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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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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虚弱无力的睁开了眼睛，先是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简单的布局陈设，像是老旧的客房，随后露出追忆之色，最后，他的嘴角泛起笑意，我终究，又熬了下来！
秦族大堂，此处当家的主事人，秦族二小姐秦思如正听着下属的汇报。
“小姐，这次带回的灵材和玄铁等物品已经交付下去，不久之后便能成品对外出售。另外，您交待的那几件物品已经获得了三件，另外几件家族的人手正全力打探，一有消息便能第一时间获知！”一个青衫男子道。
“嗯。”秦思如脸上挂着一层面纱，淡淡道。
“只是您带回来的那块稀世晶铜，奇重无比，若想炼化，家族的那些炼器师恐怕力有不逮。此地只有那炼器大师吴诚方有可能！只是，此人性格孤僻乖张，行事时常出人意料，想要请他出手，可能要费一番功夫！”青衫男子道。
“恃才自傲是这些炼丹师、炼器师的通病，不足为奇，问他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他！”秦思如道。
“是，小姐！我会尽快与其接触！”
此时，一个侍女恭敬的走了进来，对着秦思如盈盈一拜，道：“小姐，那个受伤的男人醒了，想求见您！”
“嗯。”秦思如点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妖走进大堂，只看到秦思如端坐红椅之上，旁边，一沉稳男子站立一侧！
“在下妖，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妖双手抱拳，认真道。这次他能活下来，真的是十分侥幸，在这弱肉强食的修行界，他当时的状态实在是太糟糕了，若非对方好意相助，他真的很难想像后果！所以，妖的话很真诚！
“不用谢我！接下来我问你一些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秦思如淡淡道。
妖微微一怔，随后道：“好的，请说！”
“第一个问题，你是什么人，来自何方？”
“我，应该算是一个散修吧，我来自钱塘镇！”
“应该算是？”秦思如皱眉。
“在下之前失忆过，除了名字，以前的事情已经不记得了！”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神剑宗的仙士会追杀你？”
“你怎么会知道是神剑宗的人追杀我？”妖惊讶。
女子没有回答，只静静的看着他。
妖深吸一口气，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好像是我挡了某些人的路！”
“挡了谁的路？你凭什么挡了他的路？”
妖眉头一皱，眼前这位小姐已经不是在询问他了，而是审问，口气颇为不善。不过对方救了他的命，他也不好计较！
“似乎是神剑宗的高层人物，具体我真的不知晓！”不过妖猜测应该是与他领悟剑环有关，只是这一点他没有说。
秦思如如黑珍珠一般的双眸盯着他好一会儿，道：“你没有完全说实话，不过没关系，最后一个问题，你那么严重的伤势，为何能够这么快回复？”
妖脸色一变，他身体的特殊是他最大的秘密，他不想让任何人知晓，这是身体的本能做法！妖没有回答。
