僚们的讨论意见最后分为了两派,一派是主和派,主张小心从事,不要小瞧了他的身份,没有确凿的证据,千万不可动他;一派是主战派,坚决抓人,假公济私,为玉守备连连在他跟前受挫,受的窝囊气,一股脑还给他。 玉守备,再一想起自己的姐姐,日日烦扰自己,骂自己没出息,没本事,没给她报仇,一个贱男人都收拾不了,这下机会来了,是到自己出口气的时候了。 她被主战派说的脑子热了起来! 酒楼开张第三天。 几人各自忙乎的时候,有十几个人一齐冲进了酒楼,带头的女捕头,进店先是一顿的猛砸,边砸边骂: “给我砸,统统砸个稀巴烂,贱男人的东西全有毒,沾上一点就要毒发身亡。” 颜芸冲上来,一脚踢翻了那个捕头,他可是不怕事闹大的那一个。 颜芸左拳右腿,上顶下压,一会儿的功夫那些女人被打的满地找牙。 那个头儿捂着自己肿起来的大半个脸,骂道: “你敢武力拒捕?胆子够肥,我们有权就地正法你!” 颜芸轻蔑的勾勾手指,说: “你是有权正法我,可你没本事打倒我啊!” 鸣竹看看打得也差不多了,走过来问这个捕头: “今日,你们守备府公差为何砸我酒楼?” 那个捕头,瞬间脸有猪头大,鸣竹感到自己在和一头猪对话。 那人捂着脸说: “有人告你酒楼投毒害人,今日特来拘捕你!” “拘捕我?你确信你敢拘捕我?” “有什么不敢的,现在就带你走!” 鸣竹不紧不慢的说: “带走我可以,你们声称我投毒害人,投的是什么毒?害的是什么人?我都要见到。不答应这个,你们想带走我,经过女皇的同意了吗?” 旁边的那个鼻青脸肿的捕快,凑过去给头儿说: “先同意他的要求,带进我们的地盘,有他受的苦!” 那个猪头脸捕头说: “当然可以让你见到那些尸体了!见到了那些尸体,你就心服口服,难以逃脱自己的罪行了。” 说着吩咐手下人: “带走!” “慢着!”鸣竹喊到。 “我们先来登记一下你们都毁损了我酒楼的物件吧!这个酒楼可是女皇首肯开设的,开张那天还送了贺礼来。 因此,你今天砸的不是酒楼的物件,而是女皇御赐的物件!按照国法,损坏御赐物品,死罪一条。 但是,你们今日是执行公务,念在你们为女皇的朝廷效力的份上,将来你们就十倍赔偿好了!” 捕头的肿脸一下子影响到舌头发音了,只听她发音不准、咬字不清地说: “米(你)有将爷(将来)吗?” 鸣竹走到她跟前,绕着她转圈走,一字一顿地,口齿清楚地说: “我~有~将~来!你~等着瞧!” 鸣竹负手而立,头一扬,对着那一帮鼻青眼肿、歪瓜裂枣的女人说: “走吧!前面带路。” 颜芸冲了出来,说: “鸣竹,我陪你走一趟。” 鸣竹转过身来,对他说,也对高处的柳飞燕说: “你把砸坏的东西赶紧修补好,待会儿还有顾客~上门!” 他把“顾客上门”四个字着重强调了一番,颜芸、柳飞燕知道他的意思。 颜芸最后冲着她们说: “走好~不送!” 最后,出现在看热闹的路人眼中的就是一副这样的画面:一群七拐八扭、鼻青脸肿的猪头女人、山羊女人们,被一个趾气高扬的男人“放牧”着,就差根鞭子拿在手里抽了。 这个男人很满意自己现在的身份,一边“放牧”着,一边朝笑着两边的路人挥手致意:去去就回,不送不送! 人群里又响起了一个可怕的传言: 快看,那个贱人酒楼太晦气了,进去的是好人,出来的就是瘸子。 快看,那个大块头的女人长了一个猪脑袋,足足有三个猪脑袋大。还有那些个女人,不是拐着腿就是耷拉着胳膊,被人卸了膀子,她们可真是惨啊。 刚才进去的时候我见到了,她们气势汹汹、趾高气扬,这会儿你再看看她们,被这酒楼的晦气冲的丢盔弃甲、落花流水啊! 对,对!这个贱人酒楼里的凳子一坐,就能折一条腿。 桌子一碰,鼻青脸肿;茶杯一碰,头破血流。 那都是一瞬间的事! 对,听说男人经商做生意,触怒了天上的玉颜国祖先。因此,她们诅咒了这个贱人酒楼。不吃食物的就得些轻外伤,吃了食物的就让你七窍流血、毒发身亡。 ...... 听听听听,一个抓人就“抓”出了这酒楼的新传言,这就是三人成虎的可怕。 就这样,鸣竹的放牧队伍,一直放进了守备府。 鸣竹跟着她们一直来到了守备府大堂,眼睛四周瞧了瞧,跟州府衙门差不多。 玉妙玉守备今日穿着官府,紫色凤凰祥云官服,头上戴着同色系官帽。 刚才那一群伤员七歪八扭、龇牙咧嘴地分站两边。 玉守备后面正堂挂着的是凤翔九天的图画,上面写着“固我河山”四个字。 鸣竹用眼睛搜索了一边,龙头铡、虎头铡、狗头铡不见,夹板、烙铁、老虎凳也不见。 守备府也不是很威武啊! 玉守备看见派出去的捕快们这个狼狈样回来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骂道: “让你们去抓人,你们像是打了一场群架,还没有占到便宜的那种,一个个挂着彩回来,准备向本官讨赏头来了,对也不对?” 猪头脸杀猪般的嚎叫了起来: “大人,我们......他们拒捕,出来一个贱男人,他三拳两脚就把我们打成这样了。” “废物,那个晦气的酒楼,什么晦气男人都有,幸好还算囫囵着身子回来了!” “呔——大胆贱男,上了我守备府大堂,怎不跪拜?” 鸣竹丢二郎当的说: “金銮殿我也进去过,女皇凤椅我也坐过,高兴了给女皇行个屈膝礼,不乐意了点个头就行!你确信我要向你~跪拜?” “这?” 旁边的女幕僚,给她递了一个眼色——不用强求。 玉守备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 “先不计较你这个野蛮贱男人的无礼,待会儿给你坐实了罪行,直接就是处死,行不行礼的本官也就宽宏大量了。” 鸣竹严肃的说: “请不要叫我贱男人,知道我是谁吗?” 玉守备嘿嘿~一声冷笑,嘲笑道: “在犯罪事实面前,你就是女皇封的皇夫都不顶用了,还~你是谁?可笑至极!” 鸣竹硬气的说: “我才不稀罕女皇的封赏,我也不用拿女皇的恩宠来吓唬你们。你们给我听着,当朝太女玉千娇是我生的,她尊称我额父。 你们说我是贱男人,这不是变相的骂太女是贱人生的,也是贱人吗?” “这~” 旁边的女幕僚,又给她递了一个眼色——嘴上服软吧! 几番较量下来,玉守备不占上风,她直接开始了审问: “大胆男人,有人状告你酒楼开张之日投毒害人,你认也不认?” “不认,我酒楼推出的食物,虽然这个世间罕见,但是绝对的卫生干净又营养,不会致人中毒。” “人都吃死了,你还不认,可见你这个男人有多恶毒!” “投毒没投毒,恶毒不恶毒,不由你说了算!既然是吃了我的饭出的事,我要看一看这些尸首!” 玉守备咬着牙说: “好!不见棺材不掉泪,让你看看她们的惨样!” 玉守备吩咐道: “左右,领他去看那些尸身!好让他死心认罪。” 哼哼!达到我的目的就好,不要让我见到那些尸身,见到那些受害人之时,就是你们的阴谋破灭之际。 正文 第九十九章 知晓真相,激怒恶人 鸣竹即将如愿见到那些被害者,他被两个衙役带到了守备府的地牢,越往里走,潮气、臭气越是让人窒息。 在经过地牢过道的时候,那些罪犯,手伸出了地牢围栏,想要拉着来人的衣襟,嘴里不停的喊着:冤枉啊!我是被冤枉的。 这个场景女魂明珠以前在古装电视剧上都有见到,那些人披头散发,穿着一身白囚衣,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囚字,被一个黑圈圈住表示他们失去自由,成为囚犯了。 那个牢狱看守,拿着棍子一个个打过去,边打边说着日常的口头禅: “成天就知道喊冤枉!一个个长得能磕碜死人,呲牙咧嘴、鼠目寸光,没有一个正形,没有一个好出身,没有一个好来头,更没有一个好靠山,你们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就知道成天喊冤枉,我看就没有冤枉你们这些穷鬼、饿鬼、叫花子鬼。 还不给我老实的坐到老鼠洞边,看老鼠生的儿子怎么学着打洞,再不要给我乱嚷嚷了,小心我打坏了你们的鸡爪爪。” 鸣竹一听,心下明白,这个守备府就是一个银子砌成的揽钱工具,有钱的人犯了罪可以用银子赎出去,没钱的犯了罪,那就是他们嘴里说的没有出身、没有来头、没有靠山的三没穷鬼了。 他们一个个被牢头拿棍子打了回去。 转过过道,来到了停尸房,一股尸臭味扑鼻而来。 鸣竹取出了手帕,绑住了自己的口鼻。他有点懊悔,应该早从他的手术包里取出一身手术服,全身隔离包裹才好,这个恶臭地方真是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蹲下身去,揭开第一个尸体的竹席,嘴脸扭曲变形,面目狰狞恐怖,嘴唇眼睛青紫。若不是前世自己做了一台台外科手术,此时一定会惊吓的叫出声来。他手按玉佩对尸身进行了快速的扫描,结果很快在脑海里显示: 鼻孔中射进了头发样的细银针,后直通脑门,致人死亡却不留痕迹。银针上带着剧毒,直钻进血液,进入胃部,造成食物中毒迹象。 原来如此! 鸣竹又揭开了第二个死尸,第三个死尸......扫描检查结果相同,好毒的手法,若不是我的独特检查手段,这是要冤枉死我了。 鸣竹心下了然,站起来,就往出走。 他边走边在想着对策,这的的确确是一个圈套,若是自己上去见了玉守备,大喊冤枉,再用刚才自己检查到的真相据理力争,她们密谋败露了,弄不好会打草惊蛇。 逼急了她们,恐怕会来个毁尸灭迹,到时候就尸无对证。 在她们的地盘上,又在没有证人的情况下,真相不能讲。 凤影卫在时刻保护着自己,不,女皇在监视着自己。若是自己能引来女皇,能引来更多的人,那个时候,才能和她们好好较量一番。 不如...... 计议拿定之后,鸣竹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螃蟹似的横着进了玉守备的大堂。 咦~看了一趟死尸回来,不应该垂头丧气,低眉顺眼吗?怎么还比之前嚣张了十倍? 玉守备等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的惊堂木又拍上了: “大胆男人,见了死尸——你的恶毒所造成的恶果,这下该死心塌地的承认你的罪行了吧!” 鸣竹笑着说: “你们真是小儿科!就凭一些被毒害的尸体,就要给我酒楼扣上这个罪恶的帽子,不觉得可笑吗?” “胡说,仵作已经验过尸了,千真万确的食物中毒!” 你们开颅了吗?那里面才大有文章,可是~我就是不告诉你! 鸣竹走上前去说: “要让我认罪,可以啊!让开张那天的几百号人,都得被这样毒害身亡,才能证明在我酒楼里食物中毒!” “你,你!残忍至极!” 气得玉守备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跟前,拿手指着他的鼻子说: “你害死了二十八人性命,死状惨烈,你还不够,还要全部的人死,你这个坏毒心肠的男人!” 鸣竹一步步走上台阶,坐在了她大堂的椅子上,啪~的一声,把惊堂木扔在了地上,漫不经心的骂着: “这个惊堂木就是个仗势欺人的坏东西,有理不用拍的紧,要以理服人才是。只有那些冤枉良民的狗官,把惊堂木这个东西才拍的震山响,用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他占了大人的座椅,还扔了惊堂木。 那些捕快们急于维护大人的威严,纷纷让他起来,他说: “这个正堂,也就这把椅子看着舒服,我坐着歇歇腿怎么了?还有,这个狗官用过的脏杯子也扔了吧!” 说着,咣当~一声,茶杯应声而落。 “还有,去端个新茶杯来,伺候太女额父喝杯茶!” 这~还有尊卑观念吗? 这~还有国家法度吗? 这~也太目无王法了? 所有的这~落在没有见过鸣竹在后宫特立独行的众人眼里,都是大逆不道,天理不容。 有一个捕快,手拿着大棒走了过去。 这女人,要发飙吗? 有这个胆子吗? 她抡起了大棒,就摔了下去。 砰——打在了桌子上。鸣竹看到了她走近时,眼睛瞟了一下他面前的桌子,他笃定她没有胆子打下来。 可是,人在失控之下,就丧失了理智,也不排除下一棒子,会打在自己身上。 好男不跟女斗,退一步海阔天空,韩信能受胯下辱,我也要能受棒下威,跟她们玩够了,直接进入最后一个环节吧! 呜呜~头怎么这么晕?还是趴在桌在上缓缓吧! 一大棒下去,没打到那个男人身上,但是,他晕死了过去。 这位衙役扔了棒子,转过去用无辜的眼神央求着自己的上司和同事,好像在说:大家都看到了吧?你们要给我作证啊!我没打到他,我是打了桌子吓倒了他! 就在这位吓吓捕快,举着大棒,准备去吓他一吓的时候,凤影卫玉佩看着他在无限极地挑战着这些人的怒火,怕他吃亏,赶紧派人回去禀报了女皇。 金銮殿。 女皇玉娆坐北朝南坐在凤椅之上,左丞相玉舒正跪拜奏事: “皇上,清河一带连年遭水灾,今年已经发了几次洪水了。民以食为天,若因水患而造成谷价暴涨,人民乏食,而得不到及时的救助,灾民可能因饥仅而导致社会暴动!” 有人快步走上了大殿,女皇贴身女官见是颜俏,未加以阻拦。 她走近女皇,如此这般,附耳诉说...... 女皇手拍几案,动怒道: “真是胆大至极!” 其他大臣见此,均倒头跪拜,齐呼: “皇上息怒!” “前面带路!”女皇吩咐玉佩道! 左丞相正在奏事中,见女皇意欲离大殿而去,她再次叩头,大呼道: “皇上,清河一带的水患再不加以治理,水患所造成的灾情,轻则财物损毁;重则生产停顿、物资缺乏谷价暴贵、民饥、人命伤亡,甚至危及国家商业与国防安全啊!皇上!” 已走到大殿门口的玉娆顿了一下,朗声说道: “此事,再议!” “皇上,这关系到几十万灾民的身家性命呢!” “这几十万灾民的死活,算什么?要是他有一个差池,你们——统统给他陪葬!” “皇上,请息怒!” 皇上离了大殿,那些大臣依旧跪拜在地,女皇没让平身,谁也不敢起身! 有些大臣已经窃窃私语了: 皇上,说的“他”指的是谁? 对啊,谁的性命这么金贵,抵得上我们千千万万个尊贵的女人?还要我们给他陪葬? 正文 第一百章 谪仙楼以身试毒 就在大殿之上,那些文武百官还在猜测女皇为了谁而匆匆离去,还要让他们千万个众人陪葬,这个人如此重要吗? 女皇已匆匆去解救自己的心上人去了,瞧女皇那个阵势,可以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顶,过会儿就是电闪雷劈,估计能把守备府炸个稀巴烂。 身后,还留了一大殿的臣子们,好奇是谁,引得女皇——千万众人为他陪葬! 她们还在小声议论着: 认得来人不?她可是凤影卫里数一数二的高手,女皇的贴身侍卫。 听说~她最近的主要职责是保护太女额父,叫鸣竹的那位男宠? 对啊,就是他,所以你体味来了吗?这个他指的是谁了吧? 其他人听了,直吐舌头——这样的男人,在我们玉颜国立朝几百年的历史上,怕都没出现过一位! 几位老大臣听了直摇头,他们有人发出了仰天长叹: “看到了吧,这就叫做美颜祸水啊,我们真的是国将不国啊! 女皇为了他能撇下受灾的民众,能撇下朝政匆匆而去,还要屠杀所有人为他陪葬,这不是暴君所为吗? 你说,历史上这样祸国殃民的男宠还少吗?哪一个有好下场? 应该让女皇多看看史书,以史为鉴的好。” ······ 就在鸣竹在守备府那里激怒了吓吓捕快,想要吓他一棒子,将他吓“死”之后,得到消息的女皇正十万火急的赶到那里的时候,有几位女人成为了谪仙楼第一批客人,改变了这里一直坐冷板凳的困局。 “快看!有几个不怕死的女人,进入了贱人酒楼。 对呀,这几个倒霉蛋怕是没有见过西郊外小树林里的那些惨尸吧? 这与看没看到那些死尸没有什么关系,得要知道那些传言。 咳~肯定是几个乡巴佬进城了,没有听到这些传言,就进了这个贱人酒楼。 那让我们来看看她们是怎么吃这最后一顿午餐吧! 我们要不要过去告诫她们一番呢? 真是多管闲事,这贱人酒楼处处碾压我们女人,本就是不应该存在的,让这个酒楼多吃死几个人,遭到上天的报应了,那几个男人就能知难而退了! 对,你说得对,吃死人就是上天对世人的警示! 若让这个酒楼火爆起来就不好了,男人们纷纷效仿,不断出来开店,我们女人尊贵的身份哪里体现去? 对呀,就让这几个女人,为我们所有的女人做出牺牲吧!你们大胆、放开的去吃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我们会为你们上坟烧纸的!” 酒楼斜对面,有一家果子铺,店掌柜看到几位女人进入了酒楼,惊奇的吆喝着店小二同看,她们的议论声,引来一些路人的围观。 他们也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了起来,有的说看那个年龄长的女人也活够了,死了倒没什么,你看看她身边的还有几个很年轻的女孩呢,怕是夫郎的滋味还没尝过,就这样被吃没了命,有点遗憾啊······ 这几位女人,在众路人复杂的眼神、好奇的议论声中,面不改色地踏进了酒楼大门,一进门就被门口的店小二拦住了: “各位请止步!不要看我们酒楼冷冷清清,没有客人,就想要破坏店里的规矩。” 后面的女客人不耐烦了,说: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们女人只管见到酒楼,进去坐着,点吃点喝就行了。” 前面的女人背向她站着,把手一抬,制止了这个女客人的牢骚。 彩云过来说: “各位客人,那是以前,我们这个酒楼啊,从内到外,各个方面,占齐了天下独一份。” 彩云边说,边扳着手指头数着,他说: “第一,我们是男人开的酒楼,我们有世人佩服的勇气。第二,我们的店小二是女人,我们有敢挑战女权的胆量。第三,我们卖的食物,你们从来没有吃过,没有见过,是天上的仙品食物,我们有创造仙品的自信。 你们说说,这一桩桩的是不是天下再找不出第二家了?所以我们店里有规矩,禁止女人和狗进入。若是执意要进店消费,女人付三倍价钱。男人分文不取,还赠送小礼物。 所以,我重申一下我们店的规矩,您觉得不合理,您可以转身走人。 可您要是留着消费,那结账的时候就是三倍的收取,到时候可不要说我们是讹人的黑店。” 走在前面的那位女人上了年纪,大概有五十岁上下。从女她的穿着判断,应该出自中等坊。 她没有回答彩云的问话,饶有兴趣的参观起了酒楼,对店内的装饰品、字画,一副副看过去,尤其是写有酒楼规矩的那幅字。 连摆放的茶具,她也细细端起来赏玩。就好像,这些布置有她熟悉的味道,或者她想从这一桌一椅、一盆一花中找到眷恋的影子。 她转了一圈之后,回到彩云的面前,低沉的声音说: “三倍就三倍,把你们店的仙品一一摆上来。” 彩云这才高兴的问: “客人是在二楼包间用餐,还是在一楼大厅?” 这个女人抬起头瞅了瞅二楼,又环视了一下一楼大厅的环境,再向门外望了望。 她看到有一些好奇的人在远处朝里张望,甚至有些女人就趴在酒楼门上往进看。 不如就满足了她们的好奇心! 这个女人苦笑了一下,说: “一楼吧!有人盯着吃饭,也许能吃得慢点,有助于消化。” 颜芸与大凤女,坐在二楼一个能观察到一楼的包间里。 大凤女说: “看她们的的情形,不是大凤子昨日约定的春桃等人啊。” 颜芸眼睛不眨的盯着她们,对大凤女说: “那个五十上下的女人,应该是她们的坊主。那五六个年轻女人,应该是她的随从。 你看她们的衣服,色彩素淡,样式简单。袖子腰身紧束,身上无钗环装饰品。 虽然她们手上没有武器,但是你看她们脚步轻盈,气息均匀,尤其是那位坊主内力深厚,我坐在这里都能感受到她强大的气场。 由此判断,她们应该是行走江湖的侠客。” 大凤女倒是没有注意这些,她被那位坊主脸上的伤惊骇到了。 “颜芸,那位坊主她脸上的刀疤,从眉骨一直拉到颧骨上。 像这样破了相的女人,应该待在坊中不要出来吓人。或者,应该戴上一顶带有面纱的帽子。” 就坐在酒楼对面大柳树上的柳飞燕,同样也看到了这几个人。她等待的是诱饵——春桃等人的到来,没想到等到了这些人。 不管是谁进入了这家酒楼,都会成为敌人下手的目标,也会成为他们引蛇出洞的诱饵,柳飞燕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们。 门口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行人,他们好奇的看着里面的客人在用餐,她们吃的那真叫一个爽。 眼看着一个个仙桃白馒头喂进了客人的嘴里,门外的她们还是没有胆量进来品尝一番。再看那几个女人挑起了细长面,一根一根吃进了嘴里。那香味儿飘出了门外,看得他们直流哈喇子哈喇子。 有一些人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吃不到仙品就说仙品会毒人。 有一个人小心的嘀咕着:别看她们这会儿吃的香,待会儿从这里走出去,又不知会毒发在哪片树林子里面。 那可是毒发身亡啊,不是七窍流血,就是乌眼鸡似的青黑一片。还会长出像白面仙桃一样的仙桃鼻子。 就是啊!这个贱人酒楼就是晦气,去不得。有些人还悄悄的给它起了一个外号呢,叫什么投毒酒楼。 以身试毒,嗨~这些不要命的人。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螳螂捕蝉,燕子在后 咳~无知者无畏,这几个女人真可怜,还吃得有滋有味的,十分享受的样子,待会就知道吃进去的是翻江倒海、捅胃刺肠的刀子了。 对呀,你看那几个女人,走路都有点一瘸一拐了,那是一脚踏进鬼门关的征兆,有阎王爷派来的小鬼这会正在勾她们的腿呢! 这个王妈,您老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真是吓人,您老还是安心的坐着歇会吧! 人群里有些年龄的王妈听了直摇头,不服老的她以过来人的经验继续说:这个酒楼的好戏我们要好好的看着,这酒楼里的男人也太嚣张了,妄想动摇国本,与我们平起平坐,笑话!这下,我们就好好看他们的笑话。 等这个投毒酒楼罪名坐实了,我们女人一人一个火把投进去,非把这个妖孽酒楼烧得一干二净。 在他们的注视及议论中,坊主带领着她的几位随从,喝完了碗里的最后一点汤汁。吃饱喝足,十分满意的叫来了店小二,扔给了一锭十两银子问: “十两银子够付了吧?” “够了够了,已经多给了呢。” 这位坊主故意提高了声量,好让门外嘈杂了半天的路人都听清楚: “这么好的饭菜,可以堪称仙人极品。若是在这里不吃上一口,绝对是在这个世上白走了一遭。吃了这么美味的食品,咳~此生无憾了。 多给的就是赏你们了。这男人开的店,做的饭就是好吃。还有这些女店小二,服务周到,贴心又有礼。拥有如此美味食品的酒楼,注定是要隔三差五就要来的,一次怎么能尽兴? 下次,一定邀朋喝友,好好光顾。” 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人?给赏钱,让别人要的自己的命,自己怎么没有遇上这么好的事儿呢? 还下次,你还有下次吗?一次就会要了你的老命。 再来吃饭,还邀朋喝友?你要吓死人了,这还不成了一个野鬼聚餐楼了吗? 围观的众人看的是一愣一愣的,他们笃定这些人吃的是人生的最后一顿饭,他们就像给人送终一样,最后目光怜悯,就差一句:早死早投胎啊! 店小二送他们出了门口又深深的鞠了一躬,喊道: “尊贵的客人们,您一路走好!” 门口的那些人又在一起小声嘀咕着: 你听听,你听听,这贱人酒楼里的人说的什么晦气话!这话不是送人上西天的意思吗? 对呀,关键问题,他们的食品毒性大呀。对,又香又毒。 我们瞧着吧!待会儿又有人从南面或者西面郊外跑进城,去报官。 这几个好端端的人就进店吃了一顿饭,尝了一下仙品,在他们好事者的眼里,或者在他们传播谣言的人眼里,成了一群行将就木的女人。 就在这几个女人,成为疯传的贱人投毒酒楼第一批顾客的时候,盯死这个酒楼的一个人悄悄换来了自己的奴仆,耳语道: “快去南十字街回春堂药铺去抓药,悄悄禀报,有几个女客人进入了贱人酒楼。” 这位奴仆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回春堂药铺,传完了话,药铺掌柜的给他抓了几副药,提在了手里出来了。 最后,这个位药铺掌柜提着药箱,行色匆匆的去右丞相府诊治病人。 女人家吃饭,提倡的是细嚼慢咽,这几位女人,尤其是慢:面条要一根一根挑起来吃,仙桃要一口一口嚼碎了咽。 所以,给了药铺掌柜很长的时间去诊治病人,通风报信。 她们从酒楼出来,朝北大街方向走去。她们放慢了脚步,这个摊子上瞧一瞧,货物新鲜不新鲜?那个摊子问一问,最近的价格是涨了还是跌了? 有两个年轻的女孩子,进了一家胭脂铺子,进去挑了好几种胭脂水粉,提在手里,她们的刀疤女坊主就在大街道上来回走着,等待她们,显写的是很有耐心。 直到几个人悄悄尾随在她们的身后。 “是这几个女人吗?” “是的,就是她们。 从她们进酒楼那一刻,我就盯死了她们。 带头的那个女人,尤其好认,脸上有一条长刀疤。” “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这几个女人就交给我。” 北大街上的摊子,她们一个一个转过去。而这个女人,就跟在她们的身后,也是一家一家铺子转过去。这个拿起来瞧瞧又放下,那个拿起来看看也不买,引来了掌柜的厌弃。 一个年轻女孩对刀疤坊主说: “坊主。有人跟上来了。” “好,我在这里守候。你们进布匹店,采买一些东西。我们好出城,回坊。” 须臾,她们几人采买好了东西背在身上。坊主带着她们,朝北,出城而去。 这几位出了京城北门的女人,虽然肩扛手提着许多东西,但也是越走越快,后面尾随的人也加快了脚步。 走到了城北郊外一片空旷的田埂之上,坊主四看无人,说了句: “我们就在这里歇歇脚。” “坊主,那人跟上来了。” 关门打狗阵! 坊主打了一个,只有她们知道的手势。 只见这几个女人,朝各个方位站立,盘腿而坐,从腰间悄悄解下软刀拿在手里。 哈哈哈······ 一个女人狂笑着,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狂傲不羁的看着她们说: “胆子够大啊!贱男人的酒楼也敢去吃。你们已经中了毒,自己还不知道吧?” 一个年轻的女人站起来说: “胡说八道,他们酒楼里的饭世上罕见,人间难得,就是传说中的仙品无疑。吃了,人齿颊留香,神清气爽。怎么会有毒?” 那个女人嚣张的说: “我说有毒就有毒,不信,眼下就让你们来个毒发身亡!” 那位坊主缓缓的站起身来,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已经拿着一把宝剑,她用剑指着来人说: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会使我们毒发身亡?” 坊主挥剑向那女人刺去,那女人轻轻一跃,跳到坊主身后,稳稳落地。就在落地时,展开双臂,指缝里夹住银针就要向坊主射去。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里,可以说是燕子在后。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个石子又打中了她的哑穴,让她一动不动,银针还夹在手指缝间。 她也真是够倒霉的,两次想出手,两次都被小石子击中了哑穴,有人比她还要快?这人一出手,她的夺魂银针就认怂的夹在手指上,怎么都射不出去了。 柳飞燕一个俯冲就落在了她们的面前,围着不能动的女人转了一圈,嘲笑她道: “夺魂银针罗刹女,我们又见面了。你真是不幸啊,一做坏事就被我柳飞燕逮个正着。射呀,你的夺魂银针再射个我看看,不是很嚣张吗?不是很想让人毒发身亡吗? 上次放你一马,是不想打扰人家的生意。今天,人赃俱获,你就跟我走一趟吧!” 这是要带我去哪儿?罗刹女惊恐的看着她,但是不能言语,任由她摆布。刚还在笑着别人会毒发身亡,不想这会儿自己就落入敌手。不妙不妙,大大的不妙啊。 柳飞燕转过身来,对着坊主和几个女人拱了拱手,说道: “刚才不是我不相信坊主和各位的武艺,只是这个女人的夺魂银针太阴险了,害怕你们着了她的道。不能再有任何的闪失了,命丧在她银针下的无辜之人太多了。 所以,我早早出手了。” 坊主也朝她拱了拱手说: “感谢大侠的救命之恩,不是您及时出手,我们还真难躲过她的暗器伤人啊!您不用照顾我们的脸面,是我们应该感谢您的!” 柳飞燕拱手说道: “各位请抬眼看过来,此恶女你们恐怕不认识。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二十年前,江湖上臭名昭著的罗刹女。今番显现江湖,就毒害了我江湖侠客二十多条性命。 今天能够将她抓获,也要感谢各位的鼎力相助。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 那位长者坊主拱手道:“这位女侠救了我们几人的性命,有什么我们能帮助的,尽管说来,不需要如此客气。”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吓吓捕快大闹守备府 只见柳飞燕对坊主恳求道: “我的朋友开了你们刚才去的那家酒楼,不想刚开张,就有人从中作梗,制造了一场惨案,并传言说男人开的酒楼是贱人酒楼,招晦气,毒性大,不管是谁吃了那里的饭就会毒发身亡。 所以,我的朋友已经被抓到守备府去了,需要我们去营救。 我们抓住的这个人就是罪魁祸首,而你们就是就能证明我朋友清白的证人,所以我们要带着她一起去守备府!” 那位坊主拱了拱手说: “愿听您的差遣,同您走这一趟。” 酒楼这边迎来了第一批客人,回坊的路上就招来黑手,好在有柳大盟主未卜先知,化险为夷。而守备府正乱成了一锅粥! 鸣竹被吓“晕”之后,那位吓吓捕快扔了棒子,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跳了起来,这架势就像谁烧着了她的屁股,她呲牙咧嘴的喊: “我吓死人了。” “我吓死人了。” 她就这样跳着喊着,一蹦三尺高的出了正堂。 玉守备见她发了疯,吩咐身边的人: “还不把她抓回来,这样疯疯癫癫的跑成何体统!” 玉守备再看看左右,她守备府何时这样被动过?从来都是她守备府耀武扬威,何时这样腹背受敌过? 只为抓一个贱男,派出去那么多的捕头,个个挂彩回来了。 这一群残兵败将回来之后,本官正想挽回脸面的时候,又搞疯了一个。 这个像中了邪,着了魔一样,跑进跑出的丢尽了我守备府的脸。 “你们给我压住她,用绳子绑住她。” 可是这个吓吓捕快,就像鬼神附体一样,力气有十头牛那么大。那几个拉着她的人一个不防备,被她全部掀翻在地,四脚朝天躺着。 这个说,哎哟,我本来胳膊就快折了,这下更严重了。 那个说,哎哟哟,跌死我了,我的腰快断了。 还有一个更出奇的说,快看我的眼珠还在不在,眼睛肿疼的厉害。 ······ 看着捕快们被吓吓捕快干翻一地,玉守备直感头疼。 这个武疯子,力大无穷。 嗨~好,又干番了一个。 真有趣,她们的样子真有趣。 搞笑,真搞笑。 趴在桌子上装晕过去的鸣竹,眼皮换着抬一抬,偷瞧这个搞翻一地的场景,硬生生的都把笑给憋了回去,惹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最后,这个吓吓捕快发了力,一蹦三尺高,边蹦边跳,又跳出了守备府正堂。 她跳出正堂,抱住了守备府庭院里的一棵大树,大喊: “杨树大哥,我吓死了一个人,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好大胆,他敢做玉守备的宝座。 他的本领也大,能抓住天上飘着的云,能抓住树梢的风。他还能勾引树上的鸟,为他唱歌。 他的脸蛋真漂亮,勾引得月宫里的嫦娥仙子要跟她私奔,嫦娥仙子追着他喊,快回月宫跟本仙子生孩子走。 哈哈,就是这样本领高强的男人,被我给吓死了! 对,是被我吓死的。” 没有人能拦住一个疯子,她跳出月宫门,转过二角门,跑过走廊,一直跑出了守备府,撞上了女皇的銮驾。 她一把抓住抬轿的轿夫,说: “我吓死了一个人,一个男人。这个世上就不会有那么美的男人了,我解救了月宫里的嫦娥、小鸟,还有地上跑的阿猫阿狗,不然整天追着他要求欢。呵呵,我成了英雄了。 你看,守备府院里有一棵大杨树,上面有个鸟巢,那里面有三个灰蛋,一个白蛋,全是鸟儿追着他求欢,求来的!这事,我知道!那些鸟儿真不要脸!” 她边说边撕扯着头发,嘴里嘟囔着: “我没想着打他,我打了一下桌子,他就死了,他是被我吓死的!” “什么,你打死了他?” 女皇两眼发黑,腿脚酥软,连滚带爬的下了御撵。 “玉佩,玉佩,赶紧先去看看。朕······朕失了力气,走不动了。” “皇上,你别急!我走的时候,留有凤影卫别的侍卫看着他。我没接到什么急报,他应该安然无恙啊!” “给我带着她,去守备府一探究竟!” 女皇又被扶上了御撵,进了守备府。 “女皇,驾到——” 女皇,女皇来了?女皇来了我守备府? 玉守备领着她那一帮带了彩的手下,非常好看的匍匐在地,迎接着女皇的驾临。 女皇玉娆被玉佩搀扶着进了正堂,她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大正堂几案上的鸣竹。 她一下子泪眼朦胧,看不清路面,哽咽着说: “玉佩,不要管我,快去看他怎么了?” 她来了,一看到我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就已经情绪失控了,泣不成声,让人心痛。我深深惹到她了,我自责,我有罪。 玉佩走过去,手试了一下他的脉息,惊喜地说: “皇上,没事,他只是晕了过去。” “玉佩,移他到里间床榻上,让你的人火速回宫去找太医!” 玉佩带着人,安置好鸣竹。女皇就坐在床边守着他,然后吩咐: “颜俏,去把玉守备等人传进来!” 玉守备等人换了一个地方匍匐在地,吓得浑身筛糠,看起来,女皇进门哭泣的架势,是特别在意这个男人了,惹到了他,大难临头了。 要是知道他这么得宠,即使吃饭的客人当场毒发身亡,管她守备府什么事!这下,等着女皇摘脑袋吧! “玉守备,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吗?” “太女额父怎么会在你处?怎么会晕死过去?你怎么没有及时救治?你意欲何为?你这是要了我的命吗?你~这是要造反吗?” 她的问话一声高过一声,一句比一句严厉,震得鸣竹轻抬眼皮,看到吓得众人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玉守备已经吓得三魂渺渺七魂茫茫,语无伦次、口齿不清地说: “皇桑(上)......请为臣做祖(主)啊!臣的手下没有打伤他,倒把自己给吓疯了。 京城传言说那个贱人酒楼,食物有毒...... 那些人死相可惨了,有的嘴肿得像个桃,有的鼻子肿得像个桃,就是吃了酒楼里的白面仙桃,报应在脸上了。 报官的是右丞相府里出外办事的掌事官,有的人眼睛乌黑乌黑的,像是谁打了几拳。 昨天早上接到报官,臣派手下马上去了案发现场。 有的人七窍流血、面目狰狞,可怕极了。 见到那个惨景的人,都说这些人吃了贱人酒楼的饭菜,得了现世报。 听闻人晕过去了,要掐人中!” 说着,她挽起袖子就要动手去掐。 女皇厌恶的说: “给我住手,远远跪着去,他身子金贵,别给朕掐坏了。 也不瞧瞧你那熊样,回个话前言不搭后语,想起什么说什么,你是怎么坐镇这个守备府的? 再看看你手下的那些人,不是头破血流、七瘸八拐,就是着魔中邪、疯疯癫癫。 一群窝囊废!” 玉守备又跪着答道: “臣窝囊,臣有罪!请皇上息怒!皇上,他若是能苏醒过来,就不治臣下们的罪了吧?” “你知道他上次就中了睡蛊,朕衣不解带的伺候了多长时间吗?足足八个月啊!才让他醒转过来。 你倒好,给朕把他押到了这个地方来,你们吓他,腌臜他,恶心他,惩治他,又给朕弄晕了过去。他要是苏醒不过来,你们个个就得长睡不醒!” “皇上,饶命,息怒啊!” “你们口口声声说他做的饭菜里有毒,朕和太女吃了五六年了,怎么没有丝毫不适? 说,你们到底给他设了什么局,来害他? 一个个乌眼鸡似的,就见不得朕对他好,朕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朕爱他胜过自己,胜过江山社稷,胜过天下所有。你自己琢磨吧,看你今天闯了多大的祸事!”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启禀女皇,夫郎他又是喜脉 玉守备又来了一番磕头求饶,继续求告: “皇上,那些尸体被臣等运回来,经仵作验尸,她们没有外伤,确实属于食物中毒啊!这~不是我们无理取闹,无事找事,找太女额父的晦气啊!” 皇上又急又气,她狠狠的骂道: “食物中毒怎么了?是不是酒楼开张去吃了饭的所有人都毒发身亡了? 若是这样,也好说,每个坊朕都多多的赔上人命价,然后封为新的贵坊一派,算是给他们最好的补偿了。 吃死人,算什么?只要我的鸣竹乖乖开心就好,他要想玩个~毒毒人的游戏,朕就得陪他一起玩,你们也一样!” 女魂明珠听了女皇的话,直咂舌:我的个妈呀!这女皇堪比纣王啊,有过之而无不及。 女皇啊!您想当暴君没人拦着,可你这般宠溺原主鸣竹,你这是把他宠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苏妲己啊! 你这是害了她啊!我告诉你,你再不理智一点,我必须让他逃离皇宫,逃离你,你这窒息的宠爱,谁能受得了啊? 玉守备听了,犹如惊蛰里的第一道春雷,就炸响在了自己的耳边,悔不当初啊!不应该不听那两个主和派幕僚的话,一下子就闯出了这么大的祸事,我......我该咋办啊! 她用手拭了拭额头浸出的汗水说: “皇上,这~倒没有。只有走到西郊树林里的这两拨人,好像是~毒发身亡的。” “大胆!既然不是全部的中毒身亡,你也敢抓他?而且是好像,那就说明是疑点重重啊! 这明显是有人栽赃陷害,你这个蠢货,她们借刀杀人,你就肯当这个刀子,给人递过去?还是~你就本来和他们合计好的,来一起谋害于他?” 玉娆,你真聪明,一下子就看出来这是一个圈套了? 我的这个苦水啊,一下子就倒了出来了。 躺在床上的鸣竹,抬眼看了看她,钦佩极了! 玉守备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竟也理出了一些思路,回到: “皇上,接到报官,臣等是秉公办事啊!今早去酒楼传唤太女额父过来,只是例行传唤、问话,了解情况而已。并没有动刑于他!” 女皇听到此,又动怒了: “好大的胆子,听你这狗奴才的意思,你还想行刑逼供了?” “臣不敢,臣不敢啊!他进来不跪拜臣,也不好好认罪,只说要去查验那些死尸。” 女皇又生气了: “你~你胆敢让他如此金贵的身子,进了地牢,闻了那污浊之气?你这个蠢货,你这是要心疼死我!你这个谋反忤逆的奸贼!” 玉娆,有这么夸张吗?发这么大的火,还给这个可怜虫扣上了这么一大顶罪帽。 想当初,什么场面我没见过?车祸现场的急救,事故现场的救治,那才叫一个惨! 你怎么比我妈还紧张? 呜呜......感动! 躺在床上的鸣竹,被玉娆一波一波的感动,弄得眼泪巴巴。 玉守备思索了一下,又说: “皇上,臣细想了一下,这位太女额父,前后举止,判若两人,实在是蹊跷,是不是被什么附体了吧? 他被我手下的人初请到这里,虽然说是礼节不周,但是行为不是太过乖张,对答还算得体。 自从,他在地牢的停尸房里,看了一遍尸首之后,他再踏进臣这正堂大殿,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大骂臣等愚昧,还直接坐在了臣的坐榻之上,还摔了臣的杯子,嚷着要倒新茶喝。 他的一番特别举动,真是臣等想都不敢想的,前所未见啊。 他一步步激怒了臣的下属,才让那个不上吊的二百五,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甩了一大棒子。 臣等并未对他做出严厉的批评,以及过激的行为。 就这一棒子下去,把他吓晕了过去。” “你早这么说,朕不就听懂了吗?可见啊,你们就是在冤枉好人,他还可怜见的跑去了地牢。 他不去地牢看一看,怎能确信你们是在陷害他。 等他去验看了尸首,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被设计了,他才心里有底,心里踏实了,才敢在你们大堂上放肆。 依照着朕平时对他的宠爱,他在第一次踏上你们这个大堂,就应该闹个天翻地覆,把你这个守备府一把火烧了才是! 没有搞清情况,他对自己的行为有所收敛,可见他还是一个守规矩的人,是一个懂事的人。 等掌握了自己目前的处境,他就有了自己的打算。他不在你们大堂上放肆,不引来你们大打出手,不引来你们那一大棒子,怎么能引来朕? 可见,太女额父他,受了多大的委屈。这个委屈,你们要加倍奉还。真想摘了你的脑袋,补偿他的委屈。” 这应该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没想到她那么懂自己。通过这个玉守备语无伦次的话,也能推断出我当时的处境以及行事原因。 我的犯错她表示理解,我的过激行为,她有包容的理由。 可是明眼人,一听就懂,女皇在处处偏袒自己,自己的所有行为都能找出表扬的理由。 鸣竹听得感动又汗颜。 颜俏进来,禀报道: “皇上,太医来了!” “赶紧传她进来。” 宫中的颜太医,提着一个药箱走了进来,先给女皇行了跪拜礼。 女皇让她平身,然后指着床上的鸣竹说: “过来,看他怎么了?” 女皇站了起来,让太医前来诊治,自己就在旁边站着,搞的太医不敢坐着,只好跪在床边给他诊治。 她掀开了他的眼皮一瞧,还好瞳孔没有固定放大。 她这下,有条不紊的给他号脉。 她闭着眼睛感觉着脉象,怎么摸上去波动来去,都很流利,圆滑,交替出现,好像圆珠在手指下滚动,欲掉落一样?这是怀孕之人才有的滑脉啊。 为了再确认一下,这位颜太医又按了他的尺脉,明显的强劲有力,确认是喜脉不错! 她赶紧转过来,对着皇上跪拜: “启禀皇上,夫郎他又是喜脉,恭喜皇上!” 还没等女皇反应过来这一天大好事的时候,昏迷着的鸣竹,突然坐起来喊到: “什么,我又怀了孕?” 女皇不相信似的,不敢相信似的问她,指着太医的鼻子问你能确认吗?把你说的话再说一遍: “启禀皇上,夫郎他又是喜脉,恭喜皇上! 上次头胎,怀着太女的时候,也是微臣给他号的脉。那个时候,他还在园艺局的板凳上趴着,刚刚受了宫规处罚,被打的是奄奄一息,臣号的脉象和这次一样啊! 这次不知怎么了,又昏迷在此!臣再一号脉,他的脉象是交替出现,好像圆珠在手指下滚动,欲掉落一样?这是怀孕之人才有的滑脉啊。 为了再确认一下,臣又按了他的尺脉,明显的强劲有力,确认是喜脉不错! 臣确认无误啊!若是有误,皇上请您摘了我的脑袋当球踢!” 鸣竹苦恼极了,怎么又怀孕了,这颜太医还在这里信誓旦旦、赌咒发誓的,要证明我怀孕的事实,这不是又坑了我吗? 玉守备这脑子这会儿转的灵活了,她一听这话,带着自己的属下,直呼: “恭喜陛下,恭喜太女额父,又喜得凤女!” 女皇又看着玉守备气不打一处来,骂道: “看你们今天干的好事,差一点就要毁了这凤脉。” 玉守备想了想,恬不知耻的说: “皇上,若不是我那个二杆子下属吓晕了太女额父,怎么会引来您和太医呢?恐怕您还不知道这一大好消息呢。 您看,您也大驾光临了守备府,还得到了这一天大的喜事,您看我们这守备府,是不是成了喜事府了?”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请神容易,送神难 鸣竹看着这个玉守备丑恶的嘴脸,真想拿着鞋底子,在她的嘴上狠狠的抽几下,这人~要脸不要脸啊! 皇上早就捕捉到了鸣竹小乖乖的怒气,不悦道: “怎么照你这话的意思,朕还应该感谢你了?让朕想想该怎么感谢你!这样吧: 从今天起,太女额父的凤胎,有半点差尺,我就唯你是问。” 玉守备连忙着磕头回话到: “这不怪微臣啊,微臣也没有这个胆量啊! 皇上啊,您说~放谁在这里当这个守备大人,听到报官总要去查案吧! 调查,免不了请他来走一趟吧?我想,搁谁在这里,都不免要冒犯皇威,说不上,她还没我干得好,最起码,下官保护住了凤胎!” 皇上听着她这些无耻的狡辩,没有再理会,她看到一边颜太医心花怒放,心想着一定要重重的赏赐这位太医,她金口玉言道: “传朕口谕:赐颜太医喜太医的称号,晋升为一品太医,食邑一百坊!” 颜太医听了,感激涕零的说: “诚领旨谢恩,感谢皇上封赏。” 鸣竹心想:今天要不是看在皇上看到自己晕了过去,百般的维护,百般的宠溺,百般的心疼自己,他一定不会在乎有这么多人在场,一定会冲着她喊: “看你~做的好事!” 皇上又将饱含着柔情蜜意的眼眸,投向了鸣竹,说道: “今天这事儿,是不是你以前说的叫做因祸得福?” 鸣竹听了否定道:“你说的有误!是我的福就应该是属于我的福气,不因为被冤枉而得福。 他是我们红枣宝宝长期努力的结果,与今天的冤枉、陷害、设计,没有关系。 一提到红枣宝宝,我是特别的想她了,尤其是刚刚昏昏迷不醒,之后又知道了自己有了身孕。特别想······特别想拥抱她这个小家伙。” 女皇柔情似水的: “是应该让这个红枣宝宝第一时间知道这个喜讯了,为了今天她可是没少吃苦,没少动脑子啊。” 说完她吩咐颜俏回宫,带凤宝宝来这里。 他也敢否定女皇的话?不应该是顺着她的意思说吗?敢忤逆女皇,以此来看,他的受宠程度,比传言还多上一百倍。 这位玉守备和这位喜太医,同时在捉摸这个。 玉守备心里,那是叫个悔啊!怎么偏不听那几个幕僚的话,去捅了那个马蜂窝呢?看来赶紧把这个主给送走为妙。 玉守备跪着匍匐向前,以额触地,以最虔诚的姿态跪请到: “皇上,既然太女额父怀有身孕。为了凤胎着想,还是请皇上和太女额父早点喜转回宫,多多休息为妙! 我这个守备府付粗劣不堪,条件太差,会委屈了太女额父的。” 你玉守备想得倒好,当初派人抓了我来,把我的酒楼砸了个稀巴烂,这会儿又盼着我赶紧离开这里。你兴师动众的请了我来,我就要把你这里连窝端。这就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皇上还没有发话,鸣竹却说: “今天你那个勇猛的下属,吓得我不轻啊,一大棒子就把我吓晕了过去。这会儿,我肚子里的凤胎紧张的情绪还没有平复,我是轻易不能动的,我得躺在这里缓一缓。 还有,今早你们抓我来这里的时候,不是还砸了我的酒楼吗? 那个时候我就说过要登记损失,登记损失,说是十倍的赔偿。 这会儿,你们利用我缓着的时间,还是先把我的酒楼捣饰好了再说吧。” 玉守备向着他连连磕头,嘴里说到: “太女额父小祖宗啊,怎么能说我抓了你来呢?我是请你来配合调查的。至于他们笨手笨脚撞坏了的东西,我这下就派我的管家前去赔偿。” 鸣竹呵呵的一笑,说道: “听听我们玉守备这这张小嘴,上嘴唇碰一下下嘴唇,就能颠倒黑白,混淆视听。 明明是你派的人在我那里大耍淫威,大砸酒楼。不然,怎么会引来别人的一顿拳打脚踢?一个个挂了彩回来了。 这个先不说了,你派人去赔偿就好,我在这里洗刷了冤屈才能离开。不是说我是贱人酒楼吗?不是说我的食物投毒了吗?你们诬陷我,恶言重伤我,我要讨回这个公道! 若是逃不回这个公道,我是轻易不能离开这里的。” 女皇心疼的拍着他的手,以示安慰,柔情似水的说道: “别生气,谁敢冤枉你,谁就是活得不耐烦了。待会儿,朕去你的酒楼吃一顿,就能证明你的清白。 你可千万不能动怒,不能动了胎气啊!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你可不能累着啊。” 鸣竹阴沉着脸说: “你不能去,你去了也不能证明我的清白。说在别人嘴里,又是你袒护我,又是你偏帮我。我要用事实证明,我的饭菜里没有下毒。” 女皇看到他躺在床上,小脸蜡黄,就问: “可是,怎么个证明法呢?”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鸣竹看着窗外的太阳已经西斜,估摸着时间也不早了,大凤子派的诱饵春桃,应该已经到了酒楼。 怕是都已经走在返回的路上了,有没有引得毒蛇出洞?柳大盟主做事一向稳妥,只要把坏人引出来,谁也逃脱不了她的手。这~估摸着时间也快到了。 他在想着,他们能否顺利实施计划,完美的完成一套螳螂捕蝉,燕子在后的方案。 玉守备想着,怎么能把这个主赶紧送走呢? 喜太医想着,这个鸣竹真是自己的幸运男神。第一次给他号出喜脉,皇上就大大奖赏了他,还给他官升三级。第二次又是他号出了喜脉,皇上直接把他的官级升到了顶级。 喜太医正想的喜滋滋的,女皇对着她说: “太女额父这胎交由你给朕保着,务必要平安诞下凤女。若是有任何差池,你就提头来见!” 喜太医连忙诺诺称是。 喜太医一瞬间又掉入了冰窟,这一胎至关重要,能给我加官进爵,也能让我身首异处。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这个时候女官清脆的声音响起: “太女,驾到!” 小家伙走进来看,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让鸣竹和女皇十分挂怀。她看到鸣竹窝在床上,担心极了,跑过来拉着他的手问: “额父,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睡在这里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女皇疼爱的拉着她的手说: “你额父他刚才晕倒了呢,这不叫了太医来给他诊治,竟然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这可是你一直盼望的哦。” 太女一看到女皇欣喜的神色,深受感染,也眉飞色舞的问道: “好消息,难道是我有了红枣弟弟了?快告诉我母皇,是不是这样?” 鸣竹看着这个孩子,心想:这个孩子就是聪明,她可是双面胶。既要预防额父身边的女人成为她母皇的情敌,又要帮着额父去争宠,害怕母皇去宠爱其他的男宠。 她这个孩子啊!两面都要忙活,不仅仅想要增进母皇和额父的感情,还要他们两个人再生育一个孩子。这样,他们感情就牢固的不会轻易分散。这个小大人一样的孩子,有时候懂事的让人疼惜。 这个时候,有一个衙役跑进来报告: “启禀皇上,玉守备,有几个人进来报案,说是有关酒楼投毒事件。” 玉守备就是个吃打不长记性的蠢货,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冲口就问: “是不是又有人吃了酒楼的饭菜,毒发身亡了?” 鸣竹怒问道: “玉守备,请谨言慎行,小心你的言辞,若不是这样,你就是陷害我的人之一。”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对薄公堂,清白自现 玉守备听了鸣竹的话,连忙求饶道: “太女额父,请息怒! 我是这里的父母官,说这话是出自一片拳拳爱民之心啊!我是害怕又有什么凄惨的事情发生,所以脱口而出,没有经过考虑,请您见谅!” 她们~怕是来了。 鸣竹道: “事实胜于雄辩!我的清白,是你不能诬陷的。我不但要洗刷冤屈,还要查到布局之人。” 玉守备对来人吩咐道: “把那几个人带到大堂等候!” 女皇看到鸣竹翻身下床,阻止到: “你刚晕倒,小心身子。安心待在床榻上,朕去给你讨回这个公道。” 鸣竹俯在她的耳边说道: “刚才是吓唬他们,装晕而已。不那样,你的玉佩能这么快就把你请来。所以请你放心,我的身子骨好着呢。” 鸣竹想着自己,在大堂上要全力以赴面对那些恶人,一定会分神,照顾不好粉团子,所以他指派颜俏先带她回宫。 鸣竹携着女皇的手,一起走进正堂。 玉守备那些下属看到这一场景,又惊呆在当场。 她们看到,春花秋月、夏蝉冬雪,这灵动美好的景致,都汇聚在这男子的眼角眉梢唇齿间。 这尘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的男人?这不就是刚才那个疯子捕快说的那话吗?他这样一个男人往那里一站,不勾引月宫的嫦娥,也会被嫦娥勾引的私奔不可。 刚才她还说什么阿猫阿狗都要追着他求欢,我想,这个世界上凡是见到他的人无不······无不~那样。 这么美的男子携着至高无上、至美无双的女皇,走了进来。美的仿佛不是在现实世界里,他们忘记了跪拜,忘记了行礼,就傻傻呆呆的站立着。 有几个因为早上挨了打,嘴肿的合不住,所以也就收不住哈喇子,那个真叫是垂涎三尺啊。 她们真是没有见过美男子,真丢人,在皇上面前那叫失仪,要定一个失仪大罪的。 引的玉守备一直咳咳咳的不停,给他们打着提醒暗号。 鸣竹携手女皇,一起坐在了大堂正座之上。 鸣竹第一眼就瞅到了柳飞燕,柳飞燕向他点点头,好似说了一句:计划实施成功了。 他收到了这个眼神,心里豁然开朗。 女皇看看堂下之人,又看看身边自己的可心人,仿佛有一个眼神线刚才联系着他们。 算了,不计较了。反正这个人是我的,他又给我怀上了孩子。我怎么这么幸运呢?女皇一边想着高兴事儿,一边朗声问道: “堂下所跪何人?有什么事赶来了这守备府。” 那位长者坊主带领着其他女人跪下,开言恳求道: “请皇上为我们草民做主!这两天听闻城中街开了一家酒楼,饭菜独特美味。今日领着几位亲人前去品尝,果然是人间难得,天上仙品。 吃完了饭,我们母女几人采买了些东西。走在回家的路上,走到僻静的田埂处休息的时候。” 这位坊主指向了身边的夺魂银针罗刹女,说道: “我们一起休息的时候,她走过来说,那是一家男人开的贱人酒楼,在那里吃饭会招晦气,遭投毒。还说我们已经中毒,马上就要毒发身亡。 我说那么好的饭菜,怎会中毒?我们现在感觉一切良好。 接着她露出邪恶的面孔,咬牙切齿的说,中不中毒你们说了不算,我手里的银针说了算,待会儿就让你们毒发身亡。 草民武者出身,绝不容得小人为了栽赃酒楼,随意陷害草民等的性命。所以,我和她拼死一搏。 没有想到她这种小人贯会使用暗器伤人,手里早藏着银针准备射向我,在这非常危险的时刻。” 她又用手指了一下旁边的柳飞燕,继续说道: “在这危险的时刻,是旁边的柳大侠出手相救,点了她的哑穴。你看,她的夺魂银针还夹在手指缝里。 这是一种细如头发丝的银针暗器,上面喂了毒,触到人的身体就会毒发身亡。” 柳飞燕也禀告道: “启禀女皇,草民在经过田埂的时候,看到这位罗刹女想要夺人性命,然后栽赃酒楼,制造在酒楼饮食后投毒身亡的假象。 所以,侠者走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随即点了她的哑穴,让她没有发出银针。此刻,银针就夹在她的指缝间。” 女皇听了他们一番话,怒了: “岂有此理,这些人就为了栽赃陷害给酒楼,就可以草菅人命,杀人如麻。我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下面的玉守备,像是已经拿到了死刑判决书。还真的就是栽赃陷害啊!他们先杀人,然后再制造中毒假象。 真是后悔,不该信了右丞相府那些人的话,捅了如此大的一个马蜂窝!怎么办?怎么办?他的心,像被好多蚂蚁吞噬着。 时机已成熟,为了等到伸张冤屈的这个时刻,已经等了好久,好多人一起做着努力,自己一定要一鼓作气破碎他们的阴谋诡计。 鸣竹心里激动,嘴里却淡淡的说道: “如此,就对了。 我去过地牢的停尸房,检查过那些尸体,他们虽然没有外伤,但是一种细如发丝的银针,从他们的鼻子射进去,然后进到了脑门中。 那种银针带有一种毒,能快速渗进人的胃液里。 所以,表象就是食物中毒,而且还是剧烈毒性。 那二十八名侠士,死状惨烈啊! 这幕后之人,其心可诛! 为了防止我大男人坊酒楼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就下此毒手。 皇上,您可要为那些死去的冤魂报仇雪恨啊!” 女皇拉着他的手,安抚道: “你现在怀有凤胎,不能生气,也不能激动。 我早就说了,你是被人冤枉了,你是清白的。 现在果然真像大白了,朕当然能为你做主,还你清白,还要惩治幕后黑手。” 