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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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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兰兰见汪凡愿意做苏芳婷的开导工作，心中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又从笔记本上调出一张照片来。
那是和氏兄弟都有的纹身。
命案调查首先要确认死者的身份，与其社会关系，警方现在只知和氏兄弟的身份，但其社会关系还没搞清楚。
但警方认为这种纹身应该是512案背后组织的标志，也通过这个纹身入手调查过，但很可惜，没有收获。
他们走遍了滇江大大小小的纹身店，没有一家能说得出是什么图腾来，更没有一家见过这种奇怪的图腾。
只见吴兰兰指着自己的额头，问汪凡“昨晚你这里突然出现与这个纹身差不多都印记，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有什么特殊含意吗？”
原来汪凡的额头上一直都有一个印记，整体形象像个太阳纹，不过中间却是一只写意的甲虫，甲虫周围有成波浪形的射线。
乍一看就像是一个太阳纹。
印记只有在血脉喷张，血液循环加速时才会赫然出现，昨晚汪凡愤怒时，那太阳纹便显现了出来，正好被吴兰兰看见。
汪凡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打我记事开始就这样，平时看不见，但一激动就出现，我爸妈说是胎记。”
吴兰兰听到这个答案，不免有一丝丝失望，但见汪凡确实也不清楚，讯问就到此结束。
回到得闲居已是中午，汪凡意外的发现苏芳婷正在厨房忙碌。
他之前还担心以苏芳婷的执拗，会转不过弯来，不过看见她能下厨了，这就说明她已经释怀，这倒解了自己一块心病。
不过现在苏芳婷看见汪凡时，那小脸依然还是不自觉就红到了脖子，毕竟昨晚的糗态还是历历在目。
不过倒是能正常交流。
“文化那嘴炮哪？”
汪凡不见薛文化在，问道。
“他在我爸爸的书房！”
今早苏芳婷与薛文化去派出所报案以后，在打扫宾馆时，见平时不上锁的书房居然上了锁，心觉有异，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的爸爸失踪肯定不是没来理的。
爸爸长期呆书房里，那必然有什么线索，所以才与薛文化破锁而入。
希望可以从中找出一丝蛛丝马迹来，结果找了一上午，并没有任何收获，这才下来准备午餐。
而薛文化继续在书房寻找。
得知事情原委的汪凡哪能耐得住性子，立马也上了二楼书房。
他是第一次进书房，难免好奇。
书房最夺人眼球的就是一些古玩摆件，这些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古董。
这也是之所以宾馆开在偏远地方，苏卫东从来不愁吃穿的原因。
薛老爷子与苏卫东两人曾经一起合伙作过做古玩生意，大江南北走遍了，收尽了不少古董。
薛老爷子还因为违法乱纪坐过几年牢，这是薛文化记忆中的事。
在一处书架上，汪凡隐隐闻到了一种奇特的香味，当时他就精神为之一振。
这种奇特的香味很好闻，他刚来宾馆下塌那一晚，便在房间闻到过一次，记忆犹新。
香味来源一个精致的木盒，上面雕刻着古仆的雕花，打开一看，却是空空如也，他倒也没太在意，因为很多特殊木材本身就自带特殊的香味。
只不过心中还是稍稍疑惑，为什么只有第一晚闻到过这种香味，后来就再也没闻到过？
“旺！快来看。”
薛文化发现了一张照片。
照片被夹在一本笔记本里，准确的说，是半张破旧的照片，照片里苏卫东正站在一幢老旧的房子前。
虽然照片被撕去了大半，但依然可以看出房子的风格有异汉式，反倒有几分像是树母村的风格。
而照片里，苏卫东的旁边明显还有人，只是被撕掉了，只残留不到一半的身体，看不出是谁。
吃过饭。
汪凡把那半张照片递给苏芳婷。
问道“你知道苏叔这张照片在哪拍的吗？”
苏芳婷看罢照片，说道“这是树母村拍的吧！我记得小的时候，我们家就在树母村，后来是我妈去世，我爸得了精神病，我们才搬到这里的。”
汪凡摇了摇头，说道“这恐怕不是树母村拍的。”
说罢，他指这发黄的照片，继续说“你看这房子的背景，有一大片树林茂密的山，而远处还有隐隐约约的一座雪山，树母村虽然有山林，但可没有雪山。”
薛文化也稍稍回忆了一下，说道“对！我也记得树母村附近没有雪山。”
“咦！那我就不清楚了，可是这房子就是纳西式的民居，和树母村的很像。”
苏芳婷一脸疑惑的说道。
汪凡有着强大的逻辑思维，脑回路又很是跳跃，立马从照片的事跳转到刚刚苏芳婷说的“她们以前住树母村”这一句话上。
立马联想到刚来滇江第一晚去树母村时，听出租车师傅说过，94年那会，树母村拆迁事件死了不少人一事。
脑子立马从凌乱的线索中捕捉到什么。
问苏芳婷“小婷！94年那会，树母村因为拆迁发生过一次大规模械斗，你有没有印象？”