“哼！”秦思如不屑的一声冷哼。玉指微微一动，妖瞬间脸色大变，他的咽喉之处凭空诞生一物，猛烈一缩，妖顿时感觉如同被巨蟒缠住脖子，脸上瞬间涨红一片。这股力量庞大的不可思议，妖整个人被提了起来，身体悬空，无论他双手如何使劲，都不能将掐住他脖子的物什拉松一毫。
妖此时虽然清新过来，但这完全是靠着那几颗丹药的药力强行支撑，若不能尽快恢复伤势，过不了三日，他就会再次濒临生死一线的状态，而他此时的实力，最多只有仙徒一二层的水准，实力降到冰点！
咽喉处的物什越缩越紧，妖双眼暴突，竭力挣扎，脚下乱蹬，窒息的痛苦让他身体有些失控。
“呜…嗯…”妖口中无意识的呢喃，神情痛苦不堪。终于，当妖感觉自己即将达到极限之时，咽喉处的紧迫终于松了下来。
“咳咳咳咳…”妖双脚落地，立刻弯下腰来使劲咳嗽、喘息！大堂内只有妖的难受声音。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抚平了呼吸。
“这是什么？”妖摸着颈间的黑色圆环冷冷道。
“锁命环！如今的性命只掌控在小姐的一念之间！”秦思如一侧站立的男子道。
妖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而此时，秦思如则正打量着手中一张纸片。半晌，她的脸上浮现一丝失望。接着她的目光又移向妖，美眸不带一丝情感，道：“我本以为你会是神剑宗通缉的要犯，或者是身藏重宝亦或是秘密才会受到神剑宗追杀，没想到你什么也不是！”
妖默默无语，原本他对眼前之人还存有极大的感激之情，哪曾想对方根本不是出于好心，而是别有居心，更是趁着他昏迷之时掌握了他的性命。想想也是，在这残酷的修行界，哪里会有毫无目的的救人的这种好事！
看着默默不言的妖，秦思如脸上露出一丝讽意，接着又道：“这上面或许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说罢，便将手中的纸张轻轻一抛，白纸轻飘飘的落在了妖的手中。妖面无表情的低头一看，眼神微微一闪。这上面记载的是神剑宗最近一个月的所有消息。比如神剑宗某某长老一个月前去拜访震天宗某位大人物；比如神剑宗炼丹师炼制某种珍贵丹药成功；比如某位核心弟子成功突破至仙丹之境；再比如神剑宗较有名气的两位精英弟子切磋比试，大大小小林林总总不下数十条，而当看到倒数第五条消息之时，妖脑袋一轰，胸口顿时绞痛得难以呼吸，那条消息写着：七日之前，神剑宗凡俗界钱塘镇区域一处分支被灭，无一人存活！
“幻剑堂，被灭门了？！”妖呆立当场！孙应山、孙燕、王军、王云，还有那些虽不熟悉，但最终一起从天刀堂来袭的灾难中侥幸存活下来的人，更有那些事后加入幻剑堂的大批新鲜血液，他们朝气蓬勃满怀希望和憧憬，如今，所有人竟都已经…
妖心里冰冷，这是水冬或者说水冬的幕后主使之人为了免除后患而下的杀手！
“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什么身份，现在的你只需要明白一件事情：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秦族的家奴，你只有一心一意为秦族效力，才能平安无事的继续存活下去！”
……
妖浑浑噩噩的走出大堂，宛如丢了魂魄！大堂内，那名男子恭敬的对秦思如道：“小姐，此人必身怀秘密，为何小姐不将其逼问出来？”
“戴上了锁命环，他今生今生都别想摆脱秦族的控制，除非有神婴境高手相助，或者他本身实力达到仙丹境巅峰方有一丝可能，此事不急于一时，他现在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和处境，等过一段时间，说不定不需要我相问，他自己就会和盘托出！”秦思如颇为自信道。
“小姐英明！”
……