鸣竹又说到: “那就请女皇请仵作再次验尸,开颅取出银针,和这位罗刹女手里的银针对比一下,是不是出自同一个人?” 女皇对着玉守备说: “听到了吗?叫你的仵作们前来听训!” 玉守备领命前去,不一会儿叫来了几个仵作。鸣竹闭眼,仿佛自己置身于前世的手术室里。切开头皮,钻开颅骨,分离大脑,去除病灶,每一步都有无数个细节关系一台手术的成败,一条人命的存活。 从实验室解剖“大体老师”,到手术室医治具体病患,外科医生需要运用理论知识,结合多年工作经验和临床病例,才能最终制定治疗方案。 她的导师曾经说过培养一名成熟外科医生,至少需要二十年,而自己是他见过的为数不多的外科天才,仅仅八年,就能做各种外科手术了。 一台开颅手术,自己动辄五六个小时甚至数十小时,要做到眼准、手稳、坐如钟,绝非一日之功。 她睁开眼睛看着这几个老古董仵作,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像手术显微镜,显微手术器械,气动开颅钻、铣刀、磨钻等外科医生的必备工具,她们肯定是没有的。 新的微创手术,让手术器械从鼻孔进入,到达颅底,一样能拿出银针。可是这样太过先进,她们指定接受不了,会说我是妖魔鬼怪,变戏法取出了银针,或者直接说我为了洗白酒楼,而嫁祸罗刹女。 不行,不行,就给她们讲解传统的开颅手术。他叫来了给他们,说了具体的开颅位置和开颅方法。 鸣竹在给他们讲解开颅,再次验尸的方法,看着他们几个仵作眼神飘忽不定,不太掌握要领的样子。 心想这些人真是饭桶,不行,我得亲自出马,女皇看到他又要去停尸房,想到他如今可是双身子,而且那么金贵,是万万不能去的。 她安慰他说不要着急,你刚才已经给他们说了方法,相信他们能够做到,我再派人去监督,一定成功取到银针,你放心好了。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女皇为以防她们从中做手脚,派了自己的凤影卫玉佩前去监工。 在地牢的停尸房里,玉佩也像鸣竹第一次来到这里一样,用手帕捂住了口鼻,但是尸臭味一股股往鼻口里钻。 那些唯唯诺诺的没有作为的仵作,正在懒洋洋地拖延时间。她们这个说这种验尸方法,我不会呀!那个说对呀,这太可怕了吧!有的甚至说这个苦差事真难办,而且没有那么锋利的刀子怎么开颅? 玉佩厌恶的看着她们说: “哼!这些躺着的死尸,脑子里进的是银针,我看你们~脑子里进的可是水。 你们这些黑心的仵作,平时办案子拿惯了当事人的银子,你们当我什么都不知吗? 这会儿办女皇的差事,你们是不是也想捞点好处呢?真是胆大至极! 在这里磨磨蹭蹭的,是等着本座给你们上银子吗?好,我再问你们一遍,会不会这个验尸方法,若是不会我教你怎么做!” 这些傻仵作还愣在那里,不知回话,想着你一个瘦小丫头,能有什惊世骇的武功? 玉佩想到,不给你们点厉害瞧瞧,你们这是要造反啊? 说是迟,那是快,她用双手在空中运用了一下内力,仵作的头儿就被她用内力吸起来,又重重的摔在工作台上。 然后,她从腰里抽出一把短刀,冰凉的刀尖在她的脸上划过,一缕血丝就流了出来。她又看向众人,然后说道: “活人、死人大脑一个构造。既然你们不会开颅验尸取针,那么我就做给你看。 你们看好了,我从哪里下刀?从哪里劈开,再从哪里找到银针?” 那个仵作头儿被她摔上工作台的时候,就知道要杀鸡儆猴。 她吓的屁滚尿流,又听说要拿自己开刀,连忙哭着喊着求饶: “求求大侠放了我吧!我狗眼看人低,不识金镶玉。请大侠饶命,我马上领着他们好好验尸取针,保证完成任务。” 停尸房这边,有玉佩监工,那些人在有效的进行着。 守备府大堂上,女皇又对着柳飞燕说道: “柳大侠,烦请你解了她的穴位。朕来审问一二!” 柳飞燕内功深厚,她仅仅伸出了两个指头朝她那个方向一点,罗刹女的哑穴就被点开了。 女皇厉声问道: “你叫夺魂银针罗刹女吗?你可知罪?” 这位罗刹女眼神淡漠的看着她,没有回答问题。 女皇接着发问: “上次,你为了栽赃给酒楼,用带有剧毒的银针,残酷的杀害了那些人。 今天,杀人不成,反被柳大侠抓在当场。朕来问你,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谁是你的幕后主使?你们达成了什么肮脏的交易?” 这位罗刹女也不知道积了多少怨气在身上,她睁着两只恐怖的眼睛,开口就是秽言污语: “狗皇帝,不要看我的银针又细又小,这银针可识得好赖人,死在我针下的人,一个都不怨。 在我们国家杀一个男人,不跟踩死一个蚂蚁一样吗?不判刑、不坐监的,而且我杀的都是一些薄情汉、负心郎。谁知道他们肚子里怀的是哪里来的野种? 我杀他们光明正大,我是替他们的妻主报仇。可恨啊!我至死都没有杀掉那一对狗男女!不过~呵呵,有人会替我报仇雪恨! 眼下,看我的银针,如何取你的性命?” 就在她骂声出口的时候,鸣竹就感觉到恶人企图来个鱼死网破。 他赶紧转身,将女皇护在身后,把她抱在怀里背对着罗刹女。 女皇被他这一举动,惊的大叫了一声——啊! 罗刹女这个恶人眼疾手快,对准鸣竹、女皇他们,已经射出了银针,可是她再快也快不过柳飞燕的飞镖。 她的银针被柳飞燕的飞镖击落在地上,不仅击落,还粉碎了银针,飞镖拐了一个弯,又回到了她的手里,没有伤害到鸣竹和女皇。 罗刹女失手的一刹那,她将银针射进了自己的鼻子,直达脑门,瞬间毙命。 她腾的摔在地上,七窍流血,脸部瞬间扭曲变形,五官不是肿成一个桃,就是乌青一片,死相惨烈。 柳飞燕朝空中一舞,大堂上的一副卷帘就落在了她的身上,遮住了她恐惧的尸身。 女皇十分享受,眼下被他抱在怀里的这一刻。这一次,他们挨的紧紧的。他们面对着面,紧紧相拥,一起和死神打了一个擦边球。 女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她的眼里有了泪花。原来,他心里是有我的。虽然他平日里看起来冷漠、绝情又孤傲。 关键时刻,他把生的希望留给了我,把危险留给了自己,这就是一个勇于担当、有责任心的男人。 在危险的时候,他就挡在我的前面,把我护在身后,这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他们仍然四目凝视,女皇小声的说: “我们······能不能多抱一会儿?平日里真是没白疼你,这应该就是你说的那句话——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真希望,这样的危险,每天都有!” 鸣竹悄声说: “你终于引用对了一句话。我可不希望,天天背对着危险,我们可不是每次都幸运的能遇到柳大侠。” 女皇撅起嘴巴说: “你走到哪里都能招蜂引蝶,这在宫里吧,有一个大凤女罩着你。宫外吧,又有柳大侠相助于你。 唉~我这个女皇的头顶上方,一直悬着的一顶绿帽,不想戴都不行。谁让你,太招人喜欢。” 鸣竹点了一下他的鼻子,溺爱的说: “你呀,刚才没吃上银针,又吃上醋了!怎么这么贪吃啊?” 下面众人,看到两个人恩爱的场面,都羞红了脸,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在这惊魂一刻,鸣竹选择了保护女皇,将危险留给了自己。 若不是柳飞燕出手更快,这会儿倒地毙命的应该是鸣竹和他肚子里的孩子。 看到他俩就像被胶水粘在了一起。下面的人心里都在想,这还要抱多久啊?这是要虐多少个单身狗啊! 他俩终于分开了,鸣竹坐回原位置。他首先就看到了,柳飞燕投来的装作不在意,故作大方的别扭眼神。 女皇看到玉守备跪在地上,责备到: “玉守备,刚刚就在你的守备俯,朕差点被人刺杀,怎么不见你保护圣驾?你的臣子忠心呢?被狗吃了吗?” 玉守备吓得,不知道怎么回话?他身后的一个衙役说: “启禀女皇,玉守备她······吓得尿了一地。” 女皇生气的说: “如此胆小怕事,怎能堪当重任?” 柳飞燕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女皇在场的鸣竹。当然,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女皇。 女皇,她身材健美,胖瘦恰到好处,身体充满着活力。脸蛋无可挑剔,长相甜美。 第一眼看到女皇,她怀疑自己看到的是大凤女。 可是,她感受到了大凤女所没有的端庄舒雅,温柔娴淑。 大凤女她有男人的豪爽,女皇她有女人的柔媚。 第一次看到鸣竹的时候,就知道他是宫里人。柳飞燕她不愿猜想和女皇有什么瓜葛。她总想着,这也许是女皇的兄弟吧! 直到酒楼开张,太女来送贺礼。她才知道,他是女皇最宠爱的男人。今天,女皇明明白白的说过了,他怀有身孕。真是一个集女皇千爱万宠于一身的男人,而且孕育能力又那么强大。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鸣竹,他被女皇宠溺的发甜,发腻。她的心里就像扎了一根刺,每走一步就有那根刺在提醒着自己——他是女皇的男宠,而且是最宠爱的那个人。 有多少次,她在屋顶或是柳树上听他的豪言壮语,听他的理想满怀,听他的斗志昂扬······ 她总是习惯于想他是一个拥有自由,独立,又有主见的一个男人。 今天让她再一次清醒过来,他可是女皇的男人。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母亲舍身当诱饵 守备府的大堂上,在心里打着官司的,除过柳大盟主,还有一人。 这个人与原主鸣竹,有着亲不可间的血缘关系。 有许多鱼尾纹悄悄爬上了她的眼角,这些鱼尾纹记录着他对儿子——颜飞的思念。 多少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她辗转难眠。一次次冒着深重的露水,来到月华如水的院子。多少次仰望星空多少次泪眼朦胧,多少次剜心之痛······她都挺了过来。 她知道后宫罪臣之子,生活在那样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狱,必然要承受着恶魔般的折磨。 作为母亲,每日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祷告上苍,保佑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保有生命。 关于第一次见面,这位母亲在心里设想了几百个见面场景。却唯独没有想到是在儿子成功辉煌的时刻。 酒楼开张那一天,那么多人都遮挡不住他的光芒。只要对上他那双摄春含夏的眼睛,那张欲哭还笑的嘴巴。她就知道是自己的儿子,无疑了。 她知道儿子颜飞,有了新的名字——鸣竹。她知道那些罪臣之子,不再配有颜姓。他们会给他起阿猫、阿狗那样的贱名字,没想到最终拥有的名字如此好听——鸣竹。 她连儿子活着,觉得都一种奢望。更何况,儿子得到了女皇的宠爱,儿子会胜利带诞下凤女,而且还被封为将来能够继承皇位的太女。 酒楼开张第一天,这位母亲不能以长者的身份参加,给他带来贺礼。只能默默的关注着这场盛事。 酒楼开张第二天,自己的儿子坐起了冷板凳,这位母亲焦急万分。 通过在街市转悠,她听到了可怕的传言,说是贱人酒楼,饭菜有毒,一些人都毒发身亡了。 她就知道这些人传播的都是害人的谣言,他们在给儿子身上泼脏水。儿子从小那么善良,一只蚂蚁都不敢去踩死他。更何况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孩子,记得你小时候,母亲就没有把你当贱男一样养活,让你和女孩子一样活得有尊严,自信又自强。可是,你身边的大环境使然,那些可怜的小男孩的悲惨遭遇,经常让你痛哭流泪。 四岁的时候,你见到了一个比你长几岁的小男孩被人卸去了一只腿,走路拄着拐杖,有时候被调皮的女孩一把夺走拐杖,扔在远远的地方。 他就咚的一声摔在地上,你总是跑过去扶起他,给他弹去身上的灰尘,还告诉他自己要给他想办法安装一个假腿,就可以正常行走了。 回来后,你恳求我帮助你。我帮你运来了,和人腿差不多粗细的木头,你就按照自己的腿型,用刀子一下一下给他削腿。 好几次都削伤了自己的手,胡乱包扎一下又继续削,你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削了三天三夜。 等削好了木腿,你兴高采烈的举着去找他。等再返回来的时候,你手里抱着木腿,哭成了泪人。母亲以为你削的木腿,不能用,你失望伤心,哪知你搂着我的脖子大哭: “母亲......呜呜......那个大哥哥,他没有等到我的腿,他一定以为我骗他。” 我安慰你道,自己会找到他,告知他,你的小手削的慢,足足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才削好,不是你失信于人。 只见你哭的更狠了: “母亲,他再也听不到你的解释了。他们......他们说他偷东西吃,把他吊起来打死了! 他们不给他东西吃,他能不动手去拿吗?而且就在自己坊里拿东西吃,怎么就成了偷呢?那些男孩子怎么都没有吃东西的权利呢?” 我难过的搂着你安慰,最后,我们母子二人将他从树上解下来,将他安葬。 在把他放进棺椁后,你抱着木腿,给他放进袍子下,长短、粗细刚好,再给他穿上了鞋子,他就像一个完整的人一样,被埋进了黄土里。 那时的你哭的可真伤心,你总是喊: “为什么?为什么男孩子的命这么苦?” 现在,你在解救这些苦难的男孩子吗?你的酒楼,可是在为男人争取权益啊! 暂时关上记忆之门的这位母亲,她常在江湖行走,知道这不是单单的谣言那么简单的事,一定是有人要做实他的罪行,做出这种草菅人命的恶事。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行动,她想着引蛇出洞,为了的儿子,拼死也要揪出栽赃陷害的那双黑手。没想到行动顺利,一切按自己的计划而来。 她们几人的用餐,就放在行人能关注上的一楼。而且吃饭速度尤其的慢,给那些通风报信的人以时间。让那些暗中作祟的坏人,捣鬼的人,看到她们。 最好再如法炮制一下上次的惨案,好引敌人落入她们的圈套,抓住行凶的坏人,从而证明:那座酒楼、自己儿子的清白。 她为了证明这个,铤而走险,已经轻视了自己的生命,忽略了对手的高强。 若不是柳飞燕的到来,她一定会跟那三十几个人一样,惨遭毒手。 她,就是鸣竹的母亲,十二贵坊之一的颜功坊坊主——颜眉,也是前太女颜姿谋反一案的幸存者。 前太女颜姿谋反一案,现在的太上皇当时派禁卫军冲进坊内,进行绞杀的时候,自己的同胞妹妹,冒充了坊主颜眉,才使得真正的房主能够在暗道里躲过一劫。 而自己的儿子颜飞以及坊里的小孩子们,一夜时间成了罪臣之子,被安排进了皇宫、皇亲贵胄以及贵坊,成了任人差使、任人欺压的男奴。 哪知,就是这样一个命如草芥的男奴,硬是凭着吃苦耐劳、坚韧不拔,以及上天的眷顾和好运的照拂,成功逆袭,并要为全天下的所有男人逆天改命! 最后,她在地道里用利刃毁了自己的容貌,再加上乔装打扮,再有人熟人见到已经认不出她就是昔日坊主颜眉。 她给自己起了新的名字——念飞,无时不刻不在思念自己的儿子——颜飞。 她带了些金银细软,和两个心腹,开始了混迹江湖。 此刻,这位母亲在女皇面前,只要能有抬头的机会,她必盯着自己的儿子看上半晌。 女皇已经觉察到了来自这位母亲的目光,但是她没有朝这方面想,她想的是他的绝世容颜,已经引得这么多人瞩目观看。 她回去一定要找宫里纺织局给他做一顶特制的帽子。戴在头上,不影响本人的视线,而又能遮住别人的目光。 就在这些人各怀心思的时候,玉佩带着几名仵作进了大堂。 敏锐的玉佩,看到倒地的罗刹女,她紧张的问: “皇上,您一切安好吧?属下失职,来迟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竟有点喜悦的说: “刚才,我只想审问一下罗刹女,她就丧心病狂的,想要鱼死网破,向朕射来了银针。多亏了太女额父将朕护在身下,还有柳飞燕柳大侠出手救助。才能有幸逃脱这位罗刹女的恶魔之手。” 玉佩向柳飞燕行了一个拱手礼,表示感谢。 女皇开口问道: “玉佩,验尸结果如何?” 玉佩让仵作端了盘子走上前来,然后揭掉盘子上的布,说: “启禀皇上,按照太女额父所说的位置,这几位仵作对尸体进行了开颅验尸,果然在她们脑门处取出了银针。请看这些就是从尸体上取出来的银针。而且,喂有烈性毒药。” 女皇吩咐到: “玉佩,从她的身上找出剩下的银针来,和这尸体里的取出来的银针,进行比对。” 玉佩按照女皇的吩咐,从她的衣袖里翻出来了几枚银针,她小心翼翼的拿在手里,和盘子里的银针进行了对比。 只见,细如私发的银针上有相同的印记,每个银针的上端都印有三个小红点。 玉佩回禀道: “启禀皇上,这些银针都有相同的印记,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上杆子给女皇戴绿帽子 这些针出自同一人之手,好狠的阴谋,好卑劣的手段!这谁要跟朕过意不去?非要向朕视为生命的人下手,这是摆布了他,再来要了我的命,好心狠手辣! 女皇听了,气得直打颤! 她发怒道: “玉守备,你听到了吗?这就是你先入为主、三番五次给酒楼戴上毒杀人帽子的真相。 若是朕今天赶不过来,你是不是就要偏听偏信,惩治了太女额父?你好大的胆子! 说,你与何人合谋?想要破坏酒楼的生意,想要陷害太女额父,想要阻止男人经商当掌柜。” 玉守备吓得直哆嗦,说不出话来。最后她鼓起勇气,结结巴巴的说: “皇上······臣没有与人合谋啊!臣······只是接到报案。正在查案之中,没有下任何结论啊。可能······有那么一点点轻信传言。 但~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啊!非但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还给皇上您、整个皇室,乃至整个天下,添了喜事一桩啊!请皇上明鉴!” 你好厚颜无耻,好能胡扯,说得好像我是一踏进你这守备府,才受孕的一般。是你这桌子能让我受孕,还是你的床?要不,就是那疯捕快的那一大棒子?呵呵......可笑至极! 这人,是我见过的脸皮最后的人了,鸣竹恶心的看着她。 女皇怒吼道: “好你个奴才,太女额父又有了喜脉这个天大的好事,与你有关吗?与你的守备府有关吗?不在你这里知晓,总有一天朕会知晓。说得你,好像在这里面立了多大的功似的!” 啊?不对吧?这哪有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这不是又给我按上了不守夫道的罪名吗? 这女皇是被喜傻了,还是气疯了?怎么又胡说起来了,你好歹把话给说明白啊?我怀孕,她这个臭女人能立什么功劳? 鸣竹急得只给她摆眼,使眼色。 堂下的人,见女皇知晓真相,动了大怒,要处置这个玉守备,众人均吓得不敢出声。但一听到这君臣二人的对话,都使劲憋着,不敢笑出声来。 这个玉守备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人家女皇的夫郎怀孕了,与你有什么关系,还说得自己好像立了什么大功似的。这是~上杆子给女皇戴绿帽子吗? 咳~女皇回味过来了,刚才自己言语有点过失,轻咳了一下,遮掩了一下自己的尴尬表情,继续指着玉守备骂道: “你还想要什么严重的后果,你们才满意?一定要看着太女额父,被人害惨了,你们才高兴?” 她深吸了一口气,使出了女皇最擅长的本事: “传朕口谕:守备府主事官玉妙办事不力,识人不明,思想守旧,遇事武断,无德无才。今罢免主事一职,褫夺玉姓,流放天赐君三年。” 玉守备听了,总算保住了性命,她跪谢道: “谢主隆恩!女皇万岁,万万岁!” 哈哈......我保住了命,还活着就好,这几年搜刮的民脂民膏够我后半生用了,哈哈...... 正当她乐滋滋的筹谋着流放回来,自己还能当个逍遥小地主,不用早起辛苦的点卯应差了。女皇可怕的声音再度响起: “传朕口谕:着御史台玉傲大人,查抄玉妙所在坊的全部坊产,其坊中财产全部用来赔偿惨遭罗刹女毒手的两个坊派的众人,以及险遭诬陷的谪仙酒楼!” 啊——不!苍天啊!大地啊!我这下成了流落街头的穷光蛋了。难道女皇会读心术,她听到了我的心里话。怎么可以这样?皇上做事怎么这么绝呢? 嗯嗯~房顶怎么转的这么厉害,不行了,眼皮抬不起来了,不行了,我这是要先走一步了吗? 玉妙听到女皇最后的抄坊口谕,一着急,急火攻心——晕厥了。 怎么能这么不禁输呢?不行,偏让你这个受罚的,看人家怎么被嘉奖,想及此,鸣竹朝着柳飞燕说: “这人急火攻心,突然晕厥,烦请柳大侠照我说的去做,会立马救醒她:立即使她平卧,头部稍低,脚抬高,同时松解腰带。你再用拇指末端压迫她的人中穴位一小会。两边差役端杯热水来,她一苏醒过来,伺候她喝下。” “太女额父,搞定了!你说的方法真顶用。” 鸣竹笑着说: “救人是我这个神医的天职。而且,这个守备府大堂,就差这里的地板她没躺过了,这下~完美了! 让她躺着好好回想一下,在这个大堂上她曾经冤枉了多少好人?” 鸣竹看见惩治了处事不公,办事不力的玉守备,解了心头之恨。他煞有介事的对女皇说道: “启禀皇上,这该罚的罚了,皇上~这需要嘉奖的呢?您就一并恩赐到位,这样才体现出皇上您奖惩分明,赏罚有度啊!” “哈哈哈······”女皇爽朗的笑声响彻大殿。 “赏,一定要大赏特赏!鸣竹与皇脉有功,是眼下要赏的第一人。” 鸣竹认真的说道: “错了,皇上。” 对于这个大堂上第一次见到鸣竹的人,一次次在刷新着自己的认知观。男人敢和女人平起平坐,就已经颠覆了他们对这个国家难以男人的定义。 这下,又敢于当面指出皇上的错误,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皇上,您今日赏的第一人,应该是眼前的这位柳飞燕柳大侠,若是没有了她,这会儿,我的小命已经玩完。” 鸣竹说到最后,靠近女皇的耳边,悄声的说道: “不是她及时出手,你这会儿一定会哭的,要死要活。” 女皇娇嗔道: “知道会这样,以后就小心处事,不要让我担心。” 女皇对着柳飞燕说道: “柳大侠侠肝义胆,武艺超群,宅心仁厚,救驾有功。你想要朕怎么奖赏你?开口提便是。” 柳飞燕婉拒道: “惩恶扬善,是我们江湖人的职责。皇上,无需挂怀,更不需要特意奖赏。保卫皇上,是我们草民应尽的义务。” 柳大侠的侠义之心,让女皇十分感动。 鸣竹不客气的说道: “皇上,她不邀功请赏,是她的过度谦逊。您不按功论赏,是您的过分小气。 依我看,柳大侠行走江湖,视金钱如粪土。一心为公,一身正气。她急劳苦大众所急,需劳苦大众所需。 若是她能坐镇守备府,一定会为皇上分忧,为百姓造福。皇上您看呢?” 女皇听了,连说三个好,好,好! 然后她笑着对鸣竹说: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的建议非常好,朕完全采纳。 传朕口谕,封柳飞燕为新任守备府主事。封赐她的武坊为御赐天下第一武坊。” 真是多此一举,本大侠闲散惯了,谁爱做这受约束,被挟制的京官? 柳飞燕埋怨的看着鸣竹,而又不得不谢恩道: “草民叩谢隆恩!” 女皇哈哈的笑道: “这话要改口了,从今儿起,你不是什么草民了,而是朕的肱骨大臣,并赐尊贵的颜姓,改名颜飞燕。” 柳飞燕十分不愿的回道: “谢皇上!” 鸣竹看着今天就差点命丧罗刹女之手的这几位食客,吃个饭还当了一回诱饵,还遭遇了一场截杀,肯定是受了惊吓,不行,得这么办: “皇上,您看堂下这几位食客,倒霉不倒霉,吃个饭还遭人截杀,着实惊吓不小。她们今天既是受害者,也是证人,为我洗刷了冤屈立了大功。 这几位,皇上是不是要好好安抚一下!” 女皇满意的点点头,称赞他想事周到,随之对念飞等人赏赐黄金千两、白银万两,作为安抚并补偿。 这几人谢恩不止!念飞感激地看向自己的儿子。 鸣竹看到该杀的杀了,该罚的罚了,该安抚的也安抚了,眼下还要追究幕后之人。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两坊派围攻酒楼 鸣竹旋即一脸严肃,清冷地对女皇说: “启禀皇上,我与这罗刹女,本不相识。更是近日无冤,往日无仇。她没有理由要谋害于我。 请皇上彻查是谁指使她,伤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然后栽赃给酒楼。” 最后,他给女皇的心加重了一个砝码,继续说道: “若是你不揪出幕后之人,他这次失手,没有达到目的。下次,不知道对我的酒楼,又使出什么幺蛾子手段! 请皇上彻查!” 女皇一手扶额,一手在案上敲打着,甚是苦恼,她说: “是啊!真是让人苦恼!” 鸣竹又继续说道: “皇上,我觉得第一个报官之人就行迹可疑。他在只看到一堆尸体之后,就能确信是在我酒楼吃了饭之后毒发身亡。同时,在回程的路上,宣扬了一路不利于我酒楼的传言。这动机的背后,让人心寒。” 皇上听了大加赞赏,说道: “此言有理!这事儿继续放在守备府这里去查。请新任主事官颜飞燕大人,作为首次任上第一件大事来查。若是能尽快查清此事,朕另外封赏!” 柳飞燕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她这个逍遥的江湖盟主,自由自在惯了。真是不想和官府扯上关系,没想到,自己这次再劫难逃。 都怪这个鸣竹,咱救了你,你反而害了我。 颜飞燕十分不情愿的领命到: “臣······一定尽我所能,查清此次事件幕后主使之人。给二十八位已亡侠女,一个满意的交代。” 玉佩上前,奏请到: “皇上,从刚才搜查这罗刹女的暗器的时候,下官看到她的身上装有银票和店铺转让书。也许这是查清背后人的关键证据。” 女皇对柳飞燕说道: “颜爱卿,关于这个罗刹女,你可以围绕着她的行踪、交往、亲属等各个方面彻底清查。不管是查到谁,朕不在乎他的职位有多高,权势有多大,你都放心大胆的去查办。 从今日起,朕要照告天下:只要是加害鸣竹,均以谋反罪论处。” 堂下的人,心里骇然:女皇最后的这个诏告天下,说白了就是:眼前的这位男宠鸣竹,他形同女皇,和女皇具有同等的皇威。谁加害于他,就是造女皇的反。换句话说:他不就成了一国之皇了吗? 念飞眼睛湿漉漉的望着女皇,女皇对自家儿子的爱,似乎超越了她这个舐犊情深的母亲。 就在鸣竹被玉守备“请”到了守备府,大获全胜,在女皇陛下这里邀功请赏的时候。酒楼那边的大凤女、颜芸等人正焦头烂额! 鸣竹前脚刚走,酒楼就被青峰坊和诚悦坊的来人围攻了。 他们是听到了传言,或者是受人唆使,总之是他们两坊出动了大批人马,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提着剑,前来酒楼。 此刻,她们围在酒楼前要打要杀要烧的讨个说法。 为首的那三几个人,一个劲儿的喊: “让你们那个贱男人掌柜出来,给我们个说法。我们坊的人是前来送贺礼的,不是前来试毒受死的。 我们的人,吃了你们的饭就毒发身亡,而且死相惨烈。这是什么道理? 今天,我们讨不到一个合理的说法,我们就一把火烧了这个祸害人的酒楼。” “对,对!烧了这个酒楼,就是我们行侠仗义。” 此刻,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前来看热闹的闲人。 这下如了她们的心: 我就说这个酒楼开不住,迟早要关门。 对,你们看看三天没到黑,就惹出了人命官司。 那可是二十几条人命啊,可都是尊贵的女人啊! 出了这么大的事,就活该让人围攻,活该一把火烧了。 这不是胡闹吗?他们男人合该就围着锅台转。 他们非要逞强,要像我们女人一样经商,做买卖,干大事,抛头露面。 咳~男人能做什么事儿,尽是闯祸。 这下好了,摊上大事儿了吧? 这个贱人酒楼,臭规矩真是多。我们女人进店吃饭,竟然要付三倍的价钱,这是有意限制我们女人。 对,我们尊贵的女人要是进店,肯定会给他们带来福气。也不至于毒性那么大,一下子就死二三十条命。 ······ 颜芸、大凤女,将她们拦在门口,一个劲儿的解释、劝解,平复他们的情绪激动气愤的情绪,他们仍然无比愤慨。 正在这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大一小两个奴仆带着自己的主子从守备府出来,就一直在街道溜达,肚子饿了准备来酒楼吃饭,远远就看到被围攻着的酒楼。 糟了,酒楼出事了,不知道额父从守备府回来了没有? 她着急的喊道: “雪地,抱起我,冲进那个人群,我要去保护额父,额父有难。” 被雪地抱着的凤宝宝,让自强拽着他的衣襟,不要让人群冲散。 鸣竹从那个赌徒妻主手里买回来的雪地,一开始跟着大凤女,最后大凤女同情他思女情切,就将他赐给了可爱的凤宝宝。 从此以后,雪地就将自己的爱女之心全部给了他的小主人——粉团子。 “太女驾到,人群闪开一边。” 他抱着凤宝宝,边挤边喊。 快看那个女孩又来了,她的大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雪白的皮肤就像冬天的初雪一样,红红的小嘴像小豆子,真是漂亮啊。 什么女孩?他是女皇的凤女,一生下来就被封为太女,将来是要坐上皇位的。 那她就是我们未来的女皇啊! 对,就是她,那个贱人酒楼里的掌柜就是她的额父。 女皇最受宠的男人也跑出来挣钱,是我们的女皇太小气,他缺钱花吗? 话不能这么说,你看他这个酒楼处处是给男人争口气,处处打压我们女人。我看他开酒楼的目的是想提高男人的身份。 那~他就要做这个开天辟地的第一人,是难上加难啊! 所以,你看就有人给他找麻烦,要围攻这个酒楼。 酒楼开张之时,花篮里变出来了一个凤宝宝,这个美丽场景,还留在人们的心里。所以,当太女出现在人群里的时候,那些围观的大众,多数认出了。所以,纷纷倒头跪拜,口里呼到。 “草民,参见太女!”其他人见了也纷纷拜见。包括闹事的那两坊众人。 被雪地抱起来的太女,先是用眼睛在人群里搜索自己的额父,不见他的身影,她瞬间眼泪汪汪。糟了,额父被她们绑了吗?怎么不见人?大凤女见此安慰,悄悄安慰到: “你额父不在此,他出去办事了。” 那就是说额父还在守备府,好吧!母皇、额父你们尽管去查案、抓坏人,酒楼交给我好了,额父的这个后院之火就交由我去扑灭! 她转而又高兴了起来,然后稳重的说: “请全体~平身!” 众人站起来之后,她严肃的问: “谁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凤宝宝智退围攻 有人出来负责就好,就害怕仗着女皇的宠爱,不把我们丢的命当回事啊! 青峰坊带头闹事的那位女人寻思着说,在这京城,天子脚下,不能冲动乱来,有什么天大的冤屈,还有柳大盟主在那里撑着呢,她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若是造成了恶劣的后果,就不好了,所以她首先态度缓和了下来: “启禀太女,草民们来自青峰坊,请太女为我青峰坊做主。” 诚悦坊一看青峰坊的头儿的转变,想着自己不能落后与蛮干,也发言道: “启禀太女,草民们来自诚悦坊,请太女为我坊做主。” 凤宝宝见她们态度缓和了许多,便真诚的说: “你们~都是我~可敬可爱的臣民,有什么不平之事,可以尽管说来,我~一定会为你们做主。” 那位女人诉说了前两天她们坊派中人,以及诚悦坊派惨遭毒手一事。 太女听了,对她们的遭遇十分同情,但对她们将此事的罪魁祸首,推断为酒楼,提出了质疑。 她声音清亮,听到耳里,有提神醒脑的作用。 “本太女问问你们,你们有亲眼看到,你们的人是因为吃了这个酒楼的食品,才毒发身亡的吗?” 前面那些人都摇头,说是接到柳大盟主的信,才赶到京城,说是尸体已经被拉到了守备府,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见到自己人的尸首。 太女继续质疑到: “那就是说,你们刚才之言是道听途说了?岂不闻谣言止于智者,兴于愚者,起于谋者?” 这~这是什么意思?看着他们疑惑不解的表情,小太女寻思 他们国学底子差,根本不知这是啥意思,我这个额父的翻译再解释给他们听: “各位,请听我说,我刚才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谣言刚开始能够成为谣言,这背后就是有谋划者策划着的,他们放出消息给人,比如没有任何现场证据就说这些人是吃了酒楼的饭毒发身亡的谣言。人们没有去深思背后的真相,就这样传播,形成了谣言。谣言最终是那些有自己思想认知,能够透过事情看真相的智者制止的。” 这~这~下面的人不知可否。 “本太女再来问问你们,你们既然没有亲眼见到他们的毒发现场。那你们有没有证据能证明你们坊中人,是因为吃了这个酒楼的食品才毒发身亡的吗?” 有人答到我们没有证据,但是我们一入城,就听到街市上的人讨论的都是这个事,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这个酒楼。 太女严肃的说道: “你们不能偏听偏信就在此闹事,你们应该去守备府那里去询问案情的查办情况,他们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若是只凭流言蜚语就就在此聚众闹事,你们就是违法乱纪行为,是要受到国法处置的。” 这~这~下面的人被太女的威严、气场震慑住了。 “我再来问问你们,我的额父开了这家酒楼。他来自于深宫,与你们江湖中人少有往来,也就与你们没有结怨。那他投毒杀害你们坊中人的动机在哪里?” 这~这~下面的人被问得面面相觑。 “我还想问问你们,你们说那天出事是酒楼食品里有毒,那怎么偏偏就是你们两坊中的人出事了,而其他的人安然无恙呢?” 太女问的下面的人哑口无言。 “江湖多风波,杀戮随时起。我想问问众位江湖侠士,那二十多人无一幸存,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无人知晓,不能仅凭中毒现场就推断是酒楼食品投毒。 自己开的酒楼,再给自己的菜里下毒,这不是自取灭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就是饭菜里有毒,也是有心人栽赃陷害。或者说有人暗杀了他们,又故意制造了中毒身亡的假象。 案子没有查清之前,我们不能武断下结论。更不能冤枉好人。 我额父是这个世间少有的好人,身为男子却不自轻自贱,反而自强不息,他的所作所为令人佩服啊! 他本来能过着衣食无忧的享乐生活,出来带着大家开这家酒楼,目的是告诉天下的男人,男人不是贱人,生来与女子平等,也能经商做买卖,也能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来。 他的酒楼也不是你们口里说的贱人酒楼,投毒酒楼,他是一座伟大的革新酒楼。” 青峰坊那位女人细细品味了太女的话,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她首先表态道: “太女说的对!我们不应该围在这里闹事,我们应该去守备府打听清楚,好给我们死去的人申冤。” 下面有好几个人应声道: “对,对!我们应该去找守备府,而不是在这里闹事。” 这闹事的几十个人,踩灭了火把,收起了佩剑,又吵吵嚷嚷着去守备府那条街。 看热闹的人永远不嫌事大。 这火把怎么能踩灭呢?这一点就着的事多容易,扔过去不就得了吗?要是一把大火能烧起来多好! 一把火把酒楼里的规矩烧得干干净净最好不过了,这火最好能烧到那些男人的脑子里去,把他们那些“男人也是人,男人也尊贵”的丑恶思想,一并给烧没了才好! 可是,眼下毁之一炬的良机,又错过了! 唉! 让所有女人扎眼、扎心的男人酒楼,完好无损的矗立在那里,让路人十分失望。 聚众闹事的人退去了,围观的路人也散了,大凤女和颜芸等人,向着凤宝宝竖起了大拇指。 大凤女说: “雪地,快放下我们的小功臣,进里面喝口水。她可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解决兵临城下的困境。” 颜芸也激动的说: “多亏了小太女,你把那些闹事的人说的一愣一愣的,问得他们哑口无言,理屈词穷。 你保住了我们的酒楼,就保住了你额父的心血啊!” 大凤女不无感触的说: “我们的太女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那些失去理智的闹事者退兵,真是头脑清楚,条理清晰,让人十分佩服! 从今天起,她就是我们酒楼的保护神。她刚才,还给我们酒楼起了一个新名字呢,叫伟大的革新酒楼。 就这革新二字,一下子就能触动鸣竹最深的心思。 若是让鸣竹听到这个新名字,和他私底下告诉我们的酒楼别名一样,意思一样,他一定会又激动的泪眼婆娑。” “大姨母,颜贵夫,你们谬赞了!看到酒楼被围攻的那一刻,我真是担心额父的安危。 他人呢?怎么还从守备府没撤出来,他这是准备在守备府扎营安寨了吗?”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案情发布会 小太女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伶牙俐齿,还有不可冒犯的皇家威严,劝退了围攻酒楼的闹事者,几个人刚回酒楼坐定说了一会儿话。彩云就从门外飞奔进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不好了,不好了,我刚在店铺采买了东西,往回走的时候,看到围攻我们酒楼的那些人又返回来了。” 大凤女紧张的站了起来,问到: “那些人又回来了?这可怎么办?” 颜芸询问彩云: “手里再有火把吗?” “这个~倒是没见!” “还有剑呢?他们的表情呢?还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吗?” “剑,当然是佩戴着啊!表情~气愤不已啊!” 凤宝宝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 “大姨母、颜贵夫,你们不要怕,有本太女在此,一定保得我们的酒楼安然无恙。我可是酒楼的保护神啊!” 颜芸斩钉截铁的说: “他们要来硬的,一起上也打不过我。就怕他们趁乱放火!” 凤宝宝那种舍我其谁的担当,让她勇敢的说: “大家跟着我一起出去看!” 他们几个人出来走出店门。看到街南边过来一群人,的确是刚才闹事的那些人。虽然手里没有了火把,但是神情凝重,气势汹汹,就朝他们这个酒楼而来。 凤宝宝对着他们说: “你们~就站在本太女身后,由我在这扛着,看他们能奈我若何? 再逼得急了,我拿出太女玉令,招呼母皇的凤影卫出来,制服他们。” 凤宝宝又做好了再次退敌的准备,她就站在酒楼最高台阶上,等待再次的兵临城下。 这些气势汹汹的人群涌到酒楼门前之后,街市上那些看到他们走过来的人,又跟着他们围了过来。他们大多数人心里在说: 你们倒是像先前一样拿着火把啊?这酒楼遇火就烧起来了。 你们没火把,我们给你们找来,再递给你们,借着你们的这股怒火,烧了这贱男人酒楼。 这酒楼在这一天,就堵得人胸闷难受,早日除了这个才好。看起来得了他们得到了真相,再次返回来,一气之下,能把这酒楼动手给拆了。 拆了!吼吼,拆了!这些围观的众人在心里此起彼伏的喊着:拆楼,拆楼,拆了这个大逆不道的酒楼! 人群涌上来了,路人、行人也围上围在了外圈。凤宝宝准备先发制人,治他们一个聚众闹事、扰乱治安的罪行。 这时,再次返回的闹事人群从中间分开两边站立。给一行人让路,从人群中间走上来的是鸣竹、柳飞燕等人。 原来他们这阵势,不像是又来闹事的!众人看到鸣竹和柳飞燕等人,松了一口气。 凤宝宝一路小跑,她的手臂扬的高高的,边跑边喊额~父,她张着手臂,扑向了鸣竹的怀里。 鸣竹把她抱了起来,旋转了几圈,才落定。 柳飞燕悄悄告诉她: “凤宝宝,你以后不能再让额父抱起你转圈了。他有了身孕,你也有弟弟或者妹妹了,你这胖乎乎的抱着会让你额父滑胎的。” “我知道,燕子姐姐。在守备府额父都告诉我了,他肚子里的红枣宝宝还是我的功劳呢!” 怎么鸣竹一怀孕,都是抢功劳的? 柳飞燕蹭了蹭她的小脸,说: “好好,都是你的功劳,知道就好,他现在可是我们的保护对象哦!” 凤宝宝保护神般的特靠谱的点点头! 她又看向了穿着一身官服的柳飞燕,然后手指头点着自己的下巴,在使劲思考着她这身官服从哪里来。她笑眯眯的说: “燕子姐姐,看你这身官服的颜色、图案和样式,你应该是我朝的五品大员了。” 说完这话,她又搂着柳飞燕的脖子,说着悄悄话: “小声告诉我,这身官服是哪里借的?是不是听说有人围攻我们的酒楼?你穿着它震慑一下他们?” 柳飞燕被她有趣的问话,逗得笑弯了眼睛,她笑着说: “小太女就是聪明!是这个世界上少有的明眼人。你怎么会知道我这身官服是借的呢? 对,它就是借的!” 凤宝宝疑惑的问: “官服还能借啊?那你借了多长时间啊?” “不长,等把酒楼这个案子结束之后,我就还了。” 凤宝宝随心而发: “还了吧!还了吧!我还是喜欢燕子姐姐常穿的那身姿色衣服,随意,又漂亮。” 柳飞燕牵着凤宝宝的小手交给鸣竹,然后站在酒楼最高的台阶上,开始了案情发布会: “各坊间及江湖朋友们,颜飞燕在此,向大家问好了。” 颜飞燕?认识她的人,都惊奇于她的颜姓。 在这个只有于国家社稷有功的人才赐封尊贵无比的颜姓,难道她立了大功了?看她这身官服,想必是既封官又赐姓了? 柳飞燕继续说道: “在下不才,刚刚被女皇赐封为新任守备府主事官。” 嚯~一朝封官,就封了一个五品大官啊。人群里沸腾了起来。 “你们肯定要问了,原来守备府主事官呢?” 对呀,那个不可一世的玉妙主事官,他去了哪? 咦~是升官了,还是被罢免了? 听了他的话,人们开始了眼神的询问、交汇。 “她因为处事不公,办事不力,已经被我们的女皇罢免官职,流放天赐就三年,而且查抄坊产。” 听了这一天大的变故,那些小商小贩们,生意人买卖人,心里各有计较: 这应该就叫做恶人有恶报吧?我还正想着怎么去巴结她,让她管管手下的那帮地头蛇,不要再欺负我们小本生意人,被他们盘剥的我们已经挣不了几个钱了。 唉~真是倒霉,刚给她上了供,她就被罢免了。 啊~老天终于开了眼,罢免了这个恶人。她就是个贪官污吏,谁给她使的钱多,她就向着谁。公道在她那里,就是银子多少的问题。谁的银子使得多,谁就有理,屈死冤死了多少人啊! “她的罢免,就与这两天炒得沸沸扬扬的酒楼投毒案件有关。” 酒楼~投毒案?可是这几天最热门的一件事,街头巷尾,田间地头,讨论的都是这个事。原来,她就是跟着这件事跌跟头的。 “两天前,西郊城外惊现二十几具尸体。她没有组织仵作进行深入的尸检,仅凭外观的毒发身亡假象,还有传遍京城的流言蜚语,她就先入为主的定论为酒楼投毒案。 作为京城的父母官,她偏听偏信,在没有充分的证据下,抓了酒楼的掌柜鸣竹,欲治其罪。 你们说,这样的人还配当父母官吗?” 那些受了守备府玉妙冤屈、压迫的人举着拳头,发泄着悲愤之情: “这样的人不配坐镇守备府,不配当我们的父母官! 我们女皇太仁慈,不仅仅要流放她,查抄坊产,应该好好查查她这几年的恶行,摘了她的脑袋都还不清她的为非作歹啊! 我们被她骑在头上迫害了这么久,怎么能简单的流放她呢?” 那些盼望着酒楼就此倒灶的人,心里也在呼喊: “她不配当我们的父母官啊! 可玉守备无罪啊! 她是按国本、国策办案啊!我们国家的传统就是,男人贱如狗,谁都能踢一脚! 就是陷害他、冤枉他了,他还不得受着? 我们的国法,可写着各种惩处男人均不算犯法啊! 怎么能反过来呢?给女官治罪,给男人伸冤,这不是胡闹吗?”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悬赏协查令 把这个玉妙玉恶人~逮起来,查她,办她,为我们劳苦大众伸冤! 对,抓起来,为我们受害者伸冤! 柳飞燕没想到啊!这个玉妙的恶行她刚开了一个头,就引起了民愤,全是要将她抓起来的呼声,民心不可违!她提高了声音回应道: “各位情绪激愤的民众,请静一静! 你们的悲愤我了解,你们的心情我理解!我在此向你们承诺,回去之后将你们的呼声、要求,原原本本的带给皇上。 我们的女皇英明神武,是一代明君,一定会上应天意,下顺民心,一定会将玉妙玉恶人一查到底,给你们一个合理的交代!” 安抚了众人的情绪,柳飞燕的声音越提越高,越说越气愤,思路又拽回到案情上: “各位街坊,邻里大众!就在今天早晨,玉守备派人抓了酒楼里的掌柜鸣竹之后,又有几位客人前来用餐。 吃晚饭之后,她们走在回坊的路上,在人烟稀少、郊外广阔的田埂上,遭到江湖上臭名昭著的罗刹女的袭击。” 难道是她?她已经在江湖上消失了二十多年,与我们青峰坊派没有任何恩怨,她怎么能下次毒手呢? “罗刹女最著名的暗器就是喂了剧毒的夺魂银针。她准备从她们鼻孔里射进银针,再进入脑门,最后让毒素快速渗入胃液,再次制造毒发身亡的假象。 就在她使出了夺魂银针之时,正巧被我赶上了,救下了几名食客,制服了罗刹女,大家请看,差点遇难的几位食客就是她们几人。” 脸上带有伤疤的念飞坊主带着几位女人,现身在酒楼前方,面向大家站立,然后详细的叙述了今天吃过饭之后回程路上遭遇刺杀的过程。 看!就是她,她们几人是今天进了酒楼吃的饭。 她脸上还有长长的刀疤呢,我记得一清二楚。 围观的人群中有好几位,就曾经亲眼看到,这几个人在酒楼里用的餐。 大家听了,一片唏嘘声响起。都为她们捏了一把汗,若不是柳飞燕柳大侠及时出现,她们又成了罗刹女的针下冤鬼。 “最后,救下这几名食客之后,我把她们和罗刹女一起带到了守备府,进行了报官。 后经那里的仵作再次验尸,分别从她们的头颅里取出了和罗刹女手中一模一样的银针,从而证实了这座酒楼的清白。 前天的二十几人就是命丧她的手,今天又想制造酒楼投毒案件,再次栽赃陷害。不想,她的阴谋被我粉碎了。” 下面围观的路人,听了不免窃窃私语。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女的也太残忍了吧,就为了证明酒楼食品有毒,她就手段卑劣的毒杀了二十多条性命。 我们差点就冤枉了这个酒楼,刚刚围攻酒楼的那些人差点就寻错了仇人,酿成大祸啊! 可是,我们玉颜国公道都是针对女人的,男人哪来的公道可言?男人嘛,就活该被冤枉啊!男人不是被冤枉死,就是贱死的。 哎呀,到底是谁在传播谣言?传得沸沸扬扬,弄得大家都相信了呢! ······ “大家静一静!听我说。 最后,这个十恶不赦的罗刹女,在强有力的证据面前,证人面前,在大堂上畏罪自杀。 案件,终于水落石出,大白于天下。 今天,我作为新任守备府主事官,在次公布于众:酒楼投毒案,实属栽赃陷害!这里的饭菜无疑就是仙人吃的仙食,你们大可放心的进酒楼吃饭。” 这柳飞燕不愧是大男人坊里的一员干将,随时都能抓住机会,宣传酒楼的饮食。只听,她又继续说道: “查出指使罗刹女罪恶行动的幕后黑手,是我颜飞燕主事官上任以后要办的第一件大案。 各位坊间乡邻,江湖朋友!希望你们提供关于罗刹女的所有线索。 在江湖上沉寂了二十年的恶女,再次重现江湖,必有巨大的阴谋,以防更多的伤害案件出现,请大家回去多加访问关于罗刹女这段时间的出入、交往等相关的人和事。 有这些线索的欢迎来守备府举报,我们守备府会给大家提供一定的报酬。 下面有一个人,大声喊道: “只要查清是谁在传播那些谣言,不就知道谁是幕后主使了吗?” 有一个人当场反驳到: “这个很难查吧?因为在传谣言的时候都是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就成了人人都在传谣言,难道人人都是幕后主使?” 又有一个人出主意道,那就从源头查起,是谁第一个传起这个谣言的。 柳飞燕说道: “谢谢大家,能够出谋划策,积极帮助我查主谋。相信只要是他设计了这个圈套,必有许多露马脚之处。 这些蛛丝马迹我都会一一找出来,大家要做的就是多多提供罗刹女的信息。” 柳飞燕看着大家议论纷纷,感觉对这个案件的通报,也差不多了,她又清了清嗓子说道: “今天就到这里,大家都散了吧。以后要理智的对待谣言,谣言能杀人啊。不要让坏人钻了留言的空子,为非作歹。” 那些围观的众人,听了这话,也都三三两两的边议论,边散开了。 柳飞燕看到众人已散开,她邀请今天远路来的两坊派众人进酒楼一叙。 众人坐定之后,青峰坊派今天带头闹事的那个女人站了起来,对着鸣竹拱拱手,说到: “今天非常抱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围攻了酒楼。多亏太女及时赶来,劝阻了我们过激的行为,不然就要酿成酿成大祸。” 那位悦诚坊派的带头人,也站起来表示歉意。 鸣竹对他们的过激行为,表示充分理解。而且他说,坊中无辜的那些女侠,太惨了。 虽然是别人栽赃陷害他们酒楼。但是此事因酒楼开张而起,他自己将出一大笔银子,帮助两坊人士,带回她们的尸首进行安葬,并对亲属表示慰问。 而且,告诉她们,皇上也将对两坊众人进行精神、物质赔偿! 两坊派之人听了无不对女皇表达感恩之意,对他的慷慨行为表示感激。 送走了两坊派之人,鸣竹他们几个人长舒了一口气,坐在一起商议着下一步的打算。 鸣竹不解的问: “昨天,咱们可是商议好的,大凤子的春桃她们几个人来当诱饵。 可是在守备府大堂里我看到的是一位年长的坊主,带领着几个年轻的女人。 最后,看到柳盟主带着一名彪悍的女人进来,我才放了心了,预感我们的计划成功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又给女皇戴了绿帽子 鸣竹不知道,说好的春桃她们当诱饵,怎么又变成了那几位陌生女人? 颜芸为他解了疑惑: “这几个女人,在你被他们抓了之后,就进来了。 她们先是在一楼大厅,环顾了一周,在认可了我们的酒楼规则之后,选择了用餐。 她们还选择了一楼门口的位置。她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是被门口的那些围观的闲人看羞了,总之吃的很慢,用了一个多时辰才吃完饭。 大概过了晌午,大凤女手下的春桃她们几个女孩子才到了酒楼。 恰在这时,柳盟主的手下来报信,说是柳盟主已传回话来,已经成功得手,不用诱饵了。 我害怕敌人备有后手,我让春桃她们没有耽搁时间,就匆匆离去了。” 鸣竹听了,浓眉紧锁: “原来如此,这几位不认识的女人却为我们担了如此大的风险。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罪过大了。” 柳飞燕看出了他的心事,安慰道: “守备府大堂上,你不是向女皇给那几位女人讨得了安慰封赏吗? 那位长者坊主,看着很是感激你,她一直一动不动地就盯着你看。还真是美男子~人人都看不够啊!” 鸣竹仍然心有凄然。 “安慰是已经给了她们,但是这事总是因我们酒楼而起,让她们今天担惊受怕了。 若不是我们早就设计了引蛇出洞的计划,若不是柳大盟主紧随其后,那几位不是就要枉自送死吗?” 大凤女说: “若是你心里还过意不去,明天我找上门去,提上厚礼代你去看望她们,好吗? 好了,这件事就说到这里。你们还没有给我们交代,你们在守备府大堂上,怎么就讨得了这身官服?真是让我们大感意外!” 两人还没有回答,柳飞燕倒是先问上了:“鸣竹,你怎么知道那二十几个人的死因?而且还说的那么准,她的那个银针已经进入脑门。” 鸣竹狂妄不羁的说: “一句话就能回答你的疑问,我是神医,我就这么牛。” 柳飞燕看着他那轻狂的样子,白了他一眼,然后对大家说: “我这身官服有什么大不了的?人家的肚子,那才叫争气!又埋下了种子,又能开花结果了。你们还没有恭贺一番呢! 你们不知道女皇在大堂上是怎么说的?我给你们学学,你们都擦亮眼睛看着,掏光耳朵听着:朕要昭告天下:鸣竹就能代表朕,鸣竹的价值高于朕。” 这几个人被她的话,听得震惊了。 大凤女先开始了调侃。 “你又给女皇戴了绿帽子啦?你这是给女皇戴绿帽子戴上瘾了吧?整天就往宫外跑,说,这个肚子的孩子又是谁的? 我这女皇妹妹也是高兴坏了,都没有静下心来想一想,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颜芸也插进来说: “你管人家怀了谁的孩子,总之,生下来的孩子脚底有五瓣莲花就行了,那就是玉家的血脉无疑了,少一个瓣都不行。 上次,你们不是说他给女皇戴了绿帽吗?你看看我们的太女脚心,妥妥的五瓣莲花。 你再看看你自己的脚心,少一个花瓣儿是不行的,呶~皇位还不是得人家去坐!” 大凤女故作生气: “我四个花瓣怎么了?我这大凤女闲散富贵的日子,女皇妹妹她羡慕还来不及呢!” 她在心里继续说道:她羡慕我羡慕的眼睛都绿了,我能每天开开心心的,早出晚归的和鸣竹这个美男子在一起,她每天要早朝和文武百官治理天下,面对的都是急需解决的头疼事。这能比吗? 她每天能见到鸣竹的时间,都是我见得剩下的,从指缝里露出那么一点给她。 而且,多数时间这美男还造反似的住在凤栖殿,就是不回女皇的寝宫。仅凭这一点,呵呵,我都要感谢上天,让自己少一个花瓣。这江山、皇位能跟鸣竹比吗? 颜芸看到大凤女偷着乐的样子,心里鄙夷道:人家鸣竹怀孕了,你倒是乐不可支啊! 鸣竹接着讲了,在守备府主事大堂上,夺魂银罗刹女如何的想要拼个鱼死网破,刺杀女皇,被柳飞燕制服,救驾有功,罗刹女畏罪自杀。最后,鸣竹煽动大家造反: “柳大盟主被女皇封为京城守备,大家以后可以在京城为所欲为。 我们男人往常被禁止的事情,就可以在这个京城里通通破戒。你们好好想想,那些事情上都是男人止步?我们好好踩踩去!” 柳飞燕故作生气道: “我就知道你向女皇讨来这个守备府主事一职,没安好心,这下原形毕露了吧?” 鸣竹笑说道: “这样说,可就失了江湖盟主的胸襟与气魄了。 我是大男人坊主,不要忘了我们的伟大事业。只要是能推动革命,我们都要付出牺牲。 知道你不想做官,也瞧不起官场里的污浊不堪。这不是为了大局着想吗? 好,只要你把男人扶正。就让你逍遥,放你回江湖,任你逍遥自在。” 大凤女听了他们在守备府大堂上发生的事情,迷惑不解。 “这个罗刹女,我曾经和柳大盟主在采星阁见过她。 她和我们酒楼,更确切的说她和鸣竹没有什么纠纷,瓜葛啊!怎么会陷害我们呢?” 颜芸说: “很明显她就是被请来的杀手。这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是谁雇用了她?” 鸣竹慢悠悠的说: “那天早晨看到这二十六具尸体的人是右丞相府出外办事归来的掌事及仆人。他们在报官的途中,就开始了传播留言。这有点像贼喊捉贼!” 柳飞燕说: “仅凭猜想是不行的,我们现在手里有一点线索,就是玉佩从罗刹女生身上搜出来的银票及店铺转让书。 也许我们可以根据这个顺藤摸瓜,说不上能查找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来。” 鸣竹考虑了一下,说: “这个右丞相府有些不简单,得闲我要去探究一下。” 想要好好琢磨右丞相府的人,又何止鸣竹他们。此刻,他们就在走往右丞相府的路上。 “坊主,第一个传出公子酒楼投毒流言的又是右丞相府。” 说这话的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她与念飞坊主并肩走着,见她神色凝重,又问道: “坊主,公子的酒楼已被洗刷冤屈,可以安稳的做生意了。我们~是回坊呢?还是?” “秀子,你让她们几人先回坊,代我处理坊中事务,我们俩在京城再盘桓几日。” “是,坊主!” 秀子交代了她们几句之后,那几位拱手辞别坊主,出城门而去。 