苏芳婷稍一思索，从记忆中寻找到那条模糊的记忆线。
片刻后，只听她说道“你这么一说我有点印象了，只记得那天很乱，确实有不少人倒在血泊之中，还来了很多公安，但当年我才五六岁，具体事件我不清楚，我爸也不跟我说。”
汪凡立马拿起手机拨通了吴兰兰的电话。
而此时此刻吴兰兰也正在调查94年树母村拆迁事件的档案。
见汪凡那个讨厌鬼打来电话，以为是他已经开导好苏芳婷的思想工作，马上接了起来。
“喂！苏芳婷是不是说什么了？”
汪凡这才想起，自己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
但嘴上说道“建议将和氏兄弟以及藏尸山洞里那些尸体，与94年树母村拆迁事件串起来侦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关系？
我总感觉那年的事情不是表面那么简单，512案背后的阴谋会不会和当年拆迁有关？死那么多人，有没有可能是报复性杀人呢？”
吴兰兰暗吃了一惊，心道“这个讨厌鬼居然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果然厉害，是干侦查员的好材料。”
不过嘴上却说“汪凡！你是不是又私自查案了，我告诉过去你，刑事案件，私人不得……”
“你可别冤枉我！我就是瞎聊天时想到的。”
汪凡不等吴兰兰说完，便打断了她。
并且又说道“九叔说养蛊的尸体与那什么墓蛊婆有关系，而墓蛊婆与盗墓贼又经常合作，那或许树母村下有大墓？
况且前天我看见一个黄毛鬼鬼祟祟在树母村打探墓的眼，这个人很是可疑，建议可以调查一下。”
汪凡这使的是一石二鸟之计，既给警方提供线索，又可借手调查黄毛。
说到查人，试问有谁比警察更合适的？
吴兰兰再次惊讶了一下。
关于树母村可能存在古墓这一点，她和九叔早就想到了，否则那天也不会陪九叔去风水堪舆。
看来自己是应该认真的重新审视这个讨厌鬼了，刘局说的对，这个汪凡对我破案肯定有帮助。
渐渐的，一个计划的雏形，在吴兰兰心中正一点点地构造着。
只听她语气温和说道“讨厌鬼……不对！汪凡！你表现不错，再接再厉！”
一时没从开小猜中回过神的吴兰兰，一不小心把自己给汪凡取的外号叫了出来，并立马挂了电话。
汪凡这时才知道，自己在美女刑警吴兰兰哪里有这么一个外号，心中不自禁也冒出一个很贴却的外号出来———黑寡妇。
而这个外号从汪凡心中，直接飞到了二十公里外，支队档案室里正看着档案的吴兰兰额头上，只是她自己还浑然不觉罢了。
被挂了电话的汪凡随即收到一条吴兰兰发来的信息：
“1169158914，这是我qq，加我，把黄毛照片发来，还有！苏芳婷的事别忘了。”
汪凡本想把零打印出来的那张黄毛照片拍照发给吴兰兰，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
以吴兰兰的能力，立马就能根据照片摸出自己又有隐瞒事实的劣迹，到时又是一顶伪证罪扣下来，自己哪里吃得消。
立马取来纸笔，吹着口哨得意洋洋画起了黄毛的画像。
不过他这得意洋洋，自得其乐地画着画的一幕，看得薛文化与苏芳婷莫名其妙。
汪凡也忽然意识到，苏芳婷的爸爸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自己还自得其乐的吹着口哨是不是过分了？
立马乖乖闭嘴，认认真真的画画。
画罢，拍照，加q，发送。
一切完毕以后，郑重其事的跟苏芳婷说道“小婷！有几件事我得问你！你必须说清楚，否则很麻烦。”
苏芳婷冰雪聪明，早猜到了汪凡要说什么，抢先说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也知道警察肯定怀疑我了，但我什么也没做！”
“那为什么酒吧视频里看见你了？”
汪凡问道。
“因……因为，因为我跟踪了你。”
“跟踪我？！为什么？”
苏芳婷的脸立马就红了起来，支支吾吾说“因为……我是担心你！”
本来她是想说，“因为我喜欢你，怕你出事”，但依然不好意思说出口。
一见钟情，相信每个人年轻时都有过吧！
而刚刚二十出头的苏芳婷正是少女情窦初开之时，第一眼看见个子高高的，相貌干干净净，身材比例匀称，笑起来很阳光，同时有点痞帅痞帅的汪凡那一刻。
立马就坠入了人生第一条爱河，心中有颗种子正以势不可挡的趋势，茁壮成长。
她那晚见汪凡行色匆匆，还向自己打听古城酒吧街在呢，心中不由着急担心。
她怎么不知道古城酒吧街鱼龙混杂，风尘女子不少，而且都是骗子，担心汪凡初到滇江，不知这潭水的深浅，但碍于自己脸皮薄，不好意思也没理由不让汪凡去。
可自己一颗心早就被这个风流倜傥的富二代偷走，只好在后面偷偷跟踪，确保他没事就可以。
而至于昨晚也是同理，因为她始终担心零是一个骗子，加上一点点的醋意使然。
虽然苏芳婷未曾将这些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说出口，但屋内的两个男人已然恍然大悟，了然于心。
其中一个自然是薛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