妖慢吞吞的回到了那间他醒来的客房，脖子上的黑色圆环此时已经不见，但妖能够感受到此物的存在。家奴？他妖，有朝一日竟会沦落到如此地步？！生死被操控在他人的鼓掌之间，这种感觉可真是难受啊！
妖双眼一眯，眼中闪过坚决。右手猛地探向脖颈，黑色圆环顿时出现，妖奋力一握，猛力一扯，黑色圆环受此刺激，顿时如先前那般开始收缩。
“唔…”妖顿时又尝受到那股难以阻挡的窒息。妖赶紧松手，黑色圆环收缩一阵之后，渐渐平息，随后又消失不见！
无力抵抗，黑色圆环远不是现在的他能够奈何半分的东西！
妖沉寂下来，轻轻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宛如顽石！也不知过了多久，日落西山，夜幕降临，妖缓缓张开了眼睛，神色复杂，最后化作一声长叹，喃喃道：“没有退路了！”
“只是，如此一来，我…”妖没有继续说下去，眼中的犹豫一闪而逝，随后变得坚决！他盘膝而坐，进入入定状态。
片刻之后，他浑身通红，房间之内炽热一片，宛如火炉。又过了半个时辰，他的身体如太靠近热源的蜡烛，自上而下缓缓开始融化！
先是头颅，随后是颈部，而就在此刻，锁命环似乎察觉到宿主的异状，自动开始散发淡淡黑光，并开始收缩，那一圈圆环先是拳头大小，随后鸡蛋大小，弹珠大小，直至最后牙签大小，只是，此时的妖几乎可以算是液态，只要有缝隙，便可以流出！
“丁玲玲…”随着头颅融化的妖从那几不可见的缝隙中缓慢流出，圆环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而妖身体的融化仍在继续！
一个时辰之后，妖已经完全融化成一滩血液，房间里浓郁的血腥之气足以另寻常修士瞬间晕厥，这世间的一切邪恶仿佛全部凝聚于此，这是一幅令人恐惧的画面，这是一幅足以吓破人胆的画面！只是，这股令人无法想象的血腥之气只充斥在这个房间，没有一丝一毫泄露出去！
“滋滋滋…”血液渐渐发出滚油一般的声响，一缕缕白色烟气袅袅升起，房间之内朦胧一片。及至最后，白烟融合在一起，一道人影若隐若现，地上的血液似乎也找到了主心骨，缓缓朝着那道人影汇聚……
初日升起，妖静静坐在房间之内，脸上露出沉思。
“四个人，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分散开来，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如我一般丧失了记忆！”妖轻轻自语。
“唉…没想到我一直不敢做的事情，居然在我失忆之际下决心做成了！”妖叹息：“从今以后，我，也就彻底成了魔了！”
看了一眼手中的锁命环，妖微讽道：“我现在伤势未愈，这件东西还是先戴上吧！”说罢，他将锁命环往脖颈之间一送，锁命环一开一合间便锁住了他的脖颈。
秦族，在这炎虎疆域乃是相当有实力的一股势力，妖直到走出秦族大门，方才了解到单单是他们的族地，便足有数十里，而这方圆百里，是秦族绝对控制的区域。这方圆百里之内，秦族这个庞然大物有条不紊的持续运转，炼器、炼丹、采集、狩猎团乃至学堂、修炼室等等，一切与修炼有关的事物基本齐全，不过据妖观察，整个秦族是以炼器为主，其他为辅！
秦族人员上万，每个人各司其职，整个秦族领地一片繁荣景象，这样的强盛家族，完全不逊色于一些中型宗门！
妖此时已经加入了秦族狩猎团，自他恢复记忆的第二天，便有一侍女通知他前去管事处报道，作为秦族家奴，自然要为秦族服务，去管事处备案之后，妖有几个选择，去炼器堂、炼丹堂、采药处或者秦家的店铺等等，妖最后选择去狩猎团，因为这是风险最高但收益也最大的去处，秦族对家奴可不仅仅只有索取，对秦族贡献较大的家奴不仅可以得到家族各种赏赐，同时也是最快除去锁命环、正式加入秦族的方法之一。
狩猎团前往的地点是黑石山岭，这个地方妖兽遍地，对仙士以下的低阶修士来说，可以算是天堂也可算是地狱！许多人来到这里之后大发一笔横财，也有许多人埋骨于此。当然，这并不是说仙士在此便可横行无忌，只是在外围很少会遇到仙士以上的妖兽。