念飞坊主带着秀子,走到了右丞相府斜对面的一座客栈,走上二楼,选了一间临街的房子,推开窗户就可以看见右丞相府的正门。 秀子瞥见偏西的太阳,以及右丞相门前门可罗雀,问自己的坊主: “主人,右丞相她为什么要陷害公子呢?” 念飞取下了维帽,露出了可怕的伤疤脸,眼睛温和的看向秀子: “秀子,记得你们坊中的几个小孩子,小时候总是缠着你娘,问我脸上的伤疤怎么来的?一问到这个,必遭你娘的一顿毒打!今天,你想知道原因吗?” 秀子一听,哈~从小到大,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心间,也跟着这个问题挨了好多打骂,她惊喜的想说知道,又习惯性地怕挨打,眼神飘忽不定。被念飞坊主看在眼里,她苦笑了一下,然后抚着秀子黑亮的秀发说: “秀子,你这头瀑布般的头发,又黑又浓密,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头发,你的名字也是因它而起。” “这与您脸上的伤疤有关系吗?坊主。”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小灯泡,就是缩小的太阳 念飞坊主,抚摸着自己凸凹不平的伤疤,笑笑说: “这个~没有什么关系!而我的伤疤脸却与一件已过去了十几年的大案子有关,若这冤案能早日昭雪,就能扳倒右丞相,也就能除了给公子使绊子的人。 这右丞相对公子,是从宫里害到宫外,公子他肯定吃了不少苦头。能得到今天的一切,也许是他顽强的生命力,以及坚强的意志力,一步步逼退了死神的脚步。” “坊主,公子他现在又怀有了凤胎,要更加小心啊!” “是啊!秀子,开始我和你娘她们几人逃出颜功坊,疲于保命。之后,为了建立新的坊东奔西走,才勉强立足,仅限自保。 最后,才一点点让我们的念飞坊站稳了脚跟,一步步壮大了坊业,积累了财富。 才能顾上宫里受苦的公子,正想着解救帮助他时,没想到他头顶上的光环耀眼无比,可与日月争辉。” “坊主,我们在暗中相助他,更有利于行事。” “对,我们先盯好这个右丞相府,与她联系紧密的人,咱们都要一一调查。有些故人,是时候找找他们了。” 念飞抚着秀子的双肩,眼神充满着新任,说道: “秀子,你就盯好这右丞相的正门,这样敞开着窗户盯,会被人早早发现的。” 说完,她关上了窗户,在纸糊的窗户边上,最不起眼的地方戳破了一个小洞,然后说: “你就趴在这个桌子上,将出入右丞相府人的时间、样貌、次数,以及来人与门口坊丁的对话一一记录下来。 对话,你可以使用传音内功大法。而描摹画像,是你最拿手!” “这个请坊主放心,秀子一定会完成任务。那您呢?去哪里?” “秀子,你盯住正门。我去后门斜对面的客栈去住,和你一样的方法,盯死了她们。” 秀子想到了一个快捷的方法,她兴高采烈的说: “坊主,听蜜儿她们说,京城里有一个神机坊,只要出足够的银子,就可以找人、打听消息、打探内幕。听说,途经复杂,消息准确,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们不知道的。” 念飞听了,摇摇头说: “这个坊我知道,可是,为了确保公子万无一失,我们还是自己调查的好。若是,没问到有用的消息,再打草惊蛇了就不好了。” 几人,还聚在酒楼商议着事情,大凤女听到鸣竹要主动出击,有点担心的说道: “鸣竹你可考虑清楚了,你现在是双身子人了。一定要为安全着想,这个右丞相府,我还是替你走一趟吧。” 鸣竹想了想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仅要去右丞相府,京城十二贵坊,我都要走一遍。 我们已初步改造成功了宫里的男人,现在的目标就是十二贵坊中的有点地位的男人。找出来几位志同道合的男人,加入我们大男人坊。 我们在京城里再干出几件事儿来!” “这个想法好!”众人纷纷点头。 大凤女毛遂自荐,她说道: “去十二贵坊怎么能少了我呢?我给你当个引荐者吧。 今天就回去让我的管家,梳理一下最近十二个贵坊中的动态。我们可以趁着过寿、娶夫、过节这样人多聚众的时机,普及宣传一下我们的大男人坊思想。” 鸣竹听了高兴的说: “真是不谋而合啊!你什么时候都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了?知道我在想着什么。 这样最好了,不用挨着去拜访。我们趁着聚会的时候,在他们的心海里投下一颗颗石子,让他们慢慢去波动。 我就不信,不能感染、鼓动他们。” 鸣竹看了看大家说: “那我就对大家最近的工作做个分工安排:明天大凤女和我去各个坊参加聚众性的活动,主要的目的是宣传我们的思想,慢慢影响改变男人的奴性。 颜芸负责酒楼的生意,每天带一个后宫嫔妃来熟悉业务,重在能改变现在冷场的局面,消除这个案件的负面影响。 用饭结束后一定要送上小礼品,以此引诱,让更多的女人放男人出来吃饭,进我们的酒楼,接受我们的新思想。 我想了一下男人进楼用饭送两样礼品,一份是给他的妻主的女人用的饰品等,一份就是给这个男人,我们的特别绣品。 酒楼的生意,我们晚上过来详细的谈。大凤子在他的封地正在消除男奴制度,推行男女平等思想,我和大凤女抽空还要去帮他解决遇到的问题。 柳盟主,也就是现在的颜守备,从明天起你就要坐镇守备府了,辛苦你啦,要查出陷害酒楼的幕后黑手,同时还要负责京城治安与防务。 你还有自己坊中事务,江湖纠纷,应该是我们里面最忙的人。你就能者多劳吧!晚上的时候,我们都可以在酒楼碰头,一起商议一些重要的事情。” 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可以成天在一起? 我不要,我不要在没有你的时空里,做着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柳飞燕的心里可不是滋味儿了,这个大凤女就这样黏皮糖似的粘住了鸣竹,给我派了这么一个苦差事。 这要是搁以前,我还能在柳树上望望他。 这下把自己就拴在了守备府主事,估计要忙得够呛。何时才能瞧上一眼自己心爱的男人啊! 只能晚上,酒楼碰头时,才能一睹他的芳容了。 颜芸云说: “大坊主和大凤女出去参加活动的时候,可以将宫嫔妃们做的小礼品送给他们,那上面可绣着我们大男人自立自强的话语呢!” 鸣竹肯定的点点头,说是好主意。 不知什么时候,凤宝宝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身旁,她用天籁之音说: “好什么好!不带着我这个小灯泡,额父和大姨母想一起出去参加活动,是过不了母皇那道关的。” 除过鸣竹,大家都把疑惑的眼光投向了她,问到:小灯泡是什么? 凤宝宝,抬头望了望,用手指着窗外的天空说: “小灯泡,就是缩小的小太阳,懂了吧? 有了我这个小太阳,就把额父和大姨母两个人的行动放在了大太阳底下,他们被照的亮亮的,不管做什么,别人都能看到。 他们就不会再说悄悄话了,连多看两眼都不行,更何况什么牵牵手啦、摸摸肩啊的过分行为。 等大家听了她的话,回味过来那个意思之后,都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原来她是在防着鸣竹给女皇戴绿帽子。时刻都有她跟在鸣竹后面,他们就不要想搞什么小动作,这个精明的小太女。真是女皇的贴心小棉袄。 大凤女故作生气的说: “凤宝宝不乖哦,你喜欢你的额父,你认为你额父帅气迷人,就好像天下的女人都应该喜欢你额父一样。 你把他这样藏着掖着,像小偷一样的防着,有意思吗? 而且,你也太小看你大姨母的审美标准了。你大姨母,偏偏就不喜欢他这样的男人。” 别在这里嘴硬了,喜欢他,在你的眼里就能看到。这样最好了,有粉团子在,能把他们看防得牢牢的,他们的行为就不会越界了。 凤宝宝似乎捕捉到了,柳飞燕突然变得喜悦的眼神。 凤宝宝又朝着柳飞燕说: “燕子姐姐,这下你也可以放心了哦!” “这个孩子,乱说什么啊!我放心什么了?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柳飞燕辩解着,脸颊飞红,就像染上了好看的胭脂。 其他人,再次被凤宝宝的话逗乐了。 大凤女给回了她一个别嘴硬了的眼神——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住在冷宫里的女皇 晚上回宫的时候,一上马车的凤宝宝就睡着了,她睡在鸣竹的怀里恬静而美好。 他抱着她走进了女皇,偌大的寝宫。 女皇不在? 反常,这是背着我去翻了绿头牌吗? 不甘寂寞,去寻花问柳了吗?看她回来我不捶扁她。 ······ 犯了小心眼病的鸣竹,在凤榻上,安置好凤宝宝,也倒头就睡了。 他今天经历的事情可不少,被请到了守备府,还去了一趟地牢,身上多多少少的带来一些晦气。 在女皇驾下,事情虽说查了个水落石出,又遇到了刺杀。 更要命的是自己又怀了孩子!大敌当前,怎么能这样束缚自己呢?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他边想着,边就进入了梦乡。 呀,我怎么掉进了河里?我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了,谁来救救我啊!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 这水怎么越涨越高了?已经漫过了自己的胸脯,再涨就要把自己淹没了。 我不能死,我要活下来。玉颜国成千上万个男人,还在等着我的救赎呢! 他们有的沦为男奴,正在被处置,被买卖,被残杀、迫害。 我才解决了天赐郡的给男人缠脚的恶习,不知道别的什么地方,还有什么折磨男人的陋习? 我要去拯救他们,我要做拯救男人的男神。 不!不! 睡梦中的鸣竹,被女皇喊醒了。 我不在床上,在浴桶里,水已经泡到了我的脖子下面,而且~赤身裸体。 羞死人了,这个羞羞的场面是原主的身体,可不是自己。 好吧,就把原主的玉体,给出卖了吧。 女皇玉娆正在正站在浴桶边,给鸣竹搓背。 水浸到她手上的伤口,她明显的眉头一皱。 “皇上~洗澡这事儿,你应该叫小梅过来帮我做,不应该自己动手啊!” 浴桶里冒出来的水蒸气,好像加湿了她的语音,让她的声音更加柔美。 “在这个大殿里,没有女皇,叫我玉娆吧! 你刚才梦见什么噩梦了?嘴里一直喊着不~不。” “你怎么把我弄进了浴桶,我都不知道呢?我睡得太死太沉了,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我不可预料,打了我一个措手不防。 我梦见自己掉进了河里,马上就被淹死了。” “你梦见自己掉进河里,就对了呀!可见睡着的你都非常的聪明。” 女皇的手从身后滑向了他的前胸,这样的裸着让鸣竹只想逃跑。 他头一低就看到了女皇手上的伤口,他抓到手里调侃道: “手怎么弄伤了?是不是去翻牌子,哪位嫔妃宁死不从,弄伤了我们女皇的手啊!” 女皇对他的调侃来了兴趣,故意说道: “是啊,你整天不在宫里待着,那些男宠也不知被你用了什么迷魂药,你人不在,他们天天去你的凤栖殿守着。 我的寝宫反而被他们晾成了冷宫。 回宫的路上,也没有人刻意在那里等我。听说,宫里极为抢手的养颜草,也无人去采摘了。 他们也不梳妆打扮了,也没人跑到我的寝宫来献小殷勤了。更没有人敢装扮漂亮,来我这里邀点儿恩宠。 我现在啊,俨然成了一个住在冷宫里的女皇。 今晚啊~我是翻了牌子,去了颜容那里。可是他一个一个劲儿的往后退,躲着我,不让我去摸他的脸蛋。 我想把他搂在怀里,亲上一口,他却一个劲儿的拒绝。最后,逼急了他咬破了我的手,说: “太女额父说了,依靠女人活着的男人就是寄生虫。女皇的那些不能自食其力的男宠,就是吃软饭的怂包。 眼下,我颜容可不能成为皇上的宠妃,让后宫弟兄们笑话我是凭着男色,在世上苟活。 我要学本领,我要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来。 我要做一个大男人,坚决不依靠你们女人而生存。更不能,委身于女人。” “哈哈哈······” 鸣竹被女皇学着颜容的话,而逗笑了。 “编,你继续编!” 怎么能说是我编的呢?难道,我就不能翻绿头牌了?难道,我就不能去颜容那里?难道,颜容也说不出这番尽显大男人气概的话来?” 鸣竹看着她说话的那份认真样子,感觉真是好笑。轻松愉快的说: “能,一切都能。你这是刀子切的伤口啊,哪里是咬的?想在名医这里胡说八道,你得弄个真伤口来。 浴袍拿来,我先穿上,给你弄好伤口再说吧。” 女皇乖乖的拿来了浴袍,他又命令她转过身去。 女皇朝他吐了个舌头,说: “刚才把你弄在浴桶里的时候,你的浑身上下,都被我看了去,有什么不好意思?还让我转过身去!” “刚才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害羞。现在可不行,你得转过身去。” 女皇的寝宫,此刻,温馨而美好。 深夜,念飞坊主穿着一身夜行衣,来到了秀子的客栈,秀子给她汇报了黄昏时候到深夜此刻,正门出入的是府里的几个幕僚,通过和门口坊丁的对话,得知她们的身份。 念飞说: “今夜,后门可就不太安生,有一个药房掌柜的,她提着药箱,出出进进就来了三次。 而看后门的坊丁,开门迎进来人,也不像是府里有人得病急切等待她去救治的样子,好像这个药房掌柜就像是住在府里的一个自己人一样,没有瞧病前的急切,没有看病后的感激。很是反常!” 秀子分析道: “坊主,如此说来,这个药房掌柜不是为瞧病而来,那她提着药箱是在遮掩自己的行踪了? 那她出入三次,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有没有重要的事情,咱们去问问她就会知道!你也像我一样装扮起来,我们去找她!” 黑夜,给她们壮了胆,她们在屋顶跳跃着,然后拐进了南十字街,在几间药铺前站定,踌躇不前,秀子忙问: “坊主,你不知道她出自哪个药房吗?” “让我回想一下,她的样貌我记着,就是不知道她是那个药房的?” “坊主,你想想她提的药箱上有什么字?有什么图案?你再看看这几家药房的招牌与门外的旗子,哪个更像?” 念飞坊主蹑手蹑脚地在这几家药房前徘徊,一一对比过去,在一家药房前止步了,秀子走上前去问: “坊主,是这家吗?” “秀子,这家旗子的图案,与药箱上圆圈里的迎春花一样。” 她们俩抬头一瞧,店牌上写着:回春堂药铺。 “这就对了,药箱上画的是迎春花,迎春花,不就是春天的使者吗?迎春花,回春堂,应该就是了!” “坊主,不如,我们上屋顶一瞧便是!” 她俩四看无人,一运内功,双双落在了回春堂药房屋顶上。 揭开了屋顶的瓦片看去,屋里的女人坐在床边,跪着的男人给她洗脚,洗完脚之后,她命令那个夫郎用舌头舔干自己的脚。 “坊主,是这个女人吗?” “对,就是她!” 只见夫郎犹豫了一下,看向她的眼神里写满了恐惧,无法,就伸出了自己的石头,舔向了她的脚心。 屋顶的秀子只觉得胃内一阵翻江倒海,哇的一声就吐了。坊主一看到要惊到屋内的人了,她给她摆了一下头,示意她翻跳下了屋顶,来到了铺子的院子,然后蹑手蹑脚上了二楼,等待屋内的灯灭。 她们弄破了窗纸看到:里面可怜的夫郎已经舔干了妻主的双脚,她舒服的盘坐在床榻,然后朝夫郎勾勾手指,魅惑的说道: “过来,把这丸药吃下去!” 那位夫郎让舔脚也没见怎么违抗命令,这会儿跪着求饶道: “妻主,求求你了!别让我吃那药了,吃了我难受!”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是一起享用,还是轮流来 那位妻主冷了脸,用了恶魔般的声音说: “吃不吃由你,若是不吃,明天我就把你卖到男奴市场去,去了那里可不是吃药这么简单的事了,你就得吃打了。 听说先是一顿鞭打,再就是把铁块烧红了,给你烙上男奴的烙印,你这一辈子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那位夫郎说: “妻主,即使不吃药,我也......” “乖乖的来吃了药,我们好早早快活起来!” “妻主,呜呜......那药吃了,浑身先是发热,心口就像着了火一般难受。事后,又像是千万只蚂蚁往骨头里钻,疼得我是直打滚啊!那药,能要了我的命啊!” 这位可怜的夫郎边求边哭,念飞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朝秀子一摆头,秀子就用尖刀滑开了门闩,两人一进去,又关上了门,拉上了蒙脸布。 这一男一女吓傻在了当场,怎么闯进了两个黑衣人。 来人—— 那女的还没喊出口,就被秀子上去点了哑穴,坊主又朝她一摆眼,秀子将刀架在夫郎的脖子上,带出了门外。 屋里只剩下了坊主和这个药房掌柜的,她举着刀子,在她的脸上划来划去。自从她生下了儿子颜飞,她就十分痛恨那些把男人当奴隶迫害的女人。 今天的这个,又让她十分气愤。 她解开了她的哑穴,用刀子架在她的脸上,然后压低声音说: “要是喊出一声来,就一刀解决了你。” 她吓的闭紧嘴巴,恐惧的看着她,然后直摇头。 “听着,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要是撒谎,和你的夫郎说的投不上,我就一刀一刀的割破你的脸。 瞧瞧这张脸,很是白嫩迷人啊!” 她吓得瞪大眼睛,直点头。 “好,我现在问你,你今晚跑了三次右丞相府,干什么去了?” “大侠,我说我说。今晚,是右丞相的女儿,心口病又犯了,第一次是去看病,第二次是去送药,第三次是去看疗效。真的是去看病的,您只要放过我,我们药铺这几年赚的银子,我全给你,给你!” 念飞坊主,抓起她的衣领,用刀逼着她,恶狠狠的说:“是吗?看来~你不太想要你这张脸了?” ...... 女皇寝宫里,给女皇包扎好伤口的鸣竹,闻到了一股焦糊味。 再看看几案上摆着的饭菜,他恍然大悟。这家伙哪是去翻牌子了?她亲自下厨做饭了。 鸣竹心里那个内疚啊,感动啊,交织在一起,让他又变得柔声细语起来。 他那个声音能魅惑全天下所有的人,当然包括女皇,女皇就是在他的声音里任自己沦陷下去。 他牵着她的手一起来到几案前,坐在坐塌上。挑起她的下巴,近距离对上她的眼睛,魅惑的说: “想吃什么?竹竹抽空做给你吃。女皇怎么能下厨做饭呢?你看,还切了手,让竹竹很心疼的。” 说完,他还牵起女皇受伤的指头轻轻吻了一下。 完了,女皇又陷入呆滞了。 他看着几案上摆的食物,兴致盎然的说: “快来让我尝一尝女皇陛下的手艺,肯定是人间难得,天上独有的味道。” 鸣竹总能让女皇刷新她人生里的第一次,女皇第一次做饭,半焦不熟,缺醋少盐,鸣竹也吃得津津有味。 看着他吃饭的样子,女皇想到:若是没有鸣竹,她这一生也不会有下厨的想法,他充实了自己人生的阅历。 女皇差点就忘了今天的一件大喜事,她为什么而下厨,就是为了犒劳他。 “说吧,给我又怀了凤胎,又能生出一个可爱的凤宝宝啦。要我奖赏什么给你?” 鸣竹咽下了最后一口饭,回答道: “不是惩罚就好,像我这样整天出宫瞎转悠的人,那些有心之人不说我给你戴上绿帽子就行了。” 女皇潇洒,无所谓的说道: “说,让他们说去好了。说你给我戴了绿帽子,那证明你是最具魅力的男人。别的女人不向你投来爱慕的目光,那是她们眼瞎,不识美男。” 鸣竹心想,女皇这个价值观、世界观都有点扭曲了哈。 “皇上的封赏先记着吧,眼下我倒有一一件事需要你的支持。 “说吧!” “明天起,我要出去,去各大贵坊去参加一些聚众性的活动,好让他们沐浴到皇恩,使他们死心塌地的支持你。” 女皇用食指在他的眉心点了一下,娇嗔道: “瞧瞧你,又给自己戴上了高帽子。你这是变着法子,要出去展示自己的个人魅力,还说是为皇家播撒皇恩。 真是巧舌如簧,你教我的成语用到点子上了吧?” “我不只是展示个人的魅力,我还要带着小太女出去见见场面,认识一些达官贵族。 好让他们臣服于我们的小太女,将来支持她坐上皇位,服从她的皇令。” “小太女也一同去吗?她去就等于我陪着你去了,我放心多了!” “不止小太女,还有她的两个仆人,自强、雪地,同我们一起去的,还得有一个引荐者。我觉得这个人得是有身份的尊贵之人,能镇住他们那些傲慢十足的坊主。” 女皇第一个想到的是大凤子润玉,但被鸣竹否定了,因为他也是一个男人,在女尊观念盛行的国家里,还是挺不起胸脯,镇不住她们。 女皇心想,要让大凤女去就直说嘛,还得让我猜,再说了,有我家粉团子在,那个小家伙精灵透顶,量他们也不敢有越轨出格之事? 还有凤影卫的玉佩她们,再说了,不日就有须眉国的求亲使团来,非把这个大凤女给嫁出去,再让她在鸣竹身边蹦达几日吧。 女皇一本正经的说: “照你这么说,大凤女是最适合的引荐人选了。那就让她带着你们去吧!” “谢女皇。” “什么女皇,叫我玉饶,来亲一下!” 亲亲~ 为了伟大的事业,就让鸣竹的原身多做奉献吧! 第二天,鸣竹照例来到了凤栖殿,鼓舞了一下后宫嫔妃们的革命士气,鼓励他们多做绣品。这些绣品将代表着他们大男人坊的思想,进入千家万坊。 他和颜芸又挑选了一些绣品,准备作为礼品送给贵坊诸人。 今天,跟着他们去轮流当掌柜的人是颜蔷。他是在嫔妃面试比赛中,表现臂力的那位壮实的男人。后宫嫔妃中,能有他这样健硕肌肉的男人凤毛麟角。 鸣竹、大凤女、颜芸和粉团子,坐在第一辆豪华的马车上。严蔷带着雪地、自强坐的马车简朴又低调。 到了酒楼门口,严蔷和别人一样,第一次看到大坊主翻绿头牌的情景,看的是目瞪口呆。他悄悄的问颜云: “嗨~大坊主可是给我们男人争回了口气,这个国家建国几百年来,只有女人翻我们男人的绿头牌的权利,哪有男人霸气的翻女人的绿头牌? 而且,一次就翻了十二个,真是为我们男人争脸。悄悄告诉我,大坊主一次就翻十二个绿头牌,那他是一起享用,还是轮流,一个一个来呢?” 颜芸气狠狠的在他的头上拍了一下,骂道: “你这个人思想怎么这么龌龊?什么叫一起来?轮流来?你这个破脑袋里面都装的是什么?告诉你吧,待会儿看着~这个牌子是翻给我的。” 这话儿听在严蔷的耳里,是越想越糊涂。他又冒傻气的问: “这些姑娘都是翻给你的?那你是一起享用呢?还是轮流来了?” “你给我站住!” 颜芸在后面追着打他。 “让我瞧瞧,你这个猪脑子整天在想着什么?今天我非打烂了你这个脑袋瓜,看你里面都装的是什么不可!”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贵客临门 夜,回春堂药房,被念飞坊主控制住的掌柜还想蒙混过关。 门推开了,秀子推着夫郎进来了,点了他的哑穴,让他面对着墙壁蹲了下来,然后走到坊主跟前,贴着她的耳朵耳语了一会儿。 念飞坊主边听边点头,一副心下了然的模样,然后对着掌柜的说: “你的夫郎都招了,你还想抵赖,说~是去看病的吗?” 这掌柜一听,隐瞒不过去了,心里恨这个男人就是个软骨头,不经吓,一吓就什么都招了,自己还想着用钱买通她呢!右丞相的那些事,实在是不敢说啊! 这掌柜的一听,不能隐瞒了,就全招了: “女侠,请饶命啊!我们这里,明着是药铺,暗地里就是右丞相的一个情报处!她在各个地方设的眼线,都是通过我将他们探来的信息带进右丞相府的。 右丞相府里,确实是有个得心口病的女孩子,就是给这个女孩看病为由整日出入右丞相府。” 念飞坊主猜测道: “前两天,谪仙酒楼几个女人进去吃饭,也是你们给右丞相府带去的消息吧?” “这个~对啊!” “那今天晚上,你前前后后去了几次右丞相府,又是得了什么重要消息?” 这位掌柜重重唉了一声问: “若是我都告诉你们,你能饶我一命吗?” “饶,当然得放过你了。你以后就继续给右丞相送消息,然后深夜,我再秘密来你这里,你告诉我,若是有不实的地方,我就告诉右丞相,你早已是我的人,她得的消息,我都知道。 而且,这个夫郎,我要带走,你的事他知道的不少,若是你对我说了假消息,让我知道了,我就会带着他去找右丞相。你的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那位掌柜跪着回话道: “大侠,我知道,右丞相的消息我会全部告诉你,只求你放了我一条命!他~你尽管带走好了。我一定不会对你撒谎的,他怎么处置都由你!” 跪在墙边的男人,听了他们的对话,喜极而泣!自己从今夜就不用伺候这个恶婆娘了,自己遇到神仙相助了,这两位黑衣人就是救我命的神仙啊! 而且,她们真是聪明厉害。她没打我,也没逼问我什么,一下子就撬开了恶婆子的嘴。 那个女孩不过是带我到外面透了透气,还让我喝口井水,涮涮刚才给她舔脚的舌头,真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她又是怎么知道我刚才舔脚了?不是神仙是什么? 这个夫郎庆幸自己终于得救了,只听掌柜的在回着话: “大侠,我的名字叫迎春,今年三十岁了,我出自右丞相府,是右丞相奶娘的女儿,右丞相比我长几岁。 今夜,我前后去了三次丞相府,是有人打听到了罗刹女仇人的地址,名字,和他们的情况。 因为,消息来得急,每次又不一样,所以我跑了几趟。” “罗刹女,右丞相为什么要得到罗刹女仇人的消息?” “听右丞相府里的幕僚说,右丞相曾经雇佣罗刹女杀人陷害谪仙酒楼,后来事情败露,罗刹女自尽了。 但是,右丞相为了彰显她的守信用,就要实现她跟罗刹女生前的交易:帮助罗刹女除掉仇人。” 果然,整件事情的幕后黑手就是右丞相,这个可恶的右丞相,咱们新仇旧恨一起来报。 “说,罗刹女的仇人是谁?住址在哪里?现在是什么情况?速速讲来!” 迎春掌柜的吓得不住的颤抖,她指了指茶杯,念飞一摆头,允许她喝口水继续。 她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又说: “他们送来的信息说:罗刹女的仇人在臻道郡巧夺天工木艺坊,女的叫四娘,男的叫青山,是曾经跟人私奔的罗刹女夫郎。 他们在这个坊里,做着苦工,育有一儿一女,都已成年。” “这个~我会去查证,要是不实,立马要了你的小命,我再来问你一些事!” ...... 酒楼开张第四天,早晨来后鸣竹翻完牌子,十二个女人店小二全部到位。 颜芸给她们进行了集体训话,讲了做事要求。 那个傻傻憨憨的颜蔷在他训话完毕后,走过来趴在他的耳朵说: “看到了,你是一起~享用。” 颜芸气的又跳脚。 “这个傻小子,后宫待傻了吧?” 辰时,人们还在忙碌中做着准备的时候。除去昨天念飞坊主为故意引出幕后黑手来此就餐外,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批客人。 一位满头银发、很有气场的老坊主,在两个仆人的搀扶下跨进了酒楼。可她总是想挣脱她们的搀扶,证明自己没有老的走不动。 她环视了一下酒楼,声音洪亮的说: “这家酒楼,就是这两天在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 “是的,坊主老大人。” 另一个仆人说: “听说还闹出了二十几条人命,还有人围攻,最后查明真相是别人的陷害。” 她把拐杖,在地板上戳的咚咚响。底气十足的说道: “人们都说这家酒楼是贱人酒楼,晦气!老婆子我一生叱咤风云,东征西讨,杀人无数。就不信这个邪,我偏偏要来这里吃饭。” 鸣竹一看来了客人,亲自下来接待她。他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人,站在老婆子面前,老婆子的眼睛烁烁发光,熠熠生辉。她惊喜的说道: “你就是被他们传为来自天上的男神吗?” 鸣竹向她拱了拱手,谦虚的说: “那天不过是个巧合,有人丢给我一顶帽子,让我戴着遮阳光,我就开玩笑说,是天上的仙女给我送帽子来,怕我啊,露了仙踪。 哪里是什么天上来的男神啊?” “不是!在坊间,我听了这个话的时候,责怪她们大惊小怪,所言有虚,今日见了果然如此,名不虚传啊! 你这一表人才、风神俊逸的样子。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难道不是来自天上的男神?” 这个鸣竹真是对上老婆婆的眼了,老婆婆把他夸的就像天上的月亮,举世无双。 鸣竹不好意思的说: “您老过誉了。” “来,小伙子陪着老婆子,参观一下你们的酒楼,听说你们的酒楼别有一番风景。” 她首先凑近看的是贴有酒楼规矩的那面墙。她看着那几条规矩,没有预料中的发火,反而非常真诚的问鸣竹: “你告诉老婆子,这个规矩从何而立?” 鸣竹据实相告,说是原先的这座酒楼,有一条规矩是针对男人的。他这个男人开酒楼,规矩就有男人定,他弄了一个相反的规矩立在那里。 老婆子听了说: “有气概,有男人气概。” 这个时候,带着凤宝宝去买小玩具的大凤女回来了,她一你跨进酒楼,就认出来了,今天店里来的这位贵客。她热情似火额说: “颜老坊主,是您吗?” “哦,我当是谁?原来是大凤女啊。老婆子参见大凤女!” 她说着就要给大凤女行屈膝礼,被她三步两步跑过去拦住了。 然后她转过头去,高兴的对着鸣竹说: “我们今天真幸运,开门就迎来了一位非常尊贵的客人。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颜老坊主,您请上座!” 几人坐定之后,大凤女先给鸣竹介绍起这位贵客。 “鸣竹,这位就是将军坊的老坊主,功高盖世的颜福老将军。” 鸣竹一听是将军坊的老坊主,他就不由的想起了颜夕贵夫,原来是仇人坊的老祖宗,他的心里袭来了强烈的不适感。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老将军代言酒楼 大凤女继续介绍到: “老坊主,这位是鸣竹,来自宫里。” 还没等她介绍完,这位贵客就问: “难道是宫里,被传为奇迹的那位男宠吗?” 鸣竹的脸腾地红了,他一听到别人把它定义成男宠,他就很是憋屈,他以酒楼,还有别的事情为由离了座。 还是这个臭脾气,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把他定义成女皇的男宠了!女皇妹妹那么爱他,甚至于待他比自己的生命还宝贵,这家伙就是不知足! 大凤女觉察到了他的情绪起伏变化,继续说:“老坊主有所不知,这位鸣竹他为女皇,诞下了凤女,被封为太女,现在人们都尊称他为太女额父。” 这位老夫人说: “哈哈······我知道关于他的事儿,京城里传的可广了,都说他是一位奇才,能治愈太上皇的旧疾。而且还能救治宫里的男奴,最后还是在他的努力下,女皇下了一道禁止伤害宫里男奴的禁令。 在坊间,还有许多他的传奇故事。大家都把他尊称为菩萨在世,说他在一次出宫的时候,走了一路救了一路男人,还给那些不孕不育的男人治好了病,还救了许多的男奴。 原来,这一座名动京城的酒楼也是他开的。这座酒楼打破了玉颜国几百年来男人不能出外理事的规矩。 不想这位传奇式的人物竟然生的如此动人,真是人品好,气质好,更要命的是他有一颗菩萨心肠。 我老婆子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么优秀的人物,真的是有福气呀。 我那个颜夕孙子,他在宫里不求上进,为了争宠,无恶不作。有得罪过太女额父的地方,请您转告他,大人不计小人过,高抬贵手吧!” 这个时候,悄悄出现在了桌子旁边的凤宝宝,歪着脑袋说: “大姨母,你还没有介绍我呢?” 大家都把眼光眼睛投向了她,这位贵客又是夸赞了她一番好长相、好机灵的话 大凤女笑着给大家介绍: “给大家给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太女额父的小灯泡。” 老坊主要站起来行拜见礼,被大凤女阻止了。 说话间,店小二就端上了酒楼里的食物——白面仙桃和长寿细面。老坊主,看着眼前的食物,来了精神。她惊喜的说: “这里的人长得俊,这里的食物也是顶尖品样,看这颜色,看这形状,外观就很诱人。不是传统的煮豆子,蒸豆子,要不就是烩豆子。活了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新鲜食物。” 她抓起了一个白面仙桃,拿到鼻尖闻了闻,有宿麦香味儿。再用手捏了捏,像棉花一样软。用手掰开了一点,放进嘴里,又劲道又软和。正适合他们这些牙齿不好的老人来吃。 她激动的说: “这样的食品,是为我们老年人特别制作的吗?吃在嘴里软软的,咽到肚子里绵绵的。” 随后,她又挑着吃了细面条。吃到了,她从来没有吃过的调味品,品尝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味道。 又细又长的面条,让她很惊喜,很新奇。不愧是拿过刀剑的武将,很快就能灵活自如的操纵好筷子。这顿饭吃下来又新奇又美味,这位老坊主满是点头,满是夸赞。 老坊主吃完饭,付完银子,她在大凤女、小太女的欢送下,走出了酒楼大门。她看到门外,有许多人朝这里观望。她知道大家对这个酒楼,还在持观望态度。 她认为,能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吃到这么美味的食品,她觉得要为这个酒楼做点什么!她自忖在京城,自己还是有分量的,人们都称呼她为老将军,今天,她这个老将军就要为这家酒楼代言。 她可是统帅过三军的女元帅,她站在酒楼最高台阶上,仿佛就是在指挥着千军万马。 只听~她用上了响彻三军的威武声音。 “在这里,本大将军吃到了人世间最美味的食品。三个白面仙桃,一碗长寿细面,吃进肚子里,好像治愈了,无数战场上落下的大大小小的伤。 这里的食品既美味又养身体。回去之后,我就要让将军坊的坊主送来一个‘人间仙品,只此一家’的匾额,挂到一楼正厅。 匾额上再刻上老身的名字——颜福,我这名曾让敌军听了胆寒,我这名字曾给国人带来安康。今天,更要让吃到这家仙品的福气,带给千家万坊。” 从她走出来的那一刹那,一些人又围了上来,听她这么一讲,都想进沾沾这家酒楼的福气。 有些人一听老将军的话,都想进去也品尝品尝仙味,好把这些福气带回坊。 旁边的人就劝阻上了,现在还不是时候,将军本人来,是有点镇住了这里的晦气。但是还不够,要等着老将军的匾额挂上了大厅,完全镇住了贱人酒楼的不详之气,我们才能进去,这样吃饭才安全。 可是,你看这么有地位,十分尊贵的女人都来了。而且,那里的白面仙桃和长寿细面看起来好好吃啊!我真是吃够了豆子,我也想进去尝尝,不管花多少银子。 忍忍吧,我们等着瞧她把匾额送来了,我们再进去。 大家目送着老将军,吃美喝足后,神清气爽,精神焕发的离开了酒楼。 观望的人群还没有散去,她们在等着匾额的送来,好跟着镇邪的匾额一起进去她们观望了好久的酒楼。 这些看热闹的人,一是盼望着男人开的贱人酒楼,三天不到黑就关门大吉。二是一个共同的目的,大家都不好意思说出口,那就是趴在门缝闻香味。 今天,他们罕见的有了新愿望:盼着颜福老将军送来的匾额能镇住这里的邪气,也让他们早日品尝到偷看许久的美食。 在蹲守的第一天晚上,念飞与秀子就抓住了右丞相的情报站,等于掌握了她的脑回路。有了重大进展的念飞,带着秀子,又赶赴了位于京城西面的臻道郡,她们买了两匹快马,马不停蹄估摸着也得两天时间,才能赶到那里。 一出京城,她们飞马扬鞭,赶着路程。秀子迎着风艰难的问: “驾~驾~坊主,我们赶到那个臻道郡,是为了真实迎春掌柜消息的真伪,还是守在那里,等待右丞相的爪牙来寻仇的时候,将其当场抓获。” 伴随着马蹄嘚嘚,念飞坚定的声音再度响起: “秀子,我们先去真实消息的真伪,然后将这一消息,告知新官上任的颜守备,相信,她有能力能将右丞相派出的杀手给当场捉获的,抓住了他们就能查出幕后黑手了。” 马蹄嘚嘚像,两边的绿树在快速的后移,秀子的长发迎风飞舞,煞是好看,但也造成了不小的阻力。 ”哦~~嘞~~~吁!“她们的马儿停下了,走到了一道树荫下,念飞坊主用包头巾包裹住了秀儿的长发,这样骑马就省事多了,不会因为张力拽得头皮疼。 “坊主,昨晚,那个掌柜说出信息后,你用内力捏碎了杯子,给她以武力震慑。我见她的眼里,满是恐惧之色,想这不会欺骗我们。” “鸣竹的事,不能有半点马虎啊!我们宁可多跑点路,多费点心,都要给他们搜集到准确有用的信息。” “坊主,您最后问的那些问题,那个掌柜都清楚,一一做了回答。可是,我听的是糊里糊涂。你提到的人,我都不认识啊。” “哈哈......我问的那些事情,是你出生前发生的,那些人你当然不认识了。我们查证了罗刹女仇人的事情后,就会带着你查这些人,还有十几年前的旧案啊!”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等匾额等来了扁揍 这些女人,今日也不用做其他事情了。跟进这家酒楼品尝佳肴美味一比,其他事可以统统推后。 她们还固执地围在酒楼门口,等着严老将军送来镇店的匾额来,她们好跟着进店品尝仙品啊! 她们一边在等,一边在说着美食和她们平常吃的粗食,得出的统一意见是: 这个酒楼里的饭香味儿,是他们自从来到这个世上从来没有闻过的,从小到大,萦绕在他们鼻子间的,都是带着烧焦味儿的豆子味儿,一闻到都恶心的想吐。 那吃进肚子的各种豆子,所带来的胀气,在肚子里横冲直撞,让人难受一整天。 就在她们发誓再也不吃那些平日里粗劣不堪的食物时,酒楼不远处过来了一个畏畏缩缩的男人,他遮遮掩掩的走路姿势,反而引来了一些人的观看。 他走到这一堆围观的人旁边,偷偷抬眼一瞧,自己的妻主就在这堆人群里面——那因说多了话,嘴角就冒出一些白沫沫,还爱将头发稍子缠在手指头上玩的女人,不就是他见了腿肚子直打颤的妻主吗? 他这个整日围着锅头转,大门不出,二门不二门不迈的小夫郎,突然来到了大街闹市中,就像黑暗中的人突然见到光明一样,刺的人眼睛睁不开。 十分不适应闹市强烈光线的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断地用手搓着自己的衣襟,身子还不住的扭动,用蚊子般的声音说到: “妻主,奴家已经做好早饭了,我们回坊吃饭吧。” 她还只顾着和旁人说笑,眼睛往酒楼里瞟视。 这位羞羞答答的小夫郎又说了第二遍,吃早饭的话。这位妻主才把眼睛投到他的身上,还不顾他没有见过世面的羞涩。脱下自己的一只鞋,就向他的脸上打去。嘴里骂骂咧咧: “你这个丧门星、小贱人,大清早搁这蚊子叫,真是晦气! 说了多少遍了都不听,就这样整天蚊子叫,声音压在屁股下面,制造臭气着呢? 去给我站的远远的,在那个大太阳底下晒着去。要是沾上这酒楼里的晦气,老娘非把你拆了喂狗吃。 吃早饭,吃早饭,你做的早饭顿顿离不开豆子,吃的老娘恶心的只想吐!” 坐在二楼上品茶的鸣竹,看到了发生的这一幕,他叫来了雪地,让他出去喊这位夫郎进酒楼吃饭,不但是免费还赠送两份礼品。 那位夫郎见雪地请他进里面吃饭,他手里攀着一棵树,死活也不肯进去,还说: “不,我妻主说了,你们这是晦气酒楼、投毒酒楼,要是进去吃了饭,她会把我晚上睡大街的,说不上就把我彻底的扫地出门了呢!” 雪地苦笑道: “我以前的妻主,也是一个母夜叉,动辄把我打个半死,多亏太女额父救了我。现在,还光荣地成为了小太女的侍从了。小太女善良又可爱,她从不把我当奴隶看,对我可好了。 你就跟着我进去品尝一下美食吧!胆子放大点,给我们男人长长脸。要是你的妻主不要你了,这个酒楼就是你的新坊,我们都欢迎你!” “真的吗?” “真的!” 有这话,夫郎还有什么担心的,没有后顾之忧了,还让吃美食,天大的好事。 她的妻主,看他被领了进去,站起来想骂谁几句,骂谁好呢?自己还想进去吃呢,倒让这个贱夫郎先跑进去了。 被雪地扯着手,拉进了酒楼的小夫郎,饱餐了之后,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件物件。 他的肚子圆滚滚的,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吃饱过饭,嘴角的油水还没擦干净呢! 他拿着银凤凰头钗走到了妻主的旁边,双手递给了她,说这是男人吃完饭给自己的妻主领的那份礼物。 这位妻主拿过来插在了自己的头上,别的女人都说,这个头钗真漂亮。 其他女人就向四处张望开了,那张望的意思显而易见——自己那个小夫郎,怎么还不过来叫自己吃饭?给老娘也领一个这样的头钗出来啊! 拿到了礼物的这个女人心情略好一点,脸色缓缓和了许多,对他风风平浪静的问道: “你进去,他们给你吃的什么?味道咋样?” “说是白面仙桃和长寿细面。那个味道太美了,从来没有吃过的香味啊!” 那个妻主又吩咐道: “回坊照顾好孩子,干好家务。我要等到大将军坊送来匾额,我也跟着进店吃那些仙品。” 那几个女人的夫郎,自己不敢出门。派了稍大些的孩子来,喊自己的母亲回坊吃饭。 但都被告知,不用等自己了,自己要进这家酒楼吃美食。 这些女人今天跟这家酒楼是杠上了,确切的说是跟将军坊即将送来的那个匾额杠上了。今天说什么都要吃上这里的仙品。他们回复孩子的通通都是一句话:我今天就是饿死,也要吃到这家酒楼里的饭。 怎么还不送来匾额呀? 他们手下的人,速度怎么这么慢? 快看,那边过来几个女人,行色匆匆。 对,看样子是冲着酒楼来的。 难道是送匾额的人提前来通知,让他们出来接匾额。 这几个女人,也不坐在树底下了,直接奔到了酒楼门口,一探究竟。她们可是等了一大早啊! 这几个人冲进了酒楼,喊到: “找你们掌柜的出来。” 鸣竹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走了下来,还没走到最后一个台阶上,就被冲上来的一个女人抓住衣领拽了下来,差点拽倒。 这女人真是胆大,不知道人家太女额父又怀了凤胎吗?敢对他动粗,不怕女皇摘了她的脑袋吗? 颜芸一生气,只在她的胳膊上动了两下小拇指。那个女人,就蹲在地上嗷嗷大叫。 旁边那个女人,看到动粗行不通,她大声骂道: “你们这个贱人酒楼,果然是晦气!我家老将军在你们这吃了一顿饭,回坊去就喊心口疼。你们给我们赔老将军的命来!” 颜芸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老将军坊派来的人,他说到: “你们老将军发病心口疼与我们酒楼有何干?你们要想找我们的神医掌柜的看病,直说就是了!何必把她的发病又赖在我们的酒楼?” 鸣竹抬手制止了他,说道: “救人要紧,救人如救火,要抢时间。要是这会儿柳大盟主在,她一定会带着我飞,快速的飞到将军坊。” “你柳大盟主得天天挂在嘴边,好像我颜芸不会轻功似的。你闭起眼睛,在下快速带你到飞到将军坊。” 快看,酒楼里飞出了两个人。 难道这真是仙人开的酒楼?你看卖的是仙品,动不动还会飞。 下面几个女人目瞪口呆,本来这两个掌柜的长相就是极品,这会儿又飘逸的飞在天上,可不就是来自天上的男神吗? 那几个人气急败坏的出来了,还拉着那个捂着胳膊,敢对人动粗,嗷嗷叫的女人。 那几个等了一个早上的女人们,拦住了这些来找事儿的人,还不识相地问道: “老将军不是说要送来大大奖励这个酒楼的匾额吗?怎么还不见送来?他们是自己去抬了吗?” 带头的那个女人恶狠狠的说: “还等着我们送来匾额呢?这贱人酒楼的晦气饭,把我们家老将军吃的心口疼。要是救不回我们的老将军,我就给他们送来一个大柴堆,烧了这里。” 这几个女人听了直吐舌头,怎么会是这么个结局呢?我们可是等了一个早上的匾额呢!我们还等着进这家酒楼吃饭呢!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手到病除,神医再世 等着看送匾额的这些女人等了一大早晨,等到了这么个结果,她们心有不甘啊。 一个女人问我们是散了呢,还是在这儿继续等? 几个女人异口同声的说: “等,饿死也要等,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 这几个女人看来是铁心要成为这个酒楼的铁杆粉丝了,就为了看这一送匾盛事,然后等着镇住这里的邪气之后,进店吃饭。 她们又相约坐在了大柳树下,眼巴巴的望着酒楼,不自觉得祈祷开来:请求天上的过路神仙,保佑这家掌柜的能治好老将军的病,早日送来匾额。 天灵灵、地灵灵,希望我的祷告能显灵! 颜芸拉着鸣竹,站在将军坊的屋顶上,在找着老将军所住的屋子,根据他的地位判断,应该是这坐北向南的正院正屋。 再看看这个院子,仆人忙碌的出出进进,有端着盆子,拿着热毛巾的小男仆。还有一些有地位的人,心焦如焚的站了一院。 颜芸拉着他,轻轻的落地走地上。边走边喊: “闲人让路,神医鸣竹驾到。” 听到这话的人自觉的让开了道路,也不追究他们是从哪个方向,哪道门进来的。 在往进走的时候,鸣竹瞥到了一位故人,他朝他点点头,但是那个人依旧怀恨在心,撇过去脸不去看他。 他们直接进了老将军的正屋,再进入了里间,看到床榻上正卧着老将军,她用手撑着肚腹,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层细小的汗珠。 老将军抬眼一看,是太上皇的御用太医来了,这不是刚刚还见过的妙人吗?她忽然感觉到不是那么疼痛了,忙说: “快请太医来诊治。” 这么多人围着看,他给老太太治病,就有许多不方便,所以他对着众人说: “现在,请大家都在外等候!屋内能保持空气流通,有助于老将军的呼吸。” 其他人听了都走出了里间,在外等候。 鸣竹手按玉佩,先对老人做了全身的扫描检查。发现她肠胃不适,并不是所说的心口痛,这可以排除老人心脏方面的问题。 全身扫描下来,鸣竹非常惊奇,这样一位出生入死,保家卫国的铮铮女汉。她身体非常健康,各器官的衰老程度不强。不要看她是八十多岁的人,她拥有着三十多岁的心脏。 鸣竹又给她号了脉,之后取出了一粒药,让老人服下。 然后他在她膝盖以上前外侧的梁丘穴用手指进行按揉,这是快速止疼的穴位。同时,鸣竹还按揉中脘、天枢、足三里等穴位。 按摩了一会儿,老人的表情就舒展了许多,眉头展开了,笑容也挂在脸上了。直说: “我的心口不疼了,果真是神医呀。” 鸣竹笑着说: “老将军,您的身体非常的健康,我担保您能活一百二十岁。今日不过是在我那里吃的开心,吃的多了一点,出来受了一点凉风,造成了肠胃不适。 您以后记住,多食用热性食物,注意肠胃保暖,就不会再出现心口疼的问题了。您也无需用药,平时饭后多加锻炼,稍微锻炼即可。” 老人家一个劲儿的说怎么会这么神奇,你的手在我的腿上按摩了一下,我的心口就舒服多了,过了一会儿疼痛全部消失,而且很舒服。 我以后再犯了怎么办?不可能天天请您这位神医上门啊。” 民族突然想到什么,对他说: “老将军,我准备在京城,开一家按摩店,我的徒弟小兰他的按摩手艺已经炉火纯青,完全掌握了按摩的要旨,可以独当一面开店了。 您以后出来多逛逛街,在我们酒楼里吃了饭,之后还可以在按摩店里接受按摩,您的肩膀呀,脖颈呀,腰肢呀,还有那胸口啊,就不疼了。” “好好好,就这么办。” 健康如初的老将军,精神气头足,声音洪亮,她喊进了来了自己的女儿,现任大将军坊主——颜巩。 鸣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位大将军坊主,她穿着一身银色铠甲,英姿飒爽,英气逼人,看着是直接从军营过来的。 鸣竹多看了她几眼,因为在那一世,她就喜欢看花木兰、杨家女将等那些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 老将军病好如初,说什么也不愿意在床上待了。她叫来了自己的女儿,严肃的对她说: “去,火速叫人制作两副匾额过来。一幅刻着:人间仙品,只此一家!另一副刻着:人间仙人,济世神医。 制作好了之后,让我们坊中人全体出动,敲锣打鼓,给我弄热闹了,把这两幅匾额全部送到酒楼,挂在一楼大厅。 再给神医鸣竹,也就是太女额父,送上黄金一千两。 感谢他,为我解除病痛!” 鸣竹一个劲儿的推辞,说太客气了,感谢老将军的厚爱。然后他对老将军说,自己想见见故人颜夕。 老将军高兴的说: “颜夕看来是个有福的,有这位医神、太女额父儿惦记着,一定会给他带来好运。” 说完,她让自己的贴身仆人带他去找颜夕。 跟着这位仆人,鸣竹和颜芸七拐八绕的走到了,这座院子最后边,不见太阳的那排低矮的房子里。 鸣竹问道: “他好歹是大坊主的儿子,怎么像是住在仆人房子里?不会是和许多人挤在一起的大通房吧?” 这位仆人说: “倒不是和很多人挤在一起,是一间单独的房子,但是也是仆人房。 男人本来就地位低,他又是犯了事被女皇逐回来的。能有一间房子住,已经不错了。” 颜芸、鸣竹看到以前高高在上的颜夕贵夫就住在这个低矮的房子里,真是有云泥之别。 他们在这排房子前的长廊下坐着,说会儿话,今早也是不平常的一天,先是引来了尊贵的客人,满意的吃完饭后说是给我们要送一面匾额来,最后,匾额没送来又送来了一顿打。 得知原因,他们急匆匆的救完病人,才能松口气的坐在这里歇一歇。 “鸣竹,你要见颜夕,是不是也像改造后宫嫔妃一样,也想拯救一下他?我劝你,放弃吧!” 鸣竹的胸襟,一般人是难以料想到的,他说: “颜夕也是被这个扭曲的社会,害的很惨的一个人。现在他已经脱掉了女装,不是因为想做回男人,而是自己成了卑贱的男人,不配再穿女人的衣服了。 他只是形式上穿上了男装,而骨子里依旧是女尊的崇拜者。他也是我们拯救的对象之一啊!” 颜芸告诫他道: “不要忘了,他和你之间的恩怨,你想的是怎么拯救他,他想的却是怎么报复你。他是条毒蛇,随时会向着你吐出信子的。” 鸣竹看着这排低矮的房屋说: “颜芸,忘了我们大男人坊的宗旨了吗?不放弃每一个男人,颜夕也是男人,和我们同类,我们不应该歧视他。” 颜芸心里那是一个气啊!这个鸣竹真是,他以为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的菩萨吗?解救了这个,又解救那个。 他第一胎的时候,就让颜夕害的整整睡了八个月。这次,又怀胎了,不记跟头不记仇的,又要挽救他。不是看在,他能推动玉颜国内战的进程,我才懒得管他的事呢! 好吧!既然你要救他,不如就想个办法捉弄捉弄他。这个颜夕贵夫当日仗着女皇的宠爱,权势熏天、盛气凌人的时候,后宫的男人,谁没有受过他的迫害?就是自己也受过他的整治,不如,怂恿鸣竹给他安排一个带着惩罚性的活儿,将他的自尊、面子踩在脚下,哼!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救世主 颜云突然想到一个人,这个人也许能让颜夕的自尊心,再伤一伤。他为自己聪明的脑瓜子喝彩,怎么就把这两个人想在一起了?他是彻底的想通了: “鸣竹,你要救他,我不拦着,但是,我奉劝你还是要小心防范他的好。 你刚才在给老坊主看病的时候,不是提到你要在京城给小兰开个按摩店吗?不如等酒楼的生意稳定下来后,就把这个按摩店开起来。 就让小兰当掌柜的、按摩师,颜夕就当个店小二,打扫卫生,伺候小兰。 再让玉润凤子在解救的男奴里面找几个头脑灵活、手脚勤快的男人,给小兰当账房先生以及贴身伺候保护他的侍卫。你看这个办法怎么样?。” “很好啊,只要能让颜夕离开这个他失势之后谁都想在他身上踩一脚的地方,我觉得怎样的安排都好。 给他找一份事情干,让他能够自食其力,不用吃将军坊的东西,穿将军坊的衣服,那么他这个男人就活得有尊严了。 再说,小兰虽然双眼失明了,但是身残志坚,依旧靠自己的双手创造财富,想必能激发颜夕的斗志。” 颜芸心想,人心隔肚皮啊!你想的是这种激发,到了颜夕心里怕是极大的刺激了,心气高的他会认为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羞辱。 若是这个按摩店顺利开张了,得让玉润大凤子选一个有心眼的男人,专门盯着他。 他俩歇得差不多了,仆人指引着他们,走到颜夕的屋子,咚咚咚敲了门,问: “颜夕,你在不在房子?” 颜夕打开了门,尴尬的站在那里,看他弯腰低头、卑躬屈膝的样子,鸣竹真是恨极了这个国家,连房子都这么欺负男人,这么低矮的屋子,都在给他们灌输着下贱、低女人几等的奴性,那些男人天天得猫着腰钻在里面。 让昔日的仇敌们看到自己现在落魄的样子,颜夕恨不得大地能裂个口子,让他钻进去。 鸣竹却真诚的说: “颜夕,我们去外面说说话吧!看你这个屋子,估计我们进去还要猫着腰钻在里面,想想都难受。” 昔日奴仆成群,踏上奴仆的肉毯才能行走的颜夕,现在沦为了奴仆的行列,住进了仆人低矮的屋子里。 他和之前那个不可一世、极端傲慢的颜贵夫,直接是判若两人。此时的他面黄肌瘦,精神不济。看来,从高处跌落下来,被人日日踩在脚下的日子,实属不易。 这两人第一次见面,还是鸣竹被晨丹掌事官罚了宫规,打了板子,窝在床上养病的时候。那时候的颜夕贵夫,要人性命,犹如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那时的他,全身散发着让人仰视的尊贵与奢华,他的优越性无与伦比。 而此时,被他骂成贱人奴仆、罪臣之子的鸣竹,却被女皇宠上了天。而自己,从高山之巅坠落下来,沦为了男奴。 两个人的处境,完全调换了一下,可是人家鸣竹不会恃宠而骄啊! 鸣竹他们走到了花园里的一角,坐在一处水榭亭台边说话。 鸣竹说了一句让颜夕震惊不已的话: “感谢你那个时候出手相助,帮我解了睡蛊。不然,我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颜芸直接打断他的话,讽刺到: “鸣竹,你要感谢他出手相助,那你应该先感谢他给你中了蛊啊!” 一句话说的颜夕无地自容、愧不敢当,头低了下去。 鸣竹对着颜芸说: “好了,旧事不提,我们就说说眼下吧。” 他转而又对颜夕说: “以你现在的境况,在这个坊中日子很是难过。你得依靠自己的能力生活下去,不然你永远也逃脱不了沦为奴仆的命运。” 颜芸苦笑说: “你这个救男主,走到哪里都想着的是救人。眼下又撇开个人恩怨,播撒大男人坊的思想种子。” 鸣竹没有理会颜芸,他对颜夕说: “我对你了解不够,你认为自己最大的能力是什么?如果你能说出来,我就能帮你解决你眼前的困境。 我带着后宫嫔妃们在京城开了一家酒楼,我们的酒楼最近在京城里闹的满城风雨,成了大家议论的热点,想必你已经听说了。 虽然有一些困难,但是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共度难关,总是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之后,我还要在京城多开几家门店。让男人们都出来有事干,发挥自己的特长。 谁说我们男人不能出门理事,就必须围着锅台转。我偏偏要让男人走出大门,走向社会。 若是你想通了,想跟着我干,你就加入我们的大男人坊。 我们大男人坊的门永远向你敞开着,想通了就来酒楼找我。” 鸣竹和颜云告别了老坊主,出了将军坊的大门。 他们不知道,此刻自己的酒楼前仿佛是二次开张,正在热热闹闹的庆祝着。 那几个女人还在酒楼对面的柳树下等待着,等到最后,她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等着看的是酒楼的遭殃,还是酒楼的荣耀?总之,今天总想要看着老将军说的匾额送到。 南面街道的尽头来了一群人,乌央乌央的向这边走来。 其中一个眼尖的女人说,快看!送匾额的人来了。 另一个人不以为然的说,这么远你就能知道那是送匾额的。 我们都等了都半天了,也该到了。 越走越近,锣鼓喧天,这热闹的声音传来,让她们兴奋极了。 快看,走在前面的那个人边,边敲着锣边说的是什么,我们迎上去看,走近点去看。 这几位女人俨然成了酒楼的接匾人了。她们兴高采烈的迎上去,只见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一边敲一下锣,一边喊着: “大家快出来看了!