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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回阳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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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灵道人的缩地成寸转瞬即走，这一手道门神通可不是什么人都会的，唯有突破云泥之别的天师境。
旭日东升，在那红日骄阳露出紫气东来之时，刺眼的光芒让我有些精神恍惚。
“小子！喝酒不？”。
望着渐渐上升的红阳，上灵道人猛灌一口烈酒，随既转过头笑嘻嘻问道。
我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心想死老头子又想耍什么花招，昨天晚上把我掳到这破旧不堪的寺庙中，不会是让我陪他看日出吧？
“小爷不喝酒”。
并非真是我说气话，相反，咱说的是老实话，十几年时间和幽子共处一屋，喝酒？开什么玩笑，她要是能让我学喝酒就真怪了，最多逢年过节才勉强喝上点啤酒，还不能喝多。
“啧啧啧，哎呦呦小子，不是我上灵俊杰吹牛皮，这酒可不一般，在阴阳界想要喝一口我上灵的酒不容易，连矛山掌教真人苦稀稀求着我都没给”。
“小爷信了你的邪才怪呢，茅山掌教好歹也是一位道门大人物，为了一口酒求你，不要面子吗？”
我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差点没把一肚子想法倒出，只不过最后哥们还是忍住了，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曾想，上灵道人像是拥有一双能看穿人心的眸子，盯着我没好气的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在地。
“你个瓜娃子，老子这酒说出来不怕吓死你，正儿八经的回阳春，仅是酿酒的水源都是取自阴间冥河，纯之阴气泄漏丁点都能灭掉一个村子。
“回阳春？”
我有些惊愕，先不说这酒的好坏，就拿阴间冥河水用来酿酒都能把人吓死。
“喝了我的酒，男人喝了一夜七次郎，女人喝了一晚欲春房，绝对是行房必备良酒”。
瞬间感觉这老家伙是真不正经，实在想不明白，大名鼎鼎的五鬼聚阴阵会是他亲自布置下的。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布五鬼聚阴阵，为此死了很多人你知道吗？”。
这一直都是自己最想问的问题，实在忍不住终于开了口。
望着到处蜘蛛网遍地的寺庙，一块早就破烂腐坏的牌匾歪歪斜斜挂在门上，三个金漆古体字被岁月消磨殆尽，只剩下一点痕迹可寻。
上灵道人抓了一把枯草，很随意的就铺垫在地上，然后舒舒服服躺着闭目养神，压根不怕我自己偷偷逃跑。
最后，就在我以为等不到答案时，上灵道人那猥琐的声音第一次变得正常。
“咳咳，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脸色正了正，上灵道人装模作样的举起酒葫芦，满是回忆。
仔细听着老杂毛所谓的故事，特么的简直让我忍不住感慨一句，世事无常啊，我都有些觉得这故事真的只是故事。
原来在一百年前，民国时期因为军阀混战怨声载道，世间经常有妖邪祸世。
一次茅山祖庭偶然得知有尸群作乱于云南一座小镇上，周边百姓又是惨遭军阀压榨，还被突然出现的尸群袭击，可谓是民不聊生。
那时候，自诩上灵道人的老杂毛还是一名茅山派的祖庭真人，其名气算得上是如日中天，可以说他的一句话足够让阴阳界许多门派震上三震。
在茅山派有能力号称真人的人物，谁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天师境大能。
经过茅山祖庭各位大佬商议，一致认同让上灵道人下山镇压尸群，救百姓水深火热中。
上灵道人虽然有些不愿意，可还是招架不住掌教真人的软磨硬泡，一位天师境大能因为一群尸怪亲自下山出手，说出去得被同道中人笑死。
更何况那时候龙虎山还有一位与他相互看不对眼的家伙，若是让其知道非被他大做文章不可。
下了山，上灵道人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往出事地点，当风尘仆仆赶到小镇上的上灵道人望着遍地尸体时，他知道自己来晚了，没办法，他已经尽力了。
要知道一百年前的道路可不像现在四通八达到处是二级路，能靠着一双脚越野千里，可想而知得有多疯狂。
天师境大能虽然拥有隔空御力本事，勾动天地力量更不在话下，但那也脱离不了人的范畴啊。
仅用一天时间赶到镇上时，已经太晚了，发现地上还有许多没凝固血液。
“那时候，老头子我不足百岁，自恃修为甚高，心性差了些许，气愤下用了茅山一道小术法，寻阴咒，以阳气挑灯符为媒介开路！”。
这寻阴咒我自然也略知一二，在无双笔札中曾有记载，是茅山派三矛祖师所创，真正的传承术法之一。
千万别小看这门法咒，如今大多数世间阴阳先生招魂都会广泛使用，流传之广连东瀛阴阳师引以为傲的式神御魂，都要靠其作铺垫，故此有一句脍灸人口的口头禅，“先寻有魂，再行御魂”。
话说上灵道人也是个艺高人胆大的主，口念寻阴咒，阳气挑灯符一路飞出小镇，径直掠向田野小路，很快在一处洞穴外彻底燃烧殆尽。
数十只尸怪就在洞穴外发出野兽嘶吼，疯狂攻击洞穴中的妇人和女孩，好在洞穴不算浅，加上洞口比较低仅够大活人爬着进去。
那些尸怪明显灵智没开，只知道张牙舞爪的撕扯洞口碎石，压根不会弯腰抓洞中之人。
喝了一口酒，上灵道人再次嬉皮笑脸的转头看向我，挤眉弄眼道“真不打算整一口？”。
我摇摇头开口道，“你继续说，我听着呢！”，喝酒就算了，听故事就好。
“呵呵，有酒有故事，可惜啊，特么遇到个不开窍的瓜娃子！”。
对于我不喝酒，上灵道人只能欣欣然的收起，缓缓继续说着曾经过往，他那昏暗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对昔日的无奈和郁闷。
上灵道人那时候身为茅山正派真人，见到尸怪行凶，自然出手救下那对洞穴中母女。
最后得知母女俩人在小镇上受到尸怪攻击才逃进洞中，只剩下母女俩相依为命，没办法，上灵道人只好先带着她们一路返回茅山派。
此刻，我又无语的望向老杂毛，想起那位妇女，上灵道人完全沉浸其中，再也不喝酒了，只是两眼笑意的发呆。
“尼玛，想女人都能想成这样？而且还是人妻”。
心中腹诽，可嘴上还是客客气气的道，“然后呢，你不会是把人家老婆收了吧？”。
听我这么一说，上灵道人立刻回过神来，瞪了我一眼道“小王八羔子，老头要不是看在你家那位面子份上，早就一巴掌拍碎你脑袋了！还轮得到你叽叽歪歪。”
我呵呵一笑，老家伙还真是死要面子，一番话说得我都相信了，幽子那死女人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赤裸裸的霸道。
“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有没有收了那妇人当老婆？”。
见我还真是不怕死，上灵道人大口喝酒，然后才缓缓点头，眼神满是怀念。
“琴儿很有女人味，长得也很漂亮，我第一眼见着她就被深深吸引了，之所以救下她们还说要带她们母女回茅山，其实我是有私心的，不然直接给点钱让她们随随便便找个地方安家落户就行，不至于如此麻烦！”。
如我所料，老杂毛带着那对母女回到茅山后，三人很快生活就在一起了，彻底成为一家三口。
最后上灵道人甚至为了更好生活，加上茅山道门乃是修行盛地，他们只能搬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