秦族狩猎团一般间隔一个月行动一次，每次狩猎时间十天至半个月左右。加入狩猎团的妖得到一套服饰、一个储物袋和一柄一品灵器以及一瓶下品恢复灵力的丹药。
一行人驾驭飞舟耗费两日时间来到黑石山岭外围。狩猎团队长是一位仙士一层的长脸修士，手下还有十几位仙徒**层的修士，这些人常年来此，经验丰富。
“好了，黑石山岭你们大多很熟悉，我就不多说了，新来的可以请教来过这儿的老人，或者直接加入他们一起行动。老规矩，十天之后在此汇合，然后最多再等五日，若还没出现，就只能当你们不幸陨落了，到时如果还活着，就自己想办法回去吧！希望这次大家都有斩获，好了，各自行动吧！”长脸队长说罢，便带着那十几个手下匆匆进入黑石山岭。在场大多数人都知道，队长是带着他们进入山岭深处猎杀仙士境界的妖兽。据说他们一行人可结成一套阵法，仙士五层以下的妖兽都有很大可能击杀。虽然身居队长之职，但长脸修士一般不会管他们的死活，这是凭实力而生存的世界，弱者不会得到同情。
剩下的修士也开始行动起来，大多数人三三两两的集合在一起行动，彼此之间很熟稔，毕竟人越多安全性越高，虽然收益上会较差一点，但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也有如妖这般独自行动的，上百号人分不同方向，很快进入黑石山岭，犹如一把沙子洒落进大海，很快消失不见！
“咻！”一缕金光自指尖射出，将一头硕大的蓝蜘蛛的脑袋洞穿，这头魔蛛八腿无意识的挣扎了几番，最后轰然倒下。
“想不到一指洞天对付这些妖兽如此方便。”妖自语。
“只是这一式神通迄今为止我还尚未悟透，还真是奇怪！也不知道阿远从哪得来的！”凭妖的天资，极少有能够让他无法参透的招式，更何况这一式神通他早已开始修习。想不通这个妖也没有过多纠结，继续在黑石山岭外围游荡！
如今已经过去了五日，而妖却已经猎杀了上百头低级妖兽，虽然这些妖兽从仙徒一层至仙徒六层的都有，但若是传到狩猎团其他人耳中，必定会惊呆一大群人！因为一般来说，他们每个人只需要猎到三五头妖兽便足以向秦族交待过去，哪怕只是仙徒一二层的妖兽，五六头也足够！上百头妖兽，就算仙士境界的修士也难在短短五日之内便能击杀。毕竟黑石山岭妖兽虽多，但也不可能走三五步就能遇见一只，只不过妖曾身为驭兽宗精英弟子，能够感受到妖兽的气息，所以才有这等效率！
“收集了上百头生魂和血气，如今我已恢复到仙徒五层实力，接下来该深入一些了！”妖自语。
“以我目前的身体状态，山海劲只能使出山劲，海劲对身体的柔韧度要求太高，若想施展，起码要到仙士境界，并且还得伤势痊愈。不过即使能使用山劲，目前也不过只是发挥出千分之一的威力，再高会使我的身体奔溃。这种程度，差不多也就能硬扛仙士三层以下的妖兽吧！但只要我再多猎杀一些实力更强的妖兽，恢复到仙徒八层实力，那仙士六层以下我完全能够应付！”妖心想道。
“不过目前来说还是以法术神通为主！”
秦族所发的储物袋，是最低级、容量最小的，堪堪只能容纳二十头妖兽的尸体，所以虽然杀了上百头妖兽，妖却只收了五六头仙徒五六层、价值最高的妖兽。不过随着深入黑石山岭，估计这些妖兽尸体最终也得被更强的妖兽取代而抛弃。
一指洞天是将力量汇聚于一点，对指尖的承受能力要求很高，否则力量尚未爆发出去，便可能粉碎施展者的手指。但妖的身体构造特殊，强韧程度远超自身所在境界。这一式神通穿透力极强，即使以防御著称的妖兽也脆弱得不堪一击！
而面对令低阶修士闻风丧胆的群居性妖兽，一腿笞天和一掌滔天的作用更大。以妖曾今金丹期高手的见识和手段，对付区区相当于练气境界的仙徒期妖兽，着实不费什么力气。妖所过之处，所有妖兽全部被剿灭，没有一头能够逃出生天！