大将军坊的老将军,品尝了酒楼的美食,接受了神医的诊治。为表达感谢之意,给谪仙酒楼送来了两副匾额,一副是人间仙品,只此一家,一副是人间仙人,济世药神。” 他每走几步就敲着锣说上这么一番话,听到锣鼓声的人都从店里走出来,围在街道上看,还有经过的行人都停下了脚步,看着这一壮观的景象。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人间仙楼拔地而起 前来送匾额的还有二十名护卫手,她们穿着铠甲军服,英俊威武极了。 后面还有大将军坊的管事、奴仆,大概有一百多人,他们分两批人马,抬着两副匾额,浩浩荡荡的走向了酒楼。 一边的行人也停了下来,就地汇入了这个庞大的队伍,也跟着他们涌向了酒楼,酒楼里早就飞出来了凤宝宝、雪地、自强和彩云彩月他们。 看到大队人马敲锣打鼓的向他们酒楼而来,他们几个人高兴的直鼓掌。 那几个女人挤在最前面,她们欢呼雀跃道: “快看,不但送来了匾额,还送来了两副。一副匾额是赞美这里的美食,一副匾额是赞扬掌柜的医术。” “对,真是出人意料啊,我以为掌柜的要去领罚,赔礼道歉呢!没想到治好了老将军的病,又得了一副匾额回来。” “我们今天真是等得大吉大利,等了一个双喜临门,我们也能沾沾喜气了。” “这个酒楼既能吃饭又能看病,还能欣赏美男,这个酒楼真是人间仙楼!” 从这几个女人嘴里出来的新外号——人间仙楼,很快就传遍了这一大堆群人。 人们都说:对对,这就是人间仙楼,要什么得什么,想什么有什么······? 鸣竹和颜芸他们还没有赶回来,凤宝宝成了这里的小主人。她站在最高的台阶上,像女皇检阅士兵一样,迎接着这送匾额的队伍。 等那支队伍,在酒楼前敲打了有一会儿时间了。凤宝宝看着众人越聚越多,她拍了拍手,锣鼓声停了下来。 凤宝宝抬手说道: “赏!” 赏字一出口,只见雪地带着自强、彩云、彩月,端着盘子。盘子里堆满了碎碎银子,还有无数吊文钱。 见者有份,不管是送匾的队伍,还是观看的平民。人人手里拿着钱,对着小太女跪拜,口里喊着: “太女,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女让他们平身! 大家欢欢喜喜的把匾额迎进了门,然后,悬挂在大厅显眼的位置。 那几个女人终于坐进了酒楼,在知晓酒楼规则的情况下,她们依然点了要付三倍银钱的食物。 从大柳树下等待,一直等了大半天的时间,终于等来了白面仙桃、长寿细面端上来的时刻,她们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 终于吃到了闻了好久香味的美食,她们完全沉浸在食物中。 吃饱喝足的出来了,还未品尝的进来了,这一批一批的 食客,出出进进,好不热闹。 酒楼满员,食物大卖,今天的店小二忙得不亦乐乎。鸣竹和颜芸回来之后,看到的就是这一大卖场景。 他一跨进店门凤宝宝就扑下了他,问了一个萦绕她多时的问题。 “额父,你说奇怪不奇怪?今天之前人们都说我们是贱人酒楼,那个老将军来了我们酒楼吃了饭之后,你给她看好了病,送来了两个匾额,他们就说我们是仙人酒楼了。 你说这个贱人酒楼和仙人酒楼之间的差距,是不是大地和高天的差距啊?” 鸣竹蹲下去,摸着她的头说: “每一个新事物的产生与发展,都要经历很长的时间,人们慢慢的就会接受。 他们最早不习惯我们男人出来做事,喊我们这里是贱人酒楼,而等到他们看惯我们做事,认可了我们的美食,他们就认为我们是仙人酒楼。 人们红口白牙里说出来的话,往往会有很大的差距。” 自从老将军来了一趟之后,人们都说老将军是有福之人,她的福气压住了这里的邪气,这个贱人酒楼就能称为仙人酒楼,所以这里的生意一时火爆。 人们为了排上队,吃上饭,总是要起个大早。女人们腰包里的银子,哗哗哗的流向了酒楼。 因为鸣竹开的酒楼,做的饭菜,实在是香极了,所以那些女人怎么吃也吃不够,这里的美男怎么看也看不够,所以她们一时占领着地盘。 那些男人嘛,是无福消受他们酒楼里的饭菜的,虽然规则上写的是男人免费用餐,还有小礼品、小礼物馈赠,可是一时还是吸引不来男人,鸣竹和颜芸他们发起了愁。 鸣竹开这个酒楼,可不是为了满足女人们的食欲,他是为了吸引更多的男人进店,好来宣传自己大男人坊思想。 现在,一个男人都进不来店,上下三楼全塞满了高高在上的女人。 晚上,他们在酒楼碰头的时候,鸣竹首先甩出了生意大卖时,又遇到的新问题。颜芸想了一个主意,他说: “为了节制女人们进店吃饭,我们从明天起,可以定这样一个规矩:每一个进店吃饭的女人,必须带上一个夫郎。否则,我们就谢绝进入。 而且我们还告诉她们,夫郎可以领两份礼品,还是免费吃饭。” 鸣竹说: “这个主意好,颜芸,真有你的! 这样一控制,不仅让男人迈出了大门,走向了社会。还让男人和女人平起平坐,也给我们宣传男女平等思想提供了机会。 我觉得我们还要借一些人,明天让玉润凤子手下的黑子,挑选上十名精壮的男人,守在酒店门口执行新规则。 明天,十二贵坊之一的玉成坊,举办了一个赏花节,我和大凤女、粉团子一起去参加活动。此举,重在宣传我们大男人坊思想。” 之后,几个人又设想、模拟了一下鸣竹他们出席互动,会在那些尊贵的女人堆里会引发怎样的反响,根据有可能出现的局面,怎样去化解......? 第二日,正如他们所料,一些女人早起就在店门前排起了长队。 颜芸站在酒楼前最高的一级台阶上,黑子他们十个精壮的男人穿着统一的服装,黑色短袍,系着红色腰带,醒目又干练,他们分站两边。 颜芸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宣布了酒楼新规则,必须带上夫郎一起来用餐,否则谢绝进入。 此规则一出,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她们并没有十分抵触这个规则,认为男人下贱,不应该带出门。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酒楼出台新规则 出乎意料,这些女人们非常接受这个规则,他们甚至说仙人酒楼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能进酒楼吃饭,带上夫郎怕什么?我家的夫郎最帅气,带出来让大家看一看! 她们听到这话,没有丝毫的抵触,竟然一窝蜂的跑回了坊。 颜芸的嘴角扯起了笑容,没想到她们竟然认可这个规则了。 颜芸就在二楼的窗口上,望着街道。不一会儿,从四面八方的街道里涌出来,一对对男女。 男的被女人捯饬的就像上花轿的夫郎,头戴着花,脸涂着粉,穿着新衣服。虽然被妻主牵着手走,但是他们仍然改不了自轻自贱的奴性。一边走,一边扭捏着,害怕别人看到了自己。 一对对男女就在酒楼前排起了队伍,他们接受着审查。这么多人放进去,不可能,酒楼也坐不下呀,颜芸又说了: “你们虽然都带来了夫郎,但是有些男人不像个男人样,涂着粉,戴着花。这样的夫郎,我们大男人坊开的谪仙酒楼是不欢迎的。” 此话一出,那些被女人捯饬的特别厉害的夫郎,又被妻主带回了坊,来了一场洗洗涮涮,准备让他露出男人本来的面目,再来酒楼吃饭。 这二次来的这些妻主,后面跟着的夫郎看起来有了男人的外表,却没有男人该有的腰板、底气。鸣竹看着直摇头说: “看看他们,装贼不像溜娃子,骨子里还是向往的女人味。” 颜芸安慰道: “你不是说过吗?什么事情都不会一蹴而就,改造人的工程更是难上加难,你以为像你造人一样简单?躺着~乐呵着就行?” 看着说跑题,还揶揄味十足的颜芸,鸣竹狠狠的给他来了一巴掌,颜芸轻轻握住他的手说: “尊贵的太女额父,女皇的有喜夫郎,想打我一把告诉我一声就行了啊!何必大动肝火,小心动了胎气!” 说着他象征性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又嬉皮笑脸地说; “要是你有个闪失,女皇绝对我先要了我们的命,所以,请您时刻刻保护好自己哦!不要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他们就站在酒楼外,看着一批批人进去,另一批批人出来,他们拦住了一对男女,这夫郎就像妻主的影子,不敢跟丢似的,紧随其后,被颜芸叫住拦下来,急得直瞧前面走着的妻主,恳求道: “你们这是?让我跟丢了妻主,回去又是一顿好打。我好不容易出一趟家门,再回去迟了,一定会骂我得寸进尺,铁定又得打断了家法棒。” “没事,我会派人去拦住你妻子,让她稍等片刻,就说还要给你这位夫郎再赠送一份礼物。” 鸣竹抽出他手里的绣品,问道: “这绣品上的字,你认识吗?” 那位夫郎听了低垂着头,看样子是不认识了。颜芸见了说: “京城了的学堂,坊间里的私塾,只收女孩子,男孩子从小只能做苦工,大多数的男孩子都不识字。” 鸣竹猛然记起,自己小时候,母亲就教过他识字读书,而大多数男人都是文盲。 “你走吧!不认识字不是你笨,是她们不给你学习识字的机会。我有办法,让你们能识字、读书、算账、理事!” 看着紧跑着去追赶妻主的小夫郎,鸣竹的心头涌上一股心酸!? 鸣竹寻思着,自从老将军送来了两个匾额之后,就迎来了酒楼的黄金时代,这里人潮如涌,食客如织。 女人们对仙人酒楼,所定的规矩无不臣服。酒楼的生意现在被女人们吹捧着,她们倒成了逆来顺受的小绵羊, 酒楼的新规矩并没有影响火爆的生意走势,反而让酒楼的生意如火如荼,但是又暴露出一些新问题——文盲男人遍地开花啊!不得不在晚上几人又召开碰头会。 夜幕降临之时,几个人披着一身月华,走进了酒楼。 他们今日的关注点齐齐落在了颜守备身上,他们是想如愿看到柳飞燕一入官场的改变,还是想看她的疲惫不堪、焦躁不安,总之是想看好戏。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到的都是疑惑。颜芸看着她精神焕发、神采奕奕的样子,率先问出了大家的疑问:“请问颜守备今天审了几个案子啊?处理了几件纠纷啊?有没有什么发人深省的案子说给我们听听?让我们以后也引以为戒。” 颜飞燕一脸轻松的说: “好啊,明天你来我的守备府,问问我守备府里的那几个主事幕僚,她们一定会给你满意的答案。” 严芸又不甘心的继续问: “那肯定你是回你的武坊处理江湖纠纷去了,或者你自己武坊里的烦杂事情了,有没有什么感言告诉我们呀?” 只见颜飞燕笑着摇头说: “瞧你把我说的好像我不在这里忙活,就要在那里忙活一样,我不能像燕子一样轻松的在外面飞来飞去吗?” 还可以轻松的在外面飞来飞去?有没有搞错啊!他们的眼睛里写满了失望之色。 颜飞燕索性让他们失望个彻彻底底、明明白白。 “实话告诉你们吧,我这个守备府大人现在的第一要务,就是查清罗刹女的事情,我今天在这儿飞飞,明天在那儿飘飘,都是有要案在身的。 案子的进展快慢由我来定!就像今天,我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先睡足了再办。所以,我是从床上直接飞到这个酒楼的,你们满意了吗?” 颜芸一听人家睡了一天,自己像狗一样累的站了半天,他心里不平衡的就长趴在桌子上了。 鸣竹笑着说: “好了,你们想要看的笑话也没看到,接下来我们就说正事吧!” 接着,他说出了今天遇到的一个新问题,就是来这里的夫郎都是文盲,他后宫嫔妃用心绣上的那些文字,他们不认识字,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我们就达不到预期的目的,下面我们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颜芸是直接累趴在那里了,他是懒得动脑子了,大凤女一看也趴在桌子上说,我今天也累得够呛,玉润凤子摇摇头说,我平常就笨,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怎么~这是准备脑子齐罢工了,还是专一将难题抛给了她柳飞燕?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参加赏花节 颜飞燕算是看明白了这些人,通通装累,把问题甩给自己,好像自己睡了一天觉,就应该晚上来解决这个大难题?好吧,让我这个江湖盟主想一想该怎么解决吧! 不如,如此······ 最后,鸣竹做了总结发言: “若是知道你们今天都累得够呛,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有飞燕同志一个人想出了妙招,我就只通知飞燕同志一个人来好了。她一个人,也能想出如此完美的办法。” 大凤女听了,不悦的想到: 你还想单独约会她,哼!绝对不给你们这个机会。还有,你平常讲的要遵守的工作纪律呢? 第二日,鸣竹、大凤女带着粉团子,要去颜成坊参加赏花节。 马车里的的粉团子闲不住,她边撩起马车帘看向车外的街市,边问鸣竹: “额父,我们今天要去哪?你看你把我都打扮的像一朵花似的。” 鸣竹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 “额父今天要带你去参加颜成坊的赏花节,所以要把你打扮的像花儿一样,要让你和花比比谁更美。” “那当然是我最美了,我会说话,会笑,会背古诗。花~能做什么呀?任人采摘,花瓣还会被人一瓣一瓣的撕落。 有时候风一起,雨一下,就落红满地。成了你教我的那句‘落红满地无人扫,独对西风怅黛眉’了。” “这孩子~你最美,当然是你最美了!” 鸣竹和大凤女相视一笑。 粉团子又不乐意了,偏着头,下意识的各看了他们一眼,郑重其事的说: “要笑我们一起笑,你们俩不能偷偷笑!” 鸣竹和大凤听了她的话,偷偷吐了一下舌头。 “额父,这是十二贵坊之一吗?” “这~嗯,这个要问你大姨母。” 大凤女说: “我们今天要去的颜成坊的确是京城十二贵坊之一,他们的祖先也是跟着皇姓玉坊南征北战,立了赫赫功名的,他们这一坊的人,出了很多的文官,跟着一代代女皇管理国家事务。 他们的现任坊主是吏部尚书颜雅,她主管官吏任免、考核、升降等事。” “额父、大姨母,那么这个赏花节,必能看到各色各样的花啦!而且历代文官居多,那么他们这个赏花节一定是文人骚客居多,也一定会有喜闻乐见的一些文事活动了。” 大凤女听了这话,耸了耸肩说到: “你们提前要有一个心理准备,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不一会儿,马车就驶入了西大街,经过了两座大坊之后,在一座宽大的坊院前停下了。 鸣竹他们抬眼一望,赫然挂着坊牌——颜成坊。 门前已经停了大大小小好多的马车,以豪华装饰的马车居多,可见来的都是非富即贵之客。 大凤女挑起车帘,跳下了车子。众坊仆一看,是大凤女,她们过来,给大凤女行了一个跪拜礼。有一个坊仆跑进去报告坊主,有贵客临坊。 大凤女她们在坊门前,稍作等待。就见一个穿着华衣锦服的女人,领了一些人快速出来迎接。 “臣颜雅带领着坊妹颜琼、颜玉恭迎大凤女!迎接来迟,还望恕罪!” 大风女客气的说道: “快快平身!不请自来,十分唐突,望贵坊主不要见怪。” 鸣竹、小太女经大凤女引荐后,他们又拜见了小太女,之后进入了坊院。 这座坊院,有着这个国家传统的建筑风格,院落以小巧玲珑著称。 首先,进入的是外院,外院有南北正堂,各带着几个书房。院落前面全部种植的是藤蔓植物,几步之遥就设有石桌石椅,上面顶上是圆形或六边形等伞状的茅亭瓦舍。 南北正堂坐满了客人,有贵坊坊主,朝廷官员,还有一些有名望的坊主。她们今天应邀而来,同时还携带着自己的正夫以及受宠的夫郎。 这南北正堂,鸣竹环视了一下,没有男人的踪迹。他想这些夫郎,肯定被带入后院,和后院里的本坊男人待在一起。 只有他一人,也是因为他是女皇陛下最受宠的男人,破了天戒,在坊主的带领下,他们进入了南正堂。 按照尊卑有序,正堂主坐应该让给大凤女和小太女。可是他们三人前来,只有两个座位,坊主正在为难。 按照常规,男人是不应该跨入正堂的,就是女皇受宠的嫔妃也不行,因为这个国家男人的地位不值一提。越是有地位的女人,越要将男人踩在脚底,才显出尊贵。若是在外人面前显露对一个男人的爱,就是这个女人在自作孽。 自从鸣竹跨入正堂,这些坊主就窃窃私语了起来: 女皇的男宠也可以跨入正堂啊! 这是对祖先最大的忤逆、羞辱。 这个正堂建了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吧?恐怕在今日,迎来了第一个贱男人。 这些坊主都在疑惑这主人是头脑发热了,怎么带了男人进来? 其中有一两个人就有微词发作,他们敢在众人面前质问: “颜坊主,你今天是被花香薰晕头了吧?怎么领了男人进了正堂?” “对,领了男人进了正堂,你的祖先会气的从地下跳起来,扇你几个大耳刮子的。” “我们三百多年的建国历史上,就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进入正堂,你不怕给你的坊招来晦气?” 凤宝宝听了这话不乐意了,她走到那几个质问的坊主面前,手指着他们说到: “你们没有见识,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他是谁吗?我是小太女,他是太女额父,我额父能走进这个正堂都是看得起你们。 为什么男人就不能进入正堂,男人也是人。 没有男人,给予你们生命,你们能一个个穿着锦衣华服,在这里耀武扬威,吃喝玩乐吗? 你们一个个飞黄腾达了,就忘了自己的身生额父,你们这是天下最不能容忍的~忘恩负义! 哼!最讨厌和你们鸡同鸭讲了!” 鸡同鸭讲?是什么讲啊? 这~这~这些坊主被她问的哑口无言,目瞪口呆,正在这时,有人前来禀报——女皇特使驾到。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女皇特使送上及时宠 就在正堂里的贵女们,正在指责鸣竹不应该被坊主带进正堂的时候,女皇的特使驾到。屋子里的人除过鸣竹、大凤女、太女,她们全部跪倒接旨。 “奉女皇口谕:知太女额父颜鸣竹前来颜成坊出席活动,念这里环境简朴,椅子不适,特命人搬来女皇凤榻,请太女额父就座。钦此!” “臣颜雅接旨,这~就奉旨办事。” 那些跪趴一地的坊主,听了这道圣旨直吐舌头,眼珠子惊的掉了一地。刚才多亏自己没有质问坊主,不然这就是打脸摘脑袋的茬口。 瞧瞧人家享受的这是什么待遇?不过就是出来参加一个活动,而且颜成坊又是贵坊,又不是平民坊间,还没有太女额父做的椅子?这不是小题大做吗?不,这应该叫做宠而特宠,爱而特爱。千古未闻,千古未闻啊。 这里面还是有明白人的,一个女人悄悄的说: “你们看到的仅仅是一张凤塌吗?你们怎么眼皮这么浅?这是一个椅子的事儿吗?这是来送椅子的吗? 不,这是来送女皇的宠爱,来送在女皇宠爱的加持下,太女额父应该享有的特权。 我们的女皇人在朝堂,心在赏花节。坐在金銮殿处理朝政的时候,她怕我们的传统、我们的国本伤害到他的自尊心。 这是用椅子来告诉众人要特别对待这位太女额父,可不能用传统习俗、国法国规来约束他。” 有一个明白人也小声说: “女皇赐了自己的凤塌让他来坐,我们这些没有眼力见的,还嫌他进了正堂。 按照这个宠爱的程度,这个正堂都不配他进来坐,我们也不配来陪坐,应该给他临时搭建一所女皇别院。” ······ 女皇的特使宣完旨,没有立即回宫,她们监督着皇令的实施。 颜坊主立马命了几个人撤去了正堂正坐桌椅,坐北向南的安置好凤塌。 然后领着众人倒地跪拜,对着凤塌进行三叩首。颜雅嘴里还说到: “今有凤塌前来,犹如女皇本宗驾到!令我坊蓬荜生辉,臣等沐浴在皇恩之下,感激涕零。 今番臣等最为感谢的就是太女额父大人,没有他的到来,就没有皇上赐福我颜成坊。 请特使上达女皇陛下,臣颜雅特请皇上放心,一定会招待好太女额父等人。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女皇特使看到太女牵着额父的手,坐上了凤塌之后,他们离开了。 这些人神情慌乱地坐在位座位上,他们忐忑不安。偷眼去瞧那凤塌,他们中的好几个人就没有机会看到过这。 只见凤塌威仪四射,上雕刻有威武凤腾,饰以金漆,以显示女皇的尊贵和高尚的地位。 这些人恨不得用线缝上自己的嘴巴,刚才还追究人家进不得正堂,转眼就让女皇的特使狠狠打了脸。不仅能进得了正堂,而且他们的座椅也不配人家坐,特送来了凤塌。 这哪里是送来一个凤塌那么简单的事?这明明是女皇,让这些人把人家当女皇一样的招待啊。 混迹官场的颜雅,已经心知肚明。这下,就有了行动指南。 看着她们一个个咬着舌,闭着嘴,板着脸孔的难受样子,凤宝宝不觉好笑到: “早知此时,何必当初?早就给你们说了,我家额父能来这里,能进入这个大堂,都是看得起你们。 你们偏偏不信,还在说着男人不能进正堂的混账话。 看吧,随后就有母皇送来的凤塌。嘻嘻,母皇送来的不是凤塌,是对额父深深的爱。爱,你们懂吗? 还有谁不服?还有哪些规矩?你们一并说出来!” 堂下的人个个低垂着脑袋,好像在比谁的脑袋垂得更低,不会被小太女看到。” “无聊,真是无聊!”凤宝宝说: “额父,带我去后院转转吧,这前院全是一些没有见识、思想陈旧的女人。” “好,这就带你去。” 说着鸣竹给大凤女使了一下眼色,他们俩带着小太女,在颜雅的带领下,走向了后院。 这里的后院和前院隔着一个大大的花园,似乎是要隔断、隔远、隔阻后院男人们的贱气、晦气。 这个坊的后院和鸣竹在将军坊的后院所看到的是一样的,越往后面走,居住房屋的高度较之前院会越来越低,好像是用房屋的建筑来提醒——外院住的女人地位远远高于后院住的男人。 这个国家真是的,从建筑上都都渗透着女尊男卑的思想。鸣竹走着看着,心里直发凉。这个国家无论是会说话的国策民俗,还是不会说话的建筑物体,无时无刻无处不在彰显着男女尊男卑的国本国策。 “额父,那排低矮的屋子,是小矮人住的屋子吗?会不会还会走出一个白雪公主来?” “不是,小矮人的屋子,会更小更矮,这个是后院男人住的地方。” “咳~那他们进去就要猫着腰做事了,要是头一抬就会碰到屋顶的。” 他们父女俩说着,只有他们理解的话。 后院的中心位置,有一处亭台楼阁。颜雅坊主带他们走了进去。亭子里的长廊上坐满了男人,抬眼望去,那装扮那手势,那动作定是那些坊主带来的夫郎无疑了。 他们是不能跨入前院的,所以在这后院的长亭上聚集着。一看到有女人进来,他们忙不跌地起来行礼,用手帕挡住自己的脸,好像羞于见人,见不得人似的。 都是这个国家的礼制闹的! “起来吧!”颜雅对着他们说。之后,又介绍了这三位贵客,他们通通行了跪拜之礼。之后,鸣竹对严雅坊主说道: “您请到前院招呼其他客人,我在后院和这些夫郎待上一待!” 颜雅坊主听鸣竹这样安排,不好拂逆,就带着下人退了下去。 鸣竹看了一看这些正夫或者宠夫们的打扮,依然以女装、女容为主,行为举止仍然以女子阴柔为美。 鸣竹吩咐他们,都坐着说话,那些人扭扭捏捏的坐了下去。 这些人该如何洗脑呢?鸣竹看着他们有些犯难。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小太女的择偶标准 正当他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凤宝宝却在长廊的人群中穿梭着,她走到一位盛装浓抹的男人面前,吓得那人站起来,垂拱而立,低头看脚,尽显奴性,只听凤宝宝说道: “嘻嘻嘻,男人穿着绣花鞋真搞笑。你怎么穿女人的裙子呀?男人的衣服样式简单,穿上又潇洒又英俊,就像我额父那样,不好吗?” 粉团子又对着战战兢兢的他说: “你看我的大姨妈,她虽然是女人,就是因为被你们这种刻意模仿,处处都是女人的做派恶搞的,她已经厌烦了女人的装束,穿起了被称为贱人的男人装,这是多么大的勇气啊!胸怀啊!气度啊! 你们男人反而倒穿起了女人的衣服,还穿的这么美滋滋,乐滋滋的,你们脸上羞不羞啊? 谁说你们男人生来就是贱啊,你们应该自己要看得起自己啊! 男人的装束就是有男人味儿,男人穿着女人的衣服,就迷失了自我。这样的话,就是额父给我说的~阴阳失调了。”? 粉团子的一一串提问,一串串妙语,让这位盛装出行的夫郎脸颊绯红,羞愧难当。 粉团子坐在长廊上,她的小腿垂在半空,来回荡漾着。她瞅着远处的垂柳说道: “我是太女,我是将来的女皇。今天我就将我的择偶标准告诉你们,提前给你们露个底,以防以后我找不到真正的男人,我就要孤老一生了。 真是羡慕母皇,能找到了额父这样的男人,我将来?唉~” 看到这小孩子说大人话的样子,这些男人听的都扑哧扑哧的笑了。 然后她一本正经、郑重其事的说: “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的孩子,我喜欢的是真正的男子汉。可不喜欢男人穿女人的衣服,行女人的礼仪。 你们的孩子将来要在我这里来争宠成功,就要做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 要勇敢的对女权说不,要勇敢的挑战女尊,敢像额父一样说:人生来平等,我们要追求男女平等。 若是你们的孩子,一个个像你们这个样子,是入不了我的眼的。 额父说了,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你们要想自己的孩子将来有出息,有成就,自己就要做好。 回去之后,给我找出男人的衣服穿。还有,你们要勇敢的走出大门,不要在后院低矮的房子里,像猫一样窝在里面,没有人权,任人欺辱。 今天能见到我,是你们的福气,也是你们男孩子的福气。 我早早的告诉你们这些,你们回去就要教育好自己的孩子,引导好自己的孩子,男孩子要有男孩子的样子,坚强,勇敢,无畏!就像额父一样。” 大凤女听了,走过来说取笑她说: “我们的粉团子人小心大,都能装下一个男人了,早早就来找男宠了。” 粉团子一本正经的纠正道: “大姨母,说错话要受罚的。怎么能是来找男宠呢?额父说了,和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个人,叫爱人。”她又一板一眼地重复了那个词“爱人”。 “哦?那我们的粉团子,就是想找爱人了。” 凤宝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有点哀怨。 “唉~我的爱人很难说啊!还不知道这会儿在哪里当小男奴呢!” 粉团子转而又看到额父在探究着自己的小心思,她又嘴巴撅的老高,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她泪巴巴的说: “我才不要找什么爱人,我有额父就够了。” 说完,她跑到了鸣竹的身旁,贴着他坐下来手,我挽在他的胳膊上。好像是拥有了额父,就像拥有了江山一样的富有和安全。 她虽然人小,说出来的话可有威力了,就像一枚枚炸~雷,投向了这些被国本、规矩牢牢锁死,被女人狠狠踩在脚下的贱男心海。这些话,炸的他们晕头转向。 看着她回到了额父的身边,这些男人们开始了窃窃私语: 真的能实现男女平等吗? 我们真的不用刻意的模仿女人,不用穿女人的衣服了吗? 我们真的能做回男人了吗? 我们的国家,几百年来都是男人贱的不能再低贱了,从未听说男人和可以和女人平起平坐呀! 人生来平等这话说的多好啊。 想想也对,我们和女人是同类,不见得女人比我们多长了一个眼睛,多长了一个耳朵? 如果人人平等了,那我们男人就不用找女人庇佑了,我们生下来就可以是这个国家的一个平民。 我们也可以分到土地,我们也有了人权。我们还可以出去,像女人一样处理事物。 最主要的是我们可以像女人一样,在铺子里当学徒,学本领,最终自己开一个店铺,当上坊主,那我们就出人头地了。 我们就应该和女人一样的平等,而且我们还应该比女人更尊贵,因为我们肩负着繁衍下一代的责任。 对,没有我们肚子上一道道伤口,哪有这个国家众多的人口? 对,我们是比女人更尊贵,因为我们每天干着最苦最累的活。 我们干的活最多,我们创造的财富也最多,田里的地由我们种,作坊里的苦工由我们干。 我们不应该再当贱男人了,我们要和女人平起平坐。 他们越说越生气,他们越说越觉得这话有道理。 鸣竹奖赏了她一个额上吻,然后对着她说: “让自强带着你去小花园玩吧!和大人待在一起,你这个小家伙太费脑细胞了,会累着的。” 自强跟在她的身后,走向了前院和后院之间隔着的那个大花园。 参加赏花宴的鸣竹在女皇的特宠下,在小太女的巧妙点拨下,此行目的的一半已经达成。 而酒楼今天要再加一条新规矩,以解决给夫郎全面扫盲的问题。 今天,酒楼一开门,颜芸就让黑子手下的十个人并排站在酒楼门前,大有:十夫把门,万女莫进之势! 这是什么情况?刚刚吃了两天的美食,看起来又不让好好进了。 是呀,不知道又要增添什么新规矩?上次不就增添了很多规矩吗?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办夫郎扫盲班 谪仙酒楼门前,这十个男人又守住了门,又要添什么新规矩? 是呀,这个谪仙酒楼饭是的确好吃,规矩也是贼多。 这次~不知道又要增添什么新规矩? 上次不也这样,就增添了很多规矩吗?让我们带夫郎来一起吃饭,又不能让他有女人尊贵的装扮。 是不是见我们争相进店吃饭,生意火爆,饭菜要涨价? 是啊,这几天生意火爆,我们的银子像流水一样,哗哗地流进了这个仙人酒楼。 几个女人异口同声地说: 涨就涨,谁害怕菜贵谁是穷鬼! 对,这里的饭菜千金难求,我认了! 不会,不会!女皇的男宠会缺钱花? 你们看到了吗?这个酒楼不是为了挣钱,却挣到了很多的钱,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我们这些夫郎做到他绣品上说的话。 最后这个女人说的话,鸣竹没有听到,如果在场的话,一定过去握住她的手说:“同志,您的话真的是说进了我的心里!知音难觅已觅到,万幸,万幸!” 颜芸还没开口,有几个女人就着急的问了: “天仙一般的掌柜,请您告诉我们,今天为什么又把住了门,不让我们进去啊?” 颜芸冷着脸,严肃的说: “今天,我们的酒楼又增添了新的规矩。我们的酒楼不再接待文盲夫郎,你们女人今天带来的夫郎,如果认识我手里的字,那就进去吃饭;如果不认识,你就带他回去,先教他识字读书。 他们几时认识一些字了,几时再来酒楼吃饭!我手里绣品上的字可不是一样的,每个绣品都不同,但是都是围绕着我们男人讲的。 所以,你们回去之后要先教他们男人二字怎么写,再给他教会‘男人当自强’这几个字,然后在再交给他们男人不下贱等等。” 啊?今日的新规矩竟然是这个,谁能料到啊? 男人要识字才能领着进去吃饭,这周围有几个人能达到能达到这个要求?早知会这样,当初让我娘给我娶夫郎的时候,就应该找那些识文断字的。 这下好了,自己还要给他请先生教。 不请不行啊!他们不识字,我们就吃不了这美食,我这辈子就是吃穷了,我也愿意,只要能吃上这里的美食。 是啊,自从进了这个店吃饭,再回自己坊,看着那饭都饱,都恶心,我是再也不会去吃那些豆子了,我就要搁这儿吃饭。 有一个女人大声的喊到:“这位仙人掌柜!在你们这儿吃一顿饭,我整天都是开心的。我就是拼尽我祖宗几代给我攒下的坊业,我也要吃美再说。 不就是夫郎识字这么简单的事吗?好办,我回去就送他去学堂。 平民坊间里不是还有私塾先生吗?送进去就好。” 有人就问了: “我们女人不都识字吗?你回去不会教他吗?” “我教他识字?不行,他胆子不正,被我打的早都战战兢兢的,满脑子都想都想的是一个‘打’字。其他字能教会吗?还是交给先生吧,花多少钱都无所谓,只要让他学会认字。” 其他人一听,也是这个理儿,都说那我们就领着他去上学吧。 颜芸一看心里乐坏了,这些女人没有反抗,反倒是跟着自己的规矩来。 只剩下了五、六对男女,还有一些夫郎会识字,总算没有全军覆没。 顺利执行完酒楼新规矩的颜芸狂奔着进了店,嘴里喊着:发财了,发财了,我们要发财了!然后激动的抓着彩云和彩月说: “你们赶紧回宫去,让小梅带着凤栖殿所有的嫔妃一起出宫,拿着太女额父的出宫令牌,若是有人挡,就说太女额父有事,要他们来做。” 之后,他又带着黑子的那十位兄弟,来到了京城中心十字街上,鸣竹早已看好的距离谪仙酒楼最近的几个店铺。 跟铺子老板交了转让金,让他们速速搬离店铺。等到下午的时候,这十二家店铺的匾额上,一律书写的是“大男人坊书院”。 有了书院,得有教授先生啊,这些嫔妃正好二十四个,十二家书院,一个书院,两位先生,已经分配到位。 接着鞭炮齐鸣,齐齐开业。好不热闹? 那些妻主今天,领着自己的夫郎,跑断了腿,处处处碰壁。没有一家书院、学堂和坊间私塾敢收男人进学堂识字。她们还说: “收男人进学堂是破坏祖宗传统,是大逆不道。 教男人识字的人先是嘴贱、手贱,接着嘴和手都会溃烂流血,最后连根烂掉。 而且,还给她们学堂上所有的先生、学子带来厄运。我们宁可关掉学堂,也不会放进一个男人进来当学子。” 这些妻主急了,就说:我们给你们修葺学堂,给你们供应材料,还给你们送吃送喝······ 先生们铁着脸回到:是祖宗国法重要,还是这些蝇头小利重要? 这些妻主又忙说:我们交三倍的学费,只要你们能收下我的夫郎。 先生们冷着脸回到:是银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就此一句话,噎的她们妻主答不上话来。 听到这个方向鞭炮齐鸣,她们又领着自己的夫郎赶了过来,抬头一看——大男人坊书院,她们高兴坏了,真是想什么有什么,大男人坊书院当然收男人了。 颜芸一看,那些妻主带着自己的夫郎围聚了过来。他精气神十足地说: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大男人坊十二个书院,齐齐开院。我们大男坊收学子,成年学子的学费是其他学堂的三倍,年少的学子不收费。 因为,我们所教授的知识,就跟我们大男人坊开的酒楼所卖的食品一样,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闻’。 而且,我们招收学子不分男女,不分贵贱,只要想识字读书,都可以入学。” 一个女人振臂一呼: “三倍学费就三倍学费,我家夫郎第一个报名。我们相信大男人坊学堂,就跟大男人坊酒楼一样出色。” 其他女人纷纷响应: “我也报名,我也给我家夫郎报名。” ······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洗去耻辱,重新做人 赏花节这边,鸣竹在后院的花园凉亭里,绝对没有想到,就一个上午的时间,大男人坊书院已经在京城落地生根,遍地开花。 鸣竹更没有预料到,凤宝宝三言两语,小人样的大人话,就替自己解决了眼下这个难题。 他在思索着要不要趁热打铁,进一步动摇、瓦解一下他们身上根深蒂固的奴性。 大凤女投眼望去,鸣竹这会儿就是万红从中一点绿,醒目别致。 这个小大人一离去,场面一度有些尴尬,陷入了冷场。 这些夫郎,面对着不嫌男人低贱,穿着男装的女人——大凤女,和穿着男装不甘低贱的男人——太女额父,真是自惭形秽,低头看看自己女人化的装扮,既感到惭愧又感到委屈。 自从他们来到了这个人世间之后,自己就被贴上了贱男人的标签。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们这番话。遵从于女人,模仿女人,以女人为荣为傲,已经渗入了他们的骨髓。 鸣竹看着他们情绪的波动,说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话。 “你们不用羞愧,女皇身边的男宠比你们好不到哪里去。这样的你们,是这个社会制度造成的;是这个残酷的社会现实逼迫的。我深深理解你们的处境。 想必,你们也听说了,我在女皇的后宫掀起了一股男人风。现在,后宫的嫔妃在我的引导下已经全部穿起了男装,他们慢慢的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而且,他们加入了我成立的大男人坊,是大男人坊里大大小小的坊主。他们将跟着我在京城做生意,我们大男人坊以后的生意将涉及京城各个领域。 现在的他们,出现在别人面前的是一个男人,而不是一个男宠。我们男人也应该在这社会上立足,凭我们的本事谋一份差事,干一中营生,靠自己双手吃饭,而不是依附于女人,成为她们的玩偶。 你们都是贵坊或者达官贵人坊里得脸的正夫或者男宠,你们肯定有过人的本领。希望你们能自信一点,从现在起就做出一些改变。 我想,首先从拒绝穿女装开始。也许你们的坊主满眼看去都是你们崇拜她们女人的装束,但是也有看烦看厌的那一天。若是大胆的改变,她们或许从心内心会尊重你们。 今天,我来参加这个活动,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见你们。我想在这个国家里,后宫的男人最高贵,其次莫过于十二贵坊和朝廷命官坊中的男人们。 你们要高贵于平常坊间的男人,也是该你们掀起一场男人风的时候了。后宫的男人全部加入了我大男人坊,跟着我要干出一番事业来。今天,我要向你们伸出橄榄枝,邀请你们加入大男人坊。 你们有意参加的可以明天来谪仙酒楼找我,我一定会根据你们的特长引导你们在这个社会上立足。 我以后要开很多的坊,很多地方都需要你们的帮助。加入了我大男人坊,你们就找到了组织,就融入了大集体。 若是你们的坊主对你们的行为有所不满或者对你们有什么惩罚,我可以罩着你们不受处罚。我要帮助你们争取到男权,要提升你们在坊中的地位。” 这时候一个夫郎激动极了,他的脸涨得紫红,他的眼睛充了血般的红。 “何必要等到明天,我现在就加入你们大男人坊,跟着大坊主做回男人,争取男权,提升地位。” 说着,他脱去了身上的绣花裙,露出了里面白色的中衣,扑通一声,翻入了荷花池。 “不好,要出人命!” 大凤女紧张的看着鸣竹。 接着又有两三个人也脱掉了女裙,扑通扑通······跟着跳入了荷花池。 “这如何是好?他们这是要相伴寻短见?我们这是要救人,可不是害人啊!怎么办?” 大凤女一提到死字,鸣竹也发了慌,他当然是来救人,不是害人,他们两个趴在长廊的栏杆上,使劲的呼喊着: “喂~你们上来呀!你们的脸皮怎么这么薄?说了你们两句,你们就要寻死觅活? 你们不要怕,即使做回男人,只要有我在,不会让那些女人伤害到你们分毫,谁伤害你们就是和女皇作对! 我在此向你们保证:不会让你们有任何的损失,只能让你们越来越尊贵,越来越有地位,不会让你们受到半点损害。” “鸣竹,他们跳入水中,怎么就不见了?是不是沉入水底了?” 大凤女着急的对着池水呼喊着: “好了,太女额父都向你们这样保证了,你们快点上来吧。你们要是死了,我们的罪过就大了。 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可不是来结束你们生命的。我是为你们好,不是让你们去寻死的。” “闯祸了,快跑!” 大凤女喊完话,抓着鸣竹就要跑, “天塌下来我都不会跑,我可是个男人!” “犟!” “大凤女不要怕!我们这就上来!” 咦~哪里冒出来的声音?真是吓死人了。 “你们不要上来,你们是人还是鬼?” “大凤女问得好,我们是人,是男人。” 只见他们一个个露出了头来,洗掉了胭脂水粉的脸,虽然阴柔居多,但浑身清爽,露出了新颜。 他们游上了岸,坐在荷花池边晒着衣服,头发。再游上岸的他们,觉得自己已经洗净了身上,作为男人那至轻至贱的耻辱。 后面的人看清了他们的操作,原来是这样,要洗去耻辱,重新做人。 他们也如法炮制,一个个跳入了水中。洗净脂粉,游上了岸边,坐在岸边的大石头上。他们解下女人的发饰,散开长发,在太阳下晾晒。 鸣竹看着他们洗涤晾晒的样子,脑海中涌现出了唐僧师徒晒经书的场景。他走到那片岸边,对他们说: “古有晒经石,今有晒男石。晒男石上多雄姿,洗心革面振男风。 这岸石晒出了男儿本色,以后若是我们革命成功了,争取到男权了,这块石头就可以名扬天下了!” 大凤女被这场景惊呆了,刚才她还以为他们这些闺中夫郎,胆小怕事,被这天大的造反吓破了胆,先溺水落个囫囵身再说吧!谁知——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晒男石上多雄姿 在大男人坊书院前忙着招生的颜芸,没想到学子家长们激情会这么高: “各位妻主,听我讲!我们的学院刚成立,桌椅还没到位,学子还不能进去啊! 明天吧!明天带他们来上学!” “不行,仙人掌柜,求学要尽早,我们的夫郎不娇贵的。没有桌椅也可以,在学堂席地而坐,比晚上睡在牛棚里舒服多了。” “是啊!仙人掌柜,你们能等得起置办桌椅,我们的肚子可等不起啊!我们~还饿着肚子呢?” 啊?这些女人准备绝食,陪着夫郎求学上进?感动啊! 他感动归感动,还是劝解道: “各位妻主,听我一劝,求学是个从易到难,循序渐进的过程。不可能饿上几天,就会了,慢慢来! 你们回坊,以前吃什么还吃什么吧!明天再送夫郎来上学!” 有一个妻主嘶声力竭的喊: “各位姐们,就是光喝水,我们也能撑上十天半个月,我就不信了,三天时间,我家夫郎总会认下‘男人当自强’,这几个字。 下学堂回来了,我帮他学。屋子里、院子里,贴满这些字,让他出出进进看着认,我就不信了,还学不会。” “大罗姐,你这个办法好!我也回去试着去做,我们一定要等到他们识一些字了,再进去吃放。” 反正,我是誓不再吃豆子猪食! 我~也一样。 我,也是! 颜芸没办法,头一挥,这些夫郎分别进了这十二书坊,这些后宫嫔妃们开始了教学生涯! 那一声——先生好!听起来真开心! 在颜成坊的后水榭池旁,一群夫郎、男宠,此刻正在上演一种从头到脚的蜕变—— 他们一个个跳入了水中。洗净脂粉,游上了岸边,坐在岸边的大石头上。他们解下女人的发饰,散开长发,在太阳下晾晒。 这个晒男石会不会有特殊的功效,能让他们回归男儿本色?将女人所谓的尊贵还给女人们,自己做个真正的男人就好,贱名慢慢的去消除。 他们这种操作真是出人意料。不过,这正是鸣竹他们想要得到的效果,没想到这效果出奇的好。 鸣竹惊喜的说道: “对!效果出奇的好! 在后宫,为了掀起一股男人风,我们可是煞费苦心,设计了一场面试比赛。 而这里只需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能激起他们恢复原貌,找回男人自信的决心,一个个跳进池水中想要洗刷耻辱。” 鸣竹凝望着前方,嘴角撤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没有抵达眼底的笑容转瞬即逝。看着他这个样子,大凤女就知道他又有了妙招。 果然,听鸣竹说道: “今天真是不虚此行!接下来就有好戏看了。我们就带着这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男人夫郎,去正堂,参加她们的赏花节。” 今天的太阳也真是给力,一会儿他们就晒干了身上的衣服,头发也干透了。 他们互帮互助,把额前额后的头发全部束扎起来,竖在头顶成为简单飘逸的束髻冠。 鸣竹取下自己青色长袍上的红色腰带,命人取来了剪刀。然后将腰带用剪刀剪成一一根根飘带,扎在在他们头顶的小冠上。 统一的红飘带,鲜艳夺目,迎风飞扬,好像是他们心底燃烧的那团男人火。 这样的发饰,仿佛就是他们告别女装,迎接自己的标志。这根红飘带,给了他们新的身份,让他们加入了新的组织。 看到他们用英姿焕发的新姿态,仿佛要迈进充满希望的新生活,这个时候,鸣竹说: “看看你们头顶的红飘带,这就是你们加入大男人坊的证据。有这根红飘带,你们要坚信,和这个女权残酷制度相抵抗的不是你一个人,而是我们大男人坊千千万万的男人们,携手在一起。 我们要大干一场,在这个女人为尊的世界里,搅起一股男人风搅雪。 我坚信,只要我们在这个国家的上层社会先掀起一股男人风,下面被残酷剥削、折磨的男人们也会纷纷加入,以后见到红飘带的男人,就是我们大男人坊的革命者,我们就是要起来推翻这个残酷的社会制度,解放男奴。 消除歧视和不不平等的对待,争取建立一个男女平等的新国家。 今天,就是检验我们大男人坊的时候,我们要以大男人坊男人的身份进入正堂参加活动。而不是躲在后院的一角,可怜巴巴的装女人。 这红色飘带,就是坊证,你们以后可以扎在头顶上,表示你们是告别贱男人,想要争取男权的大男人了。” 大凤女看到这个热血澎湃、斗志昂扬的场景,激动的连说话都带着颤音。她颤颤巍巍的对鸣竹说: “就这样带着他们冲出去吗?” 鸣竹坚定的朝她点点头,然后对着大家说:“兄弟们跟着我,冲出去!去践踏这个社会不平等的制度、规则。” 这个时候,凤宝宝带着自强回了回到长廊,看到他们这一副不顾命的往出冲的场景,惊叹地问: “额父,刚才那些女人装束的夫郎去了哪里了?怎么女人的衣服扔了一地?你从哪里召集起来这些男人?” 鸣竹答道: “这些男人就是之前的那些男人,这不是还要归功于你吗?” 粉团惊喜的说道: “哇!脱掉了女装的他们,就是破壳而出的公鸡呀,还是那种战斗力极强的斗鸡。” 粉团子转而又摇摇头,拦住了额父他们的队伍,话语掷地有声。 “你们这样匆匆忙忙、气势汹汹而去,是不行的。记得额父给我讲过呆若木鸡的故事。” 呆若木鸡,这孩子想到的这个成语,真是妙极了。不如考考她,怎么才能让他们呆若木鸡? “粉团子,你说的非常有道理,这样的他们,去了大堂,见到那些已经跪惯了的女人,一定又会在她们的威严下举手投降,对她们的气势所折服。 既然你能想到这个漏洞,那你怎么能让他们在短时间内就训练的呆若木鸡。” 凤宝宝站上了长廊的座椅上,然后让他们这些男人都先坐下来,听自己讲。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医术法呆若木鸡 凤宝宝的眼睛是雪亮的,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些男人们虽然已经脱掉了女装,洗掉了女妆,有一种雄赳赳气昂昂的外在气势,可是骨子里的奴性,会让他们一见到自己的妻主,一听到她们的声音,就会原形毕露,届时就是怯弱夫郎跪满堂,会给额父这个心强的男人丢脸。 所以,她要像那个大臣一样训练这些呆若木鸡的夫郎。她站在了长廊的条椅上,清脆的声音响起: “要想把你们练得呆若木鸡,你们就要先知道呆若木鸡这个故事,让本粉团子告诉你们吧: 从前,有个国王,让大臣给他练斗鸡。十天之后,国王来看斗鸡练得怎么样? 这位大臣说:练斗鸡要练的呆若木鸡。这只鸡表面看起来气势汹汹的,其实没有什么底气。 鸡如此人如是,像你们这样,看似神态高傲、盛气凌人。实则,表面的强大却是底气不足、胆小怕事之表现。 又过了十天,国王再次询问,这位大臣说还不行,因为它一看到别的鸡的影子,马上就紧张起来,说明还有好斗的心理。 又练了十天,这鸡听到声音或见到影像就有所反应,心还是被外物所牵制。就像你们这会儿,这个样子出现在坊主、妻主齐聚的正堂,会特别注重别人的眼光、言词或态度,其实就是对自己的不自信。 又过了十天,国王去问,但还是不行,这个大臣认为这只鸡还有些目光炯炯,气势未消。这样再过了十天,他终于说差不多了,它虽然偶尔还叫几声,已经有些呆头呆脑、不动声色,看上去就像木头鸡一样,说明它已经进入完美的精神境界了。 国王于是把这只鸡放进斗鸡场,没想到别的鸡一看到这只“呆若木鸡”的斗鸡,还没有交手就都掉头逃跑。 此时的木鸡神情坚定、充满不战而威的霸气!这种霸气就是内心的强大!而现在要练的就是你们强大的内心。” 这个故事听得大凤女一愣一愣的,强大的内心怎么练,他们生来就被制度踩死了心。 “粉团子,强大的内心要怎么练?” 怎么练他们强大的内心?他们可是一群被女人剥削怕了的人啊! 小太女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用自己的食指点点自己的小下巴。她突然灵光一现,兴奋的说道: “很简单,从现在起,我和大姨母,就是正堂里的那些女人。额父带着这些男人进来,我们模拟一下,有可能出现的场景。” 两个女人坐定之后,鸣竹带着那些男人们进来了。小太女回想了一下刚才跟着额父进入正堂,那些女人们的表现,模仿着她们,先声发难: “大胆夫郎们,怎么能迈入正殿?这是我们~高贵的女人们来的地方,不配你们~这些贱男人进来。还不给我滚出去!” 有几个夫郎已经吓得哆哆嗦嗦的,不自觉的跪了下去,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消灭女人的怒火。 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了他们几个人,小太女说: “看看你们,虽然脱掉了女人的衣服,可是女人的声音,女人的地位,还凌驾于你们之上。 你们习惯于跪女人,呆若木鸡的第一条训练要旨就是撑直你们的腿,不要打弯,不要下跪。 还有你们,所有的夫郎,有一个共同的缺点,就是低垂着头,低眉顺眼,从现在起,你们要练的姿势是抬头挺胸。头抬的高高的,仰望前方。” 说到这里,她眼睛看向鸣竹——古人训练呆若木鸡,我们给来个医术呆若木鸡? 小家伙把难题踢向了额父,她不忘先给他戴上高帽子。 “额父,你自称是神医,我们也见证了你的医术了得。我认为要想让他们呆若木鸡,时间紧迫,必须要你这位神医的相助。 现在你要把他们的脖子治的仰望,还有让他们的腿不能打弯,更不能随随便便就跪,要让他们的腿成为直腿子,还要让他们的脖子成为仰脖子。” 啊~这个小机灵鬼,怎么想到了这个办法?直接从骨关节上下手,会起到百分之二百的疗效。 这孩子,不简单。她在孕育的时候,有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女魂的胎教,机灵更有别于其他孩子。 直腿子和仰脖子,这个难不倒手术外科一把刀。 不需要接骨手术,只是打上石膏,这个简单,马上手到擒来。 鸣竹让他们都闭起眼睛,等待奇迹的发生。 在他们都闭上眼睛以后,他迅速展开了手术包,给他们双腿的膝盖处一一都打了石膏,给他们的脖子上也打了石膏。 “睁开眼睛吧!” “哇,他们都成了高天望!额父,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真是来自天上的男神啊。” 鸣竹说: “走两步给小太女瞧一瞧。” 刷刷~咔嚓~ 他们一个个直着腿走路的样子,逗的小太女和大凤女哈哈大笑。 小太女上前摸了一摸他们的腿,皱起了眉头说: “额父,这只是一个缓兵之计,你不可能把我们国家所有的男人都弄成直腿子和养脖子,你要把这些硬邦邦的东西打在他们心里。” 把这些硬邦邦的东西打在他们心里?这孩子——看问题总是一针见血。 鸣竹抚摸着她的头,对大家说: “这个思想革命要经过一个艰难的过程,不是说让他们呆若木鸡他们就能做到的,因为奴性已经在他们身上深入骨髓。 要让他们慢慢长傲骨来,这个也交给本神医了,定让他们成为自信自强、自尊自爱的男子汉。” 远远望去,鸣竹带着那几十个夫郎,就像带着一个机器人队伍,他们走路机械,脖子仰成一律的高度。 而且小太女还告诉他们,眼神要凝视上方,找准一个点,眼神表情不动,要当一个听不见女人说话,看不到女人发威的木头人。 他们~一个个妥妥的是呆若木鸡! 鸣竹就带着这些木头夫郎,穿过了大花园,走进了前院,在途径的路上,他碰到了一些奇怪的男仆。他们~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这些夫郎我全要了 鸣竹他们带着这群医术版的呆若木鸡夫郎们,以这个特殊的造型,豪迈的阵容,赶赴前院女人们聚集的正堂,不想拐过花园,就遇到了几个仿佛刚下了战场的残兵败将。 你怎么了?你的右眼珠被谁射去了? 你的额头上怎么会有伤? 你怎么会有肩伤,现在血流如注,你用这个布块先压着,到后院花园里的长廊等着我,待会我来给你们包扎。 你怎么了?怎么前胸上有箭伤? 你的伤更奇怪,怎么射到膝盖上? 一个个受伤的男仆被射的大小便失禁。 ······ 这么多男仆都受伤了,难道? 鸣竹加快了步伐,可惜那些夫郎们直着腿走路不方便,但是也没有落下多远的路程。 他在坊主齐聚的正堂外面就听到了里面的欢呼声,射啊!射啊! 他联想了自己见到的几个男仆,确信他们在射男仆,岂有此理! 鸣竹几步跨进大殿,就喊道:住手! 他快步的走进大堂,气愤的坐在凤塌上,居高临下的说: “不是赏花节吗?花呢?” 颜成坊的坊主陪脸笑到: “太女额父大人,花儿就在那个男仆的头上顶着呢。” 啊~就这么一小盆黄菊花吗? 开什么玩笑?一盆花也用得上一个“赏”字? “赏的就是这么一盆黄花,不是一个大花园里的成千上万种花吗?” 看到鸣竹激愤不已的样子,那个颜成坊的坊主站起来回到: “启禀太女额父:我们贵坊里举办的赏花节,重点不在花,而在赏字上,赏的是蒙着眼睛能射到花盆的人。要是射在男仆的身上,那就是违规了就要交罚金。” 鸣竹气愤的说: “难道不能扎一个草人?让它顶着花盆,或者把花盆放在一个架子顶上吗? 就用一个肉身来顶着花盆,就让利剑穿进肉身,让他们成为活靶子,你把他们当成死人了吗?” 那个还没有被射伤的男仆,感激的看着鸣竹。 颜成坊的坊主挥了挥手,这个男仆幸运的毫发未伤的退了下去。 “你们进来吧!” 这个呆若木鸡的夫郎大队伍,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走了进来。 下面引起了一场不小的骚动。看着来人,像是自己的夫郎,又疑惑他的装扮。 他们都穿着中衣,我们女人的外衣哪去了?他们的动作一致,头上都束着同样的红飘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转眼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一个坊主认出了自己的夫郎,她扑上前去说: “你这个丢人显眼的贱人,早上还穿戴的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这会儿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而且,这个地方是你来的吗?还不给我滚回去。” 这位夫郎目视上方,抬头挺胸,双腿打直,仿佛 身边的妻主就是空气一般。 自己的辱骂,不顶用。 鸣竹最能掌控声音,他冷冽的声音响起,犹如千年寒冰。 “这位坊主,你是说我不能来这里吗?” 那位坊主跪倒行礼道: “您就像女皇一般,当然来······来得了这里。” “他也像我这么一般,为什么就不能来这里呢?” 那位坊主求饶道: “能来,他能来。” 另一个没有眼力见的坊主也扑上去,说: “谁让你的头颅抬的这么高,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低眉顺眼、垂头服软的男人最漂亮。 给我低下头来,我限你速速的低下头来,不然今天回去,就给我滚出坊。” 鸣竹邪魅的一笑,冷冽的声音再度响起。 “没有搞清状况就别乱发言。他已经不属于你们坊了,看看他们头上的红飘带,他们已经加入了我大男人坊,就是我大男人坊中的一员,谁欺负到他就是欺负到我身上。” 这时候,一个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额父,我才是没有搞清楚状况的那一个。你早说这一句话不就结了吗?还让我训练什么呆若木鸡? 有你这句话,他们肯定头抬得高高的,肯定膝盖不打弯了。有了新依靠,谁还会对她们女人俯首帖耳?” 赏花节进行到这里,真是富有戏剧性! 鸣竹思忖:这一个赏花节,真是让人大跌眼镜。