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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69章 黑暗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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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浩渺，星光万千，钻石般镶嵌在黑暗的宇宙空间，似乎亘古如此。
一点闪光突然自星河深处迸发，转瞬间席卷开来，同时也吸引了洛川的注意。
光的传播是有速度的。
在天文尺度的宇宙中，如此遥远距离的闪光，按照曾经所了解到的物理规则，应该是很早很早之前就发生的。
不过洛川能够确定，发生的瞬间他就已经“看”到了。
原理为何暂且不论，没有多少意义。
洛川的视线移向了闪光出现的位置，他注意到那里的星空有些稀疏，零零散散的点缀在黑暗的幕布上。
至于闪光出现的原因……
恒星的爆发。
是的，一颗恒星爆发了，散发出恐怖的光和热，一瞬间的冲击如汹涌的海潮般席卷开来，拖曳出奥妙的尾焰。
光芒璀璨，相较于整个宇宙却显得渺小如萤火。
洛川注意到，恒星所处的位置似乎出现了一些不太正常的变化，黑暗的空间仿佛有了生命，正在缓缓涌动着，散发一种不详的诡异气息。
仿佛有某种不可名状之物隐藏在黑暗深处，因为爆炸的能量冲击不得不被蛰伏中苏醒。
那颗爆发的恒星周围空空荡荡，和其他区域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这让洛川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或许那里原本也同样闪烁着无数星辰，只是如今大部分已被黑暗吞噬，或者成为一瞬间的灿烂星火。
黑暗中到底有什么？
洛川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苍凉地带，试图分辨其中的景象。
或许是他的意志起到了作用，黑暗中似乎有某种事物的轮廓逐渐浮现，并且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他看到了一颗星球，一颗由血肉组成的星球。
星球表面笼罩着暗沉的雾霭，同样有连绵起伏的山丘与纵横交错的峡谷，如同呼吸般缓缓起伏，乌黑的血液化作汹涌的河流翻滚流淌。
有血肉化作的触须朝着四周延伸，扭曲蠕动，像是某种可怖的软体生物，又像是一颗镶嵌在黑暗深处的眼球，觊觎着外界的灿烂星空。
错乱，癫狂。
而这仅仅只是其中的一颗星球罢了。
黑暗的更深处，无数纵横交错的阴影盘踞其中，那些血肉化作的不可名状之物在其中生死明灭，并且缓缓侵蚀着正常的宇宙结构。
这样可怖的场景足以让任何心志坚定的军队陷入崩溃，普通人就算远远的看上一眼，脑海中涌现出无法抑制的疯狂。
若是不能战胜，很快便会被疯狂同化，化作那不可名状之物的一部分。
有什么能够与之抗衡？
洛川心中忍不住出现了这样的念头。
正当他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几乎触及黑暗的星辰逐渐明亮，散发着柔和恒定的光辉，化作坚不可摧的光芒长城，将涌动的黑暗再次压制了回去。
隐隐之间，似乎有着不可描述的嘶吼在宇宙之中回响。
黑暗中的未知之物似乎在愤怒，各种光怪陆离的衍生物诞生，咆哮着冲出黑暗所在的范围，又转瞬间被光芒蒸发。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短短的数分钟之内。
距离最开始所看到的那颗星辰爆发，其实并未过去太长时间。
洛川甚至还有种冥冥之中的感觉，类似眼前的这般场景，似乎不是第一次出现，不知延续了多少岁月。
这也是他昔日曾经观测到的场景？
若的确是这个宇宙曾经发生过的真实历史，至今神秘未曾知晓任何切实消息的“女神”在其中又扮演着何种角色？
到底是多久之前的事情？
又对应着科洛两种传说的哪部分？
……
问题很多，想不到答案。
洛川沉思许久，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想要弄明白如今只剩下了一个途径，其实也很简单，无外乎跟着安薇雅回去一趟，去看看巨龙生活的国度，顺便再解决一下至今未曾得到解答的诸多问题。
嗯，顺便。
重要性不能搞错。
说起来安薇雅邀请他去家里做客也是挺久之前的事情了。
为什么会一直拖着，就是不下定决心答应她与妖紫烟一同前往？
懒只是其中一部分的原因。
至于更多的缘由……
或许只是不想这么快结束吧。
第一次去往海域的时候，系统提及了一个名为信息纠缠的概念，就算整日待在店里不出门，事情也会自动找上门来。
洛川觉得自己还是挺享受这个过程的，收集各种各样凌乱纷杂、看似毫不相关的诸多情报，最后在某条线索的指引下，所有的情报全部都联系起来，环环相扣。
那种成就感是很难用言语来形容的。
就像是体验一款游戏，在游玩的过程中感受到作者的思想性格，根据诸多碎片化的信息推断出背后的剧情，每个人物之间的联系，以及背后的背景故事。
直至最后迎来结局，各种不同的结局，心灵中的震撼久久不会平息。
如同体验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要是游戏的一开始，就直接使用风灵月影将属性拉到满级，来到最后boss面前一刀秒了迎来结局，那又有什么意义？
就像是小说中的福尔摩斯，通过线索抽丝剥茧般的找寻到最终的真相，这才是侦探存在的意义。
其实硬要说的话，洛川的这种侦探体验也没有耗费太长时间，满打满算也就两三年。
相较于天澜大陆文明动则千年万年的时间跨度，实在不值一提。
如今该遇到的事情基本上都遇到了，探索的过程也体验了一番，等回去之后和安薇雅说一下，去巨龙生活的地方看看。
当然，前提是他还记得这件事，没有遗忘。
洛川在心中做出了决定，他的目光突然注意到远方由星辰辉光化作的壁垒似乎又出现了变化。
空间如虚幻的幕布揭开，道道流光不知从何而来，如萤火汇聚成了一片光的海洋，即便在天文尺度上也极其壮观震撼。
随后，光芒洪流朝着涌动的黑暗席卷而去。
洛川似乎看到了一道小小的身影，本应渺如尘埃，却仿佛整个宇宙的中心，手中好像还提着某种武器，一马当先的冲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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