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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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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陆秋暝叫住了已经走到门口的段颖和李子懿。
在两人疑惑的目光中，陆秋暝走了过去：“我先去。你们两个人留在这里。如果过了二十分钟，我还没有回来，你们再去。”
这是陆秋暝行事的一贯原则，不能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可是陆先生，你单独行动的话会非常危险。说不定那些家伙现在就在外面徘徊。”段颖说道。
“就因为这样，所以我自己先去。我并不是怀疑李小姐的推理。但是如果真的遇到了鬼或者那些人，我自己遇到总比我们一起遇到要好。万一遇到了，我会想办法把他们引开。你们没等到我回来再去时也会比较安全。”
陆秋暝回答道。
段颖和李子懿一时没说话。陆秋暝说的确实有道理。
“我去吧。”段颖转身准备开门。
“不，我去。”陆秋暝走了过去。
这时，段颖已经拉开了门。
门外，一个穿着白大褂、手里攥着几张纸币的男人正从楼道里经过。门一打开，他的目光就投了过来。
“段小姐，小心！”陆秋暝和李子懿同时喊道。
“我拖住他！你们两个快去！”段颖后退两步，猛然跃起，向白大褂男人的下颚踢去。
……
一楼楼道里。
杜宁的尸骨张开双臂挡在孙鹰的身前。
刺目的血色笼罩在白骨上，泛出诡异的光泽。
楼道的另一侧，宇文融依然在翻阅着那本黑色的书。
孙鹰身后，石琳冰想到什么，抱住了郑银华。她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郑银华的视线，但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郑银华的目光始终落在那具白骨上。同时，她的手死死地握着一旁靠在墙壁上的李旭的手。
在她的视线里，血色正一点点地渗入了白骨当中。
“咔”，轻微的响声后，白骨上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但尸骨并未后退，反而上前一步，抬起右臂。
下一刻，他折断了自己的左臂，如同挥舞短剑一样，用这截断臂向孙鹰刺来。
“杜宁”
孙鹰身后，脸颊上流下两行清泪的郑银华声音更咽地说。
“别看了。”李旭吃力地移动身体，揽住郑银华的肩膀。石琳冰则起身挡住了她的视线。
孙鹰依然表情平静，在臂骨即将刺中自己时，将手里的雕像递了过去。
无头雕像身后的六对翅膀同时扇动，他的双手则向前伸出，握住了杜宁的那截断骨。断骨立刻被染上了一层浓重的血色。
另一侧的宇文融一边翻动手里的书，一边用某种奇怪的语言说了一句什么。
杜宁头骨的眼眶中两道火光转瞬即逝。随后，他手中的断骨在堕落天使雕像的夹持中又向前刺了几厘米。
“咔”“咔”，轻微的碎裂声不断传来。杜宁的尸骨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痕，但是他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在孙鹰和宇文融陷入僵持状态时，李旭、郑银华等人身后的楼梯上传来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一个身材高大的和尚从楼梯上拾级而下。
“当当当”木鱼敲击声回荡在楼道里。
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笼罩在他的周围。
“你要干什么？！”陆蔚音挡在了李旭等人的身前。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诵经声中，陆蔚音的意识渐渐地有些模糊了。不只是她，郑银华、李旭、石琳冰也同样有些精神涣散。这个单调的声音正在影响他们的大脑。
孙鹰也注意到了身后“武僧”侯林的突然出现。不过全力对付宇文融的他一时无暇顾及后面的情况。
而侯林的目的也很明确，他就是要趁着孙鹰腾不开手的时候，抢夺李旭、陆蔚音、郑银华、石琳冰身上的诅咒之物。
……
“砰”！
再次跃起后，段颖一脚踢中了白大褂男人的小腹，让对方倒退了一步。但是同时，她也被男人的右拳打飞了出去。
“段小姐！”她身后几米外的李子懿见状叫道。
“你们快！”
段颖吃力地站起来后，迎着白大褂男人冲了上去。酒红色的头发在空中飘扬。
在双方的距离拉近后，她挥拳打向对方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不出意外地，这一击没有任何效果。
不过同时，她的左手却抓向了对方的咽喉。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啪”！段颖死死地抓住了男人的脖子，但是仅仅一两秒后，她的手腕就被男人握住了。接着，男人将她高高举起，扔了出去。
“到了！”
段颖的身后，一路狂奔的陆秋暝和李子懿来到了电梯前。不过让他们意外的是，这时电梯门是开着的。
一个皮肤黝黑的女人和一个穿着毛衣的女人正站在宽敞的电梯里。而在他们身后，则是一张病床和一个排放着简单手术用具的小桌子。
果然！人体实验的场所是那部停用了的电梯。
两人正要上前，一团阴影从电梯里滑了出来。
电梯间的灯光下，阴影化作一个一身黑衣、面容阴鸷的男人。
但是下一刻，他又变成黑影，进入了眼前的电梯。
陆秋暝脸色一变，挡在了李子懿身前。
这个男人，就是刚才杀死刘笑笑的那个人。
电梯里，各种手术器材自动飞起，两个女人则挥拳乱打。
“砰”！阴影被穿着毛衣的女人打了出来。但是一两秒后，他再次潜入。
终于，一支体温计飞了起来。
……
“阿弥陀佛，得罪了！”
“武僧”侯林一把拉过身受重伤的李旭，他要在李旭极度虚弱的情况下抢夺他的诅咒之物。
“不可以！”郑银华突然醒了过来，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了一声，扑了上去。
而石琳冰已经先她一步，扑到了李旭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他。
“阿弥陀佛！”侯林将手伸向了石琳冰的手腕。那只翠绿的手镯显然是一件诅咒之物。
但还没等他碰到手镯，他眼前出现了一道刺眼的白光。
“老杜，保重。”
白光出现后，孙鹰轻声说道。
而郑银华虽然视线已经被白光占据，但也转向了那具尸骨所在的方向：
“杜宁，我很好，放心吧。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