赏的不是争奇斗艳的鲜花,而是血流如注的血花,他们拿活人的箭伤来取乐,与花无关。 真不知道,他们还有哪些挂着羊头卖狗肉的节日? 鸣竹一挥手,他的呆若木鸡的夫郎们,分开两边站在他的凤塌两侧。 鸣竹厉声问道: “请问坊主,这个赏花节与花无关,那么肯定还有其他的节目,接下来准备进行的是什么?” 颜成坊坊主为难的说: “按照惯例,我们接下来还会玩一个夫郎大洗牌活动。” 我给后宫的嫔妃们来了一个大洗牌,你在这里给这些夫郎也玩起了大洗牌?不知这里的大洗牌又是怎么个玩法? 鸣竹慵懒的靠在凤塌上,饶有兴致的问: “请教一下,你们的大洗牌是怎么个玩法?” 怎么个玩法?怎么个玩?他这个大坊主,此刻还不好意思说出口。 “你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你把男仆都能当成活靶子,你们把这些不当人看的夫郎们,又是怎么玩弄的?我动动小小拇指都能想到。” “我们······我们就是玩男人。” “他们还能称之为是男人吗?说男人那是在丢我们男人的脸。说是玩夫郎还差不多。” 颜成坊主胆怯地说: “往常~往常我们聚会的时候,总有一个压轴节目,就是把带来的夫郎标上号码,然后我们来抓阄,抓到是谁就能玩弄这个夫郎十天时间。 十天之后,喜欢的就据为己有,给对方妻主付一定的银子,若是不喜欢就退给对方。” 他们可是男人,不是任人玩弄的工具。 鸣竹站起来,霸气的说道: “你要是早这么说就对了,也不用我给他们洗洗涮涮了,洗成我喜欢的样子。 今天,这个节目省了,不用给他们大洗牌,今天他们全部归我所有。 而且也不用等十天后就决定退不退的问题了,他们我全喜欢,全买了,明天就把钱送到各坊主手里”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大夫郎买小夫郎 这些妻主真会玩?玩到了太女额父面前,也就能彻底玩完了。一听他说这些夫郎也不用你们抓阄了,他全要了。被邪恶占据多年的妻主们听了大眼瞪小眼,她们不识时务的偷偷议论着: 这位太女额父,他喜欢的是男人啊! 真是没有想到,男人还能如此喜欢男人,难道他长了一颗女儿心?? 这话儿要是被鸣竹听到,肯定会说:这位女人,你的眼睛真是毒,连我的枕边人女皇都不知道的内情,你却是一针见血的指出了,没错,我的灵魂是被一位女人占据着,不就是长了女儿心吗? 只听她们还在悄悄谈论着: 我们从来就没有人敢玩这票大的,我们从来都是抓一个号,没想到他今天把所有的号都抓在手里了,想想,今晚肯定得挑花了眼,这个看着也好,那个看着也养眼。 最主要的是,还没有试用期,一下子都买下了,成了自己的夫郎。 那这是不是叫做夫郎买夫郎? 买这么多贱男人有什么用?这是要比一比,谁更贱吗? 呵呵......想想都觉得可笑。 唉~我们今日损失大了! 唉,我们上流社会的美夫郎全都流到了他的手里。 对,他把我们的男人尖儿都掐走了。 你说,我们今天能领出来的不都是姿色过人的吗? 这下我们痛失了这么多的美男子。 不要看我们一个坊只丢了一个美人尖,合起来就损失大了。 鸣竹再走出正堂之时,转过身对颜成坊坊主说: “麻烦颜成坊主将这个凤塌归还于女皇!” 鸣竹带领着那些呆若木鸡夫郎走了出去。一走出去,颜成坊坊主就遭到其他人的围攻: 颜坊主,平时见你挺机灵的,射花盆的事已经令他怒不可遏了,他问你还有什么节目,你不会说没其他节目了,这是最后一个了! 对啊,颜坊主我们将夫郎大洗牌的事,你怎么能说出来啊? 一说出来,我们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那个时候,我真想拿线把你的嘴给缝上。 颜坊主,关键时候,你的舌头不会打结吗? 哎~我今天看上了玉坊主的夫郎,他长得花容月貌,又健硕无比的,可惜了,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谁让我们,平时都像炫耀、比赛似的,非要把最帅的、最美的夫郎领出来,看损失大了吧? 听着她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颜坊主诉苦道: “你们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不让我说实话,我敢撒谎吗? 你们没见女皇的凤塌就是当堂吗?对着他撒谎,就是欺君之罪啊! 再说了,你看他把我们的夫郎短短的时间,打造成什么样子了? 他那么有能耐,我怕啊!” 一说到那些夫郎的变化,她们终于放过了对颜成坊的埋怨,又讨论开了: 中蛊,一定是中蛊!这太女额父一定妖法邪术,让那些贱男人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对啊!肯定是中蛊了。你想,我们女人的衣服可以脱掉,妆容可以洗了,但是他们骨子里的奴性,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 对啊!他们跪惯我们的腿,见到我们那一刻,就应该打弯了,准备下跪了,可是今天腿挺得直直的。 哎呀,何止是腿,那腰板挺得可直了。还有他们的头颅,好是硬气,何时抬得这么高过。 对啊,他们一生下来,就必须垂手躬身站立。 他们的眼睛更可怕,目中无人啊!他们根本不把我们女人当回事,谁给他们的底气? 还能有谁?太女额父啊!都成了他的人了,当然就不用巴结讨好我们了,也不用低三下四了。 有一个女人色眯眯的声调,又引发了另一场讨论: 你们说~这些特有姿色、特有味道的夫郎,被他带回宫,会怎么尝鲜? 还能怎样?打扮漂亮,献给女皇啊!感谢女皇给他送来了凤塌,给足了面子与荣耀啊! 瞧你说的,我们的夫郎个个美貌,他都不留下来一两个自己享用? 等着,我抽空给咱们打听去,我一个亲戚就是女皇的女官,看看他们是如何分享这些美男的? ...... 她们说长论短,都没有绕开五尺见方的床榻之事,也就这么一点本领、一点胸襟、一点格局了! 真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她们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终有一日,也许鸣竹会让她们瞧见自己的夫郎也有参与朝政、打理生意、建功立业的那一天。这个让她们打脸的一天,真想早点来到啊! 鸣竹他们带着这些呆若木鸡夫郎们,又回到了后院的花园长廊处。那里有几个伤病人,正在等着他处理。 在他救治伤员的过时候,他吩咐那些木头夫郎们:要习惯这种直着腿走路和仰着脖子走路的方法,去那边的空地上再走走,体会一下这些男人样子的动作要领,等一会儿自己要给他们拆了石膏。 拆了之后,他们还要保持这种姿势,要是保持不好,要是膝盖爱打弯,爱下跪,或者低眉顺眼,他就退回原坊。 那些夫郎听了,一个个打起精神,练着走路和姿态。 每个人都给自己打着气: 我终于逃出了女人的魔掌,我终于不用被她们卖来卖去的出卖身体。 我一定要按照大坊主说的抬头挺胸,要有男子汉的样子,要有傲骨。 一定不能动不动就跪倒,不能动不动就磕头。 等我拆了这硬邦邦的东西,我也能这样有男子汉的威严。 参加完这一个恶心加变态的赏花节,他们心有余悸地踏上了回程的马车。 大凤女看到鸣竹情绪低落,心情不好。她掀起车帘向外瞧了瞧,发现这不是回宫的道路。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鸣竹淡淡的回到: “去我们大男人坊的根据地。” 你每天不冒新词,你就不能显示你的聪明吗?每到这个时候,大凤女总是很抓狂。自己不懂的眼前的这个小孩子都懂,难道自己一个大人反而不如小孩子了? 但是她不得不弱弱的发问: “根据地是什么意思?”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凤宝宝解说奇异景象 看到大姨母的抓狂样子,还有疑惑不解的样子,粉团子银铃般的笑声响起: “哈哈哈······大姨母也不用害羞,不用内疚。若是你整天和额父耳鬓厮磨地在一起,你当然就知道他的眼下之意了。哈哈......可是这样的话,玉颜国就成了一个陈醋国了。我的母皇她的酸气一定会,溢满整个三国。” 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和她的额父那样在一起,羞死人了。童言无忌,这孩子说得大凤女成了一个桃花脸,霎时好看。 粉团子继续说道: “不知道额父的意思,太正常不过了,我母皇是他的枕边人,还不是需要我这个小翻译。我知道根据地的意思,我来告诉你......” 鸣竹看着冰雪聪明的凤宝宝,暗想:这孩子难道是在我肚子里的时候,接受了现代思想的胎教?有些东西,记得没教过她啊?她都懂。真是神奇的现象! 小家伙说完,还不忘揶揄她的姨母一番: “大姨母,你忘了我是额父的翻译吗?你有什么问题你来问我啊!不用看着他的眼睛问着他。趁机......哼! 难道~我这个小灯泡的亮度还不够亮吗? 回去,我一定要让母皇用心的擦擦我的额头,让我这个小灯泡蹭光发亮的。” 这小孩子才都多大啊!就会威胁人了。听听她搬出女皇来威胁自己。大凤女看着眼前这个雪堆的小天使,有时候喜欢的害怕把她抱的融化了,有时候气的只让人牙痒痒!这个时候,就像在她的雪肤凝脂上小小的拧一下! 她清脆的声音再度响起: “根据地的意思就是在革命过程中,为了最终取得胜利而建立的战略基地。也就是说我们大男人坊为了取得胜利而建立的战略基地,比如——西郊封地。” 情绪一度低落的鸣竹,听到粉团子给大凤女一个这样完美的的解释。 他笑着说: “我的粉团子,真聪明!” 大凤女深深的感到,这是对小孩子奖励下的对自己的贬低。 贬低就贬低吧,这么大的革命面前自己的点滴受挫,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要把那些夫郎安排在西郊封地?” “把他们先安排在这那里,只有在西郊封地,男人能得到公平待遇,能把他当人看待,而不是玩物。慢慢剔除一下他们的奴性,之后,再量才使用!” 粉团子长长的唉~了一声。 两人齐齐的看向她,问道: “这是怎么了宝贝儿?” “大人的世界充满着欺骗!赏花节只有一盆花,赏的是利箭。 大人的世界充满着杀戮!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射啊,射啊,快射啊,难道你射的是一个草人吗? 大人的世界充满着玩弄!将自己的夫郎毫无感情的献出去,任他人去玩弄。 唉,真不想长大,也变成这样的人。” 出口成诗的凤宝宝,让二人对视,苦笑了一番。 鸣竹抚摸着她的头,发誓到: “我以太女额父的名义在这发誓:你所见到的这个丑陋的社会,变态的女权,我们大男人坊会推翻它。给你创建一个平等幸福的世界。” 凤宝宝重重的点头,她相信额父说的话一定会实现。 马车一进入西郊封地的边界,眼尖的凤宝宝就在一大片田地里看到了奇异的景象。 “额父,你快看!好惊奇的景象。” 鸣竹看了一眼,故作镇定的说: “你这宝宝真是一惊一乍的,我怎么没有看到奇异的景象?让我猜猜你看到的景象,肯定是兔子飞上了天,或者是母猪爬上了树?” 凤宝宝开心的说: “我看到了这个景象,比兔子飞上天还让人高兴。额父这会在揣着糊明白装糊涂,说不上心里都乐开了花。” 大凤女也装傻的说道: “什么奇异景象?我怎么没有看到,外面就是一片田地呀,难道田地里跑出来了一只大老虎?” 凤宝宝撅着嘴巴,用手指头指着他们二人说: “我看你们两个人,装傻的程度倒是很~般配。” 故意逗逗她!大凤女起了玩心。 “小太女,若是我们两个很般配,是不是你这个小灯泡的失职呀?你回去该给你母皇怎么交代?” 小太女调皮的说: “我就说这二人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装傻很般配。母皇听了一定醋意大发,一气之下就把你嫁给须眉国的太子。” 粉宝宝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惹的大凤女脸色阴沉,还不忘智怼小太女。 “大姨母要是远嫁了须眉国,你这个小灯泡的使命也该完结了,到时候就没有理由跟着额父出宫去玩儿了。你就等着在宫里憋闷憋坏吧!” 小太女挠挠头发,点点下巴,纠结的说: “你~好像也说的对。不行,我这个小灯泡要天天发挥作用。那我就想办法,破坏你的联姻吧。” 鸣竹问道: “凤宝宝,你说的奇异景象到底是什么?怎么一扯两扯又扯到了小灯泡、联姻上面了。” 凤宝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这就是和大人玩的一场博弈,这就是政治,这就是明知是一个陷阱还要往里面跳的无奈。” 鸣竹故意责备大风女: “看你把一个小孩子逼的几多无可奈何。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说好了,联姻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对你会负责到底的。” 负责到底这话,听到小灯泡凤宝宝的耳朵里就成了别有一番意思的漏洞。 “额父,你为什么要对大姨母负责到底?这是为什么呢?说!你们俩有什么猫腻?” 鸣竹耸了耸肩。 “看吧,又扯远了!凤宝宝,你先说说你看到的奇异景象,说不准,说不好了,我就不告诉你这个猫腻是什么。” “哈哈,这个奇异景象,本宝宝打眼一看就看出来了。 你们两个竖起耳朵给我听着,刚才马车一行驶到田地附近,我就看到了田地里有女人干活的身影。 我们国家几百年来,何曾看到女人下地干活呀?我们尊贵无比的女人,竟然下地干活了。 她们和自己的夫郎一起下地,一起耕耘,一起挥汗如雨,又一起品尝收获的滋味,这样早起晚归的双飞双栖的样子,就像水里如胶似漆的鸳鸯。 你们说这个景象奇异不奇异?美好不美好?”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碍事的小灯泡不打烊 窗外的田地里,确实是几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奇异景象。这个国家几百年来,女人高高在上,拥有绝对的管理权、支配权、决断权。她们永远是动动嘴皮子,下下命令,就能主宰他人命运,乃至夺人性命!何时见过她们动动身子,进行过体力劳动? 他们二人佩服感慨的说,奇异,美好,奇异又美好! 鸣竹把赏花节上加入大男人坊的五六十个夫郎,安置在了玉润凤子的西郊封地。 这只是暂时的打算,随后他的大男人坊要在京城全面扎根落足,这些夫郎们就会派上用场。 安置好了他们,他们三人又登上了马车,一路颠簸回宫。鸣竹看到小家伙在自己的带领下,整天是东奔西跑的,跟个疲惫不堪、焦头烂额的小可怜似的。 这会儿,她看起来已经是累到趴在自己怀里就能睡着的程度。可是,眼皮一直闭闭合合,就是不肯老实睡去。 这个小家伙,再累都不忘自己身上肩负的责任,真是一个善良负责的好孩子,鸣竹疼惜的看着她。 鸣竹小声对大凤女说: “看吧!真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孩子,把自己小灯泡的职责深埋心间,再累都不老实睡!” “是啊,这个孩子真是个诚实的孩子!” 嗡嗡~小蚊子的声音响起: “你们~不要以为我会累的睡着了,你们就能做什么小动作,有我在~确保额父、大姨母、母皇三人不为爱情反目成仇!” 瞧瞧,这小脑袋里都装了一些什么可怕的念头,鸣竹、大凤女均被她的话震撼到了。 鸣竹将小太女交到大凤女的怀里,说: “凤宝宝,额父去马车外边,和雪地一起驾车,你就可以放心的眯一眼了,你这个小灯泡也该歇歇了!” 听到这话的粉团子,闭上眼睛就睡着了,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坐在马车外面的鸣竹,吹着清凉的夜风,感觉特别舒服,他想到: 酒楼的生意在新规定下,也是如火如荼,食客如织。而且都是妻主带夫郎一起就餐,这幸福又美好的画面,看似一切都按照自己预想的计划来了。 就是~这些夫郎虽然都拿到了宣传他们大男人坊思想的绣品,可是不识字,是个大难题!不知道,他们今天采取的新措施奏效了没有? 在这个月明星稀的夜里,鸣竹的心一刻不得闲,他一直在思索着目前大男人坊的处境。 今夜去了一趟西郊封地,那里的困境有所改善,那些孕男有些已经分娩,正在玉润凤子那里坐月子,有些还在待产,新生儿的啼哭声,给那座府邸增添了生机,他那里热热闹闹的,又让人心酸不已。 那些男人们,还在受苦当中,大多数妻主能把他们当人看待了,虽然不够尊重,总是在朝着好的方向慢慢发展着。 进了西城门,鸣竹就发现了今晚的异样,三三两两的夫郎边走边兴高采烈的议论着什么,看着是要出城回坊。这么迟了,怎么才出城? 这些夫郎平日可是不能抛头露面、出门办事的,这会儿这么迟回家,不担心妻主的责罚吗?到底怎么回事? 吁~嘞~ 鸣竹吩咐雪地停下马车,他要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几个夫郎见一辆马车停在了自己的身边,他们也停下了脚步,指着鸣竹,对同伴说: “快看,马车上是谪仙酒楼的仙人掌柜!他长得那么明艳动人,即使在这黑暗的夜色里,也是极为抢眼。” 鸣竹坐在马车上,拱手行礼道: “两位小哥,你们这是要出城?” 又是拱手,又是尊称,被如此优待的两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礼,红着脸,赶紧屈膝道: “仙人掌柜,晚上好!我们这么晚是要出城回坊。” 另一个人高兴得说: “仙人掌柜,我们~我们今天上学了!” “对!我们太激动了,我们也能上学读书,识字断文了。” 今天的惊喜——奇异景象真是太多了!没想到,刚进城门就收割了一批惊喜。 他惊奇地问: “你们是哪个坊的?你们的坊主真是思想先进、见识高远、胆识过人、宽宏大量,肯让你们进学堂求学?明天我一定要提着重礼登门拜访,将她这种精神多多宣传发扬出去!” 那两人听了低头笑说道: “仙人掌柜,要谢就谢你自己吧!” 啊~ 听到马车外的说笑声,粉团子早就醒来了,她和大凤女揭开了马车帘子,想要一探究竟。 鸣竹惊奇的问: “你们说~谢我?怎么会?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参加一个让人心塞的活动啊!” 那两人笑着说: “肯定得感谢你了!谢谢你让我们有出头露面的机会,也有上学识字的机会。我们以为这一辈子就要当一个睁眼瞎了,没想到我们也要学习文字,那可一直是掌握在女人手里的知识财富啊!” 看着额父依旧不解的样子,粉团子打了一个哈欠说道: “哈~额父,肯定是他们的妻主带他们进去吃饭的时候,颜芸、彩云、彩月教他们识字的呗!对不对啊?” 两个男人依旧一脸乐开花,他们笑着说: “太女殿下,你猜错了。不是酒楼里的人教我们识字,恰恰相反,是酒楼因为我们不识字,而不让妻主进去吃饭。妻主们要想进去吃饭,我们夫郎必须脱掉文盲的帽子才可以。这样一来,我们就被妻主送进了学堂。” 鸣竹、大凤女恍然大悟,对视了一眼:这不是昨晚颜飞燕为了解决夫郎们文盲问题,想的绝招吗? 嗯~你们怎么又走私眼神,不行,我得擦亮了眼睛。粉团子使劲揉着朦胧的睡眼。 太女额父又问: “你们的妻主,不反对我们酒楼的新规定吗?” “不反对,而且她们说了,就是喝喝水吊着一口气,也不吃平日的食物了,她们要等着我们识字了,再进你们酒楼吃饭呢!” 这些女人这么痴迷于自己酒楼的食品,即使绝食,也要让夫郎学会字,再去吃美食!真是出乎意料,看来还得再在美食上做文章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辣眼又辣心的精神奖赏 听了这两个夫郎的话,鸣竹他们明白了,原来她们已经被酒楼的美食深深吸引住了,甘当俘虏,看来要开发新食品了,用多多的美食换取男人的权利。 若是知道这些女人对自己的食品如此买账,满汉全席、中西合璧咱也会做啊! 鸣竹他们真是低估了酒楼食品的魅力,他又接着问: “二位小哥,你们妻主即使愿意送你们进学堂,还得有学堂愿意要你们啊!看来,你们是成功进学堂了。是哪家学堂如此不迂腐?告诉我,我明天也提着重礼去感谢她!” 嘻嘻......又听得两位夫郎笑个不止,鸣竹就纳闷了:他们今晚学的第一个字是“笑”字吗?先是边走边笑,这会儿又笑个不止? 他们看着鸣竹迷惑不解的样子,笑说道: “仙人掌柜,你同样~要感谢的人是你哦!” 啊~这学堂收你们上学,能与我有什么关系? “嗳~我就不明白了,我今日一直在颜成坊啊!与我何干?” 他们俩感激的说: “仙人掌柜,你是大男人坊大坊主,可不得感谢你!你们大男人坊真是厉害,酒楼里刚出台了新规矩,就以酒楼为中心,一起开了十二家大男人坊书院,一个书院设立了两名先生呢! 另一个仙人掌柜说是明天开学,今日没准备好桌椅,可是我们的妻主让我们识字的热情太高了,让我们席地而坐就开始了学习!” 我的天啊! 三个人异口同声喊了出来! 鸣竹对她们一大一小美女说: “我们昨晚只讨论了酒楼的新规矩,以解决夫郎文盲的问题。他们今天竟然超长发挥了,还衍生了大男人十二书院?这是谁的注意啊!” 威武! 霸气! 鸣竹胸中似有百万神兵,汹涌澎湃,激情昂扬!好大的一个手笔,真是惊到了我! 他们告别了两位夫郎,挥鞭赶马进城。 看,我们的大男人坊书院——里面还有等光,一些女人等候在外边,耐心的等待,瞧她们那个热情又着急的样子,恨不得将自己的夫郎的头劈开,往里面给灌字呢! 这些的夫郎在里面虔诚地跟着先生在识字,对学习的这个过程就像膜拜神灵的圣教徒一样热爱、崇拜! 又一家大男人坊书院,里面书声琅琅,颜蓉的讲解掷地有声,只听他激动的讲着:田字下面一个力气的力是男字,是说我们男人,用双手就能开创一片属于自己的田地,拥有幸福的生活。男:男性。男人。男孩。男女平等。 那些夫郎一遍遍的跟读着:上田下力是男字——男性。男人。男孩。男女平等。 大凤女指着不远处的酒楼,高兴的对鸣竹说: “看,酒楼灯火辉煌,他们怕是等待我们回来,一起祝贺!” 马车刚一停下,鸣竹第一次忘了马车上还有粉团子在,没有抱出她,就飞奔进了酒楼。 一楼大厅,颜芸、颜飞燕、彩云他们都在。大凤女抱着粉团子跟着进了一楼大厅。 鸣竹站在门口激动的问: “谁的主意?让我心中想了已久的大男人坊书院就这样悄然无声地拔地而起,好家伙,一口气还开了十二家?” 大家都指向了颜芸,颜芸终于有嘚瑟的机会了——第一次,不受鸣竹这位伟人的指引,也能做出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来,自己荣光极了! 鸣竹神情激动的看着颜芸,快速走了过去,咚咚......左右胸脯各来了一个拥抱贴胸,还不够——又来了一个贴面礼。 这女魂明珠一激动,给他超越了男女、国界,直接上了一个西方的贴面礼。 啊~ 啊~ 啊——大小三个美女边闭着眼睛,边尖叫。 这个场面太辣眼了,辣眼又辣心,这心跳的速度再压不住,要跳出心口了。 其他男人也看得震惊无比!这两个大男人~要干嘛?为啥这么亲昵,又拥又抱还亲上了脸? 这~鸣竹一个激动不已,就给这个时空空洞里的老古董们的心里投下了一个炸~弹! 云影已在楼外的夜空现身,随时准备救下即将要失身的主子。要不是鸣竹的动作太过出格,吸引了颜飞燕的注意力,凭着颜飞燕的功力,肯定就飞扑出去了,凭你有什么高深的武功,一定会来个——燕子捕风捉影,什么云影,立刻成了她利爪下的猎物。 可是,此刻的颜飞燕,还在闭着眼尖叫着。 当事人颜芸愣在那里——石化了,被一个拥抱、贴面礼搞得动弹不了。 这~你这么热情,你还长得这么醉人,你~这是要我当个罪人啊!我颜芸要是一动心,首先背叛的就是自己的母国! 嚯嚯......那个皮肤细腻光滑的,就像被握在手里良久的羊脂白玉! 还想再来一次,我想想,再开个大男人坊按摩店,一开就是十二家,好讨这个男神的开心啊! 玉润凤子首先镇定了过来,他谈笑风生的样子,温文尔雅,别有一番风味。 “我说大坊主,我们如实指向了颜芸,若是我们来个搞笑,指向了颜飞燕同志,你也准备这样~那样~的来一遍吗?” 颜飞燕捂着眼睛,跺脚道: “大凤子,好好的提我做什么?要是他也对我来那个,他必须对我负责到底?” 呜呜......粉团子的糯米哭声响了起来: “我这个凤宝宝真是太命苦了!我这个~这个小灯泡,得到处去发亮。一个大姨母还不够,又来了一个颜贵夫,还有......还有想要额父负责到底的燕姐姐! 我......我这个小灯泡,真是超负荷运转了! 我......我必须回宫,找母皇要三份工钱! 哼!等我挣多多的银子,再多雇佣几个小灯泡,看住这个爱惹是生非的美男子额父,还有你们这些爱慕他的男男女女们!” 粉团子柔柔的手指指向了这三位,唯独没有指向她的舅父——玉润凤子,岂不知,他才是那个她更要防备的一个倾慕者!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妻主们大玩“借夫郎”游戏 鸣竹进了酒楼,对颜芸的辣眼又辣心的精神奖赏之后,几人虽然在一个大圆桌子上坐定,但精神奖赏地震造成的余震,在他们几人的心里估计还得震个十天半个月的,这个精神奖赏太出乎意料了。 引得他们几人,心里还在想着以后自己也出个大招——连开十几个大男人坊什么店。 鸣竹见几人坐定下来了,继续着奖赏: “今日,颜芸他们完成了规定动作,还加了自创动作,让大男人坊书院应运而生、遍地开花。真是有头脑、有作为、有效果!让我想想该怎么再物质奖赏与他?” 精神奖赏就已经感天动地了,物质奖赏啊?还是算了吧!不如——存账! 颜芸眨眨眼睛说: “大坊主,你对我的物质奖赏先记在你那里。若是,哪天我要是做错事了,造成我们大男人坊的巨大损失的时候,你就从这件功劳里抵消好了。” 鸣竹严肃的说: “不行,这样你就成了没有后顾之忧的放心大胆式的闯祸了,这个不允许。而且,你颜芸,是我的左膀右臂,是万万不能做错事的!” 万万不能做错事——一个个字重重地敲在了颜芸的心上。 颜芸一想到将来真相大白的那一刻~就头疼。 这个时候,颜飞燕也不忘邀功请赏: “大坊主,冤有头债有主!” 啊!不,一小心就冒出了江湖用语,这个时候应该怎么说呢?颜飞燕想了想又说: “大坊主,若是根据结果,往上追溯原因的话,能促成如此良好效果的,应该是我想出的酒楼新举措。如果没有这个新举措,怎么会让妻主们自愿领着夫郎上学堂?” 鸣竹听了,兴奋有余地说: “赏,一定要赏。刚才给颜芸的精神奖赏,要不要也来一下?” 不!颜飞燕跳起来拒绝! 要!要一个!其他人跟着起哄。 这个时候,双颊绯红的颜飞燕转移了话题,她拽着颜芸率先问出了大家的疑问: “颜芸,你今天是如何在我昨晚的计策下,又发挥创新建众多书院的?” 大家一听这话,眼睛都投向了颜芸,都想着肯定是因为夫郎们低贱的惨景,使他不得不开个书院,让他们拥有和女人一样的受教育的权利,谁知—— “我~说实话吧!当我宣布我们酒楼新规定的时候,那些妻主支持夫郎学习的呼声,让我看到了满街的银子,哗哗哗......在向我涌来,我怎么能不要它们,推向其它学堂呢,况且那些学堂里的人思想觉悟也不高啊!不会收男人进学院的。所以,我就用鸣竹提前看好的铺子,火速开了一家家书院。” 这个唯利是图的家伙,真是“高尚”他了。 书院开院后的第二天,学子们学习劲头很高。进入酒楼的客人很少,是寥寥无几的识字夫郎被妻主带着来吃饭。 到了第三天,进来吃饭的食客慢慢多了起来,鸣竹和颜芸二人在二楼上一直关注着楼下的动态。 “鸣竹,看那位夫郎,一出了酒楼,就蹲在不远处的树坑旁,好像在呕吐。” 鸣竹漫不经心的说: “他有可能是孕吐!” “说起孕吐,怎么不见你吐个天翻地覆的?” 彩云进来了: “大哥,今日进来用餐的夫郎有些反常?” “怎么个反常?” 彩云描述了一番,大致意思是,今天进来用餐的夫郎好像没有多大的胃口,几乎没吃,看着自己的妻主在吃。 “鸣竹,快看,刚才在那里吐个不止的夫郎,又跟着一个妻主进了酒楼大门。” 鸣竹猛然醒悟过来: “我知道了,他根本不是孕吐,也不是彩云描述的食欲不佳,而是他吃了吐,吐了吃,他吃的再装不下了,能有食欲吗?她们这些想进来吃饭的妻主,在跟我们酒楼玩‘借夫郎’的游戏!” 鸣竹说完,带着二人下了一楼大厅。果然,几个桌子上坐着的夫郎,看着妻主吃得香、吃的欢,而自己不甚动筷子。不是已经吃的很撑了,就是吐得看见食物就犯愁。 鸣竹走到大厅中央,招呼着店小二们收拾所有桌子,然后一一倒掉她们用的餐食。 “哎~我还没吃完呢?怎么就收起来了呢?” “对啊!你们是怕我们付不起银子吗?” 一个女人说着,拿出了几大锭银子放在桌子上。 鸣竹又喊进来门外的十大汉子进来清理场子,这些人被他们一一赶出了酒楼,鸣竹几人也走出了酒楼,气愤的说道: “你们这些无恶不作的妻主,还问我怎么就赶你们出来了?我若再让你们吃下去,就成了恶人的帮凶。” 一个不甘被赶出来的女人问: “我们掏钱吃饭,怎么就成了恶人了?” 鸣竹毫不客气的说: “你们~是吃美了!可是,有没有为陪着你们进来一遍遍吃饭的夫郎着想过? 为了能进酒楼吃饭,你们在跟我们酒楼玩‘借夫郎’的游戏,你们的夫郎不识字,就去借会识字的夫郎,不知道你们是和那家妻主是怎么交易的? 总之,我是见到了几个夫郎已经进来用了好几遍饭了,吃了吐,吐了又吃,他们是人,不是吃饭机器!你们要撑坏、吐坏他们吗? 本来识文断字是一种精神财富,现在反而成了残害他们的诱因。 现在,我宣布: 我们谪仙酒楼暂时歇业十天,这十天够你们夫郎识字一些字了。 你们这些妻主也就别动歪歪心思了,回去赶紧支持、督促你们的夫郎求学上进是正经事。你们再来进酒楼吃饭,我们的资格审查会更严,一个夫郎一天只能进来一次。 还有,我再加一条新规矩进去,十天之后,酒楼再开门,你们进楼用餐,你们的夫郎不仅要识字,你作为妻主还要讲出这句话的意思来。” 这个~这~ 这些妻主一听,她们几人玩的猫腻被人家发现了,这下得回去老老实实地督促自己的夫郎识字了。 再不能租识字夫郎来吃饭了,添的新规矩也好接受,他们那些话的意思,都是围绕着提升男人地位说的,只是说说就好说,至于做吗?哼哼,得看老娘的心情!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租夫郎阴谋败露 看了仙人掌柜一番动作,再听了他们的新添的规矩,一个最近在酒楼频频吃饭,体重一路飙升的重量级女人说话了: “这个好说,我们女人从小就有资格入学堂,识文断字都容易。你们那些话,过来过去就那几句,我都背得滚瓜烂熟了,意思当然是理解的。 总之,只要是去掉男人前面的那个‘贱’字,把他和我们女人一样平等对待就对了。” 这个女人真是说到了我的心窝窝里! 鸣竹对她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看得她呆立在那里。其他女人见了,也纷纷说表示自己也知道那些绣品上的意思。 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八九不离十。然后,心里呼唤着:看看我,也看看我,冲着我也笑一个啊! 颜芸用胳膊肘戳戳鸣竹,小声说道: “你要是笑得脸部肌肉发硬,就换我来冲她们笑。你不在的时候,我就是这里的颜值担当,她们也喊我是~来自天上的男神。” 能被妻主领上街吃饭,能进学堂学习,最近,妻主对自己的打骂都越来越少了,妻主的脸色也好看多了......这一切,都要感谢仙人酒楼,真是越来越喜欢他们酒楼的新规矩,变来变去都是为我们男人好,想方设法地在提高我们男人的地位。这里的掌柜们,就是我们的大救星。 那些夫郎听了感激涕零,这个大男人坊酒楼真是贴心,一下子救他们这些男人出了火坑。 鸣竹看到他们感激的眼神,招呼他们几个夫郎过来,对他们温和地说: “你们进酒楼,找我们的账房先生领一些消食药回去,按时吃,就会改善负荷过重的脾胃不适。” 阴谋败露了!这些仙人掌柜还真是不好糊弄。 那些妻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回去监督自己的夫郎识字学习是唯一的出路了。 “好的,大坊主,只要有踏进你们酒楼吃饭的希望就好,十天半个月的有什么关系。回去,我就督促我家夫郎好好上学院学习去。” 另一个女人也表态到: “这又何难?回家就让他按时上学去,什么带孩子、干家务,我来!小菜一碟!” 又堵住了漏洞,问题终于解决了。 鸣竹他们露出了欣慰的一笑! 这些妻主想走捷径吃上谪仙酒楼的仙食,是动了脑子的,那哪里是借啊?是用银子租,租会识字的夫郎一起来,自己才能有资格进去吃饭。 一天没到黑,就被这仙人掌柜给识破了,她们又在积极开发新阴谋。 不过,听在耳里,不是很阴,而很阳光,正能量满满的那一种。 那个重量级女人说道: “我说姐妹们,咱们应该纳新侍郎了,这回咱们给媒人只提一个要求,那就是必须会识文断字的,不管相貌如何,瘸子丑夫,咱们都无所谓啊!” 另一个女人说道: “大罗姐,还是你的脑子灵活啊!咱们也不说一日三餐了,就这一日两餐,都得两个识文的夫郎准备着,咱们换着领去吃饭,这样,就能顿顿吃上美食了。” 这几个租了夫郎来吃饭的女人,都赞同,她们没有回坊,是直奔媒婆家,提出了新的纳夫要求。 几日之间,京城出现了两大忙一大挤,一大忙是媒婆跑断了腿——会识文断字的男人太少了,大海捞针似的,那些女人一掷千金,还是一男难求。这些媒婆跑遍了京城里的大小坊,后院、厨灶间的男人寻访遍了,识字的男人太少了。 另一忙是学院里的师生忙着教与学,这些嫔妃老师们,起早贪黑的当先生,嘴皮子磨破了好几层,总算让学子们有些起色了。 那些学子,更是付出了平常学子几十倍的功夫去学习,多难得的学习机会啊!一定不能错过。 掌握了知识、学问,不说是能当掌柜的吧,即使当个账房先生也算是祖坟里冒青烟了。 另一大挤是媒婆地毯式的上门提亲引发的,若是溯本追源,还不是谪仙酒楼的一项项新规矩闹腾的?这下,所有坊的坊主为了能将坊里的男孩子将来卖个好价钱,纷纷送来了大男人坊学院,入院学习。 一时间,有学问的夫郎太少了,成了一大紧缺货,媒婆、女人重金求纳有学问的男人,致使女人娶夫郎的聘礼一涨再涨,由原来的十文钱,涨到现在的五百两白银,还在涨,谁也料不到要涨到多少是个头。 男人值钱了!谪仙酒楼新规矩无疑是背后的推手,还会引发什么巨变,目前还是难以预料。 女皇这几日带领着勤政殿里自己的智囊团,在安排须眉国不日就要入朝联姻示意。 休息时刻,颜俏给她送来了一盘小点心,让她的心又飞了,鸣竹这几日是难得在宫,自己忙的还陪不上他,这不~他又派人送来自己新做的小点心。 颜俏看着女皇开心的享用点心,不忘嚼嚼舌头: “皇上,您这几日忙于公务,都没有注意到后宫发生的大事。” “什么事啊?” “皇上,您的后宫嫔妃集体逃离了!” “哦?什么大不了的事,对于朕来说,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以前在宫里的时候,不也是守在太女额父的凤栖殿做绣品吗?这次,他们换了什么地方?” 她在心里重重的哀叹了一声! 自己的后宫嫔妃集体逃宫了,不知道出去怎么给她戴绿帽子着呢,她还那么镇定?正想乘她大动肝火的时候,再添油加醋地归罪于鸣竹,谁知? 她接着讲: “皇上,听说他们逃离你的皇宫之后,可不是换个地方去刺绣的,听说进了大男人坊书院,成了教书先生。整天教那些贱男人读书学习。” “哦~好事一桩啊!这比他们在深宫里虚度岁月好多了,记得太女额父给我讲过一个后宫宫女的故事,她在红叶上写了一首诗:一入深宫里,年年不见春。聊题一片叶,寄与有情人。红叶随着流水,流向了宫外。 这些后宫之人,他们虽然衣食无忧,可是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样,失去了自由。他们整日闭锁深宫中的寂寞与悲哀,甚至比城外流浪乞讨之人还凄惨。” 好歹毒的女人! 女皇没有责备她的心毒手辣,这个女尊国,上位者对男人仁慈就是羞耻的象征,她这话没问题,却给女皇提了一个醒。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女皇特赦自由身 女皇寻思,那些后宫嫔妃们,对于自己来说形同摆设,她有鸣竹一人就好。以前在后宫,这些人就是行尸走肉,没有人身自由,而又颓废不堪。这下,多亏鸣竹给他们带来了新生,终于是有事可干了。我的鸣竹,总是能给人带来意外。 可是不管走到哪里,这些男人依然是自己的人,这就麻烦了。也是自己忙于朝政,疏忽了。眼下,他们出宫有了差事可干,是该给他们自由身了。 “颜俏,你说得好啊!” 颜俏得意的接着进言道: “这个,皇上不用担心了。我会派人去做的干干净净的,绝对不会让人想到是皇上动的手,您还是那个勤政爱民的好女皇。” “你好大的胆子!颜俏,说让你动手了吗?” 您~刚不是很赞成的吗? 女皇继续训斥道: “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取人性命?朕说你说得好,是因为你及时提醒了朕。” 颜俏愣在那里,没想到自己的理解竟然和女皇的愿意千差万别。 女皇又传颜丽近前听旨: “传朕口谕:离开后宫的众嫔妃,于我国男性教育有功,特赐他们恢复自由身,可自由嫁人,并赐城中央皇家别苑供他们居住。” 对于那些后宫男人来说,颜俏是坏心办了好事。一心想要置他们于死地,可是没有考虑到女皇的善心仁政。那些后宫嫔妃们在生死一线间,获得了自由。 这几日趁着酒楼关门,能稍微喘上一口气的鸣竹,这时候又迎来了联姻使团。 女皇寝宫里,晨起,鸣竹还在凤榻上,给粉团子讲着故事。 女皇在整理衣冠的时候,顺便听了一听—— “粉团子,‘自作孽,不可活’,这个成语故事指自己招来的罪孽或灾祸是逃不脱的。它还有上一句,合起来就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女皇听到这里,突然想起了前两天慎刑司的上报折子,说是要告诉鸣竹查案结果,一直捉不住他的人,自己也忘了。 “鸣竹,你给粉团子讲的这个成语故事,让我想起了一个折子,就是前段时间面试比赛的时候,颜芬被慎刑司抓去之后,还没进行一番调查,他自己先咬舌自尽了。 后来慎刑司办案人员继续查了这件事情,发现这是他一手所为。与他攀咬的颜夕无关,是他在事情暴露之后,顺水推舟赖给颜夕身上。 由于你福泽深厚,有老天庇护,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之后,我也没有深究此事,他身后的全坊人也没有受到牵连。” 鸣竹听了,感慨到: “一条珍贵的生命就这样逝去了!我没有想要他的命,我只是想教训一下他。 之后,一连串的事情让我把他的事儿忘了个干干净净。否则,我会早早的去慎刑司救他出来。” 女皇安慰他道: “这不是你的错,这就是你刚才说的,自作孽,不可活。 鸣竹,今天就不要出宫参加其它活动去了吧,有须眉国的使团要来,你这个重要人物必须出席接待活动。” “是,女皇陛下!臣在凤栖殿,随时听您调遣。” 听听,好不容易在宫里待一天,还要回自己的凤栖殿,女皇十分不悦。 她转而又高兴了起来,好在须眉国联姻使团到了,即将促成大凤女的外嫁,围在鸣竹身边的核心女人就能少一个。 鸣竹去了凤栖殿之后,寝宫只剩下了粉团子。女皇先告诉了她一个惊喜的消息,她这个红枣宝宝终于有了弟弟或者妹妹了。 粉团子双眼闪烁着光芒,心里想:自己的母皇真是没记性,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但还是表现得——惊喜极了,长出了一口气。 “这下终于解放了,不用吃那些红枣了,为了陪着额父吃红枣,怀凤胎,我见了红颜色都想吐。额父真是不负期望,众望所归,我终于要有玩伴了。” 女皇趁着她高兴,请求她帮助自己,促成大凤女的联姻大事。 凤宝宝一听,她的小脑袋转的可欢了,这下如何是好?大姨母那里,让我破坏联姻,永远留在玉颜国,更准确的说永远留在额父身边。但,母皇这里又让我促成联姻,要让情敌大凤女远嫁。 可是,在我的眼眼里额父对大姨母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啊!我的小灯泡照的可亮了,看的可清了!他的心里、眼里都装的是男人,过来过去都是男人的事,好像男人才是他的全部。 这下如何是好?大姨母对母皇在额父心里的位置没有造成威胁啊。而且我还是想做个小灯泡,粘在额父的身上。若是,大姨母被远嫁,自己这个天天出宫的愿望就会落空。 ······ 曾听母皇说过,须眉国这次是给十二岁的太子独尊狐选太子妃。按照须眉国的传统,男孩子的正妻要订成人亲,只有这样才能保佑这个孩子健康成长。 等孩子长大之后,可以三房四妾的娶妻,而这主妻必须是在十二岁前就定好的成人妻。 哼!她们小瞧我了。她们两个人我都不帮,我要趁这个机会,像父皇说的那样,大干一场。? 联姻使团,已于昨日抵达,住在京城番馆。听母皇说下午要举行欢迎仪式,是在最大最广的有凤来仪大殿之上。 为了破坏大凤女的联姻,她要提前行动。思索再三,他决定请燕子姐姐来相助。 他叫来了雪地和自强,拿上自己的太女玉令,去请燕子姐姐在宫外的番馆门前和自己会合。 不一会儿,他们二人回来复命,说颜守备已经知晓。让小太女马上就出宫,和自己在番馆外面汇合。 “燕子姐姐,我需要你的帮助。”在可爱的天使面前,所有人都会肝脑涂地,在所不惜,更何况是爱她如命的颜飞燕? 她的小胖手环上了柳飞燕的脖子,说了一番自己的请求。柳飞燕总算是搞清了她的意图,然后问她: “那我们眼前的第一步就是带你飞喽!” “好,我要燕子姐姐带我飞上那个屋顶。”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凤宝宝亲犯险境 凤宝宝在母皇、大姨妈的两方相反的要求下,左右为那的时候,她另辟蹊径,想到了更好的解决办法。这不,她大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豪迈,亲犯险地,来到了番馆,准备近距离的解决这个棘手的难题。 她求助于颜守备,只听一句先要带你飞,话音刚落,颜飞燕就带着她轻轻落到了主屋之上。 她掀开了瓦片,看到了屋里几个成年男子恭敬的回着话,而主座上坐着一位贵气逼人的十二岁男孩子。他的两侧还站着十个跟他同龄的孩子,他们有着同样的服饰打扮,但是外表瘦弱胆怯,看来是想要鱼目混珠,起到保护太子的作用。 那几个站着听训的人就是此次联姻使团里的几位负责人,最前面的留着胡子长得黑壮实,又黑又壮实的男人,他正在回话: “启禀太子!玉颜国现在最尊贵的女人就是女皇的姐姐大凤女,而且她容颜俊美,行事大方,气度非凡,胸襟广阔,实在是太子良配啊! 我们奉皇上圣命,此次出行的主要目的就是能够选取她做您的正妻太子妃。您要看她的画像吗?” 这位大人说着就展开了手里的画卷,赫然出现在纸上的是一位玉树临风、翩翩美少年。 这位小太子瞟了一眼,不悦的说道: “你给本太子选的是一位男人吗?本太子是不是此刻就可以治你一个渎职之罪?” 这位大人吓的跪了下来,求禀道: “尊贵的太子,这位看起来像是翩翩美少年的人,恰是大凤女本人啊!只因她太过俊俏了,出行多有不便,会引来众多男人的追看,故喜扮男人,平常总爱穿男装。” 粉团子心想:大姨母若是听到这位大臣的说辞,一定会乐开花,在他的嘴里,大姨母就跟天仙似的。 这位严肃的太子,小小的年龄,却有强大的气场。 “这么多的说辞,真是罗嗦。选大凤女是父皇的意思吧?若是按照父皇的意思来,本太子何必出这么一趟远门?若是大凤女果然娇贵出色,就按你们的来。 若是有本太子心仪的女人,就绝不会让这个大凤女中选。” “回禀太子,黄昏时候他们在皇宫为我们设宴,接风洗尘。今天还有多半天的时间,您可以在番馆里等候,歇息!” 这位太子不悦的说道: “病怏怏的猫才会窝在屋里休息,我可是雄壮威猛的老虎,今天我要出去逛逛,探一探这个国家的底。 这样一个弱女人坐镇的国家,还能与我们雄性主宰的勇猛之国鼎立几百年之久,真是我们男人的屈辱。 一日不灭这个国,就一日不能拔除我的眼中钉、肉中刺,哼!看我将来如何挥师南下,所向披靡的雄性又如何席卷三国,届时一定会兵临他国城下,踏破他国城池,鱼肉他国百姓。 你们不必跟随!人多倒惹人注目。我带着他们这两个陪练就行。若有意外情况,倒是一个可以练练拳脚功夫的机会。 可惜,这个国家能上街的全是女人。” 那位大臣面带忧色,连忙进言道: “太子殿下,可是不能小瞧了这玉颜国的女人,能统治几百年,与我们大须眉国抗衡至今,必有过人之处。说不上就会使用什么圈套啊,陷阱啊等阴险手法,您可是不能掉以轻心!不要第一次来一趟玉颜国,就被这里的女人给算计了。” 这个大臣可真是个预言家啊!凤宝宝在心里称赞着他,一定不负你所望,让你一语成谶。 燕子压低声音问: “粉团子,记住了吗?那个太子古铜色的圆脸上,眼睛像铜铃一般大,眉宇之间有一枚黑痣。” “记住了,燕子姐姐,你放我下去吧!” 独尊狐带着两名小侍卫,跨出了番馆大门,街上的情形,立马打了他的脸。 “太子,你刚才说能上街的全是女人,可是你看看,男人女人几乎都占了一半。” 他闷哼的说: “说了多少遍了,叫少爷,再叫太子,将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这位太子看到街上的情形也是也非常疑惑,他喃喃自语: “父皇说了多少遍了,玉颜国只有女人能够出门办事,他们的男子全部被拴在了锅台上。谁知道街道上男人竟也这么多!” 另一名善于观察的小侍卫,看出了门道,他说: “少爷,你看!那些男人出门办事,也不围观摊子,也不购买物品,也不进店采买。这四面八方街道上的男人,好像都被女人领着在前面的大男人坊学院门前排队。” 太子也观察到了这个情形,他说: “就是这个大男人坊在搞鬼,这些书院到底有什么吸引力?能让深窝在坊里的男人都能出来,而且都由女人领着出来学习见世面。” 太子等人正在街道旁边观看这个奇异景象的时候,三个黑衣人骑着马,飞驰而过,在经过他们的时候忽~忽~起,一人捞上了一个男孩打马就跑。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马儿已经跑出了好远。 敢劫持本太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独尊狐拳打脚踢了几下,就被黑衣人点了哑穴动不了。 三个人被劫匪带到了,东郊外的小山岗上,进入了一座山寨。他们被三个劫匪蒙上了眼睛,推推搡搡的带进了一座屋子。 他们的胳膊被反绑起来,绑在了房间的柱子上。之后,眼睛蒙上的黑布才被去掉。 这位太子扯着嗓子喊: “放我出去!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喊了几嗓子之后,外面毫无动静。一个小侍卫说: “主子你就省省力气吧,要逃走我们得自己想办法。” “什么办法?真是没有料到这个国家还有如此厉害的绑匪。只听说这个国家女人心齐,社会治安好。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原来都是假象。” 一两个时辰过去了,仍然没有来人。他们就被放在这个屋子里没人理会了,那两个小侍卫说: “这绑匪绑了我们,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什么?”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凤宝宝巧设天灯寨 这位太子殿下果然是站得高看得远,眼光、格局不是两个小侍从能比拟的,他想了一下说: “不为钱,也有可能是赤子国为了挑起我们两个国家的战争,所以绑了我们。” 另一个侍从不屑的说: “太子殿下,你看不起女人上朝理政、管理国家,您刚才提的这个赤子国,更是小孩当家,在您的眼里更是瞧不起了吧?” 唉~这位太子长叹了一口气,“再不要提了,我们须眉国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亏心事,受上天如此的惩罚。单凭我们的血勇之气,也一定让这两国臣服与我们的铁骑之下,可是天不遂人愿,偏偏就行成了这样一个三国鼎立的局面。愣是拿女人国、孩子国没办法,还成了平起平坐。” 两位小侍从身陷囹圄,也不忘拍马屁: “尊贵的太子殿下,我们强大的须眉国,之所以能造成如此被动的局面,一句话:那是您还没有登上大宝。等你成了皇上,一定会一扫三国,统一天下。” 太子烦心的挥手道: “别尽是挑好听的话说了,赶紧想想从这里逃出去的办法吧!” 这位太子平日自诩自己武艺高强,无人能敌,那是在在自己的地盘上,没人敢冒犯他,没想到出门就吃了一个暗亏,他沮丧的说: “刚才他们的手法太快了,我都没有来得及发信号弹。我们的暗卫没有跟上来。” “主子,您的剑法已经是我们国家四大高手之一了。那些暗卫还不及你十分之一。我想使团大使铁心大人,压根儿就没有派出暗卫。” “怎么能这样呢?这个不称职的铁心大人,回去就让我们的太子免了他的职。” “只要回到我们须眉国,第一个处置的就是他,一点也不把我们太子的安危摆在第一位。 这样的就是奸臣,现在收拾了他,免得将来让他给我们主子引来祸事。” “对,回去就让皇上治他一个失职罪。” “你们俩给我静一静,吵得我头疼,如果我们从这里出去了,你们的嘴巴就给我闭得牢牢的,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能让人知。 我们被人劫了去,这让本太子以后怎么有脸面在朝廷上混? 让我试试能不能用内功、内力破了这铁链。” 他发了几次力,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内力对这铁链毫无效用。 这个时候,他听到了远处有脚步声传来,他就喊: “放了我,不然一把火烧了你这大寨。” 一个蒙面黑衣人,打开了门,又放进来一个被蒙着眼睛的小丫头。把她的手捆绑之后,取下了蒙眼的布。来人锁了门,又走了。 这个小丫头适应了室内的黑暗之后,惊奇的喊: “怎么这个房间里还有三个被绑架的人啊?” “你们也是被绑来的吗?” 这位太子没好气的说: “你没长眼睛啊,这还用问?不是他们暗使手法,凭他们那点本领能绑了我来?” 小丫头冷哼了一声,说: “他们绑了我来,才叫没长眼睛,我马上就能弄开我的锁链,我还能弄开你们的铁锁,带着你们逃出去呢。” 进来一个吹牛大王,还是一个小屁孩吹牛大王,三个人好笑的看着她,就凭她——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 但是,他们的师傅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着她自信的样子,坚决的口气,像是信心满满的样子。 他们还是惊奇的问: “你有这个本领吗?看着比我们还矮一头呢。” 这小女孩故作神秘的说: “实话告诉你们吧,我是不长个头,实际上我已经都二十三了,所以我的内力已经练了二十几个年头了。 我稍一发力,这个锁着我的铁链就能成为铁屑。” 哈哈哈哈······ 这小丫头真是的,难道这个玉颜国都是一些吹牛不怕捅破天的人? 不可能,不可能,她若能断了我们的铁链,那母猪就能上树了,公鸡能下蛋了。她还能把铁链弄成铁铁屑?他们的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三个波浪鼓,一个比一个摇的欢。 主仆三人,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不可能去相信她的话,而小丫头却发话了: “你们先说说我救了你们,你们能回报我什么吧?你知道这个山寨叫什么名字吗?告诉你们吧,这里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点灯寨。”? 点灯寨,好狠毒的山贼,听父皇说:最毒莫过妇人心,这个国家从上到下全是女人主宰,直接是从内阴到外啊! 若是本太子在这里有什么个闪失,这个女尊国就得陪葬。可是,到时候灭人城池的时候,我看不见啊! 父皇说了,作为太子要能伸能屈,栽在山贼手里,先逃离这里再说。眼前的这位女孩,可是自己的救星啊! 这小女孩看到三个大男孩听得很是认真,就又继续给他们心里加砝码: “若是夜幕降临之前,你们还没有被人赎走或者救走,就会拿你们点天灯,?把你们扒光衣服,用麻布包裹,再放进油缸里浸泡,入夜后,将你们头下脚上地拴在一根挺高的木杆上,从脚上点燃,你们会被活活烧死的。 这个山寨从不留外人过夜,也就是说这个山寨从来不留活人。 说吧,我救你们出去,你们能给我什么好处?” 金山银山,让你富甲一方。 不要不要,我自己坊里的就有。 城池良田,让你称霸一方 不要不要,我有自己的封地。 美男无数,让你迷醉一方。 不要不要,我有自己的额父就够了。 那你到底要什么呀? “你们说的这些都太俗气了,配不上我的神力。 我不光内力厉害,我还有神力,能看到你们之前发生的事情。也就是说,我只要见到一个人,就能知晓他之前发生的事情。你们想一下,我光是拥有的这一个天眼,厉害不?” 太子不可思议道: “你真的拥有天眼吗?那你说说我们被抓之前的事吧!” 鱼儿上钩了,说你们刚刚发生的事,还不是一说一个准,先固定好你们的下巴吧!不要到时候惊掉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计定太子妃——神力玉顺 这女孩极力按捺住内心的喜悦,就像鱼儿咬住了垂钩时,更要沉住气。 这女孩让他们抬起头来,统统看向自己。她一个个对上他们的眼睛看过去,就像他们的眼睛里有事件场面在播放。这女孩边看边摸索什么,还边点头,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然后,她说: “听好了,首先用手支好你们的下巴!” 太子听了,奇怪的问: “你这个小不点,这~与下巴有关吗?” 哈哈......小女孩笑道: “当然有关系了。根据我的经验,因为我的天眼看的太准了,一些人听了之后,一个个惊掉了下巴!所以你们先支好下巴。” 这话一出,那三个大男孩赶紧双手托住下巴,很是小心谨慎。看得黑暗中的燕子只想笑,好会捉弄人的粉团子。 来了一番如此操作之后,这才开始了“天眼”大揭秘: “你们不是刚才坐在番馆内吗?你们的大使叫铁心的,不是还说这次来就是要选大凤女为太子妃吗? 你还说若是能碰上我心仪的女人,我就让大凤女落选。 之后,你们走到了京城中央的大男人坊书院前,被排队上学的夫郎景象吸引了,正站在那里观看。 不想,身边冲来了三个骑着马的黑衣人,打劫了你们。对也不对?” 太神奇了吧?看得太准了! 他们三个大男孩惊恐地托住下巴,一个劲地点着头。 “当然对了,我的天眼就没有失误过。 好了,我就只有一个要求,我要做这个太子妃,你要选我。” 太子看着眼前自信、霸气的小女孩,来了兴趣,故意问道: “你说要选你?你的口气倒是不小,志向也够高远的,关键是你这个头是个问题啊!” “个头不成问题,我的神力师傅说了,只要我做了新娘子,我赶三日回门之前,就能长一个成人的个头。 小时候若是长得太厉害了,会影响神力的修炼。等神力修炼的差不多了,就能结婚长个子了。” 这个粉团子,小机灵鬼,太能胡编了,编得还天衣无缝,这~跟了谁? 八成是具有独特思想的鸣竹,要是鸣竹他知道自己的粉团子今日想出来的这一妙计,一定也甘拜下风! 