这对黑石山岭内的妖兽来说，可以算是一场浩劫。妖知道自己杀戮过盛，因为即使一些妖兽幼崽都不曾逃过他的毒手，但自他迈出那一步起，他就已经失去了仁慈的资格，近六百头妖兽对他而言，仅仅是个开始。
黑石山岭很大，不仅仅只有秦族会定期进入，包括其他大小势力也将此处当作历练和材料的收集地，但更多的却是散修。
汤潮和五名队友小心而老练的呈扇形分散开来，以近乎同样的速度穿梭在丛林之中。一旦有任何一人发现妖兽踪迹，其他人可以最快的速度包抄和支援。作为已经混迹黑石山岭近十年的老油条，汤潮对黑石山岭外围绝大部分都很熟悉，哪种妖兽一般出现在哪个区域，数量大概多少，地形上会不会带来便利或者是不便等等他都一清二楚。然而，此次进入黑石山岭，却让他心中的不详之感越来越强烈。
“怎么会这样？”地方虽然还是同样的地方，但空气中没有那熟悉的味道和那隐约可闻的粗重喘息。原本应该存在的东西消失殆尽，还那么彻底，汤潮觉得一定出现了什么变故！
“停下！”他终于按耐不住，作为队长的他感觉到不对劲，发出了命令。
其他队员也明显感觉到异状，这么长的时间，居然没有遇到一头妖兽，那些妖兽都去了哪里？莫非有强大妖兽出现，惊跑了所有低阶妖兽？虽然这只是个猜测，但这对于在场所有人来说，可是拿命来拼，丝毫大意不得！
“大哥，你看那儿！”此时，几人当中一个矮壮的汉子突然惊道。
汤潮一惊，矮壮汉子名叫卫俞，修炼了一门生僻的瞳术，观察力和洞悉力是几人当中最好的，一般充当斥候角色。众人顺着卫俞指引的方向凝神一看，发现了一头妖兽尸体。
“注意警戒！”汤潮道。几人开始小心的靠近。黑石山岭需要防备的不仅仅是妖兽，还有阴险狡诈的其他修士。以妖兽尸身来引诱他人进入埋伏并不是一件多么稀奇的事！
经验老道的他们很快就发现妖兽尸身附近并没有其他修士埋伏。众人围在了妖兽尸身旁。
“是白羽马，一击毙命！”有一人道。
“这里怎么会无缘无故有一头白羽马的尸体？这妖兽可是仙徒七层的实力，其身上的材料拿去出售至少能卖三十灵石！”另一人道。
“问题不是这个！”汤潮开口道。
其他人皆一愣。
“白羽马，可是群居性妖兽啊！”汤潮感叹道。
众人脸色一变！
“大哥，我闻到血腥味了，好重！”队伍当中唯一的一名女子突然道。
“大哥，前方发现多具妖兽尸体！”卫俞又惊道。
“走，去看看！”汤潮脸色一沉，道。
众人连忙跟上。
随着距离越接近，那股弥漫在空气当中的血腥味已经极为浓重。到处都是妖兽，到处都是尸体，有些是脑袋被击穿，有些则是内脏被震碎而导致七孔流血，更有甚者则是直接被拍成肉渣。即使是汤潮这等混迹黑石山岭的修士也不由得心惊肉跳。
“这些妖兽，应该是被引诱、集中到了一块儿才被猎杀，否则同一个区域不会出现这么多不同种类的妖兽！”那女子察觉到了一些痕迹，推测道。
“大哥。”一人突然发出颤抖的声音。
汤潮等人转身向那人所指的方向一看，顿时通体生寒。在大片妖兽尸体的深处，有一人盘膝坐在一块黑石之上，身上白衣纤尘不染，玉树临风，与眼前的森罗之像格格不入。但在看到此人的刹那间，汤潮等人全部心中确信，此人就是大肆屠戮妖兽之人！
妖早已察觉到汤潮等人的靠近，只是一来他已经到了炼化的最后阶段，而来汤潮等人的实力也对他够不成什么威胁，所以他也就没怎么在意。等到他们发现他时，他已经结束打坐，缓缓张开了眼睛。
汤潮脸色顿时大变，能杀死这么多妖兽而毫发无伤之人，他们几人就算联手也不是对手，而以对方的凶残行径，很有可能会对他们不利。
“撤！”汤潮低吼了一声，一面小心的提防着妖，一面缓缓后退，做出无意干涉、打扰之意。
而此时，妖却突然消失在了原地。汤潮脸色惊变，只见妖猛地出现在他十米开外，如他消失那般，毫无征兆，并且，他的左手已缓缓抬起，一根手指，懒散的伸出，点点金光闪动浓缩于一点！
“咻！”在汤潮尚无反应之前，一道金光射出，将汤潮披肩长发打出一个圆洞，一束黑丝随风飘飞，并且，金光继续向前，将其身后侧两棵两人合抱粗细的大树射穿方才消失！
(本章完)