这就像鸣竹平常说的那句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躲在黑暗之处的颜飞燕,对凤宝宝的机智勇敢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是什么规定?难道是有人给这个女孩施了魔法? 太子又问了: “你让我娶你,你是皇亲贵胄吗?或者是颜姓有功之坊?” 小女孩不屑的看着他说: “我是谁呢?告诉你们吧!我是太上皇她老人家的侄孙女,是玉家的凤女,人称——神力玉顺的就是我。 我还有一个小名字,叫吃人玉顺。 你和我是最般配的一对,我有内力与神力,还有美貌,你娶了我,我就会破了,不能长高的咒语。 你不仅要选定我,而且还要让我这次就跟着你去须眉国。到了那里,我就能早早发挥作用,助你扫平天下,让你一统三国,怎么样?你这个生意赚大发了吧?”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碰上这么好的买卖?运气也太好了吧!有神力的女孩看准了我们的太子,听这口气,不满足一国之母,还要一统三国,母仪天下。有这神力,这个心愿——必成! 这位太子他郑重其事,说话掷地有声。 “只要你帮助我们逃离这里,让我见识了你的神力,就按你说的来。 回番馆之后我就会让铁心大人向你们的女皇要定你,皇亲贵胄玉家凤女——玉顺。” “好,一言为定,驷马难追。接下来,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雄厚而神奇的内力,怎么让铁链碎成铁屑。” 只见小丫头嘴巴鼓得圆圆的,浑身提起了劲儿。轰的一声,捆着她手的铁链碎成了铁渣渣! “怎么样?我厉害吧!”她拍了拍手上的铁屑。 这几个人看的目瞪口呆,这可是亲眼所见,绝非吹牛,她的这个内力太厉害了。 “快来帮助我们三个,也碎了这铁链!” 小丫头围着他们三个人转了几圈,说: “这个好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你们得自由。可是说出口的话,我怕你这个太子不认账,所以我要有一个凭证。” 这就要动手动脚了,真是恶心,但为了防止他反悔,这是一个好办法。 所以,她走到太子跟前,解了他的衣领,果然摸出了一个雕龙玉佩。 他拎着玉佩在空里来回摇荡着,神情愉悦的问: “这是太子玉佩吧?今起,就归你这个未婚妻暂时代你保管了。事成之后,娶我进门,大婚之夜我再将它挂在你的脖子上。” 两个侍卫偷偷儿咬耳朵,好狡猾的小丫头,我们主子要是娶了她,一定如虎添翼。还怕什么其他皇子争皇位。 有了这个神力玉顺就有了皇位保障,咱们一定要撺掇着把她娶回去。 小丫头把玉佩揣在怀里,然后又嘴巴鼓了起来,全身提了力气。 砰! 砰! 砰! 三声之后,三个锁链应声而碎。 自由了,我们自由了······ 小丫头朝他们嘘了一声,悄悄说: “外面的门锁由我来办,门开之后我们几个人,猫着腰往出跑。 这会儿他们应该在午休,这个山寨对他们铁链的太过自信,他们不会想到我们四个小孩能碎了它。 又砰的一声,门外的铁锁开了。几个人溜了出去,一口气跑下了山寨。 跑到安全之处,小丫头猫着腰喘着气。 喘匀了气,对他们说: “就此告别,我要在这里等我的仆人。坊里恐怕已经接到了绑匪的绑票,会派人来赎我,我在这里要截住他们,防止让他们得了钱去。 你们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见到路口就右拐,就会看到城门,进了城向南走,就会回到你们的番馆。” 那三个人告别离去,走了一段路程的时候,小丫头喊: 独尊狐,回头看看这是什么?你的玉佩哦,在我的手中。我戴着玉佩,等着你哦。” 直到看不到三个人的影子之后,雪地和自强才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他们一个劲儿的问凤宝宝,累了没有?伤着没有?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独尊狐强势选玉顺 看着他们三人像脱缰的野马,一阵风的就消失在前面的路口,凤宝宝将雕龙玉佩挂在自强的脖子上,说: “保管好这个玉佩,说不上日后还有用处。 还有你那个缺失的小拇指,一看就不是先天少长的,肯定被那个吃人玉顺给咬了去,你看上面还有牙印。 今天,可是给你报了仇。” “主子怎么报的仇啊?今天的这事儿和她有关吗?” “有关,我们静待佳音吧!” “太阳已经挂上中天,我们要快速回宫去。” 三个人上了一辆马车,向宫道方向驶去! “自强,你回宫之后先去打听。今天下午的欢迎宴会,须眉国使团都有哪些人参加? 若是其中有十一二岁的男孩子,你务必要通知于我。” 此次,玉颜国迎史大臣就是女皇特定的大凤女。 欢迎宴会定在酉时,大凤女领着女官在申时就已经迎候在番馆门口。 大凤女今天穿着一身彰显大凤女身份的凤冠霞帔。光是她头上束发的凤冠就五六斤重,压的她头老是抬不起来。凤冠上坠满了大小的珍珠金豆。凤冠里固定发型用的凤簪,和凤冠正好完美地组合成凤凰形状。 真想把这衣服上的霞帔、帔坠、钓圈给拆了!穿惯了男人衣服的大凤女,她的头发就是后面飘逸的一束,衣服就是简单的武士打扮。今天的这身行头,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种上刑。 等在门口的大凤女是头也挺不起来,衣服也繁琐。还有久久不见出来的联姻使团,让她很是烦躁。 她知道女皇特定自己来迎接使团,目的很明显。可是,她相信粉团子那个小家伙一定会帮自己破坏掉这次联姻。 她又打起精神,站在门口等待,派了女官进去禀报。 此刻,番馆内并不是使团拿架子,等着大凤女亲自进馆去接他们。而是,他们聚在正厅,在商议太子妃的人选。 只见太子板起面孔,十分严肃的说: “我再再说一遍,我要的是玉家凤女玉顺。不是女皇的姐姐,大凤女玉尧。 你们进宫之后只管向他们求娶凤女玉顺就是,我就不追究你们对主子保护不力,致主子陷于敌手之罪。 若是娶不到玉顺,回去我就治你们的罪。” 啊?把柄落于人手,这下被这位人小鬼大的太子殿下拿捏的死死的。 三位使臣面面相觑,这位主子半天时间就给自己选好了太子妃,而且还拿住了他们的把柄。 看来,不按照他的意思来,他们三个人的仕途、家族荣誉、利益将毁于一旦。 被人拿捏住了,就听他的好了。 三人交流了一下眼神,由铁心大人回禀道: “一切按太子的意思来办。” 已经有了人选的三位使臣,对眼前仪态大方、退进有度的大凤女失去了兴趣,没有进行一番特别感兴趣的外交寒暄。直接在大凤女的带领下,严谨严肃地步入了皇宫——有凤来仪大殿。 远远就望着风的自强跑去,告诉了自己的主人,今天的使团只有三位大臣,没有小孩参加。 听到这话的凤宝宝,兴高采烈的说:“走,去跟我看热闹去。” 大凤女带着三位使臣踏上了大殿,他们向女皇行了弯腰抱拳拱手礼。 这两个极端相反的女尊国、男权国,上位者风平浪静的表面下都是对对方汹涌澎湃的蔑视与不齿。 联姻使团正使大臣,递上了联姻国书。颜俏双手接着,弓腰送到女皇陛下凤案之上。 女皇展开读了之后,朗声说了一段话,大致意思是表达对须眉国联姻之举的高度赞赏。 铁心大臣又递上了礼单,颜俏女官朗声读到:风干后的雉鸡肉一百斤、良种马一百匹、陶瓷器皿一百件、铁制农器一百件······ 女皇听了凤心大悦,感谢贵国厚重礼品。并许诺使团回国之时,一定送上玉颜国特色礼品。 最后请这三位使臣,坐在凤阶之下的贵宾席。 铁心看到,女皇凤塌偏左方的坐塌上无人,且宽敞,刚够他们三人下坐。最主要的是和女皇能够平起平坐,这才是一个大国使臣应有的待遇。 他们可代表的是须眉国的国王,在须眉国女人下贱无比,怎么能坐在她们的下面? 他向女王行了一礼,说道: “您身边的位置应该是留给我们的吧?也只有这个位置才能配坐我们须眉国的使臣。” 众皇亲贵胄的玉家凤女,以及十二贵坊坊主携贵女分坐台阶之下的两边,每一边都有四五排坐塌,这些女人见使臣无礼地提出了这样的要求,窃窃私语: 怎么还不满足凤驾之下的第一排贵宾席? 真是过分极了! 虽然是外邦使臣,也该入乡随俗。 在我们玉颜国,你们依然是个贱男人,你还想坐在我们之上?岂有此理。 就是啊,几个贱男人也敢和我们的女皇平起平坐?这明显的是在侮辱我们的国格。 哼,坚决不允许我们的女尊权受到别过使臣的践踏! 再敢进一步提出无礼的要求,我的眼睛认的你是别国使臣,我手里的长枪可不认得你! ······ 正当女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时候。粉团子走了进来,向着女皇行了一个屈膝礼。之后,她走到三位使臣面前,也向他们行了一个屈膝礼。然后清脆的声音响彻大殿: “若是我国使臣到你们国家去出使,要坐上你们太子的宝座,你们该当如何呢?” 是啊!是啊!你们该当如何呢? 下面的女人们,应声附和。 好个将心比心法! 这小孩子的话,把三位使臣问的瞠目结舌。最后,铁心想起自己太子给他下的硬命令,不得不缓和语气说道: “这~是不被允许的。” “如此啊!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小太女玉千娇。” 那三位大臣听了,连忙弯腰拱手行礼道: “下臣拜见太女千岁!” 她轻快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后对着他们说: “不用行此重礼,各位使臣请贵宾席入座。”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鸣竹的母亲念飞坊主,在打听到罗刹女的仇人之后,想着来个当场抓获,以揪出陷害儿子鸣竹的幕后黑手,确保儿子再不受奸人陷害。一个母亲为了孩子可以付出生命的代价,早已将自我安危置之度外。 她带着秀子行色匆匆,已于出发后的第二日黄昏赶到了臻道郡,这个地方是木器加工为主,大大小小的木器加工坊,集中矗立在臻道郡官府驻地的街道两边。 她在赶赴的路途中,栉风沐雨时,脑海里想的都是成年后儿子的模样、状况与成就。她一直想不通的是在那次守备府大堂上,他怎么毫无感知母亲的存在。即使自己毁容了,样貌大变。可是那双炽热的眼睛,还有儿子儿时记忆中母亲的声音没变啊,他为什么对自己没有一点关注。 是儿子发生了什么不测,失去了记忆?还是他想和我这个所谓的罪臣划清界限,害怕影响到自己的前途与恩宠......算了,算了,不管是什么吧?只要儿子还活着就好,只要自己能保护儿子,为儿子做点什么就好! 念飞坊主带着秀子一踏进这个木城,空气中漂浮着木头的香味,还要四处飞扬的木屑、木粉。 “坊主,这里到处都是木器打造坊,我们要找的巧夺天工木艺坊,还没有见到。” “不要急,我们先打听一下!” 经过询问,这个巧夺天工木艺坊在城郊南山脚下那片木屋里,只有几里路的路程。 她们二人使用轻功,很快就走到了南山脚下。 “大坊主,这里真美!你看,山脚下的那几排木屋前的草地上,盛开着各色鲜花。再往前走,就是清浅的一条小河环绕着小木屋向前流淌而去。 青山、绿水环绕其间,住在这里的人们真是幸福!” “秀子,解决了这些纷扰的尘事,我们念飞坊也找一处这样有山有水的地方住下来,就是到了仙境了。” 秀子想到了未来,调皮地说: “到时候,恐怕就由不得您了,太女要是知道了您的存在,一定会把您请进皇宫的。让您畅享天伦之乐!” “到时候,到时候我就领着你们悄悄来到这里,隐姓埋名,过着开门见山见水见花的美好生活。” 她们二人就顺着河边漫步,引来了下工回坊的人注目。这里的人对山外来客总是热情好客,主动上前攀谈,得知她们是游玩到此,并无特别事宜。 等他们走远之后,秀子问道: “坊主,我们为什么不顺便打听一下罗刹女的那两位仇敌呢?” “秀子,我们来这里的目的谁也不能告诉。他们这二十年躲着罗刹女的追杀,已经精疲力竭,成了惊弓之鸟。若是知道有人打听他们,定会消失不见。” “坊主,现在他们的名字,应该是更名之后的吧?那我们要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罗刹女的仇敌?” 坊主抬头看着暮色已浓,说道: “黑夜里一家家寻访!”说完她指了指屋顶。? 有凤来仪大殿之上,及时赶来的小太女,巧妙化解了联姻使臣座位的无理要求。太上皇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这个小太女聪明是够聪明,漂亮也够漂亮,作为太女的尊贵之气还可以。就是~不够威严,在女尊女权传统国本的继承上有所亏欠。不~纯粹是零基础。 这方面,孤以后要多制造机会,让她和玉顺成为好朋友,在言谈举止、思想见解上多多影响、感染这个小太女,好将玉顺的女权的霸气、女尊的傲气耳濡目染地薰陶一番,也不至于老是仁心善意地丢皇家太女的脸。 孤的女儿为了一个贱男人已经丢够了皇家的脸面,这个粉妆玉砌的粉团子再不能重蹈覆辙了。 可恨的是她还跟着她那个反动派额父,整天做着反对传统、祸国殃民的恶事。 哼!等把这些使臣送回了国,腾出手来,就要收拾这父女俩。否则,这个国家真的就像右丞相他们说的那样~国将不国了。 太上太上皇用复杂又恶狠的眼神看着小太女。 咦~瞧母皇那能杀人的眼神,她就那样恶狠狠的看着我的小太女,那里像一个慈祥的祖母形象啊?恨不得能剜小太女的一块肉下来,真是令人难以费解,就在刚才我的小太女还为朕解了围呢,这又是为哪般呀? 你的额父呢? 女皇瞧完了自己的母皇,又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小太女,小太女满脸无辜的直摇头,好似在说:粉团子不知道呀。 就在一度冷场的时候,大殿门口的女官,用清脆的声音喊到:太女额父驾到! 只见鸣竹着一身绛紫色长袍,潇洒多姿、从容不迫跨进了大殿,并没有走向朝他投来炙热眼光、翘首企盼的女皇,就停在了门口没有动,他双手举高朝右~啪啪啪的击了几下掌。 只见两行女人各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这些女人穿着统一的服装,一身白色长裙,一根红色腰带束在腰间,尽显清秀之色。盘子端的高低一样,动作一样,整齐划一,就像一个人一样。她们弱风扶柳般鱼贯而入,随之带进来的是浓浓的香味。 这些女人看到了这些瘦弱、纤细的女人,只撇嘴:我们国家以健硕、彪悍为美,派出这些麻杆女人干吗?真是丢人现眼!不过,这端的是什么啊?闻着够香。唯一缺陷就是这些女人太弱...... 这些肥硕女人鄙夷不止! 这还没有到头儿,到底带了多少女人来?人们都朝着门口张望。 进来了,又进来一个。 还在往近走! 最先进来的那些女人,走到东西两边最里面的一排,从最后一桌起,挨着放盘子,一直到前面几乎都快放满的时候,那些女人还在往进走。 鸣竹接过来两个盘子,端在手里一步一步上了凤塌台阶,一个盘子放在了太上皇的面前,一个盘子放在了女皇面前。 小太女站起来,高兴的拍着手说: “美食要自己端着吃才香。” 说完她就自己跑下去,从一个女人手里接过了盘子,小心翼翼的端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大家对这番神操作,还没反应过来,鼻尖已经被这盘子里食物的香气重重袭击了。 这世上怎么有这么香的食物?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鸣竹迎使宴会大放卖 有凤来仪大殿之上,人们都在纳闷怎么会有这么香的食物?闻着都让人流口水! 红配绿!这颜色也真是配的鲜艳。 这形状也好,一个个小仙桃样的食品就摆放在眼前,做的真好,真想在红艳艳的桃尖上咬一口。 看着大家如此专注的看着、闻着端上来的食物,有些还收不住哈喇子,随时准备动手动口,这场景~打了女皇一个措手不及。 这鸣竹,做事总是出人意料,你来这一招提前和朕商量一下也好啊!让朕好有个思想准备啊! 这~你~搞什么搞?把朕接待使臣的迎宴会,搞成了你们酒楼的宣传会? 女皇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投去质问的眼神,鸣竹就是不接招。 后面进来的有十几个女人在她身后站定两排,他站在大殿中间发言了。 “各位使臣,不辞辛劳,远道而来。在下~太女额父,特献上美食两道,以慰你们远道疲乏。 各位皇亲贵胄、各坊坊主、大臣们,你们平日公务繁忙,难得踏上我谪仙酒楼一品美食,今特带到大殿,供你们品尝一番。 这运输费嘛就算了,本钱还是要付的,一碗长寿细面一两银子,十个白面仙桃,五两银子。 像你们平时去我们酒楼吃饭,得排上两三个时辰的长队才能吃上。 我们现在的谪仙酒楼,你们应该有所耳闻,从早到晚都排着长龙,而且都是妻主带着夫郎一起来吃饭,而且,夫郎还得识文断字,有一定的知识储备。 今天,你们就免去了排队之苦,免去了资格审查,人者有份敞开的吃! 请大家吃完的时候就把银子放在桌子上,我们的人来收。若是今天没有带来碎银子,你们头上的金钗、手上的玉镯、胸前的金锁、玉佩等等都可以用来抵账。 多余的我将折成饭票发给你们,你们日后再来品尝。还有,你看到我后面还有两排人,手上端的还是美食,有谁一碗不够可以吃两碗,两碗不够吃三碗,总之可以放开肚皮的吃,我们谪仙酒楼今天停止对外营业,专门供的就是这次迎使宴会上的美食。 大家恐怕都是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而且我们谪仙酒楼开发的新食品,是不会有一个豆子上桌的。 我们的美食口感好,营养好,吸收好,吃进对肚子对胃又好。” 他特意看了看太上皇及年长的几位坊主,一字一顿的说: “尤其是老年人吃着软绵绵的仙桃和细如发丝的面条非常舒服。你们边吃边听我说,不然的话面条会坨了,就不劲道了。 今天我们谪仙酒楼借此盛会,宣传一下我们酒楼的新食品,希望使者们将你们对谪仙酒楼的美誉,带到沿途各地方,让更多的人知道我玉颜言国谪仙酒楼有‘人间难得,只应天上有’的仙人美食。 他国番邦之人来我酒楼品尝美食,远道而来,我们只收取十分之一的成本费。” 还有这番操作?这美食看着都香,这女皇的男宠更是娇艳欲滴,啧啧...... 大家都震惊在太女额父的一番神操作中,一个女人率先发声了: “这个碗真是小巧玲珑啊!真是和了我们玉颜国所有物体的小巧特点。这两碗、三碗的怎么够?我生来就饭量大,估计得吃个八碗、十碗的。” 鸣竹听了她这个大肚皮、大饭量的话,心里突然浮现了一句话:一杯为品,两杯是解渴的蠢货,三杯便是饮驴了。套用我的美食上,就是:一碗为品,两碗是解饿的蠢货,三碗便是喂猪了。 怎么办?这样的食物的确没有见过。会不会有诈啊! 三位使臣用眼神交流不止。 哦?真是多疑使臣们,这男人吧应该是豪迈直爽的居多,看起来非也。 他们有所疑惑属正常,在这份美食的面前,所有的人都甘愿被俘虏!朕先吃给你们看。 看女皇都吃得津津有味,好像十分享受的样子! 接待使臣的饭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定是经过严格的检查。 我们放心大胆的吃吧! 吃一口,再吃一口。呀~怎么会有这么美味的食品?! 我们国家传统的食物永远都是煮豆子,蒸豆子,烩豆子。他们国家却开发出了如此美味的食品,真是了不起的国家,了不起的太女额父!这三位使臣边吃边给鸣竹点着赞。 再看那些皇亲贵胄、各坊坊主、大臣们,她们中有些人早已领略到这美食的仙味,多数人还是第一次品尝。 吃完一碗怎么够? 还没有品尝够那个味道! 我要吃! 我要吃,我还要吃! 老娘我身上带的是钱。 她们也不顾自己的身份了,朝鸣竹喊: 掌柜的,我还要一碗。 我也要一碗。 这里,我还要一碗。 ······· 这按照宫里的规矩、礼数,他们应该尊称他为太女额父啊!怎么喊起了掌柜?你们把朕的大殿当成了酒楼了吗?这还有外使在场,成何体统啊! 女皇紧锁眉头,不悦的看着受邀而来的皇亲贵胄、各坊坊主、大臣们。 鸣竹在皇宫里大卖美食的时候,他的母亲在几千公里外的臻道郡巧夺天工木艺坊的几排木屋子上,正在排查罗刹女的仇人。 “坊主,我们排查完了这里所有的房子,都没有我们找的人。若是二十几年前就开始了逃离生活,这两人应该是四十几岁的人了,我们排查过的都不是。” “秀子,有一间屋子里没人,主人还没有回来,或许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坊主,看远处的河边,有两个人过来了!” 他们越走越近,能看清一点了,一对中年男女。她们一跃到附近的树上,隐身,看他们一点点走近,同时,传来了他们的说话声: “青山哥,你说我们走散的那对儿女,还活在人世间吗?” 青山~她们二人紧张的对视一眼,名字相投! 那位青山手抚着妻主的肩头说: “四娘,他们一定还活在世上,女孩子还好说一点,要是哪个坊收留了,会增加一口人的田地,我们的儿子就不好说了,贱男没有活路啊!”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争仙食,送出坊传宝贝 四娘听了夫郎的话,脸上半是喜悦,半是忧愁;半是火焰,半是海水。最后,还是满怀希望的说: “青山哥,儿子他是贱,可是长得像我——俊俏啊!你不是说过我是你见过的最美的女人吗?我们的儿子就凭那份姿色,也会有坊收留的,将来嫁出去,还能得一笔聘礼。” 青山听到这,呵呵一笑,说: “你当然是最美的女人了!我们一起从小长大,母亲知晓我的心意,却贪恋人家罗刹女坊的富足,多拿了人家的银子,硬生生的将我们给拆散了。 但是,终究是没拆散我们的心,我们还是在一起,即使她找到了我们,用她的银针要了我们的命,我们一起走过了二十年的恩恩爱爱、风风雨雨,也能含笑九泉了。” 四娘止住了脚步,停下来,盯着青山的眼睛,像是大彻大悟般说道: “对,青山哥,我们逃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也怕了一辈子。像你这么一说,我们活够了,只是孩子们还没有找到!” 青山用手拂去了她头发上粘的的木屑,疼爱的说: “一定会找到他们的,就是在这个地方和他们走散的,我们最后选择了在这里等,就一定能等得到,他们长大成人了,一定会找到这里来的。 还有,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不用每天来山上帮我伐木,会被那些妻主嘲笑的,笑话你疼爱贱人夫郎,不符合玉颜国的规矩。” “我不管,我只知道每天陪着你,在山上度过四季。我们一起吹着山风,采着野花,听着林子里鸟儿的欢唱,比什么都开心。别人的讥讽、嘲笑,跟我们的快乐相比,不值得一提。” 念飞坊主和秀子看到二人情深义重的样子,眼眶发热,深受感动,一直目送着二人进了那座黑暗的房子。 有凤来仪的迎使宴会上,那些尊贵的女人们,开始了~不顾体面: 我要一碗。 这里,我也要一碗。 ······· 说着一个女人腾地站起来,拔下了头上的玉钗、金簪子,所有的玉钗都拔了下来,叮叮当当放在盘子里。 此刻,她的长头发全部散落下来,跟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差不多。 好,你够狠,我来个更狠的。另一个女人脱掉了绣花裙,又脱下了里面的金丝蝉护甲,放在桌子上说: “我这个金丝蝉护甲祖传了三百多年,今天就为了吃上这口仙人面,我把它放在盘子里折成饭票。” 好,实在够狠,我来个更狠的。一个女人脱下了靴子,用刀子从靴子面上抠下来十几个夜明珠放在桌子上,说: “我们坊这个夜明珠靴子也是传了几百年了,走夜路自带光亮。只要我能吃上仙人桃,今天我把它们统统送给掌柜的,折成饭票我慢慢去吃。” 我的天,瞧瞧她们,在外国使臣面前宽衣解带,拆头发,脱靴子,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我玉颜国的脸都被她们丢尽了。 女皇手胳膊肘撑在桌子上,按着太阳穴,直感头疼的厉害。 使臣可无心看笑话,他们心里有另一番计较:我们也要再添饭,奈何我们是使臣,是客人,不能主动的去要。 铁心旁边的一位大臣悄悄耳语道: “大人您看,这些皇亲贵胄、各坊坊主、大臣们,公然在女皇的面前行贿——大买特买太女额父的美食,这是要讨女皇的开心吗?” 铁心听了摇摇头,也耳语回道: “我看~未必!你看她们争相献宝买美食的时候,喊的是~掌柜的,可不是太女额父,就像身在酒楼里用餐一样。可见,是真正的被美食俘获了,并非是出自讨好。” 那人悄悄的说: “大人分析的有道理,在下觉得这个美食做法,若是我们此番讨得了,就算给此次出使立了一大功了!” 铁心说: “对!我们见机行事。” 这三位大臣又用期盼的眼睛盯着这位太女额父,看他能否知晓他们的心意,也给他们再添一碗面。 三个使臣计定之后,就直瞪瞪的看着太女额父。 鸣竹身后站着的这些女人,为刚才要添饭的那些人一一端上了盘子。眼看,就剩下一个女人手里的盘子了。 一个人站起来说:“谁都不要跟我抢,那碗饭是我的。” 另一个人腾的站起来,走上去,边走边解下自己的玉佩,说道: “这个玉佩价值连城,这碗仙人面我先定了。” 先前那个人急了,撸起袖子又从脖子上取下了金吊坠,一咕噜放在盘子里,手握着盘子就是不放。 两个人就这样拉着盘子都不放手,还争吵着说这个饭是自己先定的,她们两个女人卯足了在争一碗饭。 女皇看到她们失礼失仪至此,啪的一声拍了一下玉案。鸣竹走过去说: “不用争,不用吵!外面还有好多盘子。” 只见他啪啪啪的击了几下掌,有二十几个女人又端着盘子鱼贯而入。 “说了会满足大家的,怎么还抢起了碗?吃多少有多少。不行我再击击掌,外面排着长龙的队子,都是端着盘子的女人。 今天,酒楼的后厨就开在了凤栖殿,从凤栖殿到这个有凤来仪之间的路程上全部站的是女人。要多少碗,就下多少碗的面,然后再由这个长龙一个人一个人的往进传,一会儿就传到殿外女人的手里了。 今天,管饱大家吃足吃美。不信的话,我再来击击掌。” 别击掌了! 求求你,别再击掌了! 这么吃下去,她们全撑成大肚皮了,还敢击掌? 女皇忧郁的看着这些不顾吃相,不顾礼仪,放开肚皮吃的大臣吗? 女皇一个劲儿的朝鸣竹摇头,用乞求的眼光望着他。 这三位大臣左顾右盼,一看都是被美食浸淫了的食客们。 她们稀溜溜吃饭的声音,勾搭他们肚子里的馋虫,直往上窜。 这女人吃饭,不讲究的是小口慢嚼细咽吗? 吃饭能吃出这么响的声音,这么猛的姿势!还是头回见。关键是这要命的香味儿,一直萦绕在鼻尖,又吃不到嘴里。 这难受劲,真是要了他们三个使臣的老命。 哈哈哈······ 一道清脆的笑声响起。 “你们这些人真是粗俗,光吃到美味,都没有看到这个面里的诗意。” 别人都在吃饭,顾不上听这小太女说的是什么意思?诗意又指的是什么?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彻底被美食俘虏 别人都在埋头吃饭,沉浸在美食的享用中,顾不上听这小太女说的是什么意思?诗意又指的是什么? 这三个使臣倒是闲着,吃了一碗面,两个仙桃,再就没有人给他们端上这美味的仙品,他们也不好意思开口再要,只能闲着,跟小太女说话,兴许能分散美食的诱惑。 铁心抱拳行礼道: “请教小太女,你所说的诗意是什么?” 小太女一看,他们几案的碗里空空如也,他们看不到碗里的面相,当然理解不了这面里的诗意。 不行不行,得看着面相说诗意,他们才能理解啊! 她朝门口拍了拍掌,竖了三个玉指,三个女人会意,立刻端着盘子放到了他们桌前。 哎呀,我须眉国的老妈咪,是您老人家在上天保佑的吗~终于盼来了仙食。 这小太女,早说这个诗意,我们不就能吃到了吗? 他们急急操起了筷子,就准备挑细面进肚子。 Oh,myGod! 这是干吗?就等着吃这一口吗?你们这是搞破坏! 小太女急忙跑过来,两手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嘴里喊道: stop!stop! 这小太女一着急,就喊出了额父给她教的英语。 铁心大臣拿着筷子的手,停在空中,问道:“死到铺是一种什么死法?” “哎呀呀~stop怎么能是一种死法呢?它是我额父给我教的英语,是另一门语言。就是停止的意思。” “我不喊停止,你们就把这面相给破了,破了就找不到诗意了。 你们看这碗面,下面铺着细面条,上面卧着两个炖黄蛋,再上面撒上一缕清香葱叶。看起来就是——两个黄鹂鸣翠柳,这句诗的画面。” 铁心听了这句诗,感觉朗朗上口。他重复了一遍:两个黄鹂鸣翠柳,又低头看了这碗面。崇拜的看着小太女说: “形象,真是形象!” 吃了一碗面,两个仙桃,太上皇没有尝够滋味,就下了肚。 真想吃第二碗呀!可是,孤怎么拉得下我这张老脸呢?怎能腆着脸皮再要呢? 又不能说~给孤再来一碗!也不能像下面的那些女人们,甩出一大把的金子来买面。太上皇,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下面的女人吃了一碗又一碗,那些碗摞的老高老高的。她只能顾及脸面,忍着肚子里的馋虫,坐在那里闻香味儿了。 孤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美的食品,这么软,这么香的叫仙桃,这么细,这么长的叫长寿面。 这个鸣竹可是不能小觑,全后宫的男人就他一个人受孕,生女。听说现在的后宫嫔妃,全把持在他的手里,全围着他转,不知道这个皇宫里还有女皇的存在,他的个人魅力太强了! 放眼孤的后宫里,那些男宠和他一比,简直一个个就是歪瓜裂枣嘛! 就他一个人会整一些幺蛾子,把女皇迷的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长了一副绝世的容颜,迷的女人们五迷三道的,做出来的饭菜都是这么香,生出来的女儿都是这么聪明! 什么?面里有诗意?她给使臣们重新上了一碗面,给他们讲解这句诗。 我也问问她这个诗意何来?看能否混上一碗面吃吃? 想及此,太上皇对小太女说: “小太女,你说的这个诗意,大受使臣们的赞美。尊贵的使臣们看到了,理解了,孤还没有看到呢!” 哦~哦,明白了,太上皇她老人家也想在吃一碗面了。想吃就直说嘛!最讨厌这个曲里拐弯说话的祖母了!几次三番制造我和吃人玉顺的近距离交往,想让我学她对男仆的残酷手段就直说啊,还说什么玉顺最敬佩本小太女的聪明伶俐,想要多接触学上一二,咳~这个祖母的曲曲肠子真是多! “这个好说!”小太女又拍了一下掌,一个女人将碗面,递给太上皇的女官,转而就传到了太上皇的桌前。 太上皇在心里搓了搓手,感谢小太女怎么会这么聪明,怎么会懂那么多的诗意?她感慨道: 终于混到了一碗饭吃,可见还是要动脑筋的,会抓住机会的人,就会吃到美食。 她也着急忙慌的抄起了筷子,就准备往嘴里送,这个时候,小太女又阻止了她,给她讲了一遍碗面上的情景、画面。让她感受两只黄鹂鸣翠柳的诗意。 可是看在你太上皇的眼里,就是两个蛋黄和绿菜,还有下面诱人的面呀,翠柳在哪里?黄鹂又在哪里?这关翠柳黄鹂什么事?孤就想赶紧吃进嘴里,这个小太女又说: “太上皇,您是老花眼吧?需要拿远一点,我这样远远的端着,您就能看出诗意了。” 太上皇心里真是发急:好不容易弄来了一碗美食,你这怎么给孤又端远了?这样好吃的面,吃又吃不到嘴里,尽是让人看,这能看出什么来?? 太上皇模仿使臣的方法,终于成功要来了一碗面,可是又给她端远了,她寻思道: 嘿嘿~不能说实话,说了实话就吃不到面,刚才铁心使臣说什么了啦?对呀,就照着他那句话说: “哎呀,果然是好形象,真形象!这不就是两只黄鹂鸣翠柳吗?” 小太女满意的说: “好,果然还是要端远,美景就是要远远的看。体会到了诗句的意思,那您就慢慢用餐吧!” 女皇已经头疼了好半天了,今天的美食朕要是不喊停止,估计都能吃上一整天。想及此,女皇清了清嗓子说到: “各位贵使大臣,有道是民以食为天。没想到在这份美食面前,我国的大臣们,让您们见笑了。” 铁心擦了一下嘴角的油渍,神情激动的回禀道: “彼此彼此,我们三位大臣也被这美食征服了。今天吃的美食,是我们吃到的最美好的食品。没有吃过,更没有见过。 更没有想到的是人间还有如此美味的食品,我们真是孤陋寡闻。相比之下,我国的饮食真是粗鄙不堪。 若是这样的烹饪技术,能流传三国,必定福泽三国民众。”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讲故事信手拈来 女皇听到使臣们大力赞扬着美食,眼睛却投向了鸣竹,这家伙,不仅俘虏了本国人的胃口,还开疆拓土,收服了外邦使臣的食性,将朕的欢迎宴会成功举办成了美食放卖会,行啊他! 只听女皇谦虚的回道: “这种烹饪技术还正在开发、改进之中,流传三国还为时尚早。 说起这面条和这仙桃,我和小太女已经吃了六年的时间了。正是因为我们国家的食物粗糙,太女额父在生下小太女之后,想让她吃的更美味一点,因此他自己创建了小厨房,独创了这门烹饪技术。 一切都是爱女心切啊!他将浓浓的父爱融入到这个美食,才逐步创造形成了眼下这美食的独特味道与口感。朕也是托了小太女的福,才能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 铁心大人回道: “这样感人的父女之情,真是感人至深啊。我还想请教太女额父,这面条是怎么做的?原材料是什么?加工方法呢?还有这面条里的调料是什么?也是我们之前没有吃过的啊!” 就这样准备红果果的要取商业机密,你当我是你们这里的老古董,不懂得发明权与专利权的保护?这里,需要一个故事忽悠一下你们这些外臣。 “这位贵使,要回答你这一连串问题,需要我从头讲起。 您要是去我的谪仙酒楼门口转一圈,一定会有人告诉你:这个谪仙酒楼的掌柜是来自天上的男神,我们都尊称他为仙人掌柜。 酒楼还没有开张的时候,他有一天在门口贴招工榜的时候,从天上飞来一顶帽子,不偏不倚地戴在他的头上,这才露了他的仙踪。 所以,我们这个谪仙酒楼,从掌柜到食品及原材料、配料、烹饪方法,都是来自于天上。 您肯定要问了,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用完了怎么办?” 铁心外史听得很认真,喃喃地说: “对啊!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 鸣竹讲到这里用手指了指上天,又耸了耸肩,表示:天机不可泄露。然后又说: “总之,没有原材料的时候,只要我在心里默念几遍,上天就会和我心意相通,再低头看的时候——有了。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有了?”几位使臣听得目瞪口呆。 鸣竹真诚的朝他们点点头,又说: “是啊!心里一念叨,缺啥有啥。您肯定会问了:你这里跟个聚宝盆似的,说有就有,源源不断。 的确是这样,可是从这个聚宝盆里得来的东西,离了我,就是一堆废物。 曾经有贼人,潜进我的酒楼,偷东西,原材料、调料,装了一袋子,兴冲冲地往回家背。 可是,越走越轻,你们猜,回到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越走越轻! 这是怎么一回事?几位使臣交流着眼神! 一个说: “我知道,这些东西来自于天上,这人偷来的东西,肯定是在这人不察觉的时候,这些东西又慢慢飞回了天上。” 其他人,也点头称是。 只有大殿里的颜飞燕知道:那个时候,她还只能架在树上,欣赏美男。有天深夜,就有贼人潜入酒楼,偷了一些细白面和调料背负在身上。 她紧随其后,用了偷梁换柱之法,用一袋子草木灰换下了那袋东西。又为了惩罚这个扒手,用内力烧伤了他的双手。恰好那个时候,她奄奄一息的老母亲在那一晚归了西。 就是这么凑巧,不给酒楼染上神话色彩,也是不由得人啊! 物归原主之后,我还在京城里放了一阵风出去:这谪仙酒楼里的东西是偷不得的,偷回去就变成了草木灰,不仅东西会走样,沾染过神物的双手也会被灼伤,跟要命的是,自己的亲人会奔赴黄泉,以死谢罪! 最后,因为有活生生的例子在那里摆着,那些贼人是不敢打酒楼的歪歪主意了。 就在颜飞燕回想自己当时的一番作为的时候,鸣竹也如此这般的告知了几位使臣,以及埋头吃饭的大臣们! 听者无不啧啧称奇! 这么说~这东西不是地里长出来的,我们是无福消受了。原想着偷一些种子回去种出来,也做这种仙品,这么一听,不但是徒劳无功,还会惹祸上身,得不尝失啊! 这么一瞧,这仙人掌柜、仙人食品,所言不虚啊!眼前这位太女额父风光霁月之貌,放眼三国,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他做的美食,也是世上从来没有的顶尖美味啊! 这三位使臣打听原材料一事,最后以失望而告终! 女皇看到这~吃也吃的差不多了,聊~也该聊到正题上去了,她接着朗声说到: “各位使臣,今天参加这个欢迎宴的都是我们玉家的皇亲贵胄、十二贵坊坊主及文武百官。 她们带来了自己未出阁的年龄最长、而且最为优秀的凤女、贵女。这些凤女、贵女是让女官一个个介绍呢,还是让她们有才能的展示一下自己的风采? 贵使们也肩负重任,我们是否就进入主题?” 此话一出,铁心大臣带着另外两位副使离了席,走到大殿中央,行了一个庄重而又严肃的弯腰抱拳拱手礼。 这让女皇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知道坐着就能回的话,怎么行此大礼呢?他们莫不是要求娶这玉颜国除过朕之外,最尊贵的女人——大凤女。 见他们似有难言之隐,这位女皇发话了: “各位贵使,你们想必听说过,朕的姐姐——大凤女,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凤女,也在本次求娶范围之内。” 大胆的皇上,这不是纵容、支持这几个使臣大胆的向大凤女求婚吗?太上皇越想越生气,若是他们有眼力见也就算了,若是敢提大凤女半个字,孤就当场回绝。 这三位使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铁心代表他们三个人发表了意见: “最尊贵的女皇,你们今天到场的所有凤女、贵女尊贵而美丽,贤淑而端庄。就不用女官一一介绍了,也不用各位凤女展示个人风采了,在来之前我们就早有人选。” 早有人选,莫非就是冲着朕的姐姐——大凤女而来?这下朕就放心了。 早有人选,莫非就是冲着孤的宝贝女儿——大凤女而来?若是这样,孤让你们好看。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天选玉顺,顺应天意 外使铁心等人的一句早有人选,让相关人的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各有计较,是各有准备。 而大凤女本人十分笃定:早有人选,也不会选到本大凤女身上,因为聪明可爱的粉团子,可是亲口答应了我,要帮我破坏掉这门联姻亲事。 别人的话可以不相信,但是这个机灵鬼可以放一百个心了。皇上想把我远嫁出去,你经过你家凤宝宝的同意了吗? 只要抓住她想出宫,粘在鸣竹身上的小辫子,就可以实现自己的心愿了。? 这不是让人着急吗?到了两国联姻的关键时刻了,那些食神们终于停下了手里的筷子,竖起耳朵听这一人选,到底是谁? 女皇多么想从使者的嘴里听到~大凤女那三个字,所以,她急着发问了: “这么说你们早有人选,那这个幸运而又荣耀的人是谁呢?” 铁心他们又行了一礼,缓缓说道: “这个人是我们太子亲自选的,而且这个人选已经萦绕在我们太子心头已久。今日,我们就是来圆此梦。 今天,在尊贵的女皇驾下,我们三人代表须眉国国王独尊毅,诚心诚意地为太子求娶太子妃,她就是你们玉家的皇亲贵胄,太上皇侄孙女凤女——玉顺。” 这个人选大大出乎了人们的意料,像一枚炸~雷投到了人群中。 太上皇捂着心口,长出了一口气,果然没有提到我的大凤女。 但是,这个玉顺我也是舍不得嫁啊,她的所作所为才是一个标准的太女行事规范。 孤还想着她要么引导小太女,要么在关键的时候取而代之。 孤统共就看上这一个太女好苗苗,还被他们给盯上了。 真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孤这个玉顺的呢?这个优秀出色的玉顺,怎么就能招来外邦的关注呢?莫非是想从凤女里抜走我们的人尖尖,以此达到削弱我国将来统治者势力的目的?这个须眉国真是阴险狡猾、诡计多端,把棋下到十几年之后了,真是要抜走孤的心头肉啊,真是舍不得嫁啊! 太上皇以她敏锐的政治嗅觉,突然想到:敌国会不会早就知道玉顺是最佳的太女人选,害怕她有一天登上皇位,会成为一位英明神武的女皇,而早早下手迎娶了过去。 国家之间的博弈,他们竟然能看到十年后的棋路,真是不容小觑。这个皇上,被眼前这个魅惑众人的祸水迷惑的五迷三道的,整天想的就是怎么远嫁自己的情敌出去,事事上都放松了警惕性。 女皇失望的想,还想凑着这个机会将这个大情敌给嫁的远远的,让她不要整天像个蜜蜂一样绕着鸣竹飞。眼看,又失败了,不如挽回一下,女皇又说道: “各位贵使,按照你们国家的传统,你们的太子妃应该是在成人范围之内求娶,而且是年龄越长越好。而她~不过就是十岁左右的一个孩子,好像不符合你们的对年龄的要求啊,这样的求娶结果是不是主凶呀?” 这位铁心贵使回答到: “皇上,按照传统的确是这样,可是这位玉顺凤女是天选结果,我们就只能顺应天意了!” 太子妃人选内定事件的炮制者粉团子,看到这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那个凶残、骄横的玉顺凤女,看来铁定是要嫁给须眉国的太子了。 那个国家与我们国家正好相反,被狠狠踩在脚下的是女人,她在家蛮横无理,残暴至极。 到了那里,呵呵......她也会被狠狠地捶扁捶弱。她当初是怎么残害那些男奴的,会在那个极端的男权国家里,加倍奉还在她的身上。 接下来,就由着你们大人们这样无聊的一问一答吧,我要出去透透风了。 她朝自强一挥手,悄悄就溜出了大殿,到了殿外常常输了一口气。 转出了有凤来仪大殿之外,在右转的甬道上,想着找什么乐子,玩一玩。 不偏不移的就被人拦住了去路,抬头一看~咿呀,这是不是叫冤家路窄呀?可宫道也不窄啊,还三弯四绕的,像迷宫一样。怎么就在这里偏偏遇到了她? 自强看到她,肉疼似的垂下了头。怎能不肉疼?她一下子就咬断了自强的小拇指,当时疼的他五箭穿心。 这位长得比粉团子高出一头,又胖又结实的女孩子,一个手势下去,她的小仆人就蹲在了地上,给她当起了人肉凳子。 她往上一坐,翘起了二郎腿。嘴里没大没小,没贵没贱的指着粉团子骂道: “哟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把贱男人捧上天的贱女人啊!哈哈哈,你就是我们女尊国的败类,笑话,还枉称什么太女?” 她瞧了瞧小太女身后的有凤来仪大殿,忽然像明白什么似的,嘴巴一瘪,讽刺她说: “哦,我知道了,你去了那个迎使宴会?是不是着急把自己嫁出去,当太子妃呀? 你去确实是一个最合适的人选了,因为你尊重男人,爱慕男人,把男人当宝贝儿。也不用再在后宫跟女皇抢男人了,那里到处都是让你满嘴称赞,满心欢喜的真男人。 须眉国里的男人,个个都是你向往的、羡慕的标准男人,真是合了你的意! 即使他们大男人主义地家暴你,欺负你,让你没有话语权,没有人权,没有自由,我看你都是乐意的。 哈哈哈······想想你会被男人制服的妥妥帖帖的场景,我真是开心。 让你母皇,给你陪嫁一些厚实的衣服,防止挨打的时候,还能隔着一些疼。” 粉团子本想说,你再往惨的说,再凄惨再可怜的场景,将来我也不会痛苦半分,痛苦的反而就是你。 你也许还没有料想到,真到那一步,你将要面对的顶级痛苦是什么了吧? 可是,一想到她日后的惨景,将不幸被她自己说中。她怜悯的原谅了她的强人所难、飞扬跋扈。 “自强,此路不通,我们另辟蹊径。我们原路返回,朝左拐去那里玩一会儿吧。” 想走,没那么容易!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外使杜撰神仙托梦之说 凤女玉顺最瞧不起的就是胆小懦弱又好欺负的小太女了,见到自己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就躲,反而让她这个猫看不起,生气!若不抓住机会就教训、引导她一下,真是辜负了太上皇姑奶奶平时对自己的照拂与器重。 她猛得站了起来,两手一展开,就挡住了粉团子的去路,而且手一扬,就给自强一个耳掴子,还打破了自强的鼻子,鼻血瞬间噼里啪啦的在地上开起了朵朵梅花。 粉团子拿手绢马上给他塞住了鼻子,对自强说: “额父说了,左鼻子流血,要将右胳膊高高举起,你试试!” 自强又被这个残暴的女孩打蒙了,说是右胳膊,他举起了左手,惹得玉顺骂他是个大笨蛋。粉团子,帮他举着手,直到鼻子止血。 这要是在平时,粉团子一定发火,为自强打抱不平,她被封为小太女以后,也有自己的凤影卫,比她大一点的武士,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保护她,和她一起长大。 这不,刚刚设计让她远嫁入火坑了吗?要是太子知道她一没内力,二没神力,有的只是暴脾气,看太子怎么惩治她这个骗子! 想到这里的粉团子,采取了息事宁人。粉团子牵着自强的手,就像两个好朋友手拉着手,慢慢消失在玉瞬的目光里。她就是想不通,一个凤女竟然能够牵一个奴隶的手,这是多么的大逆不道啊,自取其辱啊! 她就不嫌脏,她还不嫌贱? 粉团子走出去了老远,还回过头来看了玉顺一眼,好像看的是她人生里最后一场霸道即将落幕。 大殿之上,铁心大臣继续说着,太子殿下对玉顺凤女的痴心诚心求娶。女皇提到年龄的问题时,铁心是这样回答的: “启禀女皇,我国的传统是娶正妻,要娶成年女性。 可是到了太子这里,他说自己在梦里有神仙给他托梦,说是从他这一代起要娶年龄相仿的女孩子。 而且还要娶的这个女孩子,她的名字里有山川河流,汇聚成宝,能保佑太子将来顺利坐上龙椅,当皇帝治理国家。这不是神仙托梦指引吗?句句话指向了尊贵的玉顺凤女! 请女皇恩准!” 看着女皇还在犹豫,太上皇就疑心她还在打大凤女的主意,所以她就替女皇做了决定。 “哈哈······能看上我们玉顺,也是这孩子的福气。我就说这个姑娘从小志气大,有魄力,原来她将来要成为一国之母。 你们真是好有眼力,挖走了我看上的最好的一个后辈凤女。这~真是我们玉颜国的一大损失啊,损失的不在眼下,可能在几十年后啊! 但,大国之交,言而有信,既然让你们挑,你们挑中的是最优秀的一个凤女,我们也不能反悔。 这门联姻,孤准了。” 孤准了,这三个字听在玉顺母亲的耳里,无疑是给女儿被判了死刑,她的心跌入了冰窖里。 这可如何是好?那须眉国和女尊国正好相反,想着平时对男奴非打即骂,百般凌辱,非人摧残的女儿玉顺,要是嫁到那男权至上的须眉国,老天无疑要把她往日对那些男奴的残害,报复叠加在她的身上。 玉顺的母亲玉盛坊主心如刀绞,她的手紧紧拉着几案不松手,她害怕突然就控制不了自己,站起来,不管不顾、死心塌地的喊出那个“不”字,肯定是当着使臣的面就要拒绝联姻。 太上皇用抚慰的眼神看向了她,知道她心急如焚,示意她稍安勿躁,以后再想对策。 其他皇亲贵胄、十二贵坊坊主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自己的女儿终于安全了,不用去受那个罪了。 那些还未娶夫的凤女,这时候眼里也流露出了惊喜之色。自己躲过了一劫,就像劫后余生一样开心。 女皇的眼睛瞟了一下,大凤女——她果然,眼中有欣喜之色。她一定在暗中庆幸自己没有被选中,还可以留在鸣竹的身边。女皇的心就像被许多蚂蚁在啃食,难受极了。 接下来铁心使臣的一番话玉盛坊主的心头,雪上加霜,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启禀女皇,在我们出使之时,我朝太子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这次联姻成功后就要迎娶回玉顺凤女。 那位托梦神人曾经说过,太子的这位正妻要在找到之后就立马迎到太子府,过了吉时,太子妃身上的好运气会减退许多,会影响太子的福运。 所以,我们的国王在派出我们的时候,就已经在宫中做起了迎亲准备。相信这会儿,迎亲队伍已经到了边境,不日就会到达天女脚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么快?这两个问题都问在了所有人的心坎上。 女皇看向了太上皇,毕竟,这两国联姻是母皇安恩准的,那这个要求也由母皇自己裁夺吧,对女皇来说这个联姻大事已结束。 今天这个恶人我还是要做到底,只要保住了我的女儿,舍弃别人的女儿又有什么关系?太上皇声音洪亮的说道: “看来本次联姻,贵国早有准备,一切就按使臣说的办吧!等迎亲队伍一到,就欢送你们回国。” 没想到联姻轻轻松松、顺顺利利成功了,还娶到了太子想要的人。 铁心他们三位使臣,眼神交汇了一下,倍感轻松。 有凤来仪大殿之上的迎使宴会,以满意的结果结束。活动结束,众人散场,玉盛坊主就像被人抽走了魂魄,痴痴呆呆的还坐在位置上。 在整理会场的女官催促下,她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走出了会场。 一出大殿门口就听到啊——的一声惨叫传来,落到她的心上,仿佛眼前就看到了自己的女儿被须眉国的大男人们处罚的惨景。 出了门右拐,她就看到了自己的女儿正骑在一个小男奴的身上,拔下簪子,在她的身上戳血窟窿。 “玉顺,快点下来,这是皇宫,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她举起的金簪子,在阳光下发着金黄、血红的光亮,那血珠子沿着簪子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淌。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坐花轿,嫁太子 凤女玉顺也最看不惯的就是母亲的胆小怕事、谨小慎微,在玉颜国只要你敞开胆子欺负男人,就是最合格的女人。太上皇姑奶奶最称道的就是这一点,我越是没有底线的欺凌男人,越是招太上皇的喜欢,可母亲就是看不破这点,老是吓的她魂飞天外似的。 她举着刑具裂开嘴直笑: “我就喜欢听在我的打骂下他们发出的惨叫,那跪地求饶的声音,是这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它能彰显我们女人的尊贵。 我就喜欢看他们男人被我整治的要死要活的惨景,我的心里就舒服。 姑奶奶也最喜欢看我这一招,那些男人见了我闻风丧胆,听到我的名字都只打战,见到我就要尿裤子。 这样,我们的女人才能把皇权牢牢把握到自己的手里,我们玉家的凤女才能坐稳江山。” 玉盛坊主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把自己的女儿玉顺拉了下来,搂着她就是哭,“我的女儿啊!马上你就会和你刚才处置的这些男奴换个位置,打个颠倒,你这个施暴的人马上就会变成被施暴者。 那些被你处置的要死要活的男人,他们的同性马上就要把你踩在脚下,报仇雪恨了。” 玉顺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她不可置信的直摇头,“不,不!你说的这些永远不会实现。除非这个国家是男人做皇帝,否则我们女人永远不会被那些贱男人欺负。” 玉盛坊主扳着自己女儿的肩膀摇着,她好像要把她摇醒一样,对着她一字一句的说: “不是我们这个国家男人要做皇帝,而是你要嫁给须眉国那个大男人主义的国家,你······你才是这次联姻的对象,太子点名要的就是你,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知道你的,他们还说你能给他们国家带来福气,能帮助太子登上大宝,统治天下。” 在玉颜国,再刁蛮、残忍无比的女人听到这个,无疑是收到了死刑判决书。 她终于听懂了母亲说的话,她也是深受打击,跌坐在地上还一个劲儿的摇头说: “不可能,不可能是我。这个国家去了~谁,都比去了我好,我的骨子里就是彻彻底底的女尊、纯正的女尊血液,女权主义已经深入我的骨髓。 在我的眼里,天下三国所有的男人都是贱人,哪怕他贵为太子,哪怕他高坐皇位。我到了那里和那个太子就是针尖对麦芒,我们天天要掐,我们天天要打,非要有个你死我活出来。” 就说嘛!往日像护犊子一样护着男奴的贱太女,今天像卸了爪子的猫,一点也没有维护被我打伤的臭男奴,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她是早就知道这个联姻结果了,还在那里镇定自若,够阴险! 眼下,这些人都准备看我的笑话了! 笑话,我玉顺无论走到哪里,都只有我占的便宜,男人吃的亏,我还能被男人整趴下? 这位硬崽子玉顺,她的眼里划过凌冽之色,像打定了主意一般腾的站了起来,拳头握得紧紧的,仿佛此刻,那位太子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好吧,既然改变不了这个决定、这份命运,我就要和命运抗争到底。将来,我要是嫁过去,不是太子死就是我死。 我想凭着我这十年打男人的功夫,他太子到我的身上也捞不到好处。我就豁出了这条命和他拼,我先咬下他一个耳朵来,看他再敢不敢将我怎么样?” 玉盛坊主听她这么一讲,这无异于以卵击石、鸡蛋碰石头,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孩子啊!到了人家国家,一切都得人家说了算,你打得过太子,你能打得过太子身边的侍卫吗?人多势众,你这孩子必将要吃大苦头了。 从现在起,就要把你这份女人盛气凌人的架势收起来,变得温顺一点。 走!母亲带你去找太上皇,看能不能有缓和的余地?” 参加了这这么一场惊心动魄的迎使宴会,太上皇回到宫里,已是身心疲惫。 她的贴身女官走过来问,“是否要躺着休息一会儿?” “马上就有人~哭哭啼啼找来了,又得起来支应一番。不如,坐着等她们吧。” “谁会来呢?都这个时候了,参加了这么长的宴会,也该我们太上皇休息一会儿了。” 就在她的贴身女官嘟嘟囔囔说的时候,太上皇的侍卫前来禀报,玉盛坊主和玉顺凤女求见! 准予之后,眼睛哭成桃儿的玉盛坊主带着这个硬崽子凤女进来了。 这母亲一跨进大殿来,就扑通一声跪倒,然后匍匐到太上皇的跟前,抱住他的腿,“姑姑,您说了我坊的玉顺最像小时候的您了,您怎么舍得将她嫁到须眉国呢?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 太上皇看了一眼进来之后就远远站着的玉顺,她的眼里没有恐慌,她也没有料想的哭泣。她握着的拳头和强大的女尊气场,让太上皇骇然。 太上皇吩咐人将玉盛坊主扶了起来,坐在自己旁边。 “孤,且来问问这玉顺她愿不愿意去,你先不要哭哭闹闹的!” 她招呼着玉顺也坐在了自己的身边,然后抚摸着她蛮横不讲理的胖脸蛋,“我们玉颜国上下所有未娶夫的凤女,没有一个人能入了太子的法眼。 他派来的使臣,今日在大殿之上,独独挑中的是,还说你有福气,将来一定会帮助太子早日登上皇位,一统天下。 而且,他们的迎亲使团已经进了我们的领地,不日就将抵京。 然后我们风风光光的把你嫁出去,你意下如何?” 她板着面孔,脸上的赘肉此刻也像变得无比坚硬一样,她目视前方,坚毅果断。 她此刻好像脑子很清楚,没有将在母亲面前说的那番话,说在太上皇这里,反而说了这些话。 “太上皇,我愿意坐花轿,嫁太子。 他们能选上我,说明他们有眼光,我是女尊国最优秀的凤女。他们不是说我有福气吗?那我就让那位太子洪福齐天,让他有享不尽的盛世太平。 而且,将来我要是须眉国的一国之母,我绝对不会让须眉国占到我们玉颜国,半点便宜。 不仅如此,还要他国伏低做小,称臣纳贡。请太上皇和皇上放心,有我在,他须眉国翻不起浪来。”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粉团子好心劝诫 好个硬崽女玉顺,这事不要说是搁在一个小孩子身上,就是放在其他成年凤女身上,轻则哭哭啼啼一番,重则必要上吊自杀地闹腾一番。而她,竟然如此有胆量、有魄力、有雄心。真是让人不得不高看她几分,平时没白疼她啊! 这位折腾了大半天,已经累的够呛的太上皇,此刻因为凤女玉顺一番大义凛然、一片为母国的拳拳之心,让人感念敬佩,她两眼炯炯有神,激动的站了起来,手舞足蹈道: “好好好,你果然没有让姑奶奶失望,这样的你,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我们最优秀的凤女,相信你去了须眉国,一定会有所作为。 把你这样的人嫁出去,可以保两国几十年的太平了。我这把老骨头就是将来入了土,也能安心了。” 说完太上皇又让自己的贴身女官取来了自己非常珍惜的一顶金冠,她把这顶金冠送给了玉顺做嫁妆。 可这一切,看在母亲的眼里依然是去赴死,是死路一条。不要听这孩子的豪言壮语,现实总会将她击溃的遍体鳞伤。 这位母亲所虑极是啊!她这个霸道的女土匪似的凤女嫁到了男尊国,本来就举步维艰、如履薄冰,再加之她会让太子独尊狐大大的失望——见过的如雪肌肤、天姿玉容的凤女呢?怎么几天时间就变胖变宠了呢;见识过的神力、内力呢?怎么就尽有抓人、打人的力气,说好的未卜先知、看透过去与将来呢;说好的赶三日回门之时就能长成成人模样的,怎么就是一副蠢态呢?怎么能如此欺骗他这个尊贵的太子陛下呢? 估计那个时候,独尊狐会把玉顺这只母狮子给撕碎喽! 不过,在太上皇那里,这玉顺总是让她刮目相看,这份气魄、胆量和勇气,是常人无法拥有的。 “你们母女回坊,好好做做准备去吧,也就这两三日,他们到了就要启程了。” 在陪着凤宝宝,宫里溜达玩了好几个时辰的自强,瞅了瞅天上的太阳,逐渐在偏西。 “主子,我们~是不是该回寝宫了,你看这会儿时间不早了,皇上应该早都回宫去了,他见不着你又要派人四处找你了。” 凤宝宝双手一摊,愁怨极了,她看着一点点西落的太阳,“咱们今天迟点回去吧,让母皇的气消了再回去。我今天没有助她将大姨母嫁出去,待会儿回去咱们要成出气筒了。” 自强听了直摇头,“傻子都能看出来女皇是多么宠爱你,她舍不得怪罪与你的。我们迟早要面对生气的女皇,不如回去,你给她撒撒娇就会没事儿的。” “自强,你说玉顺要是听到这个消息,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我的那个娘呀,怎么主子的嘴这么灵验?一念叨她,她就来了? 自强看到远远的就有那个恶魔走了过来,“呶,看她走过来了,你自己看看她有什么反应吧,反正我是看着她就心惊肉跳。不如,奴才先撤吧!每次你都维护奴才,引来她的好一顿嘲讽!” 别呀,要撤一起撤!我~本宝宝今天是做贼心虚,见她也发怵! 凤宝宝嘴巴撅的老高,无可奈何的说,今天真是冤家路窄——又遇上了! 凤宝宝指了指左边东北角上宫道的小脚门,“自强,咱们溜!” 他们俩猫着腰,借着宫道边一排绿树的遮掩,准备朝东北角溜去。来人远远的,竟然大声喊,“你们站住!” 凤宝宝只皱眉,跺着脚说:“额父说过不和烂人纠缠,可是老是躲不开她,那就让她再耀武扬威一番,估计进了须眉国,她就成了卸去爪子的老虎——任人摆布了。” 那个颐指气使、盛气凌人、满脸横肉的玉顺,用它的胖手指指着凤宝宝的鼻子,“说,是不是等在这里,看我的笑话?” 凤宝宝和自强听了摇头又摆手,摆出一副表情极好的谄媚样。 玉顺趾高气扬,又将胸脯一拍,铿锵有力地说: “本凤女~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好得很。” 凤宝宝心里说你这会儿当然好的很,要是嫁进了须眉国,让太子看到之前漂亮的玉顺变成了你这种蠢样子。既没有神力也没有内力,而且长得又丑又胖,一定一气之下把你关进猪笼子里。 不过顾全大局的凤宝宝,还是说出了让他让对方高兴的话。“怎么能说是看笑话呢?您现在是太子妃,未来是皇后国母,这样尊贵的身份,才配得上我们玉家的凤女。 本太女在这里祝贺你了,向你道喜了,这是多少个凤女都求之不得的好事呀,你就等着坐花轿,嫁太子吧。” 这个骄横的玉顺,此时也不忘耀武扬威一番,“是啊!我是吃人玉顺,我走到哪里都是要吃人的。只消三天时间,我就让那个太子府里上上下下的人等,见识到本凤女的厉害,他们往后只消听到我的声音就腿肚子打战。 他们若想从我的嘴里听到一个求饶的话,那是不可能的,大不了一死了事,死人总不会开口求饶了吧!” 小太女看到她抱着必死之心,想着死了就没有意思了,活着受着折磨才能让她体会到,那些深受她的迫害,生不如死的男奴的痛苦。就开口劝说到: “看在你即将远嫁不再见面的份上,我就给你讲讲大道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像你这样咋呼的嫁过去,必被他国太子一杀解千恨,我就浪费些口舌救救你的命吧! 我额父说了,生当为人要能伸能屈。你看吧!世界上的一切生命,几乎都是先屈后伸,你看草本植物在萌芽之前,不是都屈卷着身子?所有动物在胎腹中在蛋壳里不也都有是屈卷着身子?就连我们当初在额父腹中也都是屈卷着身体而生长的。 因此,伸是一种智慧,屈是一种韬略,能伸能屈才是大丈夫,能伸能屈才是真的英雄豪杰。我说出一个人——勾践,你们这些老古董肯定不知道,不如就直接给你讲他的故事吧!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女皇讲故事,震慑人心 凤宝宝看到玉顺抱着逼死之心,准备以硬气对抗太子,那必然是以卵击石的恶果,为了打消她的置之死地,她难得有心情给她讲起了故事: 春秋时期的越国,有个国王叫勾践,在一次战斗中,败给吴王夫差,后经越国求和,吴王才没有一举灭了越国。 这下勾践就带着自己的妻子大臣来到了吴王夫差的国家,给他当马夫、奴隶,伺候他。一个国王战败了,都能放下架子去伺候另一个国王,忍辱偷生,意图他日能东山再起。而像你这样的,嫁过去还张牙舞爪的,不过就是给了人家一个磨刀的机会。你的生命在他那里,贱如草芥,说杀就杀,你应该像这个勾践学习。 知道他后来怎么了吗?” 玉顺,难得的和顺了一次,“他后来呢?” “后来啊,勾践的越国一直纳贡给吴国。勾践一直忠心耿耿的伺候吴王夫差,夫差一次得了重病,勾践就效仿古人二十四孝里‘尝粪忧心’的孝心,尝了夫差的大便,以判断夫差的病情。” 呕~听到此的玉顺,恶心的哇哇要吐。 只听太女又说道: “就是勾践这一尝粪忧心之举,让夫差看到了他对自己的忠心,才放他们君臣回国。回国之后的卧薪尝胆,我也不给你细讲了,直奔结果,结局是勾践强国练兵,在一次战斗中,一举灭了夫差的吴国。” “真灭了?”玉顺不可思议的问。 “哈哈......真灭了,他可没有像夫差当初抓到自己的时候心慈手软,就此杀了他人,灭了他国。” “这个勾践真是厉害,我以后也要像勾践一样能伸能屈。” 粉团子扇了扇鼻子,像是要赶走下句的恶心味,“玉顺啊!要想成为一雪前耻、报仇雪恨的勾践,一定要先学会‘尝粪忧心’,那可是你表忠心的大好机会啊! 没事的时候,就盼着那个太子多多生病吧!” 粉团子说着就拉着自强,一边往后退,一边又说: “本太女也会多多祈求上苍,赐病给那个太子哦!” 说完,她拉着自强转过身去,一溜烟跑了。? 入夜,还在臻道郡巧夺天工木艺坊旁那棵树上,找到罗刹女仇人下落的念飞坊主和秀子,目送着情意绵绵的二人进了那间黑暗的屋子。 秀子问道: “坊主,有必要再跟上去确认吗?” 念飞轻笑道: “我这个老婆子无所谓,只怕飞落到人家屋顶上,你这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家要脸红了。” 秀子听了,脸颊绯红,知晓了坊主的意思。赶紧岔开了话题: “坊主,听他们话里的意思,自己的两个孩子是在这里走散的,才一直在这里没有挪地方。” “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啊!那个叫四娘的女人很特别,没有被这个国家的传统同化,她对青山是尊重加疼爱,这样的女人虽然被大多数所不齿,但是她所作所为令人敬佩。” 秀子赞同的点点头,说道: “坊主,能冲破传统的观念,对男人平等对待的女人真的是太少了。您就是一个例外,对自己的儿子——太女额父,从小就给他营造了公平的成长环境。再就是女皇和这位四娘,对自己的夫郎又爱又敬!再就难寻了!” 念飞坊主一脸落寞的说: “纵是这样,也没护得他周全,让他成为罪臣之子后伤痕累累。” “坊主,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秀子,这里的青山和四娘,由我保护好他们的安危。而你,恐怕要辛苦跑一趟了,你回一趟京城,带着我写有罗刹女仇人地址的匿名信,用箭~人不知鬼不觉地射进守备府院子。 做完这一切,你不要急于离去。一定要在暗处盯着,确保有人拾到箭,并交给了颜守备。等颜守备知道了这一切,一定会派人来监视并且保护他们,和我一样,守候在这里,等待那双罪恶的手。” 溜出宴会大殿的凤宝宝害怕受母皇埋怨,还吓得不敢回宫。实则,女皇有许多政务要处理,不容许她有太多的时间用来儿女情长。 这不~宴会一结束,她在自己的寝宫单独接见了西部边陲上的冶铁坊坊主玉沁的老母亲及冶铁坊封地军事营大将军颜胜的世袭凤女。 今日的女皇神情严肃,不光是因为要给她们一个厉害瞧,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实在是因为鸣竹的这个大跟班——大凤女,让她太有危机感了。 所以,本来就不怒自威的女皇,这会儿气场逼人,让她们直觉喘不过气来。 女皇给她们赐座、上茶之后,就怒气满目的把她们晾在那里,在计划着对大凤女的处置预案。 她眼眸低垂,长而卷曲的睫毛上好像结满的都是愁怨,又密又重。 大将军颜胜的世袭凤女颜珏,紧张的直搓自己的衣服襟。而玉老夫人,毕竟经常和皇家打交道,比之镇定多了。 晾了她们好一会时间了,女官给她们添过几遍茶水了,女皇这才开启凤言: “你们二位,今天有必要相互认识一下,清楚了关系,更有利用达到朕今日召你们来的目的。” 两位听及此,站起来屈膝行礼,“愿闻皇上金口玉言!一定将您说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到冶铁坊。” “二位不必多礼,请坐” 冶铁坊封地军事营大将军颜胜的世袭凤女颜珏站起来,朝女皇及老夫人各施一礼,并做了自我介绍。 冶铁坊坊主玉沁的老母亲也做了自我介绍,这样一介绍,她们二人心下明白,自己的亲人同在一个封地,一个是当地的执掌官,一个是国家派去的军事将领。 同时叫她们二人过来,这女皇绝不是无聊拉闲,随便找人聊天的,想到此,两人更加的惴惴不安。 女皇看自我介绍完毕,她们二人已经心里有些底,她继续严肃的说道: “今日呢,请你们过来,是要给你们讲个故事听,这个故事真有必要讲给你们,而且你们还要传递给冶铁坊封地,你们的亲人知道。”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早起喜鹊叫 女皇参加了累人累心的迎使宴会之后,没有时间理会自己的小情绪,国事为先,及时安排了一场重要的接待活动,需要她讲个故事,达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既如此,朕就开门见山的讲了!昨天偶翻《玉颜国史记》,记载了这么一件惨事。我朝二十八代女皇执政时期,有一个封地的坊主和驻守封地的军事大将军,两人不顾国法封规,竟然过从甚密。 封地坊主对军事大将军贿以重金,诱以权势,最后两人密谋造反,不想阴谋败露,引来了朝廷的扑杀。最后,两坊共有四百九十八人,被斩——杀——殆——尽!” 女皇的最后几个字拉长、加重了语气,使二人不寒而栗、心惊胆战。 这样的故事讲给她们听,无疑就是给出了范例,及时给她们两坊打了预防针。 在两国联姻迎使宴会上,大男人坊自动揽来了,宴会酒席招待的重任。既给女皇挣足了面子,又让谪仙酒楼名扬海内外,更是挣的盆满钵满。 那些皇亲贵胄、十二贵坊坊主还有各文武百官,把自己身上的贵重饰品掏了一个净光光,有的还拿出了传坊之宝,换取了昂贵的饭票。 她们陪着女皇送走了须眉国的迎亲队伍,第二天就急咻咻的赶到了城中央的谪仙酒楼。 她们到来的时候,队子已经排得很长,而且他们也不符合人家的要求,必须是妻主带着夫郎,而且这位夫郎要识字,而她们现在是光杆司令来了。 即使排了很长的队伍,轮到了自己也被告知不符合条件,不允许进去,所以她们一个个灰不溜秋的又回去了。 她们走在回坊的路上,你一言我一语的发着牢骚。 我们如此不计较身份,和那些平民百姓站在一起排队就算了,排了好长的队又被告知不能进去,唉,这叫什么事儿啊! 为什么一定要领着低贱的男人啊? 你能说太女额父是低贱的男人,他开的酒楼当然是要抬高男人的身份了。 为了我们能吃上仙人美食,我们还是忍一忍吧。 明天我们出发早一点,而且都带上自己的夫郎,把他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带出来也是一大景色啊。 对呀,我新娶的夫郎可漂亮了,让他老待在坊里,那美貌可是一种浪费,不如带出来炫耀炫耀。让你们看着流哈喇子! 那仙人美食吃上一顿,我们就吃不了别的食物了,那豆子的味道实在是吃够了,吃腻了,只要是能吃上仙人美食,我就是吃成个穷光蛋,我也在所不惜。 对,那美食我们就是拿宝贝去换也值得。 ······ 今天的守备府早起就听到喜鹊枝头叫,不想中午就迎来了一位贵客。 这位贵客,可是让当初的柳飞燕费了一些周折,双脚从未沾过地的单方面狠狠的“追过”——不是在树顶上落着,就是在屋顶上架着,就为了一睹他的芳容,没想到他今天自己送上门来了。 守备府主事官颜飞燕,正在守备府大堂的几案上处理手头上的公务。女官兴冲冲的来禀报颜守备,太女额父来了。 你说谁来了? 这位女官就纳闷了,自己既不结巴又不咬舌,说的多清楚呀,她还问第二遍?她又重复了一遍——太女额父来了。 快请他里面就坐! 她激动的红光满面,顺手整了整衣服帽子——还算整齐。 她抬起水灵灵的眼睛一瞧——可不就是她千想万念的鸣竹吗? 她连忙从座位起身,朝他拱手行礼,“在下,拜见大坊主。” 鸣竹走到她旁边,低下头瞧了瞧她的脸说: “这~你不在树林子里飞了,屋顶上落了,这皮肤嘛就白了一大截,看起来水灵灵的吹弹可破。” 他这是在夸奖我吗?怪不好意思的。 你怎么今天过来了? 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两个人同时发问,柳飞燕不好意思的说,大坊主请先问。 两人坐定之后,鸣竹询问道: “请问守备大人,陷害我酒楼投毒案的幕后黑手查到了没有?” “叫我飞燕同志就行!你这一副官腔打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可查的有些眉目了?” “有些眉目,但是我这里人多嘴杂,不方便,晚上酒楼碰头的时候,咱们几个人一起说说这个事。” “也好,看来颜守备是下了逐客令了。那在下就先走一步。” 看着他从容潇洒的举止,颜飞燕又看成了一只呆雁,忘了去送送他。? 右丞相府,最近一直处于低气压状态中,源于设计陷害鸣竹大男人坊酒楼,不但以失败而告终,还引来了新任守备府主事官颜飞燕的追查。 右丞相玉茭这几天心情恶劣,动不动摔盘子砸碗,稍有仆人做错事,就把他卖给了男奴市场。右丞相府人人皆危,个个小心做事,怕触上了大人的霉头。 就连宫里的那个长着丹凤眼、下巴又长着福窝的右丞相的心肝宝贝——晨丹,最近都不敢出宫来右丞相献殷勤了,一个弄不好会引来杀身之祸。 右丞相府玉茭无心顾及最近联姻迎亲使团的事,一律交由左丞相处理,她急着扑灭自己的后院之火。 她的智囊团幕僚们又聚在她的书房,共商对策。 今日的玉茭,手扶额头,头疼不已,想来想去都怪那个晨丹不顶用。小时候就没掐死他,让他长大、出名,还傍上了女皇的大腿,现在不但生下了太女,成了气候,传出又有了喜脉,这个男人的孕育能力太强了。这下,更难铲除了。 不但除不了他,还有可能引火上身。 一幕僚急急送上探知的信息: “右丞相大人,正在查罗刹女案子的颜守备,经过属下探知,她在任守备主事官之前,就和那个贱男人鸣竹来往紧密,这下,这个守备府,相当于就是贱男人的地盘了。” 玉茭抬起头来,以她混迹官场的经验,给大家打气道: “私下交往,不是我们现在急迫关注的问题。只要我们没有实质的把柄落在他们手里,就是那个贱男人坐镇守备府,也是不顶用。”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右丞相府瞒天过海顶包计 这些人号称是本丞相的智囊团,一个个看似绞尽脑汁地在想着对策,关键时刻就尽给本官掉链子。问题的关键指不出来,尽给我打擦边球。这些酒囊饭袋,养起夫郎来个个是把好手,可是化解难题时,个个支支吾吾的装结巴。 接下来,她的目光落在一幕僚身上,这人会意,赶紧回禀: “右丞相大人,我们安插在守备府的眼线回报,他们在罗刹女的身上搜到了两个重要物件。一件是面值一万两的银票,一件是那十家店契。银票的问题倒是不大,关键是您赐给她的那十家铺子......” 事情暂时没有玉茭想的那么严重,她缓和了一下语气,放柔了脸上的表情,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以显示她的处变不惊。 “这个银票不成问题,这十家店铺,最后还是会查到我们右丞相府的。我把十家店铺送了出去,意在除过银子之外,给罗刹女一个安身立命的所在,经营铺子总比给她银子让她老去赌坊玩来得好,没想到,现在却成了至关的证据。” 一幕僚插嘴问道: “右丞相大人,你一向做事都是铁腕硬手,为啥独独对着罗刹女如此优待?” 右丞相玉茭这时候,来了一些精神,讲起了一件陈年旧事: “这~罗刹女,不是一般杀手,不是我用银子可以直接交易的。她是本官坊母的救命恩人,我是为她的后半生着想啊! 想当初,不是她出手相救,就没有后来坊的兴盛,更没有我今天的成就。” 其他人听了,直感叹右丞相大人感恩图报、重情重义。 “所以啊,这次失手,让救命恩人自尽在守备府的大堂上,让我内心很悲痛。非但没有给她带来福气,还给她引来了杀身之祸。” 说完这话,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旁边的一幕僚宽解道: “大人,不用如此自责内疚,您已经做到情至意尽了。也是罗刹女命中有这一劫,而没有化解之法,才让她自尽身亡。若是她地下有知您的一番深情厚谊,一定不会责备与您。” 其他人也纷纷进言,极尽宽慰之能。只听右丞相又说: “话虽如此,但她终究是因我而死。若我不招她前来,她好端端的继续归隐山林。 但~人死,情不能灭,罗刹女未尽的心愿,我们要帮她实现。” 一幕僚看到自己的主人如此悲痛,就想着一定要想个大招,化解主子目前的困局。 常常喜欢布阵设局的她,略加思考后,两眼突现亮光,有了化解危机之计。她激动的站了起来,走到玉茭的面前,胜券在握,喜笑颜开的说道: “在下有一计,可以解主子眼下的燃眉之急!” “哦?说说来看!” “回禀右丞相大人,这十家店铺是隶属于您。可这十家店铺有您雇佣的打理人啊!至于是经谁的手赠与了罗刹女?又是以怎样的方式赠与的?这些可以由我们一手炮制啊!我们就给花头掌柜一些补偿,在她身上做个文章,不就能解了当前的困境吗?” 玉茭一听,有意思。 “怎么做文章?” “这个罗刹女经常逛的就是赌坊,而这个花头掌柜也是一个赌头,我们就在这个‘赌’字上下下功夫。” 玉茭越听越有意思,称赞她道: “真是神来之笔,你这个赌字一说,本大人就猜到了。你是不是想让花头掌柜来个大输局,输给罗刹女,而这个赌资就是这十家店铺。” 这位幕僚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又是鼓掌又是对着玉茭大人竖起了大拇指。 “大人真是英明神武啊!在下放个屁你就能闻到。” 这什么话?这人一高兴就智商为零。玉茭也不计较,继续问: “想要无端制造这么一个输局,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这人继续设计道: “我们马上就叫来花头掌柜,给她一大笔钱财作为补偿,让她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 “然后呢?” 另一个幕僚插嘴道: “我们设的这个输局,要放在一个大赌坊才行,这样,我们就要串通坊主做假局,还要用钱买通一些赌棍做假证,制造一个这样的大输局出来。” 玉茭听了,眯缝着眼睛说: “不仅要这样,你们打点好赌坊、赌棍之后,我还要找上她颜守备,我要状告花头掌柜,私自赌掉了本官十家铺子,给她们找找事情做! 哼,她们不敢找上我,是他们没有本事;我若不去找上他们,就是我的无能!我玉茭哪次不是雷厉风行?哪次这样被动的受制于人过? 想和我斗,她还显得有点嫩!” 一幕僚又说: “恭喜大人,找到了破解之法!记得当初,您找上罗刹女,让她帮助我们打击那个贱男人的酒楼,并除了他。 除给她付银票、店铺之外,还允诺帮她除掉仇人。这个寻仇事,是不是随着她的自尽就一笔勾销了呢?” 啪~玉茭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说道: “这你就小看了我玉茭,允诺人的事就要办好,说出口的话就要做到,更何况她还是老母的救命恩人。她还为了我们向自己下了狠手,没有交代出我们,选择了一身背。就为了她的这份仗义,我都要替她报了这个仇。” 另一个幕僚立马拍上了马屁: “要说仗义,我们的右丞相位列第一。” 玉茭抬手制止了她,对大家说道: “若做不到仗义待人,守信于人,怎么才能得你们几人誓死相随。 我不会欺负一个看不见、不追究的死人,我更不会亏待活人,尤其是跟随我出生入死的你们。你们是我的幕僚,就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们是利益共同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面对这个局面,我们要同舟共济,共渡难关。接下来,你们不管找谁,务必要找到罗刹女的仇人,我一定会手刃他们二人的头颅,为罗刹女报仇雪恨。” 右丞相府,经过密谋,出炉了一个瞒天过海顶包计之后,右丞相玉茭又表明心迹,一定要完成罗刹女的心愿,成功邀买人心之后,兵分几路实施去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右丞相府贼喊捉贼 鸣竹来到守备府,看望了颜守备之后,颜飞燕无心处理公务了,呆呆地感受着这大堂里因为鸣竹的到来而产生的兴奋又愉悦的空气。 她看着太阳的脚步自东向西,一步步滑过大殿,时间在流逝,她的鼻尖、心间都是他带来的芬芳气味。她在等待黑夜的到来,盼着一起议事的时刻。那个时候,自己和他~咫尺之间。 真是气恼,想自己叱咤江湖多少年,杀人不眨眼,从未对风花雪月动心过。不想,一眼就看动了心,而且坠入爱的深渊,无怨无悔。 查清了罗刹女的幕后主使者,自己一定弃官逍遥江湖,重点保护他的安危,大小事任由他调遣,唯他命是从。 就在她情思缠绵,缱绻悱恻的时候,手下一差役禀报,有人前来报官,说是事关罗刹女! 与罗刹女有关? “传!” 来人是位中年女人,身材微胖,着坊中掌事官服饰,眼皮不时就朝上翻,有种出自高官、贵坊中人的傲慢与优越感。走近守备府正堂中央位置的时候,只见她调整了情绪,打理了一下面部表情,突然倒头就拜,进入了表演状态,: “颜守备,请为我们右丞相府做主啊!” 右丞相府?谁还能欺负到你们右丞相府? “有事讲来!无需行此大礼!” 守备府大堂上,来人哭哭啼啼,将受害人的惨情刻画得入木三分,看着像是受了大委屈: “守备大人啊!我们右丞相府遭人打劫了!” 嗯~谁敢去你们那里撒野?谁是不想活了吗? “你是谁?” “我是右丞相府的管家!” “你说有贼人进了你们的府?你们右丞相府什么宝贝丢失了?” “不是啊!请颜守备为我们做主啊!不是进了府里,是我们自己的人造反了!她不忠不义、见利忘义。” “也就是说她监守自盗了?” 那人听了摇摇头,又点点头。又忙说: “跟这意思差不多,又不全是。我们玉茭大人的店铺掌柜,她~她嗜赌如命,胆大包天,竟然把我们大人的十家铺子都赌得输掉了。” “你们大人的十家铺子在哪条街?” “东街,从七彩染料坊开始,相连的十个铺子都是我们大人的。” 东街的这十家铺子?不是正查的那十家铺子吗?怎么自己送上门来了?会不是贼喊捉贼呢? “难道是新店主找上门来了?” “这个倒不是!” “既然没有找上来,你们怎么知道掌柜的输掉了店铺?” “大人啊!我们听赌场的人说的。” 颜飞燕柳眉倒竖,怒喝道: “大胆狂徒!你这是特意跑我这守备府拿我开涮来了!前后颠倒,条理不清,说不明白。说到底不过是道听途说,没有确凿证据,也敢来我这里报官,妨碍公事?” 啪~的一声,惊堂木一瞧。 两边衙役,威~武之声响起!同时杖棍敲得震山响。 记得师傅曾教导过我们:人在撒谎时,常是眼睛看着一个方向,手势却朝向另一个方向。眼前这个人,说话结结巴巴,眼神飘忽不定。 这是急于给本大人送上查案结果啊!不想让我们继续往下查?若是赌掉的,我们一查就知,急急上门报案,这~右丞相府是一心想撇开和罗刹女的关系喽? “来人,给我将她打二十板子,再扔出门去!” 来人是右丞相府的管家,平时是一手遮天,耀武扬威,何时吃过这暗亏?这时看颜守备发了火,她沉不住气了,藏不住狐狸的尾巴了。只见跪着的她站了起来,狐假虎威了起来。 这位管家变了脸色,搬出了右丞相: “你就一个小小的守备府主事官,给我们丞相大人提鞋都不配,你还敢打我?我可告诉你,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我们的铺子被花头掌柜偷偷输给了罗刹女,我们丞相府今天就来你们这里报官,要给那花头掌柜的治一个谋反的大罪。 知道那十家铺子怎么来的吗?女皇陛下所赐!敢私自处理御赐之物,就是谋反? 话带到了,在下告辞!” 颜飞燕看到来人此刻变得嚣张跋扈,前后判若两人,她确信这里面有猫腻,好吧,就来个将计就计,照单全收。 “慢着,回去告诉你们的右丞相,送上门来的官司,怎么能不受理呢?不但要受理,还要将人抓来,剥掉她的三层狗皮,一定给右丞相大人审问出,谁~指示她干的,竟然~如此大胆!” 这人听了一声冷汗在身上,心想:会不会严刑拷打之下把右丞相大人给招出来啊?这下会不会弄巧成拙、引火上身啊? 随后,她厉声招呼立在两边的衙役: “列位听令!” “是,守备大人!” “去,跟着她,给我将这个花头掌柜的缉拿归案!” “是!” 就在此人要抬脚跨出守备府大堂的时候,一股内力传来,她立马跌了一个狗吃屎,不偏不倚,脸门栽在门槛上,碰的头破血流,上下门牙撞飞了四个,此刻趴在地上疼得哇哇大叫! 颜飞燕迈着散懒的步子,走上来,看着她。 “我说,右丞相府大管家,走路你脚下得长眼睛啊!你看你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了,成了高天望。这门槛都看不过你的高傲啊! 你看你这会儿,这叫什么?急急的趴下去,这是要捡什么贵重物件吗?我看看,谁把什么贵重物品遗落在我这守备府了?” 她哇哇~地指着自己的脸。 呀~惨不忍睹啊! 颜飞燕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她最讨厌狗仗人势了! 这位哇哇大叫的管家,被衙役们架着走出了守备府。走出去之后,她们一松手,她又跌了一跤,忍着痛爬起来带着她们去抓人。 右丞相府这一只汪汪狗,破坏了颜飞燕粉色、美好的心情。 她厌恶的拍了拍手,正想找回之前鸣竹来时美好又温馨的氛围,不想,又有人来报: “守备大人,我们的前院,射进来一支箭,上面绑着一封信。” 哦?有情况! “呈上来!”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一支神秘的箭 守备府原来玉守备手下的幕僚们,树倒猢狲散,随着她的倒台四散而去。此刻,新来的幕僚,多是她武坊的管事们。自己人,用起来顺手。 那些衙役,地牢看守,及京城守卫军将领等,她没心思换,她是临时被点上阵,迟早是要飞入江湖的。 她手下的幕僚拿过来箭,双手呈上: “守备大人,在下已经试过了,箭羽、书信上均是安全的。” 颜飞燕接到手里,展开了书信,上面没有抬头、落款,只写着下面一行字: 罗刹女的仇人在臻道郡巧夺天工木艺坊,女的叫四娘,男的叫青山,是曾经跟人私奔的罗刹女夫郎。 “去查一下这个箭羽,有没有什么标记,能否查处出处?” “回守备大人,这个箭羽制作普通,没有各坊标记,很难查清是出自谁人之手。” 颜飞燕挑眉,有趣了,掩藏形迹,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把信揣在了怀里,问身边的幕僚: “我们曾经张贴过悬赏通报,提供线索的人,都打赏了吗?” “回大人,前来提供罗刹女信息的人,我们都给打赏过了。” 颜飞燕拿着箭羽在手里把玩,眼下这人是不冲着赏银而来,那就是冲着人来的,是罗刹女,还是鸣竹? “你们把这几天知情人士提供的线索给我整理一下,我细细分析一下!” “大人,已经整理好了。” “提供的这些线索,你们都经过证实吗?” “大人,罗刹女经常去的青楼,我们有过查证,她在那里包了一个夫郎,重出江湖之后,就一直在这里。 除此之外,罗刹女经常光顾的就是赌坊了,赌坊的坊主、小二,我们都调查过,她是每日一小赌,三日一大赌。” “除过青楼、赌坊,她常去的地方呢?有没有和别人有过特殊的碰头、约面?” “大人,这个倒没有人提供过。她好像就是两点一线,再就是趁机给酒楼找个麻烦。我们正准备查她的仇人是谁?在哪里?这不,今天就有人送来了。您说,这是巧合吗?” 颜飞燕用手转动着箭羽,说: “这个世上的巧合太少,多的都是预谋。” “大人,知道了罗刹女的仇人,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很多。首先,这十家铺子的掌柜,是不是真的将铺子输给了罗刹女?你们要好好调查一番。如果不是,那就是右丞相金蝉脱壳计,她是想要急着洗刷自己的黑手了。” 她的幕僚问: “要是真的输掉的呢?” 颜飞燕思考问题的时候,最爱眼睛迷成一条线,好似能拨开迷雾见真相。 “若是真输掉的,那幕后黑手另有其人。罗刹女和鸣竹没有恩怨、纠纷,此人请了罗刹女来,就看上了她的夺魂银针能杀人于无形之中,又最能伪造一个毒发身亡的现场。” “那怎么才能找到这个幕后黑手呢?这个幕后黑手能允诺罗刹女什么呢?”? 颜飞燕听了手下幕僚的发问,她手里把玩着箭羽,也自言自语道: “是啊,怎么才能找到这个真正的幕后黑手呢?这个人又给罗刹女许诺了什么条件?” 那位幕僚看着箭羽,想到了那封信,她问: “那位匿名报信人,所要呈上的内容是不是与幕后黑手和罗刹女的交易有关呢?”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呀,颜飞燕拍了一下桌子,惊醒了过来,她说道: “不管幕后黑手是谁,她要交易的有可能就是帮罗刹女找到自己的仇人——那对狗男女,并要了他们的性命。” “大人,虽如此推断。这不,罗刹女不是死翘翘了吗?没人知道他们之间的交易。那么幕后黑手不就可以失信于她了吗?” 颜飞燕说到: “不管是什么,你马上带着一些人去这封信上交代的这个地方,找到这两个人,严密监视保护起来。 看有谁接近于他们,并保护他们的安全,如果有人要朝他们下手,就来一个当场抓获。 带上我们坊武艺最高强的十大高手去! 对了,去这个地方就只有你和那十个人知道,其他的人不要告诉你们的行踪。 还有,若是遇到危险或者高手,你就用我们独有的求救方法,我会让当地的侠客帮助你们。” 就在她的手下幕僚领命而去的时候,颜飞燕又叫住了她,给她施加了压力: “你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要是把幕后黑手都抓住了,我们就能全身而退。 这个破地方,我再也不想待下去了。谁爱当这里的守备府主事官谁去当,我还有大事要干呢。” “是,盟主。” 领命而去的幕僚腹诽道:什么大事要干啊?能大过鸣竹那个男人吗?自从你接了玉守备那个镖以后,你的眼睛里早已装满了他,还有什么比他更大的事儿呢!以为我们都眼瞎啊! 终于是捱到了晚上,几人在酒楼的约会时间。只见一只“燕子”,飞出了守备府,然后几个起飞、跳跃之后,她落在了谪仙酒楼的屋顶上, 她这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江湖盟主,在鸣竹面前总是尽显小女孩情态。会动不动双颊绯红,动不动语音颤抖,那种害怕不被他喜欢的粗放,让自己有手足无措的拘束。 尤其是两个人单独在一处的时候,她都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自己就是莫名的紧张失措。 今天,她笃定又是来的最早的一个,因为她最盼望着见到鸣竹。而此刻,别人还没有到。她只能躲在屋顶上,偷偷的看他而不敢跨进大楼一步,她要和大家一起,走进他的视线。 那只大燕子来了!这样的轻功,只有她才能做到,也只有他才能听出来。 屋子里的颜芸,嘴角扯出了一个弧度。 鸣竹走了进来,看到屋子里只有颜芸一个,他提起茶壶给他们各倒了一杯水,“他们还没有来吗?” “好像来了一个。” “这是什么话?来了就来了,怎么还是好像来了一个?”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第一次坊员大会 颜芸心里好笑,来是来了一个,可是没有胆量进来,只能是躲在暗处欣赏佳人你了。 鸣竹可没有闲情注意这些儿女情长的小细节,最主要的是他没有耳力,听不到啊! “颜芸,你创建的大男人坊书院这几天如何了?” “那个啊!每个书院每天都是人潮汹涌,那些男人们都要提早来排队的,不然每天固定人数一收够,他们就要站在大街上学习了。 而且,最近突然多起来了小孩子学子,那些七八岁的小男孩居多。听说,因为我们酒楼出台的新规矩,使得能识字的夫郎聘礼一涨再涨,引得各个坊争相送男孩子来求学。看着他们一心求学、积极向上的精神,还真是让人感动。” “颜芸,这些孩子,无论男女统统给我收进来,不用交费,一切支出都有我们的大男人坊。 那些成年男人当初收费是为了教训为难那些妻主,过一段时间也给免费吧!他们的处境本来就惨,对他们也没有时间要求,只要干完活计,就能来入院学习。” “鸣竹,其它的都按你说得来。唯独给夫郎们免学费我不同意,不是因为我看重钱,你不知道那些变态女人的价值观,她们觉得不管啥事只要花了银子,就值当。你这一免费,她们没听到银子响,就觉得没必要了。” “是这样吗?看来是我不懂了。总之,颜芸,你真行,酒楼出的新规矩,不但引导男人自主学习,而且提高了男人的身价。 让有一定知识水平的男人,聘礼是一路飙升啊!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这在无形中,不但提高了全社会对男人受教育的重视程度,而且,还让男人慢慢摆脱了那个‘贱’字。你这叫一箭双雕啊!” “鸣竹,提起大男人坊书院,我觉得你应该编教材了,让他们认识了一些基础的字后。就要围绕着我们大男人坊思想,编纂一些解放男奴、倡导男女平等的书籍了。” “颜芸,编纂书籍眼下还办不到,我先写一些解放男奴、争取男权的文章吧!让他们书院先学着,慢慢再想着写书的事。” 就在他们畅谈大男人坊书院的时候,南面来了大凤女的马车,西面又来了玉润凤子,他们两个不愧是兄妹俩,行动如此一致。 终于等到了你们,这下我也能够出场了,混在大家一起。 颜芸抬起头看了一下屋顶,“哦?怕是大凤女和玉润凤子他们来了。” 鸣竹听了,诧异的循着他的目光,看向屋顶,“难道屋顶看到他们来了?它又告诉了你,真是奇了怪了。” 这时,听到楼梯上有几个人的脚步声传来,再一细听,不就是他们几个人的声音吗? “大凤女、玉润凤子、颜守备,里面请!” “请!” “请!” 今天忙完了书院教学任务,过来轮流当掌柜的是玉珑美人,他招呼大家坐进去之后,就关闭了门窗。守在门外,阻止闲杂人员靠近。 这个包间起名革新间,早已成为了他们的会议室,室内有几个方桌拼起来的长会议桌。 鸣竹坐在主座座位,他们几人分两边就坐。 他们坐定之后,鸣竹开始会议主持。 前一世的鸣竹,受她爸爸的红色基因的影响。她在上大学的时候早已是入党积极分子,在硕博连读的八年时间里,她正式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因为见义勇为、大公无私的优秀品质践行的淋漓尽致,她很快就成为了学生党支部组织委员。 她深深的记得有位伟人说过:理想、信念、信仰是统帅人们灵魂的精神支柱。在我们最困难的时期,共产主义的理想是我们的精神支柱,多少人牺牲就是为了实现这个理想。 而现在他就要在这个极端、扭曲的女尊国家,寻找新的灵魂支柱,那就是大男人坊的理想。 确定了大男人坊的理想、信念、信仰,就有了“解放男奴,男女平等,争取男权”的导向功能,能为人们确立坚定的价值导向。 确立了大男人坊革命的理想、信念、信仰,就有了正确的方向,就有了浩然正气,就能让所有男人伤筋动骨、换血洗髓般踢除深入骨髓的贱男奴性,让所有男人~站起来翻身做主人,撑起玉颜国的一半天。 所以,他要在这个女尊国掀起一场革命,这个革命就是大男人坊革命。 既然要革命就要建立大男人坊,有了这一崇高的组织,那么就要形成正式的、严谨的、能激发人们雄心壮志、唤起男人理想信念信仰的大男人坊入坊誓言,以后还要吸纳坊员,举行入坊宣誓。 这一入坊宣誓议程、宣誓誓言在他的心里早有蓝图。他还想好了大男人坊的纲领,大男人坊的章程,大男人坊的纪律。今天他就要在这个会议上给他们宣布,领着他们举行第一次入坊宣誓活动。 他在这几天就已经谋划好了这些事,就等待这次会议的召开。 只听他铿锵有力的主持道: “你们从我成立大男人坊,建立这座谪仙酒楼开始,就已经是我们大男人坊的第一批坊员,也是核心领导人员。 但是,我们从来没有举行过一个加入大男人坊的庄严仪式,所以今天就由我带领大家举行入大男人坊宣誓活动。这也是我们今天会议的第一项内容。”? 鸣竹说完了这些,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方红色缎面锦旗,挂在了他座位后面的墙壁正面上。 大凤女率先问出了大家的疑问: “鸣竹,这红色的锦旗是什么?” “是我们大男人坊坊旗。” “鸣竹,这上面绣的黄色的像一杆水平方向的大秤?” “对,就是一杆秤。” “鸣竹,这杆大秤两端的下面各挑着两个秤盘,也是一样高,在一个水平线上,又端又直。” “对呀,你们再细看这两个秤盘上站着两个小人,一个是男孩子,一个是女孩子。我绣这样一杆水平方向的大秤是什么意思,你们应该懂了吧?” “懂,这个旗上的图案意思就是男女平等。” “这很好理解啊,意思就是说,男人不再是贱男,不再是奴隶。” “对,这幅图案的意思就是说男人和女人应该平起平坐,在一根秤杆上有同样的分量,同样的身份,也应该有同样的地位!”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举行入坊宣誓仪式 这面旗帜上的图案,以天道公平的形象深深的烙在了玉润大凤子的心上,一杆秤上的左右两端上的人,具有同样的分量,同样的身份,同样的地位,真是寓意美好啊!他惊奇的问: “也就是说女人享有的特权,男人也同样的应该享有。男人、女人生来就是平等的?” 颜芸朝他,大凤女朝他,均深深的点头称是。 看着他们心领神会的样子,鸣竹激动不已。不愧是大男人坊的核心人物,他们理解的明白而又透彻。他用激动的眼神一一望着他们,说到: “我们大男人坊坊旗的图案,它秤的就是公平二字,端端正正的,象征着我们大男人坊要给这个国家创立一个男女平等的世界。我们要为这一个理想而奋斗,乃至于献出自己的生命。” 听他如此说,他们几人都热血澎湃,激动不已,表示一定为这一理想而奋斗终生。 接下来鸣竹带领他们举行了大男人坊入坊宣誓仪式。 鸣竹让他们几人站在自己的身后,他们一律面向坊旗,列队站好,举起右手,握拳过肩。 他们站好之后,鸣竹转过身去检查了一下他们的动作,大凤女的拳头没有过肩,他过去纠正了一下。 这下,都合乎规范了,他说: “我是今天的领誓人,我会逐句~顿读誓词,你们是宣誓人,你们要齐声跟读,态度要认真,声音要洪亮。 领读完誓词,我说‘宣誓人’时,参加宣誓的人员要依次报出自己的姓名,不能跟着我的名字喊,要喊自己的名字。知道了吗?” “明白了,大坊主。” 他们对这一活动感动新奇又激动。 鸣竹洪亮的声音响起: “我志愿加入大男人坊~我志愿加入大男坊。 拥护坊的纲领······ 遵守坊的章程······履行坊员义务,执行坊的决定,严守坊的纪律,保守坊的秘密,对坊忠诚,积极工作,为男女平等主义奋斗终身,随时准备为坊和人民牺牲一切,永不叛坊。 宣誓人:鸣竹 玉润 玉尧 颜飞燕 颜芸 他们胸宣誓完毕,能看到他们在激动的颤抖,眼里革命的火苗在熊熊燃烧。 宣誓完毕,他们坐在了位置上,鸣竹又接着讲: “同志们!同德则同心,同心则同志。因此,凡承认本坊坊纲和政策,并愿意成为忠实的坊员者,经坊员一人介绍,不分性别,不分贵贱,均可接收为坊员,成为我们的同志。我们在坊内的称呼,就是同志。 今天我们成立了大男人坊革命组织,你们回去以后,你们可以成立大男人坊坊小组。 我在这里安排一下:玉润同志成立大男人坊第一坊小组,大凤女建立第二坊小组,颜芸成立第三方小组,颜飞燕成立第四坊小组。” 他此话一出,下面的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我们自己也可以成立?那么我们自己能不能拥有坊旗?” “当然可以,凤栖殿我又新招了一些男仆,他们正在制作坊旗,接下来我还要给你们颁发坊证。” “那我们吸收进了坊员,是不是还要给他们举行一个入坊宣誓仪式?” “当然要这样举行仪式,一定要搞得正式、严肃,还要给他们颁发坊证。最后,你们把坊员名单报送到我这里,我要统一备案。” “我已经把入坊宣誓誓言抄写了几份,待会儿你们带回去。一定要背过,要记在心里还要行,还要践行在行动上。” 说完,鸣竹打开了一个小布包,取出了里面的几个小红布,只见那个红布上也绣的是坊旗上的图案。不过这个小红布剪成了一颗红心的样子。 他把这个小红心郑重的递给他们,然后告诉他们回去之后,在上面绣上自己的名字,这就是他们的大男人坊坊员证。 这就是凭证,证明他们是大男人坊一员。 接下来,鸣竹给他们宣读了自己制定的大男人坊纲领: 大男人坊的最高纲领是实现男女平等主义。男女平等,是指男女两性在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和坊内等各个方面,享有同等的权利,负担同等的义务。 接下来,鸣竹又宣读了大男人坊的章程和大男人坊的纪律,他们都表示一定会遵照、遵从。 进行完这些大男人坊组会议之后,由玉润凤子汇报大男人坊第一革命试验田——西郊封闭的革命开展情况。 玉润凤子说: “虽然我们西郊封地已经解放了男奴,实行了土地平均分租制,给男人也给了土地包租权,让男人争取到了和女人同等的权利。 那些被咱们解救了的男奴,还有鸣竹同志参加赏花节之后解救出来的夫郎们,他们都分得了土地,成为了单独的坊,从事着农业劳动。 西郊封地出现了男女共同耕地,同甘共苦的美好现象,夫郎告状的事件也少了起来,一切看起来都是在朝着好的方面发展。 但是有一个关键的问题,就是我们黑子组织的十几个人依旧封锁在各个路口,对女人们进行着严密的管控。在坊内还分配了一些人,对这些女人的行动进行着监视,以防她们出封地。 如果,一放松她们的行动,我想我们西郊封地革命的事件,就会闹到女皇的大殿之上,到时候会引来女皇的扑杀,所以我们现在依旧是在封闭革命消息,这些革命依旧是在暗中进行。” 鸣竹听了发言到: “这个问题我早就知道,而且我有了对策。我们要开展的革命活动不应该这样藏着掖着,这不是见不得人的丢人事,始终这样遮遮掩掩的不是个办法。 我们不但不能这样躲躲藏藏,而且还要把革命火种撒向各全国各地。接下来,我们就分开行动。你们在京城发展壮大大男人坊,吸收新坊员。 我会带着粉团子,离开皇宫,离开京城,走遍十二贵坊的封地及皇亲贵胄的封地。以巡游治病为女皇、太女积福为由,走遍全国,帮助他们战胜目前最大的困难,了解坊间男人的疾苦,找出针对的策略。同时,宣传我们大男人坊革命思想。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她还活着就好 一听鸣竹要带着粉团子出去巡游义诊,为女皇和小太女积福,睿智的颜芸接着说到: “我觉得大坊主的想法非常好,他应该带着大男人坊思想的种子,走一路撒一路,让人们有变革的思想准备,不要等人们都知道西郊封地,在推行大男人坊革命的时候,觉得这是一个怪事,想要灭扑杀它。 坊主可将大男人坊理论悄悄地就像春雨润泽大地一样,润物细无声的洒向各个劳苦大众的心里。” 鸣竹以“知音难觅,已觅到”的兴奋眼神看向颜芸,接着说: “同时,我要在全国各地找寻一些志同道合的人,如果朝廷坚决要扑灭我们大男人坊的革命思想,我们就要联合全国各地的男人起来罢坊、反抗,进行游街示威活动,必要的时候还要搞武装起义。” 武装起义?我没听错吧? 一听到武装起义,颜芸的眼里立即燃烧起了熊熊的战争火焰,早就盼着能这样大干一场了。 到时候,外敌入侵,将这个内战纷飞、四分五裂的国家,就能轻易拿下了。 鸣竹今晚的话,在他们的心里不断地产生着余震,这个想法新奇,那个设想奇妙......不断地冒出的新事物,像冲击波一样,一次次冲击着他们的小心房。 他们一下子听到鸣竹这么多的设想,没想到他单薄的身体里,装着如此宏大的雄伟蓝图,如果经过了战天斗地的进程,蓝图一一实现了,那将是惊天动地的变革、开天辟地的杰作、翻天覆地的变化、欢天喜地的新天地。 虽然一些词语还是听不懂,有些意思还是不理解,总之觉得他要大干一场,而且要推广到全国。 一听到鸣竹要离宫,离开京城。颜飞燕和大凤女眸子里的光色都暗淡了下来,颜飞燕不顾大家的异样眼神,她率先开口劝解道: “我理解你的心情,大坊主,你可不可以听听我的意见呢?罗刹女的事情马上就能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我们揪出陷害你的幕后黑手之后,我挂冠而去。 跟着你,为你们的安全保驾护航,同时保障我们的革命活动顺利开展。 请你再忍耐几日!” 这双眼里满满的都是不舍之情啊?不管了,只要能阻止他远行的步伐。 大凤女也帮腔道:“是啊!陷害我们酒楼的凶手,马上就能查到,我们何不把这件事了了,再商议你走遍全国,巡游义诊,宣传革命的大事。你看如何?” 鸣竹一听到罗刹女,才想起了陷害自己的幕后黑手了,这几天忙碌思考着大男人坊的革命事宜,竟将这个抛掷脑后了。 “那就说说,你们守备府查到的线索。” 柳飞燕将最近悬赏的信息汇报了一遍,鸣竹在听到右丞相府管家报官一事,觉得是他们急着和罗刹女撇清关系的蠢来之笔。想要急于撇清,正说明勾当最深。 若是他没有发现小鸣竹母亲给他的那封信,不知道右丞相府和鸣竹这一坊的仇怨,肯定也会想到树林里的第一报案人是右丞相府出门办事的掌事官,这次管家又报官掌柜的私自输掉了右丞相的十家铺子,很有可能是一种巧合。 但是,当他知道了自己的颜功坊和右丞相府是宿仇的时候,就知道这就是他们所为,管家报官只是想找花头掌柜的甩锅。 “你说,那支箭羽上有一封匿名信?” “对!” “拿来我瞧瞧!” 颜飞燕从怀里掏出那封信交给鸣竹的时候,双颊竟然有傻傻的潮红,那封信那会儿还紧贴在自己的胸口,还带着自己的体温,这会儿被捏在了鸣竹的手里,就像...... 这傻妞又想入非非了,哎...... 快速看了纸上简短的一行字的时候,鸣竹感到莫名的眼熟,这字迹? 他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的怀里,也摸出了一封信。打开,对比! 啊~他紧张的站了起来。 女魂明珠惊喜地喊道:鸣竹,亲爱的鸣竹,你的母亲还活着!这封信就是她送来的,她要是知道你还活着,还生了太女,该多么高兴啊! 噢~对了,她一定是知道了你现在的成就,才会在暗中帮助你!鸣竹,要是能找到她,并为你原坊中的诸人以及前太女玉姿洗刷冤屈就好了。 能为你平反,让你脱掉罪臣之子的帽子,就完成了我对你许诺的事情之一。 女魂复又入体,鸣竹难掩欣喜之色:母亲,她还活着,活着就好。 看到他的震惊之色,颜飞燕问道: “难道是这封匿名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他兴奋的美目熠熠生辉: “妥,非常妥。飞燕同志,你能提供这个匿名信人的信息吗?”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这封信是人隐藏踪迹射进守备府院子里的。” 大凤女着急的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颜飞燕朝她摇摇头,“谁知道一封匿名信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 鸣竹按捺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坐了下来,把两封信摆在桌子上,让他们对比看字迹是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他们轮流看了一遍,又放回了鸣竹面前,十分肯定的说是出自同一个的手笔。 他们出于礼貌,并没有细看信上的内容,鸣竹不开口讲,他们也不好问。 看着他们像约好的似的集体缄默不语,鸣竹咳咳~了两声: “这个世上根本没有太多巧合,多的是丧心病狂的预谋。就像陷害酒楼投毒事件,初次见到死尸报官的人是右丞相府的人,查到那十家铺子的时候,又跑出来右丞相府管家来状告自己的掌柜监守自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和右丞相府脱不了干系。 现在右丞相府找出来一个背锅的,急于洗清自己。你们再听听这封信,就十分确信不是巧合了。” 鸣竹把信给了玉润凤子,让他当着众人的面读一遍。读完之后,大凤女女权的优越性使她不觉脱口而出: “鸣竹,颜功坊的坊主颜眉没有死?” 嘘—— 颜飞燕警惕的嘘了一声,用手指了指屋顶窗外。然后打开了窗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出去。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你~是怎么怀上女皇孩子的? 颜飞燕在屋顶周围“飞”了一圈,确信无恙,又进了屋子,笑说: “这下放心吧,我在屋顶埋了雷子,有人踏上一步,就会炸他一个魂飞天外。” 果然是爬屋顶,爬出了经验来了! 颜芸有趣的看着她,颜飞燕可没空接招颜芸讽刺的眼神。 大太女将皇家掌权派的霸气显露无遗,她接着又问: “鸣竹,这颜飞是谁?颜眉的这封信,牵扯到前太女旧案,若是右丞相他们陷害的,我们要想办法平反这个冤案才好啊!” 鸣竹、大凤子感激的看向她,这位大凤女她有公正之心,是个嫉恶如仇之人。 玉润大凤子不到沉冤得雪那一天,是不会说出前太女还留有一子——茶壶盖,政治迷雾谁会看得那么清? “是啊!这个颜飞是颜功坊颜眉的儿子,而陷害人又是右丞相玉茭,和我们的酒楼事件有关吗?还有,颜飞母亲给颜飞的信怎么会在你的身上?” 颜飞燕不愧是江湖大盟主,她又犀利的问了一句: “鸣竹,记得你是罪臣之子。上次,酒楼开业那个晨丹掌事官就恶狠狠的看着太女,被我一个石子要了他一只眼睛。你不就是在他手下讨生活的吗?难道你就是这个颜飞?” 此话一出,大凤女、玉润凤子用怜惜的眼神看着他。想他一个罪臣之子,右丞相肯定是要斩草除根的,他从小肯定受了晨丹掌事官不少苦头。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能活下来,取得现在的成就,第一个感谢的人就是我自己,皮糟肉厚没被晨丹掌事官打死,血多血好能养得竹子茂盛无比,更是神奇地引来了凤凰。 第二个要感谢的就是大凤女,没有她的照拂,恐怕很难逃脱晨丹他们的魔爪。 记得那个时候的我,是园艺局所有奴仆的出气筒、宣泄器。新来的一个小奴仆,生疏的没见几面,就给我设了一个陷阱。 他假传晨丹的命令,让我采摘一束鲜花送到晨丹掌事官的房子去,从而撞破了晨丹和一个女官床上的好事。从而招来了一顿毒打,差点没打个半死,最后阴差阳错,太医号出了喜脉。接着,就又扣上了给女皇戴了绿帽子的罪行。” 颜飞燕感激地看着大凤女,越看她越像以慈悲善良为怀的菩萨,没有大凤女,她这个柳间翻飞的燕子就无缘见到这位天人——鸣竹了。 大凤女当然接收到了同为女人颜飞燕的感激眼神,她在心里回复道: 不用你感谢我,我已经感谢我千万次了,我怎么那么?目光如炬、独具慧眼呢?在后宫成千上万的男人堆里,一下子就发现了他,那么准确,又那么及时! 大凤女见说起了往事,不免动情的说: “也就是那顿打,知道了你怀有了身孕。之后,你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就像从来都没有在这个女权国家生活过一样,你大胆的挑战一切女权、女尊。而且,你还成为了一名神医,会医术,真是让人惊叹不已呀。 你不适应这里的一切,处处都想要改变。我还怀疑过你,把你认定为急急爬上女皇的床想要争宠的急功近利的男人。 没想到,你之后的一番举动,全是正道大义,救治男奴,改变后宫嫔妃,带领着他们建立现在的大男人坊。到现在,能让夫郎抛头露面上街吃饭,更重要的是让他们上学堂了,脱掉了文盲的帽子,大男人坊思想也一点点渗进了他们的头脑里......” 大凤女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最后一拐竟然问了一个大胆、出格的问题: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还是想问出心底已经困扰了我好多年的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怀上女皇的孩子的?” 你~是怎么怀上女皇的孩子的?这一个本身就让人脸红的问题,被她一个女孩子问了出来,室内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玉润凤子、颜芸尴尬的咳~了一下,眼神飘移远处,假装自己没有听见,颜飞燕羞的低下了头。 鸣竹怔怔地看着她:姐,这个问题你也能问出口? 看把人家大盟主羞成了什么样子,这个大凤女说话就是口无遮拦。饶是来自于现代开放社会的女魂明珠,也不知道怎么让鸣竹回答这个问题了。 思考了一下,鸣竹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比低音炮效果还好,他的声音重重地砸在这两个大女孩的心里。 “后宫所有的嫔妃无一人受孕,偏偏就是我有了喜脉,我说是拜你大风女所赐,你相信吗?” 拜本大风女所赐?那说明聪明可爱又娇俏的粉团子是我的孩子了?想想也是,刚刚的使团联姻,就是这小家伙帮我破坏掉的,难道是血浓于水,她不忍心我和她、还有她的额父分离?想到此—— 噗~大凤女刚喝了一口茶,被他这话、被自己的丰富的想象呛得喷了一桌子水。 继而,也不擦擦下巴上的水滴,红唇挂着水珠,双颊绯红的看向鸣竹: “你的意思说后宫里的嫔妃无一人受孕,是因为皇上妹妹没有生育能力?唯独你怀孕了,你怀的不是女皇的,是我的孩子?” 啊~ 啊~ 啊~ 其他人的嘴巴惊成了鸡蛋嘴,难道他们真像传言说的那样——有一腿,给女皇戴上了绿帽子? 哈哈...... 鸣竹清亮的笑声响起,先说了一句: “怎么可能啊?” 哈哈......否决了,不是她的孩子,这个大凤女也真是的,是不是她的孩子,自己都拿不准吗? 其他人的鸡蛋嘴巴才合上,哦~想着怀着大义之梦的鸣竹也干不出这样的事。 其他人脑海里,悬挂在女皇头顶上的绿色皇冠,暂时移去了。 他又说: “我说是拜你所赐,是因为你关注我,照拂我,经常来园艺局探看我的安好,成功引来了女皇的好奇心,她在一个晚上,装扮成你的样子来了园艺局,来了之后呢~咳咳~良辰美景啊!美好的时光怎能辜负?你~自己补脑吧!”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我又给女皇戴上了绿帽子 良辰美景,花前月下,俊男靓女,四下又无人······风轻轻,花香香,月柔柔,女有情,郎有意,无人来打扰......如此良辰怎可辜负?如此女皇怎可不动手?一动就是满树琼瑶洒落一地,一动就是两团香风合在一处,一动就是龙凤和鸣在一起,多美好的画面啊! 这几个人不觉遐想万千、浮想联翩,想的双眼迷离、双颊潮红...... 今天的大凤女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她的发问,惊醒了其他人的遐想,“难道是她对你用了强? 怎么事事都让我这个妹妹抢先了一步?老天对我何其不公啊! 你在园艺局多少个凄惨的夜晚,都是我陪着你养伤的,若是当时我也对你用了强,你就会成为我的正夫,而且是唯一的夫郎,那生出的粉团子就是四个花瓣的玉家凤女了。 那我们就和可爱的粉团子是幸福的一家子了!想一想多么幸福啊,上天为了弥补我,才让现在的我们像一家子一样出行。 我那个时候为什么那么傻,只知道要把你引为知己呢?为什么不是爱人?真是悔不当初,啊啊......天意弄人!” 啊——若是当时我也对你用了强~她的哥哥玉润凤子羞得以袖遮面,颜飞燕感觉一股热流逼迫她要飞出去凉凉,她再度飞出了窗外。 只剩下了一个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大凤女,这个直爽率真的女子,一下就闯进了自己的心房,那挂在红唇上的水珠如此亮晶晶,就像沙漠里的人看到的一眼泉水,真是渴啊,眼下只有用嘴汲取才能救命。 看着她红唇上挂着的水珠,还有下巴上亮晶晶的水滴,他以蜓蜓点水的招式,前探身子,越过中间的桌子,一下子就吻上了她的芳唇。 女魂明珠睁大眼睛看着他们,大凤女惊得定格在那里,这飘逸潇洒的男人就这样霸道的吻上了她,恰在这时,窗外吹进来一股风,让他们长发飞舞,衣袂飘飘,此刻就是多少次在影视剧上看到的古风版霸气吻戏啊! 女魂明珠大喊:精彩!还要! 呀~错位了,还升级了! 玉润凤子这下羞得将头深埋在胳膊上,趴在桌子上装睡着了。 颜飞燕飞回来了一次,看到这个炙热的场景,又飞出去凉快了,心里乐开了花——终于少了一个情敌。 颜芸,大凤女,多般配的一对,这个世上若论颜值的高低,鸣竹在天上,颜芸在屋顶上,其他庸俗的男人就是趴在地上的蚂蚁。 两人空中定格了一下,反应过来的大凤女双手推开了他,急哭了,边哭边说: “这下,我真的给女皇妹妹戴了绿帽子了。颜芸,你会不会也怀孕啊? 呜呜......我那个时候,只是给鸣竹伤口上换了一下药而已,现在,你还吻了我?你要是怀孕了咋办?” 这几个大男人听了她“幼稚”的话,相视一笑~这家伙,还不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 哈哈...... 颜芸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他故意逗她说: “我的手太脏,刚才不过是用嘴帮你擦了擦了一下双唇上的水珠,却被你扣上这么大的一顶帽子。 这么容易就有孩子,那女皇的孩子早就成千上万了。” “好了好了,别逗她了。”鸣竹看到屋外的颜飞燕也坐回了位置上,他们开始了讨论正事。 “好了,看了这封信你们还想说右丞相这里是巧合吗?” 他们几个人齐齐的摇摇头,“这明显的还是在斩草除根。可惜,我们现在没有直接的证据,能揪出右丞相这个幕后黑手。 这个人给我们送上了罗刹女仇人的有关信息,目的是什么呢?” 这个时候颜飞燕聪慧的笑了,她说: “用意很简单,他的意思是说罗刹女有仇人,那么这个幕后黑手,可能允诺帮她找到仇人并为她报仇雪恨。 若右丞相这里是一场巧合,那幕后黑手另有其人,有可能就会允诺,帮罗刹女找到仇人并杀害他们。 若右丞相是这个黑幕黑手,那么除过允诺他物质报酬之外,还有就是找到仇人并杀害他们。 若这个右丞相他是一个守信用的人,那么这位匿名义士给我们这封信的用意就是保护这个仇人,并且将右丞相或者幕后黑手之人当场抓获。” 颜芸听了她的话分析道: “就是说我们必须在这个仇人身上找到这个幕后黑手。若是这个幕后黑手是右丞相,那她在罗刹女已经自尽的情况下,她恐怕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再帮她除掉仇人了。 那我们,就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她了。” 玉润凤子却说到: “这个右丞相我颇有了解,此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守信用,用她的守信赢得了手下人的追随。 有些人就甘心为她卖命,是因为她允诺过别人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失信,再难都能办到。” 颜飞燕的玉指在桌子上敲的当当响,此刻的她脸上带着一股狠厉: “在没有看到这封信之前,没有确凿的证据,我还不能十分确定这个幕后黑手是右丞相。 现在,有了这封信,回去我会好好照顾她的那位掌柜,这个掌柜真是忠心耿耿啊,是豁出性命替主子背锅了。好,我一定成全她,不打死她又能让她乖乖的招供。 另外,我已经派了手下的人赶往了罗刹女仇人的所在之地,严密监视了起来。若敌人想要替罗刹女报仇,那就尽管来!绝对让她有来无还。 届时,也是我们收网的时候了。” 大凤女听着别人的分析,竟然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的双唇,被这个又帅又坏的颜芸偷袭了之后,感到还在麻木之中,没有感觉。 是不是还想着~来一下? 颜芸看到她这个动作时坏坏的想到。 颜飞燕的脑子不愧是江湖盟主的配置,她很快的又飞转到另一个场景,兴奋的对大家说: “鸣竹,不,你还叫颜飞,我大概知道你的母亲是谁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燕子牌极品单相思 一听颜飞燕说,知道鸣竹的母亲是谁,大家都看向了她,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母亲还活着,母亲是谁?若能找到她,对于鸣竹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颜飞燕看到大家齐齐把眼睛投向了自己,她得快速给大家解疑答惑,不然都这样瞅着自己,多害羞啊! “鸣竹,你们记得在玉守备府大堂上,被我解救的那几个女人吗?有一位年长的女人,她的脸上有长长的伤疤,不知道是为了隐藏身份故意为之,还是遇到了什么凄惨的事情?” “对,是有这么一个人,脸上伤疤骇人,但眼里慈祥。” “那是咱们酒楼开张、惹事以来,来的第一批客人,她们来的早,在大庭广众之下进入、用餐,一下子就吸引了罗刹女的目光和毒手,无意中代替了玉润凤子派的春桃她们,成了我们预定计划中的诱饵了。 她们用完餐之后,走在郊外的田埂上被罗刹女追杀,被跟随其后的我救了下来。 在守备府大堂上,我注意观察了一下她的表现。她的眼睛一直望向了鸣竹,而当时我还诧异是鸣竹他长得太好,他的外貌是老幼通吃型。 今日,再细想那个场景,她的眼睛里多是慈爱的目光。那种目光只有在一个母亲的眼睛里才能看到。” 女魂明珠暗自想着:原主鸣竹为了能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生存下来,他强制性地遗忘了自己快乐的时光,像小时候拥有的母爱,还有母亲的长相统统忘了一干二净。只有将快乐彻底遗忘,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才能在残酷的后宫生存。 这样的他,才能在后宫重生过来。他深刻记忆着的只有自己的苦难,还有自己肩负的责任。否则,在守备府大堂,他一定会认出自己的母亲,哪怕她已毁容。 颜芸也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天他们几个人要坐在门口的桌子上吃饭,在众人围看之下,她们吃的特别慢,慢条斯理的样子。这样看来,她们就是在为敌人的出手留有充足的时间。” 大凤女很有感触,她作为皇家凤女,有的就只有政治联姻、个人牺牲,没有经历过坊间平民母女亲密的感情,深深为这位母亲感动。 “真是感动啊!她们来我们的酒楼吃饭,绝不是图着新鲜,是冒着生命危险,她想的和我们的计划不谋而合,她也想舍身抓黑手。所以,给我们当了诱饵。”“对,她想引出栽赃陷害之人,凭着她们几个人的功夫,能制胜敌手,化解我们酒楼陷入的流言、投毒风波!” “那就是说,她一直在关注着我们的酒楼,不止一次的帮助我们。上一次用生命给我们当诱饵,这一次又给我们送来了重要的信息。 那就意味着,找到大堂上的那个女人,就有可能找到了鸣竹的母亲。” 本次会议的最后,鸣竹叮咛颜飞燕一定要在罗刹女的这对仇人身上布好局,抓住这个幕后黑手。 酒楼的生意就交给颜芸和大凤女管理,他要带着小太女先去京城附近的几个贵坊封地去走上一遭,先去解救一些陷入火坑里的男人,兼之传播我们大男人坊思想。 颜芸喜上眉梢,心里想到: 这鸣竹明显的要让女皇头上的绿帽子戴得更加结结实实的,酒楼交给我和大凤女管理,不知道今晚我对这个女人有了兴趣吗? 亲爱的,明天起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这种新关系,真是让人期待啊! 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可要照顾一下我这个——除鸣竹以外最美又最飒的帅哥了。 颜芸用一种侥幸的目光,巧兴奋,又挑衅的目光,抬头看向大凤女。 而大凤女心里又有另一种计较:好你个鸣竹,你够狠,够聪明,够狡猾。你要在女皇那里争宠,拿什么争不好,非要把我给出卖出去,吸引住那个颜芸的目光。 你怕你不在京城,颜芸趁着后宫空虚的时机,代替你成为第二个宠妃,处心积虑的想了这么一个损招。 非要让我和对我垂涎三尺、动手动脚、一不小心还容易怀孕的这个颜芸一起管理酒楼,这天天见面的,弄不好就来一个身体接触,这不是给女皇的新宠颜芸创造了许多出轨的机会吗? 鸣竹的安排,让这两个当事人心里各有各的想法。 玉润凤子一听到他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眼里满是不舍。自从他跟着鸣竹第一次出宫,解救了那些男奴回来,和他敞开心扉的交谈了一次。 这个鸣竹就成了他的主心骨,他这一去,自己感觉浑身提不起劲来。有了他在,自己眼前就好像亮堂了起来,自己也有胆量去做一些革命的大事。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对这个男人有了依赖。此刻他的眼里更多的是不舍,还有担心,害怕他出去遇到什么不测,他非常内疚,自己没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可以保护他的周全。 “鸣竹,如果你执意要带着小太女先去周围的封地去开展革命宣传工作,我有一个建议,你必须带上我的一名手下。 她武功了得,不在我之下。而且我们有特殊的传讯方式,在你遇到什么困难时,她可以千里传音给我,我会在很快的时间赶到。 即使我一时赶不到,我也会让江湖朋友帮助你。我的这个手下叫草上飞小蜻蜓你走的时候我带着她来送你。” 这样最好了,我就放心了。 这个时候,颜飞燕的话,让他提了半天的心立马放了下来,玉润凤子感激的看着颜飞燕。 重要的事情商议完毕,这些人散会而去。 飞在屋顶的颜飞燕,在想着心事:他的名字叫颜飞,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 我的名字里面也有一个飞字,难道是上天的注定的缘分? 女皇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叫颜飞吧?这一点上自己胜过了女皇。他这些日子,每天都在酒楼忙活,相信自己和鸣竹待在一起的时间比女皇还多。 哇啊~这单相思,想到这个份上,也真是没辙了,堪称~燕子牌极品单相思。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一场迟来的复仇 可恨的晨丹掌事官,可怜的小鸣竹! 一想到他从小就受到晨丹掌事官那么多的迫害,颜飞燕的心里痛得就像刀绞一般。上一次多亏自己,及时看到了那条毒蛇,要了他的一只眼睛。 今天,知道了鸣竹小时候的事情,就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想着鸣竹多少道伤口里渗出的那些鲜血,都滴进了那片竹林里,自己心痛的就无法呼吸。 必须让这个晨丹血债血还,今天晚上就让这个晨丹好看。 颜飞燕行走江湖多年,有个习惯,在执行暗杀计划的时候,她的双脚不再落地,就这样几个飞腾跳跃、屋顶树头挪移,回到了自己的武坊。 她麻利的换上了夜行衣,为了给自己心爱的男人报这个迟来的仇,她激动不已。为了计划成功,她先长舒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 在她房间墙壁上有一副“红杏双燕图”,她在较大的燕子头上敲了三下,图画墙壁弹开,她走进密室,取出来了皇宫布局平面图。返出来,关上了机关。 一直挂在墙上的这幅图画,从来没有像今晚招她喜欢过。颜飞、颜飞燕,不就是“红杏双燕图”上那两只情意绵绵的燕子吗? 怎么会这么巧?他叫颜飞。以前不喜欢女皇恩赐的颜姓,这下得千恩万谢女皇了,感觉连姓名都是情侣名了。这个方面,又优于女皇。 她含笑看了这幅图画,扭头飞入了夜空。几个飞升之后,她轻轻落在了皇宫城墙之上,掏出了皇宫布局图,辨认着目下的方位。 西北角,就是园艺局所在,她提起了内力,身形宛如一只燕子轻舒优美,她一飞就要到达,途中不再做停留。 那片鸣竹培育的竹林,今晚必去,那些竹子就是他血脉相连的孩子。还要用仇人的血,祭奠鸣竹流过的那些血,祭奠完毕再扔回屋子,不能给他添麻烦。 她这样盘算着,就已飞到了园艺局院子里的屋顶上,恶魔、毒蛇晨丹的屋子很好找,不就在主屋吗?看到灯火摇曳,应该在屋里。 她动用了自己的神力耳朵,仔细一听,咳~这哥哥妹妹喊的如胶似漆,此时有点儿纯女不宜,还是躲避为好。 这会儿,时间尚早,不如在鸣竹从小长到大的院子,盘桓一下。 她在一间挤满了男奴的大通房屋顶上停落,听到有人话中提到了“鸣竹”的名字,她揭去了瓦片,看到...... 看这情形,好家伙,有二十几个男奴挤在一个房子住,这些男奴的年龄从大到小不等,他们此时正围在一起,惩罚一个男奴。 他们让这个男奴在墙壁上倒立着,要是动一下就一个竹条打在肚子上。 有个人拉条凳子就坐在他的身边,其他人围拢过来,你一句我一句的骂到: 你这个小子,早知道你和晨丹那家伙是穿一条裤子,一看你就没按什么好心。 你看到晨丹欺负我们的大英雄鸣竹,你就跟着陷害他,你这个狗仗人势的家伙! 说!鸣竹最后一次趴在长凳上,被打板子的事,是你让他去晨丹主事官的房子里去插花的,对吧? 让他一个善良的人,没有防备心的人走进了一间偷情的房子,撞到了人家的枪口上,怎么不挨了一顿打?就是平时鸣竹没做错什么事,他都要故意找茬,何况还是这样一个状况。 你一个新来的男奴,为了巴结我们的晨丹掌事官,就给他挖陷阱,让他往进跳,你这小子心够歹毒的啊! 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你不知道鸣竹他有多善良吗?没有他,我们天天都要挨打。 也是他,给我们救治伤口。还是他给女皇求情,才得来了一条禁止伤害男奴的皇宫禁令。 我们不能为鸣竹做什么,我们就来为他出这口气,我们天天就来处置你,为鸣竹出这口气。 “青松哥,可是皇宫里现在不让我们身上带伤,我们怎么来处置他呢?” 原来,男奴里面的头叫青松。不带伤的处置很好,有很多种啊。 哇呜~这直接让我非礼勿视啊。 颜飞燕盖上了瓦片,稍等片刻,她要给这个臭男奴一个不带伤的处置。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她耳朵好使,那哗啦啦的声音响个不停,他那个“尿壶”能装得下这么多吗? 门吱呀一声响,那个人踉踉跄跄的跑了出来,他跑到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手扶着树干,哇哇哇的呕吐着,那个味薰的屋顶上的颜飞燕都有点难受。 喝了那么多的尿水,他能受得了吗?颜飞燕忍着恶心,向他射去了十支细针。 这针一时要不了他的面,但是他每走一步,浑身都会疼痛。 不知道在哪天,也不知道游走在身体内各个器官的哪根针,什么时候会要了他的命。就让他这样生不如死吧,谁让他对鸣竹不安好心,害得他差点命丧板子之下。 了结了这场官司,坐在皇宫内苑屋顶上的颜飞燕,看到各个宫殿殿堂里的光亮一盏一盏在熄灭,最后只剩下了廊道里的宫灯还在执著的明亮着。 整个皇宫被浓重的黑暗包裹,她这身黑衣也与黑夜融为一体,但是她的眼睛明亮。 这个漆黑的皇宫,这个残酷倾轧的皇宫,因为是鸣竹的第二个家,她才感到这里有些许温情的味道...... 她飞到主屋晨丹掌事官的屋顶上,屋内依旧灯火缠绵。她揭开瓦片,就看到了床上的两个人在被翻红浪,喘息不止。咿咿呀呀,呜呜耶耶,说些人听不懂的鸟语。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从被子里面钻了出来,露出了头。但是看上去像是被人抽筋吸髓一样,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颜飞燕就不懂了,今儿是世界末日了吗?初踏进这个皇宫,就听到你们在里面搞大尺度的动作。 转了一圈回来,还没结束。你们就这样一次一次把自己搞得这么疲劳,有意思吗?既然你们如此珍惜这最后一夜,想抓住最后的机会,那我就成全你们,让这~成为你们最后一夜的疯狂吧。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竹叶千刀万剐刑 颜飞燕忍着恶心,看着颜俏被晨丹搂在怀里,两个人又说起了悄悄话: “晨丹,我们不如离开这里吧!永远离开这个一不小心,就会掉脑袋的地方吧!” 伴君如伴虎啊! 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疼惜的说道:“你左右服侍着女皇,是文武百官想要巴结的女官。我努力成为了掌事官,脱离了男奴身份。 我们两个人都是贵坊安插在在皇宫里的棋子,只有在这个地方我们才有用。去了坊间,我害怕你跟着我吃苦。” “我厌烦了这里的阴谋算计。而且女皇似乎对我有了戒备之心。那个贱男人,从小在你手底下讨生活,你也没有害了他。现在人家都能和女皇平起平坐,你更没有能力伤害他分毫。 不如我们明智一点,偷偷离离开皇宫,找一块远离人烟的地方,就我们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多幸福!” “不,我还有使命没有完成,听右丞相说把她逼急了,她要撺掇着太上皇把女皇赶下去,连同那个贱男人生的那个小妖女,也要把她架在火堆上烧死。 她要辅佐一个幼小的凤女登上皇位,挟持她,成为一手遮天的摄政王。” 听到这里,颜飞燕的手指捏得咯嘣响。好你个右丞相,胆敢有这个想法,非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可。 “你呀,不听我的劝。跟着右丞相,迟早是要吃亏的。” 这话说的好,是个明白人,刘飞燕举起两个手,抓起两个小石头点了他们的哑学穴,翻身进了屋。 “这位颜俏姑娘是个明白人,也说的好,但是~吃亏就在眼前,何必又来个迟早?” 颜飞燕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站在了他们的床前。他们惊得目瞪口呆,可惜就是发不出一声响来。 她不愿意看到床上污秽不堪的样子,垂着眼眸对他们说: “人们总是赤条条来,但是很少有人赤条条去,经历了一生,总有一个体面的丧仪。 而你们,似乎就喜欢这样的赤条条的纠缠,那我就成全你们,结伴上路吧!” 他们的眼里布满了恐惧,但是又发不出声音来,也不能动。 只有被吓飞了的魂魄,可以在这个房子自由游走,还可以为自己争取最后一丝生机,可惜,都是白辛苦一场。只能看自己的肉身,如何接受这人间炼狱般的复仇。 瞬间,这赤条条的二人已经被颜飞燕带到了那片凤栖竹。 “知道为什么带你们到这里来吗?看这茂密的竹林,为什么能如此挺拔、巍峨吗?” 听到这话,晨丹已经吓了个半死。 “告诉你们吧,都是你——晨丹这个恶魔,一手造成的。 鸣竹,他身上的每一道伤口,每一滴鲜血都是你赐予的,最终都是流向了这里,也只有这片竹林可以慰藉他的伤痛。 他把这片竹林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不,当成了自己嗷嗷待哺的幼儿,这每一根竹子上都洒遍了他的鲜血。 他一个人抱着这片竹子痛哭的时候,伤口在流血的时候,想必~你们又是欢聚的一场吧? 今夜,我也让你们品尝一下,他抱着竹林痛哭,抱着竹林洒血的凄惨场景。” 说完,她双手提起了内力,几个运转,那些被她内力吸卷而来的竹叶,就成了她手中搅动的一股盘旋气叶。 然后,一片片竹叶化作一片片利刃射向了这赤裸的二人,一场竹叶千刀万剐之刑在在痛快的执行着。 呼喇喇~ 没有一片竹叶会立马要了他们的命,只能是扎入他们的身体,割开他们的皮肤,让他们血肉四溅、鲜血横流,然后一滴一滴渗进竹坑里,直到血干、痛死。 颜飞燕再一用力,两个竹叶人被她的内力定格在竹林的上空,她不断地向他们用着力,竹林的上空就起了一场血雨腥风。这才堪称为血雨腥风,两人身上的一滴滴血飘洒在竹叶上,淅淅沥沥...... 全身被扎满了竹叶血流而尽、慢慢痛死的他们,被颜飞燕又扔回了他们的欢床上。 场面有些恐怖,密集恐惧症的人绝对是看一眼就头晕、恶心、出汗、头皮发麻、手脚麻木、浑身起鸡皮疙瘩...... 为鸣竹报仇雪恨之后,这只开心的燕子她翩然离去。 那片竹林上,她又飘然而至。 听说鸣竹要是露个笑脸,这片竹林上就会招来云凤凰,真没有见过云凤凰盘绕在这片竹林之上的辉煌场景。 倒是吸引来了我~这只燕子,一只可以为鸣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燕子。 听那二人所言,宫里的太上皇似乎就是右丞相的靠山。鸣竹有了右丞相这个仇人,太上皇无疑也就是鸣竹的拦路虎,今天晚上不如顺便也给她来个警告。 她掏出了皇宫布局平面图找到了太上皇所住的宫殿——东南角,她朝东南方向飞去,在一座殿宇的主屋上停留。 这时,只有挂在廊檐下的灯笼闪着亮光,除外,所有屋子都一片漆黑。虽然有几个仆人就睡在太上皇寝宫之外,这会儿也睡得很沉,颜飞燕在走进寝宫大殿的时候,朝他们吹了一细竹管的助眠烟气,这下他们睡得更死了。 颜飞燕蹑手蹑脚进了太上皇的寝宫,她的眼睛异于常人,能够看清黑暗中的一切。她跨进大殿,推开左边里间门,走进了太上皇的寝宫内殿。 呼噜噜~ 啃哧哧~ 嘶,咻~这呼噜声打的真是花样极多。 这个太上皇不甘寂寞啊!床上还躺着一个男宠。 一个男宠? 不!这要出乎颜飞燕的预料了,他们的脚下还躺着一个男人。 哦~这呼噜声原来不是一个人打的,我以为是花样呼噜声呢,原来好几个人呢,颜飞燕直感觉床上的人有点多,再走近一点的时候,她看的倒吸了一口气——这个真是小觑了太上皇的能力,她床内侧的地毯子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五六个男人。 乖乖~这些男人都被都是被她撂倒的吗? 让我数一数:一、二······八九!这样的配置有点高啊! 太上皇,你够狠!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理发店开在太上皇的寝宫 一到九! 颜飞燕看着太上皇凤榻上的高规格配置,直发愣,但又玩心大起。 原本想着从太上皇的头上取下一根簪子,表示取她首级如取她一根簪子一样轻松,好明天早晨起来吓她一跳。 这下,可以有十个簪子取了,若是把这些从男宠头上取下簪子和太上皇的簪子拴在一起,挂在城楼门上,表示下次就不是挂簪子这么简单的事儿了,能取人簪子就能取你首级。 可是,世人并不知道这这十个簪子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太上皇一夜玩九个男人啊,不如来个更狠的。 她取出了围巾,绑在自己的鼻子上,又取出了细管子,朝床上吹去,这下就是大厦将倾般的地震,也弄不醒他们了。 刚才给他们那两个恶魔弄了一个竹叶千刀万剐之刑。这太上皇和她这九个男宠就小以惩戒吧——统一的发型,理在统一的时间,理在同一个地方,挺不错的主意。 将他们的头发剃的光光的,明天让全皇宫里的人看他们十个光头的笑话。 再把他们的头发,挂在城门楼上。然后,给街市坊间吹一股“有人在太上皇的凤榻上开了理发店,一夜理了一女九男十个头”的八卦流言风,保准让太上皇光想着怎么上蹿下跳的扑灭流言蜚语,没有时间去阻挠鸣竹想要做的事儿。 说干就干! 柳飞燕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剃头刀,先从太上皇这里剃。 这个颜飞燕她边剃头发,边唱起了歌: 我是一个剃头匠,剃头本领强。 我要把那浓头发,剃得光溜溜。 剃完了女的又剃男,刀子飞舞忙。 哎呀我的太上皇,变呀变了样。 ······ 我是一个剃头匠,剃头本领强。 我要把那厚头发,剃得光秃秃。 剃完了头发又剃眉,刀子飞舞忙。 哎呀我的太上皇,变呀变了样。 ······ 剃头的最后,颜飞燕玩性大起,她的刀子顺手又刷刷刷了几下,剃光了这些人的眉毛。这下,太上皇第二天醒来看到自己镜子里的形象,估计气的能跳井。 哈哈哈······ 颜飞燕对着自己的杰作,忍不住哈哈大笑。 最后,她在太上皇的梳妆台前找到了许多黄色的飘带,把每个人的头发都有黄飘带束起来。 黄飘带,只有皇家玉姓才会用。 今天晚上的颜飞燕格外的痛快,她划破黎明前最浓重的黑暗,飞出了皇宫。 这个颜飞燕,真是歪打正着的又一次帮了鸣竹一个大忙。 第二天早晨,黎明的曙光照常射进了皇宫。 昨夜入睡的鸣竹,真是不知道怎么向女皇开口,说他要带着粉团子出宫去,得一场远行。 不想,女皇早早的就被嘈杂的人声吵醒,醒来的还有鸣竹,但是他在闭目养神,策划离宫方案。 贴身女官颜丽走近了床,悄声告诉女皇,昨夜宫里发生了血案,等着女皇去处理。 女皇匆匆起身穿衣,稍作梳妆就被人急匆匆的抬着赶往了案发现场。 鸣竹也赶紧起床,叫醒了粉团子,给女皇留下了一封书信,就像往常出宫去酒楼一样,离开了皇宫。 女皇移驾到园艺局,看到园艺局的男奴个个脸上都露出胆怯、害怕的神情,这里氛围紧张,周围布满了阴森森的寒气。让人瞬间毛骨悚然,但女皇故作镇定。 女皇被抬到园艺局晨丹掌事官屋子的院子里,那些人在颜丽女官的指挥下止步不前。她上前躬身行礼: “皇上,这个房间是案发现场,手段残忍,比较诡异,您的贵足不宜踏入。” 女皇凌厉的看着她: “有什么不可踏入的?当初我们的玉姓祖先不就是踏着血海尸山打下来的江山吗?前面带路,不必啰嗦!” 女皇在众人的陪伴之下走进了晨丹掌事官的屋子,她看了一眼他们的上半身,十分惊骇,但脸色平静的挪移了目光。 “这满身的竹叶是怎么弄到他们身上的?” 严丽走过来回话道: “启禀女皇,今天早晨园艺局的男奴进来打扫屋子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场景,当时他报告的时候说两个人是赤身裸体,全身扎满了竹叶,看着场面很是残忍。 “这个女人是谁?满脸的竹叶让她的面目恐怖,实在认不出来。” “回禀皇上,她就是日日夜夜伺候你的女官——颜俏啊!” 怎么是她?朝夕陪伴朕的女官? “原来他和晨丹早有奸情。” 她心里骇然:怪不得鸣竹提醒自己,要注意这个颜俏。 “你去传朕的凤影卫来。” 女皇命人给两具尸体盖上了白布。 须臾,凤影卫的首尊玉襄子领着自己的坐下弟子玉佩、颜影、颜凤几人到达了园艺局。 他们嗅到了这里的阴森之气,小心翼翼的踏进了这个房间。 “奴才玉襄子带领着几个徒儿,来迟一步,望皇上恕罪。” 女皇用手指了指床榻,其意不言而喻。 玉相子等人来到床榻边,揭开白布一看,差点在皇上面前惊得失仪大叫。 饶是她们这几人属武者顶尖高手,在看到这幅惨景,也是不寒而栗,浑身抽搐。 他们师徒四人看了尸体,战战兢兢的回到女皇的身边,玉襄子胆战心惊的说: “这种能化叶为刀的内力、手法,不常见啊,此人是难得一见的顶级高手。” 女皇不怒而威: “他昨天杀的是朕的奴才,那他今晚想杀朕,是不是也是难得一见啊?” 玉襄子听了女皇凌厉的话语,赶紧跪倒磕头求饶: “皇上,奴才不是灭自己的威风,长别人的志气。有这种手法的人,真的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高手了。但是他若想要造反,奴才会拼着老命,护皇上周全,请皇上放心。” 放心,放心!说得好听,这件惨案就发生在朕的眼皮底下,这人出入朕的皇宫禁苑,犹如是逛自己的后花园了,如此熟门熟路的,让朕怎么能放下心来? 况且,还有我的鸣竹和粉团子,可是不能有任何闪失的。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太上皇遭“夜袭” 在朕的皇宫,一夜之间就能发生这么血腥的事情,还透着阵阵诡异,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朕自问没有做什么亏心事,而鸣竹眼下成立的大男人坊,处处侵害到当权派女人们的利益,得罪的人多的数不清了......如此下去,怎好?女皇严厉的喊道: “传皇宫禁卫军统领颜慕前来!” 颜慕穿着一身军服,在听到早上传闻的时候早就来了园艺局,询问、调查了园艺局的男奴,昨夜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一一询问了过去,就是没有什么破绽。这会儿,他就候在园艺局,等待皇上的传唤。 她战战兢兢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玉襄子等人跪在地上向女皇回话,气氛十分沉闷、阴森,她不由得双膝一软也跪倒在地。 “皇宫禁卫军统领颜慕,向女皇请安!” 女皇见到这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酒囊饭袋的禁卫军统领,是怎么守护皇宫的?让贼人能随心所欲,用残忍至极的手法,置人于死地。 “你是怎么守卫皇宫的?就在昨夜这里发生了一场惨案,你前去看看命案现场!” 这人心里说:皇上啊!命案现场我早看了,这手法真是惊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这人神出鬼没、内力深厚,他想要在您的皇宫里为非作歹,下官是没有一丁点办法啊! 就在这时,太上皇的贴身女官颜瑞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忘了行礼,大惊失色的说道: “不好了,皇上,太上皇她......” “母皇,她怎么了?” “皇上,您去看了就知道了,情况不好啊。” 正准备训斥颜慕的失职,此时又传来太上皇出事的消息。她命令颜慕在这里,查处这一凶案。 女皇被这里残忍的景象吓得有些失魂落魄,又听闻太上皇那边出事了,她在惴惴不安中被人火速抬往太上皇寝宫。 这到底怎么了?朕的皇宫,一件件噩耗传来,莫不是被什么鬼神给诅咒了?女皇玉尧在心里胡思乱想着。 还未跨进大殿,就传出了殿内哭泣的声音,难道母皇不好了? 她紧走几步跨进了内殿,看到跪了一地的奴仆在抹着眼泪哭泣。坐在母皇的凤榻上大凤女也在垂泪。 “姐姐,母皇怎么了?” 大凤女哽咽着说: “你······你进来自己看吧!” 她走近一看: 啊~母皇的头发呢,眉毛呢?怎么剃了个光光净净的?这是我们的母皇吗?” 大凤女朝她悲泣的点点头。 “她这是又昏迷了吗?鸣竹呢,还不快请母皇的御用太医?” 颜丽一听,赶紧回寝宫去请鸣竹来。 女皇拉着母皇的手,看着她现在的这个样子,不知道,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大凤女悄声的说道: “昨天晚上陪着母皇的那九个男人通通都被剃光了头发和眉毛。母皇今天早上起来一看他们都光着头,吓了一跳,跑到梳妆台一看自己也光着头,还没有了眉毛,成了一个丑八怪。 她又气又恨又怕的一顿摔砸东西之后就昏迷了过去,颜瑞赶紧给掐了她的人中,给她喂了一粒药,就是鸣竹给她的神药。 到现在,人还没有清醒过来。” “那九个男人呢?是不是他们之中的谁动了手脚?” “不可能啊,听守卫城楼的禁卫军说,城门楼上今早发现有黄飘带束着的十束长发,就挂在城门顶上。” “不管与他们有没有关系,都要关押起来,审问一遍,不要让他们在皇宫里待着,多丢人现眼啊!颜丽,派人传慎刑司的颜末进宫,把那九个男人给我带到慎刑司,好生审问,关押起来!” 颜丽派人去传达女皇的旨意。 啊~这神出鬼没的人到底是谁呀? “姐姐,你知道吗?昨晚园艺局的晨丹掌事官和颜俏偷情被人用残忍的手段,在床上杀害了。 同样的一个晚上,又有母皇和九个男人被剃了光头。我想,这绝对是闯入我皇宫内苑的同一个人所为。 凤影卫的玉襄子推测是顶尖高手的手法。” 大凤女听了,心里暗叫“爽”,这是有人走在了我前面?晨丹他昨日不被人处死,也迟早会死在我的手里,我要为鸣竹报仇血恨。 “是不是与晨丹和你的掌事女官颜俏的奸情有关?我们的皇宫禁令是严禁女官和后宫男人有私情。 还有就是其他出女官,为了报复晨丹的处处留情?或者有仰慕颜俏者,发现奸情后痛下黑手?” 女皇听了一一否定,说到: “我们宫里的女官或者男人没有那个身手,听玉襄子说,是我国数一数二的高手所为。” 这人替我报了鸣竹的仇,我就得替她周旋,混淆视听: “皇上,您不要忘了,鸣竹以前就是一个培育竹子的,可是他能引来凤凰,他还能治能治病,成为别人认可的神医,难道你都说这是不可能? 我们皇宫内苑说不上就隐藏着顶尖高手,也是有这个可能。我看这个皇宫里人人都有大本领,不过是不为人知罢了。 他们在深夜,在没有人的地方,或许就在练什么神功、神力。” 女皇听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人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功法、本领,那人人都是皇宫防卫的对象,这不要草木皆兵了吗?女皇犹豫的看着她,说道: “也许有这个可能吧,只有死了的那两个人才知道真相啊!” “不好了,皇上!” 今天这些人都是一惊一乍的,让女皇的心又咚咚的的跳个不止。 “怎么了,这是?宫里的礼仪也不顾了吗?” 颜丽赶紧跪倒回话: “启禀皇上,实在是事情紧急,奴才失仪了。 皇上,鸣竹,不——太女额父他带着太女离宫出走了。” 什么? 女皇听了腾的一声站起来,抓住颜丽的肩膀,使劲的摇。: “你说,他们离宫出走了?这怎么可能,昨晚他还~好端端的。” “皇上。我回寝宫找他来给太上皇看病的时候,他和太女都不在。”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鸣竹带着粉团子离宫出走了 女皇一听到鸣竹带着凤宝宝离宫出走了,就像被人抽了骨髓,浑身瘫软没劲,瘫坐在床边,没有了力气,抖颤着手,指着她问: “你凭什么说鸣竹他们离宫出走了?” 颜丽怜惜的看着女皇,又不得不如实禀报: “奴才看到御案上放着一封书信,猜想他是不是给您留了书信,然后就离宫出走了? 奴才又翻了衣柜,您才吩咐给太女准备的过冬厚衣裳不见了,还有鞋子、大氅等衣物也不见了。 这是那封书信。” 说完,她双手呈上了一封信。 她觉得那封信有千斤重,怎么也拿不起来拆看。她怎么也不敢去设想鸣竹会带着太女离开她,不会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吧?自己怎么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呢? 看到信封上的字迹,她知道是鸣竹。她没有勇气看这封信,这个时候打开读他的信,让大凤女确定鸣竹抛弃了她,实在不爽。在别人的眼里,也看到的是一个失魂落魄的女人。 她把信揣在了的怀里,传旨要见玉佩。 从昨晚到现在,这一连串的事儿发生的让她没有思考的余地,每件事儿都很骇人。 哎呀呀~ 太上皇醒了,明显有了气息,胸脯在一上一下的起伏着。但是她没有睁开眼睛,估计是不想看到别人眼里自己的丑样子。 “母皇,你还好吧?” “哎哟哟~皇上,你看看孤被恶人整治成了什么样,你一定要替孤报仇,你要抓住他挖心摘胆剥皮点天灯。” 嘘~女皇朝她嘘了一声,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母皇,请不要说这种残忍的话,小心被他听去了。惹恼了他,会使用竹叶千刀万剐之刑的。” “这~是人还是鬼呀?怎么把我们的皇上吓得不轻。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女皇随即将园艺局发生的惨案告诉了她一通,她听完摸摸着自己的光头说: “这······这······这明显是红果果的警告,下次他若再出手,就不是剃头,那么简单的事了,他会要了我的命,这人~你是谁呀?” 太上皇真是不适应自己的光头,凉飕飕的不说,这样的形象她怎么出去见人呢?还有这光秃秃的眉毛,难看死了。 女皇环视了一下屋子,所有的镜子都被打碎了。也是啊,若是看到镜子里自己的样子,肯定会气个半死,不如就眼不见,心不烦吧。 “皇上,你一定要给母皇出这口气,他把我们皇宫禁苑当成了自己的后花园,随意采撷,随意给人剃光头,随意杀人。 这种狂妄之举,作为这个国家最高统治者,我们是不允许的,你要给孤速速查出这个人来,要给我报仇。” 女皇有耐心的拉着太上皇的手说: “母皇请稍安勿躁,头发、眉毛没了都能长出来,还好命在。有几个月,您浓密的黑头发就会全部长出来,而且会更浓密,更漆黑。 你权当是做了一次美发吧,心态好,一切都好,你您这样急躁不安,头发会长得更慢。 我相信,假以时日,你就会美丽如初。” 是啊!还好命留着,和那对狗男女一比,自己就幸运多了。如此温柔、孝顺的女儿,对深受迫害的太上皇来说,多多少少是个安慰! 为了安抚太上皇的羞愤、焦虑之情,在太上皇的寝宫内,女皇给凤影卫玉襄子、禁卫军统领颜慕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揪出这个狂妄造反的人的人,必须尽快破了晨丹那桩惨案。否则,她们就提头来见,以死谢罪。 她又安慰了太上皇几句之后,皇上不客气的告诉她: “鸣竹现在已经离宫出走了,母皇要静心养病,勿要焦躁不安,随意大发脾气,不然他留的神药吃完了,母皇的旧疾又犯了,怎么办?” 太上皇忘了刚才女皇的抚慰,又狠狠的看向她: “就是这个贱男人搞乱了这一切!他把你的后宫弄成了冷宫,不仅成功的让你围着他一个人转,而且让整个后宫的男人也围着他转,难道他才是女皇? 那些男人们像蜜蜂采花蜜一样绕着他飞,整天就知道乌泱泱的飞进他的凤栖殿内。他人不在,却把那些后宫嫔妃的心收在了一起,可见这个人有多厉害。 你应该早早就把他处置了,不应该让他生下太女,现在他肚子里又怀了凤胎,这下更难办了。 不如,趁他现在不在,你又把那些男宠收在自己的身边。让他们恢复原貌,整日穿着我们女装,崇拜我们。再画着我们的妆容,以我们为尊为美。” 母皇恐怕还不知道,自己的后宫已空空如也,那些嫔妃如今都是受人尊敬的教书先生了,这一切都要感谢七窍玲珑心的鸣竹。是他,让每个人都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真不应该把他们都拘在深宫里荒废大好岁月,现在的他们,活出了自己的价值。 皇宫里,就剩下了我和鸣竹两人,就实现了他所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女皇的神思又拉到了面前,看着她光秃秃的头,光秃秃的眉毛,越看越难看。她目光投向窗外,只需要一句话就让她闭嘴: “母皇,你说让我早早处置了他,这是对您的大不孝嘛!您不知道整个天下也就他能治了你的病吗?” 女皇扔下被自己噎的说不出话来的太上皇,走了出去。 今日早晨,皇宫内发生的一连串怪异事件,让女皇应接不暇,她今日将朝政推给了勤政殿的凤翼书官们。 此刻,她把自己关在勤政殿里,不许别人打扰。 她先叫来了玉佩,玉佩将前一个晚上他们在酒楼召开的会议叙说了一遍。 她没有讲大凤女是如何被颜芸偷袭一吻,如何给女皇戴上了绿帽子。 她围绕着鸣竹,抓住了主要字眼给女皇汇报了鸣竹最近的安排,他将酒楼生意交给了颜芸和大凤女打理。 然后自己要带着粉团子去给坊间深受疾病困扰的可怜人行医治病,为女皇和小太女积德祈福······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悲伤逆流成河 女皇一听鸣竹离宫之事,仿佛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瞬间置身在了寒冷刺骨的冰窟......女皇在情感的冲击下,对什么大男人坊入坊宣誓仪式,大男人坊旗、坊证、坊的纲领、纪律等通通不感兴趣。 女皇就是想不通,怀有凤胎,且被说成给自己戴了绿帽子的鸣竹一走进自己的生活,自己就甘愿成了他的俘虏,为了他冷落了万千男人...... 直到现在,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他再次怀有凤胎之后,自己更是史无前例、开天辟地的解散了后宫,还后宫嫔妃自由身。 可是,这个动不动就出宫在外的鸣竹就是不领情,他肆无忌惮的把朕的皇宫当成了客栈。这次,更是变本加厉的离宫出走了,去哪里不知,去多久不知,他的归期更不知...... 怎么办?朕如此掏心掏肺的宠爱他,还让他离朕千里远。 女皇沉浸在悲情中,无法自已。玉佩就在一旁悄悄的侍立,自己自从接了女皇的密令,寸步不离的保护着太女额父,然后事无巨细的汇报着他的一举一动,自己恐怕是这个世上最了解女皇对太女额父用情至深的人了。 半晌之后,女皇才抬起悲情的眼睛,问她: “他有没有说要去哪里行医治病?” “启禀女皇,目的地倒是没有明说,听他的口气,是离京城最近的几个贵坊封地。” “有没有安排人保护他们的周全?” “这个倒有安排,守备府主事官颜飞燕大人说了,若是太女额父一定要出宫救治病人,一定要带上自己的手下一起,说是叫什么草上飞小蜻蜓的,她武艺精湛,可护他们父女安全。” 女皇酸酸的想:原来是有人接替了自己,暗中保护于他。 “好啦,你下去吧。” “皇上,如果不发生今天早晨的事情,奴才已经在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了。 按照这个时辰,他已经离开了京城,不知向哪个方向去了。” “最近也不用跟了,你跟着你的师傅去查案吧。 我想,他达到了自己出行的目的就会回来的。” 玉佩走了,出去的时候带上了宫殿门,这个时候,没有女皇,有的只是一个伤情的女子。 她重重的摔在凤榻中间,将自己整个埋在凤榻里,她嗅着鸣竹留下的味道,还有凤宝宝的奶味儿,眼泪一个劲儿的流。 她边捶着床榻,边问着鸣竹: “鸣竹,你怎么这么狠心?将我一个人抛弃在这深宫里,还带走了粉团子,你还怀着我们的凤胎呢,就这样让我一个人面对这清冷的宫殿,漫长的黑夜,无光的岁月。 真想扔下这万里江山,跟着你一起去行医救人,悬壶济世。 可是我的责任,推卸不了,我们还要给凤宝宝创建一个美好的新世界。 我知道你每天都在为这个而忙碌,你现在的出行我也知道,肯定是为了传播你们大男人坊的福音。 你~在荆棘从中被刺的鲜血淋漓,我~在高处不胜寒的皇位上孤独作战。你有那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我有的只是独拥皇权的冷寂。 真想跟着你去吹吹野外的风,看看天空的的鸟,那该是多么的自由自在啊!真怀念我们第一次躺在草地上看云的情景。 我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独自作战,让你单薄的身体跟这个这个流传了几百年的社会制度做抗争。我一定会,拼尽所有支持你。 知道吗?你的仇人晨丹掌事官昨夜被人用极残忍的手段杀害了,一看到刺进他们骨子里的那些小小的竹叶,我就想到了你。 那片竹林是你用心血培育的,而今天那些竹叶为你报了仇。只是他做的很过分,顺手也警告了太上皇。 是不是太上皇说了或者做了什么不利于他的事情,这复杂的后宫与朝堂让我也不好定论。 呜呜······” 女皇让自己的泪水肆意横流,好像要发泄自己无尽的委屈。 不知不觉中她睡着了,她梦见了:他又一次勾起了自己的下巴,大胆的直视自己,俯视自己,想要侵犯自己。 自己逼迫的紧靠着墙壁,他却没有丝毫的退让,最后,他放弃了那低头的一吻。害这自己的嘴巴撅得高高的,这个坏鸣竹。 她又梦见了,自己和鸣竹躺在一片草地上,看着天空的云变幻无穷。 鸣竹,你快看!那一朵云像不像凤宝宝?还拉着一个小宝宝的手。那个小宝宝,怕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吧? 瞧,这女皇糊涂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不也是你的孩子吗? 哈哈哈······是我糊涂了呢!快看,有一条饿狼,出现在了两个孩子的周围,你快去救救他们呀! 别急,你看那两个孩子后面是什么? 啊!是展翅翱翔的凤凰,有两只云凤凰将他们保护在自己的双翼之下,把这只狼吓得后退不迭。 鸣竹,我知道了,我们凤宝宝有云凤凰这个神灵护佑。你和凤宝宝,还有肚子里的凤胎,你们在外我就放心了。 多美好的一个梦,女皇舍不得醒转过来,梦里有令她魂牵梦绕的鸣竹、粉团子。这个梦,多少缓解了自己的悲伤,她不想醒来,却被冻醒了。 醒来的她,懒懒的躺在凤榻上不想起来,这里有她最爱的两个人的味道。 这个梦是大吉大利的,有云凤凰保佑,她的鸣竹粉团子一定会无恙。说不上在那一填,哪一个午后,就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女皇在给自己鼓劲,在这个乱纷纷的时候,自己一定不能乱了阵脚。母皇遭到“夜袭”,成了现在的模样,肯定会流传出一些流言蜚语。皇宫里的惨案,气氛恐怖,人人自危,不知道,下一刻,这个皇宫里又会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绝不能让鸣竹独自作战,朕要和他在一起,自己一定要坚强,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朕,自己要打起精神! 悲情的女皇陷入了夜的黑暗之中,睡了一觉的她醒来之后眼见的都是黑暗,真是伸手不见五指啊。 她滑下了床,点亮了宫灯。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吾妻玉娆亲启,见字如面 点亮了宫灯,女皇感到了少许温暖,她展开了鸣竹给他留下的信—— 吾妻玉娆亲启,见字如面: 当你打开这封信时,我已经带着粉团子离开了京城,进入了平民坊间,那里是你的臣民们,赖以生存的地方。 那些贵坊封地里的男人们,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没有地位,没有权利,没有身份,更没有自由。日日被女人蹂躏欺压,我此去以治病为由,拯救他们,能救一个是一个。 我要把大男人坊思想,渗透在各个贵坊封地里,唤起最底层、奴性最深而又麻木不仁的男人们男权的觉醒。让他们正确的认识自己,接受自己是男人的命运。 男人不下贱,男人有担当,男人有前途,男人要被平等对待,这些话语,我都要深植于他们的心灵中。 让他们先自尊自爱,再自强不息。 此去,我一定会多救治一些病人,多帮助困难的人摆脱困境,多给他们播撒福音,好给你和太女积福积德。 玉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我和凤宝宝的离去,你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还有可能阻止我离宫去做这些正确而又亟待解决的事情,所以我们悄悄离宫了。 我带走了凤宝宝的两个朋友,一个是自强,还有一个是雪地,他们都是能拿命保护粉团子的人。还带走了壮壮嬷嬷,她能照顾好粉团子。还有足够的银子,粉团子过冬的衣物、鞋子等,一切请请你放心。 本次凤胎的孕相和太女那次实在是相反至极,我有预感,本胎一定是个男宝宝。可是,你知道的,男人在这个国家没有地位。 我一定让他在出生之前,就让这个世界发生改变,我一定要让宝宝出生在男女平等的世界。他要享有被平等对待的权利。 若是一想到我们的孩子将会受到非人的折磨,我就心痛的无法呼吸,我想你应该和我感同身受。 娘子玉娆,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我知道你最不想看的就是那个死字。所以,我一定会和凤宝宝千万保重,不会让你垂泪起相思。 我知道,一出宫我和凤宝宝每日间必要思及你千千万万次。想必,离我们团聚的日子不会太远,请娘子再等待些日子,今生与你相遇当是三生有幸。 最后,念你千千遍。玉娆吾妻,请记住我的名字。凤栖林,鸣竹。 女皇痛苦的仰天长叹!鸣竹,鸣竹,你的一声娘子叫碎了我的心,叫走了我的魂。从今日起,有你的书信作伴,我不再孤单。 颜飞燕为鸣竹痛快的复仇,于第二天将皇宫诸人弄了一个人仰马翻,于无意间又相助于鸣竹顺利逃离了皇宫。 驾~驾~两驾马车驶出了京城,奔向了南面的小山坡,登上坡顶之后,鸣竹示意雪地勒住了缰绳,他下了马车,回首望向京城、皇宫。 女魂明珠:鸣竹,来到你的世界已有五六年的时光,能出宫,远离京城,想起来令人憧憬万分。可眼下,你又怀有凤胎,肩上的责任会更重。 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护你周全,不会让任何人能伤害到你分毫。 你要潇洒如故,从容不迫,踏上新征程。 鸣竹,你看这个山坡,应该建一个送别凉亭,远行之人站在这里朝亲友挥手告别。虽然,未曾告诉一人今天要远行,你还是挥手致意——朝这二十几年的后宫生活,告别。 颜飞燕躲在暗处,看到了他的挥手致意。她欣喜的想: 他是在向我挥手告别吗?这是和他有瓜葛的其他女人不能有的殊荣。此刻,他在朝我一个人告别。 千万要保重!昨晚替你报完仇,已是拂晓时分,在城楼上挂上头发之后,我在一棵大树上稍作歇息,就看到了你的马车出了宫门,一路跟你到了这里,目送你上了南坡山头,我们就此分别了! 颜飞燕在山坡下一棵大树上停留着,她目送他上了马车,嘚嘚向前,消失在坡顶上。 哔~!吡~!!咇~!!!嘟~!!!! 她取下了树叶,用了传音大法,将她们武坊特有的传讯声音,传递给了草上飞小蜻蜓。 转瞬,树上就落了一只小蜻蜓。 “坊主,小蜻蜓前来报到!” “一路跟着太女额父及小太女他们,要保护他们周全。跟着他,仿若是跟着我。若是有半点闪失,你就自裁吧!” “是,坊主!您对太女额父的用心,在下明白,一定不负您的期望!” “小心护着他,早日返回京城,带上盟主令牌,见到令牌者,犹如见到我本人。若是有人敢不配合你的护卫工作,千里传音,我要她全坊男女老小的命!” 这盟主,平时最是仁心宅厚、侠义风范了,何时这么凶残过?只要是扯上鸣竹这个男人,她就不顾自己良善的形象了。 小蜻蜓将盟主令牌收好,告辞而去。 小蜻蜓几个点地跳跃之后,轻轻停到了马车顶上。她嘴里噙了一根草叶,蜻蜓的翅膀随着马车的颠簸轻轻颤抖。 后面的马车上堆放着行李,壮壮嬷嬷坐在里面,整理着小太女的物品,这个太女额父真是宠孩子,要给她带着穿的用的,还要带着吃的喝的,还要给她另起灶炉做饭。真是没有见过这样出行的。 马车由自强驾着,他突然看到前面的马车顶上落了一个女孩,就像多了一个押着马车的小车夫。 嘚嘚······ 自强加快了速度,与前面的马车并列而行,他边驾车边喊: “雪地大叔,马车顶上落了一个人!” 吁~雪地拉了几下缰绳,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雪地。”鸣竹挑开帘子问道。 雪地指了指马车顶子,自强喊道: “太女额父,车顶上落着一个人。” “志强,你又胡说。马车顶上怎么会有人?我们坐在里面怎么会不知道?我们现在离了皇宫、京城,我们要隐藏行迹,更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的身份,这样会给小太女引来杀身之祸。 你就跟着小太女喊我额父就行,小太女你喊她凤宝宝就是,粉团子也行啊,就是不能再喊他小太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